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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头姑娘从她那个限量版粉红色的mini小包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又用她那精心做过的粉红色指甲,将名片推到我面前。
我抬眼一看,正是业内一家数一数二的大型婚庆公司的人事部名片。
我下意识道:“这家公司招聘一向门槛高。”
“这家公司想必郝小姐也听过,你别看这是大公司,其实他们内部像你这样的人才,目前还是很短缺的。至于门槛高低,都是针对大批在网上投递简历的那些的,像是我们公司介绍过去的人,都是直接跟人事部和业务部的主管对接,只要面试一过,即刻开始上班。”
也就是说,通过猎头姑娘我就可以避免和虾兵蟹将们抢饭吃,直接挑战Boss级别的三堂会审?
我随手将名片揣进兜里:“我想我需要考虑一下,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再和您联系。”
话音落地,我才想到:“哦,对了,我还没请教过您的姓名呢?”
“我姓刘,单名一个瑶字。”
刘瑶,大俗名,和我一样。
“这张是我的名片。”刘瑶又将她的名片双手奉上。
我也同样接过,随手揣进兜里,打算一走出这个门口就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刘瑶却说:“这样吧,三天后我再给郝小姐打个电话,希望到时候你已经考虑清楚了,这么好的机会,聪明人都是不会放过的。”
一句话把我架在半空,也就是说,如果我放虎归山,我就是猪?
数分钟后,我和踩着三寸高跟鞋的刘瑶站在茶室门口,我仰头冲她说了一句“再见”,便头也不回的撤了。
连鞋跟都有如此优势,这个刘瑶浑身散发着让人不舒服的气质。
正如和她聊天的那几分钟的感觉,仿佛看到了一个巨大陷阱在我面前,旁边占了一个微笑的美女对你说,一、二、三,预备,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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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准备打道回府,半途中又接到我妈的电话,说是我二姨给我说了个对象,就在北京,工作和学历都不错,让我现在就去见一面。
我立刻蒙了:“妈,你没告诉二姨啊,我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你有男朋友,可是前阵子你不是才和大功分手了吗,我就是那会儿随便跟你二姨念叨了两句,没想到你二姨就当回事了,四处给你张罗,我这不还来不及告诉人家你找着对象了,她就给你联系了这个……”
“哦,那我能不能选择不去啊?”
“那可不行,再怎么说也搭着你二姨的人情关系呢,就算你不满意,也好歹跟对方坐下来喝杯东西,面子上圆过去了,别故意搞破坏。再说了,谁不是两条腿走路啊,现在的年轻人都是骑驴找马,你只是去跟人家见个面,别弄得像是偷情似的。”
我妈的前卫思想真是刷我下线,但是为了让我二姨面子上过得去,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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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这样,我半途临时改道,十几分钟后又到一家咖啡厅里见了另外一个陌生人。
是个五官端正,说不上帅,却也说不上丑的男人,属于耐看型的。
最起码我坐下来五分钟了,已经觉得他比刚见面时候顺眼多了。
不过在过去的五分钟里,我们除了简单的确认对方身份,余下的时间基本用沉默对话,用眼神沟通,他不言,我不语,他是本性腼腆,我是故意装羞。
同时,我心里还盘算着,撑你丫三十分钟,看你丫找不找借口走。
我不得不承认,在经过一些列的婚礼奇葩案件的洗礼和锻炼后,我已经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遇魔杀魔遇佛杀佛,绝不手软。
照这个情势下去,要不了几年我就是跟老油条了,对付这样的知识分子男士,我一个同时相亲他这样的十个,都是游刃有余的。
但是我这边正在自信满满和掐算时间,相亲对象竟然突然开了口。
“郝小姐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和照片里也不一样。”
照片?还有照片?
“哦,那估计是过去的照片吧,我这人老得快,一年三变,到了明年就又换了一个人了。”
我突如其来的自黑,让相亲对象一愣,进而笑了,直说我幽默,还说新年新气象,越变越好,只要不是换一张脸就行。
我心说了,你丫比我还幽默。
相亲对象继续道:“其实从刚才到现在,我一直在观察郝小姐,倒不是我沉默寡言,只是想多了解一下。”
亲,您靠肉眼观摩,就能看透人性本质么?
我皮笑肉不笑道:“这么说您很会看人了?请问在哪里高就?”
“高就谈不上,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单位,不过我自修过犯罪心理学,所以喜欢观察人。”
不用后期特效配,我也能看见自己头顶上飞过去的乌鸦,和留下的一串省略号,还有三道黑线……
“您可真够风趣的,不知道靠您这门手艺,光是用眼睛看,帮国家抓住过几名重犯呐?”
相亲对象似乎没有从我的揶揄中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反而抓住我这个话题,开始跟我讲起他的观察史,长篇大论了一大堆,说他如何靠观察发现犯罪的,说他如何靠肉眼就能杜绝惨案的,但是说到最后全是误判,全是良民。
我极力压制着打哈欠的欲望,频频看表,已经超过了我预计的三十分钟,再看对方,两眼放光,兴奋地口沫横飞,看形势实在不妙。
直到一声“心心”,从我背后响起,才终于将相亲对象的演讲拦腰掐死。
相亲对象的嘴角维持着一个尴尬的弧度,张着嘴望着来人,又望了望我,盼我介绍。
我回头一看,也露出一脸惊讶:“学长?”
咦,可不正是阮齐学长么?
67 Chapter 5
我回头一看,也露出一脸惊讶:“学长?”
咦,可不正是阮齐学长么?
我站起身,脸上不由自主的乐开花,就像见到了救世主。
哪知相亲对象比我还热情,一站起来就忙不迭的自我介绍,还露出一副他已经是我什么人,正在替我感谢照顾过我的社会关系的模样。
阮齐学长神情微妙眼神古怪的掏出名片,和对方交换,想不到对方只看了一眼就两眼放光,连忙和阮齐学长握了握手,又握了握手,很快将话题带入销售业。
我正要制止他,手机却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李明朗,我只好跑到一边去接。
李明朗一上来就问我人在何方,我还以为他是想我了,可是下一句却是:“公司来了客户,回来接客。”
我顿时气涌如山,早上平白受了他的起床气,我正一肚子火儿没处撒呢,当下就呛了丫一句:“敢问领导,是不是全公司上下只有我一个能办人事儿的?合着没有我地球就不转了是吧?”
李明朗顿了一下,问道:“你大姨妈来了?”
我的火儿简直冲上了脑瓜顶,立马就能使出排山倒海了:“呸!你才来大姨妈了!”
我愤而切断电话,刚要返回座位,就接到一条短信,只有三个字:“扣工资。”
……
比这个还不可理喻的是我返回座位后发生的事,不知何故相亲对象竟然不告而别,只有阮齐学长气定神闲的坐在方才相亲对象坐过的位子上,笑而不语的看着我。
我一脸莫名其妙的左右看了看,问他:“那人呢?”
“走了。他说他有事,就先走了。”
“哦。”我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观察阮齐脸上的表情:“你们都谈了什么?”
没有知会一声就走,这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阮齐身体前倾,双手放在桌上,简单将情况讲了一遍:“你这位朋友是酒厂的销售,他一听我是开酒吧的就一个劲儿的跟我推销酒。可我已经有固定合作的酒厂了,他问了是哪家就开始诋毁对方,我实在不想继续进行这个话题,于是就……”
于是就……
打了对方?
我瞪大眼,静等下文。
哪知阮齐竟然道:“于是就只好把话题转到你身上,对方就开始跟我打听你的私事,问你有没有男朋友,平时都喜欢做什么。我当时是真不知道他和你是在……相亲,我还以为是你朋友,所以……”
所以,你就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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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齐学长帮我解决了相亲对象之后,我搭着他的顺风车返回公司,半路上也不知谁先开的头,话题竟然从相亲对象的奇葩表现转向了男人和女人的差异话题。
我说,雌性动物在进化史上优先雄性动物三万年,所以雌性动物的忍耐性比较好,雄性动物的反抗精神比较强。
然后,我举了个例子,就是在老鼠的脚上绑上一块石膏,雄性老鼠会使劲儿挣扎,试图挣脱,表现出宁死不辱的模样,而雌性老鼠则只会在最开始的时候挣扎一下,然后就会安静的蹲在角落,努力接受这种命运的安排,并且适应新的状态。
等红灯的时候,阮齐学长以一副看奇葩的表情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想说明什么?”
我 笑道:“我的意思是,雄性动物比较暴躁,连大环境和自身条件都没有客观认清,就盲目行动,所以遇到同类情况,最先死的一定是雄性老鼠。比如刚才那个男的, 他和我只是初次见面,在不知道我有男朋友之前,他就拉着你一直推销他们酒厂的业务,还诋毁对手,这种行为就算我没有男朋友,也不会考虑这种人。”
我承认我是有点迁怒的,李明朗的不阴不阳,直接影响了我的好心情,我在背后指责相亲对象的同时,也顺便把李明朗一同骂了进去。
阮齐学长想了会儿,说道:“这个老鼠实验很有趣。这是不是也可以解释为,男人如果和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就会宁死不辱,而女人则在经过最初的‘不喜欢’之后,就会开始慢慢学会接受现实,然后有滋有味的和自己原本不喜欢的人相亲相爱?”
我张了张嘴,很是牵强道:“虽然你这个例子有点极端,好像显得女人很见异思迁,但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毕竟将生活过得更好,‘每天都是新的一天’,才是最重要的事。”
阮齐突然轻笑道:“心心你知道你身上最吸引人的特质是什么吗?”
我不禁一愣,怎么聊到这儿了?
“是乐观、坚强和积极地生活态度。”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好像任何挫折在你面前都像是打通关游戏一样,一次过不去再来一次,直到问题被解决的那天。好像没有能难道你的事,即使难倒了,你也不会气馁,你还会鼓励身边的人,使和你相处的朋友也会感染到你的乐观。”
来自一个异性突如其来的夸奖,通常不是要求我,就是要泡我。
但阮齐学长应该不属于这两种范畴,他的夸奖应该是发自肺腑的。
我打趣道:“听你这么说,跟我聊天比看郭德纲的相声还解闷儿?那你们以后可以多跟我聊聊,不过我要收谈话费,有躁郁倾向的还要额外支付我治疗费。”
阮齐学长笑出了声,将车速缓缓降下,停靠在路边。
我往窗外一看,原来已经到了公司楼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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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阮齐学长道了别,目送他的车消失在街角,然后转身准备走进公司,却在转身的瞬间,望见对面的咖啡馆里坐在窗边位子的李明朗。
在他对面还有一男一女,应该就是所谓的客户了。
我站在马路这边冲他挥了挥手,可是李明朗却没有看向我这边,我只好走进咖啡馆,一路来到三人跟前。
李明朗仿佛不曾在电话里和我有过口角,在跟客户介绍我后,还将我大夸特夸了一遍,尤其夸奖我的专业能力,并且在接下来的答疑解惑环节中,我和李明朗表现出了惊人的默契。
坐在我们对面的那对新人,不到十五分钟就被我们联合洗脑了,当场就定下了合同。
这种成功的喜悦就像是购物过后的那种兴奋残留,久久不散,直到那对新人离场了我还是轻飘飘的。
将这一切打破的是李明朗瞬间拉下的臭脸。
他先是从我身边的位子站起身,转而坐到对面,然后摆出一副扑克脸,用一种很公式化的口吻。
“从中午到现在,你一共旷工两个小时二十七分钟。”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道:“我跟程伊伊请假了。”
“事假?”
“啊……对。”
“那也就是说,你这个月的全勤奖金不要了。”
“啊?等等!”我顿了两秒,说道:“咱们公司什么时候开始有全勤奖了?”
“从今天开始有的,上午我和程伊伊刚谈完。”
我“哦”了一声,好一会儿没说话,窝在沙发里盯着李明朗,他也不说话,面无表情的任我盯着。
直到我笑出来:“你看见了?”
李明朗微微蹙眉:“什么?”
“我是说,你看见了。你看见阮齐学长送我回来了,对不对?”
“……”
“你吃醋?”
李明朗眉头都要打结了:“……无聊。”
我却乐不可支,比中彩票还要兴奋:“你吃醋了,你吃学长的醋,因为你一直觉得他对我有意思,你以为我中午旷工是跟他约会去了!”
李明朗脸上浮现一层怒意,仿佛下一秒就要愤而离席了。
我只好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笑的太过分,摆出双手投降的姿势,解释道:“好吧,我自首,我全交代!”
然后,我就简单明了的将刚才的行程解释了一遍,还刻意着重的点出,我是为了我二姨的人情才去见的相亲对象。
李明朗听完整个过程,良久,在我以为他会开始审问我和相亲对象的相亲细节时,他却继续揪住阮齐学长的话瓣不放。
“你是说,你们谈论了老鼠实验和两性关系?”
我张了张嘴,讷讷道:“正确来说,是我举了个例子,学长引申到了一下。”
不等李明朗接茬儿,我就又接了一句:“我保证,我对学长没有半点想法,而且他也不像你说的对我有意思。好吧,就算他有,我也没有,所以我们根本不可能。”
谁知李明朗沉思良久,却道:“如果按照你说的老鼠实验,和你学长的引申来看。也同理可证这件事上,你说你不喜欢他,可是如果没有我,你和你的‘不喜欢’最终也会幸福美满,只要熬过了最初的反抗期。”
“……”
我这还是头一次意识到,一个男人吃醋的功力。
68 Chapter 6
一整个下午,李明朗都没给过我好脸色。
哦,不,应该说是一整个下午他都没拿正眼瞧过我,搭配着千篇一律的面瘫脸。
程伊伊问我怎么得罪了李明朗,我就像是终于找到组织一样,喋喋不休的跟她吐槽。
“你说现在的男人怎么都这么幼稚,不就是学长开车送我回来么,怎么就像是捉奸在床一样?”
谁想,程伊伊竟然重点扭曲:“你是说,是阮齐学长送你回来的?你看吧,第一次见面我就说他喜欢你了,你还不信。”
我愣了一下,说道:“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有妄想症?是不是一个女人坐了一个男人的车,就说明那个男人要泡这个女人?按照这个逻辑的话,出租车司机岂不成了这个世界上最花心的职业了?”
继李明朗和程伊伊的相继误解之后,我回到宿舍,又被我妈疲劳轰炸了一番,原来是二姨来了电话,就相亲和脚踏两条船的问题,对我妈进行了谴责。
而我妈自知理亏,就只好将这种郁闷发泄给我,一来怪我不够婉转,明明说好了要进退得宜,在拒绝对方的同时还要给对方保全面子,二来演戏要演全套,要顾全我二姨的面子,不能让相亲对象知道我已经名花有主了。
等我终于熬完了正常批斗会,我妈又将话题引向了一个新的高度:“我问你,今天那个男的是谁?”
我眨了眨眼,下意识的装傻:“哪个男的?”
“还能有哪个?就今天搅黄你相亲的那个!”
“哦,他啊,我大学学长。”
“叫什么?”
“阮齐。”
“名字还可以,多高,体重多少,有没有女朋友,结婚了没……”
我连忙将我妈制止:“我用我的人格跟您担保,我和阮齐学长没有任何不纯洁的男女关系,也不打算发展出任何不纯洁的男女关系,君子之交淡如水,你们不能门缝里看人,也不能带世俗偏见,难道男人和女人只有一个发展方向吗,简直肤浅!”
我以为,我的义愤填膺足以以正视听,毕竟接二连三的被怀疑,已经搞得我极度烦躁了,我倒宁可自己偷了人,受人指责也不至于觉得冤枉。
可令我诧异的是,我妈从我的愤慨中只抓住了一个重点:“你们?除了我还有谁?”
我翻了个白眼,掰着手指头数:“你,李明朗,程伊伊,还有小米。”
一数完,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除了我自己,大家都有同样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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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我趁李慧云和我妈出去遛弯的时候,主动坐到高脚餐桌前,向冰块脸的李明朗套近乎。
“诶,我问你,如果你爸和方柔的婚礼,我不希望李阿姨出场,你有什么办法么?”
我以为李明朗会说,一切交给我。
可是他却端起咖啡,漫不经心的扫了我一眼,道:“那不是你的工作范围么?”
“……可他们都是你的家人啊。”
李明朗放下杯子,双手撑在台面两侧:“如果今天换做是另外一个家庭,他们和我非亲非故,你还能求助于谁?”
可今天没有换做另一个家庭啊……
我讷讷道:“可是李阿姨给我买了好多东西,方柔也买了……”
李明朗眉宇微蹙:“也就是说,两边你都拿了好处,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了?”
嗯……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我知道只要我稍稍示弱,就很有可能会把这个难题成功丢给李明朗。
所以,我垂下头,故作为难的样子。
“长久以来我都没有请你帮过我,这次也不是外人的事,难道你就不能看在他们是你家人的份上,帮我一次?或者你就当帮帮你自己,你也不想看着你爸的婚礼搞砸吧?”
可谁知,我话音落地,刚一抬头想亲眼目睹李明朗心软的样子,却见他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吧台,转身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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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朗闹了两天的脾气,活似来了大姨妈。
我从昨天的讨好,到今天早上的妥协,到中午已经渐渐转为麻木了。
到了下午,公司里又来了新客户,我忙的不可开交,自然也无暇去想其它,在茶水间里和李明朗擦身而过时,也全然一副爱谁谁的模样。
反正当初我们也是这么横眉冷目过来的。
临下班前,我又接到了猎头公司的刘瑶电话,要约我吃饭。
我翻了一眼日历才发现,我和刘瑶口头约定的考虑时间已经到了。
为了迁就我,刘瑶特意将地点定在我们公司附近,我溜达了十五分钟就走到了,可走进包间一看,却不见刘瑶。
服务员说,定包间的客人还没有到。
我便坐下来边喝茶边慢慢的等,顺手发了条短信告知刘瑶,我已抵达。
刘瑶很快回复说,她赶上堵车,可能要晚一点。
接下来那半个多小时,我就呆坐在椅子上玩手机游戏,时不时还和美嘉用微信聊聊八卦。
游戏正在通关的关键时刻,刘瑶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说,她在路上遇到了一个熟人,耽误了一下,很快就到。
自此以后,我又等了二十分钟,终于要被磨光耐性了,刘瑶也终于翩翩而来。
她依旧是那副高人一等的装扮,走在路上回头路极高,崴脚率也极高。
一照面,刘瑶就对我露出好看而梦幻的笑容,说实在的像她这么漂亮的女人,我只在美图秀秀里看到过,颇有一种雾里看花的不真实美。
刘瑶坐下来,还有点喘,跟我说今天实在是特殊情况,没想到会在大街上遇到初恋情人,真是太意外了。
我这才来了点兴趣,本以为是搪塞我的借口,没想到竟是真的,便打听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当婚礼策划师久了,再加上本身八卦鸡婆的性格,有时候又当策划师又当红娘都不自知,甚至还能在撮合有情人终成眷属时感到莫大的满足,以至于一听到男男女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就禁不住打听。
刘瑶也似乎兴致颇浓,只大致讲了一遍,说当年是因为一些不得不分开的理由而分手,实际上一直到她离开这里飞去美国,他们都是相爱的,这些年来也一直保持着联系,彼此关心。
就在前几天,他们还和老同学们一起约了出来搓了一个局,老同学们起哄架样子的还要把他们凑作对,说实在的,那一刻刘瑶是有点心动的,仿佛又找回了当年的青春岁月和海誓山盟。
这也难怪他们刚才在大街上相遇时,刘瑶会这么激动了。
“郝心,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像我一样的感觉,就是那种曾经的小美好又飞回身边了,只要你伸伸手,它就会重新钻进你怀里的那种感觉。”
类似的感觉,我大概在成大功身上找到过,不过仅仅只限于缅怀,而没有失而复得的兴奋和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