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真够狠,真够无情,真够折磨人。
“你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罢!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东西的。”说罢!他的脸埋在她手心中呜呜的哭起来。
屈辱,太屈辱了,他男人的尊严,他男人的脸面,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都是她赐予的…。
紫凌嫌恶的甩开他的脸,手心在他背上蓝色的袍子上擦了擦。
“一个大男人哭成泪娃子,真丢人,杀你,我都嫌丢人。”
紫凌拔出枝桠,血花飞溅,尖头十厘米长都染满了鲜红的血,她看了一眼被弄残的臀地,心中骂了一句:活该。
蓝重楼面带忧色,匆匆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
一个脸上挂着得意的少年捡起地上的棉袄抖了抖积雪,缓慢的穿上,她衣襟敞开,脖子上面还有深红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方才干了什么事儿。
她讥嘲的扫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臀部是血,趴着痛哭的男子,没有一点怜悯疼惜的神色。
她甚至用脚踢了踢他的臀,嘴角扯出一道冰冷的笑,骂道:“没用的东西,不过被捣了一下,就哭成这样?你还是不是男人?”
蓝重楼瞬间傻愣了,有些无法置信的看着紫凌依旧绝色风华的小脸,她…怎么能在玩过男子后…这般对那男子?
蓝重楼脸上一片苍白,他捂住自己的心脏,里面的狂跳好不安,他怎么会对这种粗暴的少年情有独钟?
万一,万一,她这般对他…。他是否能受得住?
受不受的住还是次要的,关键是…她玩过男子后冰冷讥嘲的态度,当真令人齿寒。
紫凌看到蓝重楼的表情,心中咯噔一声,她什么也没说,走到不远处,捡起地上的小圆鼓。
蓝重楼看到她弯腰捡起的东西,眉心一蹙,大步朝紫凌走去。
“阿凌,这尸蛊…。”
紫凌抿了抿唇,把小圆鼓放到蓝重楼手上:“他对我下了尸蛊。”
蓝重楼脸色突变,急忙握住紫凌的小手问道:“他什么时候对你下的尸蛊。”
“半个时辰前。”紫凌没有挣脱蓝重楼的手,只是淡淡的说道。
蓝重楼心中松了一口气:“阿凌,别怕,大哥会想办法把你体内尸蛊取出的。”
闻言,紫凌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果然,他有办法…。
蓝重楼和紫凌来到单于琴天的身前,这厮,还在雪地上哭的撕心裂肺,仿佛根本不知道蓝重楼来了似的。
蓝重楼看到自己的至交好友此刻的模样,心中五味交杂。
他如何也没有想到,他视为好兄弟的朋友会给他喜欢的阿凌下那么狠毒的尸蛊,他也没想到自己喜欢的阿凌为了报复单于琴天,会直接上了单于琴天…。
心中很乱,他听见自己带了怒气的声音质问:“琴天,为什么要给阿凌下尸蛊?”
单于琴天的哭声戛然而止,抬头,看到蓝重楼对他失望的眼神,他羞愧的恨不得钻入雪地里面去。
他忍着浑身的疼,拉起裤子,遮住那被血染红的肌肤,愤恨的看着紫凌,声音明显和眼中的愤恨不成正比。
“你还我尊严…你还我尊严…你还我尊严…。”他眼睛红如兔子,丰润的唇瓣随着他说话发出颤动,如被霜打的叶子。
紫凌嗤笑:“尊严?蠢哥哥,你想如此待我时,怎就没想过我的尊严?现在…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还你尊严?”
闻言,蓝重楼看单于琴天的眼神果断的变了,他颤着声音,指着单于琴天:“琴天…你…你…你怎能对阿凌起了这种为人不齿的坏心思?亏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把你当兄弟,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下流之人。”
单于琴天见蓝重楼如此说他,立即解释道:“重楼,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叫她出来,不过是想要她离开你,你不要被紫凌虚伪的表面给骗了…你想想,她是尉迟胤洛的人,接近你还会有什么目的?很明显,她是想要利用你得到血蛊,你千万不要上了她的当…”
紫凌笑着打断他:“是吗?哥哥在烟雨重楼给我下了尸蛊,就单单是为了让我离开蓝大哥?可哥哥在烟雨重楼可不是这样说的,哥哥还记得么?当时…你和我动手时,可是要我的命的,虽然我不知道哥哥听了谁的话要来杀我,但也请哥哥别在杀我之前,让我脱了衣服给你凌辱致死,那种死法太让我接受不了…。”
“什么?他居然想要你的命?还让你给他凌辱?”蓝重楼心脏一阵抽痛,他紧张的看着紫凌:“阿凌,你有没有被他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紫凌笑着摇摇头:“蓝大哥别担心,我除了中了尸蛊,其他一切都好。”
尸蛊。
蓝重楼好似想到什么,立即问道:“他是不是敲尸鼓了?是不是?”
紫凌淡淡的笑着点头:“都过去了,我没事。”
“尸蛊走经那么疼的人死去活啦,怎么会没事?”蓝重楼一把将她抱入怀中,眼中满是疼惜之色。
单于琴天见蓝重楼被紫凌迷得神魂颠倒,心中万分着急,个人生死是小事,若重楼真被紫凌利用,就大事不妙了,整个苗疆就会迎来一场浩劫。
“重楼,你千万不要被她迷惑,是她主动脱衣服勾引我的…。”
“你闭嘴。”蓝重楼怒喝道。
蓝重楼黑眸一瞬间变的猩红,恨恨的盯着单于琴天:“琴天,我知道你喜欢芯蕊,但你喜欢芯蕊就可以伤害我心中重要的人么?”
“你说阿凌勾引你?呵呵…你有什么资格说阿凌勾引你?你的皮相在我面前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你哪里有我十分之一好看?阿凌有我这样的男子在身边,她能看上你?分明是你…是你听了芯蕊胡说八道,对阿凌产生敌意,想要用这种方式侮辱阿凌,逼她离开我。”
“我说难怪今天芯蕊反常,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单于琴天如此护着紫凌,不惜用恶毒的话来讥讽他,心中顿时寒凉一片,他一拳头砸在雪上,怒道:“蓝重楼,芯蕊是你妹妹,有你这种帮着外人这么说自己妹妹的么?我皮相是不如你,我们这么久的兄弟,我可曾害你一分一毫?你竟然为了另一个男人说我是跳梁小丑?”
“是啊!我逼她离开你,我甚至要杀她,重楼是不是要杀了我替她报仇?”
单于琴天气愤的双眼泛红,他愤怒的瞪着被蓝重楼拥在怀中保护很好的小少年,那么狡诈阴险狠毒的少年哪里需要重楼的保护?她不过是想要利用重楼而已,但重楼为什么就听不进他的好言相劝?还那么激烈的对自己?
难道…重楼爱上紫凌了?
蓝重楼眼中的痛苦那么明显,他盯着趴在地上扬起下巴的单于琴天:“我们兄弟一场,这一次我便绕了你,若你再敢动她…我定会杀了你。”
晴天霹雳。
单于琴天脑中一阵晕眩,他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重楼…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兄弟情深…比不过…一个紫凌?”他颤着声音,眼神有些迷茫和期盼的看着蓝重楼。
这场戏真精彩,超出她意料之外的精彩,想害她的人被就快被她推入地狱之中,既然他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粉身碎骨,她倒可以满足他一下。
紫凌对着单于琴天扯出一个阴冷的笑,眼神讥讽的看着他,粉唇微动,用口型说出三个字。
随即,她伸出双手主动搂住蓝重楼的脖子,眼中凝着泪,颤声道:“楼大哥,阿凌并不想破坏你们兄弟情深,可…阿凌无法原谅要害阿凌性命之人,阿凌这一生无所求,只求能平安度日,楼大哥身边太危险,今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
说罢!她松开他,亦拉开他抱着她的手臂,转身即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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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求月票)
这话,倒是她由心而生,她本无所求,只求平安度日,但由于总总,她总是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
现在,又有人想要她的命,而且不止一两个,她就是再大度,也不可能原谅害她之人,更可况她非大度之人。
娇小的身影穿着粗衣,转身的一瞬间那么决绝,就好似要和他永远断了关系一样。
蓝重楼心脏一记重锤,敲的生疼。
阿凌,伤害你的人是单于琴天,难道你要把这事算在我头上么?
蓝重楼眼睛酸涩,渐渐的起了一层薄雾,他伸手抓住她的小手,悲伤的喊道:“阿凌,不要走,不要离开大哥。”
单于琴天有些失神的看着蓝重楼的眼睛,犹如看见了万丈地狱,他似痴了般喃喃自语道:“泪了,泪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紫凌耳朵极尖,自然把单于琴天的自言自语听入耳中,她微微蹙了蹙眉,似有些不是很明白单于琴天的话。
此时的蓝重楼根本不会去注意紫凌以外的人,他紧紧的捏住她的小手,似怕她跑了一样:“阿凌,大哥知道,这件事是因大哥而起,但…大哥从未想过伤害阿凌,哪怕一分一毫,大哥也是不舍的。”
“阿凌,大哥不想失去你,也不能失去你,或许你不信,但…这些都是大哥的肺腑之言。”
紫凌眼中升起复杂的神色,微不可觉的,手颤了颤。
蓝重楼,你的心思如此单纯,善良,如果可以,如果有办法,我是最不想利用你得到血蛊。
紫凌垂下眸,眸中带着歉意,蓝重楼,阿凌知道这次得到血蛊,苗疆会变天,若…若…你到了生死关头,阿凌定会保你一命。
哪怕你恨我,怨我,阿凌…都会保你一命。
紫凌转过身,神色已经恢复常态,看着蓝重楼已经红了的眼眶,她嘴角微扯:“蓝大哥,阿凌发现苗疆的男子特别容易流泪,是否苗疆男子的心灵也如江南女子般娇弱?”
说罢!小手抚上他俊美的脸,指腹轻擦,几分温柔,几分怜惜,似提前帮他拭泪。
蓝重楼心中一颤,感受着她小手暖暖的温度,看着她明媚动人的小脸,嘴边凝着的笑似胜天边最美的霞光,不由的看痴了。
不由的说道:“苗疆男子的心多薄弱,泪也多,可大哥…却没有眼泪流出的…。”
紫凌眉头一蹙,觉得他话中有蹊跷:“蓝大哥为何没有眼泪流出?”
他眼中明明有泪光,又为何会说没有眼泪流出?
是人…都应该有泪的…除非…除非…死人无泪。
死人无泪。
紫凌心中一惊,怎么可能?他明明鲜活的站在她面前,而且…她指尖能触摸到他脸上的温度,这是活人才有的温度,死人不可能拥有体温。
“为何没泪?”蓝重楼眼神一瞬间暗淡下去,仿佛失去了色彩,低低的声音似要飘向远方:“因为大哥是…。”
“蓝重楼,你疯了?你要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她?”单于琴天忽然大声怒吼,随即他又哈哈大笑起来,讥嘲的说道:“蓝重楼,你说罢!说罢!说出来以后她就会彻底的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这张冠绝天下的美貌下藏着的是什么东西,哈哈…蓝重楼,我们来赌一次怎么样?我赌她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之后会吓的离你远远的,她永远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你。”
蓝重楼脸色瞬间变白,眼中浮出惊慌,看到紫凌疑问的眼神,他紧抓着她的手也松了松,有那么一刻,他想要转过身去把自己隐藏起来…永远的隐藏起来…。
但…他却没那么做,他还是抓着她的手,就算知道自己也许会吓到她,他还是不能放手,因为…因为…一放手,便是什么都没有了…。
“阿凌…。”他声音哑的厉害,也颤的厉害,真的好怕看到她嫌弃的眼神,真的好怕她会吓的丢开他的手,彻底离开。
紫凌朝他温和的笑了笑:“蓝大哥莫要听他挑拨,我不是那种肤浅之人,无论大哥是什么,在阿凌眼中,都是最俊美无双的大哥。”
不可否认,她心中是好奇的,蓝重楼身上到底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闻言,蓝重楼烟雨笼笼的眸似添了一抹惊彩,他激动的说道:“阿凌…是真的么?你说的是真的么?”
紫凌笑着点头:“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不打诳语。”
话音刚落,就传来一声嗤嘲:“不肤浅?不打诳语?你敢说蓝重楼揭开秘密之后,你会对他负责,你会嫁给他的话么?”
蓝重楼浑身一颤,阿凌嫁给他?这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
紫凌眉心微蹙,目光转向趴在地上的单于琴天,这该死的东西已经被她折磨的半死了,心思还那么沉?嘴还那么贱?
他这么说,不就是摆明了和她做对,让她无法知道蓝重楼的秘密么?
“我是男人,又已为人夫,怎么可能嫁给蓝大哥?你这么说无非是想让蓝大哥心中难受罢了!我真怀疑,你真的是蓝大哥多年的好兄弟?哪有好兄弟处处给兄弟添不快的?”紫凌讥嘲道。
单于琴天冷哼一声,对上她讥嘲的小脸,人虽狼狈,眼睛却很锐利:“你若不能娶他,可叫他嫁给你,我相信蓝重楼会很愿意嫁给你,蓝重楼,你说呢?”
单于琴天讥讽的视线移到蓝重楼脸上,他眼中未有挣扎,足以看出,只要紫凌开口,他便应了。
真是可笑,苗疆漂亮女子何其多?蓝重楼容貌何其出色?可谓是苗疆男人中最出色的,没想到他居然会喜欢上一个男子。
紫凌看了一眼蓝重楼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的脸,还未来的及说什么,单于琴天的声音再次响起。
“紫凌,你敢说娶他么?一辈子不嫌弃他么?”单于琴天讥嘲的看着紫凌。
蓝重楼心中一窒,定定的看着紫凌的小脸,眸中渐渐的浮起一丝期待,虽然知道这期待很渺茫,但…他还是期待了…。
“怎么,你不敢说了?”单于琴天咄咄逼人道。
紫凌视线又回到单于琴天脸上,心中恨不得再拿树枝在他屁股上戳几下,脸上却如和煦春风般笑了:“证明不嫌弃蓝大哥,一定要以嫁娶来论么?”
不等单于琴天说话,紫凌又道:“我虽然只是一个主子身边的奴才,但我对待感情还是从一而终的,我当初娶娘子之时便已说过,弱水三千,我独饮一瓢,此生不娶二妇。”
“虚伪,你和尉迟…。”
单于琴天刚想讥嘲紫凌和尉迟胤洛之间的事儿,再次被紫凌打断。
“少主与我…”顿了顿,她苦笑一声:“少主是主子,我是奴,既然是奴,便身不由己,为主命是从,别说这区区的身子,就是少主要我的命,我也无半句怨言。”
她转眸,对上蓝重楼的烟云笼笼的黑眸:“蓝大哥,我知道你对阿凌的情谊,但…我终究是有家室的人,不能给你名分,连喜欢你的资格也没有,但…蓝大哥放心,阿凌任何时候都不会嫌弃大哥,这便是我出自内心的话,永不会变。”
蓝重楼痴痴的看着她,心中又是酸涩,又是高兴,那天晚上,他看见了,什么都看见了,阿凌说的没错,是尉迟胤洛强迫她的,主和奴,身份的区别终究让阿凌不能逃脱尉迟胤洛的魔爪。
听到阿凌说:“弱水三千,她只饮一瓢”,他心中又感动万分,这世间,男子何其多?又有谁能够对女子许下这种独一无二的誓言?
这誓言,让他嫉妒的发狂,羡慕的发狂。
“嗯,蓝大哥知道阿凌是有家室的人,我对阿凌也不曾有任何要求,阿凌只要心中有我,不嫌弃我,足以。”他将她搂在怀中,双手紧紧的环住她的腰,这样重情义的好男儿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就算不属于他又怎样?出了苗疆,她有家室,只属于妻子,在苗疆内,她是他的,因为…他的她大哥…。
紫凌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似一股温温的暖流,没有霸道,没有强取,没有欺瞒,这种温暖…土豆在看到她时也会散发出来,那是一种亲人般的温暖。
蓝重楼,是真的把她当做亲人来对待…。
她对蓝重楼没有任何感情,而这一刻,紫凌僵硬的身子微微放松,试着去适应他的怀抱,可能是唯有这样…才能减少她心中对他的愧疚。
人这一生有多少不得已?她经历了千千万,然而就是因为经历了那些,她才更明白因果,报应一说。
哪怕心中想要否认这些迷信,但终究是不可能逃避。
她不知道欺骗了蓝重楼这样一个善良的男人后,等待她的是什么?直觉有些不太乐观,昨日开始,她的右眼又开始跳灾了。
每一次灾难来临前,她的右眼皮终归要跳几下,她…早就习惯了。
——分割线——
谁也没有去管地上的单于琴天,蓝重楼带她去了“烟雨重楼”,小楼第一间便是他的房间。
走进房间,入眼的便是干净,清爽,家具基本是木藤所制,这冬天里铺上厚厚的白色动物毛毯,看上去暖暖的,很想上去小歇一会儿。
蓝重楼见紫凌眼中又倦意,温然的说道:“阿凌若不嫌弃,就先在大哥的榻上歇息一会儿罢!大哥去准备些东西,帮你取出尸蛊。”
紫凌点点头,她被尉迟胤洛折腾了一个上午,又和单于琴天斗智斗勇了两个时辰,确实也累了,蓝重楼不说还好,这一说,她顿时觉得双腿又酸又累,很想躺着不动。
蓝重楼走了出去,紫凌躺在榻上,阖上眼,大概是太累的缘故,没过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片刻,一抹红色身影走进蓝重楼的房间,当看到榻上的阖眼熟睡的少年时,他瞳孔猛的一缩,眼神中射出怨恨的厉光,见榻上少年睫毛微颤,似要醒来,他身影一动,瞬间到了她面前,在她胸口一点,榻上的小少年彻底昏了过去。
他修长的手指顺着胸口爬上她洁白优美的咽喉,双指扣住,指尖深陷。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看到你,小公子,本座说过,若本座不死,定有一日亲手手刃你,这一天来的真是快啊!”雪暗香阴深深的说道。
见小少年紧闭的睡颜安祥,雪暗香死死的盯着她有些发白的唇,深潭的瞳孔似毒蛇的般竖立起来,变的阴冷恐怖。
“这唇就这么宝贵?不给本座亲?今天,本座偏要在你死之前,尝一尝这唇的味道。”掐着她脖子的手渐渐松开,爬上她的小脸,手指在她脸部轮廓上游走一圈,一把捏住她精美的下巴。
头,低了下去。
“住手,你想对阿凌做什么?”门口,蓝重楼怒喝声响起,打断了雪暗香接下来的动作。
雪暗香看着近在咫尺的粉唇,捏着她下巴的手紧了紧,眼神暗沉的可怕,就差这么一点,他就能如愿以偿了,要放弃么?怎么可能?他还等着尝完她的小嘴之后杀了她呢…
雪暗香的头低了下去,一道凌厉的掌风打来,他头一偏,抱着榻上的小少年滚到地上,薄唇落到她的脸颊上,一股沁香传入鼻尖,雪暗香来不及享受这软香在怀,下一道掌风立即往他身上打来。
雪暗香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他抓起紫凌的后襟,将她挡在身前,那一道掌风在打到紫凌胸口的一霎那,急速回收,蓝重楼真气回涌,一口血吐了出来。
雪暗香眼中没有任何温度的看着蓝重楼,冷笑道:“想救她?你去杀了尉迟胤洛,本座便把她还给你。”
“否则,本座便亲手要了她的性命。”
说罢!雪暗香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消失在蓝重楼的房中,他的小少年也被雪暗香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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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求月票)
一头冷水将昏迷的紫凌泼醒,寒冬天里被泼上冷水的滋味并不好受,那冷意从头顶冷到心底。
紫凌冻得浑身一颤,颤开睫毛,入眼的便是一袭火焰似妖娆的袍子,她甩去头上的水珠,抬起头,嘴唇上的水珠印着泛白的颜色。
“雪暗香?”她有些吃惊,似乎看到他很惊讶。
雪暗香嘴角勾着邪邪的笑:“小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这见面对紫凌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看她现在的样子就明白了…。
双手被铁链吊住,她双手被迫高举,这种姿势她很不喜欢,怎么看都是投降求饶的姿态,她…并不是一个轻易投降求饶的人…。
“是啊~又见面了,最近你过的还好么?”她眉眼弯弯,如星月,嘴边扯出一抹温和的笑,如老朋友见面般的问候,就仿佛她现在不是被捉来的俘虏,而是来朋友家做客。
雪暗香见她没有丝毫害怕,反而浅笑依然,桃花碧波一沉,手中的大木勺又在木桶中舀了一勺冰水,他直起腰身,笑着将木勺压在她肩膀上:“托小公子的福,每当本座想起那晚死中险生的情景,便会更加”想念“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