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圈叉时代 / 余姗姗 著

书籍介绍:

此生你不来,我不老。所以你别来,我怕老。
当老千遇到2B男——飞不过沧海,唯有扑火。
大B:你是那种一勾引就会上钩的女人么?
她不是轻易上钩的女人,而是一旦上钩就蹬鼻子上脸的女人。
大B:感觉来了是躲不掉的,但是你千万别爱上我,因为你输不起。
她没赢过,只知道有两个男人因她患了绝症,一个头痛,一个心痛。
大B:咱们的事还没完……
与其鼓吹爱情的生生死死,不如让它没完没了一生一世。
小B:你我不在一个层次上。
毁灭他的人生,撕破自己的脸,她的层次自然会提升。
小B:你,还会当我是朋友吗?
陷阱题:答Yes,对不起自己;答No,责任全得承包。
小B:我以为,你原谅我了。
喜欢一个人,没有原因;讨厌一个人,理由千变万化。
大B狼心,小B狗肺,生为男人,无论老少,一世都得穿开裆裤;
伞女撑开,禽兽出闸,生为女人,无论美丑,一生善变无怨无悔。
终是叹一句:“人在圈内走,难免遇到叉,妄想清白身,很傻很天真。”
本文非H文,非小白文,是温馨+轻松+诙谐+偶尔小虐,涉及绯闻、潜规则、职场经历,以及别扭男女互相试探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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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 01

“人生最大的悲哀不是生与死,而是活着思考如何死的伟大未遂,死去仍后悔在世时未完成思考如何伟大去死,便呜呼哀哉。”
径自沉浸在生与死的辩证哲学中,卿卿全然不知此时对面刚坐下的男人已引起了小骚动。
今天,卿卿为了怕被人认出,特意浓妆淡抹一番,穿着不太称身的大T恤、牛仔裤,懒坐在据说贼有小资情调的酒吧里,哒哒敲打笔记本写着新小说的某章节。
在三年前,甄卿卿刚入行,从艺人助理一路做到经纪人的位置,以不按排理牌的行事手法博得“甄老千”之称。而这部停更许久的《相恋在澡堂的臭水沟》,正是她在半年前暂退出圈内,又宅了六个月之后,再度窜起灵感,准备续写的玄幻爱情故事。
但就在续写的第三天,有一神出鬼没、半夜敲窗的读者,曾三番两次跟她讨论,是否愿意将这乏人问津的题材改编成剧本,公之于众。此人不但深谙压价技巧,甚至旁敲侧击的暗示只要她交稿投降,大红大紫绝不是传奇,致使卿卿对此人身份深表质疑。
早年,卿卿也听说过圈内曾有一位满怀期望,且俱备良好文艺素养的青年,将一份手写的全稿珍而重之的交到某编剧手里。
编剧拍着青年的肩膀说这任务极艰巨,希望他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苦等一年,青年那点即将湮灭的期许,终于在报纸上看到该剧目被搬上了荧屏而再度雄起,却被原著后跟着的编剧大名彻底摧毁人生理念。所有人都嘲笑青年分文不收太傻,而卿卿只在听到这个故事的最初惊讶一番,没多久就被层出不穷的类似案件打败,深刻认识到何谓人心险恶,不劳而获的最高境界。
如今回想,人之所以有防备心理,也都是因为外界环境的压力。
所以,为了防止悲剧重演,也因为今日要来南锣鼓巷寻找创作灵感,卿卿决定与那位读者相约在就近酒吧街,先投石问路。
没想到,卿卿还没想好如何跟那读者相认,对面刚坐下的男人已经开口道:“甄老师这么早啊!”
卿卿很快就被这句话拉回现实,疑惑的抬头,不明所以。
那男人又露出迷人一笑,骚包的两颗小虎牙唰唰一亮。
“甄老师挺上相的,我都没认出来。”
这话讽刺的让卿卿彻底无语。
这个男人叫作杨克,曾导演过《性运往事》、《从善风流》等几部脍炙人口的都市片,配唱过几首耳熟能详的主题曲,也曾以一句“我的电影灵感来自女人”将他绯闻无数,谣言满天飞的电影生涯作出概述。
在半年前卿卿急流勇退出这圈子的时候,还曾在某艳丽女艺人的博客中看到过几张名为“风流导演”的杨克半裸生活照。虽然杨克对媒体解释,那是因为拍戏期间天气太热需要敞开胸怀培养灵感而被偷拍的,还解释道这不过是该女艺人借炒作上位的手段。
但无论是照片的角度、背景、人物神态都连贯自然的像精心安排过似地,使得这番言论等同猪八戒怒吼“我不是猪”一般,毫无说服力。
“您是杨导?”
杨克的过往在卿卿脑中一过,她乐着不动声色的合上笔记本,试图说服自己鸡皮疙瘩不要臣服于他试探性的风骚笑容中,事实上仍是掉了一笸箩。
网络有句话说:“为了你的电脑安全,请只打开来源可靠的网址。”
按照这个理论,杨克是属于有来源但可不可靠因人而异的分子,且分子因排列不同可以组成大便,也可以组成香蕉。
杨克的本质是什么?暂时费解中。
打完招呼卿卿就沉默了,余光却瞥见杨克那风骚虎牙又亮了出来,抬眼回望杨克蕴含兴趣的眼神——按照文艺腔,那算兴味盎然的一种,按照民间粗话,这叫小媳妇儿走夜路被盯上了。
这样对视许久许久,杨克似乎是看够了,就问道:“甄老师……考虑的如何,您愿不愿意给我做?”
卿卿险些一口气噎死自己,努力克制脸红心跳之余,使劲的自我警惕告诫这不过是糖衣炮弹、是继迂回战术后的单刀直入。
卿卿谨慎的反问:“愿意如何,不愿意又如何?”
根据多年混迹圈内经验,要是问“做什么”或者“你要干嘛”都是自投罗网,所以卿卿又添了一句:“扬老师,您就不觉得‘做’这个字眼很有歧义?”
杨克放肆着两只眼珠子在卿卿脸上打转,令她有种打爆它们的冲动。
但杨克突然说道:“是有点歧义,我觉得“相恋”两个字摆放在澡堂本来就有歧义,如果是做在澡堂,地点排除臭水沟会更有艺术效果。”
这话扭转了气氛,卿卿也豁然明白了杨克的身份:“您是约我来的那位?”
杨克就是那古道热肠的读者,卿卿很讶异,但转念一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古人是有大智慧的。
杨克左边挑高的眉毛挑的更高了,一高一低极不协调,但奇迹的充满艺术美,俗称邪魅,就差一笑。
卿卿想,这么一个大帅哥一定是做了不少,体会不少,有感不少,所以才会对澡堂这颇有遐想的地点要求过高,以至于忍受不了发生在臭水沟里的污秽缠绵,但也不能否认,杨克对于电影市场的触觉只有敏感与分外敏感之分。
在两人的谈话内容中,卿卿始终坚持这是一部灵异故事,只有臭水沟才能体现主人公的独特气质。
但杨克却说服道:“如果甄老师愿意将臭水沟改为衣柜,会更有卖点,我倒是很有兴趣为本片操刀。”
卿卿试图婉拒,不得不怀疑杨克是误解了这故事的真正含义。
虽说这小说里面有些限制级描述,但绝不影响它原本悬疑惊悚小说的灵魂,卿卿深怕该著作会在杨克的勾勒下演变为男女动作片,可眼下只能想些既能拒绝,又给杨克留面子的说辞。
但台词还没整理完毕,杨克便以一种打了鸡血的劲头,滔滔不绝的将话题引到他最新的创作灵感上。
看得出来他有意采取怀柔政策,可卿卿只注意到周遭指指点点的少男少女。
鉴于此处离某艺术学校不远,又是下午最为最高峰期的约会理想场所,以此时三点十五分的情况来看,杨克的帅气皮囊跟知名度实在是引人注目。
等甄卿卿收回视线的时候,杨克又将话题引到上一个剧本是个熟人送的,来源一个不知名的小胡同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临终之手。
卿卿又不得不怀疑杨克是有意暗示从她手里不劳而获。
但甄卿卿对这种以名为幌子,以色相为手段的把戏见怪不怪,甚至半年前她还曾是同道中人风生水起过。
于是她只露出官方笑脸淡淡回道:“谈钱吧伤感情,可咱们又没感情,临时培养感情又伤时间,为什么不找个省时又省力的途径呢,您说是吧杨老师。”
杨克接了这一招“免费没门”的太极,左右徘徊在谈钱还是谈感情的混沌领域中,一时难以忽略被人忽略的感觉,尤其望着甄卿卿如一潭死水的眼睛,跟手放在感应式水龙头下而死活不见水的那一刹心情分外吻合。
杨克想,如果甄卿卿矫情一点,在他面前就等于小巫见大巫、人鱼遇蛟龙;如果甄卿卿执拗一点,又等于给他更多的机会软化施压。但她就是这么不温不火、不紧不慢,好像以打太极为兴趣、以耍嘴皮子当爱好一样的态度,令他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杨克有一刹那的迷惑迟疑。
这种迷惑来的恰到好处,致使杨克刚要说出口的台词却在下一秒被另一道更富有磁性的声音打断:“如果从臭水沟到衣柜,既有苦也有乐,更可以抓住观众眼球。”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使杨克的想法胎死腹中。
但不得不说,这番中庸见解左右逢源,不但深得卿卿的心意,也勾引出杨克有些保留的笑容,使理念与实践结合的严丝合缝,面面俱到。
来人是个很帅的男人,曾经让一女明星丧心病狂的发话要是不娶她就跳楼自杀。虽然卿卿一直不认同这男人的皮相如媒体形容的那般惊心动魄,但也无法否认对他的成见来自以往不愉快的短兵相交。
他是娄澈,年龄介乎三十至三十五之间,CAB娱乐公司老板,身长、体壮、貌雅、财雄、势大,另外加:嘴贱、品次。
娄澈和杨克握手寒暄,然后一起看向卿卿。
而卿卿只是若有恍惚的望着娄澈,脑中浮现了几年前被娄澈按倒在沙发上的一幕。
当时的娄澈随口调侃着:“卿卿,你千万别爱上我。”在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击的时候,又被他眯着眼放了狠话:“因为你输不起。”
与娄澈有关的往事如走马灯般穿梭不停,极有哥特风格。
但卿卿心生荡漾之余,也绝不影响理性分析:
娄澈是一只公鸭,一只风流的卷毛胚子;
而她是一只母孔雀,一只死抓着仅有的高傲自负以及令他匪夷所思的原则,但一辈子也长不出羽毛的光杆司令。
——他俩都是禽兽,但不同种族。

正文 Chapter 02

如果说娄澈是鸭,那么杨克就是蠕动神速的象拔蚌。
向往干燥整洁衣柜的杨克,是高水准、高要求、高档次的奢侈品;而甄卿卿只看得到污秽潮湿的下水道,是被现实主义操纵的无产阶级;娄澈,介于两者之间,可攻可守,可高尚,可下流,可无耻,可伟大,应该是大小通吃的极品类。
——三只兽类,不同种族,注定狼狈为奸,互相压榨。
娄澈很自然悠闲地坐下横插一缸子,状似无意的透露出投资意向,声称如果再由杨克亲自操刀,这部电影一定卖座,使卿卿不得不怀疑他俩事先串谋。
娄澈的笑容很欠揍,卿卿也不想跟他有再任何接触。
但不管是精神还是**,她这点伎俩都不足以应付娄澈的狡猾奸诈,又碍于杨克在场不便启齿,所以只能笑了,告诉他们需要时间考虑,随便找了个借口准备回家。
娄澈坚持护送,尽管卿卿曾以他“贵人事忙”、“日理万机”等借口婉拒,但依然被他捏住肘部半拖半拽的提上车,回头看去杨克好整以暇的向他俩挥手,有送葬的意味。
坐上车,司机老王一见卿卿就笑,她也只能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在老王纹路依旧的老脸上琢磨出一个道理:皱纹的深浅或许可以代表阅历;但转头看看娄澈,又得出另外一个结论:脸皮薄厚也能看出阅历。
老王的笑容数年如一日,跟上次一样暧昧龇牙,挤眉弄眼,卿卿本想把现居住地址报给老王,可回望着娄澈过分好看过分幽深的眼睛,瞬间打消这个念头,并将这种警惕归于本能,自我提醒着存活在圈内往往会被各种规则绕得团团转,除非从被愚弄的人转为玩家。
如果甄卿卿偶尔的小心思称为狡猾,那么娄澈就是诡诈。
一年前,在同样的一台车里,面对同样的听众老王,娄澈就对甄卿卿说过一句话:“来我这里吧,我可以给你最好的待遇。”所谓“最好”
在不同人眼中总有天差地别的理解,尤其娄澈的语气低低沉沉,隐约让卿卿觉得他有诚意,有暗示,有更多还没宣之于口的后续,让一个脸上写着“我不好惹”的男人充满了各种勾引女人疯狂探索的魅力。只可惜在甄卿卿的认识中,一个帅男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帅的懂得如何利用将价值升华的男人,直至复杂的魅力超越单纯的帅,可想而知会是多么吃人不吐骨头。
那时候甄卿卿还是南创娱乐公司的演艺部负责人,那是大学毕业后唯一工作过的地方,有雏鸟情节,有归属感,有一批值得信赖的同事,所以她拒绝娄澈就是理所当然的,但娄澈不置可否的态度也让人琢磨不透。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娄澈斜侧过身子,一手轻抚过甄卿卿的鬓发,莫名的亲热,匪夷的暧昧。
甄卿卿反问:“如果我不给你打工,你是不是不甘心?”
男人,喜欢征服的过程,这是卿卿唯一想到娄澈屡次挖角未遂,仍越战越勇的原因。
“我知道你跟南创的合约到期了,为什么不试试换一家?相信你我合作一定会给电影市场创造最激情的火花。”娄澈在诱惑她,从他眼中可以看到很多暗示。
对于一个善于玩暧昧的男人来说,女人的胡思乱想、自作多情往往是他们无往不利的关键,甄卿卿不得不承认,刺激启发了灵感,灵感启发了娄澈,娄澈“启发”了她,所以只能躲开了娄澈的手,尤其在“激情”二字出现后,他的拇指已经过分的磨蹭她滚烫的耳垂,促使了名为多巴胺的激素高速分泌。
甄卿卿觉得头晕目眩、耳鸣脸红纷纷光顾不是件好事,需要其它刺激遏止这种不适,但直到回忆起存折里仅余的三位数、水电费账单、手里飞瀑下滑的股票、标价越来越高的百货,那种普遍性失落已足够让她回归现实,开始慎重的考虑娄澈的建议。
她想,与其说娄澈对她有企图,倒不如说是企图利用她“甄老千”的捧人手段,为他公司的新生艺人高调哄抬。就像炒股,你要它升总要有外在刺激,再强大的人物也需要个捧臭脚的。
如果是第一次见面,甄卿卿会被娄澈雪中送炭的行为感动,遵从群众的价值观欣然领受,暗自期待金钱、工作以外的进一步发展。可现实中,女人是圈内有名的一向不自尊自爱的“甄老千”,男人则是令女人最难控制自尊自爱的娄澈,这个组合极具戏剧冲突,也难怪娄澈会以“最激情的火花”形容。
甄卿卿越想越靠谱,也始终想不透“为什么一个女人没工作、没收入、没男人,还不愿接受一位体面帅哥在金钱、工作、**上的救济”。基本上如果符合以上条件的男女达成共识,可称为台下规则的一种;但如果一个女人只肯接受男人金钱、工作的救济,而那男人也分外自尊自爱的话,这种交易就叫合作。就像人们总被生活强奸,选择反抗,群众表示同情;选择妥协,群众表示理解;选择享受,群众表示向往。
可卿卿只顾着思考如何自尊自爱的重出江湖,完全没注意到老王已经在娄澈的吩咐下将车开到一栋高级公寓前。
卿卿回了神,望着眼前颇富有艺术气息的建筑物又看了看娄澈,只想到四个字:衣冠禽兽。
娄澈笑的很善良的请她进去,还说有件东西要亲手交给她。
娄澈眼中笃定的放光,令甄卿卿有种错觉的以为这是件一拿到就会同意各种不平等条约的物件,但眼下情势不容她拒绝,因为娄澈正搂着她的腰,手里拿着她的包,嘴里还威胁道:“如果你不进去,我就在这里解决……”
卿卿因为不解所以害怕,不解娄澈为什么不在动词后面加个名词使这话更明朗生动些,所以很怕他真在这里解决点什么,更怕的是拒绝进去遭受解决之后,还要面临进去再被解决一次的后果,所以她还是顺从的进去了。
进屋后,娄澈开了灯,脱了外套,二话不说就拉着卿卿往卧室冲。
卿卿深怕娄澈礼尚往来解决之后,又要她回报点什么,更不会天真的以为娄澈这番举动是为了要盖被窝给她看新买的夜光表,于是她急忙的提醒道:“我绝对不跟自己的老板发生关系,这你知道吧。”
事实证明,办公室恋情有碍工作效率,跟上司谈恋爱更有碍成就感的可信度并自我化为流言蜚语的源头,可当下卿卿却被娄澈是否知道的问题深深困扰了。
娄澈回头笑了:“那你是答应了?”
甄卿卿耸耸肩不置一词,注意到卧室里摆放的大床,豁然想到娄澈曾对媒体说过的一句话:“我对工作要求很高,就像对床跟伴侣一样,有弹性,有深度。”
那两个形容词就像“解决”这个动词一样,让甄卿卿想歪了,想远了,想深了,尤其经过娄澈这么一玩味,更突显了它们强大的本意,所以眼下有些慌,甚至有种夺门而出的冲动——而她也真的这么做了。
下一刻,娄澈很讶异的看着被甩开的手,脸上闪过一丝受伤,但卿卿以为这是他博取女人怜悯的一贯伎俩,所以转身就跑。
按照戏剧效果,女主角一定会被抓回来按压在墙上遭受一顿狼吻。
所以她也的确没跑成。
“你怎么以为走的掉?”只见一道黑影笼罩而来,紧跟着天旋地转,她便被扑倒在“有弹性”的大床上,柔软的陷入半个身子而终于体会到“有深度”的定义。
根据这么多年所看的小说、电视带来的启发,卿卿明白此时若高呼“你要做什么”或者“放开我”,不但有损两军对垒的气势,更是明知故问,白费口水,所以只是淡定的提醒他:“我是第一次。”
娄澈身躯一震,却并非被她吓退,完全一副匪他所思的样儿:“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卿卿学他挑眉,嘿嘿两声回道:“我以为,如果你不能温柔点我会反抗,如果我反抗肯定会留下伤,然后我就会第一时间去验伤,再告你强奸!”
“威胁”是个可爱勤劳的孩子,它时时刻刻伴随着挑眉的动作露脸,立刻让对方的表情逐渐转变为饶富兴味:“你告我?”
卿卿很想点头,但以免以此姿势容易产生双下巴,于是她选择仰头并使劲眨巴不大不小的近视眼:“我还会昭告媒体,直到各大报纸做足十八期头条为止!”很好,如此一来娄澈必定声誉扫地,而她也不用再做人了。好一对奸夫□,届时定掀起艳X门系列新风波,堪比史上任何一次绯闻效应。
娄澈不语,眼里的光似乎更亮了,就像太白金星。
然而,卿卿直直望进去,看不到屎,望不见情,只有位傻妞弱弱呆呆的仰卧,随着她眨眼,傻妞也眨眼,她咧嘴一笑,傻妞也笑了。
于是,卿卿决定忽略自己是个傻妞的可能,转移话题:“你眼睛真亮,就像我那在黑夜里贼亮贼亮,自由奔放,一去不复返的N81。”
尴尬顿消,而娄澈也终于行动了,轻巧的离开卿卿身上,床垫因部分重量的消失而更显弹性。
娄澈走向桌边拿起手机递给她,动作优雅而敏捷:“这是你的?”
卿卿呆愣无语,一面触手轻抚N81左上角曾被磕掉的伤疤,一面感叹惊讶失而复得的喜悦。但此人说话做事一向别有他意,圈套阴谋一环接一环,于是在卿卿找到语言的第一时间便警惕质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娄澈那饶富兴味的表情更饶富兴味了:“为了防她再次丢失,我帮你备份了里面所有资料。”
——多年后甄卿卿仍在想,所谓奸商、奸商,无奸不商,无商不奸,就是得寸而进尺,得尺而进丈的家伙,令如我一般自不量力者,瞬间灰飞烟灭。

正文 Chapter 03

这天晚,甄卿卿带着无处可发泄的郁闷忧愁走在回家的路上,禁不住一个劲儿的问候了娄澈的祖先们数遍,深刻体会到何谓“**上的折磨远远比不上精神上的凌迟”。
她手里紧紧攥着失而复得的N81,反复回忆里面曾经灌输的所有秘密跟回忆,有圈内艺人、经纪们的电话,有眼疾手快偷偷录制的视频和录音,有日程安排跟艺人的酬劳计算,还有曾因为一时手欠儿偷拍的娄澈各个角度性感照,如今却像樯橹一般灰飞烟灭。
甄卿卿不由自主的假设一个可能性:作为一名自尊、自爱的女性,是情愿将秘密泄露给一个禽兽知道,还是宁可裸奔给人类观赏?
——答案未果,可见两者分量相当。
甄卿卿很生气,后果很一般,为了排解这种难以宣泄的情感,她决定买两瓶二锅头,外加烤串数捆回家海搓一顿,可当她走到一家名为“我炒你作”的串吧跟前,却被两位海拔模特、身材妖孽、相貌咄咄逼人的女生当街拦住。
还没有等她疑惑不解的发问,其中一个稍显腼腆的女生开了口:“甄老师,您是甄老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