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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洋垂下眼,极轻的点了下头:“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的确如此。对他的照顾,多的有时候都让我嫉妒。”
隔了两秒,陆明洋又道:“话说回来,正是因为这些事摆在前面,江堰对你的关注,才让我觉得意外。我开始也怀疑过,他是利用你达到某种目的,后来才渐渐发现,他的目标,只是你这个人而已。自然,我也看得出来,你对他一时放不下,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夏天晴仔细想了想陆明洋的话,随即问:“你指的机会是什么?”
陆明洋说:“你不妨考虑看看,也不一定就要着急考虑结婚的事,就当他是一个可以交往的对象,再观察看看。这样也不至于太过草率的断了自己的选择。”
夏天晴忽然明白了:“就好像你和崔耀芸?”
陆明洋一顿,转而笑了:“我和崔耀芸从没提过结婚,我们都更关注当下的相处。你也知道,婚姻对我而言意义不大,对她来说,可能家里的想法更重要。所以现阶段,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夏天晴问:“那么,你们之间会彼此隐瞒么,如果你发现了她瞒着你一些事,或者反过来她发现你有秘密,你们会选择坦白么?要是不坦白,难道对方不会介意么?”
陆明洋说:“自然有秘密,也有隐瞒。但是天晴,每个人都有秘密,这是免不了的。选择把秘密分享给另一半,这是一种姿态,一种信任的表达,但如果不愿意分享,这也不是不信任,只是想保留一点自己心里的空间。保留秘密,也是每个人的权利,你与其一直想着他为什么不和你坦白,为什么不换过来,支持他保留个人空间,尊重他的决定呢?或许有一天,当他觉得是时候了,自然会告诉你。”
陆明洋所说的涉及一个悖论,从正反两方面说都没有问题,也无关对错,唯一的问题只在于,那个“是时候了”到底是什么时候。
夏天晴自问,她那天就是被这个东西逼得烦了,一怒之下做了那样的决定。
她的结构刚被换下来,想要一个说法,可江堰却只说了一半。
她认为当时就是“是时候”,可江堰却还想再等等,也让她再给他一些时间。
两个人在“是时候”上认知不同步,这就是矛盾的根源。
夏天晴轻叹一声,说:“你的话我会好好想想。那天的事,我有些冲动,但说实话,我不认为我当时做那样的决定是错的。要是我当时忍下去了,这件事就会变成一根刺,一直戳在我心里,压抑的时间长了,我大概只会爆发的更彻底。现在这样暂时分开,对我们大家都好,彼此都能冷静下来,反省自己的问题,再去考虑对方。”
说到这,夏天晴笑了一下,又道:“而且就像你说的,我从来没有对我和江堰的未来做过幻想,画过蓝图,那些都是不切实际的,眼下的相处才是第一位的。等时候到了,自然会水到渠成,时候若是不到,分道扬镳也可以做朋友。这一点,我一直看得很开。”
……
几分钟后,夏天晴和陆明洋离开包厢,准备往回返。
途经走廊时,迎面走过来一个女人,陆明洋瞧着眼熟,等走近了才认出来,便点头微笑,打个招呼。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贞莼。
李贞莼上次回国,陆明洋曾在一个局上见过她。
李贞莼也朝两人笑了笑,停下脚,和陆明洋寒暄了两句,随即各走各的。
往外走时,陆明洋简单和夏天晴科普了一下李贞莼的背景,夏天晴这才知道她是“诚创地产”CEO的千金,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但听说最近有回来定居的意思。
这个小插曲,两人并没当回事。
但李贞莼回到包厢后,却被林季阳问了两句,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其实林季阳心里有数,李贞莼是故意留多点时间给他和江堰的,但他还是趁机表达一下思念之情,一时不见就如隔三秋。
李贞莼也是一样,细声细气的找了个借口,说:“刚在走廊上遇到了‘历耘’的人,就聊了两句。哦,就是那个,崔耀芸的男朋友。不过,他身边那个女人却不是崔耀芸。”
李贞莼和崔耀芸私交不深,但对彼此的事也有些了解,毕竟身份背景都差不多,在一些局上也经常被安排坐在一起,又都是女人,偶尔也会聊几句。
江堰和林季阳原本是打算等李贞莼回来,就结账走人的,一听这话,两个男人都是一顿。
林季阳问:“他带的女人你认识么?”
李贞莼说:“我哪认识啊。”
江堰已经站起身,微微的皱了下眉。
林季阳见状,就知道他和自己想的一样,随即翻了翻手机,找出一份夏天晴的简历,指着上面的照片问李贞莼:“宝贝儿,来看看,是不是这位?”
李贞莼点头道:“对,就是她,她是谁呀?”
林季阳轻叹口气,对江堰说:“依我看,你要追回嫂子可不容易喽,这小陆子怎么回事,跟个苍蝇似的,你这前脚才分,他后脚就跟上了。”
江堰沉了沉脸,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想,也许陆明洋是看在项目的份上,帮他跟夏天晴说好话去了。
只是这个想法很快又被推翻。
说好话就说好话,微信上不能说么,用得着单独约会么,还是约这么僻静的地方。
江堰问李贞莼:“他们刚走?”
李贞莼:“是啊。”
江堰:“那我也回了,改天再叙。”
林季阳跟着说:“快回吧,不过我可劝你一句啊,心平气和一点,别动怒。”
……
江堰出门口时,陆明洋和夏天晴已经驱车离开。
半路上,江堰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给陆明洋发了微信,直截了当的问:“你晚上约了晴晴?”
陆明洋回了:“嗯。”
江堰:“送她回家,她刚下飞机,累了一天了。”
陆明洋:“我知道。我约她只是谈公事,没有要钻空子的意思。”
江堰看到这话,心里松了些。
只是隔了片刻,陆明洋又发来一句:“要是我真想钻,你也防不住,就好比说,就算天晴刚下飞机,很疲倦,我约她,她还不是立刻就来了,连箱子都来不及放回家。这待遇,你就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红包继续么么哒~
……
第103章 Chapter 103
Chapter 103
这天晚上, 江堰回到家, 心情一直很郁闷。
他点开夏天晴的微信, 犹豫了几秒才问:“晴晴,我到家了,要不要聊聊?”
夏天晴过了十几分钟才回:“我今天刚下飞机,晚上又约了人谈事, 这会儿已经躺下了, 有点累,改天吧。”
江堰吸了口气,脑海中滚动着许多弹幕。
“和陆明洋约饭就不累。”
“和我聊聊就说累。”
半晌, 江堰回了一个字:“好。”
……
第二天是周六, 可江堰却仍是一早就出了门。
“宇青地产”在历城的分部,正在紧锣密鼓的忙碌着, 一部分人手要看现场, 一部分人手要去打通关系,走手续, 还有一部分要在分部处理内务。
江堰上午都待在办公室里,琐事有很多。
他手下几位主管虽然能干, 但这里到底不是他们的地盘, 任何事都要多听多问多看多学。
王姓主管问清楚了建材的内幕, 和历城最大的建材商喝了几天的酒, 随即来向江堰汇报,告诉他纪怀德的建材报价有多大水分。
李姓主管跟着也来告知江堰,他和这里的几位监理已经混了脸熟, 明里暗里人家也跟他透露了几句,要在几件事情上小心孙构。
因为是联合投资,“宇青地产”虽然是主投,但“诚创地产”也投了不少,这又是在历城,是“诚创地产”的地盘,所以无论是在地域还是在关系上,江堰凡事都会和孙构商量。
私下里,江堰和孙构、纪怀德也碰过几次面,正事聊完就是风花雪月,聊正事时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
江堰作为晚辈,凡事都表现得十分好学,且很好说话,这一点令孙构、纪怀德很受用。
毕竟和崔耀章这样的学渣比起来,江堰聪明却不卖弄,有身价却又谦虚尊敬前辈,没有前辈会不喜欢。
自然,孙构和纪怀德也想过,江堰是因为人生地不熟,初来乍到,就怕被他们这些土著老狐狸玩坏,连累项目,所以在态度和合作细节上,处处忍让,态度谦卑,也是为了给后面的合作铺好路,前期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对此,纪怀德认为江堰能忍辱负重,是个人才。
但孙构稍稍有一点保留,因为江堰曾对他两个舅舅下狠手。
纪怀德却觉得孙构多虑了,这事换做是他,也会对付他那两个舅舅,毕竟一山不容二虎,有他两个舅舅在,江堰这个未来当家就只有被挖利益的份,再不清理,难道将来要接一个空壳子公司么?
事关利益,可经不起分摊,江堰也只不过不想凡事都分给两个舅舅一份。
所有人都知道,一旦孙构和纪怀德联手,这就是狼狈为奸,其他人都只有被吸血的份。
而且整个历城,都不太看好江堰。
有人说,石怀青把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儿子,是为了磨练他,而且还是将幼崽放在两只老狐狸那里。
也有人说,江堰本身也不是能撑起一家大企业的人才,也没什么自己的主心骨,他来历城没多久,就被孙构和纪怀德联手Pua,这也是很自然的事,毕竟连老行尊也干不过他们二人组。
言而总之,所有人都在等着看“青山绿水”做出来会是什么样,中间会闹出多少是非。
这不,第一件事就是基坑问题。
所谓基坑,指的就是,为建筑基础或地下室的施工而开挖的地面以下的空间,它和基础是完全两个概念。
基坑的结构也叫支护,支护是为了保障基坑安全的存在,比如钢筋混凝土排桩、水泥挡土墙那些。
但不管是基坑还是基础,这对一栋建筑来说都同样重要,哪个没做好都很致命。
江堰事先也曾料想过,如果他是孙构、纪怀德,一定会想从基础和基坑这里抠油水。
结果还真让他料对了。
前几天,在底下人送来的监理合同里,明确约定了,基坑不是监理范围,而且在监理中标通知书里,也明确了这一点。
就连《监理大纲》也有明确条文,“固定”了监理的范围。
也就是说,如果单凭这些文字的表面文章来看,基坑部分,监理无需介入,监理只负责主体部分的监理工作。
这些合同里的约定,“宇青地产”的法务是认为有问题的,也向江堰提出,但“诚创地产”那边的法务确认为合情合理。
最后,江堰听了后者的建议。
紧接着,监理公司很快就同意了监理合同,还在上面签字盖章。
程枫那时候还提醒江堰,说:“这份约定合同里,监理范围标注模棱两可,内容不明,很可能是监理单位和他们两方私下串通,想要弄虚作假,降低工程质量。”
江堰笑了笑,只说:“我还真怕他们不这么做,他们动作倒是快,这才刚开始,就已经把监理都打通了。”
……
当日下午,江堰就让程枫约了监理单位的负责人见面。
监理单位负责人名叫方建忠,刚来时见到江堰,心里就有点数,八成是为了监理合同找他谈话的。
不过方建忠一早就想好了说辞,所以也不怕。
果然,江堰让程枫把合同和约定摊开,指给方建忠看,一上来就问合同约定,为什么会出现基坑和监理单位无关这样的条款。
方建忠见了,笑道:“这条款其实我们也提出过异议,但您二位甲方和施工方都坚持要求,还保障说基坑会另外找其他监理单位来运作,绝不会出错。”
只是回答这话时,方建忠心里也在犯嘀咕。
奇怪了,要是江堰觉得合同条款有问题,那么当初就不同意签约啊,一定会要求改掉。
既然没有要求修改,那就是默认合同可行,怎么现在合同都签了,再回头来追究他为什么签字?
想到这里,方建忠又问江堰:“江总,其实我不太明白,既然您对合同存疑,怎么当初还给通过了呢?”
江堰淡笑着靠着椅背,用手指在卓上敲了敲,慢悠悠说:“因为我想知道,孙构、纪怀德有没有收买监理单位,是不是打算从基坑开始就玩花样。我若是提出异议,这合同自然过不了‘宇青’的法务,现在过了,才算有了实据。”
方建忠脸色一变,千算万算都没想到有这么一手。
先前他心里想过各种各样的可能,其中有两种可能性最大,一是江堰和孙构、纪怀德蛇鼠一窝,从基坑着手,收买监理单位,这是他们三人说好的。
另一个是江堰示弱,明知道这里面孙构和纪怀德玩了手脚,却还当做没看见,就是为了用这些油水当见面礼,跟那二人做其他利益交换。
可方建忠怎么都没想到,江堰是这个意思。
方建忠震惊了片刻,开始狡辩:“江总这么说可就武断了,合同条款是甲方和施工方商量好的,然后才给我们单位过目。这上面可是明确约定了,什么部分我们有监督责任,什么部分与我们无关。而且与我们无关的部分,我们不干涉,自然也就不收费,我们只对有责任的部分进行监督、收费,之后若出了事故,我们才需要承担法律责任。您刚才说这是孙构和纪怀德收买我们单位,这可从何说起啊?”
这方建忠和孙构、纪怀德也是多年的老搭档了,强词夺理和甩锅这种事也是他的绝活儿,私下里自然也已早达成共识。
江堰杨了下眉,不紧不慢的问:“方总这是在玩文字游戏么?”
方建忠辩解道:“不是我玩文字游戏,而是这合同白纸黑字,就是这么约定的啊!江总,现在工程才刚开始,您就往我们头上泼脏水,是不是太着急了点?”
方建忠拿着合同条款,理直气壮,也是听信了外面的谣言,以为江堰初来乍到,凡事都被孙构压一头,索性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江堰笑了下,说:“我只问方总三个问题,要是方总觉得没问题,那我也无话可说。”
方建忠冷哼一声,还就不信了:“好啊,你问!”
江堰说:“法律有明确规定,监理合同里必须详细写清委托阶段的每项工作,另外,监理范围与工程投资额的覆盖范围必须一致,也要与施工合同、分包合同的覆盖范围一致。那么我就不懂了,既然基坑也属于工程投资额和施工的覆盖范围,为什么要在这部分把监理单位的监理责任摘出去呢?方总,您可是有经验的老人,像是这样的合同您竟然答应签字。除了您已经被他二人买通之外,我想不到任何其他可能可以让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方建忠一噎,险些有点招架不住,自然也有些意外,江堰竟然没有被他的文字游戏套路。
方建忠说:“江总的怀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只能跟您保证,我们只对合同里约定的责任范围进行监理,不归我们管的事,我们不管,您也别想赖,更别阴谋论,怀疑我们答应签字是搞串通。我就问您一句,您有证据么?”
江堰浅笑:“我没证据。”
方建忠“切”了一声:“那您这就是无的放矢了,何必呢?”
江堰没应,转而说:“我的第二个问题是,等将来基坑部分出了事故,我们‘宇青’一定会提出起诉,到时候请问方总,您这套甩锅的说辞,就能保证自己会从法律制裁中摘出去么,您的单位就一分钱都不用赔?”
方建忠一愣:“按照合同约定,这基坑不归我们管啊,我们为什么要赔?”
可事实上,方建忠心里是很虚的。
毕竟在法律上,法官是不可能容忍“基坑部分无监理”这样荒谬的事实存在的,一旦出了事,很有可能就会各打五十大板,连监理单位一起惩罚,这在过去也是有过先例的。
江堰:“您这话,不妨等到时候上了法庭再说。只要法官认为,您的监理单位没有弄虚作假,串通一气,故意降低工程质量,给某些人开通便利,同意这种不合理条款,那么我也无话可说。”
这回,方建忠词穷了。
法官怎么想,他还真说不准。
而且江堰预估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江堰见状,跟着又道:“对了,我还有第三个问题。方总,虽说合同上约定了基坑与您的单位无关,可若是您的单位出于责任,前去监理,发现有工程问题或是安全隐患,您单位会否及时要求施工单位整改,以及暂停施工么?”
方建忠一顿,犹豫了:“这……”
他倒不是犹豫该不该提出要求,按照合同来说,这不归他管,自然也就不会提,这也是他们串通这份合同的意义,为的就是这一块没有监理。
但是眼下,方建忠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江堰忽而笑了:“如果我是您,恐怕也会陷入两难。这要是站在法庭上,您若说不会,那么您就违反了国家规定,因为监理单位必须对施工组织的安全技术进行审查,也必须依照法律和工程建设的强制性标准,实施监理,这是您必须履行的责任。像是刚才那番强词夺理,上了法庭只怕是要扣分的。”
方建忠已经皱起了眉头,完全被江堰的考问套路了。
其实这事很简单,基坑部分,孙构和纪怀德不愿让监理出面看着,就在合同里和方建忠约定好,这事和他没关系,算是在白纸黑字上把方建忠摘清了。
但这事可得两说,要是工程没有因为偷工减料的事出问题,方建忠自然可以过关,但要是反过来,工程出了问题,那么将来审查起来,法官就一定会问,为什么这部分没有监理?
到时候方建忠想要把自己摘得干净,可就要看脸了。
说白了,这就是文字游戏,就看谁能绕过谁。
而且在过去这些年里,孙构和纪怀德工程,但凡有在基坑上出点小事故的,也都私下赶紧解决了,死个把个民工就以工伤标准进行赔偿,那赔偿金可比他们抠出来的油水少多了,根本无伤大雅。
也正是因为如此,方建忠和他们的勾当一直没有被戳破。
可想而知,江堰这么直截了当的跟方建忠捅破窗户纸,方建忠有多猝不及防。
他被问的哑口无言,到最后真是说什么都不对。
江堰甚至还给方建忠指了指会议室里的录像功能,明着告诉他,请他小心回答,这些录像将来都有可能会呈上法庭。
方建忠冷静了一会儿,许久没有说话。
江堰也不催促他,还让程枫去给方建忠续一杯茶,让方建忠慢慢想。
等程枫离开,方建忠又看了看淡笑不语,却又有些深沉的江堰,脑子里忽然闪现了一个想法。
方建忠便试探地问:“江总,这里也没有第三人,我能否问您一个问题?”
江堰杨了下眉:“方总请问。”
方建忠说:“您明知道这份合同有风险,还选择在这个什么都还没发生的时候跟我挑明,您这一手是冲着谁啊?”
江堰不否认,也不承认,只说:“方总不如猜猜看。”
一听这话,方建忠心里渐渐明白了,江堰这是在借刀杀人啊。
他明明看到了孙构和纪怀德在玩什么,却一直不说话,也没提出异议,反而还一力促成,令外面的人都以为他是个软柿子,好拿捏,或者是故意给那二人送油水,换取将来的利益。
谁知,他根本是在下套,等猎物自己钻进去。
方建忠思来想去,认为江堰搞这么一出,要对付纪怀德的可能性很低,而且也犯不上,所以就是……
方建忠思路一清,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遂小心翼翼的问:“那不知道江总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有没有我能效劳的地方,只要江总愿意给我们单位一个修正错误的机会。”
方建忠也不傻,凡事都有代价,商业社会就是互相交换。
江堰今天把事情挑明了,也绝对不是闲的没事干,肯定是想和他谈妥一笔买卖。
说白了,就是看方建忠愿不愿意出卖别人,保全自己了。
果不其然,江堰露出一抹微笑,轻声道:“机会自然是有的,就看方总有多少底牌了。”
……
被江堰这么一拿捏,方建忠吓出了一身汗,对他也不敢再小觑。
眼下自保才是第一,谁还管的着别人的死活呢,更何况方建忠和孙构、纪怀德本来就是利益勾连的关系,能因为利益勾连,自然也就能因为利益解体,也没有谁对不起谁的。
自然,方建忠为了保全自己,出卖了孙构和纪怀德,这事他自己也不会没事去告状,说了对他没好处。
只是此时尚被蒙在鼓里的孙构,还拆了助理过来问江堰,晚上要不要凑一凑。
孙构所谓的私人局,其实就是抠油水局,这是他的一贯套路,但凡他主动约谁,那谁就得准备好钱包。
此前孙构和纪怀德约江堰,也都是这么玩的,局里把大道理掰开揉碎说尽了,到最后还不是变相的让江堰让利么?
江堰一听孙构要约他,可真是正中下怀,转而便问孙构的助理,晚上纪怀德参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