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段,绝逼是个放空心情的好地段。
小狐狸从萧亦然怀中蹦跶下来,跳上八仙过海的雅桌,舌头卷起瓷盏中的茶水,几个来回,茶水见底,余留茶香。
“吱吱。”小狐狸叫了两声,指指木有茶水的杯子。
萧亦然添上茶水,修长的手指把茶盏移到小狐狸嘴边。
膳房的菜肴,上的很快,掌柜亲自端菜上桌,主子每一次来用膳,都不为外人知晓,所以,上菜这活,必须是他亲力亲为。
小狐狸蹲在桌上,吸溜着口水,眨巴着眼睛望着菜肴,菜刚上桌,它蹦跶过去,一口叼起一个色泽漂亮的水晶虾仁,咀嚼几下,吞入腹中,味道不错。
胖大厨烧菜虽还可以,整天吃着也腻味,换个地方吃饭就是香。
月如站在主子身后,看到那小狐狸趴在盘子上吃着主子还没动过的菜肴,她有些想把它驱赶下来,一只狐狸怎么可以和主子同桌用膳。
要换成月色小盆友,就很淡定了,在月如跟踪妖女的期间,他早就习以为常了,何况,主子和小狐狸之间的亲昵程度,何止这些啊!
果然,不到一会儿,月如漂亮的脸蛋变了颜色。
王爷的玉筷竟然夹起了小狐狸吃过的盘中之菜,没有觉得丝毫不妥的放入那完美绝伦的嘴中,细细咀嚼。
她心中的男神,从不与人共食一盘,怎么可能与一只小狐狸共吃一盘?那些盘中的菜肴,可都是小狐狸嘴巴接在上面吃的,她看着都觉得恶心,爷就不嫌脏吗?
“吱吱。”某狐狸嘴巴叼的一口火鸡腿肉太过多,嘴巴塞不进去,它只能闷着喉咙对萧亦然发出求助声。
玉筷把它嘴巴上的鸡腿肉夹了过来,他手指戳了一下狐狸眉心:“贪吃的狐儿,本王倒是想看看你嘴巴究竟有多大,这么一块可能吃下?也不怕噎着。”
某狐狸对着萧一人翻翻白眼,这货太唠叨,太啰嗦了,甭理他。
月色从没见过这样和悦的主子,在她的影响当中,主子从来都是冷清淡漠的,他是世人用来仰望的对象,居高临下俯瞰芸芸众生,主子,是神一般存在的人物,
可是,她为何现在从主子身上看到了人气?是那只小狐狸,它改变了主子…
看到她心中完美无缺的爷用修长的手指开始撕鸡腿,她忍不住心疼爷那双比玉还美的手指。
“爷,不可,奴婢愿意帮爷分忧,伺候小狐狸。”月如惊叫,伸手欲从爷手中拿过鸡腿。
玉筷不留情面的敲打在月如伸过来的手上,萧亦然冷声说道:“退下。”
“爷…。”
“退下。”声音一厉,他俊美的脸显怒色。
小狐狸眼睛在月如脸上溜了一圈,心里对她的行为有些不悦,小妞,乃让姐不舒服,姐会让乃更不舒服,别以为姐不知道,乃肖想姐的美男王爷。
迈动爪子,离萧亦然很近的距离,伸出粉红的小舌头,一口包住萧亦然撕给它吃的鸡腿,连着他的手指也含在了嘴里。
月如看到小狐狸此举,手心一颤,她多想去推开那只小狐狸,爷的手指,又岂是你一只小狐狸能含的?
小舌头卷住鸡腿肉,吐出美男王爷的手指,它美滋滋的咀嚼着,月如的脸色变化,它看在眼里,得意在心里,
尼玛!偷窥谁不好,想来偷窥属于它的美男,嗯哼!姐不会让你得逞滴…
萧亦然继续撕着鸡腿,喂给小狐狸,直到一个鸡腿吃完,他又开始剥“风运福记”的特色花蟹给某馋嘴小狐狸吃。
某小狐狸舌头调戏起了他的手指,含住的时候,它摇着头不放,把他指尖的汤汁卷干净了才松口,萧亦然那双玉指上,全尼玛是小狐狸口水,有木有?
月如眼睛盯着小狐狸动作,几乎难以转开,她有种错觉,小狐狸是故意做给她看的,不会的,一只狐狸而已,怎么可能有人的思想?她立马又否决掉。
视线转到主子俊美不凡的侧脸上,爷,您眼中容不下任何女子,为什么就偏偏容下了一只小宠?
爷,你可知奴婢羡慕,嫉妒那只小狐狸,一只小宠,它偏偏就得到了您的关注,您的优待。
吃到小肚子圆滚滚,某狐狸倒在桌上不想动了,尼玛!太好吃,导致姐吃撑了,肚子像个皮球。
它幽怨的小眼神飘到了美男王爷脸上,都你丫的作孽,给姐喂这么多好吃的…
萧亦然擦拭掉手上残余的浑汁和某小狐狸的口水后,开始慢条斯理的吃起菜来,他吃的几乎都是小狐狸吃剩下的,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填饱肚子。
“贪吃的狐儿,莫要自己贪吃,反怪本王。”
卧槽!劳资瞟你一眼,你都能想到我心中所想?
萧亦然送个它一个,知子莫若父的表情,你可是本王看着长大的,你那小眼神幽怨那么明显,本王又岂会不知?
吃的七八分饱,萧亦然便停下了手中玉筷,抱起捧着西瓜肚的某小狐狸下了楼。
“表哥,你看,那不是萧王爷吗?”田诗韵看到那记忆深处的玄色衣袍,眼睛豁然一亮,拉起了她表哥。
“嗯,的确是萧亦然,我说表妹,你不会是对萧亦然动了情吧?”他这表妹从来没有如此关注过一个男人,思及画舫那回,表妹的所作所为,他不难想到,表妹这是动心之举。
“表哥,怎可如此胡说?”俏脸晕着红,她眼神微闪。
“萧亦然虽生得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但表哥还是要提醒你,他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更不是你想象中的好相公。”那人压根没有感情可言,也给不了任何女人幸福。
“表哥,你怎么能这样说萧王爷?他哪里得罪你了吗?你要这般记恨与他?”田诗韵听到表哥这样说,心里很不舒服,她不准别人如此说那如神君般的男子,就算是她表哥也不许。
“表妹,你怎可这么说表哥?我是那种人吗?表哥是为你好,如你不听,将来受苦的也是你,与我何干?”胳膊肘往外拐的太离谱了吧?不过几句良言相劝,她既然听不下去,将来后悔,那就迟了,反正,他良言已尽。
“知道了,表哥。”她微微底下头,像萧王爷那般的男人,只怕也看不上她,而她,也不敢痴心妄想,只要远远看一眼,便是好。
马车行驶到萧府,天色已经不早,小狐狸睡了一个下午,晚上精神十足,某些小脑筋也开始动了。
下人刚打好热腾腾的浴汤,它乘美男王爷不注意,弓着身子一跃,想潜伏到水里等美男王爷脱衣进汤…。
还没下沉到底,它就被拎了起来,一块大棉布罩住它脑袋,给她浑身擦拭了一遍。
“你若如此顽皮,下次被淹死了,本王概不负责。”萧亦然随时可能被这只狐狸气死,他不过转身之际,它就往水中跳,万一被淹死怎么办?这顽劣的狐儿,当真要气死他不成?
小狐狸抖动一身毛发,粘在身上的白毛根根竖起,它瞅着萧亦然有些发青的脸色,真不知道为什么美男王爷动不动就生气,它会游泳,又怎么可能被淹死?
“奶爸”你想多了…
揽它入怀,萧亦然走到床边,把小狐狸放入床上,按住它乱动的身体,说道:“你可以听话一盏茶的时辰莫动吗?”
某小狐狸不用考虑,点点头,美男王爷,银家保证“听话”,乃去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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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鼻血飞流
瞧它不用思索,点头如捣蒜的萌态,萧亦然心中有些怪异的感觉,这狐儿的动作似乎当不得真。
“吱吱吱吱。”某小狐狸漆黑灵动的眼睛瞅着某王爷,狐爪一指,催促某王爷别瞅狐了,该脱衣,脱衣去,该洗澡,洗澡去。
“本王入浴,你这小狐倒是比本王还要猴急。”他修长的单指挑起小狐狸下颚,左脸右颊各瞧一遍,除去那双琉璃似的狐狸眼中隐含蠢蠢欲动的光泽,其余倒也没什么变化。
白眼一翻,小狐狸甩头脱开他勾狐的手指,昂头倒在床上,后爪勾起削薄的锦被,把狐狸脑袋闷了进去。
谁说它猴急来着?银家是淡定姐…。
见小狐狸此番动作,萧亦然当做它害羞了,多云转晴,心情逐渐变好。
薄唇挂上笑意,宛如游龙的身体站了起来,绕过屏风,玄色锦袍落地无声,惊地尘。
长躯入浴汤,撩动温水波圈,片刻,便无了声响,萧亦然沐浴,淡淡的水声过后,总是那么安静,氤氲之下透着清冷。
每到这时,小狐狸都会竖着耳朵侧听,水声渐无,它就知道,某王爷肯定是光着身子倚在浴桶里“等”它。
经历过不止一百零一次的失败之后,某小狐狸蹦跶下床,不躲不藏,大摇大摆迈着狐大爷似的八字步,朝屏风那头走去。
它这般动作,貌似萧亦然是它侍寝妃子似的,等着它这狐老爷去临幸。
绕过屏风,“狐老爷”一点也不含蓄,它双腿直立,前爪背在身后,蓬松的大尾巴随意的弯起一个公鸡尾巴似的弧度。
“吱吱,吱吱吱。”美男,我来了。
某小狐狸高调的告诉萧亦然,它来了,狐狸眼儿扫在他外露的背上,满意的点着狐狸脑袋,身材不错,可服侍“狐老爷”。
萧亦然知道某小狐狸定然不会那么老实,倒也不曾想到它会这样光明正大的走来。
“进来吧!”他的声调,不惊不讶,淡定从容,还真让狐大吃一惊。
莫非…。难道…。美男王爷想通了?明白了它的心思?知道“狐老爷”霸气外露,绝不是个容易妥协的主?
不用考虑了,机会难得,失不再来,某小狐狸小嘴笑的合不拢,后腿一蹬,前爪攀着木桶边缘,就一头栽进美男王爷怀中。
进距离的男香入鼻,某好色的小狐狸绝逼兴奋,眼儿笑眯眯的瞅着萧亦然,美人儿,你咋就这么快就想通了?“献身”于狐?银家本来准备长期“奋斗”下去的说…。
萧亦然把它得瑟的表情看在眼底,好看的薄唇动了动,商量似的说道:“今日之后,不许再如此胡闹。”
某小狐狸嘴巴上的笑容,瞬间扩大,狐眼冒着兴奋的光亮,狐狸脑袋点的那是一个积极。
今日之后,银家绝逼不会偷窥你了,银家圆满了,哇咔咔…。
萧亦然见小狐狸答应,手心摸了摸它毛绒绒的脑袋,就这样抱着它,闭目坐在浴桶中。
某小狐狸看到萧亦然闭上眼睛,那是兴奋的一塌糊涂,美男如此之姿态,是准备让它随意蹂躏么?
尼玛!太期待了。
狐眼儿溜到美男肌理分明的胸前,吸溜,口水…。它小脑袋拱着美男胸前,侧脸在他身上猛蹭,小爪子也不闲着,上下左右,霸着美男润滑如玉的肌肤。
尼玛,爪子多了,好揩油…。
鼻尖美男香过盛,某狐狸幼小,显然有些招架不住,不到片刻,它气血上涌,两串鲜红的液体似面条装翻涌而出。
某小狐狸大叫不妙,心里暗骂,卧槽!姐就这点出息?难得吃个美男豆腐,还流鼻血?
血珠滴到他的胸前,萧亦然如墨的黑眸展开,翻掌拖抱着小狐狸,长臂伸出,抽来一块棉布,捂住它流血的鼻子。
“别乱动。”萧亦然一声叱喝,小狐狸停止了挣扎,乖乖的躺在他手上,狐眼儿也不敢乱瞟,生怕这弱小的狐身,血流狐亡。
哗啦!萧亦然从浴桶中起身,某个色心潜藏的小狐狸,心里一千遍哀嚎!这鼻血来的太坑狐了,天知道,它等了多久,才盼到今朝?却尼玛无福“消受”,不带这么耍狐的…。
修长的手指一动,长衫披上身,小狐狸还没反应过来,美男王爷已穿好平时睡觉的衣服,和小狐狸侧耳做邻居的不在是美男光裸的胸部,而是沾上男子幽香的睡服。
萧亦然摸索出从闻人卿于那里收刮来的瓷瓶,倒出一粒丹药,小狐狸见到那丹药的名称,差点没晕死过去。
你妹啊!它留个鼻血,你丫的拿“止血丹”给姐做嘛?它还没到要止血的地步。
“听话,快服下。”看见小狐狸不配合的扭动,萧亦然安抚的摸着它的脑袋,柔声哄狐。
听话才怪,它脑袋一缩,自个抱着棉布捂着鼻子,钻进了被子。
萧亦然掀开被子,本还温色的脸浮现薄怒,大手按住它不听话的身体,把“止血丹”塞进了小狐狸嘴中。
闻人卿于不愧是赫赫有名的神医,一粒“止血丹”下去,小狐狸逆流而上的气血,立马恢复顺流,没有一滴愿意冒出鼻外。
“怎会突然流这么多鼻血?”喂完丹药,他拿过被血染红的棉布,不解的说道。
某小狐狸正对着萧亦然张牙舞爪,发誓要把二货神医的丹药藏个萧亦然找不到的地方,当听到他又说起鼻血,某小狐狸舞着的爪子停在半空中,身体侧翻,一头钻进了被子里。
若萧亦然知道它是看他身材兴奋过度,导致气血上涌,会不会把它看成“禽兽”?
维持兽态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人的状态?
紫洛雨想起那日变人的经历,“冰清池,幻形水”六个大字浮现脑中,难道说,它下一次变人的基本条件,就是那梦境中的雪莲温潭中的水?
话说,那幻形水又是如何而来?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她的梦境里?还有那朵雪莲,似曾相识,眼熟的很。
貌似…貌似…宾果,那朵雪莲不就是她从闻人卿于手中抢入口中的“冰清玉莲”吗?
紫洛雨震撼,原来“冰清玉莲”不仅可以改变人的容貌,还有助兽幻形的功效,那是不是只要她多吃一些“冰清玉莲”,就可以一直维持人形?
现在的紫洛雨绝不会知道,千万年来,“冰清玉莲”一共只有三朵,分别生在三国的极寒之地,世人皆知“冰清玉莲”是罕见宝物,也曾有人想聚集三朵,食下腹会发生怎样的奇迹,但由于摘采的过程难入登天,也就无果而归。
久而久之,“冰清玉莲”变成了俗世之人心中的神话,一个美丽充满玄幻色彩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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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王爷找到小狐狸之后,小主子似乎变的不那么重要了,整片萧府,没有人再继续找小主子,王爷也只是片字带过,说小主子去了府外别庄。
也就因为萧王爷这短短的一句话,府中所有人,包括月如在内都在脑中幻想出别庄中住着一位“夫人”。
这样一想,便是什么都合情合理了,王爷疼惜“夫人”,所以小主子来时,把小狐狸放在“夫人”那里,陪伴“夫人”寂寞时光,小狐狸来时,那小主子自然就是去陪她“娘亲”了。
想法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每个人都可以无限发挥想象,然后说出自己的猜测,而真想,永远在那薄唇不愿多吐半句不利于小狐狸的男人嘴中。
下人们猜的越是混乱,这样越容易保护小狐狸不为人知的秘密,府中沸腾的消息,月色自会禀报主子,萧亦然听完,面上八风不动,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要创造这么一个“夫人”出来,随后,他否决了,即便是做戏,他也不愿拿别的女人虚坐萧王妃的位置。
躺在萧亦然怀中的小狐狸,竖着耳朵,眨巴两下眼睛,流言飞语真可怕,无缘无故,它就多出个“娘亲”来。
想到自己一会儿人,一会儿兽的状态,难怪别人会乱猜,不过,这样也好,若别人知晓她此番状态,不把它当妖精打死才怪。
瞅了眼美男王爷,还是这男人对自己最好了,它是人是兽似乎影响不到他半分情绪,还真是强大的淡定力量。
脑袋往萧亦然怀中拱了拱,美男王爷,以后人家就跟着你混了…。
鼻尖嗅着他身上的清香,这个男人不仅外表俊美绝伦,最让人喜欢的是他身上没有半点别的女人味儿,那份干净清爽,让她喜欢的很。
若哪一天,他要是沾上半点别的女人气味,它保证,一定会带着它私藏的银子,飞快跑掉,逍遥江湖去,不靠谱的“奶爸”,它才不要呢,她讨厌假情假心的后娘…。
萧亦然手掌放在它背上顺了顺,对小狐狸喜欢拿脑袋往他怀里钻的动作,也是习以为常。
“东、西、南、北,四方各设一处别庄。”既然下人们喜欢猜,也有流传出去的可能性,他何不让有心之人好好的猜一猜?
“是,主子。”月色应声而去,本来认定王爷外面藏着“夫人”的想法,有些动摇,主子从不做多余之事,而今,他很难猜出主子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小狐狸从萧亦然怀中钻了出来,直勾勾的瞅着美男俊逸的脸,你丫的这是准备金屋藏四娇?
“收起你的胡思乱想,本王可不是你这小色狐。”若不是为了遮掩你这小东西不可为人知的秘密,本王又何苦去浪费银子设四处别庄?
我勒个去…姐是色到你了?还是色到你了?还是色到你了?
竟然取笑姐?胆子越来越肥了吧?某小狐狸暗磨小牙,张嘴就要给萧亦然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就算姐是兽也不是个99999善茬…
一块糕点塞进了它嘴巴里,雪白的犬齿没入糕点中,醇香舒口,它咀嚼起了好吃的糕点,末了,舔了一圈嘴边的糕点渣,讨好似的摇晃着蓬松的尾巴,美男王爷,再给狐来一块呗!
一块糕点捏在他的双指间,吊掉小狐狸的馋眼儿,抱着它的男人说话了:“可还想咬本王?”
小狐狸脑袋摇晃着脑袋,嘴巴在他金丝纹成的山河图上啵啵两口,银家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咬你呢?刚才是乃的幻觉,对,就是幻觉,呵呵…。
“这世上,任何人,你皆可咬,唯独本王不能咬,可知?”糕点送进它嘴巴,萧亦然幽幽的说道。
紫洛雨嘴巴嚼着糕点,抬眸朝他意味深远的俊脸瞅着,美男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貌似话中有话。
竖起毛绒绒的耳朵,某小狐狸坐等美男王爷接下来的话,等了半天,美男王爷薄唇不见半分动静。
尼玛,既然料屁,为毛不放干净?
说半句,留半句耍狐呢?
某小狐狸抬起蓬松大尾竖对萧亦然,屁股一撅,从他身上跳了下来,一流烟,跑出去溜达了。
萧亦然斜飞的剑眉一蹙,跟了过去,调皮的小狐狸,昨日才从妖女手中脱险,今日便又开始不安分,若再府中玩耍倒也无事,就怕它又偷跑出去。
小狐狸窜到桃李苑,飞快的攀上一颗结满蜜桃的树,有了上次的经验,某狐更是得心应手,抱着一个枝桠,疯狂扭动,那树上的蜜桃珠链炮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翻身一跃,它从树上自由旋转的降落,土软,摔不疼。
身体降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不用想也知道是萧亦然,它翻身跃了下去,抱着一颗蜜桃,撕皮,开啃。
吃完蜜桃,它一抹嘴巴,又窜上萧亦然怀中,睡大头觉去了。
萧亦然拿出一块素帕,拭去它嘴边的桃汁,抱它走出了桃李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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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清雅淡薄的院子,清微之风,化养万物,翠绿文竹,幽兰静香,与其余皇子居住的地方比起来,这里略显寒酸,不似别的皇子庭院,种满富贵之花,金贵之树。
一袭白衫,一轮木椅,宛如谪仙的男孩手中拿着一卷文书,俊秀的眉目上,淡含了几分书卷味儿,他清澈如泉的眼睛停留在书卷的文字上,一页看完,白玉似的手指翻阅起下一页。
清风作伴,他独处书海,富贵繁华,君王之位,不如这书中粒粒字迹来的吸引。
“尘儿。”一身华丽的云贵妃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手捧锦袍的丫鬟。
轩辕流尘视觉从书上移到云贵妃脸上,手中的书卷放置腿上,视及丫鬟手上的衣物,他心中微叹一口气,幽然的说道:“母妃,儿臣衣服尚且够穿。”
云贵妃上前说道:“初春开始,尘儿就拒绝了母妃送来的衣服,眼看就要春末,有哪个做母亲的,不惦记着自己孩子穿好一些?”
轩辕流尘还想说些什么,云贵妃抢在他前面说道:“尘儿,回房试试新衣服。”
说完,也不问轩辕流尘是否愿意,推着他轮椅,进了屋内。
“衣服放下,你们先出去吧!”她朝两名丫鬟说道。
丫鬟放下手中的衣服,卑微的低着头,离开房间。
云贵妃拿起一件绛紫色锦袍,丝滑的表面,四爪金龙盘旋在祥云之上,紫玉腰带精美绝伦,她的儿子,只有这样上好的锦缎,才配的上他皇子的身份。
“母妃帮你试试。”云贵妃说罢,就把衣袍拿到轩辕流尘面前。
木椅的轮子朝后滑了一些,避开云贵妃帮他脱外衣的手。
“母妃,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母妃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知?她希望他能得到父皇的重视,暂且不论他无心皇位,就是他这自幼不能行走的双腿,也就注定了他与皇位无缘。
云贵妃虚着笑,说道:“摄政王喜得贵女,过几日,皇上大摆宴席邀请摄政王及其女入宫,皇上的意思,是想借此机会,看是否有那位皇子入得摄政王嫡女的眼。”
“这事与我有什么干系?”轩辕流尘声虽温和,仙气浓郁的脸已不似刚才那般好说话的样子。
“我的皇儿,你怎么就不明白母妃的一片良苦用心?你若入了摄政王女儿的眼,将来的帝位,十拿九稳就是你的,皇上的意思还不明显摆在那里的么?”她本不想与别人争什么,尘儿要求一片清净之地,她也如他所愿,但身在帝王之家,你不争不要,日后,其他皇子登上帝位,肯定容不得她的尘儿,柳贵妃祸心包藏,见自己儿子与帝位无缘,便拉拢云贵妃,倾尽一切的助四皇子成为太子,她这做娘的,岂能不为自己孩子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