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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老狐狸……这全天下就你会打算盘么?
“不好意思,除了这一条,我这里什么都可以谈。你口口声声说是在帮你的客户争取幸福。争取幸福未必只有拆散别人这一条道吧?你接触过那么多痴男,难道就没有一个适合小甄么,为什么非得一棵树上吊死?”
李明朗望着我,突然道:“如果小甄能像你一样看的开就好了。可是有人偏爱吃回头草,怎么劝都劝不住,要不然我也不用麻烦。”
论起指桑骂槐的功力,真是没人比得过李明朗。
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站起身:“看来是没得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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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朗在前台结账时,我就站在入口处等他,还拿出手机,趁他不注意偷拍了一张。
无需美颜相机,也不用任何滤镜修图,这样的身材,这样的气质,只要他愿意,他就是改行当流氓,也有一大群大媳妇小姑娘上赶着半推半就。
我把照片发去了朋友圈,小米立刻跑来点赞,还跑到私聊窗口问我,是不是已经和李明朗进行到食髓知味、欲壑难填的地步了。
小米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发挥出她那让人叹为观止的成语功底。
我告诉小米,我事业起步的第一个敌人就是李明朗,除非我shi吃多了撑的,才会和他那啥。
小米却说,我最大的毛病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不该爱的爱的死去活来,该爱的却画地为牢。
我正想反驳小米,小米又说,今儿个是她和庄胜宇的相识纪念日,他们要去happy hour,没时间和我鬼扯了。
小米匆匆挂断,留下我一个人原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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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朗结完账,越过我时,说道:“还不走?”
我跟了过去,一前一后走出门口,迎向呼呼冷风,这才注意到李明朗手里拎着个外卖盒。
“哎呦,李老师这么有钱,吃饭还打包啊?”
“我再有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能省一顿是一顿。”
我从兜里摸出口香糖盒,倒了两颗扔进嘴里,吧唧吧唧:“说的也是,这么高级的牛排,拿去喂狗也好啊。”
李明朗不语,只是皱着眉盯着我看。
不,确切的说,是盯着我的嘴巴看……
怎么,难道正在心里骂我狗嘴吐不出象牙么?
我继续吧唧吧唧,他也依旧一眨不眨,可我注意到,他的眉宇已渐渐舒展,好像并不介意我拿狗和他论资排辈。
沉默在我们中间大剂量的滋生着,他的眼睛却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看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只好将口香糖盒递过去。
然后,努努嘴问:“吃么?”
李明朗含笑问我:“好吃么?”
“好吃啊,当然好吃了!”
他伸出手:“那来两颗。”
我给他倒了两颗,他扔进嘴里嚼了两下,眉宇又蹙了起来:“味道挺一般的。”
“那你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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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坐在地铁里,我又反复想了想李明朗的话,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他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如果大禹最终能经受住考验,那这个男人是值得酒酒嫁的。但反过来说,如果在大禹心里,旧爱更胜新欢,那么就算这件婚事告吹,对酒酒来说也未必是一件坏事。毕竟比起离婚来说,婚前反悔对大家都好。
一个男人要是一点都不念旧,那就是铁石心肠,可一个男人要是太念旧,嫁给他就等于嫁给一个定时炸弹。
这简直就是个辩证法的问题。
可是这些话,我是不能跟酒酒说的。
在回家的路上,我给酒酒拨了七次电话才打通。
她一上来就哭哭啼啼,跟我抱怨大禹的种种不是,反复问我男人为什么都这么三心二意见异思迁,还说很后悔当初和大禹开始的那么快,早知如此就该等他和小甄分的干净利落了再说,总比现在拖泥带水的要好。
只要我不打断酒酒,酒酒的话就车轱辘来回转。
我忍着脑仁疼,劝酒酒不要意气用事,现在她逼大禹逼的越紧,表现出来的模样越凶悍,大禹就越会避之唯恐不及。
我还告诉酒酒,就算她心里对大禹有怨言,也可以等到结婚以后再慢慢调教,不要在结婚前节外生枝,给小甄制造趁虚而入的机会。
说白了,一个是母老虎,一个是小白兔,十个男人有九个都会找外表弱小的下嘴。换做女人也是一样,谁不喜欢温柔体贴的情人,谁愿意天天面对一个训导主任?
谁知酒酒却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直说要请双方家长来个三堂会审,逼大禹就范。
三堂会审?大禹又不是十恶不赦,犯的着开家庭批斗会让他以后都抬不起头做人么?
哎,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探探李明朗的口风啊,否则就算我这边死守着原则不答应,酒酒也会亲手将大禹推向小甄的温柔乡……
可我好一通连拉带劝,愣是改变不了酒酒的决定。
我 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最后只好说:“这样吧,你再给我三天时间,也当做是给你和给大禹三天时间,让我想想其它办法。如果到时候大禹依然没有悔改的意思,你再 请家长行不?你之前也说过了,大禹的奶奶正在ICU,你这个时候请双方家长出面处理他和他前女友的事,这不是添乱么?就算将来你和大禹结婚了,大禹的父母 也会觉得你不识大体。你这个媳妇还没进门就倒扣分,以后进门了面对他们一家三口,这日子你能过得舒坦么?”
四十几分钟的通话时间,大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讲,终于让酒酒暂时平息了怒火,同意了我的提议——
既然小甄防不胜防,那咱们索性就大方点,给他们制造叙旧的机会,就像今天一样,双方都在场。
否则李明朗在暗,我们在明,就算实行高压政策把大禹关起来,李明朗也绝对有办法让他和小甄取得联系。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指不定大禹逆反心理一发作,就真的弃明投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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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地铁站上来,又嘎嘎悠悠的坐了二十几分钟的公共汽车,这才回到自家小区,然后拖着疲惫的双腿,一路爬上了五楼,以为自己终于能如愿以偿的死在温暖的大床上了。
可我没想到,迎接我的竟然是——水漫金山。
源源不绝的水从房顶上漏下来,滴答滴答,连那盏开口朝上的球体装饰灯里,都蓄了八成满,更不要说那张本该温柔的向我敞开怀抱的大床、三合板家具,和地砖了,整间屋子连个下脚地都没有。
我跑到楼上去敲那家水灾发源地的门,迟迟没有人应。
我又联系了物业,物业告诉我,那家人旅行去了,下午刚走,要去七天……
十几分钟后,物业才联系上那家主人,经过了对方主人的同意,开门进去关掉水闸。
然后,物业代那家主人跟我道了歉,光荣退场。
留下我一个人,一边打着雨伞一边收拾细软,将这几天能用得上的生活用品,全都打包到一起,准备先出去躲几天,等屋里的水风干了,等我联系了房东商量出一个圆满的索赔方案,再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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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北京,冷的很有性格。
我拎着一个大手提包,后背还背着一个双肩背背包,站在街头迎风打车,心里充满了我特么的太衰了太可怜了太没人疼的慌张。
两年来,四次失业,每一次我都觉得自己孤立无援,渴望老天爷开开眼,派下来一个脚踩七彩祥云的贵人扶我一把,哪怕对方脸上,只有稀薄的关心和不耐烦,我也乐于以身相许,感谢他能在危难时刻把肩膀借给我。
可现实往往是,你风光开怀时,身边会挤满了小鬼锦上添花,可是一旦你遭难了,将没有一个人愿意雪中送炭。
坐上出租车,司机问我去哪儿,我翻了一圈手机通讯录,发现能让我开口请求收留的,就那么两只,一只是小米,此刻正在和庄胜宇二人世界。
而另一只则是最近才化敌为友的程依依。
可当我打过去时,程伊伊居然关机……
我只好将公司地址报上,心里盘算着如何把杂物房收拾出几平方米的空地,容我打个地铺。
来到公司楼下,我仰头一看,还以为自己眼睛花,又仔细数了一遍楼层,发现亮着灯的那排,果然是我们公司上面那一层。
莫非李明朗在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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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我顾不上收拾行李就给李明朗打了个电话。
“喂。”李明朗发出的,正是那种在寒天腊月中,享受无尽温暖的慵懒腔调。
“那,那什么,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你们公司好像忘关灯了……”
“不是忘了,我在公司。”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又传来李明朗的声音:“你也回来了?”
“啊对啊,我回来加个班。那什么,你今儿打包的那牛排,还在么……你,你不吃吧?要不要我帮你消灭它啊?”
几分钟后,我稳坐在李明朗的办公室里,用手拎起一块牛排往嘴里塞。
我这才注意到,李明朗已经换了一身居家休闲服,脚上还踩着一双看上去很舒服很温暖的的拖鞋。
李明朗给我倒了杯水,我接过来连句“谢谢”也顾不上说,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为表感谢,我又拎起一块,问李明朗:“你不来一块儿?”
他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扫了我一眼:“我不属狗。”
我愣了一下,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的言下之意,真是没见过这么记仇这么小气的男人……
我把那块牛排扔进嘴里,用力咀嚼,口齿不清道:“狗比人强。狗要是无家可归了,肯定比人会找吃的,这是动物的本能。谢谢你的提醒,我得多向狗学习。”
李明朗笑了:“这么能屈能伸,进步够快的。”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只有常年受冻挨饿的人才会明白,什么叫居安思危,什么叫未雨绸缪。感谢生活让我明白,快乐和痛苦是人生的财富,而勇往直前和永不妥协,就是通往这笔财富的密码锁。”
我擦了擦手指,将被我消灭干净的餐盒合上,然后用投三分球的标准姿势,将它扔进了五米之外的纸篓里。
然后,我又看向对我举杯示意的李明朗:“再说,要不是你之前给我上的那几课,没准我现在还守着骨气当饭吃,感叹这个社会的不公呢。其实说白了,不公不在他人,都在自己心里。”
李明朗又倒了杯酒,递给我,然后在我对面坐下:“还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以你做人的弹性,又何须别人提携,就算多走几回弯路,将来也能有出头之日。”
我没理会李明朗话里的揶揄,就算嘴上让他多占几句便宜,只要能帮酒酒清扫障碍,一切都值得。
“多谢老师夸奖,小女子我愧不敢当!好啦,闲话说完了,咱们还是谈谈正事吧。”
“你说。”李明朗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我 小心观察他的神情,说道:“是这样的,关于你今天的提议我想过了,我觉得咱们还是可以商量出一个折中的办法的。你也说了,咱们是殊途同归嘛。既然是殊途同 归,那不如就各退一步。我虽然不能说服酒酒同意让大禹和小甄单独相处三天,但是如果这三天我和酒酒能全程在场监督,酒酒这边倒是可以妥协。当然,如果你怕 我耍花样,也可以跟着一起来,就像今天一样。”
李明朗似笑非笑的问:“你就不怕让我钻了空子,让大禹真的和小甄发生点什么?”
“家丑不可外扬,除非你的客户愿意当着大家的面上演岛国动作片,那我就捧个场,拍点小照片小视频什么的传上微博,帮她拉拢一下人气,兴许还能被外国大导相中拍个《本能3》什么的。”
我站起身,走向摊着一大堆文件资料的办公桌,从上面翻出一张白纸,一根笔,走回来拍在李明朗面前。
“如果你不反对,那咱们就按照老规矩办事,先立个君子协定,双方都得保证。在这三天里,一方不能瞒住另一方为两位当事人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而且三天一到,你不能再帮小甄出任何主意,小甄也要光荣退出,不得再骚扰大禹和酒酒!”
我没想到李明朗居然这么合作,先是当着我的面给小甄打了个电话,得到小甄的认可,同意我提出的每一条条款,末了还帮我补充了两条,进一步充分保护我和酒酒的权益。
而且从头到尾,他都是一副牲畜无害的模样。
直到我们双方都在这份不平等条约上签了字,李明朗才问道:“那你的客户那边呢,你私下做这个决定,她知道么?”
“当然。”我将我那一份合同小心折好,揣进兜里,然后拿起大衣,准备站起身打道回府。
李明朗却突然伸出手:“合作愉快。”
我一边站起身,作势要走,一边伸出手回握了他一下:“合作愉快。”
谁知他手上却微微用力,将我一下子拉回沙发上,然后又拿起酒瓶,帮我蓄满酒杯:“既然合作的事谈完了,接下来该谈谈咱们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步,女主已经被我逼出家门了﹁_﹁并且又和李大猪签了一份合同。。。
第二步,哼哼~~~
29 Chapter 6
“咱们?咱们有什么事?”
李明朗笑了,眉眼生动起来:“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和你妈说实话?”
我一愣:“……你是说,我和成大功分手的事?”
他缓缓点头。
一说起成大功,我就顿时就有点苦中作乐的感觉。
“还不就是因为,一旦我告诉我爸妈真相,他们分分钟都会把我绑架回去,安排一个连的相亲大队,直到我嫁人生娃为止。换做是你,你敢说真话么?”
“可你这么隐瞒也不是长久之计。”李明朗提出一个可怕的假设,“要是他们让你把成大功带回去过春节呢?”
“现在离春节不是还有一个多月么,走一步看一步呗。”我向他伸出手:“你那块计时表呢,借我用用。”
李明朗伸长手臂从写字台上勾下来,转身抛给我。
我一把接住,按了几下,放在桌上:“刚才那几分钟就算我送的,接下来不管你问我什么问题,我都会按照小时收费。”
李明朗笑了:“现学现卖?你跟高中同学都这么见外?”
“高中同学?”我突然想起小米对他的评价,问道:“李明朗,你今年多大?”
他似是一愣:“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可你不像是二十四的人呐?”
“我长得着急。” 他慢悠悠道,看了一眼计时表:“现在可是你在问我问题。”
我不禁一愣,连忙补救:“这不叫问,叫八卦互换。打听私生活得有来有往,你知道了我的,也得说说你的。”
本以为李明朗会拒绝,谁知他却说:“好啊,你都想知道些什么?”
“敢问李老师,像你这么有型有款的高富帅,却至今单身。是因为眼光太高?感情上曾经受挫?还是你根本不喜欢女人?”
李明朗平静道:“我原来有过一个女朋友,因为某些原因分手了。过程比你和成大功略微坎坷那么一点,所以作为一个过来人,我看你这样下去实在不忍,这才想帮你一把。”
真是再没有比这更耐听的理由了,还有那双眼睛,仿佛一池深潭,深不见底,我越想挖掘,就有陷进去的趋势。
“谢谢你的好心,不过我没什么需要别人帮忙的,我和成大功已经分手了。”
李明朗笑道:“可我看你们好像还有复合的趋势。别忘了,他已经结婚了。”
“你怎么知道他……”
我刚要质疑,就突然想起,早些时候我在楼梯间打电话时,李明朗可是全程旁听的。
“你不是答应他回请一顿饭么,到时候我可以再帮你演出好戏。”
李明朗的唇角不明所以的勾了勾:“怎么说你欠他的这顿饭,也是因为和我赌气许下的,我也有责任替你善后。”
这绕来绕去的,我又开始怀疑起李明朗的动机了。
我猜测道:“我说,你现在该不会在给我上美男计吧?帮我解决成大功,好让我对小甄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明朗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我只是觉得,你这么敏感小三的身份,这么排斥小甄的做法,又这么为朋友两肋插刀,自己是绝对不会走她们的老路的,这才替你多着想一下。”
“朋友?你说的是我哪个朋友?”
“你有很多朋友当小三么?当然是你那个姓米的朋友。”
我立刻问:“是不是庄胜宇说了什么?”
“他没有点名指姓的提到你,他只是说有个疯女人到他的办公室威胁他。我思来想去,能这么帮自己朋友脱离苦海的,除了你也没别人了。”
“你这是夸我啊还是损我啊。”
李明朗喝光最后一口酒:“怎么样,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
我真是越来越糊涂了,我和他之间的阶级情感什么时候上升到舍己为人的高度了?
我提出最后的疑问:“你说你有过一个女朋友,已经分了。这么说你也是个感情上的失败者。你一天到晚给那些迷途羔羊指点迷津,怎么不抽出点时间多钻研一下自己的情感?还有时间管我的闲事?”
昏黄灯光下的李明朗,脸上已经有些微红,乍一看上去人很颓废迷茫的样子:“感情嘛,既可以曲线救国,也可以双管齐下,我现在多做一件善事,将来就能多结一个善果。”
这理由虽然合情合理,但我还是觉得,他背后有别的目的。
我站起身:“你的提议,我回去会认真想想的,如果接下来三天,你的表现让我和我的客户都很满意,我想我或许会考虑让你再帮我一把。”
可李明朗却叫我多等一分钟。
我正奇怪着,就见他打开那道我一直觉得很神秘的门,走了进去。
我跟上去一看,发现里面是一间布置舒适的卧室,四方的屋子只有几平米大,却摆了一张King Size的看上去很温暖很好睡的床。
我想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一开门就是床了……
“哎呦,李老师,您连办公室都不放过啊?怎么,还打算在这里金屋藏个娇?”
李明朗正在柜子里翻找:“午觉要睡好,午饭要吃好,这话你没听过么?”
“午觉?趴在桌上睡一下不就行了?”
“你不知道趴着睡觉容易得心肌炎么?”
李明朗说着,就从里面拎出来一个大家伙,塞进我怀里。
“这是睡袋,先借你用。”
我刚想嘴硬的说一句,“不用了,我有家。”
可李明朗又说:“你打车过来的时候,我就在楼上看到你大包小包的。不用感谢我,你就当是我为了咱们接下来的合作,创造一个良好的开始。”
然后,他真的连说个“谢”字的时间都不给我,很快把我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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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将储物房收拾出个大概,可是不管我怎么看,都觉得比不上李明朗那间。
思来想去,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有一张King Size的床,而我只有一个睡袋。
临睡前,我在淘宝上拍了一张简易的行军床,然后装作很满足很幸福的样子,偎进了味道清新干净的睡袋里。
其实李明朗这人,还是很会替人着想的,虽然我预感在未来三天里,他肯定会出什么幺蛾子,但是在行军床送来之前,我是不会和他撕破脸的。
哦,还有,我得找机会再问问庄胜宇的事,我总觉得李明朗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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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我在程伊伊惊讶的目光下,哈欠连天的走出储物房,到洗手间里刷牙洗脸。
程伊伊问起时,我用最快的速度跟她交代了原委,程伊伊很不满意我的行为,限我七天之内一定要搬走,在公司打地铺什么的严重拉低了公司形象。
我还没顾得上和程伊伊争辩,门铃就响了起来。
我俩回头一看,是同样一脸困顿的李明朗。
程伊伊耷拉着脸坐回她的老板椅里,戴上耳机听歌。
我一边示意李明朗跟我进储物房,一边说:“你等会儿,我把睡袋收拾一下就给你。”
“我不是来要睡袋的。”李明朗倚在门口。
“那你是来干嘛的?酒酒说她和大禹中午才能过来。”
“我也不是为了案子。”李明朗从兜里摸出一个手机,晃了晃:“你的手机落我那儿了。”
我一惊,连忙一把抢了过来,已经关机了。
可我分明记得昨天是满电的……
“你没偷看吧?”
李明朗声音和缓:“只看到一条购买行军床的提示短信。还有,你妈来过一次电话。”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接了我的电话!”
“你电话一直响,我怕有什么急事。”
“那……那……那你都跟我妈说了什么……”
“她问我我是谁,我说我是你同事,你把手机落在公司了。”
我这才嘘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