紫凌心下一紧,双腿紧并,抓住他低声道:“胤洛,别这样。”
尉迟胤洛凤眸拉大,眸中紫色随着视觉拉大愈发璀璨,薄唇微扯:“别怎样?”
说罢,玉箫挑开她的小手,整个手臂又下陷了半分。
紫凌心尖儿一颤,小脸红白一阵,她咬住唇瓣,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可恶男人。
“好舒服。”他低低的说了一句,凤眸迎着她愤怒的眼儿,嘴角弯起一道愉悦的弧度。
邪恶无耻的东西。
紫凌忍住将他贱手剁掉的冲动,闭上眼睛,额头青筋跳了跳,随之她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身子一松。
爱咋咋地,她也懒得多做无谓的挣扎了,没意思,兴许他见她那般挣扎反而更开心。
不就是一具身子么?来回折腾也不过那几个花样儿,她犯得着和他置气?
话说紫凌这种思想极要不得,她一幅老子任你摆布的模样儿彻底激起了尉迟胤洛心中的那头“兽”。
他低头虏获了她的粉唇,吻的有些急切,手掌更是过分,直接拉下她的衣裤。
而就在他掐住她腰肢,往身上按时,忽然眼睛一闭,昏了过了过去。
紫凌抬起手,将他贱手打掉,急忙整了整衣服。
这小**非得她点穴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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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尉迟胤洛便恢复了正常,握住她手第一句话就是昨日他有没有伤到她。
紫凌摇摇头,昨夜她趁他精虫上脑点了他的睡穴,哪能被他伤到?
尉迟胤洛这才放下心来,又把楚妃后来发生的事一一说给她听。
听完,紫凌得出一个结论,楚妃这男人明显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生了”公主就能堵住悠悠之口。
却没想到该来的祸事还是没有办法避免。
熙王逼宫造反,战火连天,最终还是当时太后的哥哥,大将军王站出来勉强保住皇宫,但“楚妃”却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赐下一杯鹤顶红了却余生。
太上皇如何舍得“楚妃”死?一招偷天换日,让别人替了“楚妃”饮下毒酒,悄然无声的把“楚妃”送出宫。
若是太上皇平安无事,“楚妃”在宫外倒也美满,可没多久,宫中传来噩耗,太上皇驾崩,“楚妃”听闻消息,当场便昏倒在地。
“楚妃”最终回到苗疆,身子本就大不如前,看到还是婴孩的安乐公主,他仿若看到太上皇,昔日恩爱犹在眼前,“楚妃”强打起精神,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和妹妹照顾着安乐公主。
直到安乐公主长大成人,“楚妃”才含笑而去,但却做了一个非常蠢笨的决定。
就是让“安乐公主”去皇宫认祖归宗。
也就这认祖归宗的途中,安乐公主和刚继承皇位不久的尉迟奕遇到了。
两人谁也没有言明身份,更是没有想到对方便是自己的亲妹妹,亲哥哥。
珠胎暗结时,真相才揭开,恍然回神,什么都晚了。
太后知道此时勃然大怒,立即下旨让安乐公主打掉腹中胎儿。
但安乐公主也是个脾气硬的女子,一把剑横在脖子上,儿死母死,绝不独活。
太后自然希望“楚妃”那小贱人的“女儿”死掉,但尉迟奕哪里肯?
虽说后宫粉黛三千,他却对安乐公主有种特别的情愫,这种情仿若情毒,一旦染上,便戒不掉。
因为安乐公主,尉迟奕和太后决裂,安乐公主虽安置在宫外别致小院,却保护的比皇宫还要严实,送来的宫女比伺候皇后的还要灵巧,能干。
一世韶华,浮生如梦,能得君心如此,夫复何求?
明知是自己的亲哥哥,安乐公主还是陷入了场美丽的梦魇中。
直到…直到…外藩入侵,身为皇上的尉迟奕不得不带兵亲临,安乐公主不得不被送到苗疆,这一场美丽的梦才被早就想除掉安乐公主的太后打碎。
没有人知道太后用了什么手段,用了几年买通了苗疆的族长和长老。
只知道尉迟胤出生后,安乐公主便染上了一种怪病,这种怪病会传染,故而尉迟胤洛很小就被与安乐公主隔离开来。
皇上胜仗归来,欲去接安乐公主回宫,却得到安乐公主的死讯,这一痛击,皇上昏迷在半路上。
御林军见皇上昏倒,惶恐不安,便中途返回了皇宫,这一拖,可怜了尉迟胤洛,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险些丧命。
故事到这,基本结束,紫凌听的唏嘘不已,原来皇上还是一名痴情男子。
皇上爱安乐公主对尉迟胤洛这亲生儿子格外疼宠自然说的过去。
但她终归觉得尉迟奕有些怪异,如此爱安乐公主的皇上,为何会对尉迟胤洛也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难道就因为尉迟胤洛身上的惑香么?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好似抓住了什么。
太上皇爱“楚妃”不可自拔,皇上爱安乐公主不可自拔,现在又对尉迟胤洛…。
莫非…这苗疆真有抓住人心的古怪招数?
紫凌又朝尉迟胤洛瞅了瞅:“苗疆有什么神秘的惑心术么?”
尉迟胤洛轻笑:“若说苗疆有惑心术,那便是这独一无二的绝世妖颜,皮相好看比什么都能蛊惑人心。”
“凌儿,你有没有被本宫的皮相迷住?而后不可自拔的爱上本宫?”
紫凌噗嗤一笑:“自恋。”
又摸了摸他的脸皮,感叹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是个惑人的妖孽,倒也有自恋的资本。”
尉迟胤洛脸微侧,雪白的牙齿在她手上轻咬一口:“调皮的凌儿,把形容女子的句子用在本宫身上,该咬。”
紫凌恍然大悟:“卿卿佳人,小郎君我这才发现你竟是男子。”
“凌儿是小郎君?”
“卿卿佳人,你才发现?”
“嗯,这才发现,小郎君,就让妾身给你宽衣解带,好生伺候你一回罢!”
说罢,他色抓伸来朝她胸口抓去。
紫凌眼明手快抓住他色抓,笑着道:“卿卿,现在大白天的,不是发骚的时候。”
尉迟胤洛眸光流光溢彩,快速在她嘴上啄了一下,低低的说道:“凌儿,我极喜欢你这般亲昵的唤我。”
紫凌脸上笑容不减,随即又学他快速在他薄唇啄了一下:“胤洛若喜欢,我便常常在房中唤你卿卿。”
尉迟胤洛薄唇尝到柔软,眸中闪过异色:“好,我依你。”
说罢,他又覆上她的唇,“亲亲”百遍。
紫凌这才明白过来,他故意扭曲她口中的“卿卿”,抱着她玩“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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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过后
尉迟胤洛和她出了苗疆,赶往宫中。
七大长老和家人包括族长被关进尸骨洞中后面的事儿,她并不知道,尉迟胤洛什么也没说,她亦没问。
离开的两天前,苗疆西边似血染红了半边天,紫凌看了很久,或许她能猜到西边发生了什么,但终究还是只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转身回了屋子。
这五日,尉迟胤洛也没提“血蛊”的事,紫凌也没把“血蛊”给他。
两人似乎很有默契,只谈情说爱,做尽人间**事,恩爱的仿佛一对新婚小夫妻。
但紫凌却知道,这份恩爱即将要经历一次巨大的考验。
“凌儿,在想什么?唤了你几次都未回魂。”尉迟胤洛走到她身边,一件狐裘披在她身上,关心道:“虽说寒冬即将过去,但这天气也没见得转好,凌儿还是多穿些,万一染上风寒怎么办?”
紫凌回神,小手搭上肩上的手背,对他扯开一抹浅笑:“没事,只是有些想土豆了。”
尉迟胤洛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再过三日便到皇宫,土豆见到凌儿回宫定会开心的张牙舞爪。”
紫凌笑道:“是啊!这许久没见,土豆那匹狼定是想死我了。”
“土豆是匹狼?”他疑惑道。
“嗯,以前是匹大雪狼,威武的很,不知何故变成了今天这袖珍模样。”想到土豆以前的模样,紫凌嘴角笑意加深。
不过现在土豆的模样,她也挺喜欢的。
“或许…凌儿给土豆寻一匹母狼来交配一下,它就会变成以前威武模样。”他道。
噗~
紫凌笑着摇头,道:“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土豆那么点大能搞定母狼?恐怕还没交配,就给母狼给搞死了。”
又道:“话说,胤洛怎满脑子精虫?整天想着那种事儿?”
尉迟胤洛在她耳边轻声道:“常言道:夫妻恩爱,这恩爱…不做哪里能嗯?能爱?”
“小郎君,妾身是为了你的性福,才时常想着嗯嗯…爱爱。”
紫凌眼角瞄到一抹白衣,耳根瞬间红了,低叱道:“大白天里说出这种话你也不知羞,瑾和初烨听到怎么办?”
尉迟胤洛道:“听到便听到,待他们有了喜欢的人儿,还不嗯嗯…爱爱?”
不远处的瑾和初烨立即转身…脸上莫名的一片红。
殿下…您嗯嗯…爱爱…也就罢了!属下们还未有您那对女子的心思,请不要为了哄小郡主开心扯上属下们…。
又过两日。
越是临近皇宫,紫凌心中愈发烦躁,时常陷入沉思,仿佛心中在挣扎一件重要的事。
尉迟胤洛应该是发现了她的异常,却什么也没多问,依旧和她如胶如漆,粘连不放。
尉迟胤洛应该是知道她答应宫清羽的事儿罢!
否则,他又怎会到现在都不问“血蛊”的事儿?
或许,他也在等她做选择。
选择他或是宫清羽。
夜寂静,两人欢爱过后,赤身粘在一起。
紫凌眉头烦躁的蹙起,心中万分复杂,此时她躺在尉迟胤洛怀中,和他相濡以沫,却想着另外一个男人。
不知为何,想到宫清羽,她的心会隐隐的抽痛,她怕看到他失望的眼神。
实在无法想象,那双似月似清华的静默眼眸若露出失望,是怎样一种悲伤?
“怎么了?还不睡?”尉迟胤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紫凌心中叹了一口气,沉静了半响,缓缓的道:“胤洛。”
“嗯?”他孔雀翎似的羽睫一垂,朝她小脸看去。
“我…我…若拿了血蛊…不给胤洛…胤洛会恨我么?”她到底说出了心中的话。
寂静。
直到半个时辰后。
他幽幽的说道:“凌儿爱我么?”
顿了顿,又道:“我要听真话。”
紫凌心中一怔,认真思考起他的问题。
若是爱,她为何心中到现在还因为宫清羽而不安?
若是不爱,她又为何心甘情愿的和他做尽夫妻之事?
片刻之后。
他忽然开口:“好了,凌儿别说了,本宫现在什么也不想知道了。”
“我们这样挺好。”
紫凌看不清他的眸色变化,直觉他似乎有些异常,欲说什么:“胤洛,我…”
尉迟胤洛身子一转,将她压在身下,薄唇覆上,堵住她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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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皇宫
奢华的珠帘内。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一尊安鎏金牡丹熏香炉安置在老檀木几上,熏香袅袅,似盘云。
太后阖目端坐椅上,手中念着碧玺佛珠,嘴里默念有词。
老太监富得海恭敬的站在其后,安静的像个雕塑。
不一会儿,门口出现一个人影,富得海见太后老佛爷未动,心中知道老佛爷的大慈大悲咒未念完,也不敢扰了老佛爷念经,放轻了脚步朝门口而去。
来人在富得海耳边一阵耳语,又从袖口内拿出一件东西交给富得海。
富得海脸色一变,什么话也没说,匆匆朝屋内走去…
而此时,太后老佛爷手中的碧玺佛珠已经停止了转动,她眼睛未睁,却似能看到富得海慌张的神情。
“小海子,发生了何事这么慌张?”太后的声音平静而不失威严。
富得海快步走到太后身边,压低了尖细的声音道:“太后老佛爷,不好了,苗疆被太子殿下血屠了。”
“什…么?”太后眼睛猛然掀开,满眼惊诧,手中碧玺佛珠捏的手指泛白,声音有些不受控制的颤,这是一种极为愤怒的情绪,又似不可置信。
尉迟胤洛那小孽种何时有的那份能耐?
“刚传到宫的消息,据说长老和族长都被关进了尸骨洞,死之前受尽折磨,这是族长在临死之前留下的血书。”富得海小心翼翼的把血布呈上。
太后脸色巨变,颤着手指从富得海手上拿起血布,眼神中闪过犹豫,最终还是打了开来。
三个已经变成褐色的血字印在血布上。
“罗刹宫。”
太后手一抖,血布掉下地:“这些年倒是哀家小看那孽种了,没想到他居然在宫外培养了一群和能与哀家作对的走狗。”
“罗刹宫…怪不得哀家放出多大的利诱都不能让其为哀家办事,原来…竟是那孽种的走狗。”
“真是平白的给那孽种看了哀家的笑话。”
太后手中一捏,碧玺佛珠忽然断了绳,碧绿的珠子落了一地,指甲深入肉里,她精锐的眼神投射出阴狠,继而说道:“小海子,速速把雪暗香唤进宫中,哀家找他有事相议。”
富得海浑浊的老眼闪了闪,心中有些惶恐的道:“老佛爷,奴才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太后眼睛朝他扫去,富得海是她心腹,平日里没少帮她出主意,凡事她倒也不瞒他,反而听进几分他的意见:“说。”
富得海恭恭敬敬道:“这雪暗香几次办事都不利,老佛爷为何还如此重用他?”
太后拇指缓慢的转动尾指上尖长的宝石护甲,目光深远的说道:“小海子可知雪暗香为何办事不利?”
富得海立即道:“奴才愚笨,奴才不知。”
太后垂眸,看着尾指华丽的护甲,缓缓道:“雪暗香的父亲本是大哥培养出来死士,大哥将他给哀家,本是为了除掉锦儿那小贱货。”
“锦儿那小贱货也是个命薄的,没等到皇上去接就一命呜呼了,留下尉迟胤洛这小孽种,却被皇上带回了皇宫,还宠爱有加。”
富得海虽对当年的事情知道一二,却第一次听太后说的这般详细。
他心中了然,原来雪暗香的父亲是老佛爷的死士,难怪雪暗香会效忠太后。
心中又有疑惑,按照常理来说,死士一般不通婚,那雪暗香的父亲到是个有福分的死士,不仅通婚,还有了儿子。
这是他们这些做太监的羡慕不来的事儿。
“雪暗香的出生是哀家一手安排,为的就是对付尉迟胤洛那小孽种,故而,雪暗香一出生便接受了最严酷的死士训练,这些年下来,雪暗香虽说武功一流,却终究是个凡人,哀家算尽所有也未算到他竟然对一个人动了真情。”
“那让雪暗香动情之人…。”富得海问道。
太后手指微曲,抬眸道:“江湖人称卑鄙无耻,下流好色的小公子。”
富得海眼中出现鄙夷:“雪暗香好歹也是杀手盟的主子,怎会好上男风?还喜欢上那么一个下流公子?”
太后嘴角冷勾一笑:“原来哀家也这么认为,知道前几天大哥来信,告知哀家真相,哀家才知…”
富得海耳朵竖起,静静听着。
太后顿了顿,讥嘲道:“哀家才知那下流好色的小公子是紫凌小郡主。”
“那野丫头倒也有些能耐,竟然在这出宫的八年内混的风生水起,倒是当年哀家小瞧她了。”
富得海眼睛睁的老大,一个女儿家…竟会是…那样下流的公子?
四海赌场的主子?
富得海极懂察言观色,见太后提到紫凌小郡主时眼神中露出淡淡的欣赏,立即谄媚道:“那小郡主倒也是个人才,一个小娃儿八年混得那番天地真不容易。”
“六殿下似乎对紫凌小郡主有意,若紫凌小郡主能为六殿下所用…。”
作为一个奴才,富得海极知分寸,他可提醒主子,却不能替主子做主。
一切要看太后的意思。
太后锐利的眼中精光闪闪,点头道:“麟儿对那野丫头有意,也是那野丫头的造化。”
“若那野丫头实得抬举,哀家就让麟儿允她一个侧妃的地位。”
富得海立即马屁道:“太后仁慈,六殿下英俊潇洒,人中之龙,小郡主若知道太后应允了她侧妃之位,定会感恩戴德叩谢老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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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赌场。
紫凌躺在舒适的藤椅上,第一次没有唤人来伺候。
一只通体血红的虫子懒洋洋的睡在她她平坦的手心中,她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血蛊肉呼呼的身子,这小动作似乎让血蛊更加舒适,眯着眼睛享受。
紫凌脸上表情不见得多好,眉头一直微微蹙着,满腹心思。
昨夜,他堵住她嘴以后,极尽**,她也极力配合他的动作,可谓**之际,直到把他最后的精力压榨干,趁他熟睡之际,她才动手点了他的睡穴,穿起衣服来了四海赌场。
来后,她便紧闭了房门,安静的坐在这藤椅上一直没动。
手心中握着的是尉迟胤洛用来救命的血蛊,而她却因为一个承诺要把尉迟胤洛救命的血蛊拿去救另一个男人的命。
她几乎可以想到尉迟胤洛醒来后发现她不见了是怎样的震怒。
何止他震怒,就连她自己也有些气自己的行为。
为何…那么在乎宫清羽的生死?
若说以前,她没动情之前确实喜欢宫清羽胜过尉迟胤洛,而现在…她很清楚的知道,她喜欢的男人是尉迟胤洛,她想要的男人也是尉迟胤洛。
而现在…她却做了这么一件伤害她男人的事儿。
紫凌有些烦躁,若当初没有招惹宫清羽该多好?现在也不会落得如此两难的境地。
果然,欠的账是要还的,因果报应,她活该如此。
房间中发了一天呆,手上的血蛊抱着肚子在她手心上翻滚,吸引她的注意。
紫凌扫了血蛊一眼,知道这小东西肚子饿了,咬破手指,刚伸到小东西面前,它就抱着她手指吸允起血来。
小东西每次吸食她手指上的血,通体的红都会变成愈发鲜艳,就像一滩肉血。
小东西食量不大,喝不到几滴血便饱了,它吃饱之后格外讨喜,会用那双一咪咪大的小圆眼睛看她,好似再对她笑一般。
她和这小东西相处了十来天,打心底愈发喜欢这小东西,每日喂它血,就好似在养一个孩子。
只可惜…这小东西终究要成为她拿来救别人命药材。
每当小东西看她,紫凌都会别开眼睛,看到它不懂暗事的眼神,紫凌有种莫名的罪恶感。
她食指在它肉背上摩挲了两下,不大一会儿小东西就软绵绵的趴在她手心上睡着了。
紫凌把小东西放到一个有透气眼的小木盒中,又收回袖中,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从藤椅上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小公子,您何时回来的?”走廊另一头,沈画欣喜的走来。
紫凌仿若没听到沈画的声音,自顾自的往前走,自顾自的想着心中事。
“小公子…。”
直到沈画走来挡住她前行的路,紫凌才稍微回神,云里雾里的冒出一句:“画儿?”
看到小公子脸色有些苍白,沈画脸上的欣喜变成担忧,也忘了自己卑微的身份,急忙扶住她手臂:“小公子此番去办事是不是受伤了?严不严重?画儿立马去请大夫。”
紫凌不着痕迹的抽回手臂,淡淡的摇头,勉强扯出一个让他安心的笑:“我没事,画儿莫急。”
沈画见紫凌强颜欢笑,心中一疼:“小公子,你到底怎么了?别吓画儿。”
紫凌抿了抿嘴,她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了,可…没人告诉她。
紫凌表情一变,又恢复了平常风流倜傥的潇洒模样,小手在沈画肩膀上拍了两下:“别乱担心,本公子好的很,本公子还有些事儿,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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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庄
紫凌赶到时,天空已经挂起了清月,瞅着门匾上龙飞凤舞的烫金大字,她的头有些重,不似以前来到这里那般开心。
自从她和尉迟胤洛发生了关系,一切就变了…她和宫清羽便也不可能回到以前。
这血蛊…是她答应他的…现在取来了…
紫凌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走进了天下第一庄。
小鹏和阿离两名守门小厮看到紫凌显得格外高兴,一看便知最近得意非常。
当然,这归功于紫凌送来的十个威武打手,有了后备力量,人走路也要横几分啊!
紫凌走进宫清羽的小院,房中灯火明灭,一看就知有人在屋中。
这么晚还未睡?
紫凌朝屋子走去,到了门口,她抬起手欲敲门,却抬起好半天都未敲的下去。
下意识朝袖口看去,进门的这一刻,她又犹豫了…
她的人生路上遇到无数抉择,却从未像这次这般难以决定。
本以为来时已经想好,却真正敲门的一刻发现自己还未想好。
紫凌有些无力的垂下手,心中叹了口气,也许…她要回去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