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正一反的想法同时充斥着宁橙的思想,她不知道哪种更乐观,哪种更消极,她觉得自己很傻,又觉得自己很坏,她痛恨自己是AB型血,就像她受不了自己自相矛盾瞻前顾后的行事作风一样。
她清楚的知道,当她发出这条短信时,也等于给自己种下了一个心魔。
但是宁橙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她回到座位以后,分明见到邵承在看手机,眉毛不自觉地拧起,好似正在分辨某个惊人消息的真伪,但是当她小心翼翼的问他时,他却笑得波澜不兴。
“只是骚扰短信。”
宁橙愣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晚了,白天出门去看《武侠》了~~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大腐片啊啊,连我这个不腐也不萌男男的都难以忽略片中那些暧昧片段和暧昧台词。。。捂脸
什么父子啊,爷孙啊,朋友啊,兄弟啊。。。男男之间的奸/情太明显了各种虐恋情深啊啊啊!!
尤其是甄子丹的义父在找到失踪十年的他以后,说:“天下人负了咱们,你居然学他们去成亲!!”
而本片最大的亮点则是在金城武身上,他可爱的方言对白,他蹲在甄子丹床前看他睡觉的样子,他给甄子丹做心肺复苏的焦急姿态,还有他最后在甄子丹义父身上扎了两针,引雷劈死他的手段。。。~\(≧▽≦)/~
女人最大的烦恼是情人 02
宁橙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如何,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算合适,顿了两秒钟才勉强撤出一个微笑:“走么?”
宁橙本想趁着邵承起身买单的时候把他的手机拿过来查看,却见他顺手将手机揣进兜里,几分钟后他折了回来,宁橙还沉浸于自我的纠结中,一时没了主意。
“怎么了?”邵承碰了碰她的发梢,见她仿佛震了一下抬头看着自己,拉其起她往外走,边走边说:“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冷气太冷了。”
上了车,宁橙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邵承放在车载储物格的手机上,邵承几次叫她都没反应,直到那支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宁橙才醒过神。
邵承缓缓减速,一边看着手机上的新短信,顿了几秒钟,豁然踩了刹车,神情凝重。
宁橙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又看向手机,却看不清上面的字:“怎么了?”
只见邵承二话不说,放下手机后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原地调车,一步到位,幸好前后暂时没有车经过,否则依照这样的冒险驾驶非出车祸不可。
“怎么了!”宁橙下意识的抬起右手握住侧上方的扶手。
“筱萌可能要出事,咱们先不去筱家了。”
宁橙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再也无暇顾及早先那通短信是什么内容,只是瞪着前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是后悔还是庆幸。
一直到他们抵达目的地,邵承都没有再开过口,仿佛如何避过红灯成了他最值得关注的事。宁橙自然也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虽然她很想知道,但是她发现无论自己做出什么样的猜测,都会在下一秒钟被自己推翻,她不敢确定邵承是愤怒的成分更多一些,还是焦急。
下了车,宁橙才觉得有些脚软,邵承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欲言又止眉头仿佛解不开的皱着。
“一会儿不管见到什么都别说话,保持冷静,我会处理。”
“到底怎么了?”宁橙嘴上问道,心里却很清楚不是邵承怎么了,而是筱萌和曲烨怎么了。
他们从餐厅赶过来已经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心底有个声音正告诉她“一切都晚了,一个小时可以发生很多事”,就如同邵承这句话里的含义,然而另一道声音也在安慰她:“没事,也许曲烨什么都不会做,他最怕的就是被束缚,他放浪不羁惯了,又怎么会给自己下套。”
“可曲烨是个男人。”最初的声音又反驳。
宁橙白了脸,不知道该听谁的,只有紧紧抓住邵承的手,任由他一路领到短信中提到的房间门前。
宁橙有些缓不过气,有些晕眩的盯着门板,邵承不停地按着门铃,然后大力敲打门板。
门被打开时,从门里透出的光线就像是剪断胶片的剪刀一般,使门外两人的动作停滞在那一瞬间,四双眼睛一起盯着站在门里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的男人,果然是曲烨。
“真的是你。”邵承吐出这句话,越过他走进房间。
宁橙匆匆看了曲烨一眼,那一眼里包含了不可置信和失望,穿心似地的将曲烨的思想全部抽离,他愣在门口,看着宁橙也走进屋里,仅仅是数三个数的功夫,才反应过来就势关上门。
曲烨绕过两人,一屁股坐上床,全然没有被捉奸在床的羞耻感,他盘着腿的样子无比挑衅,就差补充一句“你们能怎么着”了。
宁橙很想移开眼,看着恨不得就地消失的筱萌脸上的表情,她也为她唏嘘,但是屋里的光线实在太亮了,把每个人的表情都清晰地印在对方的眼里,其实此时此刻,不管是捉奸的还是被捉奸的,一样都不自在,所谓自在都是装的。
邵承关上摄影灯,宁橙却并没有感觉到视觉上的舒服,从光亮跳到昏暗,她难以适应,眼前全是光圈,跟着邵承走出房间的这几步,越发的头晕目眩,终于在房门外支撑不住,靠着墙壁缓缓蹲在地上。
她想起在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的那些对白,她曾经倒背如流——
“总有一些事,我们不愿它发生,却必须接受。”
它发生了,他们当事四个人却正处于震惊和消化状态,还没有人能接受。
“总有些东西,我们不想知道,却必须了解。”
说实在的,宁橙不想知道,更不认为自己有需要了解,但她却是最先知道的,也是最先要被迫做出痛苦决定的。
“总有些人,我们不能没有,却必须学着放手。”
放手,真能能做到么,可能只有不得不放手的人才有底气说这句话,所以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放手是在“学着”的状态,可能永远也学不会。
而邵承,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他的叹气声,他从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根,又放了回去,好像他也感到很烦躁并且需要借助外力帮他解脱,但是同时他又能够自控所以不想对任何外力造成依赖。
曲烨再次打开房门后,屋里已经被收拾整齐,但是尽管如此,几个当事人也不会因此而觉得自在,更显得这样的收拾只是为了掩饰。
筱萌一直低垂着头,头发很乱,却足够覆盖住她的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她也不用去面对别人。
而曲烨,已经抽了两根烟。
宁橙离他们三个最远,视线落在神情严肃的邵承脸上,在调整呼吸的同时,不停地抿着她有些干燥的嘴,她不知道邵承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却不想放过任何细节。
可能用“处理”这两个字比较严重,但是恰当。
邵承的开场白让人一惊:“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筱萌的肩膀机不可见的抖了一下,依旧不敢抬头,但是她已经清楚的知道在这件事上,她不会受到一味的迁怒,她依旧会被她的邵承哥哥保护,而“嫁给曲烨”这样不切实际的念头,在此时也变得有些真实了,她感到兴奋,攥紧了拳头揪着床单。
“结婚?”曲烨将烟拿在手里,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你觉得现在是谈婚论嫁的时候吗?”
邵承掏出手机:“那你说什么时候,用不用我把筱萌的父母叫来?”
筱萌惊喘的抬头:“别!”然后又红透了脸,再度低头,小声说:“先别让他们知道。”
她用了一个很微妙的字眼,“先”,其余三个人都能理解里面的含义。
“你是女孩子,出了这样的事,应该‘有人’对你负责。”邵承看着曲烨,这样说。
曲烨满不在乎的耸耸肩,别开脸,将视线投向宁橙,眼里的意味还来不及散去,他的眼神让宁橙明白,他非常不屑邵承,以及他的话。
宁橙斜了他一眼,眼里充满了比曲烨的不屑程度更深的不屑,她绷紧了下巴,虽然她希望自己从表面看上去并不像心里那样的气愤。
“邵承哥哥,我和曲烨的事,能不能让我们自己解决。”筱萌向曲烨的方向挪了几分:“我们自己能处理好。”
“你怎么处理?”邵承板起脸反问,忽然话锋一转:“你爸妈找了你一天了。”
筱萌不知道这两件事之间有何直接关系,但经他提醒才想起自己关了机,于是说:“哦,我关机了,他们有没有说什么事?”
邵承不语,一直默不作声的宁橙却代言道:“他们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印了订婚的喜帖已经发出去了。”
“什么!”筱萌叫道,脸色比方才更白,下半身的不适越发明显。
曲烨也有些惊讶,看了看宁橙,又看向筱萌:“你们要订婚?”
“没有,我不知道这件事。”筱萌瞪大了眼向曲烨无助的摇头:“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曲烨向上吹了口气,拂过额上的发,同时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他不知道,邵承知道,他说:“今晚我送你回家和他们说清楚,这件事可以暂时隐瞒,但是还是要让他们知道你已经找到了真心要结婚的男人,希望可以讲订婚的事延期,等那些亲戚朋友的热情都淡化了,再……”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宁橙打断他的话,站直了身子,向前一步。
三个人都看向她,一时之间谁也猜不到宁橙的办法是什么,但看她的表情不难分辨那将是一个两全其美并且会将伤害降到最低的办法,他们都这样相信。
尽管相信,曲烨心底却浮上十分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是出于他对宁橙的了解。
宁橙对筱萌笑笑,然后对邵承开了口,可能在她看来邵承是这里面唯一一个可拍板定案的人。
“订婚的事不需要延期,只要对大家说准新郎是曲烨,就行了。”
说完这句话,宁橙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她莫名的亢奋了,她将邵承从责任中解脱出来了,同时又将曲烨推向筱萌,这不是皆大欢喜么。
宁橙这样对自己说:“我早就劝过曲烨了,可是他非要叛逆到底,他做事不顾后果的毛病只会害了他,现在就是他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时候。”这个时候,她体内那些“胆小怕事”的细胞又突然消散了,她突然有了惩恶除奸的勇气。
“什么!”抢在筱萌之前,这回换成曲烨惊讶了。
曲烨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能相信站在眼前的女人是最了解他的那个,她的提议就像将他推进了一座死牢,而她还蹲在铁栏杆外对他微笑,就像现在她脸上的笑容一样,好像说出那句话多么令人欢欣鼓舞似地。
可能这句话让另外三个人都能松一口气,然而对于曲烨来说,这就等于将另外三个人肩膀上的压力卸掉,再统统堆给他一样,他从最无所谓的人一下子变成了负担最重的人。
筱萌是最高兴的,她因邵承的“出面保护”而感觉到的真实感,在此时更加的明确了很多,她感激的对宁橙回了一个微笑,又看向曲烨,却发现后者并不看她,他绷着肩膀和讽笑的样子都一再告诉她,他是排斥这个提议的。
所以,筱萌又只好看向邵承,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一种期待的却又不敢将兴奋太过显露的语气说:“真的可以这样么?可是请柬上是不是已经写了名字了?”就好像只要邵承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一切都会尘埃落地,她也会得偿所愿。
然而此时的筱萌,是难以分析清楚自己的心理的,她是想为自己的身体找个合法负责人,还是想为自己的爱情找个合法落脚地,到底哪个成分更多一些?
“没有,上面只写了‘筱家千金订婚之喜’。”邵承说。
“哦。”屏息得到答案后,筱萌又不自觉地咧嘴笑了,她庆幸自己是有惊无险的,再一次松了一口气。
然后下一秒,曲烨的回答又将她的那口气塞了回去:“我有答应吗,别弄得好像你们说了就能算数似地。”
曲烨站起身,环顾三人,露出不可思议的笑容:“我没想过这么快订婚,你们开什么玩笑!”他指着旁边的筱萌,却看向邵承:“她是你女朋友,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怎么你一点都不生气?你们没有感情?还是你也有人了?”
曲烨意有所指,宁橙有些紧张,比筱萌还紧张,不自觉地瞪着他。
“我和邵承哥哥根本就不相爱。”筱萌拉着曲烨的手,突然有种将要被人始乱终弃的无力感,血液也仿佛被抽干了:“你什么意思曲烨,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其实筱萌想问的是:“你想玩完了拍拍屁股就走吗?”但是又怕听到类似于“咱俩是你情我愿”这样的答案,因为依照曲烨的性格,这个答案极其符合他的作风。
“那你们呢,你们想用订婚绑住我?”曲烨反问。
筱萌被噎的说不出话,他们僵持着。
然而就在眨眼的功夫,这样的对立便被一道清脆的响声打破,曲烨的脸歪向一边,耳朵嗡嗡作响,脸上麻麻热热,他震惊的回过头时,正迎上宁橙的冷笑。
“你也算是个男人!”
这是曲烨从她嘴里听过的最狠的话,也是最伤他的指控。
套句俗语说“最狠毒的话永远是对最亲密的人说的”,因为陌生人的话是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的,陌生人的话自然也是陌生的,只是任何人在遭遇这种境地前,都不会预料到终有此报,就像现在的曲烨,因为在乎,所在在意,在乎这个她,在意她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在得到真正的答案以前,所有的烟雾弹都是为了扰乱视线而存在的。
他们四个人是当局者迷,谁也理不清所有的线索,咱们是旁观者,咱们能看清每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整件事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四个永远达不到这个境地。
这就像,有人拿着如山的铁证放在你面前,告诉你A如何坏,又说明B是如何的善良,可由于你在感情上本来就是倾向于A并且讨厌B的,所以即便你知道了事实真相,也会视若无睹毫不在意,认为A就是好B就是不好。
女人最大的烦恼是情人 03
“曲烨,你有没有想过,在你说出这些不负责任的话的时候,你将会对筱萌造成多大的伤害?”宁橙的声音并不高亢,甚至可以说是低迷,在她指责曲烨的同时,也可以清楚的看到从未出现过在曲烨脸上的凝重。
可能在这件事上,他们都没错,他们也都不对。
曲烨很想大吼大叫,或者抓住宁橙使劲儿的摇晃,他用无言表示对眼前三座大山的反抗,并不意味着他被剥夺了说话的能力,他有很多话想说,想控诉,但是他没有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曲烨心里的台词是这样的:“我不过就是按照我的生活方式谈恋爱,我和以前那些女人也是这么过来的,大家你情我愿好聚好散,分手的时候还都是朋友,她们还很愿意来看我的影展。我从来不认为这样的生活有什么问题,我不想勉强别人赞同我的爱情观,但我也不想委屈自己去迎合大众口味。”
但是曲烨终归还是没有将这番话说出口,因为他知道邵承和筱萌不能认同,就连对他知之甚多的宁橙也不会认同,他就像是被这个四人小集团排斥的个别分子,他求救无门,就像是抱定独身主义的人要和催促他结婚的父母斗智斗勇的那种感觉,爱情观有本质的区别,怎么沟通都是枉然的。
“那你是觉得我该负责了?”曲烨最后吐出这句话,他语气的重点落在“你”字上。
宁橙反问:“那你自己觉得呢?”
撂下这句话,宁橙往房间外走去,她被曲烨的话气的有些糊涂。
她害怕参与接下来的事,邵承和筱萌是否决定押着曲烨回筱家坦白并且商讨订婚男主临时换角,她都没资格过问,也不知道如何安插自己的角色。
但就在这时,宁橙一脚已经踏出了房门口,却被身后筱萌的声音挽留。
“宁橙,你别走。”筱萌的声音很急切:“你能陪陪我吗?”
宁橙很想装作没听到就这样走出去,可是她还是转过了头,心情沉重的走了回去,每走一步都有一种“出来混的迟早要换”的心情。
曲烨正坐在床角,双手插进头发里,埋着头,邵承也走到窗边,一动不动的望着窗外的景色,尽管那里只有高楼幢幢。
宁橙走到筱萌身边,看着筱萌将脸贴在自己的腰间,感觉到她抓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用力,还听到她小声说:“宁橙,怎么办?”
宁橙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她木然的看着窗边的邵承,邵承也适时回头,背着光和她对视。
他们都是两难的,包括曲烨和筱萌。
宁橙不知道曲烨为什么要上邵承的车,其实他本可以选择独自离去,带着他那些助纣为虐的摄影器材。可是当曲烨和筱萌一起坐进后座里时,宁橙茫然了,她只好当着那两人的面坐在副驾驶座上,尽管她已经坐过很多次了。
宁橙不敢通过后照镜看向后座里两人的眼神,也不敢看邵承,她知道他们将去筱家父母面前,再次将这件事无情的摊开。
她如坐针毡,但对于事情的发展却无力阻止。
筱萌没有注意到宁橙的异状,她仍旧在持续不安,她的情绪没有因为身边有人相陪而变好,她时不时问着驾驶座上的邵承,一会儿到了家应该怎么开口,她的父母会不会当场把她打死云云,邵承也不停地劝她,并且对她保证他会尽一切可能的维护她。
听着他们一来一往的对话,宁橙不由自主地看向邵承的侧脸,然后再收回视线时,又不经意的从后照镜中瞄到曲烨的视线。
宁橙想,可能就像自己和曲烨的默契一样,邵承和筱萌的默契也是不容抹杀的,筱萌的烦恼可以在邵承的三言两语里被化解,他深知如何用最少的语言安抚她。
在抵达筱家前几分钟,筱萌终于恢复了平静,却在车停稳的刹那,又陷入了纠结,她双手紧握不住的搓着,当另外三人都已下车后,她崩溃的哭出了声,这一回连邵承的劝说都不能奏效,三人在车外沉默了片刻,最终决定让宁橙出马。
宁橙毫无把握的坐进车里,关上车门,一言不发的递出一包纸巾。
筱萌的话匣子就像是眼泪一样决堤而出,她不看宁橙,专心的哭着:“如果一会儿曲烨当面拒绝,按照我爸妈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再让我们在一起了。可若是曲烨是被逼的,就算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他也会恨我的吧。”
宁橙很想说“不会的”,但那是违心之论,她只好说:“他愿意跟你一起回家,已经算是表明态度了,要是他不清不愿,他大可以直接走人,干嘛跑这一趟呢?”
“真的吗,他会同意吗?”筱萌抬起头,眼睛又红又肿。
“不是还有我们在么,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女人的敌人永远是女人,因为女人深知女人的弱点,而最能真心理解女人的也是女人,男人对于女人的理解永远带着两性的隔膜。
宁橙靠过去,搂住筱萌的肩膀,乐意在此时充当一个表面淡定的支柱,虽然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她相信,一个人,不管是有牵动别人开心或难过情绪的能力,还是被人牵动你的开心或难过,这个人都是幸福的,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孤独的。在你能选择伤害对方或帮助对方的时候,你选择了帮助,你便是个生活中的强人,你可能会拥有更多的朋友,反过来,你只是个弱者,是个跳梁小丑,是个守财奴,你可能会因为一步伤害而换回一步地狱。
筱家的父母见到女儿红着眼睛被送回家,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他们是过来人,一下子就能想到能让女儿哭泣的原因,不会是出自于最先进门的邵承,邵承神情坦荡,倒像是来护航的,也不会是被筱萌靠着的那个陌生女孩,她就像是在老鹰捉小鸡游戏里老母鸡的扮演者,反而令他们二老成了最该防范的人,所以跟在最后进门的那个眼神闪烁的陌生男人,才是问题的关键。
走进客厅里,筱萌刚被安置在沙发上,便被放在茶几的那叠散开的请柬刺痛了眼,她瑟缩了一下往宁橙身后躲去。
筱萌从厨房端出水果盘,宁橙正要站起来帮忙,却被筱萌拉着跌坐回去,邵承见状,立刻接过果盘,顺手将果盘挡在请柬前面。
筱家父母和邵承一起走进书房,他们谈了很久,从外面听不清里面的动静,坐在外面的三人都有种坐在受审席上面临审判的感觉。
宁橙随手拾起一张请柬,打开一看,上面果然没有印着“邵承”二字,她拿起的这张的收信人处正写了一半,只能分辨出这个人姓“张”,第二个字只来得及画下一竖,可能是“张国”,也可能是“张同”。
筱家父母利用下午的时间整理余下的请柬,两人有说有笑的商量着将来要换个大一点的房子,再腾出一间婴儿房,让小两口生一男一女。然后,筱父开始夸奖邵承,他们都认为邵承是最佳的女婿人选,可以将娇生惯养的筱萌照顾得非常好。但是这样的蓝图仅仅畅想了不到一小时,他们便将四个神情各异的年轻人迎进了门,他们带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蓝图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