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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樱樱心中一喜,这百里乐正此次如此多事,莫不是发现了这人的古怪?若真是这样自己就有希望得救了。
“我家不远,就不劳烦公子了。”
“既然这样,那就请兄台保重了。”百里乐正说完便当真转身走了,怄得谢樱樱牙都咬碎了。
马车缓缓从百里乐正面前驶离,直到马车出了城门,百里乐正忽然冷冷对常青道:“你真是长能耐了,如今竟和葛东门串通一气瞒着我。”
常青低头垂眼,却是丝毫辩解也无。
79无情未必真丈夫
防盗章节…迫于无奈…我好崩溃
不过这章正文会比这一章多二百字,虎摸姑娘们…不要拍我orz
这是谢家在容城的别院,先前谢家鼎盛的时候,这别院便是没有主人的时候也奴仆成群。别院的后花园里种着几株樱桃树,在这樱桃树成长的年轮之中,藏着一个人的少年时光。
如今谢家没落了,这别院便再也没有人打理了,渐渐长了杂草,渐渐添了断壁颓垣,渐渐琉璃瓦也失了色泽,只是那几株樱花却开得极好,并不在意这些凡事的荣辱、兴盛与衰落。
此时此刻,在一株樱树旁站着一个白衫男子,男子眉若春山,眼若琉璃,只是嘴唇轻轻抿着。樱树下已经被挖开了,一丈多深的坑里静静躺着一个一米多长的小木箱,因为年代久远,雨水腐蚀等原因,那小木箱已经有多处腐烂了。
百里乐正离开珠影城之前,谢樱樱曾经告诉他:我的过去埋在谢家别院的一棵樱树下。之后他带兵去支援苏清谷,以为谢樱樱会如同先前许多次一般再次回到容城,再次回到东阳宫中。只是昨日鹤唳的消息传到他的手上,上面说:回国途中遇刺杀,谢樱樱坠崖失踪。
他虽然派了人去找,却已经隐隐不抱希望了,其实从赵妈死后谢樱樱杀人如麻开始,他便知道事情变了。如今她失踪了,他很惆怅,却知道她迟早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再次出现在归元大陆之中,迟早。
只是他总忍不住想着她说所的过去,于是今夜便忍不住来到这个她生活了许多年的别院之中,挖开了一棵与过去纠结缠绕的樱树,挖出了谢樱樱的过去。他双手捧起了那并不重的木箱放在地上,然后缓缓打开。
一股腐臭的味道漫延到了空气中,而箱子里是一个孩童的尸体。时间过了很久,那孩童的尸体已经腐烂得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可是从衣服上却能看出是一个女童。百里乐正闭了闭眼,却并一丝无惊讶之色,他伸手在箱子四角摸了摸,摸出了一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的字小而稚嫩:谢氏樱樱,病卒于某年某月某日。
那日期却是九年前的,这个小小木箱里的尸体是谢氏樱樱的,真正的谢樱樱死于九年前的一场急病,而现在别人所知的谢樱樱只是顶替了真正谢樱樱存活于世,弃了本来的姓氏与名字,弃了自己的过去和将来。
如今这封存的过去被百里乐正挖了出来,一切都将重新开始转动。
“谢氏樱樱…”男子喃喃自语,眼中都是悲悯的神色。
*
这一年注定是不平静的,四月君阳、黎夏、西通在珠影城中会盟。四月末,西通皇宫起火,西通皇帝燕易下落不明,西通国内各地反王并起,要为皇帝报仇,杀傅元道以惩凶恶。五月,西通已经失踪近百年的传国玉玺忽然现世,引得本来结为一体的各地反王为夺玉玺而兵刃相见,却给了傅元道喘息的机会。
西通国内一片混乱狼藉,傅元道捉襟见肘,这种混乱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十一月雪落之时还没有停息。
黎夏下了第一场雪,天地苍苍茫茫,一夜之间容城变得和气成冰。东阳宫中也烧起了炭火,轻裘缓带的男子看见那火盆愣了一下,继而苦笑。这时却有一团黄色的东西冲进了屋里来,然后十分乖巧可怜地伏在了百里乐正的膝盖上。
“豆子,才几日你怎么就这么胖了。”百里乐正摸了摸豆子的脑袋,颇有些落寞的模样:“以前你主人在的时候,也时常像你这般伏在我膝盖上,她总觉得自己很妖娆,其实我觉得你如今比她还要妖娆上许多。”
豆子哼了一声当做应答,百里乐正摸了摸豆子的脖子,道:“真是胖了,给你主人留的东西全都喂了你。”
豆子又哼了一声,百里乐正却是苦笑:“你那狠心的主人也不知道被拐到哪里去了,我派人天南海北地找也没有找见她,但是等她回来看见你,估计应该很开心,你是不是也想她?”
豆子像是听懂了似的,哀鸣一声趴在地上,两个耳朵也是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百里乐正叹一口气,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感觉:“我堂堂一国之君,没想到如今竟然和你这头畜生谈心,真是想想都觉得窝火。”
“有得是人想要和陛下谈心,只是陛下觉得那些人和谢樱樱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宁愿和一头畜生说话,这可是怨不得别人。”刚刚进门的常青偏巧听了百里乐正那一番话,忍不住开口辩驳。
“这回是什么事?”
常青正了正脸色,把手中的卷轴递过去,道:“是傅元道送来的密信。”
百里乐正打开一看,却是早已经料到信上的内容:“傅元道压制不住西通各反王了,他要君阳和黎夏助他一臂之力。”
常青刚刚退下,葛东门便进了门,他想了又想,终是开了口:“陛下,如今战事将起,谢樱樱之事便请陛下放下罢。”
百里乐正抬眼看他,眼中很平静,却也很坚定:“先生不必担心我。”
“谢樱樱失踪六个月,这六个月里陛下从未放弃寻找她,东门看在眼中,觉得那种情愫已经太过,陛下曾言,说永远不想知道世上感情为何滋味,怎么如今却背弃了自己所言?”
百里乐正沉默了许久,才漠然道:“樱樱的事不需先生操心,我自会处理。”
葛东门眼中神色变幻,终是什么都没有说便离开了。
*
一辆马车缓缓驶进了珠影城里,然后融入了人流之中。这辆马车行至一处僻静小巷,从车上下来一个女子,这女子身姿窈窕非常,容貌更是妖娆妩媚,只是她目光锐利,像是时刻提防着别人一般。
“你若是现在离开珠影城,老夫便饶你一命。”巷子里此时并没有人,可是这声音却清清楚楚传进了谢樱樱的耳中。她一惊,转而却是古灵精怪地一笑:“前辈既然不屑与我动手,又何必来为难我,等我做完了我该做的事情,便是您留我,我也要走的。”
“你这女娃子不识好歹!”话音一落,却见远处站着一个人,这人身着青衫,头发披散。他已经有了白发,想来年纪应该是不轻了,只是他的面容却十分年轻,只眼角有两抹细纹。他眨眼便已经移动了十几丈站在了谢樱樱的面前,谢樱樱一惊后退,这人却如影随形。
谢樱樱大惊,还未交手便觉得这人的武功比自己不知高出多少,若他要杀自己只怕易如反掌。
“我看前辈似乎并无要伤害我的意思,不知道可否告知要我离开的原因?”
这人却是毫无预警地出手抓了谢樱樱的肩甲大穴,并不回答她的话。这谢樱樱竟然是丝毫反抗的力量也无地被这人抓进了马车里,此时她心中却是有些害怕了,强自镇定问:“前辈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总之这段时间不能让你留在珠影城中,你且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你。”
这人话中多有深意,偏谢樱樱此时却连敌人是谁都未搞清。这人封穴的手法极为诡异,若是别人定是无法冲破,但是谢樱樱练的本也不是经脉穴道,所以只要时间够用,谢樱樱便能冲破穴道。这时马车外渐渐喧闹了起来,应该是回到了街上,又走了一会儿,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那人钻进了马车里,然后掏出了些瓶瓶罐罐捣腾一番,再抬头时已经换了一张脸。
这人难道是怕被认出来?那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时马却不知是被什么惊了,猛地往前冲了出去,谢樱樱只听外面一阵嘈杂惊叫之声,很快马车又停住,车外一人问道:“不知马车里的人可曾受惊?”
谢樱樱一愣,因为这声音的主人谢樱樱是熟悉的,车外面说话的人是常青,而常青若在此处,百里乐正便也不会远了。谢樱樱心中有些矛盾,一来她此时绝不愿意见到百里乐正,可是绑架她的这个人却不知是什么来路,若是之后要杀她也是可能的,所以落在百里乐正手中也是好的。
她心中虽然刹那有了千百种想法,可是却是什么行动都做不出。那人丝毫惊慌也无,把谢樱樱的脸扳到面对车里的方向,然后又用一件披风将谢樱樱遮得严严实实,这才掀开了车帘,冷静道:“我们没有事,多谢小兄弟帮忙。”
常青道了声不谢便走了,谢樱樱不禁心中痛恨非常,这时却听另一个温润非常的声音在车边响起:“不知兄台这是要往哪里去?”
谢樱樱耳朵都竖起来了,只觉浑身都是汗,因为这说话之人正是百里乐正。谢樱樱心中生出一丝希望,毕竟落在百里乐正手中要安全许多。然后却听那人应道:“我妹妹染了风寒,正要带她回家中养病去。”
不知为何,这人的声音却是变了。百里乐正又问:“不知兄台家在哪里,相逢即是有缘,不知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谢樱樱心中一喜,这百里乐正此次如此多事,莫不是发现了这人的古怪?若真是这样自己就有希望得救了。
“我家不远,就不劳烦公子了。”
“既然这样,那就请兄台保重了。”百里乐正说完便当真转身走了,怄得谢樱樱牙都咬碎了。
马车缓缓从百里乐正面前驶离,直到马车出了城门,百里乐正忽然冷冷对常青道:“你真是长能耐了,如今竟和葛东门串通一气瞒着我。”
常青低头垂眼,却是丝毫辩解也无。
80纠缠不休
防盗章节…正文会比这章内容多…而且有肉渣…
浮端覆灭之后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恢复法律秩序,百里乐正一连几日都与独孤意苏清谷商量颁布法令之事,谢樱樱依旧是不得闲的端茶倒水,活儿干得越来越娴熟。
这宫殿的奢华程度是百里乐正那个破旧的东阳宫所不能相比的,而宫中库房中更是奇珍异宝无数,其中有一件水貂皮裘更是金贵无比,百里乐正随手撇给了谢樱樱。
这谢樱樱不是不喜欢这金贵的东西,只是她尚有一件半新不旧的,加上近来军费也十分紧张,所以便把那皮裘又送还给了百里乐正。哪知百里乐正叹口气摇头道:“樱樱你不知道啊,现在我们黎夏很穷啊,今年冬天我准备把宫中的煤都断了,这不是想到你怕冷,怕你受不住才将这皮裘给了你,你要是不要那正好。”
谢樱樱一听冬天要断煤哪里还能冷静,绝不可能将这皮裘还给百里乐正了,抱着皮裘谢了恩便溜。
旁边的苏清谷见了这一幕,摸着下巴叹道:“陛下对樱樱倒很是特别。”
百里乐正面无表情道:“我把她当徒弟,当女儿,当下属,自然待她便特别些。”
苏清谷笑得高深莫测:“可若有一天樱樱离开了陛下,不再是陛下的女儿、徒弟、下属怎么办?我记得樱樱说过陛下答应过一个两年之期。”
男子眼角眉梢都是浅淡的笑意,问:“先生可信我会放她?”
苏清谷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信,陛下呢?”
“我亦是不信的。”
*
这日却有一与浮端接壤的黍离国使者求见,说是有礼物要送给百里乐正。这黍离国并不大,领土不及黎夏的一个州,但这黍离国因举国信奉圣女,所以很是团结。
来使是两个异装的青年男子,只是这“礼物”却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已经不年轻,你甚至可以看见她眼角带着一点点的细纹,可是她却给人一种尚是少女的错觉,你总会觉得她应该是十六七岁的年纪。
“这是我们黍离国最美的女子夜容夫人,我们圣女特意将她送给陛下。”
这夜容夫人脸上的表情很是天真,丝毫也不惧怕地抬头打量百里乐正,她一笑脸上的梨涡便显现出来,并不如何魅惑,只觉得这女人十分美,便是谢樱樱也有些看痴了,更不要说周围的侍卫大臣。
苏清谷此时正在百里乐正身旁,低声提醒道:“黍离惯是善于媚术蛊物的,这女子着实怪异,陛下不要被她迷惑了。”
百里乐正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却是对那来使道:“那便替我谢谢你们的圣女,夜容夫人便留下吧。”
那两位来使对视一眼便躬身离去,却是未曾看那夜容夫人一眼。
这夜容夫人见只剩下自己了也不惊慌,反而十分大胆地缓步走到了百里乐正面前坐下,然后双手撑着脸瞧百里乐正。
“夫人在看什么?”
夜容夫人虽然是做这小女儿的情态,却是一点也不显得突兀,听百里乐正如此问,竟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才道:“夜容一直听闻你是这世上最美的男人,今日见到了自然要看得仔细些。”
她说得这样直接倒是让百里乐正没有话说了,而这一室的男子女子竟然看着夜容夫人不知不觉便都痴了。谢樱樱正迷迷糊糊之间,忽然觉得额头一痛猛地清醒过来,仔细寻时却是地上一颗龙眼正在滚。她又抬头一看,百里乐正指尖还衔着两颗证物,谢樱樱哪里敢质问百里乐正,只得自己吃了亏。
百里乐正端详了夜容夫人一会儿,忽然道:“我不知夫人是使了什么法术,只是我这些属下定力不好,还请夫人放他们一马。”
夜容夫人听闻此言却不惊慌,只是叹息一声似是无奈:“我早知自己这点蛊惑之术对陛下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可是我们圣女偏偏不死心让我来。”
“我知道这并不怪夫人,夫人也无须自责。”
谢樱樱这才知晓是怎么回事,殿内的侍卫清醒之后便再也不敢看夜容夫人一眼。夜容夫人如此坦白,百里乐正倒也没有难为她,只让她住进了一空置的宫殿之中,又暗中派人看守。
这夜容夫人倒也十分安分,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只是趁百里乐正无事便去见他,或是唱一曲,或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一来二去倒是和谢樱樱熟悉了起来。
这与谢樱樱熟悉了之后,夜容夫人便察觉出百里乐正待谢樱樱的不同之处。比如宫中有很多侍女他都不用,偏偏要用谢樱樱,又比如即便公事已经很忙,也会抽出时间教导谢樱樱武功和兵法,又比如有些事很难做,他便一定要让谢樱樱去做,没有做好他便要罚她。
有一日谢樱樱不在,夜容夫人便在百里乐正旁边坐了,轻声道:“我觉得陛下对樱樱很不同。”
百里乐正的手顿了一下,却依旧低着头看奏折:“有何不同?”
“陛下把樱樱当成是自己的东西。”
“她本来便是我的属下。”
“夜容觉得陛下并非把她当成属下,而是当成一个女人,陛下觉得她是你的是因为陛下对她的占有欲很强烈。”
百里乐正缓缓抬头,见眼前这女子依旧是一副少女的情态,眼中清澈通透。
“那又如何呢?”
夜容夫人的笑声很清脆,带着一点好玩的意味:“若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了占有欲,那便离情字不远了。”
百里乐正打量了她两眼,却是低头缓声道:“你的话有些多了。”
夜容夫人见百里乐正不再应声,便也觉得无趣,于是悻悻走了。可是等她离开之后,百里乐正却住了笔,眼睛却越来越亮。
*
黍离国人口稀少,却是从来不事农耕,粮食都是从黎夏和浮端购买回去的,它处于两国之间的夹缝之中,如今浮端归于黎夏,这黍离国便无论如何都没有出路了。
而百里乐正发兵的缘由却正是他们送来的夜容夫人,他说夜容夫人奉命前来刺杀他,是故不得不灭了黍离国。
这次带兵前去攻打的却是元夷,他只围不打,只等黍离国内的粮食等消耗尽了再行动。到了九月份的时候,黍离国内已经动乱不堪,最终圣女带着众百姓降了。
自此以后,黎夏已经得归元大陆疆域之三。
入冬之时,百里乐正公布了一道诏书,诏书中说他打浮端都是因为浮端觊觎黎夏的土地,如今浮端已经灭了,他绝不会再主动发起战争,希望归元大陆剩下的四个国家能和平相处。
这话谢樱樱是不信的,想来也没有人会信。
这一年除夕百里乐正决定留在浮端过年,只是与王梦惜的书信往来十分密切。这年除夕宫中只简单的布置了一下,众人都在忙碌浮端诸事,所以这个年过得也和平日没有什么两样。
过完年还未出正月,常曦却忽然攻打黎夏的德州,这德州却早有准备,所以常曦一时之间便没有得手。至于常曦攻打黎夏的原因却是十分正义的:为浮端的太子复国。
谢樱樱听了这个原因笑得岔了气,当真是百里乐正让他们怎么走,他们就怎么走,这不是撞进了百里乐正的口袋里么?
如今是常曦先发起的战争,百里乐正只是正常抵御了。这一次他却是派了孙程领兵十万去德州,并交代他只守不攻。别人不知其中有何猫腻,谢樱樱却是听苏清谷提起过的。
这常曦身处内陆,是不产盐的,日常食用的盐都是通过黎夏和浮端运过去,如今和黎夏打起来,浮端又是黎夏的领土,食盐便只能经过君阳和西通两个国家绕远运过去,这样一来君阳和西通势必要从中抽取好处的。
而百里乐正会派一些人假扮成商人将盐高价卖给常曦,从中赚取的银子正好可以供军队所需,是个极为阴损好用的法子。
三个月后,百里乐正见军队休整得也差不多了,于是与苏清谷率兵攻取与黎夏浮端均有接壤的连州。
连州守将是个庸碌之辈,但是他手下却有一名强将名叫蒋虎,十分难缠。
百里乐正攻打连州之时只说了一句话:“兵骄则逐帅,帅强则叛上,由乱入治,偏将杀帅。”
之后也不知他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蒋虎忽然叛变杀了那主帅,大开城门迎接黎夏的军队。取了连州之后,原本处于主动的常曦便受到了德州、夷州和连州的三处夹击,自顾不暇。
81旧日之债
这卞绣深得君崇宠信多年,如今君崇忽然中毒昏迷,他便被派到前方来打仗,心中本来就已经有些不得意,偏偏这音封当了主帅之后便处处挤兑他,只是让他负责粮草押运,他虽然胸怀万卷却是没有用武之地。
今次与黎夏开战,若是在这一战中立了功,必是加官进爵荣光无限的。平日里君崇对卞绣宠信,所以君崇压制音家的行动他也多半参与其中,如今他在音封手下,音封怎么会不给他小鞋儿穿!
粮草的事情做完了之后,音封便让卞绣去守一处城关,这城关离两国交战之地有很远的距离,中间又有重兵把守,所以是绝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可是没有危险便没有立功的机会。卞绣看了两日城关,正愁苦不堪之时,却忽有一士兵飞奔来报:“军师!广疆王来了,此时正在城下!”
“什么!怎么没有人来通报!”若是别的人来了,不出城相迎便罢了,可这广疆王是君崇的弟弟,偏又是个心胸狭小睚眦必报之人,如今到了城门下卞绣还没有迎出去,他定是要问罪的。卞绣急忙整理一番,领着众人开门相迎。
这一开门,便看见昂然坐在马上的广疆王君瑞,这君瑞身量不高,又长得极丑,一双吊梢眼睥着卞绣,阴阳怪气道:“怎么,你眼里就只有当今圣上,连我这个王都不放在眼中么?我来了竟然要在门口等你?”
卞绣连连告罪,慌忙解释:“王上勿恼,实在是我没有收到通报,不然定然早早便在城门口迎接了!”
君瑞眼睛一眯,转头问身侧的传讯兵:“你没有通知到么?”
“王上明鉴,属下亲口将您要来的消息告知了卞绣!属下绝无半点虚言!”这传讯兵声音朗朗,一丝犹豫也无,任是谁见了都会信他,可是没人知道他是音封的人,他自然也从来没有通知过卞绣,所以卞绣才没有出来相迎。
卞绣听闻此言脸色一变,叱道:“你为何要陷害与我,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何时通知过我!”
那传讯兵却是一口咬定通知了,两人正争执不休之时,君瑞早已经不耐烦:“卞绣你既然做了便要认,我念在如今两国正在交战,便也不为难你,只打你二十大板当做惩罚,来人,给我打!”
君瑞话音一落,左右便上来了几个士兵要来行刑。卞绣这人自尊心极强,出师以来又从来没有受过什么挫折,怎么肯受此大辱,当下便抽剑欲起,却见君瑞一个翻身下了马,吊梢眼中满是暴戾之气:“你今日若是让我打二十大板,我们之间以后便也没有什么事,你今天若是不让我打,我便要了你的命!”
若是君崇无事,卞绣便也敢不理会这君瑞。只是如今君崇已经管不了事,皇后在朝中的势力又有限,纵观君阳,这君瑞说不定才是最后的赢家。若是卞绣今日违逆反抗,便是能侥幸活命,只怕今后君瑞掌了权他也没有好日子过。
卞绣弃了兵器,当下便被押着打了二十大板。他冷静下来之后,便想清楚了今日之事的始末,知道必是音封从中捣鬼,当下更加怨恨,发誓今日之耻定要双倍讨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