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小盆友虽也放下心中重担,一看到王爷那张冰冷的脸,他就知道这次,闯了大祸。
王爷临走时还嘱咐他,不得让小主子受到半点伤害,他倒好,把小主子弄丢大半天的时辰。
回到寝房,某小女娃主动换下一身小男孩装,走到床前,扭动短胳膊短腿爬上床。
“爹爹,雨儿困了,先睡觉觉了。”语毕,小女娃阖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紫洛雨这般听话乖顺,不很明显?就是不想听某奶爸唠叨呗!还是睡觉来的舒服。
自知犯错,这小娃儿总是这般乖顺,待你稍微放松之时,她又会做出无数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萧亦然这一生,防敌无数,弑敌无数,只有这一个小女娃,让他防不慎防,不忍责骂。
脱下玄色锦袍,他入了浴汤洗掉一身奔波的灰尘,换上一袭干净的里衣。
他上了床,瞧见她熟睡的模样透着几分可爱,有些不忍去叫醒她,责怪一番,他本明日清晨才得以回府,为了早些见到他挂念的小东西,他尽早的处理好一些事物,叫月如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本想着回来能看见她在寝房中乖巧的小脸,没想到,半路上倒是给了他一个意外的惊吓。
若当时,换做别人马车经过,她是不是就要被马蹄踏在脚下?想到那种可能性,萧亦然心口一疼,立马否认掉,那中事情绝不可能发生。
有个娃娃多烦忧,果真一点不假,他幽幽的叹了口气,阖上黑眸,侧身依着她睡去。
紫洛雨醒来的时候,本暗自庆幸躲过“奶爸”的唠叨,睁开眼扫了一圈屋内,咦!“奶爸”去哪里了?
穿好衣服,她打开门走了出来,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月如不是月色小盆友,她忽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爹爹,爹爹,爹爹…。”小女娃扯开嗓子一边跑一遍叫。
月如在小女孩走出王爷寝房的那一刻,心中排山倒海的醋意涌上心头,小女孩口口声声唤着王爷爹爹,更是让她头脑一昏。
无论她有多么不愿意保护小主子安全,是王爷吩咐的任务,她不得不做。
“爹爹,爹爹,呜呜…。”小女娃一大早找不到她爹,开始放开喉咙大哭。
“别哭了,等一等,王爷就会回府。”月如没有哄过孩子,在她是思想里,不管是谁都应该去等她的主子。
“我不要等,我现在就要爹888888爹…呜呜…。”小女娃开始拼命的哭,那声音大的,恐怕几里之外都能听到了。
月如刚准备说这孩子天真,王爷岂是她想要就能要的?想不等就能来的?
“雨儿,怎一大早就找爹爹?”萧亦然神奇般的出现了,他朝小女孩走去,把她抱在怀里,白皙的指腹抹去她脸上挂着的两串珍珠面条。
“呜呜~银家以为爹爹又走了,雨儿不要爹爹离开了,呜呜~”小女孩哭的那是一个可怜加伤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女娃娃多依赖她爹爹啊!其实,萧亦然心中明白,她这样乖顺的表现,绝非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
“爹爹不走了,雨儿莫哭。”他的手掌轻轻拍在她的背部,与她相处的时日多了,他哄娃子的办法渐长。
月如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这…真的是她一直放在心中的主子?那个冷面冷心的主子?
她想象中都无法实现的温柔,和怜惜,她的主子全都给了这小女娃,那小女娃的母亲,是不是得到了王爷的真爱?
此时,为何她从不知晓?月如冷清的容颜暗淡几分,她本以为,就这样守着主子也是件快乐的事,看到主子对小女娃这般好,她心中难受的想要窒息。
“爹爹,你对雨儿不好,一点也不好。”小女娃吸了吸鼻子,开始指责她爹爹。
萧亦然皱了皱眉头,他何曾对她不好?
“爹爹,昨天你走时还说大木头可以保护雨儿,今天就换成了这个姐姐,雨儿还要大木头来做门神,你让这个姐姐回家吧!”小女娃说话带着哭腔,眼圈红红,惹人疼惜的紧。
闹腾了这么长时间,原来是想帮月色开脱惩罚,他是该夸他的“女儿”聪明?还是还说她过分精明?
“爹爹,你要是这次不依雨儿,雨儿继续哭给你看哦!”雨点来前,还需风云变幻和酝酿,这女娃儿哭起来,不用酝酿,嘴巴一瘪,珍珠炮弹,清水挂面,纷纷落下。
“久哭伤眼,莫在哭了。”萧亦然叹气说道。
“爹爹带你去看月色便是。”
紫洛雨见美男王爷这样说,灵动的琉璃转了一圈,琢磨着他话的意思。
莫非…难道…。
刑罚的房内,月色双手被分别用锁链吊住,他的身上,鞭痕累累,衣衫破裂,惨出了很多鲜血。
一盆盐水泼到他的身上,行刑的壮汉用极为洪亮的声音问道:“下次还敢不敢离开小主子半步?”
“属下不敢。”月色咬牙不让惨叫发出喉管,牙龈渗出鲜红的血。
紫洛雨搂住萧亦然脖子的小手紧了紧,心中砰砰跳,她大概能猜到里面会是怎样的结果。
想归想,当她真正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忽然扯开萧亦然手臂,从他身上跳了下来,走到壮汉面前,小手愤怒的指着壮汉。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谁允许你这样惩罚月色?”她小脚踢在壮汉粗壮的小腿上,把惩罚月色的鞭子狠狠的扔在地上,踹了一遍又一遍。
这房间简直就是一个恐怖的刑罚中心,锁链,皮鞭,刀具,夹板等等,排列的整整齐齐,有一方墙上全是冒出头来的土钉,要把人往上一按,那人身上不成了马蜂窝?
“本王允许的。”萧亦然面色骤冷,看到她为月色而动了气,他眸内又暗了几分。
紫洛雨胸口剧烈起伏两下,当萧亦然以为她要变成小爆狮的时候,她迈着小腿跑了过来。
“爹爹,抱抱。”她甜甜的叫唤,朝上伸着小手臂。
长臂捞起地上的小人儿,抱在怀中,他与她对视,冷漠的声调说道:“若雨儿昨晚受到半点伤害,本王保证,你今日看到的,只会是月色的一颗人头。”
这算是警告她?还是关心她?紫洛雨极其不喜欢被约束,萧亦然这样一说,相当于在她自由的身上上了一把枷锁。
她能愿意?才怪。
“爹爹,你的意思让月色一直保护我咯?”
萧亦然不否认的点头,妖女处处与他为敌,如果出现半点差池,雨儿可能就会落入妖女手中,成为要挟他的资本。
“那好,爹爹既然这样讲,日后,月色就相当于我的属下,雨儿不希望看到任何人肆意惩罚我的属下,要惩罚,那也是雨儿亲自惩罚。”她眼神与他直视,没有半点退缩之意。
寒眸与琉璃的对视,虽有大小之分,但那气场,几乎旗鼓相当。
月色泛白的嘴唇动了动,把感动吞回肚子,日后,他定当用这具身体替小主子挡去一切灾难。
萧亦然把月色对紫洛雨衷心的表情收入眼底,冰寒的脸色化成暖水,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好,依你。”
语毕,萧亦然就命人解开了月色,他也抱着紫洛雨离开了刑房。
啥?这么好说话?紫洛雨惊诧,把月色小盆友打的半死,就为让她来解救一下?没有给她上半点枷锁?这是神马情况?这回倒换做她琢磨不透美男王爷的心思了。
本着不懂就要问的原则,某小女娃小鼻子亲昵的在他侧脸边摩挲几下,甜甜的声音开了口:“爹爹,你可不可以告诉雨儿,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现在都有些看不透美男王爷的举止了哦!
“送你一个铁胆忠心的暗卫,不好吗?”萧亦然温和的说道。
啥?把人打的半死,就为了送给她…。她不得不说…。爹爹,你好残忍哦!
“小傻瓜,今后爹爹不在,你还是听话些为好,若被妖女捉住,看你如何是好?”萧亦然拿这小女娃也真没有办法,能为她做的,他尽量帮她安排妥当,唯一不能管制住的,大概就是小女娃这双会乱跑的双腿。
妖女并不可怕,昨天,她可不就从妖女手上逃了出来,某小女心中得瑟的想着,当然,她不会傻到把这事情告诉萧亦然,不然,“奶爸”又要唠叨了。
想到某个二货神医,不知道他的节操有木有毁在妖女手中,哇哈哈!要是他节操被毁,萧王府肯定容不下他,爹爹绝对不会允许一个与妖女有染的男人,住在府中对她不利…。
说道二货,二货就来了,呦呦!这张脸,怎么就那么憔悴啊?被蹂躏过了?处男交代出去了?
“闻人叔叔,你的脸色好难看啊!你是被蹂躏了,还是被强暴了?”某小女娃很无良的开始戳闻人卿于痛处。
“呵呵!幸亏你昨日走的早,那妖精似的女人折磨死我了。”闻人卿于脸上露出一个疲倦的笑容,说完话才方知不对劲,一道凌寒的视线直逼他啊!
“破了吗?”某小女娃捂住小嘴偷笑。
“破什么?”闻人卿于被萧亦然看的浑身发凉,他又很愚蠢的回问某小女娃。
“破处啊!”童真的声音听上去很悦耳。
偏偏有些人禁不起调戏,容易脸红的很,闻人卿于通红的俊脸垂的很低,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闻人卿于,本王敬你是神医,不曾想到,你如此教坏本王的乖女儿,你看,她都跟你学了些什么?”萧亦然冷着脸,骨节捏的泛白,若不是手中抱着雨儿,他一定要狠狠教训闻人卿于。
“我教坏她?”闻人卿于声音陡然转为尖锐,有没有搞错啊?不带这样颠倒是非冤枉人的。
他是被带坏…。深受残害…。
“不用多做解释,你可以收拾,收拾滚了。”萧亦然根本不愿和闻人卿于多说半句废话,如此下流之人,萧王府留不得…。
“萧兄,你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约定…。”没拿到小狐狸的血,他绝不走,赶也不走…
“不要跟本王说之前,今日你若不走,本王不介意飞鸽传书给老神医,本王倒要问问他,你此番作为是对是错。”
闻人卿于大概要被气疯了,就算他把事实真相说给父亲听,父亲也不会相信吧?
谁能想到一个五岁大的娃子,竟会忽悠他这个成年人带着她逛青楼?遇到危险,她自己倒是明白人,甩着小胳膊小腿,三言两语开脱了,独留他一人遭到迫害。
绯衣那妖精也真够不要脸的,生的一副绝世无双的好模样,没想到,那么不要脸。
竟…拿走了他身上所有的丹药和银两,还…。偷走了他的家传玉佩,留下一个纸条,说是叫他炼制从上到下,大约一百零八种丹药,去换他的家传玉佩…。
你大爷的,这些丹药练到好,最少也要一年时间,而且还是不吃不睡的练…。
他受到这么大的迫害,能不憔悴吗?这比蹂躏他身体痛苦多了…。
好吧!他先回神医谷,炼制好丹药,赎回玉佩再来寻小狐狸。
那玉佩可是父亲当年送给母亲的定情玉佩,传到他这一辈,自然也是定情信物,若哪天父亲问起此事,他也不好交代,他可不想娶个外表跟狐狸精似的邪恶女人回家。
到了午后,紫洛雨看到闻人卿于收拾好了包袱,准备离开的样子。
她突然跑了过来,奶声奶气的说道:“闻人叔叔,你走了之后,雨儿会想你的。”
闻人卿于呵呵两声,苦逼的抖动两下肩膀,说道:“你不害我就算好事了,想我就免了。”
小女娃开始瘪嘴,眼圈泛红,像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这时,路过的成管家看不下去了,站在小女娃身边,说道:“闻人神医,你这话什么意思?小主子舍不得你走,此举多听话懂事?你这个大人反而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欺负一娃子算什么本事?”
“我…欺负…她?”闻人卿于在萧王府中受虐,已经是家常便饭,罢了,罢了!不要和这一群被布遮了眼睛的人说话,因为他们看不清事实真相。
闻人卿于也不和成管家争辩,他苦着脸往府外走去,后面传来某小女娃清脆的声音。
“闻人叔叔,闻人叔叔,一路顺风。”
“小主子,别祝他一路顺风,你看,他都把你的好心当做驴肝肺。”
闻人卿于要泪奔了有没有?实在听不下去了有没有?
瓶瓶罐罐四处杂乱的摆在四角桌上,换洗的衣服胡乱的扔在小息的塌上,本来还算洁净的屋子,现在四处滴着血迹,地上一脚过去,浮灰飘起。
董雪儿头上,珍花宝钗斜挂在几根散落的发髻上,整张脸被洗白后,胭脂未施,往日的红唇泛着毒性的紫色。
绿萝的长锦衣起了无数褶子,像一张老人的脸,云秀坊出的纹绣小鞋,被几滴黑中夹红的血弄脏了。
回头往铺着棉絮的地上,一个伤痕满身的绿衣丫鬟,气若游丝的活着。
小翠绿睁开的眼睛朝上翻着,眼白盖过了大片眼珠,她蠕动着干裂的嘴唇。
依稀能听到她细若蚊声的话:“让…我…死。”
一只绣花脚,踹过去,小翠绿的身体滚到一边,抽搐几下,眼珠直翻白。
“给本夫人起来洗衣服去。”董雪儿吊着小翠绿一口气的原因,可不就是为了有个能伺候她的丫鬟。
轰隆,天空雷鸣电闪,狂风暴雨随即倾泻而下,每到这时,小翠绿的体毒都会发作。
她露出一个解脱的笑容,一口口黑血往外直喷,气短命绝。
“你这没用的狗东西,本夫人没允许你死,你怎么能死?给我起来,你还想装死不成?给我起来。”董雪儿拔下头上的花钗对着小翠绿尸体戳了下去,直到她累的气喘吁吁,才罢了手。
“真没用,这么快就死了,看来,对付小野种,还得本夫人亲自出马。”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坐到一边的妆台上,拿起胭脂水粉,往脸上涂了起来。
“本夫人就不信,王爷不爱我这张漂亮的脸。”覆上厚厚的一层粉,还真有些骇人,晚上出去吓小孩,恐怕会被当做女鬼,当场吓哭小孩,不过,在董雪儿看来,这张脸就是美,比任何人都美。
没有小翠绿的帮忙,她的毒药很多混在了一起,其中一味会让神经错乱的毒药就不知不觉染上了董雪儿手指,正巧那日她用手指擦了鼻子,导致了毒药入脑。
所以,她今日的举动也疯狂的不可理喻,最让她为之疯狂的就是她深埋在心中的王爷,她多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想要得到王爷?
“杀小野种,王爷爱我。杀小野种,王爷爱我…。”她对着镜子,傻呵呵的念着笑着,愈发阴毒的眼睛染上一丝血腥。
紫洛雨闲来无聊,便寻了一个僻静地方,爬上一颗树,晒晒太阳,这一晒,就懒洋洋的睡了过去。
阳光的沐浴下,她小小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小手上渐渐浮起了白毛,随后就是脸上,白光闪过,树上空留下小女孩穿的衣服。
月如奉命保护紫洛雨,追着,跑着,小女孩就消失在了她面前,当初月色都追不上的小女孩,月如就更不是小女孩的对手,咬了咬红唇,她只得去禀告王爷。
萧亦然手中朱砂笔一顿,说了一句自去领罚,就出了书房。
紫洛雨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一个声音在她梦中不停的说着五日,五日,冰清玉莲,冰清玉莲…。
尼玛!扯什么淡呢?能说明白点不?五日?冰清玉莲?是个神马意思?
这梦持续的时间不长,她开始转醒,伸了一个舒适的懒腰,她睁开眼睛,发现被布蒙了眼,伸“手”一挥,她从衣服里钻了出来。
视觉一放明,她低头看去,艾玛!她从枝桠上滚了下来,连带着她的衣服…。
顾不上被摔疼的身体,她迅速从衣服里钻了出来,瞅着自己的白色的爪子,它仰天大哭…。
贼老天,你耍姐玩的吧…。
姐做人还没几天来着,这么快就被打回原形了,太恶搞了,太整狐了。
收拾破碎一地的狐狸心,它也不去管地上衣服了,还是寻个僻静的地方治疗姐破碎的狐狸心去…。
萧亦然眼角扫到地上鹅黄的小娃儿衣服,快步走去,伸手捡了起来,这是雨儿衣服没错,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又穿着男孩儿衣服溜出府外玩耍了?

第六十章 你有恋兽癖
翠绿的叶子挂满枝头,四月间早熟的桃儿,低头挂枝,白里透红,果香浓郁,诱狐的很啊!
某小女娃诅咒了n遍挨千刀的贼老天,碎掉的玻璃心在看到蜜桃的时候,奇迹般的粘贴完好。
它弓身一跃,跳上树杈,灵巧的爪子触摸到垂挂枝节的蜜桃,试了一试,摘不下来,它干脆一爪挥去,把蜜桃打到松软的泥土上。
打落树上的几个蜜桃之后,某小狐狸爪臂酸的慌,它甩了甩脑袋,抖了抖身上的毛发,左爪握成拳头,像人似的捶着发酸的右臂,累死姐了…。
不稍片刻,它精神来了,姐还不信搞不定这几个毛桃,吃不到嘴,姐决不罢休。
某小狐狸前爪朝前微伸,弓起狐身,后腿用力一蹬,整个狐挂在桃树枝上,抽风似的晃动,整个枝头被它晃动的果叶乱飞,树灰满天飞,还有几只倒霉蛋的虫子,掉在地上,大约有被饿死的节奏。
不远处一只波斯猫仰头,呆望着桃枝上疯狂甩动身体的某小狐狸,那一脸的傻猫样,显着吃惊。
几个硕大的蜜桃经不起剧烈晃动,一个接着一个砸在地上,直到最后一个蜜桃掉落在地上,某小狐狸身体一弹,在树枝上翻转过身,身体一跃,轻巧的落在地上。
小爪子捧起一个蜜桃,前爪上的指甲盖在蜜桃上轻轻一划,挑开一层表皮,满肉满汁的桃肉果香扑鼻,某小狐狸咧嘴一笑,张开嘴巴一口咬下去,嘴边流淌了一些蜜汁甜液。
波斯猫从那头跑了过来,嘴馋的盯着小狐狸捧在手中的桃肉。
“喵呜~。”它发出求吃的馋声,尽管爪边有几个蜜桃,在小狐狸面前,它不敢自作主张的剥开吃,某猫惧狐…
小狐狸吃掉一个蜜桃,抬头,瞅了眼馋嘴猫,它倒也不小气,毛绒绒的爪子推动其中一个,朝野猫滚去,小狐狸又拿起另外一个蜜桃,划皮,挑开,入腹。
波斯猫学着小狐狸的样子,划破蜜桃,尖尖的指甲,挑起桃皮似乎有些困难,它挑了几次也没有成功,嘴巴一张,它一口咬去,不属于肉类的食物吃在波斯猫嘴里很不习惯,它张嘴吐出果肉,没有兴趣的推开咬了一口的蜜桃,嘴巴在一处青草上摩擦着,想出去嘴中余味。
小狐狸见野猫咬了一口便不再吃,它狠狠的瞪了野猫一眼,浪费食物,可耻…
猫爪四肢打晃似的倒退几步,它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尾巴一夹,灰溜溜的跑到某个角落蹲着。
几个蜜桃下肚,某小狐狸打了一个饱嗝,窜上枝头,头枕白爪优哉游哉的躺在枝桠上休息。
在这片静逸桃林的另一头,萧王府又一次因为小女娃的失踪,炸开了锅,成管家带着他的奴仆小分队,扫地雷似的在府中勘察,寻找,一个个脸上的表情都紧张的跟丢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当然,奴仆能这么认真的寻找小主人,这归功于成管家,某管家发话了,今日找不到小主子,所有人月钱扣去一半,我看你们这群人急,是不急?
萧亦然则带着一干属下,出了府外,撒网似的寻找,整个京城上方四处都可见轻功绝顶的高手在飞来飞去,不会武功的大老粗们还以为是乌鸦满天飞,某些“公干”的护院侍卫还以为是江洋大盗席卷京城,惊得他们拔出佩剑,准备来场生死大战,保卫主家财产安全,岂知,人家压根没把他们当回事,直接从他们头顶飞了过去。
所有人都在发疯似的找小主人,它倒好,翘着狐狸腿,乐哉乐哉的瞅着枝头垂挂的蜜桃,嘴角得意的笑,明儿还来吃,这满园的蜜桃,这么多的蜜桃,大概能够它吃一个月有余。
大约是休息爽了,某小狐狸蹬腿一窜,从树枝上跃到地面上,心情舒爽了,它自然也就想起了做人时的“奶爸”。
“奶爸”不会介意她再次变成狐狸吧?
“亲爹”不嫌“闺女”丑,它也不愿做只狐狸,这一切都是不公平的天意所为。
正所谓,天要作死,它不得不“死”,老天爷看不得它做几天人,它也木有办法…。
各种理由脑中过了一遍,小狐狸竖起尾巴朝天指,姐鄙视你丫的…。
窜回书房,“奶爸”不在。
窜回寝房,“奶爸”还不在。
见鬼了,平时萧亦然几乎都在府中,今个儿怎么跟它玩起了失踪?
某小狐狸,一弓身体,窜了出去,偶见成管家那张“成熟”的中年脸布满焦急,它窜到成管家面前“吱吱”两声。
成管家低头一看,这不是前几天消失的雪灵狐?
“吱吱吱吱吱吱。”萧亦然去哪了?
小狐狸挥舞着前爪,做出走的动作。
成管家一头雾水,他哪能听懂狐语?想到小狐狸消失的时候,王爷并未寻找,成管家心里肯定的认为王爷对小狐狸不过是一时兴起。
现下小主子不见,那才是头等大事,孰重孰轻,他分的一清二楚,这也就没空搭理小狐狸了,小主子找不到,他心中着急。
“小狐狸,你一边玩去儿,我得去找小主子,没空陪你。”成管家说完,便从小狐狸身边走了过去,嘴里祈祷着,让他尽快找到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