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chardyang的向日葵!no!”
樊小余似笑非笑道:“他说是赝品。”
“不,这绝对不是赝品!”
林放边叫边从身上拿出迷你检测仪器,对着画审视:“是真的,是真的……”
dave.j终于有点紧张了:“不,不可能,那些人说都换掉了!”
“你确定?”时夜的目光扫向一个摆件。
他拿起摆件,左右看了下,遂扬起手,将它扔到林放脚边。
摆件立刻磕掉一块,林放白着脸捡起来,看到底座的印记,差点晕过去。
“刘文明的遗作……”
dave.j不淡定了,向林放走了几步:“也是真的?”
林放的反应不像是假的,他又是世界知名盗贼,慧眼如炬,如果看到赝品被破坏,应该不会心疼成这样。
就听樊小余懒懒道:“显然那些人并没有换掉。”
dave.j只是个遭人利用的傀儡,不受重视,他的画自然也是如此,否则就不会被那些人留在这里待宰了。
樊小余转而拿起另一个展品。
dave.j和林放同时大叫:“等一下!”
林放恳求的看着樊小余,dave.j则讷讷道:“我……我说。”
***
dave.j很快道出实情
dave.j这人一向自诩贵族,仗着j家族前几代的势力功勋,自是里子面子都不乐意输人。他的交友圈子基本上都是继承祖上产业的富n代,按照辈分排还是他更资深一辈。老爸伸腿伸的早,dave.j又不知道哪个是他妈,顺理成章的继承了上一代的爵位。
可到底是他老爸有先见之明,知道dave.j是个扶不起的烂泥,将公司和一些主要赚钱的买卖交给董事会经营,他手里只有几个慈善基金,这家私人博物馆,和每个月定时汇到账户里的一笔款。
那笔款用来生活可以过的舒舒服服,可dave.j好收藏,为了集齐一博物馆的收藏品早就负债累累,还以j家族继承人的名义向公司借了巨款。
这时有人找到dave.j,给他钱,让他买下世界名画《布德赛桥》,同时借用他的博物馆下个圈套,表面上是为了捕捉雌雄大盗,实际目标却是樊小余。
***
听到这里,樊小余已经面色不耐:“所以目标是我?”
连许久没有说话的大猫,都跟着倒吸口气。
dave.j看了樊小余一眼,退了两步,站到放置展品的台子后面:“那个人说,不会伤害你,只是想看看你的能力。”
果然如此。
樊小余侧头看向时夜,目光交汇。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人依然不相信她没有异能。
他们以为她在掩藏,而且掩藏的很好,因为她从没有像薛萌这样的异能人能力失控,也没有像秦小楼和杜风那样遭到过任何反噬。
但显然,那些人不相信。
时夜淡淡道:“这种测试恐怕只是开始。”
樊小余没接话。
这时,dave.j再次开口:“那……那个,刚才你们砸掉的都是……”
时夜挑眉:“都是真的。”
dave.j立刻倒吸了口气,放眼望去,地上散落的可是几千万啊。
时夜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圈,笑道:“放心,现在留下的,都是假的。”
dave.j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胡说!”
林放虚弱的声音传来:“他没胡说,你这里赝品很多。”
恐怕有一些打从dave.j买回来的就是假的,人傻钱厚经不住败。
dave.j放声尖叫,受到巨大刺激。
时夜抬手揉了揉耳朵,对樊小余道:“行了,走吧。”
樊小余指向四周:“怎么走?”
黑客狗仔发出声音:【有暗道。】
***
几人按照黑客狗仔的指示走出暗道,上了车。
黑客狗仔刚要邀功,信号就被樊小余切断,后来那一路上车内安静的瘆人。
林放躲不开薛萌,只能忍她摆布。
大猫看着眼热,将头扭向车窗,一路盯着风景。
天还没亮,可大猫不再发光。
只是没有一个人有闲心理会这一点,理所当然的认为,大猫既然成了“开关”,就能自动关灯。
直到几人来到阳光城大学的地下实验室。
时夜煮了一壶咖啡,分给几人,转而审视林放的伤势。
“没什么大碍,都是皮外伤。”
时夜将医疗箱扔给薛萌,薛萌立刻化作小媳妇,细心的为林放包扎。
大猫时不时瞄过去一眼,收回目光时对上樊小余的,立刻心虚的低头。
一阵沉默后,时夜斜坐在桌边,一手端着咖啡,抿了一口,说:“显然,那些人有两个目的。”
樊小余看向时夜,又听他道:“一,测试能力。二,激发能力。”
樊小余挑了挑眉,扫了一眼薛萌。
薛萌的激素对普通人来说,无非就是引起激素异常,但对异能人却有奇效。当年薛萌可是他们那群人中炙手可热的女神,除了长得漂亮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
不过,制造圈套的人白忙活一场。
樊小余说:“她的能力对我无效。”
时夜:“无效?”
樊小余:“以前做实验的时候,就抽过她的血清给所有人注射。少数人得到激活,大多数人是几年后才有了提升。只有我,到现在都没有改变。”
所以,她是公认的失败品。
要在一群异能人中存活下来,不受欺负和觊觎,她只能靠自己锻炼、强化,否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大猫看了看时夜,又看了看樊小余,开口发问:“小余,你为什么信他,还和他说这么多……他只是个外人……”
大猫指的是时夜。
这个时夜来历不明,动机可疑,分明是有意接近樊小余,樊小余不可能看不出来啊。她连认识多年的薛萌都没有一点好感,怎么会和这种人合作?
连着几天围着薛萌打转的大猫,对樊小余的转变就像是喝醉了酒断了片,一时接不上剧情。
樊小余却没理大猫,继续道:“当年发生过一场大爆炸,大部分人都逃了出来。我们一直都以为,那个实验基地已经不存在了。可你既然是那里出来,应该了解里面的情况。”
时夜抬起眼皮,目光落在樊小余脸上。
她睁着一双眸子,一眨不眨,仔细看着他,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那双眸子告诉时夜,她根本不信任他。
常年的“偷生”和面对曾经的伙伴一个个消亡,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根本来不及建立。
她只是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答案,更执着,不懂何谓妥协。
强健自身,是为了生存,找寻答案,也是为了生存。
她是异能开发失败的作品,却比任何异能人都更执着,寻求一个答案,不愿死的不明不白。
为秦小楼,为杜风,为自己,为所有人。
时夜缓缓开口:“你们逃出来的实验基地并没有重建。那个地方一直都是废墟,它的主人邬博士生前受到一些人资助,投效异能人实验。我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樊小余眯了眯眼,不容放松:“那里到底是哪里?”
此前她一直被时夜误导,以为实验基地复建。
时夜:“s.p。实验基地的上级。”
s.p?
superpoer?
樊小余:“你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时夜耸肩:“药剂师。”
樊小余:“制造什么药?”
时夜:“治疗早衰症的药。”
樊小余:“为什么逃出来?”
顿了一秒,时夜嘴角微弯:“因为我调查当年异能人的事件,被发现了。”
他进去是因为要调查异能人?
樊小余:“为什么要调查异能人?”
时夜:“我说过,找人。”
樊小余:“谁?”
时夜吸了口气,口吻异常平静:“时风。”
那是个被异能人们遗忘多年的名字,实验室爆炸之后就再没人提起。
可听到这里,原本还一副除了林放其余都事不关己的薛萌,却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捂住嘴。
时风……
时风。
那个当年曾追求过她,还被她利用气前男友的小矮子时风?
樊小余也微微一怔:“他是你什么人?”
他们自然都认识时风,只是从没有将他和时夜联系到一起,他们一点都不像。
时夜:“我弟弟。”
樊小余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开口:“我想……你不用再找了。”
时风已经死了,死于那次爆炸。
只是樊小余忽然不知如何开口。
时夜仿佛猜到樊小余要说什么,口吻平和:“他没有死于爆炸。爆炸现场找不到任何异能人的dna和血渍,这说明所有异能人都逃了出来。”
樊小余下意识反驳:“这不可能。”
当年爆炸之后,等所有人醒来,大家清点过一次人数,的确少了五个人,其中就有时风。他们都认为是没来得及逃出来炸死了。
可如果照时夜所说,时风没有死,那他为什么会消失?他去哪儿了?这么多年都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他是如何隐瞒世人的目光存活的?
樊小余正在计较,时夜又一次开口:“我曾经怀疑他去了s.p,但经过几年调查,证实他不在那里。不过我倒是发现了其它几个异能人。”
樊小余立刻抬眼。
其它几个?
时夜:“也是当年逃出去,后来神秘失踪的,其实是被s.p带回去了。”
樊小余追问:“带回去做什么?”
时夜:“研究,二度开发,洗脑,夺取人类的神智……”
顿了一秒,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时夜垂眸,又道:“最终变成战争机器。”

第30章 雌雄大盗1112

这一夜,所有人都没有睡好。
几人在地下实验室里面的休息室打地铺。
大猫头一次不用带着光睡觉,再也不用担心因晃到别人而将自己过的严严实实,再也不用戴两层眼罩了,也不用担心会有光透出窗帘。
可他失眠了。
薛萌和林放一起躺在同一个睡袋里,他俩大概注定要纠缠一辈子了,一个s一个m谁也离不开谁。
林放睁着眼,搂着薛萌香喷喷的身体,心里默默淌泪。
他的男性尊严早就没了,以后复婚了可怎么办,真的要靠神交么?
相比之下,薛萌烦心的倒不是这个,而是激素的传播途径。林放深受其害,她又心疼林放,可也不能三不五时跑出去约炮传染给别人吧,她可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
反观实验室里,亮着几盏灯。
灯光照着几张实验桌上琳琅满目的仪器,和一个立在地上写满化学方程式推算的白板。
时夜正斜坐在桌边,一手支颐,一手拿着已经干涸的咖啡杯,神情认真的望着白板。
他的眉头拧出一道印,因几天没有得到好睡眠,眼皮抬起时留下一道深折,光与影交汇的打在面庞,越发显得五官立体棱角分明。
他在算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几米远的地方,自高高的衡量下垂下的钨金丝,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末端挂着樊小余,她倒挂着,睁着眼,目光时不时扫向时夜。
这种姿势她大多用来午睡,只要半个小时头脑就能获得血液逆流之后带来的巨大清醒,尤其是一个月前那段最难熬的日子。
那些眼泪自己要流下来,根本克制不住。
有时候她在吃压缩饼干,饼干上就多了濡湿的痕迹。
有时候她在练身手,头上的汗却不及眼睛里流淌的多。
那段时间,她经常这样倒挂着,不知道这样是否会逆流回去。
樊小余就这样盯着时夜,忽然很想知道他寻找生死未卜的弟弟是怎样的心情,担心时风成了战争机器,担心时风死在不知名的角落,连她这个收尸人都不知道……
就在樊小余计较时,时夜走向白板,迅速写下一串方程式,随即将笔扔到一边。
回身时,时夜道:“你已经挂了三十七分钟。”
“哦。”樊小余懒散的应了一声。
下一秒,她松开钨金丝,动作利落的翻身下地,脚踩地面的瞬间,头顶涌来一阵晕眩,但她很快稳住。
再抬眼时,目光一片清明。
时夜就立在彼端,光线最亮的地方,她在阴影中,中间仿佛隔绝着光影明灭交缠的昏黄。
樊小余问:“你在算什么?”
时夜的眸子静如子夜:“异能激活。”
果然如此。
所有经过异能开发的辐射实验的人中,只有樊小余没有被薛萌的激素激活,其余的人有的快,有的慢,如果这个是根据个人身体素质来判断,也未免武断。
樊小余走出黑暗,走向时夜:“有结果了?”
时夜微微转身,鼻梁高挺:“激活时间越短,副作用越大,将来受到自身异能反噬的后坐力越强。”
静了一秒,时夜垂眸,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目前来看,秦小楼是最强的。”
樊小余脚下一顿,吸了口气,上前几步。
“那么,我是最迟钝的,一点效果都没有?”
时夜扫了她一眼:“嗯,暂时看来是这样。”
樊小余不再多话,盯着那些方程式,眼里的焦距却散了。
八十一个异能人,已死了和失踪三分之二。
以人类寿命为基准,他们都是短命的人。
有的,短的连自己此生求的是什么都来不及思考;有的,太知道要什么却来不及完成,死前那夹杂着遗憾和失落的眼神,印在生者心中。
他们更像是原始社会的人,因生命太过短暂,而不得不将大部分精力放在如何生存上。
但,为什么要选择他们?
为什么?
时夜不知何时已经走开,折回时手里多了两杯咖啡。
樊小余闻到香味,猛地醒神,接过。
就听时夜道:“异能开发和体能剂一样,是以生命为代价,换取异能。”
樊小余抿了口咖啡,不接话。
时夜继续道:“明天我会给你和薛萌做个测试。”
樊小余抬眼:“什么测试?”
时夜:“dna。”
背着光,樊小余静静看着那双眸子,漆黑如夜,一如他的名字。
“有帮助么?”她淡淡笑了。
时夜眼中也融入笑意:“恐怕没有。”
科学狂人邬博士的实验,但凡有资料记载的,至今都没有一项被后人研究透彻。何况异能人实验是邬博士生前最为得意的作品。
只可惜那场大爆炸不但炸毁了实验室,还损毁了大部分实验资料和异能人记录,只留下小部分档案。
所有人都知道,以邬博士的性格,绝不会只有一份资料,他一定拷贝了备份,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但,是哪里呢?
也许永远不会有人找到。
他们掌握的东西连冰山一角都不如。
这一点,彼此心知肚明。
半响过去,樊小余放下咖啡杯,扬眉睨了时夜一眼。
“那就做呗。”
樊小余转身走开,扬手:“晚安。”
时夜:“晚安。”
***
翌日,又是个阴天。
薛萌听到要做测试,竟没有拒绝。
除了想了解这该死的异能体质,她最关心的就是如何克制激素。
时夜分别给樊小余、薛萌和大猫抽取完样本,拨冗回了她一句:“所有东西都带有微量的放射性,比如食物、水和人。当你的激素累积到一定量需要释放时,就具备了高度放射性,你需要将它们分解或者排放出去。当然,靠人类自身力量分解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能排放,散播。
放射性物质以mid为单位,通常人类应有几百mid,但是当薛萌的激素达到沸点时,将近几千mid。
无论薛萌靠什么途径传播给其它人类,都会在短时间内影响那个人的正常生活。
在场几人听得云里雾里,但大概能明白一些。
樊小余淡淡道:“也就是说,薛萌和那些放射性仪器一样,应该生活在隔绝辐射的环境里,她应该去做白衣天使,靠自身辐射去拯救化疗病人?”
薛萌立刻表示抗议,眼瞅着就要和樊小余吵起来。
时夜静了几秒,抬眼道:“你的激素没有任何办法抑制,释放是最好的方式。”
薛萌一怔,下意识看向林放,底气瞬间没了:“可是我不想害人……”
时夜指向角落里的巨型仪器,说:“那台机器能帮你,定去抽取激素,你会感到虚弱、乏力,有疲劳感,但你不会再伤害任何人。”
薛萌望过去,眼神渴望,有些心动。
可林放却将她拦在身后:“不会有危险吧?”
时夜穿上白大褂,走向仪器:“任何实验都有危险,试与不试你们自己决定。”
试,或许可以做个普通人。
不试,永远受这鬼激素的影响。
时夜静静立在仪器旁,不再言语,漆黑的眸子淡淡的。
薛萌抓了抓林放的手心,对他点头,林放皱了下眉,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放弃劝阻。
不试,薛萌心里永远有根刺。
***
抽取结果果然如时夜所说,薛萌极度虚弱,好像随时都要睡过去,但是这种不适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失,因为就监测来看,她体内的激素仍在分泌,填补被抽取的空白。
时夜算了下周期,薛萌大约一个月就要进行一次抽取。
但这对长久以来不能过正常生活的薛萌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起码林放不会再受她影响。
见薛萌无事,许久不曾表态的大猫,将林放叫到一边。
两个男人在角落里嘀嘀咕咕老半天,但见林放脸色异常,时而红时而白,很是窘迫。
然后,林放还从大猫手中结果一张名片,鬼鬼祟祟的塞进兜里。
直到林放和薛萌向几人告别,离开地下实验室,樊小余才扫了大猫一眼。
“你不要告诉我,你在对林放扩展业务。”
真是一语中的。
大猫不好意思的搔着后脑勺:“他不是那个吗,我店里有好多小药丸。”
专业治疗早泄、不举、阳痿二十年。
静了一秒,樊小余朝天翻了个白眼,后悔自己开启这个话题。
一转眼,见时夜正坐在显微镜前,眉宇紧蹙的瞪着镜头。
樊小余也不禁凝重起来,从认识以来,时夜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神情。一个平日里惯会云淡风轻的人,忽然认真、沉默,会让人瞬间陷入紧张。
半响,时夜的目光终于离开显微镜。
“怎么?”樊小余问。
四分之一秒的迟疑,时夜抬眸,望过来,唇角微弯:“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
樊小余直勾勾望着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却不闪不躲,笃定而从容。
可樊小余心里有数:他在说谎。
***
接下来,时夜将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三天。
期间,樊小余一直在上次的废弃仓库里做体能训练。
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有一种很刁钻的整人功力,他设定的机关和残忍密室逃脱游戏,绝对是对性格、脾气、体能最好的磨炼。
樊小余在里面读过的每一秒,都在骂人,都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她随时都感到自己的智商严重受辱,所有机关都透着对她满满的恶意,可她乐此不疲,每一次出来,浑身狼狈,却迫不及待要尝试下一关。
樊小余关在里面三天,第三天出来时身上多处挂彩,脸上也沾了好几道污痕。
一踏出门口,就撞到斜靠着柱子的时夜。
神情很淡,衣着整齐考究。
樊小余看了他一眼,低头重新缠绕手上的绑带。
“你这密室机关我破了一半了,说实话,不怎么样。”
时夜看着她腿上冒血的伤口,无声笑了:“我会改进。”
樊小余白了他一眼。
就听时夜淡淡开口:“我一直很好奇,你用飞刀是否百发百中?”
樊小余手上动作一顿:“基本上是。”
时夜:“如何做到的?”
樊小余想了下:“如果我告诉你,我视力好到掌握它的命中率,还能凭借我的手臂肌肉改变它的运行轨迹,你信不信?”
时夜挑眉。
樊小余翻了个白眼,走到角落,捡起几张废弃的扑克牌,试了试硬度,随即将牌夹在指尖,扭头扫了时夜一眼。
“看好了。”
但见樊小余五指分开,扑克牌在指尖形成扇状。
樊小余扬起下巴,指向一面墙:“从这里到那里,十七圈半。”
手臂向前一甩,扑克牌相继飞出,眨眼的功夫,打中墙壁,跌落在地。
“如果要改变轨道,迂回一下,大概要转二十二圈。”
另一手向前甩出,几张扑克牌纷纷向地面拐去,拐了个弯,又飞起直射墙壁,落在同一地方。
樊小余摊摊手:“ok,现在我满足了你的好奇心,你呢,是不是也该满足我的?”
时夜看了眼那些扑克牌,目光不移,像是在思索什么:“你问。”
樊小余:“你这几天闭关在干吗?”
以这个男人的性格绝不会无缘无故闭关。
时夜恍然:“哦,我用薛萌的激素,做了三支浓缩催化剂。”
浓缩催化剂?听上去很牛逼。
樊小余:“干吗用的?”
时夜笑容渐敛,从兜里拿出三支细管,递给樊小余。
樊小余接过,细管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时夜:“不到生死一线不得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