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我都是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一样?
我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为抿着嘴唇冷冷的看着二人。
姚远看见我,笑意展开,快走两步,越过楚江漓的肩膀到我面前,说道:“五月,你怎么来了?”
“我有事要和你说,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我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女人。
楚江漓看见我,秀美的眉头皱起,还没等姚远说什么抬步走了过来,高跟鞋敲着大理石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
“逢五月,你放心,我没心情勾引一个心不在我这里的男人。不过……”他顿了顿,转向姚远,说道:“DEAN,有些事情,你最好和她说明白。”
姚远有些不高兴,拉着我到他身后一点的地方,对她说:“江漓,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的。”
楚江漓冷笑一声,说道:“姚远,你的个性我是知道的,我只是觉得,别伤害了那小姑娘才好,你的事情我是管不着,可是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个性。最后伤人伤己!”她说完,转身离开,气势中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洒脱。
“姚远,究竟是什么事情?”我扯扯他的衣袖问道。
他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很长时间之后才转过头来,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我踌躇了一下子,在心里默默地组织了一会儿语言,然后才说道:“其实是关于我们公司的事情。”
他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似乎对于我向他求助好像早有把握似地,拉着我说道:“我们进来谈。”
对于这件事情,我知道闵睿很难说出口,对于我也是如此。
我和姚远在一起,总是小心翼翼的避开谈论金钱的问题,正是因为我的自卑让我在这个问题更加骄傲和敏感。我不喜欢他无缘无故的买任何东西,若是偶尔给我钱就更会惹来我的白眼。
偶尔,我也会有拮据的时候,父亲留给我的钱毕竟不多,除了交学费,我几乎很少用,存在银行里以备不时之需,伯父每个月会往我的银行卡上打一些钱,我也是原封不动,只用自己在闵睿那边工作得来的工资,索性,因为我负责了公司的一些项目之后,工资提高了三倍,虽然在北京这座城市买不起房子车子等等,但是基本生活还是很宽裕的。
所以,这一次也算是我第一次开口求他办事,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不过他似乎很高兴,从见到我开始就笑盈盈的,就连眼眸里都包含着快意。
“你能找我帮忙,我很开心,五月。”他拉着我坐在会客用的真皮沙发上,说道。
“姚远,如果你为难就不必了。”我有些许急切的说道,只感觉嗓子有些发干。如果说对面的人是个不相干的人,我反而会觉得好些。
“傻丫头,五月,怎么会为难?明天让金闵睿带着他合同来找我的助理就行了。”
我有些愣住,傻傻的问道:“就是这么简单?”
“不然呢?你还想怎样?”他双眼弯起,像是两个月牙,长而浓密的睫毛挡住他的金色眸子,看着让人心痒痒的。
“五月,你知道我很怕你会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来找我。其实,你不必介意这些的,金钱只是一种力量,一种可以让你生活的很好的一种力量,你没有必要去排斥它。相反,作为一个创业者,未来的商人,你更要好好的把握你身边的资源,知道吗?”
我点点头。
他抓着我的手,低头吻上我的额头,醇美好听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五月,其实我更希望你能不去做那些工作,每天只是看看书,逛逛街,别让自己那么累才好。”
“姚远,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也需要接触社会。现在我有你的庇护,可是以后呢?如果你不在我的身边,或者……”我说到一边,将话硬生生的咽回去。
或者……我们分手了之后呢?我要去哪里找另一个姚远来依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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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看起来很顺利,我给闵睿打了一个电话报喜,他在电话那边听起来也很高兴,准备合同去了。我挂了电话,斜倚在那个黑色的真皮沙发上看着办公桌后面认真工作的男人。他认真工作时候的样子让我着迷。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站起来走过来,说道:“五月,这是真皮沙发会有些凉,别直接躺在上面。”他说着,从衣橱里面拿出一条厚实的白色纯羊毛毯帮我铺在身下。
“你那么忙,要不然,我先回去也行的。”我说。
“不,你就在这吧。我喜欢你在这里。”他淡淡一笑,然后打电话让秘书去超市买零食上来。
我哑然,说道:“姚远,我不需要吃零食吧……”
他笑:“平时在家里,零食不是总离不开的吗?我怕你无聊。”说完,又回去继续工作。
我回味着他的话,他的每一个表情,有一种甜蜜的感觉在心底升起。
算了!就算是未来在坎坷,只让我贪恋这一刻的美好,我也情愿。如果姚远是烛火,就让我当一回飞蛾也不错。
因为,姚远就是姚远,姚远只有一个。
即便是另外一个人爱我更深,可是他不是姚远,又有什么意义呢?
亲爱的读者们,其实你们也应该看得出来了吧。那时候的我,即便是爱着他比爱自己更甚,可是内心深处依旧对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不信任,甚至是笃信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那时候付学姐对我说:你们还能结婚吗?的时候,我只是一笑置之而已。
所以说,即便你们说我是一个什么都不顾的笨蛋,但是在我的内心深处依旧有一个异常理智的我一直在冷眼旁观着整个事情的发展。我只是渴望这种虚幻的爱情,越陷越深,将自己至于万劫不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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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一切顺利,可是我确实想得太天真了。
第二天,闵睿从法律事务所回来之后脸色不好。我问他怎么样,他却说都已经弄好了。可是看着他的脸色却并不像是那么回事。
我一再追问,他却只说没事,冷着脸叫了付学姐进办公室。
我被关在门外,一时之间有些无措。
我只好又回去画画,等到晚上下班,付学姐和金闵睿走了出来,我正巧从茶水间里出来,站在拐角处,听见闵睿对付学姐说:“这件事情,你别告诉五月,别让她难做。”
“可是……”付学姐有些为难。
“你只管别说就对了,知道吗小宇,五月已经很难了,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情。”
我感觉自己的心突然沉了一下子,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姚远。
闵睿离开,我走过去拉着付学姐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儿,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全听见了。”
“没什么?五月,你别多想。”付学姐有些不自然地笑笑,转身欲走。
“学姐,究竟怎么回事儿?投资有什么问题吗?”我有些急切,问道。
她看看我,不做声,表情上很是为难,可是我的心里一阵焦急,忍不住又上去拉住她的衣袖焦急的询问道。
她耐不住我的纠缠,拉着我小声说道:“我们之前找的那几个合作单位,都是姚远施压才不成功的。”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险些站不稳。
付学姐半托着我,劝道:“你也别难过,姚远给我们的价钱不低,条件也相当优惠,估计是怕你在外面打拼的累,所以才想办法帮帮公司。他也是好心……”
我抬头看看她,想了好久,竟然想不到一个可以回答这句的词语。
就算姚远是好心,可是他却算计了我们的公司,只因为他很有钱,很有势力,而我们几个人像是半个手工作坊一样的努力打拼,只要他的两句话,便让我们生就生,让我们死就死。而我,却做了这件事的中间人!
“学姐,这件事都是我不好……”
“哎,也没什么不好的,谁投资都是一样,接下来,我们便可以投入到做游戏行业进去,总算是看到了希望,不是吗?”她轻轻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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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姚远过来接我。
我看着他,心里就有一股怒火,所以干脆不想理他。
回到家,他试探性的贴近我,温柔的说:“五月,怎么了?”
我看看他,挑眉淡淡的问:“在上海见面的时候,你去上海做什么?”
他如此聪明,经过我这么一问,必然知道了我要说什么,于是,身体向后微微一靠,敛了温柔笑意,很是却没有一丝歉疚的说道:“你想问我,是不是故意去破坏金闵睿和紫薇科技的合作?”
我没想到他如此直接,而且理直气壮,不禁火气更盛,说道:“真的是你做的?”
他轻轻笑了笑,说道:“这点小事而用我亲自去上海?五月,你就那么不信我是专程去找你的?”
“姚远!”我猛地站起来,怒声道:“你凭什么这么做!我们公司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关系,就因为你有钱吗?”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我,说道:“是不是金闵睿和你说什么了?你怎么这么激动?”他说着,过来拉我。
我狠狠的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冷的说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在背后算计人?”
他也猛的站起来,皱着眉头,眼神越来越冷,那两篇菲薄的唇紧紧抿成一条僵直的线。他的浑身散发出一种慑人的气势,我甚至下意识的想要后退。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冷冷的说道,语气让人心惊胆战。
“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吗?那好,我再说一遍!我说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我冷冷的说道。
他猛地上前一步,金色眸子里面闪着盛怒的火焰,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他的手劲儿很大,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他捏的咯咯作响。此时此刻,他就像一头嗜血的野兽。
我心里害怕,可是倔强的个性却让我无法后退,我执拗的看着他,不做声。
“逢五月,你别不知好歹!”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手臂痛得要命,我皱着眉头看着他,冷笑一声:“不知好歹,确实是我不知好歹。我究竟有什么好,让您龙颜大悦。姚远,我告诉你,我还就不稀罕你的钱怎么了?不是有那么多女孩儿喜欢着你吗?你去找那些喜欢你的钱的女孩好了!你们有钱人就是这么矛盾,害怕别人喜欢你们的钱,又觉得自己有钱的了不起,想让所有人对你们卑躬屈膝,你凭什么干预我们公司的事情,况且,那是金闵睿的公司,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就是不喜欢看到你和他在一起,工作也不行!”他狠狠的打断,低吼道。
“你不喜欢?你凭什么?”我反唇相讥,已经失去大半的理智:“姚远,我做什么想做什么是我自己的权利,你没有权利干预我的私事!”
“我没权利?”他冷冷一笑,双目血红,又进了一步。
“你想怎么样?”我感到莫名的压力,终究还软了下来,说道。
“你倒是要你看看究竟我又没有这个权利!”他一把抓着我的脖子,紧接着遍狠狠的咬上我的唇。
唇上一痛,感觉有甜腥的气息冲进口腔里。
我一把推开他,冷冷说:“姚远,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说完,转身进了卧室门,将门狠狠的关上。紧接着,外面便传来一声玻璃碎裂的巨响。
一进到黑暗之中,我又开始有些后悔。应该和他好好地说才对,可是他那种霸道的做法实在让我接受不来,只是,明明知道他有病,应该耐心一些才对。
就这样,在床上翻来覆去,又是气,又是担心。到了半夜才慢慢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出了房门,正看见他在厨房做早餐,地上一尘不染,垃圾桶里有水杯的碎片。他见我出来,也不作声,默默地做早餐。等我洗漱完毕之后,他已经穿戴好西装,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今天不许出门!”
【老宅】
我有些愣住,一时间应反映不过来,他竟然霸道如此程度。
“为什么不让我出门?”皱眉说道。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金色眸子发出锐利的光,他的声音像是刺骨的冰锥,直刺进我的心里:”五月,你真的有相信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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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有相信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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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问的我一时半刻有些反应不过去,等到人去楼空,外面响起锁门的声音之后,我才反应过来,两步奔到门前,说道:“姚远!你开门!你凭什么锁着我?”
脚步声渐远,我才泄气似地坐在地上,仿佛身体里面所有的力气都已经被抽干。像是一具真空的躯体。
眼睛发干,却没有眼泪。
我想,我的眼泪也许已经流干了吧……
这样也好,或许是我前生欠了他什么,这辈子一并还了也就算了。
我困在房子里面,随意拿了本书,坐在窗口的沙发上抱着靠垫仔细阅读。读的累了,遍就势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身体悬了空,似被人抱在了怀里。我睁了睁眼睛,见是姚远回来了,抱着我往卧室里面走。我想要挣脱,没想到他的手臂又紧了紧,目光却不看我,淡淡的说道:“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会着凉的。你到床上再睡一会儿,我来做饭,饭好了我叫你。”
我挣脱不开,索性一动不动,任他把我放在床上,又盖好被子。
门外传来一阵轻响,我突然间感觉到有种说不出的累,转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五月,起来吃点东西。”过了一会儿,男人的声音将我叫醒。
我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看面前的男人,总觉得越来越陌生。
我坐起来,胃里面涨涨的,一点儿不想吃饭,于是淡淡的说:”我不饿,不想吃了。”
“不行!不吃饭怎么可以。”他微皱了眉头,拉着我的手说道。
我低头看了看他拉着我的那只手,默默的站了起来,轻轻从他的手中抽出,向外面走去。
既然他这样说了,我就吃好了。
看我坐在餐桌前,他的脸上终于舒展开来,淡淡挂着笑意,坐在我的旁边往我的碗里夹菜,边说道:“五月,我们别吵架了好吗?”
我心里空空荡荡,低头默默吃了一口米饭,说道:“别再锁着我,我觉得很不舒服。”
“只要你不再用那种眼光看我就可以了,五月,我只是不想失去你!既然你也说了公司的事情与你无关,那么,我们就别因为这件事而不开心了。况且,我与金闵睿如今各取所需,我开出的条件要比紫薇科技优厚的多。”
“各取所需……”我回味着这四个字,冷冷的笑了一声。
我是什么?我竟有些搞不懂了。
“吃饱了。”我放下筷子,转身离开。
“五月!”他从身后拉住我。
“姚远。”我回头,淡然的看着他:“我是一个人,只想能够得到你适当的尊重,我累了。你放开我!”
他微微皱了眉,握着我手心的手指紧了紧,终究还是默默的放开了。
我只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僵局,怎么都找不到出口。
分开痛苦,在一起也是痛苦。
-
晚上,我洗过澡,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估计是白天睡得太多。不一会儿,身边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然后床上一沉。我知道姚远躺在我的身边。
我不想理他,闭着眼睛假装睡着。
他转过身,看着我,撩开我的我额前的碎发,低声说道:“五月,我知道你难过,可是,我比你还难过一万倍,自从我决定和你在一起,就像是一直处在煎熬中,放开你难过,留着你又难过。我不想伤害你,可是每每却又将我们指尖的距离拉开了,五月,你知道吗?或许只有你这样安静的睡着,才是我们之间最平和美好的时刻……”
“我想放开你,可是,我真得放不开……”
他的声音低沉,估计是是怕吵醒我。
他说到最后一句,我又忍不住一阵心酸,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姚远,我又如何不是?
明知道在一起,痛苦要多于快乐,可是,若是离开你,我连生命都失去了意义,连痛苦都失去了……
我感觉到他轻轻舔去我眼角的泪水,然后紧紧的搂着我。在我耳边淡淡说道:“但愿我不要再犯同一次错误,但愿,我这么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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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们又和好了。
他不在限制我的行动,只是派苏宁二十四小时跟着我。
我则开始积极帮他寻找心理医生,希望他不愿说出来的那个心结可以早日解开。
就这样和平相处了一段时间,他的脾气也开始慢慢收敛,我们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相处的状态,偶尔他不忙的时候会教我一些知识,他的只是很广泛,什么都能略知一二,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寒假,我便专心在公司工作,原画组又招了三个人,三维组也重新编制,新增了十多人,又新增加了策划组,测试,还有程序组。
公司也从原来那个小地方,正式进驻到了姚氏企业的大楼,就在美购的楼下。
之前策划的网络游戏开始按部就班的做了下去。
我曾想,若是没有姚远,也许向我们这样的公司还没有做成自己的原创作品,就要散架,亦或者,一直在给别人做代工。
二月初,快要过春节了。
姚远兴致勃勃的对我说:”五月,我们回老宅看看如何?”
我第一次被他邀请,一时间有些愣住,问道:“要见家长吗?”
说完之后,立刻发现自己失了言,不禁脸红起来了。
他笑的好像偷了什么东西一样,扬起声线说道:“原来五月这么着急想要见家长了?”
我更加窘迫,伸手要去打他,他一把握住我的手,将我的拳头包在手心里面,说道:“五月现在越来越霸道,抬手就打,以后怎么做人家老婆?”
“姚远!”我嗔怒道。
“好了好了,家里人都等着呢,快些走吧。”他给我套上了厚实的羽绒服,将我拉出门。
车子一路开出城,到达城郊的一处别墅区,进了小区门口又走了十多分钟才到了一户别墅门口,这房子一看便是有些年头,方头爬满绿藤,因是冬天,叶子枯萎了。墙壁也是那种红色的砖墙,便面没有抹水泥也没有刷涂料,构造是那种三十年代北方特有的带有些俄罗斯风格的建筑,除了门窗换成结实的塑钢之外,一切都让他看起来有种历史的沉重感。
我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跟在姚远的身后。
“别怕,老头子人不错。”他拍拍我的手,安抚道。
我点点头,心思却还是不住的往狗血方面去想,有钱人不都是很傲慢的吗?
事实上却没有想得那么复杂,姚远家里人比较少,他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姐姐,然后就是父亲和后妈。姐姐是同父异母,后妈所出,但是一家人关系融洽。姚远与家人相处的彬彬有礼,虽然依旧是戴上了那个完美的绅士假面具,但是,至少他父亲看起来不会像是我想象中那种不苟言笑,上来就来个下马威,说我儿子如何如何的那种家长。
姚父总是笑眯眯的,姚远的后母虽然不苟言笑,但是却也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种脸色。
姚远的姐姐姚香遗传了他们父亲那种柔和的眉眼,和他有几分相似之处,但是姚远应该向她的母亲多些,一眼就能看得出是混血的那种样貌。
吃饭的时候,姚父只问了些家常话题,估计是姚远事先打过招呼,一家人都很体贴的没有提过我的父母。
吃晚饭,我和姚香陪着伯父下棋,围棋我略懂一二,但是和姚父比起来那就根本不在话下,于是下了一局之后便坐在旁边观战了。
姚远走过来,说道:“去我房间看看。”
我兴致勃勃的和他上楼,楼梯还是那种老式的木质楼梯,每走一步就发出轻微的咯吱咯吱响声。
他带我来带他的房间,里面倒也简单,和整个房子的感觉都差不多,总而言之,并不像我想象中那种有钱人家的豪门生活。
一张宽大舒适的床,一张纯木制的老式桌子,旁边这柜子的那种,上面铺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玻璃下压了两张黑白照片。我依稀记得小时候家里也有过这么一件家具,那时候中国物资并不丰富,估计全中国的家庭用的样式都差不多。
“这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我有些惊讶的问道。
“算是吧。”他淡淡一笑,从身后搂住我。
“怎么看都不像。”我摇摇头,咂咂嘴说道。
“我十二岁的时候搬进来的。”
我转头,看向他,下意识的问道:“那你十二岁之前住在哪个房间?”
“十二岁之前不住这里,在瑞士!”他笑意不减,可是眼底却浮上一抹悲凉。
我还想问些什么,却无从说起,于是转换了话题:“我以为,你父亲肯定会一拍桌子将我们赶出去。”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他又笑开来,问道。
“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何况你原来与楚江漓有婚约,也是父辈定下来的,如此这样伯父不生气吗?”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