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为给予男人某种东西,也可以用一切为代价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总之,各取所需。
……
如果说,和睦美满的新婚生活使明绯绯容光焕发的话,那么“女人最滋润的保养品就是爱情”,已经在她身上体现的十成十。可“乐极生悲、得意忘形”如此精辟独到的成语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诚如她只一味的享受甜蜜,而再度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将小毛病展现于婆婆眼前。
所以,当时美仑黑着脸拿出一箱佣人收拾出的垃圾时,明绯绯也不由自主的垂下几道黑线,原来“现世报”的现实意义就在于现在时——
“哎,绯绯啊,别嫌妈唠叨,其实我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时美仑的这句开场白,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引起了明绯绯的不满。忠言逆耳此话一点都不错,她确实还未听下文,就觉得耳朵长茧子了。
时美仑轻叹口气,像似春风般缓缓拂过大地带来花开草生,就如同儿媳妇心中滋长的烦躁一般蒸蒸不绝。而当时美仑又以一句“嫁了人了该学学做家务打扫了”便彻底将明绯绯推入纠结中。
也不知哪里生出来的一种怨气,压也压不下去,明绯绯皱紧的眉头该打打不开,可嘴巴该闭又没闭上:“妈我知道了,可我也要个学习的过程嘛,这些毛病再不好可也跟了我二十多年了,没恩情也有感情是不?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时美仑未料到儿媳妇大言不惭,丝毫不认错不说还歪理一堆。身为老板,她在公司有最高的权威,身为婆婆,她在家里有最受尊重的地位,不管是公司还是家里她都属于老大、话事人一类的,却在苦口婆心后,被儿媳妇随意的笑谈讥讽反驳了回去。
时美仑缓缓压住怒火,决定先礼后兵:“真话不顺耳,你接受不了我能理解。可你嫁过来总要跟咱们家融合,老话说入乡随俗嘛,更何况有些毛病不论带到哪里都不会受欢迎。难道你妈就没说过么?你也是这个态度回复的?”
这话贼噎人,若说老妈说过可她没听,这是冥顽不灵;若说老妈没说,又体现了家教问题。
明绯绯有点窘,起初还为了自己的冲口而出懊悔一阵,时美仑这话一出口,她立刻意识到似乎是捅了马蜂窝了。可时美仑什么不好说,偏说些“你妈”、“这个态度”这些词眼,她听了有些郁闷。
上学的时候,明绯绯顶撞过聒噪训人的老师一次,却被老师以一句“看你的态度,在家里估计也这么跟你妈说话吧?”给惹毛过。
后来明绯绯很不服气的回了一句:“对,我妈跟我这么说我都烦,老师您就不觉得这话招人烦么!”言下之意:你以为你比我妈更有权威更有立场?还是您觉得您能超越我妈的烦?
当时,那老师别提多气了,很少有学生这么顶嘴还噎的她说不出话的。此事发生在办公室,围观的老师同学群众们不在少数,明绯绯一夜成名,瞬间被冠上“没家教”、“疏于管教”、“孺子不可教”、“教而不善”等与教育有关的负面词汇。
而后班里便有个传闻:“明绯绯在家常被老妈训,所以在外一被指责就会起条件反射,不但听不进去还会立刻反驳。”
有了这件往事做铺垫,时美仑无意间的说辞也无意间的招惹了明绯绯的怒火点,就见她再也忍不住燥意似得,从沙发上猛然起身:“妈我工作一天了,真的很累!您要是疲劳轰炸也得看看时候,要不等我有精神了再跟您说?”
当一个人只顾着借由口头发泄排解情绪,而忽略了对方的感受以及没空间考虑后果时,对方的感受也许只能用愤怒、暴躁、不满等负面情绪来形容,而后果也绝对是难以估计或一发不可收拾的。
33说:“小刺猬生活在婚姻里,离纠结仅一步之遥。”
Chapter 59
说文解字中,媳便是子妇——儿子的老婆。可朴羊羊曾大言不惭的乱改过:“媳妇媳妇,顾名思义一定就是结婚了就该好好休息的女人,古人造字时都觉得女人嫁了就该当米虫,真是大智慧啊!”
当时听完这话的明绯绯小雷了一下,可也习惯了朴羊羊的疯言疯语,便顺口问“婆”如何解。果然朴羊羊的理论依旧疯癫:“没事找事引起风波的女人呗!不是我说啊,婆婆不找事媳妇能难做么?”
当下,明绯绯撇了撇嘴,对此见解不置可否,虽觉得朴羊羊立场偏激,可也懒得作口头争论。
可当她与时美仑再次产生口角时,这段理论便立时跳出来迎合她愤怒的心情。虽然也曾有人说过发脾气的人在争吵时的损失,往往比受者更多些。可当两人都较为愤怒的时候,谁还顾得上损失——也许谁最先冷静谁最占便宜。
明绯绯的“疲劳轰炸”说与不耐烦的面孔,着实让时美仑心烦与心寒,可不论怎么说她是长辈,再生气也要控制点以免说出太伤人的话,所以她先静了几秒钟,才语气平缓的反问:“嫌我话多了?”到底是隔了层肚皮,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时美仑心中冷笑。
“呃……”明绯绯无语了,又是一个答不答、怎么答都不合适的问题,她只好选择干咳、干笑:“咳咳,是我说的太多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太累了吧。”
时美仑一副了然的神情:“家庭事业兼顾很不容易,先前我也提过让别的同事帮你分担一下,其实适当的减少工作量,对你有好处,最起码不会逼的这么紧。”把工作情绪带入家庭,反而给家人造成负担,年轻人好好学学吧。
可明绯绯不这么看,她不想被架空,也不想将努力一半的成绩拱手让人。
所以,软化才是最佳办法:“妈,刚才我是语气冲了点,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哈哈,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吧?”
时美仑依旧冷冷淡淡:“态度是其次,说实话绯绯——生活中有无条理会直接反映在工作上,别嫌我啰嗦,如果你不从现在学起,等做了妈妈就会手忙脚乱。”
“哦。”低头。
时美仑开始说服:“阿成在外工作量很大,一回家就看到满屋子垃圾什么感想?日子过久了最吃亏的还是你。”
“哦。”更低了。
进一步说服:“公司那些事再大都不如咱家的事,你家事上让我放心,比搞好十个企划案都强。”
“……”无路可低。
或许时美仑的话,在明绯绯眼中是有一定道理的,可是那种被说教的感觉越来越强。她俩之间一次又一次的小冲突后,明绯绯发现她每次都以冲动开始,却以羞愧、无奈告终,与其如此,倒不如安静等时美仑说完?或许沉默就是浇熄对方劲头的最好方式。
时美仑的语气不紧不慢,淡淡的缓缓的,话里听不出喜怒,面上也窥伺不出真实情绪。这让明绯绯很懊恼,如果时美仑是大怒的,她还知道如何缓解这种强烈的情绪,可那种意味不明的神态取代了一切,让人摸不透。
如果道歉能解决一切,明绯绯可以坦然很多,只是心里的那种悔意仅用“对不起”诠释太过无力。
她抬眸望去,又听时美仑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很多话即使我说了你也未必听得进去,等到了时候不用说,你自己也会明白。”这话一撂下大有“走着瞧”的意味,通常也是结束语。
“哎,婆婆啊——现在的我真是没法明白啊!”这是明绯绯的心声。
于是,摆出低头忏悔的姿态似乎较为明智,在长辈面前她选择当一个弱者博取同情分,脑中却飞快翻转着对策。这件事若不圆满的解决说不定又是跟刺,万一日后再被翻出来又是一顿憋闷,可也不能把时美仑的话噎回去——女人都爱记仇,今天噎回去了,改日翻倍找回来她可受不了。
灵光一闪,明绯绯立刻回忆到时美仑最柔和的一面似乎曾经出现——面对秦岳的时候。
爱情是女人温顺的催化剂,在这个前提下,明绯绯抿了抿嘴,咽了下口水,决定赌一把:“妈,其实这些话我妈也跟我说过,虽然我现在体会不到,可我觉得这是您们大半辈子的人生总结、经验之谈,那肯定是对的!我以后一定好好学,可……我又怕自己太笨了。”言下之意:我笨,我学,可也得有人教。
时美仑面上轻微柔和了些:“慢慢学,来日方长。”
“虚心认错”政策暂时成功,明绯绯趁势追击:“恩……最近秦叔叔他好么?我还没时间去看他,上次听了他说了些故事,还挺有人生哲理的哈哈!”
别人夸危成,明绯绯很爱听,被肯定眼光独到之余,面子上也光亮可鉴。同理,她认为时美仑定也是难以抵抗这种虚荣的。
果然,时美仑面上再度柔和些:“秦岳常夸你,说你懂事、体贴人。”
恩恩,不管这是不是客套话都让明绯绯听着入耳。
她咧嘴一笑:“呵呵,其实我老给您添麻烦,挺不好意思的。”
时美仑眼睛都弯起来了:“都是一家人,这话见外了。”
服软政策暂时也成功了,明绯绯再往目标人物“秦岳”迈进一步:“其实我再忙工作,大部分心思也都在家里,这是真的!”
为了加强肯定,她郑重的点头,以诚恳的眼神直视婆婆:“结婚前啊我爱工作,结婚后我爱咱家!我觉得女人结婚了就该把重心多放在喜欢的人身上!工作是死物,丈夫是有血有肉的,当老婆的哪能不重视?”
时美仑微笑不语。
明绯绯见婆婆毫无反应,继续道:“当然了!妈您才是我俩最重视的人——有时候我真挺愧疚的,您把大把的时间都献给我俩了太辛苦了,会不会忽略了……咳咳我是说啊,就跟我在乎危成一样,他也在乎我一样,我俩最在乎您一样——秦叔叔肯定也在乎您!”
话说到这,明绯绯卡住了,其实就差一句“您在乎秦叔叔,秦叔叔也在乎您,所以您别老拿我当重点培养对象,尽情的去在乎您该在乎的人吧!”
意思很简单,可是表达有难度。明绯绯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急于送神的小鬼儿,因总被大神这么盯着她不好受,大神肯定也憋屈。可如何摆脱,只能找“秦岳”当幌子。
“哎!婆婆啊——去谈恋爱吧,去二人世界吧,当我不存在吧!”这句心声难以言明,只可意会。
时美仑是聪明人,她的聪明就在于“姜是老的辣”,在于“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在于“虚虚实实”,所以她眼一瞄就发现儿媳妇很心虚,再加上话里话外的暗示,细细琢磨一会儿便立时窥见儿媳妇的心声。
一个女人嫁进来,原有的女主人立刻碍眼——虽然明绯绯嘴里说着重视重视,可这种巴不得时美仑快嫁出去的心思,在时美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诸葛亮摆空城计时“凭栏而坐,焚香操琴,高声昂曲”,而时美仑则雅笑端坐,先喝口水润嗓子再投以慈爱的眼神,语出温和:“家事上,妈不怕教不会,只要你肯学。”没有纠正不了的习惯,时美仑暗自定论。
“恩恩!”明绯绯眼睛闪亮的频频点头。
时美仑又一笑:“把重心放在家里挺好,将来有了孩子也不怕没准备。”绝不能让孩子们跟着妈一起脏兮兮。
“恩恩!”点的更凶了。
时美仑循序诱导:“看来你想清楚了,看明白了。”
“恩恩!”当然清楚,就怕您不清楚。
当那抹笑容逐渐加深时,时美仑淡淡的作总结:“我当妈的有责任帮你,只要你有心。所以……在学成之前,你叫妈怎么能放心?”
“呃?”明绯绯倒吸一口气,立刻明白婆婆的话,合着说了半天还有的耗?看来口头上的劝她转移目标根本无效,而实际行动该如何她又没想到。
时美仑眼一瞟:难道叫我看着儿子跟你一起邋遢?支开我不难,让我放心就行了。
可在明绯绯看来,时美仑很显然并不担心冷落秦岳,起码在面上很稳,稳得淡定自若,倒让她这个儿媳妇再次有点沉不住气。可气沉不下也没辙,她能说啥?
支开婆婆是不难,可用啥方法可不是随便一想就能成事的——毕竟时美仑多吃了几十年的米。
最终,明绯绯无奈的沉默了,直到回房反思,才发现自己虽然背熟了“婆媳关系小锦囊”,可却在无意间冲动的犯了其中几个忌讳:
“在婆婆面前要有肚量”。遭了!她就小心眼儿的计较口舌之争来着,哪还有量?哎,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吵架赢了管P用?
“让婆婆觉得你是她女儿”。对老妈咋体贴的就要对婆婆重复使用,可是小脾气、小性子对婆婆一定要适度,以防影响夫妻俩的感情。虽说明绯绯不认为时美仑是个会告状的婆婆,可心里也难免七上八下。
“学着在婆婆面前撒娇”。方才她的语气态度都太硬了,早知如今,当初真该撒娇耍赖的腻歪一句“妈我好累啊,明儿个我再陪你多聊会儿吧……”,而不是以“疲劳轰炸”说指责对方,说不定这番争论也就避免了。
“哎!”明绯绯把脸使劲的往枕头里埋,看来她背来背去还处于死读书的状态,咋就一时冲动犯了这么多条?
上大学的时候,明绯绯遇到过难相处的室友,有三大缺点令她郁闷“脚臭”、“霸占浴室”与“作息不定”,为此,她与其他室友曾跟此人展开了长时间的战斗。
如今,明绯绯再度遇到难相处的婆婆,依旧有三大缺点令她郁闷“唠叨”、“太有威严”与“老奸巨猾”,为此,她预感此人定是更为道行高深,绝对不易打发的。
可明绯绯显然忽略了,当她对婆婆如此评价时,也许婆婆也已经对她做了一番估量。
诚如此时静坐在卧室里的时美仑,她轻抚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回忆的笑容里隐含着寂寞——照片中没有儿媳妇,没有“丈夫去世”的事实,有的只是幸福与团圆。
明绯绯在她心目中一直是个有点小性格,但总体来说很讨喜的姑娘,可拉近距离相处后,缺点往往会一一浮现,将曾经的美好掩盖。如果婆媳之间就像室友相处一样简单,或许时美仑也不会如此发愁。可当明绯绯的缺点也被时美仑总结出“邋遢”、“不听劝”与“小心思太多”三条后,她想未来的日子也只能磨合ing了。
第一次,婆媳的生活习惯有了差异,被时美仑以《双面胶》引出话题,劝说明绯绯多注意个人卫生以及学学做家务——明绯绯在心虚与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接受了。
第二次,当儿媳妇再犯错并有变本加厉的趋势时,时美仑的劝说被劳累的明绯绯不耐烦的呛了一下,随即又后悔的想动用小心思,将其婉转的转化掉,却没成功,可见先硬后软是行不通的。
明绯绯发现,婆婆是越来越沉着老练了,而她则经验不足属于菜鸟一只,值得向婆婆学习。
时美仑发现,儿媳妇已经开始学反击,并在斗争中稍懂得了以晚辈的姿态忽悠长辈的手段,值得加以警惕。
于是,一道墙,隔着婆媳俩,却隔不开她们共同思考的一个问题:“我该怎么跟她好好相处?”
Chapter 60
“我当妈的有责任帮你,只要你有心。所以……在学成之前,你叫妈怎么能放心?”时美仑的这句话兼并了关爱与威胁,可在明绯绯看来,威胁更大于关爱。
若是要婆婆放心给他们小两口一个空间,或者说要婆婆放心少监督一下她的私生活,最大的症结似乎就在“放心”二子。可如何让宿管大人放心?这个问题对明绯绯来说并不陌生,因它在过去二十几年中一直困扰着她。
在学校,老师们不放心。
在家里,老爸老妈不放心。
住校了,宿舍老师不放心。
出社会了,老板不放心。
嫁人了,婆婆不放心。
归根结底,她这二十几年一直让人不放心。
“哎!”明绯绯再度长叹口气,仰躺在大床上望着天花板,说到底婆婆是不放心她的个人卫生问题,还有家务能力——其实她可以学嘛!脑子里这么想着,她也决定化心动为行动,并开始盘算是不是要由明天开始做点什么。
等她正想着从哪做起,危成回家了。
他一脸疲惫的走进卧室,瞄了眼有气无力的明绯绯:“老婆,还没睡?”
明绯绯白眼一翻懒得回话,废话!你自己不会看啊?自刚才被时美仑训话一番后,她也有些懒得搭理老公,迁怒情绪挡也挡不住的往外冒,这母子俩一样闹心。
当初她到底为啥嫁过来?
哎!老公是挺养眼的,身材也不错,性格也赞,可婚后的闹心事可不是养眼就能杜绝的。
明绯绯无力的低语:“你洗洗先睡吧,我想会儿心事儿。”
“心事儿?”这话成功的引起危成的好奇心,就见他眨了眨眼忙凑过来问:“说来听听?”
明绯绯眼一瞄,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八卦?瞧那副泛光的俊脸,一点都不MAN,还让她更闹心:“女人家的事,老爷们儿别管。”她的语气极为不耐烦,就差挥手推推,再来一句“一边呆着去”。
危成微眯眼,微挑眉,语气微神秘:“心情不好?”
“恩”又是一个白眼,她脸冲着天花板嘟嘴。
她越想越心烦,难道夫妻间不能有点自己的空间么!
为啥她越想静一静,那另一半越不知趣的要打听?
危成沉默的打量了会儿,最终一语道破玄机:“跟妈吵架了?”
她先斜了一眼过去:“你知道还问我?”又很郁闷的继续嘟嘴。
被道出心事,她自然有些恼羞成怒,也有些小心虚。在老公面前又不能说婆婆坏坏,又不能干忍着生闷气,她能咋办?
明绯绯郁闷的翻了个身,危成笑着伸手帮她捋了捋头发,这轻微的动作令她小抖,可也适时的解除了她的一些烦躁。
看来老公还是很关心她的,最起码很温柔,还一直笑脸相迎。
恶人先告状,明绯绯做不出来,可是有个问题她却一直好奇,尤其是当她被婆婆教育过后,她也深深思考过并找不到答案。
就见她犹豫的咬了咬嘴角,蹙眉回视危成片刻,才问道:“我说老公,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其实——我又不是大美女,又不会煮饭、又不会洗衣服,人又懒又散漫,咱俩也不是奉子成婚,你……”
话还未说完,危成就忍不住笑了,瞬时暖意融融:“恩,很高兴我老婆可以客观的自我定位,有进步。”明绯绯一听就囧了,合着自己拆自己台?她赌气的挥开他的手,双手环胸,决定摆出“我很生气”的摸样。
“你什么意思!我一无是处么!”她第一次用冷怒的语气质问他,心里着实气了气。
“我去洗澡。”危成笑笑站起身,往浴室走去。
“等等!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明绯绯爬起来快速的冲挡在他面前,昂首挺胸的怒瞪。
“哎!”危成继续微笑,笑的无奈,笑的纵容:“老婆,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那双深眸中清晰地倒映出她的影子,虽然小可却稳固的存在,随着他眸中水泼轻漾,倒影微有晃动,她的心顿时柔软了一片。
“呃……其实你很帅你很体贴,一开始我应该是喜欢你的脸蛋儿吧。可是如果你仅仅是长得帅,实际上是个笨蛋,我也不会喜欢。如果你又帅又聪明,我想也不会喜欢到嫁给你,我到底喜欢你什么……感觉吧,应该是感觉!”这话虽说的语无伦次,最终也没说出个为什么喜欢,可明绯绯却在心里加以肯定:“没错,就是感觉!”
“这就对了,感觉。我就喜欢你给我的感觉。”危成轻吻过来,语气柔的可以漾出水,不用刀不用枪就瞬间击毁了她的防备,他唇边淡淡的笑容也逐渐加深:“你洗过了么?”
“呃?洗了啊。”
感觉刚对了,跟洗澡有啥关系?
她不解得回望,他就准备亲一下?
危成暗示的眼神耐人寻味:“那……”
“哦你去洗吧!我还没想完事儿!”她脸红的推他进去,砰地一声带上了门。
好家伙!说两句就把她往陷阱里带!
老公的功力额外高深,她要小心!
第二天,明绯绯先上网搜索了下资料,决定重点突击,几番权衡之下她还是认为做家务要先从厨艺着手,房间打扫的再干净,短时间内婆婆都会以为是佣人的功劳——可只有做出一道一鸣惊人的菜才是抓住丈夫眼球与味觉的关键,也是让婆婆心悦诚服的第一步。
主意一定,一到下班时间明绯绯就快速冲向超市,简单的选购了几样看得顺眼的半成品食材,比如巧克力蛋糕的材料包,麻婆豆腐的调料,咖喱粉和若干蔬菜。
勤快的主妇喜欢样样亲力亲为,明绯绯自认为是个懒蛋。那么,投机取巧,为尽快达到最佳成效寻求捷径才是适合她的路线。因此,半成品、调料包便是她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