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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泉和季晨到了警察局,黎越彬似乎没什么压力,依旧一副淡淡的不辨喜怒的表情,安静的像是一座无风的湖,上面漂着一层浓雾,看不见真实的景色。看见两个人走进来,他淡淡一笑,第一句话竟然是:“季晨,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夏泉有几句很重要的话要说。”
季晨只好悻悻的退了出去,一腔的热情白挥洒了,刚一进来就被人赶了出来,小伙子自己在门外咬手绢,这也太打击别人的积极性了啊。
季晨退了出去之后,狭窄的房间里只剩下黎越彬和夏泉两个人。夏泉不说话,挑了他对面的座位坐下来。
“你就不想问问我怎么回事儿吗?”黎越彬开口,微微一笑,问道。
“问什么?你有没有做假证?”
“对。”男人点了点头。
“你不是叫我相信你吗?既然选择相信,我也没有必要过多的询问。我相信你有你自己的理由。”夏泉平静的看了他一眼。
“……其实,越森的人证和物证是我捏造的,收银小票不是越森买的,那个售货员也没有亲眼看到他去过那家超市。”男人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
“……”夏泉一愣,她其实心底已经有几分确定是黎越彬做的,但是她还是隐秘的希望,着所有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即便是有关系,她也没有想好,究竟对于这件事要怎么办才好。作为从小就非常相信法律,拥护司法公正的她,甚至有一丝害怕。害怕知道他“做假证”这件事情被她知道后,她会怎么选择?
是维护自己从小就相信的司法公正,亲生将他绳之于法,还是维护自己爱着的男人?
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如今,他却对她轻而易举的和盘托出。
“你为什么告诉我?”夏泉嘴角抿了抿,冷声问道。
“当然是因为你信任我,我不能够骗你。”他笑笑,凤眸微微眯起,笑的像个狐狸。
夏泉心底有气,刚想质问他,为什么现在口口声声说不想骗她,之前却一直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男人勾起一抹微笑,身体向靠背上轻轻一靠,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的说道:“还有就是,你现在供职于我的代理律师的事务所,根据职业规则,你不能泄露客户的信息。”
“你!”夏泉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站起来。
“别动气,小心宝宝。”男人笑眯眯的说道。
“黎越彬,这一步步都算好了是吗?你拿我当火锅涮着玩儿呢?”夏泉气急,走过去,猛地抓住男人的衣领,低声吼道。
男人不急也不气,老神在在的仿佛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伸手顺势揽住女人的腰,站了起来:“夏泉,我爱你!”
男人还想说些什么,与此同时,门被人猛地打开,权世礼带了两个人走了进来,看见相拥而立的两个人,眉头皱了皱。衣袖下面的拳头紧了又紧。冷声道:“夏女士,鉴于你和嫌疑人的关系,你不能作为他代理律师。”
“正好,我不是!”夏泉猛地挣脱男人的束缚,回头瞥了一眼权世礼。冷冷的看着黎越彬,对他说道:“不好意思,黎先生,我真搞不懂你。”她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黎越彬,生气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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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夏泉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坐在汽车上,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上一次她内心有愧,所以从权世礼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一直尽量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怀疑,选择相信那个男人,没有质问,全心全意的信任。可是他却偏偏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这一巴掌真有又响又疼,打的她都开始不知所措了。
红坐在车里,看着一脸气愤的女人,几次想要开口,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
“红,你跟在黎先生身边多久了?”夏泉扫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女人,问道。
“也有十多年了吧。”
“你老板一直是这样……喜怒无常吗?”她皱了眉头。
“老板做事自有他的道理。”红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道。
夏泉看着她如此虔诚的信任着黎越彬,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也不在追文,干脆什么都不管直接回家。
这年代,果然男人都是不可以信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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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黎越彬,她其实并没有多担心,她知道他在A市根基深厚,这么一点儿小罪名,怎么也不能难倒他,否则他也不会老神在在的等着警察来抓了。反而是权世礼,看样子是一心想找黎越彬的麻烦,上一次他对她说:我一定会证明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是一个错误。现在看来,他的确是韬光养晦,查证了很多关于黎越彬的背景才有所行动。但是若真是的有理有据,夏泉也不能阻止他,毕竟黎越彬的背景复杂。可是同时她又希望黎越彬没事,理智和情感来回拉锯,让她心情十分复杂。自己抱着靠垫在沙发上天人交战。
门铃毫无预兆的响起,书房里的红跑了出来,和电视前面的夏泉对视了一下。夏泉还没反应过来,女人已经从客厅的抽屉里摸出了一把意大利贝瑞塔M92型半自动手枪。黑亮的枪身带着森森寒意。吓得夏泉连连向后退了退,惊恐的说道:“你……你从哪拿出来的那东西啊!”
红食指放在手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安静。
因为这个地方较为隐蔽,除了少数几个亲近的人,都不知道夏泉的最新住址,更不会有人在大半夜不打电话直接登门拜访。
红像一个灵巧的猫,两步跳到门口,谨慎的问了一声:“谁?”
“是我,黎越森。”门外,男孩儿说道。
“越森?”夏泉有些惊讶。
红松了一口气,将手枪别在身后,打开门,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可能是两个人一直不对盘,每次见了黎越森,红都十分的冷淡。
“红,我哥找你。让你去一趟警察局。所以我来夏律师这陪她。”黎越森进了门,对门口的女人说道。
“老板找我?”
“嗯。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不会单独找你。你赶紧过去吧。”黎越森点点头,走了进来。
夏泉让黎越森随便坐,自己去厨房弄了一壶水果茶招待客人。看红站在门口还是有一点儿犹豫,就说:“你去吧,我这里还有越森呢,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不会出什么事的。”
“那我快去快回。”红想了想问道。
黎越森这时候已经从沙发跳了起来,跑到厨房,笑嘻嘻的对夏泉说道:“夏律师,你别忙,我来弄。你现在可是我哥重点保护的对象。”说着接过夏泉手里的茶壶去煮开水。
红换了衣服出门。
夏泉拉着黎越森在客厅喝茶。
男孩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夏泉姐,我能这样叫你吗?”
夏泉点点头。
“上次害你们吵了一架,真不好意思。其实我没有任何敌意的,话不过脑子就说出口了。”他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关系,本也不是你的错。”夏泉喝了一口热茶,说道。
“我哥这一次也不是有意瞒你的,不过你也知道这样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为了救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能理解。”夏泉垂了眸子,淡淡的说。
她确实能理解,那个男人全家惨死在家中,至今凶手不明,只剩下这么一个亲人,必定会不择手段的保护。更何况,像他那样根本就不相信法律的人,做这样的事情本就没有什么负罪感。她只是气他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和两个人完全不同的价值观。
她发现,他正在颠覆她的价值观,推翻她所有以前认定的事情。
这样的两个人真的适合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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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急匆匆的赶到警察局,已经过了探视时间,可是因为黎越彬特殊的身份,给他了很多特殊的待遇。于是看守所的人还是让她进了看守室。女人进去,正看见黎越彬拿着一本不知道什么书认真的看着,好像是一本地理风光的图册。
“老板,你找我?“红疑惑的问道。
黎越彬惊讶的抬头,看着面前的女人,愣了一会儿才问道:“红,你来干什么?”
“不是你找我吗?”
“我找你?”黎越彬合上书,抬起头反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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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泉和黎越森又闲话了一会儿,话题扯到了宋妍清身上。夏泉本来是十分讨厌这个女人的,无论是从权世礼和黎越彬的角度上,可是自从她知道她失去儿子的事情之后,总觉的有种莫名的内疚,对黎越彬也是。毕竟,她当过母亲,知道失去孩子应该是多么痛苦。
黎越森看起来和自己这位嫂子关系甚好,提起她的时候脸上不由得浮上悲伤,说道:“嫂子是很好的人,她十八岁的时候就跟了我哥。那时候我也很少看见我哥。他把我送到孤儿院,很久才能见上一面。反而是嫂子经常去孤儿院看我,还给我买很多东西。她跟我说,他们现在没有能力抚养我,以后有能力了,就把我接过去和他们一起住。她就像妈妈一样的待我。”
夏泉心里也颇有感触,不知道那么一段相濡以沫的时光,最后竟换来离婚的惨淡收场。而且还反目成仇,再一联想到自己权世礼的婚姻,不由得黯然起来。
“夏律师,其实……没有你或者你肚子里的孩子,或许……他们还会重新在一起……”黎越森抬起头,认真的说道。
“嗯?”夏泉不明白他的意思,一抬头,脑子里开始一阵莫名的眩晕。
“夏泉姐,黎越彬他其实不是好人……但是嫂子却是……”男孩儿的脸贴了过来,低声说道。
夏泉却感觉自己视线里的东西都开始扭曲起来,紧接着便陷入了一片黑暗,在陷入黑暗的最后一格,他看见黎越森一张脸占据了她的整个视线,男孩儿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九点多才到家,奔走了一天,好累,本来说更新的,结果电脑都没打开就睡了。实在太累,,今天赶紧补上。不过最近开始卡文了,写的我痛苦不已啊!
亲们要勤奋撒花,我看到好多亲都太坏鸟,居然说,运动运动胎位就正了!当时就喷了!
我这么正经,纯洁的文艺女青年,我真心鄙视你们哟,哇哈哈~~~
什么是“剧烈运动”啊,我完全不懂的说,我是很正经的文艺女青年!
要回帖哟!!!一会儿去煮霸王汤喝,哈哈
37、036 ...
“我什么时候叫你过来的?你不是应该在夏泉那边吗?这么晚了跑过来干什么?”黎越彬放下书,问道。
“黎越森到家里,对我说您找我有急事,让我赶过来的。”
两个人说完,皆是一愣。
黎越彬沉吟一声:“糟了。”
女人已经反身冲了出去。
……
夏泉感觉自己身体很沉,很重,仿佛被巨大的铅块缀着,想要奋力挣脱,可是自己的身体却被什么东西压着,连一分一毫都动弹不得。黑暗中她拼命挣扎,可是身体像是被紧紧的束缚在无形的禁锢里面。很快,女人的意识开始慢慢恢复。她睁了睁沉重的眼皮,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陌生的房间,自己躺在中间的一张柔软的床上,只是双手被牢牢的拷在铁架上,刚才在梦里动不了的心情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束缚。
她用力晃了晃,铁架十分牢固,纹丝不动。她又动了动脚,也同样被拷在床尾。身体呈大字型,没什么挣脱的可能性。
房间里没有人,很安静。她打量一下房间,装饰的很陌生,不过看起来像是给小孩子居住的地方,壁纸上面有卡通汽车的图案,衣柜和小书桌都是按照小孩子的身高制定的,同色系的海蓝色家具,窗帘和地毯。可以看得出,父母很用心的为自己的孩子装饰了这个房间。
夏泉有些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被黎越森下药,莫名其妙的被他绑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她不知道黎越森的用意究竟如何,也揣摩不出。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黎越森似乎对于黎越彬和宋妍清的离婚十分不满意,而迁怒于她。
她迅速打量了一下,看看身边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用以打开束缚自己的手铐。不过却都是徒劳。这时候,门锁发出“咔哒”一声,紧接着少年从外面走了进来。
夏泉心里微微一沉,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紧接的身影。
“夏泉姐,你醒了?”少年动了动嘴角,小心翼翼的说道。
“越森,这是怎么回事儿?”夏泉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愤怒,冷声问。
“夏泉姐,你知道这是哪吗?”黎越森并不回答她的话,慢慢的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儿,好像并没有和她说话,似是自然自语。
“……”夏泉不做声,抿着嘴警惕的盯着他慢悠悠来回晃动的身影。
“这是我小侄子的房间,怎么样?好看吗?里面的家具和装饰,都是我和嫂子一起去买的。”他转过来,一双眼睛里透出些许疯狂的笑意。
“越森,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如果你因为黎越彬和宋妍清离婚的事情怪罪到我的头上来,那么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那是他们之间的问题,真的不关我的事。”夏泉尽量放柔自己的声音,尽量选择不要刺激到他。
“嘘……”他把食指放在嘴边,勾着唇角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夏泉很识相的闭了嘴,私下里小心翼翼的想要挣脱手铐,那手铐铐的很紧,磨得她的手腕有些疼,可是现在夏泉已经顾不了太多,孩子的安全才是她最担心的事情。
“夏泉姐,你说……你将来生出来的这个孩子,会不会也像宝宝那样可爱呢?”黎越森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坐在床边,伸出冰冷的手轻轻滑过夏泉的脸颊。
夏泉厌恶的把头扭向一边。
“你讨厌我吗?夏泉姐?”黎越森的双眼微微一黯,声音也落寞了几分。他叹了一口,好像陷入到自己的回忆之中,眸子越发的朦胧起来:“我知道你讨厌我,就像是孤儿院的那些老师,那些孩子还有保育员……他们都很讨厌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向黎越彬一样将我扔掉。好像我是一个毒瘤,放在他的身边会给他们带来无数麻烦。尤其那个看起来总是和蔼可亲的院长,其实是最道貌岸然的女人,她总是给我们穿上最干净的衣服,然后把几个孩子摆在那些来领养的夫妻面前,像是贩卖宠物一样想要把我们推销出去。哈哈……哈哈……”
“黎越森,其实你哥并没有想要……”夏泉想要解释。
“你住嘴!你们都这么说,都说他对我怎么怎么好?为了我,迫不得已,都是因为我,对我付出太多的心血。你和那个孤儿院的院长一样,都是道貌岸然的家伙!”男孩儿突然间站了起来,厉声吼道。
夏泉惊恐的看着突然疯狂起来的男孩儿。
黎越森却一步走过来,紧紧的捏住夏泉的下巴,迫使她面对他那双猩红色的眼眸。因为激动,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很怪异的扭曲笑意,看起来异常恐怖。
“夏泉姐,你知道那个孤儿院的院长最后怎么了吗?”他微微一笑,声音像是一片落叶缓缓下落,背后却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夏泉知道目前男孩儿的情绪十分不稳定,绝对不能和他对着干,尽量放平稳自己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好蓝,好深的大海……我站在巨大礁石上,底下那么深,全是海水,只是那么轻轻一推……”男孩儿说道这里的眼睛里好像突然一亮,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她那个肥大的身体,就好像一张纸,飘落下去,她的头撞击在下面的碎石上,骨头碎裂的声音煞是好听,即便是有那么巨大的海浪声掩盖,我依旧能够清楚的听到那么美妙的一声……真好……”黎越森好像在回味什么美好的事情,沉醉其中。
夏泉却越听感觉心里越冷,手指苍白,连最后一丝血色都退了下去。
黎越森好似回过神儿来,突然弯下腰,贴近她的脸,带着一丝惊恐,覆在夏泉的耳边,小声说道:“夏泉姐,这是一个秘密,谁都不知道。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哥和嫂子都不知道,你帮我保密好不好?”
“好……”夏泉镇定的点了点头,纵使手腕每动一下都像是被钢针扎进肉里一般,她却还是暗地里加紧挣脱的速度。
事到如今,她已经确定黎越森精神有问题,这样不稳定的少年在她身边,就像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为了孩子,为了自己还能够活下去,夏泉这时候,反而开始出奇的冷静下来,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如没有波纹的水面,可是脑子却已经飞速的运转起来。
“我哥,他其实不是好人……你们都被他蒙蔽了……”黎越森又开始自然自语道,他并不看她,坐在床边,眼睛却望着无尽的虚空:“他先从小就不要我,把我丢在孤儿院里面,但是你们都不知道,其实那是一个吃人的地方。那里大一些的孩子经常欺负我们这些刚进去的小孩子,他们把沙子灌进我的嘴里和鼻腔里,看着我们趴在地上呛的死去活来,眼泪鼻涕流了一地,从鼻子灌进去的沙子从嗓子里喷出来,划得嗓子像是针扎一样的痛,好几天都说不出话来。他们经常对我们拳打脚踢,有时候断了一根肋骨,我们也不敢声张。那里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地方简陋,连自来水都没有,四五岁的孩子就要给去很远的地方给孤儿院挑水,如果不挑完就不能睡觉。还要给孤儿院做手工,拿出去卖钱。我们不光被大孩子欺负,还要受到孤儿院那些所谓的‘老师’的严厉教育,稍稍有不遵从,就要被关到小黑屋子里面,一天都不能吃饭。我就是在那样地方长大的。为了活下去,我必须学会装的很乖,装成好孩子,很听话……”
男孩儿抬头看向夏泉,伸出手轻轻抚摸夏泉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像是抚摸什么心爱的玩具。
夏泉却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他突然间做出什么后果不堪设想的事情。
“黎越彬明明知道我会在哪里遇到非人的待遇,可是还是忍心把我送到哪里。他说什么怕我跟他一起会走到万劫不复的境地。可是他却不知道我早就已经进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了,我早就伸出地狱之中,想爬也爬不上来!”他突然恶狠狠的抓住她的头发,连眼睛都变得血红,像是嗜血的猛兽。
“越森,有什么话,你要好好说。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夏泉听见自己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呵呵,夏泉姐,其实黎越彬怎么样我都不介意。不过,嫂子是待我好的人,她很爱我哥,我知道,我哥曾经也爱她。可是,自从你的出现,还有你那个该死的孩子……”
少年恶狠狠的吼道,然后突然间断掉了,他沉默的站起来,向门口走了两步,然后回过头,笑眯眯的说道:“没关系,只要没有这个孩子,你对我哥来说,根本无足轻重。我知道,他心底爱的女人一直是我嫂子宋妍清,他们在一起十几年,风风雨雨都一起过来的。你们才认识几天,感情怎么可能跟他们比!”
“黎越森你别乱来,你现在正是大好年华,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做出让自己后悔一生的事情!”夏泉焦急的说道。
“大好年华?”少年轻蔑的笑了笑:“我杀了孤儿院的院长……,还有小爱……”他如呢喃一般的吐出那个名字。
“你说什么?”夏泉不可置信的问道。
黎越森愣愣的望着脚下的一块地毯,好像是突然间进入到某个虚无的空间里面,一动不动。
夏泉心里越来越没底,手腕却越挣扎越紧,丝毫没有能够挣脱的迹象,被铁质的手铐磨破了皮,鲜红的血液丝丝渗了出来。可是她却不觉得疼,只是冷,森森的冷意像是无形的针直直的刺进骨头里面。
“是啊……”他回过神儿来,抬头看向夏泉,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小爱,我很爱她,那个女孩儿,可是……”他突然眉头一皱,布满血丝的双眼露出带着血光的凶狠:“那个贱/货!是个荡/妇!她怀上的别人的孩子!我那么爱她,她却要和我分手!我不能让她离开我!我只能杀了她,这样她就不会离开我了,呵呵……”他说着,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微笑。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夏泉惊恐的叫道。
“我故意杀了她,然后将凶器擦拭干净,然后印上我的指纹……呵呵……这样你们反而不会认为是我杀的,可是那些白痴警察根本就没有那么聪明。反而是你,聪明有漂亮的夏泉姐,是你救了我一命呢!你说应该怎么好好谢谢你呢?”他笑眯眯的说着,好像在说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一样,然后一步步的向着夏泉走过来。
没迈出一步,夏泉的心就跟着沉了一分。
仿佛坠入到黑暗冰冷的深渊里……
作者有话要说:要被关进小黑屋的人,你们桑不起啊!从中午开始各种催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