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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绮…”
黑发少年出乎预料地笑了,打断织田作之助的话,“没关系,我也喜欢我的名字。”
他紧接其后地指着上面的菜单喊道。
“我要吃这个,织田作!”
“…”
织田作之助百分百可以肯定,对方是有点不开心,但是接受了日本人的称呼。
问题是你不开心就说出来啊!
又一次被人改名为“织田作”,织田作之助好脾气地接受了,提醒对方:“白绮,咖喱馆的特殊就是咖喱,你跑到这里来吃牛肉定食就太浪费了。”
白绮犹豫道:“可是我喜欢吃肉啊。”
超爱肉!
在流星街,连瘦不拉几的老鼠肉都是好吃的!
织田作之助替他一语定下:“咖喱牛肉饭两份,老板。”
五分钟后。
两个人坐在并排坐的餐桌前,桌子上是两份热腾腾的咖喱牛肉饭,那鲜亮的颜色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动。白绮和织田作之助同一时刻拿起勺子,舀下半勺饭半勺咖喱汁往口里塞去,满满的热辣口感就占据了舌尖和味蕾。
“哇——”
白绮发出了一小声惊呼,没有想到会吃到这么辣的东西。
胖老板满脸笑容地说道:“这是本店招牌之一,特辣口味的咖喱牛肉饭!”
织田作之助面不改色地快速消灭美食,眼角的余光去看了一眼白绮。
能辣出小孩子的一面吗?
答案是——
不能。
白绮只在最开始的一勺惊到了,而后快乐地用餐,吃起来比织田作之助还快。
“唔唔,好吃!”
他好久没有吃过辣味的美食了。
“再来一碗。”
一分钟不到的速度,白绮完成清盘行动,拿出干净得反光得餐盘递给老板。
胖老板呆愣愣地又给他乘了一份米饭,浇上汤汁和牛肉。
十分钟后。
织田作之助陷入迷茫,看着他吃了这么多特辣口味的咖喱牛肉饭,怀疑自己请客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你吃这么多,胃受得了吗?”
白绮舔了舔嘴巴,拍了拍完全平坦,称得上消瘦的的小肚子。
“我偶尔多吃一点,没问题的。”
念能力者的一大好处,身体好,消化能力一流!
“你先喝杯水解辣。”织田作之助没敢高估他的身体素质,给他端了一杯水,让他好好休息片刻。然后,红褐色头发的男人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黄色的信封,放到了胖老板的面前,“这是这个月的生活费。”
胖老板的脸上是煮咖喱带来的汗水,看向织田作之助时欲言又止。
有些话,他不好当着另一个孤儿的面说,虽然不知道织田作的工作是什么,但是他已经抚养了五个孩子,再抚养一个白绮,平时的那些收入够用吗?
织田作之助压低声音:“白绮在酒吧兼职工作,勤工俭学,很懂事的。”
这点音量自然逃不过白绮的耳朵。
白绮装作没听见,拿着水杯转过头去看另一个方向。
这栋房子…
两层楼加一个顶部的阁楼,显然是商住两用,面积也足够五个小孩居住。
所以…是这里吗?
胖老板犹豫一下,到底是收下了钱,叹道:“你一个人太辛苦了。”
织田作之助摇头而笑。
背对着他们的白绮耳朵动了动,听见他缺钱的消息,难不成织田作之助的钱不够用?
这个问题暂时放到了一边,用完午餐,白绮就被织田作之助喊了起来,“白绮,我们上楼去坐一会儿,你要是困了,中午可以在这边睡个午觉。”
织田作之助的借口漏洞百出。
白绮心底嗤笑,表面还是同意了,“知道了,我跟你上去。”
两人走出店门,去了旁边上楼的铁质楼梯,胖老板一个人在店内听到他们上楼时候砰砰作响的脚步声,不由自主地感到欣慰,“织田作酱真是一个好人呢。”这个世道要是多一些织田作之助这样的人,大概就安稳太平了。
一上二楼,走廊门口就有几双小孩的球鞋。
白绮对织田作之助挑了挑眉。
织田作之助抱着满袋子的零食,也不尴尬地说道:“脱鞋吧,我带你去见他们。”
白绮心道:谁稀罕见几个小屁孩啊。
可是事与愿违,他发现自己在这个男人温暖包容的目光下无法拒绝。
他不情不愿地脱鞋,走进去。
二楼有好几个房间,织田作之助带他走向几个小孩经常打闹玩耍的房间,还未推开门就唤道:“幸助,克己,优,真嗣,咲乐…”
五个孩子集体藏在门后给了他一个惊喜。
“哈哈!织田作!”
“抓住啦!”
“绑起来,把他绑起来!我们这次赢了!”
“织田作!”
“啊,织田作带了吃的!”
织田作之助的身上被围了一圈彩色绳子,双手为了抱纸袋子没有动。他低头看了看这种女孩子跳绳用的脆弱绳子,在他们都没看清楚动作的情况下,陡然挣脱开来,沙色的风衣在划出相当帅气的弧度,而后压制住带头造反的孩子王,把对方挠得笑出眼泪。
“不要啊,我错了!织田作!”
幸助倒了霉。
几个孩子也被抓住,拼命挣扎,然后可怜兮兮地看着幸助被织田作之助恶整。
“这就是黑手党的手段。”织田作之助故意说道。
五个被他收养的孤儿顿时气呼呼地瞪他,脸上却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一种家人之间玩闹的气氛油然而生。
白绮站在门口,没有跨入,隔着道门就看见私底下喜欢逗孩子玩的织田作之助。但是这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不是孩子,也不是对面那些大呼小叫的孤儿。
趁着织田作之助在与他们说话,白绮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隐去身影,硬是在一个孩子都没有发现他的情况下准备蹑手蹑脚的离开。
周末有这个时间浪费,还不如去多看几本书。
“白绮!”
冷不丁的,织田作之助就敏锐地唤住他,让白绮的计划破灭。
白绮耸了耸肩,贴墙靠着,“好吧,我不走。”
织田作之助这才笑了。
“过来吧,我向他们介绍一下你。对了…幸助,克己,优,真嗣,咲乐,他以后就是你们的小哥哥了,想要打败我,可以试试先打败他。”
在他的几句话下,五个已经生活过两年时间的孩子就对白绮的到来降低了一些排斥,把他划分为同样要战胜的对象之一。
白绮没有这些孤儿红润健康的气色,模样文弱,没有很强的攻击性。
“他叫白绮,十五岁,在吉田中学上学,父母很早就不在了。”织田作之助用手掌按住了白绮的脑袋,使得他不要把脸撇开,引起其他孩子的不满。
白绮感觉到他揉发。
织田作之助的手掌有非常典型的枪茧,又厚又老,掌心有力,手指很轻易就给他梳开了几处因为缺乏足够的营养而干枯打结的头发。这个男人不止是有领路人一般的善意,还拥有着男性很少有的细腻和耐心,对周围的事物都投入了一定的关心。
少年的脸上微红,在冷淡之外,终于有了几分这个年龄的人的情绪。
“你们好…”
他的话语很挣扎,仿佛在打破某种习惯。
半晌。
他在织田作之助的期盼下,从口中吐出了自我介绍:“我是白绮,种花家的人。”
“我是幸助!”
“我是克己,小哥哥。”
“我是优,我终于有一个靠谱的哥哥啦!”
“我的名字,真嗣!”
“咲乐,也可以喊我樱哦,小哥哥。”
正因为经历过苦难,流离失所又得到照顾,五个孩子都高兴的选择了接纳。
黑暗之中,织田作之助就是他们的光。
六月份给人的感觉十分慵懒,在昏昏欲睡的中午,白绮就抱着被别人强行塞入怀里的娃娃,面色微妙地坐在了一张椅子上,这个房间是临时腾出来给他们用的。
对,是“他们”。
织田作之助把下面的孩子的书桌整理了一番,对他招呼道:“休息吗?”
白绮说道:“你把位置占了…”
织田作之助双手枕在脑后,直接舒服地躺在了一张不足一米八的小床上,两条腿弓起,保持一种在狭窄范围内依旧睡得比较舒服的姿势。他打了个哈欠,指了指自己挪开,身边让出来的一点小空隙,“过来躺一会儿吧。”
白绮走过去,很想一脚把突然不拘一节的织田作之助踢开。
织田作之助意有所指:“白绮,我知道你是学校里很受女生欢迎,但是你连和其他人一起休息都办不到吗?”
白绮理所当然道:“我为什么要和别人一起休息?”
织田作之助耐心地说道:“你未来要是有恋人和妻子,总要去适应的。”
白绮说道:“我不需要。”
织田作之助:“…”
白绮很认真地和他说自己的未来,“我一个人能过得很滋润,女朋友这种东西,不喜欢了就可以甩掉,妻子离婚就太麻烦了,还会按照社会法制分割财产。”
他的东西绝对不会让一分给其他人!
“而且我长得好,从小就有人对我的肉体意图不轨,还想玩养成呢。”
一不小心,白绮在自我夸奖中说漏了嘴。
织田作之助的脸色唰的一下黑了,“那些都是坏人!你的三观需要矫正了,白绮!”
白绮瘪了瘪嘴。
“过来。”织田作之助对他招手。
白绮疑惑地靠近,织田作之助让出了所能让出的最大空间,“习惯普通人的生活吧,放下你的防备,我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他指着自己。
男人蓝色的眼眸里写满了令人信任的真挚感情。
“今年学校有去种花家的夏令营活动,我还想给你报名去参加呢,要和其他人打好交道啊,在国外待得再久,也得回家去看一看啊。”
“…”
“躺好,不要僵硬着身体。”
“…大叔,你过去是不是当过杀手啊?”
“嗯。”
“你怎么混得这么惨呢?”
“因为我不想再赚这种钱,我想养大这些孩子,让他们走上我们这些人错过的路。”
“包括我?”
“是啊,我不想你变成第二个太宰治。”
恍惚之间,男人低叹地温和嗓音拂过耳边,白绮忍不住产生了一丝睡意…前提是他没有听到织田作之助提到一个神奇的名字。
然后。
白绮陡然坐直身体,头撞到了上面的隔板,捂住脑袋,“太宰治?!”
日本最有名的大文豪之一?
“织田作,你对我的期待也太高了,让我去流浪算了,我真的当不了文豪啊!”
“???”
对此,织田作之助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818辣说话不在一个次元的两人#
织田作之助: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太宰治。
白绮:【惊恐】我保证我不会!
织田作之助:真的吗?
白绮:比金子还真!你让我考大学还没问题,让我无病呻吟写散文之类的要命啊!
织田作之助:???
白绮:而且我当不了文豪的,像我这样的人,最多是当拿起刀子催更的读者。
织田作之助:我和你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白绮:不是吗?
织田作之助:太宰治是黑手党啊!
白绮:【鄙视】我说的是那位大文豪太宰治啊!
太宰治:喵喵喵。
白绮:没说你,滚一边去。
第8章 意外
谈理想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归其原因,织田作之助听到白绮说太宰治是大文豪的时候,笑场了。
温馨气氛瞬间变成搞笑气氛。
“咳咳…哈,白绮,以我对文学的了解来看,日本没有一个叫太宰治的文豪,我认识的太宰治更是与文学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港口黑手党的人。”
“…”
“白绮…等等,你别恼羞成怒!我说的是真的!”
“…”
“房子小!求不要打破东西,我没钱了啊啊啊啊——!!!”
咖啡馆的二楼传来织田作之助的哀嚎。
…
当天下午气跑了白绮,织田作之助不得不打电话给了“罪魁祸首”太宰治,想要从他身上了解到白绮为什么认为对方是“大文豪”。当他把白绮的事情说出后,太宰治整个人捧腹大笑,边笑还边用手拍桌子,“他居然认为我是写文学的?!”
他从属下胸前的口袋里抽出小镜子,左照照右照照。
“我怎么看也不像啊。”
镜子里,深棕色头发的少年面容苍白阴冷,右眼缠着绷带,给人一种不好招惹的气场。但是他左眼鸢色的眸子睁大成泰迪熊那样,圆滚滚的煞是可爱。
太宰治还是有卖萌的天赋的。
只是除了不知道他本性的人,港口黑手党没有人吃他这一套。
“难不成…我有成为文学少年的天赋?”
太宰治往远处走去,摸着下巴说话,被拿走镜子的属下恰巧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浑身打了寒颤,无法想象上司兼职去写作。
那一定不是什么心灵鸡汤,妥妥是拖着人一起死的毒鸡汤啊!
织田作之助也只是把这件事情作为话题,扭转太宰治对白绮的印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既然你没这么误导过他,大概是他被谁的一言半语给弄混淆了,我让他不要学你的时候,他表现出强烈地抗拒和惊恐。”
太宰治的心情大好,脑海里都能想象得到白绮当时受到惊吓的表情。
“织田作,如果只是这件事情,我这边要挂电话喽。”
“…太宰。”
“嗯~。”
“白绮还是个孩子,你别跟他计较,我代他向你道歉。”
“我不要织田作的道歉哦。”
听到这里,太宰治果断闪避话题,打了个马虎眼地说道:“我的部下来了,下次聊。”
他挂了织田作之助的电话。
织田作之助拿着手机发呆三秒,心道:太宰还是一如既往的记仇。
自己不就是挂过他一次电话吗…唉…
港口黑手党本部附近,太宰治在手上抛了抛手机,歪头看向跟上来的一个小鬼。来者穿着和他类似的黑色风衣,白色的衬衫被风衣挡住了荷叶边的下摆,只露出了衬衫文雅复古的中世纪领口,这品味…让他有点无法形容。
对方在年龄上比他小两岁,大白绮一岁。
但是,在他看来这就是个十足的小鬼,离真正的成熟还差很远。
“芥川君啊。”
他的嘴角划出一个弧度,下意识就吐露刺激人心脏的言语:“我认识一个和你同样出生贫民窟的孩子,他得到了一个很好的男人抚养,现在和普通人那样去上学了,芥川君有没有后悔跟随我加入黑手党呢?”
芥川龙之介冷着脸道:“没有。”
为了加重自己话里的决心,他看了看眼前的太宰治,“我只适合这里。”
他是被这个男人从贫民窟带入黑手党的。
变强。
超越对方。
他渴望得到对方的认同,对所谓的贫民窟里出来的其他人不屑一顾。
“嘛嘛。”太宰治发出趣味的音调,“可是他比你——”在芥川龙之介心脏一紧,不可避免地产生比较心理前,太宰治的话题又转了开来:“接下来你就代我去做一些监督工作吧,中也不在这里,打杂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芥川龙之介对他刚才的话题比较敏感,“太宰先生,您之前说的人是谁?”
太宰治笑道:“谁都不是哦。”
算了,看在织田作的面子上,他就不白绮牵扯进来了。
虽然——
有点小小的不爽。
另一边,白绮借用酒吧老板的一台电脑,敲击键盘,怎么也搜不出太宰治这个人。
他喃道:“这个世界没有我认识的太宰治?”在种花家,他这种外行人听说过的日本文豪就那么几个人,《人间失格》的作者是其中之一。
即使过去了十五年,白绮仍然相信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
他倒是想要再尝试其他文豪的名字,又摇了摇头,自己不是精通电脑的人,没有办法合理的借口抹掉自己无缘无故搜查几个陌生人名的事情。
除非,砸掉。
脑海里冒出这个想法的下一秒,白绮就压了下去,“那是莽夫的行为。”
恩将仇报这种事情——
他不会去做。
“我不是白眼狼,也不想当丧门星,没道理让收留了自己的人倒霉。”白绮操控鼠标去关机,眼中有着一丝独属于他的底气,“我只是白绮而已。”
流星街其他人傻逼,不代表他也要傻逼。
他是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好少年。
括号,伪。
晚上九点后,横滨的街道最不缺一些夜不归宿的人,一个喝得浑身酒气的男人从居酒屋里走出来,摇摇摆摆地还要前往夜店,想要在那边找个女人过一个晚上。越是不成功的男人,就越是不想回去家看自己的黄脸婆。
在快要扶墙走出昏暗的小路,来到灯光明亮的地方时,男人迷糊地看见迎面走来一个头戴鸭舌帽的少年,尖尖的下巴和身材,就像是个没长大得到孩子。
男人与他擦肩而过,隐约听到一声漫不经心地道谢。
“多谢啦。”
下一秒,他的后颈一痛,失去意识。
随手把人丢在了垃圾桶旁边,白绮拿起他的皮夹算了算现金,晚上出门的人带的钱不算少,这个男人的皮夹里有两张一千日元和五张五千日元、一万日元的纸钞,换算成种花家的钱币约等于九百八十五元。他弹了弹纸钞,捏着薄薄的几张纸钞到面前瞅了瞅,漆黑的眼眸在夜晚附上念力,散发着他人看不见的莹紫色光芒。
“怎么感觉和上辈子看到的不太一样。”
日本的货币,纸钞上不是听说有福泽谕吉和夏目漱石吗?
上面的人长得不像啊。
不管这个世界有怎样的不同,钱仍然是钱,白绮把空了的钱包随手一丢,有念力的情况下,任何指纹都不可能留在物品上面。
然后,他又拿起对方的手机就走了。
没有自保之力就敢醉醺醺地在夜晚行动,在白绮眼中看来就是过来送钱的。
“老板,我回来了。”
白绮环视一圈,酒吧的人还算多,龙蛇混杂,角落有几个穿西装戴墨镜的男人在低声谈话,四周难免有些嘈杂,怪不得织田作从不在这个时候过来喝酒。他小声地和老板打招呼,对方调完酒后问道:“吃完宵夜了吗?”
白绮笑容可掬:“吃完了。”
酒吧不负责他的伙食,但是会给他一份吃饭的钱。
他走过去洗干净手,接替老板的工作,忽然说道:“老板,要是有人在酒吧闹事,我需要帮忙吗?”
经营这家小酒吧多年的中年男人露出温和慈祥的表情。
“你要是能帮忙,就帮忙吧。”
说完,他低下头继续擦着手上晶莹剔透的玻璃杯,仿佛随口说出的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白绮得到他的允许,拿起记账的纸和笔走过去。
“客人,请结账。”
在刚才,他听到了两个地痞无赖的男人在肆无忌惮地商讨怎么赖账。
“打个欠条。”把衣袖故意卷起来,在胳膊上纹了纹身的男人打了个酒嗝,目光看着白绮就像是在看一个弱不禁风的小菜鸡。
另一个一口一个喊着他大哥的小弟贼眉鼠眼,笑道:“我们大哥可是横滨黑道上面的人,身上从不带钱,签个欠条算是给你们面子,以后这里就归我们保护了。”他的话说得理直气壮,要是换做其他的小酒吧,恐怕不给这个面子都不行。
然而,白绮疑惑道:“横滨黑道?你们是混这个的?”
两人得意的点头,等着他服软。
在旁边,低头喝酒交谈的几个西装男不禁侧目,目光鄙视,仿佛在说那是在拉低格调。横滨里黑道龙头就是港口黑手党,连港口黑手党的人都不会这么欠酒费。
这一壮一瘦的两个男人,屁股和椅子脱离开来。
白绮看也没看他们,拎起两个人就从酒吧楼梯上走上去,把他们往外面一抛。
噗通的落地声混合着两人的惨叫。
同时,两个新的皮夹就出现在他的手上,白绮拿着皮夹的钱结算酒费,咬开笔盖,写下数字,“混黑的没钱,还能叫混黑的吗?”
在酒吧招牌微弱的光线下,黑发少年盈盈而笑。
他拿着皮夹挥手。
“慢走,不送。”
他正要背对着两个趴在地上摔痛了的人回去,耳朵敏锐地那位“大哥”愤恨地声音。
“你给我记着…我可是黑手党的人…”
“…”
白绮扭过头,目光汇聚着夜晚的阴暗与嘲笑。
“哦。”
不好意思,他还是流星街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