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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是他们维护的,也是他们考验对方的东西。
织田作之助看见白绮喝起咖啡,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暂时不方便上去,太宰说演员有四五个就可以,再多就容易演崩了,新人加入武装侦探社会被安排一场有惊无险的考验,主要是考验他们的心性与处理问题的方法。”
白绮打趣起对方:“织田作根本不会演戏。”
上去肯定比不过那几个戏精。
“演戏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啊。”织田作之助有点苦恼,觉得自己虽然没有长一张坏人脸,但也不是什么老好人脸,“我不喜欢欺骗人。”
白绮一笔带过道:“织田作做织田作就好啦。”
忽然,他敏锐地问出一个问题:“织田作的入社考验是台北市那件事吗?”
织田作之助点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白绮沉吟:“怪不得…”
时间吻合,事件也适合。
一开始不清楚武装侦探社的立场有多坚定,他以为那些人是怕引起国际纠纷,放弃了支援织田作,没想到对方倒是有魄力把“异能力者自杀事件”当作试炼。
那可是一个国家战略级的异能力者!
只能说,种花家的强大深入人心,让武装侦探社的人如此放心。
白绮的思维跳跃性很大,冷不丁地问道:“织田作对那个新人很看好吗?”
织田作之助端起咖啡:“说不上看不看好,那个孩子好像比你小一岁,在迷茫的阶段碰上了太宰,以太宰的本事应该可以安排好他的未来。”
醇香温润的液体流入喉咙,如同这一个舒适安逸的早晨。
红褐色头发的男人一整天心情都不错,白绮去东京念大学,就不再经常回横滨了,他为了对方的学业方便,去年就给对方买了一套东京的公寓。对方不愿意回来,他会抽空去东京看望对方,而愿意回来,则是惊喜。
一转眼,他看见白绮从少年成长到青年,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就像是太宰说的“养成”?
织田作之助这边在感慨,白绮在那边托着下巴,提出一个假设:“假如第一个捡到我的是太宰,我现在估计就加入港口黑手党了吧?”
织田作之助:“欸…”
白绮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太宰打不过我,也带不走我。”
再进一步假设。
“除非中原中也在他身边,中也倒是能对付那个状态下的我,我被带去港口黑手党审查一遍,来历不明,那位森先生就算想吸纳我入港口黑手党,也会把我放在一个可以压制我的人身边,最后我就变成了中也的人了?”
这么一想,太宰的体术弱爆了,根本没可能成为他的监护人。
头脑压制武力的前提——
是两者的差距不是特别悬殊。
“果然,我还是和中也比较有缘的。”
白绮心满意足地得出判断,自己不存在被太宰忽悠的可能性。他又喝了一口咖啡,再去看织田作下没有胡子渣的下巴,对方出门前特意剃干净了。
稍加整理过的男人,五官端正,双眸给人散漫而不失精神的感觉,鼻梁到下巴的线条硬朗有型,总算没有了平时随意的感觉。
非要说。
那就是帅气了许多。
“今天的织田作很有男人味呢。”白绮笑起来。
他的瞳孔倒映着对方,不管是狼狈的还是干净的,全部收入眼底。
对方养大了他,他何尝没有见证对方的岁月。
从二十三岁到二十七岁,这个男人唯一神奇的地方就在于——织田作之助内心守护他们的信念没有动摇过,一点也没有过。
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
这一句话,白绮竟然无法在织田作的身上找到任何苗头。
时间越长,这个男人越无懈可击!
“多谢夸奖。”
在白绮略显诡谲的目光下,织田作之助没有被他看得不自在,自诩比较熟悉白绮的脑回路,但是他深刻的明白对方有一些他难以理解的思维。
例如:千万不要和白绮深究到底在想什么。
答案绝对不会是你想听到的。
织田作之助刚接受了这份夸赞,背后就传来一声“噗”的笑声。
太宰治的身影就加入谈话之中,潇洒地坐到了织田作之助的身边,“他可是不经常打扮自己的,明明才二十多岁,一身三四十岁的气质,这样就不好找女朋友了。”
白绮听见“女朋友”一词,眼皮抬了抬,与太宰治交换了一个目光。
【你又皮痒了?】
【不,只是特意提醒你,别给他增加太大的负担。】
【你说谁是负担?】
【最近有女客户了解到织田作是单身,有对他产生过兴趣的哦。】
【…】
空气中,是一阵肉眼难见的刀光剑影。
“给他来一杯咖啡。”
织田作之助找来女侍者,点了一杯给太宰治的咖啡。
他同时问太宰:“楼上结束了吗?”
太宰懒洋洋地回答:“还没结束,大家都在看热闹,我一个人先溜下来了。”
看见女侍者端着咖啡走过来,太宰治来了精神,温柔地牵起对方的手。
“美丽的小姐,你愿意和我一起殉情吗?”
现场版殉情邀请?
白绮产生了一丝兴趣,观摩起太宰是怎么撩一个人的。
织田作之助目不斜视地喝咖啡。
在三个人的桌子旁,女侍者笑容可掬,一点也不生气地说道:“很抱歉,太宰先生,恕我难以同意,在此之前,你已经赊账了好几天,请问何时付账?这杯咖啡是看在织田先生的面子给的哦。”
一个快要冒出黑气的“哦”字尾音,甜美动人。
织田作之助:“…”
白绮:“…”
太宰治深情地说道:“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织田作呀。”
女侍者天真无邪地接话道:“可是织田先生的钱包不是太宰先生的,武装侦探社的社员们也让我不要再相信你的任何借口。”
在太宰治的赊账爱好下,女侍者已经免疫部分套路。
织田作之助不忍心看太宰陷入赊账的困境,下意识道:“我来…”
他在桌子下的脚立刻被踩住!
嘶。
白绮踩住织田作后,若无其事地说道:“让他自己还,织田作。”
太宰治一听,不乐意了,顿时对织田作之助释放“可怜、弱小”的目光。
这已经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是面子!
织田作之助欲言又止,要是以往白绮不在,他肯定二话不说帮太宰结账。
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就说不出口了。
“白绮…”
“嗯?织田作不用去上班吗?我在这里等你下班就可以了。”
“太宰他…”
“你喊他的名字做什么,我不信他没钱。”
若说女侍者免疫部分套路,那么白绮就已经免疫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套路,面带温和优雅地贵族式冷漠笑:“太宰,织田作的钱是我的。”
居然敢剥削他们家的生活费!
太宰治收回撩妹的手,把自己的口袋外翻,里面别说是传说中的钱夹了,一块硬币都没有,“我还真没钱,正好月底花光了。”
一句话,他是凭本事赊账的。
织田作之助也了解太宰治的花钱能力,叹道:“他说的没错,太宰基本不存钱的。”
武装侦探社的这些工资只能勉强养活一位前黑手党干部。
太宰治是百分百月光族。
白绮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太宰治,定格在对方衬衣领口的下方。
太宰治迅速捂住了胸前的领结。
“这个不行!假货!”
“…”
他分明看出太宰治的领结是一块质地上佳的蓝宝石。
用中也的话来说,太宰败家能力一流,多高的工资和奖金到对方手里,没几天就能花个干干净净,最后没脸没皮地去刷搭档的卡。
如今没了中也,准备祸害到织田作这里?
白绮恼怒。
可惜看出织田作碍于白绮,不敢偏帮他,太宰治一口气喝完了咖啡,灵活地运用各种借口,翻过沙发,溜回了三楼的武装侦探社。
“他们应该差不多结束了,我去楼上看看情况!织田作等我的电话!”
“嗯,麻烦太宰了。”
织田作之助说完,又得到了几道凉飕飕的眼刀子。
白绮不理他,直接问没有阻拦的女侍者:“你看上去也不着急?”
女侍者看完太宰逃跑,一言道尽对武装侦探社的信任:“没有关系啊,武装侦探社就在楼上,我相信太宰先生会有幡然醒悟的那一天。”
这话说得连织田作之助都微微尴尬,目光飘移,太宰幡然醒悟?
不可能的。
对方只会准备坑下一个人给他还账。
在女侍者走远后,白绮深知织田作在乎朋友的秉性:“不许给太宰还账。”
织田作之助无奈道:“总不能见死不救。”
白绮抿唇,太宰就是看出这一点才故意挑衅他的。
真当他没有办法吗?
他忽然对织田作展颜一笑,尽显“库洛洛·鲁西鲁”的高颜值,“织田作,我拒绝了那位森先生的邀请,没有加入港口黑手党。”
“这样也好。”
听到这件事的织田作一惊,而后放下心。
白绮先扬后抑道:“可是异能特务科又在邀请我,让我有些为难。”
织田作之助的注意力完全被他的话夺走,思考起对方加入异能特务科是好是坏。
但是白绮吸引到的人不止这些。
“我在东京的期间,有‘死鼠之屋’的人热情地联络我,邀请我去俄罗斯进修。后来,也不知道我的信息是从哪里走漏了,一个名为‘组合’的国外组织找我,出的薪酬价格非常高,他们的目的是抓到一只‘可以变成猫科动物的人’。”
“…!!!”
织田作之助的眼皮开始不断跳动。
先是死鼠之屋?还来了个组合?抓的对象怎么有点像是在说中岛敦?
白绮脸色不变地说道。
“真是令人苦恼,据说对那名异能力者的悬赏达到了七十亿。”
“…”这么高?
“要是家里钱不够,我总得赚一点外快,你说是吧?”
“…”并不是。
织田作之助硬生生把自己想说的话咽回去,只有ky会不分场合地乱说话。他相信自己要是这么开口,那名新人可能明天就被打包快递出去了。
作为明白白绮性格的人,织田作之助败下阵。
输的心甘情愿。
“白绮,我这次不会帮太宰。”
“下次呢?”
“…下次有安吾。”
织田作之助的回答让白绮笑得真切了一些,不过仍然不够。
白绮伸出手,掌心朝上,“你的钱夹。”
织田作之助拿出钱夹放到了他手里,上面带着余温,不算厚实,但也不薄。
白绮的日语发音柔软下来,目光透出喜悦,能够虏获任何人。
“我的。”
“…好…你的。”
织田作之助为他赢得的胜利一叹,说出口的话反倒是比谁都纵容。
他的一切,都会给白绮。
不是为了那天欠下的巴掌,也不是为了抚养一个人的责任。
而是…
希望未来的道路上,身边一直有这个人。
三楼。
无聊到连咖啡厅都放窃听器的太宰治,放下耳朵里的耳机。
“织田作,你居然把钱都上交,晚上怎么喝酒…”
太宰治嘀咕几声,眼睛往武装侦探社的几个人划过去,被看的几个人打了个寒颤,假装没有注意到在门口划水的太宰先生。
他靠在门口,扬起一个挑中猎物的愉快神色。
织田作说得没错——
还是安吾吧。
过了一会儿,在异能特务科驻横滨地区的分部,连续熬夜工作的某个公务员揉了揉眼睛。
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看见晚上喝酒的邀请就笑了。
“好啊。”
三个人又可以聚一聚了。
在夜晚。
但再也不是在黑暗之中偷偷碰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818辣个宠白绮的织田作先生#
织田作之助:钱包给你了,乖。
白绮:你以为你身上的钱很多吗→_→,那可是七十亿~。
织田作之助:贩卖人口是不对的。
白绮:我卖老虎而已。
织田作之助:我今后的钱都是你的,不会给太宰付账。
白绮:好呀。
太宰治:我是彻底失宠了吗?!!
织田作之助:没办法,我需要养家,今后就只能你一个人付账了。
太宰治:你别相信他的话啊!
织田作之助:为了新人的安全,也为了家宅安宁。
太宰治:…
织田作之助:而且,我没钱了。
第62章 不醉不归
“lupin”酒吧。
在黄昏的夜幕下,小巷子入口处走来三道身影。
个子最高的是红褐色头发的织田作之助,其次是脖颈绑着绷带,笑眯眯的太宰治,最后才是仿佛融入夜色之中,黑发黑眸的白绮。
白绮与太宰治的容貌都极为出挑,各有千秋,在伪装的表现下,一个斯文优雅,一个轻佻温柔,都是现在这个社会女性喜欢的主流类型。寻常人要是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走在一起,必然被夺取光彩,沦落为衬托对方出色的配角。
唯独织田作之助不同。
他理所应当地走在中间,衣着颜色素淡,不如太宰治的风衣颜色鲜亮。
这个男人就像是万千普通人那般平凡。
不会让人抵触,不会让人嫉妒,活得真实无比,可以融入任何人的身边。他的存在让白绮的笑容不再过于虚无,太宰治眼中的趣味不再是空泛的面具。
若仔细去看——
会很神奇地发现织田作之助的容颜不差,只是神光内敛,眼神缺乏年轻人的锐利,那份养家糊口带孩子的居家男人气质盖过一切。
如今的武装侦探社织田作之助,是一位名副其实的老好人。
档案已经被洗白了。
“不知道安吾有没有先到一步?”
织田作之助一边对身边的人说话,一边把手放到了酒吧招牌旁的门上,往里推去。他常年握枪的手指并不白皙,五指有力,关节有茧。
门被推开。
“安吾先生就在酒吧里,我感觉到了。”
“看来他今天没迟到。”
一前一后的两道声音回答了他,“圆”的力量一闪而逝。
那种可以令汗毛炸开的气息只在酒吧范围内,被少数“人”感知到了。
酒吧内。
吧椅上趴着一只养了四年多的大黄猫,尾巴在半空中微甩。
它也消瘦了少许。
在轻微地“喵”了一声后,它从椅子上跳了下去。
坂口安吾听见它的声音,不由怀念地说道:“应该算是一只老猫了吧。”
楼梯上下来的几个人接口说道。
“我猜‘老师’有五六岁了。”
“白绮刚来不久,它就出现在这里,没准七八岁了。”
“啊——是大黄!””
最先下来的人是白绮,白绮一回到布满浅黄灯光的酒吧里,立刻来到了吧台前,捞起了那只罕见地没有反抗他的大黄。
他抱着对方,不在意穿的是干净的新衣服,脸颊蹭了蹭对方的皮毛。
“还是这么暖和。”
潜台词:毛真厚,过冬很温暖啊。
“…”
大黄用不算纯正的黑瞳瞥他,肉乎乎的爪子也没有伸出来。
换作几年前,它一定逃跑。
因为对方真的有可能剥了它的皮来取暖。
在吧台后的老板在看见白绮出现后,对普通人还是黑道人士都漠不关心的眼神泛起暖意,温和地注视着长大了的青年。
“白绮,大黄总算不怕你了。”
“老板。”
白绮回过头,对收留过他一段时间的老板莞尔。
他的视线不可避免地发现了对方发丝的洁白,四年过去,又老了许多。
时光并未暂停。
他们都走在了各自的人生之中,不曾停下脚步。
见证了港黑三人组的交情,又给予过流星街人善意的老板穿着老一派的西式打扮,在充满怀旧风格的酒吧里给人莫名的温暖。
白绮在坂口安吾的打量下,翻过吧台,没有碰倒任何酒杯和器具。
他在老板的耳边“窃窃私语”。
老板心中一动,笑道:“好啊,仓库里有。”
下一刻。
老板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礼物,感觉到脸颊处被亲了一下。
这才是真正出乎预料的事情!
不止是坂口安吾停止推眼镜的手,连走过来坐下的太宰治都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没有想到白绮会做出这样的举止。
白绮亲了老板的脸颊后,退让开,笑着就通过吧台后的门跑去仓库。
“谢谢老板了。”
留在原地的老板完全没有回过神。
太宰治调侃道:“织田作,有没有吃醋啊,白绮君都没有对待过你吧。”
织田作之助坐在老地方,手臂放在吧台上,“白绮是在感谢老板,当年要不是老板同意替我收留一会儿白绮,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太宰治戳穿他转移话题的企图:“织田作答非所问。”
织田作之助只好说道:“老实说,有一点。”
坂口安吾凑热闹道:“懂得感恩是一件好事,你给他树立了很好的三观,不像是太宰君,若没有一把锤头是锤不回原形的。”
织田作之助纠结:“很好的…三观吗…”
太宰治在旁边笑趴下,“白绮君的三观很谜的,织田作都被他带歪了一些。”
坂口安吾不相信:“不会吧?”
在他心中,织田作绝对是一个能引人向善的道标。
在三个人的话语下,老板逐渐明白了白绮最近的情况,白绮十八岁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东京大学,后来去了东京,偶尔周末才会突然回到横滨。
长大后的白绮,妥妥的独立主义者。
过去的磨难只给对方带来了坚定冷静的心灵,而没有摧毁对方的未来。
老板情不自禁地笑了,这样挺好的。
太宰治一见,指着老板说道:“老板对我们这些熟人都不怎么笑,居然听见白绮的事情就笑,你应该自己去养个儿子嘛!”
老板脸色迅速平淡如水,闭口不言,不受太宰治的影响。
他没有询问自己的客人要喝什么。
稍后。
一个穿着调酒师服装,身姿挺拔的黑发青年从门后走了出来。
黑色的碎发落在额头,绷带在额头处若隐若现,宛如下面有一个十字架,混若天然的神秘美感。他朝着坐着的三个人微笑,耳朵上是两颗蓝色宝石,黑色马甲包裹住腰身,纽扣绷紧,白色衬衣收入黑色西裤里,修长的双腿交叠。
他的嘴角噙着笑意,禁忌的欲望似乎因他产生,空气泛滥着让人脸红的气息。
猎人世界的七大美色,也不如幻影旅团团长一人!
“诸位,要喝什么酒?”
白绮…
不,是暂时换回库洛洛·鲁西鲁打扮的青年走向他们。
在暧昧昏黄的灯光下,吧台内外的几个人全部呆滞了一刹那。
完全撕开伪装的库洛洛容颜俊美,颠倒了光明与黑暗的界限,有他这般容貌的人,没有他眼中的神采,而有他流星街经历的人,也没有他的优雅知性。
倘若他愿意。
他就是此刻的黑暗主宰。
织田作之助险些心脏骤停,就像是看见自家养大的孩子眨眼间变成坏孩子。
而且是十恶不赦类型的盗贼头子!
随着观察对方,他总算压下了那份心惊肉跳的感觉,头上的冷汗溢出了一层,木然地说道:“白绮,这样会吓到人的。”
库洛洛往前倾,俯下身,身体的线条顿时就出现了,腰身比二十六岁的漫画版团长还要细上一分。他靠在织田作之助的吧台面前,眸光凉薄,宛如深渊。
一根手指抵住了对方的唇。
他制止了那个称呼,不容拒绝,绵里带刚得仿佛在说情话。
“今天晚上喊我‘库洛洛’吧,织田先生。”
“…”
织田作之助浑身僵住。
视线之中,白绮仿佛不是白绮,变成了一个给他熟悉感的二次元人物。
对方眼中若有若无的凝视,都是一种穿透了时空的感情。
他在看他。
危险的极致——也意味着强烈的颤栗。
太宰治很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这次比刚才还夸张,中途咳嗽了几声。
“哈哈哈哈,咳——织田作脸红了啊!!!!”
“…”
“安吾!今天的小费一定要给多一点,不然都对不起对方的身份啊,我们可是让大名鼎鼎的库洛洛·鲁西鲁来调酒!”
“…”
怕不是要死了。
坂口安吾陷入大脑混乱的状态,傻傻地看着白绮,压根没注意到太宰治的“口误”,为什么约他来喝酒的人,会提醒他小费要给的高一点?
他的理智告诉他,白绮太像库洛洛·鲁西鲁了,但那是漫画人物啊!
他的感情告诉他,白绮简直就是对方穿越来的!
“不回答吗?我就自行给你调一杯了。”库洛洛收回了手,指尖抚摸过织田作的脸颊,这几天睡眠充足,没有熬夜,这让他自信自己现在无往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