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翀神色一喜:“哦哦,没事,婚姻只是形式,你我都不必拘泥于……”
但他话没说完,周垚就将他打断:“你是不是想说,婚外情只是道德绑架而已,感情的事本来就没有对错。”
“对对对!”程翀兴奋了,简直中头彩。
周垚漾出一抹笑,勾人的紧:“好啊。但你知道,无论是婚内婚外,我对男人都是有要求的。”
“这是自然!你说,尽管说。”程翀点头。
周垚:“我名下有个二手包店,经营不善,早年我就把父母留下的房子卖了填补漏洞,到现在还是负债。每个月我要还五万块给银行,我现在还在租房子住,还有我来这里上班每天的花销,以及置装费和去美容院的开销,更不要说将来我还要再买一栋房子。按照我的计划,我要出来找个男人帮我分担,我付出感情和身体,那个男人要每年付出二百到三百万给我。”
“所以,你最好现在就开始奋斗,争取在半年内做上公司副总的位置。你不是喜欢我上进么,到时候记得给我安排高薪厚职,我也一定会尽我所能努力配上那个职位,不给你丢人。怎么样?”
程翀一下子不说话,他有点蒙,一时间不知道周垚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二、三百万一年,他拿不出来,可他也相信周垚挣不出来。
程翀语气很勉强:“哎,我和你谈感情,你和我谈钱,那就俗了……”
周垚见状,挑了下眉:“哦,原来程经理刚才说的喜欢我上进独立,是特指在经济上。那请问你凭什么睡我,就凭你下面那玩意?呵,除非你天赋异禀。”
话落,周垚别开目光:“请让让。”
程翀似乎还不死心,握着她的肩膀用了力。
原本是想打感情牌,兴许能把这个女人勾上手,昨晚的事也不至于闹大。
没想到非但没抹平反而被将军,还给自己落下更多的话瓣。
程翀不让,周垚也不给情面,手上端着的杯子一歪,里面的水就直接朝程翀撒去,程翀躲闪不及,那水刚好淋在他的裤裆上。
程翀下意识后腿,张开腿,尴尬的抖着裤子,急道:“你!你这是干什么?”
周垚好意提醒:“你得庆幸杯子里装的不是热水。”
裤裆湿了,印出一个轮廓。
周垚瞄了一眼,轻笑着绕过他:“我劝你还是弄干了再出去,不然真的很难看。”
走到门边,周垚一手搭在门板上,仿佛想起什么,突然又道:“呵,也不过如此。”
这话指的是什么,等周垚出去了,程翀才琢磨过来,当即涨红了脸,手上却又不敢慢下来,一手拉着裤子一手扇风,还四处去找纸巾要擦。
……
水撒没了,周垚转身就去了茶水间。
程翀没跟上来,可容小蓓却冒了出来。
容小蓓也端着杯子,接了一杯咖啡,突然笑道:“我还以为学姐会当众揭穿他,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容小蓓指的自然是程翀。
周垚洗好杯子,重新泡了一包茶。
“你都听到了?”
容小蓓凑过来,一脸好奇:“学姐不是一向好打抱不平么,在学校时就是,怎么对那个人渣手下留情了?”
容小蓓所言不虚,方才周垚心里的确滑过两套方案,一是私下警告,在打印室里解决,二是刻意走出来,把事情在走廊闹开。
但如果是第二者,不仅程翀要受处分,她这份工作也保不住。
周垚没说话。
容小蓓一直看着她,忽然建议:“或者,你可以让你的房东男朋友开除他啊,你有这个权力的,居然没有运用。”
开除,如何开除,理由是什么?
程翀若在工作上没有疏忽,还能创造良好业绩,那些感情上的小差只要他自己处理好了,管理层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何况一旦因此开除程翀,全公司的人都会知道怎么回事。
周垚放下杯子,看了容小蓓一眼:“他那种人,你也见过不少了,你说就算让他滚蛋,换个环境,他会不会因此吃一堑长一智,夹着尾巴做人呢?”
容小蓓笑容有些僵。
周垚又道:“在这里惩恶,就真能除奸么?没有防人之心的小姑娘比比皆是,他换个坑照样可以玩。倒不如眼下这样,他有个把柄漏出来就不敢太过分。再说部门里其他姑娘谁不知道他为人,不愿为伍的自然防着,要往上贴又何必拦?”
容小蓓脸上的笑容彻底没了:“学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周垚收回目光,淡定的喝水:“那是你误解了。自扫门前雪才是我的风格。”
容小蓓皱眉:“那昨晚学姐为什么帮我?”
周垚笑了:“你又误解了。是你先替我挡了酒,我才多此一举。否则,以当时的情况,你自己难道没能力挣开么?”
话落,周垚转身走出茶水间。
容小蓓的声音追了上来,似是忍耐什么:“学姐,你变了!”
变?
她是变了。
又如何呢,她每时每刻都在享受这种变化。
同时期待自己十年后,二十年后的模样。
过去的,就该留在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童鞋说女主醉后怎么变个人。咦,女主不是一直有这个问题么,前面讲过两次了,一次kiss,一次吐露前史,都是对好闻的帅哥~
……
作者:请问男主在家里准备酒的动机是?
仇绍(勾唇):昨晚那出,让人意犹未尽。
红包继续~
……
嘻嘻,感谢三位亲的地雷么么哒:

第81章 Chapter 81

周垚连着几天没有回自己的小窝, 突然回去竟觉得陌生。
周垚打开窗户和空调, 加速换气。
任熙熙抱着辣条走进来,一进门就调侃:“好久不见啊。”
周垚不理她,把新买的水果切好, 放进榨汁机里。
任熙熙靠着柜台:“等以后你成了房东太太, 记得给我的租金打个折啊, 我都指望你了。”
周垚手上一顿,看她:“什么房东太太。”
“结婚啊。”
任熙熙比划着:“就你俩现在这样, 就差领证了。”
周垚皱着眉:“我没想过结婚。”
任熙熙愣住了:“你真打算玩玩?”
周垚:“也不是玩,我挺认真的。”
任熙熙:“可你俩要是最后也没个结果, 不是玩是什么?”
周垚不说话了。
屋里只有榨汁机轰隆作响的声音。
过了半晌, 周垚将果汁倒出来两杯,一杯递给任熙熙。
喝了一口,周垚突然说:“容小蓓跑来当我同事了。”
任熙熙:“我听她说了, 简直神经病。”
周垚耸了下肩, 又道:“她今天突然说, 我变了。我变了么?”
任熙熙歪着头打量周垚, 又点头:“和十年前咱们上大学时比, 变化很大。别说十年前, 就是和半年前比,都很明显。”
周垚:“怎么讲?”
她自己没有那么大感受, 只是突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像是什么东西放下了,有些坚持变得不重要了, 肩上的压力松了。
任熙熙:“我也说不好,但我觉得,和房东先生在一起,你好像变的比以前Nice了,也没那么多棱角,有时候看着你,突然觉得好像是个很温柔的姑娘,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周垚诧异极了,她很少听到任熙熙这么赞美她。
“那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任熙熙:“当然好。不过容小蓓不会这么觉得,她是神经病,就喜欢被虐。”
周垚喝了口果汁,笑着不语。
出了会儿神,任熙熙问她想什么,周垚才抬眼。
“哦,我突然想到一句网上很红的话——我们终将会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
任熙熙点了下头,轻描淡写:“是啊,我们成为了。”
周垚抿着嘴:“的确是。”
一时间,都笑了。
任熙熙双手托腮:“我十几岁的时候,希望找到一个白马王子。结果,到现在都不想谈恋爱。”
满脑子想的都是买买买。
比起买买买,男人和爱情都太复杂。奢侈品有明码标价,值不值,有个大概的区间和业内共识。男人和爱情却没有衡量标准。
周垚:“我十几岁的时候,最讨厌的是那种活得没有自我,堕落,靠消极的态度麻痹自己,那种无药可救的人。”
偏偏,她高中毕业后去了美国,成为了那样的人。
任熙熙中肯的评价:“真是一场灾难。我如果那时候遇到你,一定躲着你走,绝不和你做朋友。”
周垚笑了:“咱们上大学那会儿,我最讨厌的人就是我现在这样。但真到了这一步,却不觉得是件坏事,觉得挺好。”
“也许十年后,我看现在的自己,也觉得讨厌。但那又如何呢?”
任熙熙:“怎么突然提起这些?”
周垚眨了下眼:“就是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啊。当下的我,不需要婚姻。”
任熙熙却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一定要有呢,你想过是什么样的么?”
周垚垂下眼:“无拘无束,有自己的空间,不被强迫,不委屈,彼此包容却不勉强。这样的关系其实我现在已经有了,何必改变?”
任熙熙:“也许你们结婚了,一切也都不会改变。”
周垚没有回答。
不去想,就不会有期待,那就不会失望。
所有想象都是理想。
这时,任熙熙突然放下杯子:“啊,我突然想起来为什么容小蓓针对你了!”
周垚:“什么?”
任熙熙:“你还记得大学军训的时候,你怼她的事么?”
周垚摇了摇头:“我只记得上大二之后才认识她,她不是晚了咱们一年?”
任熙熙拍了拍脑门说:“我也一直以为她晚了一年。可刚才突然想起来军训的时候,咱们和她打过交道的。”
……
那时候,新生刚入校就被带去军营,关了两个礼拜,每个人都被训练的蜕了一层皮。
容小蓓也是新生,但身体一直不太好,经常请假,坐在阴凉地下。
大家集合时,容小蓓比周围的人都白了一圈,女生们问起她的身体,她就说自己曾在美国治过一段时间的病,刚刚调养好没多久。
于是,便有很多女生围着容小蓓问美国的趣事,容小蓓讲了一些,还说自己明明生病还偷跑出医院,和几个朋友从西海岸跑到东海岸,父母报警,跑遍全美找她。
容小蓓还描述了在那一路上发生的故事,一个个听上去惊险万分。
后来容小蓓讲美国讲出了名,成了风云人物。
周垚和任熙熙本来并不知道这些事,还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被一个同学拉去玩真心话大冒险,恰好那天容小蓓又聊起美国。
所有人都听得很入迷,只有周垚提出疑问,还接着容小蓓的开头把后半段故事讲出来。
大家都很震惊,有人还问周垚怎么知道。
更有人说,周垚也去过美国,莫非两人认识?
谁知,周垚却说,美国有一个很有名的博主,他写过和这些一模一样的故事,这世界还真是巧。
容小蓓当即变脸,却硬着头皮笑道,原来周垚也看过她的博客啊。
没想到周垚进一步拆穿,那个博主是男的,而且她认识。
再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同学竟然跑去人肉容小蓓,还认识了她的高中同学,打听到容小蓓根本没去过美国,一直在国内读完高中。
甚至于,容小蓓的身体一直很健康,体育课都没请过假。
结果,军训刚一结束,容小蓓就休学了,为期一年。
等容小蓓再出现,周垚和任熙熙已经上了大二,对这个人也淡忘了。
……
周垚听到这段,一愣:“我那时候真的拆穿她了?”
任熙熙:“其实我也印象不深,但我记得好像是有那么一段,那个女孩长得特别白,人也特别拽,和她后来的样子还真不太一样……”
不过那写周游美国的博主,周垚倒真认识,学校里也经常见面打招呼,只是不熟。也亏了容小蓓那么有耐心,一篇篇翻看,还将内容背下来。
任熙熙:“容小蓓也真是无聊,这么久了还记仇。”
周垚却说:“是我的错。每个人都有做梦和美化过去的权利,我不该把她苦心经营的世界打碎。”
任熙熙看着周垚,突然说:“你是变了,垚垚。”
周垚抬眼。
任熙熙:“你的刺没了。”
……
…………
转眼过了两天,公司又推出一次给部分VIP客户做的联谊活动,这次参加六人,三男三女。
周垚和另外一个红娘被安排去控场,并且按照人数要求,部门让周垚也出一个会员,说是之前通知的会员中有人来不了。
周垚联系上一个女会员,还在电话里给了一些着装建议。
哪知临下班前,容小蓓突然过来和周垚说,这次她也要推荐两个会员参加。
周垚一听愣了,容小蓓出两个,她出一个,加上原本安排的四个会员,一共就是七个人。
周垚问容小蓓:“你有名单么?”
容小蓓:“没有。但我不小心听到商务部那边的消息,男会员就三个。”
男会员三个,那就是说女会员有四个?
多出来的一个,岂不落单?到时候如何收场,谁收场?
周垚没多说,只点头道:“多谢。”
转身就去了李洁的办公室。
……
敲门进去时,李洁正在忙,见到周垚没什么表情。
李洁对周垚印象并不好,头回打交道,周垚来公司发威,因此弄走了她手里一个客服小可,为此她也受到公开警告。
当时另一部门的陈经理就告诉过李洁,这姑奶奶不能惹,是仇总亲自发展的会员,关系背景硬。
李洁一向不同意仇绍的改革政策,连带也看不顺眼周垚,后来周垚进公司,还在她部门手下,李洁不好公开为难,只能暗中施压。
但工作强度再大,对周垚这个阅历和智商的人来说,都能扛得住,只接招,不抱怨,部门的人际关系也处理得当,听说上次在联谊会上还给了程翀下马威。
李洁也看不惯程翀,主要是针对这个人的人品,但两个部门合作的多,面上也要过得去。
没想到,周垚第一次主动敲响办公室门,提的就是程翀。
周垚:“七个会员,必然有一个会落单,到时候场面会很尴尬。事后无论公司给出什么样的解释,外人都只会认为是网站部署有问题,问责下来,责任多半是安排名单的客服部。这方面,我个人已经做好了接触处罚的准备,只希望不会给部门造成更大损失。”
李洁听完来龙去脉,在心里咬牙切齿,记了程翀一笔。
这事不像是周垚无中生有,程翀的确是这种公报私仇的作风。
但李洁表面只说:“也许是你搞错了,事情还没发生,太早判断很可能会引起误会。”
周垚笑了:“我倒真希望是我搞错了。但万一不是呢?我想还是先请示李经理,需不需要做两手准备。”
李洁:“你打算怎么做?”
李洁还以为周垚会自作聪明,她正好可以打压。
不曾想,周垚竟退了一步:“我刚来公司,经验不足,不敢提意见。事实上,我也吃不准怎样善后,所以才来和经理商量。当然,也有很大可能是我消息有误,误会好人,我也怕给经理添不必要麻烦,只是我人微言轻,不知去向谁核实消息。”
李洁点头,没多留周垚,只短暂交代了两句,周垚就出去了。
不会儿,就见李洁走出办公室,离开部门。
半个小时后李洁回来,脸色很差。
没几分钟,李洁叫周垚进去。
只有一句话:“你再加个男会员进来,这件事不要声张。”
……
到了周末,联谊活动如期开展。
以往程翀不会过来,都交给商务部的下属,虽然近一年来大股东仇绍偶尔会出现视察,可一切都按部就班,也没什么纰漏可查。
但这次不同,程翀再三确认,仇绍人已经在路上了,程翀便早一步赶来。
到了会场才发现多了两个席位,一共八位,是双数,而且那八位都已经在休息室等候。
原本程翀故意给错信息,让人通知周垚多加一个名额,还谎称有其他会员来不了,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出七个人,必有一个落单。
没想到圈套设了,却没网到猎物。
程翀眉头一皱,立刻在会场里找到正在忙活的周垚的身影,又问手下人:“怎么搞的?”
只听手下说:“刚才客服部李经理打电话过来,说加两个席位,还说是她批的。”
程翀和李洁属于同级,谁也管不着谁,李洁批了,程翀也不好说不。
半个小时后,活动开始。
八位会员开始自我介绍环节,周垚站在角落看着。
上回她是他们其中之一,现在她是联谊活动的统筹,角色调换,心境也不同了。
站在这里观察,更能跳脱出原有的框框,看着这些会员脸上的神情,像是看到了他们的小心思。
那像是一种躲在课桌底下看漫画,以为老师不会发现,直到有朝一日站在讲台上,才发现下面的一切竟然都一目了然。
周垚看的仔细专注,直到程翀走过来。
程翀:“活动办得不错。待会儿上头有人过来,机灵点。”
周垚点头:“好的,程经理。”
一副全然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模样。
程翀转而试探:“原本这次活动安排六位会员,怎么多了两个?”
周垚若无其事道:“临时加进来的,节约成本。”
程翀:“应付的过来?”
周垚:“还好。”
顿了一秒,周垚看向程翀,微笑:“这不还有商务部的同事和程经理亲自过来么?有这么多经验丰富的同事在,肯定出不了错。”
周垚一笑,程翀就没了话。
这个女人虽然脾气太臭,还扎手,但这样看着还真是赏心悦目,像是后劲儿十足的鸡尾酒,层次多,色彩迷人,还别有一番滋味。
……
说话间,门口走进来一道高大身影。
程翀见了立刻迎上去。
是仇绍。
隔着很远,周垚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场中。
其中两位男会员突然有了口角,一个还没和上一个女会员聊完,另一个在催促已经到时间了,该换了。
周垚立刻走上前,笑着做调节,权当是两人来店里消费,因为一个包起争执,结果一定是有人买到,有人没买到,或者两人都不要,和这种事的解决方案是一样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加上本身样貌和谈吐,周垚很快安抚两人,将两个男会员排开,和其中比较着急的那位说,缘分到了谁也抢不走,不差这几分钟,又和另一个说,女会员们都在看,这样当众吵架难免会扣分,不如都让一步,显示风度。
周垚这边在调解,另一边程翀已经来到仇绍跟前,抬着下巴指向周垚。
“仇总,看见没?那个新来的红娘叫周垚,是客服部里年纪最大的。业务嘛倒还过得去,就是今天的活动安排的有点问题,原本是六个会员,莫名其妙多了两个。以往这种安排我们最大限度都只是六人,一来这种小灶联谊,就是要让客户感受到被当贵宾一样重视,二来人多了容易出乱子,不好控场。你看,这就出事了吧……”
程翀说的这些都是公司章程之内的事,稍微挑拨一下即可。
程翀转头一看,见仇绍的目光一直盯着周垚那边。
那是一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绝非领导看下属。
程翀心思一动,想着同样是男人,莫非……
“不过我听说,这个周垚还没结婚。你别看她手上戴着戒指,其实就是个摆设。而且她私下里没有表面上看着这么正经。”
话音落地,仇绍目光似是一顿。
眸子垂下,语气喜怒难辨:“程经理倒是很清楚。”
程翀见这话题终于引起注意,立刻顺杆爬:“哎,那天我们两个部门去搞联谊,她什么样大家都看见了,能喝,好上手。女人嘛,工作上疏忽点没什么,谁让她长得漂亮,身材又辣,谁又忍心怪她呢?”
一阵沉默。
没由来的程翀突然觉得有点冷。
仇绍的目光又一次望向场中:“好上手?程经理是如何判断的。”
程翀:“这个只能意会。尤其我这种结了婚的男人,看女人自然会换个角度。简单来说女人就分两种,一种是不能碰的,一旦碰了非得闹得你离婚不可,一种是玩的起的,各取所需,绝不给你添麻烦,该消失就自动消失,也不指望你给她婚姻,人家可想得比谁都开!”
程翀正努力编排着,这时场中的小骚动已经平息。
周垚笑着离开,又一次站到角落盯场,那走路的姿态摇曳生姿,笑容自带一种妩媚自信,踩着高跟鞋显得那双小腿纤细修长,灯光打下来,皮肤白如瓷釉。
仇绍的目光缓缓略过。
程翀察言观色却也看不出所以然,心里没底,便又试探:“要不,待会儿我帮仇总去约她?这种女人,一试便知。”
……
静了几秒,仇绍抬眼。
他唇角微弯,语速不紧不慢,说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广州分公司的事,董事会已经决定了。商务部提出的开拓方案,一致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