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明雪宫的书房地处隐秘,平日若有来访者也不会走到这里,所以墨今在书房可以畅快的抒发心境,在穿着打扮上也不用过分正规,怕来客见笑。
此时的墨今裸着足踏着一双轻薄的绣花鞋,因为懒散的天性鞋子后面也懒得提起来,索性踩扁裸着脚跟,好在绣花鞋布料轻软,这么穿倒也方便随意。
而墨今一身的单衣略显单薄,更是不能见人,以免有失大雅。广袖被墨今高高挽起,底端打了个节,方便练字。
头发更是随意披散,只由绣绳松松系住置于身后。面颊上半点脂粉未施,散发着天然美好的娇容。
由于墨今练字练得过分专心,以至于早已有一道身影立在门边注视墨今良久,她也未有所觉,白白让人欣赏个够。
宇文綦来到后院书房,所见到的就是这番美景。慵懒娴雅的美人置身于清雅舒爽的竹屋中,而院外竹子的清香与室内幽幽的兰香互相混合,宜人悠然、沁人心脾。此景仿若梦中寻,不似人间物。
再说公伯芸,此人也算机灵,早先文权先一步来到此处仅使了个眼色就将公伯芸招走。公伯芸瞥见随后而至的皇上,轻声行礼便快速的跟文权离去了,心里豁然明白文权之意。公伯芸暗自窃笑,相信才人主子现在这般模样一定会迷倒皇上的,身为贴身婢女也不由自主替主子感到高兴。先前她还替主子着急,为主子不着慌、无所谓的态度忧烦,现在看来墨主子无人问津的日子也该到头了。
也不知怎的,墨今今日的兴致额外的好,写完一幅又一幅,只觉得很多情感想一股脑的抒发出来。墨今细细的勾勒每一划,下笔果断,字体优美。连她自己都觉得今天的几幅字练得是额外的顺畅。
直到写完最后一幅字的时候,墨今满意的左右看了看,随即拿起来双手举高轻轻吹拂未干的墨迹,扑面而来的墨香引得墨今微眯眸子缓缓嗅着。
正在墨今徜徉在自己的感官之中,身后一道声音却吓着了她:“恩……果然是香气袭人。”只不过,不知道这所谓的香气夸得是人还是字了。
这倒声音低沉之中略微沙哑,语带诱惑之意。灼热的呼吸懒懒的拂过墨今的耳际,若有似无,引得墨今的耳垂瞬间通红。相信来人必定紧靠于墨今身后,她才会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
墨今心里一惊,吓得手一软,宣纸缓缓飘落……却被一直男性的手臂越过墨今身侧接住,拿在手里欣赏。
墨今若是此刻还没反应过来,就未免太迟钝了,来人除了宇文綦还能是谁!为什么连他靠的这么近,自己都没发现?真是太大意了。墨今现在根本顾不得其他的,连忙要回身行礼。
宇文綦好整以暇的一手捻住宣纸,另一只手臂轻轻一圈环住墨今的腰身,往怀里一带,轻笑道:“没想到朕的才人如此多才,字写的娟秀端庄,一笔一划皆有意境。”宇文綦边夸奖着边凑近墨今的耳际,有趣的看到她更加通红的耳垂,只见那道红晕已经漫到颈项。
墨今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愣愣的杵在那里任宇文綦轻薄,什么往日的淡定、沉着全都开溜了。此时的墨今只知道紧张、尴尬,手足无措的不知道怎么办。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丢人”二字在脑海里来回游荡,刺激着她。
宇文綦好笑的看着墨今的反映,拿字的手指轻轻放开,任由字飘落到地上,另一手开始下滑抚摸墨今□出来的手臂,有一下没一下的。
墨今大惊,连忙想将袖子放下,但是越着急袖子上的节越解不开,急的她一阵心慌。
“呵呵。”宇文綦的笑声似乎也在嘲弄她笨拙的样子,墨今窘的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这么多年来的冷静全白费了。
宇文綦看墨今窘迫的样子,好心的缓解她的尴尬,拉过她的手走向棋盘架:“来,陪朕下一盘棋。”
面对棋盘,墨今手触黑羽冰晶石所制成的黑子,凉气通过指尖传遍全身,墨今也渐渐冷静下来,专注眼前于的棋局。
却见宇文綦手指捏住一颗珍珠所制的白子,不急于落下反而似有若无的搓着,不知怎的,墨今的脸又红了。奇怪了,皇上也没有对自己有所动作,怎么看他玩弄棋子的样子自己也会觉得害羞?
墨今懊恼着自己居然被人家一个小动作就牵着鼻子走,正在这时却听宇文綦懒懒的问道:“朕的才人下棋步步为营,守得固若金汤,是要考研朕的棋艺吗?”
墨今扯下嘴角,不自然的浅笑,吸了口气道:“行军遣将都难不倒皇上,臣妾的棋艺如何能与皇上相提并论?墨今笨拙,一向不精于棋道,难以琢磨下棋的深奥之处,只能尽力而为……”
“哦?”宇文綦的语言忽冷忽热:“朕的才人只守不攻,遇到棋艺精湛的对手岂不原形毕露?这种招数怕是会被朕杀的措手不及。”
墨今揣摩着宇文綦的话中深意,看来宇文綦所指的并非是棋道如此简单,心下了然,随即轻笑道:“臣妾佩服皇上的棋艺,自知难以抵挡。但是臣妾以守为攻尚不至于全军溃散。若以臣妾拙劣的棋艺,攻的急了,反而亦被看出破绽。”
“呵呵,想不到你字写得好,棋艺也不差,就连说话也能说道朕的心坎里去。”宇文綦漫不经心的抛出这句话,满意的看着墨今再度脸红的样子,心里一阵畅快。
墨今诺诺低语:“臣妾愚笨口拙,自问不会说一些大道理,只不过是将心中所思一一道出,但是又怕语出不敬之意,恐有污圣听。”墨今字字斟酌,心中暗自猜测宇文綦的意思。
墨今谦卑的态度到也算得上乖巧可人,宇文綦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位墨才人,心里却已有另一番计较。若不是今日突然想起上次在幽兰浴间所见的那一幕,恐怕墨今此人早已经被他抛逐于脑后了。
今日自己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想来明雪宫看看涟贵妃,顺便见见墨今。没想到却见到此女子不同于其他嫔妃的一面。
闻人墨今在外表上虽然姿色超群,但是经过两次的观察下来,说到底也只不过与其他嫔妃没什么两样。但是今日所见却大不相同。
宇文綦二十几年以来还没见过在后宫之中还可以如此悠闲懒散的女子,若非是天性懒散就是心如止水。
宇文綦很庆幸自己今日可以想到来明雪宫,否则也见不到这番景致。就算墨今此人真实面貌如何,以宇文綦的天子身份,若非突然袭击也只怕是很难见到了。
但凡后宫女子向来都是一个样儿,端庄、高贵、礼数有加。一步一行皆有规矩。虽然宇文綦喜爱这类美人,但是多见多了也就疲劳了。时日一长,再美得女子也显得没性格。之前也有嫔妃懂得撒撒娇、作作态,但也都只是点到即止,无趣得很。
反而是宇文綦在继位之前,在民间所见的一些奇女子,倒是各个出彩。虽然不如宫中女子的精致典雅,但是在性格上却额外吸引人。
本来,宇文綦也以为墨今与宝弥、萌毓等人一样的性情,只不过在容貌上略微出色罢了。但是今日的墨今却给他带来了惊喜。虽然墨今衣衫不整,姿态懒散,有些不修边幅,但是却别有一番风情。
尤其是墨今如墨的秀发为宇文綦生平仅见,试问后宫女子又有几个发质好到敢留此长度的?不过墨今没有表现的过分爱惜,秀发随意披散,仅以绣绳拴住,率性而为。行走之间秀发款款摆出别种风情,更显难得。
面颊更是素颜朝天,凸显了天然的肤质。后宫女子大多数就连侍寝之时也是带妆上阵,难以窥见真实面貌。宇文綦非常厌恶这一点,只不过从来没有表露出来。一个帝王最重要的就是隐藏心思,若是心中的真实想法随便让人窥视,岂不容易被他人利用?因此,众嫔妃就自以为要以最美的一面面君,更是得寸进尺的化妆,不浓不画,非要修饰的一样面白唇红才肯罢休,殊不知有些男人在床第之间最厌的就是脂粉味,就算女子天然的一面过于素雅,也是别有滋味,反而更让宇文綦怜惜。如此,墨今如今的模样才显得难能可贵。
宇文綦还注意到墨今有趣的一点。看来他这位新晋的墨才人当真生性懒散,要不然又怎么会连鞋子都懒得提?脚后跟圆润可爱,行走间鞋底吧嗒吧嗒的跟上,俏皮得很。有趣,实在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感到高兴,就请你拍拍手,给点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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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景故事时间:
小墨:555为什么皇上要吓偶……怕怕。
小白:**,你怕什么,偶都OOXX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小墨:555,会不会疼……
小白:……看姗姗让不让你好过了。
姗姗:嘿嘿,不乖乖听话,偶就虐死你俩个白眼狼!哇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姗姗笑的过于激动,呛着了……)
推文时间:
另一现代坑,讲述豪门恩怨、报仇雪恨的爱情故事:《无言以……毒》
十二、圣心难测
墨今首次发现,在这间算不得小、又凉快舒爽的书房里,何时自己也会觉得此处狭小燥热了?
打从宇文綦进来以后,这里的气息流动就很诡异,墨今只觉得烦躁得坐立难安。但是表面还要装作不为所绕,真是辛苦。
墨今宇文綦品茗下棋,就这样一盘棋下了很久,久到墨今越来越沉不住气。这并非是墨今性情耐不住静,只不过是因为宇文綦的气势实在是压得人喘不上气之余,他手下的棋招也是招招不留情,企图杀自己一个片甲不留。虽然墨今自问棋艺尚可,但是遇到这么强硬的对手,再加上自己心神不定,这盘棋下起来墨今更是对付的步步艰难。
过了半响之后,墨今轻叹一声,随即笑道:“皇上棋艺了得,臣妾真是班门弄斧,甘拜下风。”
“其实,你的棋艺尚算可取,只是你心里静不下来,一浮躁自然就容易露出破绽,使对手有了可乘之机。”宇文綦语气平缓,不疾不徐,让人难以听出他的心情究竟是喜还是怒。
“臣妾棋艺拙劣,又怎能有资格与皇上堪比?这盘棋臣妾已是献丑了,再下下去岂不是自不量力。”墨今心下稳了稳,微垂低头浅笑的回道,态度谦恭。
过了好一会儿,墨今都未得到宇文綦的回复,反而感觉到两道灼热的视线射向自己。墨今顿觉慌张,微微抬眼偷偷看向宇文綦。
却见宇文綦直直的盯着自己,锐利的眼神冷冰冰的,瞅的她又心慌的垂下眼,心里拼命命令自己要静下来。
墨今暗自猜测宇文綦这种眼神的意味。皇上究竟在看什么?那种眼神绝非是高兴的表现,亦不像是生气,其中意味深沉。具体如何墨迹一时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在这种眼神之下自己很有压力。
“谢家宝树,偶有黄叶;青骢俊骑,小疵难免……”宇文綦冷冷淡淡的缓缓道出这两句,又叹了口气,随即起身缓步走向书桌前,拿起墨今之前所写的其中一幅字,细细看了看上面的诗句,然后撂下一句:“这字,朕收下了。”就转身离开了书房。
只留下墨今一头雾水的呆坐在棋案前,捉摸不透皇上的举动究竟何意。连起身恭送皇上都忘记了。手脚发软僵硬,心里一阵阵的发凉,不由自主的颤颤发抖。
事后,墨今也揣摩了许久,却怎么都想不透自己为何要发抖,只知道当时那种气氛很难自处。
宇文綦话虽不多,但是仅凭三言两语,再加上肢体上的语言已经够让她瑟缩的了。最主要的是他时而冷淡,时而悠闲的态度更加让人难以应对。
墨今腹诽,这位真龙天子,真不愧是当年力战其他皇子,最终得以大权在握的宇文綦啊。言行举止处处都让人难以猜透。不过,也正是因为宇文綦有此本事才能将朝权、女人的心机玩在鼓掌之中,游刃有余。
最起码,此时的墨今还猜不出半点宇文綦的深意。直到现在墨今才有点明白贵妃姐姐的难处。在外要面对怜贤妃等人的明里暗中的算计,在内又要处处谨慎的侍奉皇上。
可是,如此一来,墨今就更加好奇如此深藏不露的皇上,琉才人究竟做了什么事才会惹得他大发雷霆,落到这步田地?
墨今心中由衷的佩服起怜贤妃的手段。可以让琉才人被皇上直接踹下床,这种道行,不是仅凭了解皇上就做得到的。尤其是宇文綦性格内敛不易怒,若不是琉才人触犯了他的大忌,墨今实在想不出其他的解释。
历代帝王后宫,可谓是波谲云诡。为了争宠,更是尔虞我诈。人命与之相比起来,往往显得毫无价值,卑贱如土。不管是奴才的命,抑或是娘娘之躯,有时候并无分别,一样会变成权力的牺牲品。
琉才人是怜贤妃的牺牲品,自己他日又会成为谁的牺牲品呢?亦或是也变得如怜贤妃一般导致其他人沦为与琉玥一样的命运呢?
面对如此难以捉摸的皇上,也难怪众嫔妃不得不互相算计了。可是在墨今看来,与嫔妃之间斗个你死我活,怎么都不如镇定的应对宇文綦来的难。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用来形容宇文綦再贴切不过了。
墨今细细琢磨着。原本两人对弈之时都好好的,可是宇文綦突然一句“谢家宝树,偶有黄叶;青骢俊骑,小疵难免”却让自己陷入云里雾绕之中,宇文綦是在暗示自己有何错漏吗?“小疵难免”这分明是贬义,只是此意又从何说起呢?
墨今自问刚才在他们相处之时,她已是处处小心、句句斟酌了。对弈之时不敢过分显露棋艺,恐非得罪圣驾,亦不敢表现的过分拙劣,唯恐皇上看出端倪责罚自己。在把握尺度之间她都做的恰到好处,按理说应该挑不出半点毛病的。何以宇文綦会如是说?
诚然,墨今虽然想不透宇文綦话中深意,却更不敢问雨涟姐姐,怕姐姐因此过分忧愁对身体有所影响。近几天雨涟姐姐忙着对付怜贤妃,心力交瘁,身体已然大不如前,墨今又如何敢告知她此事使之更加忧心呢。怪只怪自己行事不够小心。
经过此事,墨今心中疑虑更甚,所谓圣心难测果不其然。墨今心中暗暗计较,看来最难对付的不是旁人的算计,而是这位皇帝的心思。
所以这晚,墨今睡得额外不安稳,心境上的压力再加上世事多变带来的冲击,使得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每每刚刚有点困意便又会被突然惊醒。
刚刚过了二更,墨今已然惊醒了五、六次了,心中更加烦躁不堪,索性披上外衣到院子里透透气。
今夜的月光额外的亮,被天上的繁星点缀的更是出彩。墨今就那样悠闲的坐在秋千上欣赏着月色,心情才渐渐平缓下来。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今在睡梦中隐隐听到一阵箫声,曲调优美、清迥温润,优雅中毫无半点扭捏。
这,这是……
墨今幽幽转醒,渐渐听出此曲正是首次参拜怜贤妃之时多听到之曲调。是谁?是谁这么晚了还不入睡,难道此人也与自己一样被心事萦绕?
此曲虽然情韵神雅,但是亦隐隐透露出吹奏者哀伤之意……这种情怀与上次墨今所听有所不同。上次她只感受到此人心境上的平静与宽广,为何如今如有曲带沉吟之意,仿若被什么困扰一般。
鬼使神差的,墨今不由自主的追随箫声走去。在出偏殿小院的时候惊扰了守夜的哥舒梵(大家还记得此人吗?文权总管为墨今安排的小太监,文权的义子。)
哥舒梵此人责任心重,办差丝毫不敢怠慢,每每都能正襟危坐的守夜。此时却见才人主子走出了小院,甚是奇怪,连忙躬身行礼。哥舒梵放低声音,生怕惊动主子:“才人主子,这么晚了您这是……要不要奴才为你准备香灯,容易入睡。”哥舒梵嗓音略为中性,不若一些太监那样声音过分高亢刺耳。
墨今轻叹,无精打采的摆了摆手,回道:“不必了,本才人透透气一会儿就会好。你随我到处走走吧。”
“是!请容奴才为主子带路,夜晚路滑,主子小心。”哥舒梵撑起夜灯,先三步走于墨今之前带路,一路上都保持不快不慢的步调,每走十步就侧头看看墨今是否跟上或有其他吩咐。
哥舒梵如此谨慎小心的侍候,深得墨今的心意。看来文权果真没有选错人,公伯芸机灵乖巧,哥舒梵心密如丝。有这两位在她身边提点,墨今深觉安心。
墨今让哥舒梵跟随箫声的方向行走,两人穿过湘雪园,来到晨露亭。比起刚才忽高忽低、忽远忽近的箫声,此时的曲调更为清晰,想看来已经很接近吹箫之人了。
两人月行越远,渐渐已然快接近春华宫之时,曲调也开始接近尾声。
墨今催促着哥舒梵加快步调,自己却因为只注意箫声而未注意脚下被绊倒了。
哥舒梵听闻身后响动,心里一惊,回头看去之见墨今坐倒在地,模样狼狈。连忙跑过去搀扶起她:“奴才该死,都是奴才的过错,害的主子摔倒。请主子责罚。”
墨今略微笑了下:“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你……”此时的墨今也注意到箫声已然停止,心中有些懊恼与后悔,若非自己突然摔倒怎会错过。
此箫声两次都是出现于春华宫附近,究竟是何人?别说是后宫,就是民间,也难有人有此心境,能将萧曲诠释得如此完美。此曲除了要求吹奏者技艺高超之外,亦要拥有的宽阔的胸襟与雅致的闲情,能吹奏出这种感觉的人必定不会是普通人。想必此人已是沧海难为水,看破一切世俗事了吧?
不过,不论此人是谁,墨今心中都再次肯定了此人绝非是怜贤妃。因为怜贤妃今晚正值一月两次的侍寝之期,试问她身在皇上怀中,又如何有闲情逸致出来附庸风雅?
虽然无缘得见此人,墨今心中亦有些安慰,能在宫中有此知音之人,也算难得。
夜深露重,寒意渐渐袭来。墨今无所得,轻叹了口气,只得吩咐哥舒梵带路返回明雪宫。
作者有话要说:唧唧复唧唧,姗姗努力之。不闻留言声,惟闻霸王嗤。问偶何所思,问偶何所忆。偶亦无所思,偶亦无所忆。近日见留言,读者大点评,评评一条条,条条有真意。姗姗无灵感,已然无动力。愿为霸王逼,从此虐文之。
现言步步起,古言慢跟之,两者互努之,姗姗犯腰疾。旦辞霸王去,心力憔悴时,不闻霸王唤偶之,但闻霸王隐身偶哭啼。旦辞霸王去,心身俱疲时,不闻霸王冒泡之,但闻霸王藏躲偶哀戚。万里赴偶文,网络度传至。情意传亲心,留言照偶心。姗姗百更勤,霸王何年显。
归来见留言,霸王坐后堂。留言扑扑出,姗姗百战强。霸王问所欲,姗姗不怕辛苦之;愿码千万字,霸王感动之。
大霸闻偶来,纷纷装作样;中霸闻偶来,当坐忽视之;小霸闻偶来,吓得霍霍逃远之。开我新章节,修我旧时文,尽我心中意,持我坦然之,当窗理现言,对屏梳古言。现身挖霸王,霸王皆惊忙:同行这些章,不知霸王性别乎。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霸王?
555姗姗泪奔之……
情景故事时间:
小墨:霸王很多吗?
小白:素很多,你看姗姗愁得。
姗姗:还不是你俩不肯出卖色相,看人家霸王都不愿意搭理偶555。
小白:要出卖你自己出卖,你知不知道我一场戏什么价位啊?哪能随便现身。
小墨:人家身为宫妃,其实你等贱民可以任意指挥之?
姗姗:我*,你俩翅膀硬了吧?又给你俩脸了吧!!!
推文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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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春华挑衅
由于前一日的深夜行走,翌日墨今就病倒了。墨今本来就体寒的身子经过这番折腾更加虚弱。但是每日清晨的行礼还是要做的。或许贵妃姐姐不会因为墨今耽误请安的时辰而加以责怪。但是,若是少了怜贤妃那里的行礼,墨今势必又要招惹麻烦了。到了这个时侯,若是再因为礼数不足的事引起春华宫的挑衅就得不偿失了。
为了不给雨涟增添更多的烦忧,尽管墨今身体不适也坚持走这一遭。
春华宫
“呵,我倒以为墨才人已经忘记了每日要给本宫请安,要不就是自持身份用不着像本宫请安了?否则又如何会姗姗来迟啊?其他姊妹都已经离去很久了!”果然,怜贤妃一看到墨今就开始找茬,存心要给她好看。
墨今自知请安时辰已然耽误,自觉有愧,强忍住身体一阵阵发冷,扯出得体的笑容,跪拜道:“贤妃姐姐海涵,妹妹自知有错,误了请安的时辰实在是妹妹的疏失,请贤妃姐姐责罚。”
“责罚?呵呵呵……”怜贤妃娇滴滴的假笑起来,以广袖轻掩口,俯视下首的墨今:“妹妹这话从何说起啊?这后宫之中,人人都知道才人妹妹乃是涟贵妃的嫡亲姊妹,我这个区区贤妃又怎么但当得起这两个字呢?”怜贤妃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反倒堵得墨今一愣。
墨今虚弱的笑脸应对:“贤妃姐姐谦虚了,虽然墨今至今并未有机会侍奉贤妃姐姐左右,但是墨今亦知道,贤妃姐姐一向对众姊妹心存厚泽,深得后宫众人人心。况且贤妃姐姐乃是人中之凤,墨今只不过是常鳞凡介,试问又怎么敢于贤妃姐姐相提并论呢?说道担当,反倒是墨今担当不起才是……”墨今勉强的说完这几句话已然是气喘嘘嘘了,背后渐渐开始冒冷汗,手脚更是僵硬的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