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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之宋大人,不是我要求你忍辱负重,不是我应允了给你报酬,不是我要当女皇,不是我要受万民敬仰,这一切不过是你一厢情愿!
你和谁达成了协议便去找谁讨要报酬,我只想按照自己的意愿而活,即使要背负骂名,即使要做亡国公主,即使将来有一天会走到一条绝路上,都是我自己的事不劳宋大人操心!”
傅碧浅用尽了内力将宋行之推了出去,送行之满脸的不可置信,只是不知他是惊诧于傅碧浅的武功已经恢复了,抑或是傅碧浅所抱的态度和立场。
其实傅碧浅心里所想的并不如嘴上说的,宋行之的话虽然偏执固执,她却还是感激他的,他毕竟没有背叛她,舍弃她。
可是她不愿这样一步一步走入另一个牢笼,这是她一生都在做的事,也是她一生都在反抗的事,可是现在宋行之就是这个牢笼的钥匙,打开牢笼,推她进去。而他还觉得他做了一件无私伟大的事情,傅碧浅一时也有些气闷,转身便要走,偏偏宋行之又从后面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惊慌失措道:
“浅浅你不要走!”
傅碧浅的声音有些疲惫:
“你先放手,我有话要和你说。”宋行之有些犹豫的放开手,一下子就怔在那里,他究竟做了什么?
“行之,你为我所做的事我很感激,以前我一直将你当成朋友,现在也是,将来也是,如果我以前所做的事情有什么地方让你误会了请你原谅我。至于你答应了父皇什么事我不知道,你大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让宋家立于不败之地,我希望你懂我的意思,行之。”
他原本慌乱的脸上现在余下的只有悲凉,甚至于他竟笑了出来,只是笑得太过凄厉,让傅碧浅心里有些酸楚。
“傅碧浅!你爱上了自己的杀父仇人,你爱上了萧墨远!”
“我没有!”她是不会承认的,这辈子都不会承认。
“你有!你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过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借口,不用承担责任,不用与萧墨远为敌罢了,傅碧浅你爱上了自己的杀父仇人,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最后还是宋行之凄凄惶惶的笑了,平添几分萧索:“浅浅若是没有萧墨远,你会不会…”
“不会。”
“呵,竟然连骗我都不屑。”他的脸上已经褪尽血色,面如死灰,接着眼中又平白的生出几缕幽光来:“可惜你注定要与萧墨远为敌,你怕的东西会一样一样的找上你,夺走你不想失去的东西,浅浅,哦不,是太子妃殿下。”
第26章 南宫溪月
傅碧浅回到春涧宫的时候萧墨远还没有睡,坐在榻上看一本泛黄的诗集,见傅碧浅回来极为坦然的笑了。
傅碧浅本来只是觉得有些疲惫,可是看见萧墨远却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可是她又不能对任何人说,只想靠近眼前的男子,于是坐在了软榻一侧的地上,头轻轻的靠在萧墨远的膝盖上,她的脸对着外面,所以萧墨远看不见她的表情,男子就这样由着她在他身边放逐自己。
刚才在后花园发生的事情他已经知晓,这宫里早已经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网住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不生气。
虽然那个无门的探子向他报告宋行之做了什么的时候,他不小心将手中的杯子捏碎了,但是他是真的真的不生气,一点也不生气。
“萧墨远,为什么人会变?”她的声音很小很小可是白衣男子还是听清了,尽管他知道她看不见还是勾起唇角:
“因为人是善变的动物,而且人不能阻止自己改变。”
“那你会变吗?”
这本来只是傅碧浅随口问出的问题,萧墨远却极其认真的思考了很久:“碧儿,我已经变了只是你没看见。”
他的声音太小,小到趴在他膝盖上的女子都没有听到。
幽隐是幽篁的邻国,两国的边界总是争端不断,幽篁亡国之后两国之间的边境更是大仗小仗不断,今年是幽隐皇帝六十大寿,邀请了各国诸侯贵族,萧墨远同样收到了请柬,请柬上还特意写到,务必带上太子妃同来。
萧墨远将请柬递给正在看书的女子,女子接过瞟了一眼,眉头微微挑起抬眼看了他一眼道:“鸿门宴呀,我可不想去。”
“那怎么办呢碧儿,幽隐的国主都已经特意叮嘱了,你若不去岂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么。”萧墨远面有难色,仿佛真的很是苦恼。
“那你求我啊,我高兴了便去。”
“碧儿要我做什么呢?”男子正襟危坐,极是认真的神情,“只要不是让我吃光你所做的晚饭便好。”
“萧墨远!”傅碧浅前几天迷上了厨艺,但是除了那一款排骨汤勉强能入口,其他的真的很难吃,并且她做的东西又一定要让人吃光。
小南因此都很久不来春涧宫了,而秋华、莲香和何去则是每天面对着一桌桌不知是什么的古怪物体,吃到肝肠寸断。
秋华那样一个冷静自恃的人,已经一看见傅碧浅下厨便满脸惊恐的神色。而莲香则是一到晚饭时间便逃命似地离开春涧宫,到其他地方讨些吃的。何去比较凄惨,因为萧公子需要一个人与他同甘共苦,于是这个人就是何去,于是何去每天都要在茅房里蹲上一段时间,而且时间有与日俱增的趋势。
傅碧浅渐渐也发觉自己的乐趣带给了其他人无尽的痛苦,于是只能忍痛放下了自己的爱好,可是萧墨远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这件事,当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但是为什么幽隐皇帝专门提及让我和你同去呢?”
“不知道他究竟做何打算,此行凶险碧儿还是不要去了。”
“萧墨远你小看我。”
萧墨远不再与她争论,正色批改奏折,可是他的心里明镜,傅碧浅对他们唯一的用处便是那份藏宝图了,于私他是不想让她去,然而不去怕是不行了,罢了,他便由着事情发展,他只要保护好她不受伤害便好。
收到请柬后三天他们便出发前往幽隐,现在还是冬季,还要途经沧溟雪山山脉,所以带的东西多了些。萧墨远的腿不能受凉,在马车里铺了厚厚的兽皮,连车壁上也是如此,但是这样一来马车的空间就小了很多,两人坐的话还略显拥挤,但是也只能将就一下。
宋行之上书请求同行,萧墨远本来是想要回绝他,可是后来也不知是抱了什么样的目的,竟然应允了。傅碧浅有意回避很少出马车,一路上只觉得气闷,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
萧墨远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只有他自己明白,与其让他对傅碧浅还抱有绮念,不若让他完全断了念想。
一路上两人同寝同食足以让宋行之寝食难安了,但是他有些不能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最后也是要放她自由的,那么最后她随了谁笑傲江湖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行了几日便到了两国的边境,雪山连绵的沧溟雪山,炎凉河的发源地,上次被劫傅碧浅落入了炎凉河里,现在那种森凉的感觉依旧残留在她的记忆里。
一进入沧溟雪山的地界傅碧浅便将自己完全裹进了皮裘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外面在下雪,凛冽的凉意丝丝的渗入肌肤,到了一处茶棚他们暂时休憩一下,里面有一个运镖的车队,几个北方的大汉声音爽朗,聊着这次运镖途中发生的事,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声音爽朗:
“掌柜的,这次我队里的兄弟们干了一趟大活,有什么好吃好喝的统统端上来犒劳一下兄弟们!”
“好嘞,刀老大你放心吧。”掌柜应了声便吩咐店里的小二准备酒菜,一个稍显和善的年轻男子道:
“老大,这次从幽篁运货到幽隐都城真的很险呐,好几次都碰到了两国交兵。”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咱们过的不就是刀头添血的活计么,两国交兵也是有好处的,你看这次送货的报酬已经涨了三倍,咱们发的就是战乱的财。”
这一带居住的多是少数民族,他们自给自足,不属于幽篁也不属于幽隐,所以对于谁占领了这片土地并没有太大的感受,反正他们都是要交税的。
萧墨远和傅碧浅对视一眼,幽隐的皇帝向他们发出了邀请,却没有停止两个边境纷争的意思,沧溟这里一直是两个国家的心病,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若是这次可以完满解决自然是好的,但是希望渺茫。
他们又行数日便进了幽隐的境内,过了一个关卡便看见前来迎接的人,傅碧浅做梦也不会想到的人:南溪月。
他说,在下南宫溪月,奉吾皇之命前来迎接萧太子和长风公主。
微低着头并不看她一眼,仿佛并不认识,可是她知道他就是南溪月,南宫溪月,大名鼎鼎的南宫家少主,手握重兵,闻名于世,原来便是她早已认识的江湖少侠,她奉为挚友的人,因为她而被推下山崖的人,她连名字都不清楚的人。
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是木然的跟着众人来到驿站,她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脑中一片混乱,直到萧墨远微凉的手握住她的手,她愣愣抬头看着他却看不见他,男子笑得有些苦涩,声音却是温和:
“碧儿对于南溪月便是南宫溪月很惊讶吗?”
傅碧浅的眼睛终于恢复了些神采,思考片刻冷静下来,盯着眼前的男子问道:
“你早就知道了?”
萧墨远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将窗子打开,声音仿佛散在了风中:“你还记得那次去皇陵被劫的事情吧。”
“嗯,怎么提到那件事?”
“那个将你劫走的人就是南宫溪月。”
他说得浅淡傅碧浅却一下子定在那里,难怪她会觉得那个人熟悉,难怪他不说话,难怪。
她相信的人,她心存愧疚的人,竟然从一开始便欺骗了她,她一直以为在江湖漂泊的时候她是自由的,她是她自己,然而现在她才知道从一开始她就在套子里,她是长风公主,即使那时她的名字叫初雪。
她还能相信谁,她还敢相信谁,她身边的人可以相信吗,可以吗?
她以为他死了,所以在愧疚中生活了那么些年,而如今不过是笑料。
他们在南宫溪月的引领下,行了三日左右便到了幽隐的皇都,接待都是按照最高的礼节不曾怠
慢。
到达当天幽隐国主便传旨:萧太子和长风公主舟车劳顿暂且不必进宫,稍事休息逛逛皇都,若有需要尽管开口,所有人不可怠慢。
他们自然不能说什么,只安置了下来。
第27章 暮晓风云
这三天萧墨远每天都会到幽隐皇都的街上转一转,了解一下幽隐的风土人情。
而傅碧浅却三天没有出门了,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她整个人一天也说不上一句话,安静得令人担心,可是又插不上手。秋华将一点都没有动过的早膳端出去,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萧墨远,她摇摇头,男子眉头微蹙,轻轻推开了门,傅碧浅没有回头,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能自拔。
“碧儿今天陪我上街转转吧,这里和幽篁很不一样。”
女子终于转头看他,似乎没有听见他刚刚说了什么,茫然道:
“你来了。”
萧墨远无奈,手掌在她的头顶摩挲,重复道:
“今天和我一起上街转转吧。”
她犹豫了一下,才道:“嗯。”
现在他们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如果她一直是这样的状态定会被人钻了空子,傅碧浅明白,虽然很多事并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但总是要去控制。
傅碧浅最恨的就是被骗,可是南宫溪月偏偏骗了她,在以后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南宫溪月才明白,傅碧浅这样的女人是不能激的。她有逆鳞只能顺着毛捋,可是当他明白的时候那个叫萧墨远的男人已经明白很久很久,于是他晚了一步便晚了一辈子。
幽隐的街上要比幽篁繁华一些,百姓安居乐业,各行各业都有涉及,他们找了一家比较干净酒楼,里面有一双祖孙俩正在唱曲,妙龄少女声音像是出谷的黄鹂,悠悠绵绵,长相也算清秀,傅碧浅一直盯着那个少女看,萧墨远点点她的鼻子,极为不赞同:
“碧儿现在的表情像个登徒浪子,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怎可如此有伤风化。”为了出行方便傅碧浅换了男装,这一路行来因为有萧墨远万俟桑这两个人的衬托并不起眼,所以也没有人看出她是女子。
傅碧浅回神,移开眼神,脸上并没有赧然的神色,坦荡道:
“我只是好奇那个唱曲的姑娘怎么会是一个盲者。”
萧墨远抬头去看,果然见那弱质纤纤的少女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
“可是盲者在这里唱曲也并没有甚特别。”
“盲者在这里卖唱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刚才小二从她面前走过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的脸上分明有些恼意,说明她是能看见的。”
万俟桑也抬头去看那个少女,继而恍然大悟道:
“我知道她是谁了,你们猜猜?”
傅碧浅一听竟也好奇起来那少女到底是谁了,应声道:
“那我可要好好看看那人是谁了。”
再抬头看去,便见那老翁手中的二胡换了一个调子,有些凄凄切切,少女也敛了神情,一时间整个酒楼里便如某个灵堂一般,那叫一个萧杀,那叫一个凄清,那叫一个森冷。
于是某个人受不了从缠绵小调到凄切哀曲这样强烈的转变,遂掀了桌子,大吼一声:
“大爷我到这里听曲找乐子的,你唱这么煞风景的曲子是存心找不自在是吧?”
那少女吓得瑟瑟发抖,可是傅碧浅分明从她的脸上看出了些兴奋的神情,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到底是什么时候她见过呢?脑中灵光一闪,她曾经和一个人有过一面之缘,那个人是。
“江暮晓!”
“你怎么会知道?!”万俟桑满脸的不可置信,萧墨远幸灾乐祸。
“我六年前见过她。”
“可是她现在明明易了容啊,我都差点认不出她!”
傅碧浅摸摸鼻子,声音幽幽道:“六年前我见她的时候她也是易了容的。”
江暮晓是江湖武林人士极为忌讳的一个人,因为几乎没有人见过她真正的样子是什么样的,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刨人家祖宗十八代那些不为人知的风流韵事,家族秘史什么的,所用的手段层出不穷,防不胜防,她是暮晓楼的创始人,也是现任的楼主。
那恶少推开了上来解救自己孙女的老翁,可是萧墨远分明看见老翁落地的一刹那掌风已出,打在地上减轻下落的力道,毫发无损的落在地上,可是他却惊天动地的大号出声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傅碧浅一时没有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还好众人的注意力不在这里否则她一定要被众人唾弃。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根筷子撕裂周围的嘈杂凌空插进那倒霉恶少的手心,钉在墙上,可见那丢筷子的人用了多大的力量。众人去看那筷子丢来的方向,却见一个将白衣穿出了浪荡味道的男子,他的头发并未束起,几缕墨色的头发贴在他清瘦的脸上,平添几分落拓,浪子居士:楼曼殊。
暮晓楼的密卷里对他的描述只有几个字:楼曼殊,不知何方人士,为人嗜酒,偏爱佛经禅理,风流不羁,偏守身如玉,放浪形骸,偏病入膏肓,人称浪子居士恰如其人。
楼曼殊头也未抬,自顾自的斟了佳酿满杯,声音不大不小不柔不硬仿佛他就应该有这样的声音,可是偏偏有一股厌世的味道:
“到别处去,我喝酒的时候讨厌吵闹。”
他不说救人只说嫌吵,江暮晓刚要出口的“谢”字便生生的卡在口中,想要接在后面的所有情节便生生的胎死腹中了,傅碧浅不厚道的笑了,看来江暮晓这次遇到了专门克她的对手了。
那个可怜的恶少哪里还敢说什么,哀号着被家丁抬出了酒楼,大厅陷入了令人压抑的静谧之中,只有楼曼殊自斟自酌的声音如常。
江暮晓茫然的坐在地上,事实上她现在想做的是,刨开那个男人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楼曼殊喝光了壶中的酒,姿态风流的起身没有看周围一眼,他宽大的袖子和外袍被风吹得满满,像是贬下凡间的散仙,食人间烟火却永远触碰不到。
他的身影渐渐淹没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江暮晓才极为淡定的站起身,伸手随便拍了拍沾了泥土的衣服,对着犹自哀号的老翁道:
“人都走远了还演什么演,真是的,多演也不给你加工钱!”
那老翁立时收声,面上满是埋怨:“我说楼主你用不用这么抠啊,一个好演员是一切的关键,怎么能这么抠呢?”
“我一向只看结果,结果懂不懂。”那老翁十分嫌弃的撇撇嘴,极不赞同她的话,拎着断了的二胡从窗户飞了出去。
酒楼里的人对这样的转变犹自无法反应,全都盯着那变脸如翻书的女子,江暮晓心情极为不好,吼道:
“没见过吗,有什么可看的!”
众人立刻低头,心中默想:真的是没见过。
江暮晓冲着万俟桑这边走来,和刚才唱着凄楚悲歌的盲女已经判若两人,对傅碧浅和萧墨远点点头,张口道:
“大侄子,你怎么也在这里?”
傅碧浅一口茶水便喷到了坐在旁边的萧墨远身上,这实在是不能怨她,江暮晓这声大侄子真的是太惊悚了!
刚才明明听见好几声“噗”,她转头便看见好几个人都在和她做着相同的事情:用布巾擦坐在旁边被喷了一身水的人。
萧墨远是极为镇定的,听了这话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接着便听万俟桑十分恭敬的语气对江暮晓道:
“侄儿到这办点事,姑姑前几天不是在幽云境内么?”
“别提了我这次的目标是楼曼殊,谁知道这厮这么不好得手啊,我从东到西,从北到南都要将这
久幽大陆跑了个遍还是不能接近他,昨天也不知道他得到了什么消息从幽云连夜赶到这里,我以为他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来了他只是一家店一家店地喝酒。”江暮晓提起桌子上的酒壶直接灌了下去,一只手狠狠的拍了万俟桑一把:“气死我了,大侄子!”
“姑姑莫气,侄儿相信姑姑的能力,一定可以将他这块难啃的骨头收入囊中。”
江暮晓深吸一口气,脸色恢复如初,变脸速度那叫一个迅速,对着其他两人笑道:“让你们见笑了,我叫江暮晓,有什么小道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还没等两人说话万俟桑便大惊失色的拦在中间:
“姑姑,我的朋友就不要这么做了吧,怎么说咱们还是亲戚对不对?”
江暮晓挑眉看着自家大侄子,又看看坐在对面的两个人,十分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万俟桑长舒一口气。
四个人无关痛痒的聊了一会儿,江暮晓便说有事要先走一步,可是人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却又回过头,笑得无害:
“傅碧浅我们六年前在武林大会上见过吧!萧墨远你最近要小心些,你的弟弟已经开始行动了。”
万俟桑看着她消失的方向,良久才说话。
“我以为她会调查你们的事情,没想到她早已知道,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第28章 吾妹堇色
回到行馆的时候,那门外立着一个绝色美人。美人含情脉脉的看着萧墨远,这美人正是幽隐皇帝的第八女,慧灵。
“慧灵见过太子、太子妃,冒昧来访还请见谅。”女子盈盈下拜,便是傅碧浅也有些心动。
“慧灵公主不必如此客气,得见公主亦是我们的荣幸。”萧墨远虚扶一把,说话多有保留。傅碧浅旁观者明,从慧灵公主的神色中多少猜出了她的心思,以身体不适为借口先回了行馆。
直到晚间萧墨远才回来,傅碧浅不禁又是一阵揶揄,但是并不多做揣测。
幽隐的皇帝是一个略显老态的老人,眼中浑浊,坐在那高高的王座上,颤颤巍巍几乎要摔下来。
来参加他寿辰的有幽隐本国的王侯将相,萧墨远和傅碧浅,而他们对桌的是一个白衣的男子,赫然是昨天见过的楼曼殊。
南宫溪月站在皇帝身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无意间扫到萧墨远放在傅碧浅腰上的手,瞳孔瞬间收缩,握着剑的手也更加用力。
萧墨远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对着他微微一笑,倾城绝代,令他几欲发狂的挑衅,可惜现在不能动他,还不是时候,若是有一天萧墨远落在他的手里,他,一定会好好伺候他。
“萧太子不远千里来到幽隐,实在是蓬荜生辉,长风公主一路上辛苦了。”
“皇上大寿,在下自然是要来的,”萧墨远笑得无害温吞,话锋一转,“只是请陛下注意一下称呼,碧儿已经是我的妻子,请称呼她太子妃。”
他说的这番话让幽隐王座上的老人不知作何反应,萧墨远却没有要给他台阶下的意思,两人就这样对峙在那里,没有刀光剑影,却同样让人感到压抑。
坐在皇帝右手边的,是幽隐的大将军南宫浩,他拍拍手立刻有一排舞姬踏着音乐而来,总算是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那些舞姬都是精心挑选的,舞姿优美,美貌如花,一时大殿便呈现出一片旖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