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引发得小茹一阵阵吟叹,嗯嗯啊啊不止。
如此尽兴酣战,到彼此的兴致释放到极致时,两人终于停了下来,餍足地慢慢喘息。
小茹倒□子,舒舒服服地伏在泽生的胸膛上,平复着刚才的激烈与荡漾,懒懒地问:“这个姿势你喜欢不喜欢?”
泽生双手环抱着她,用手轻抚着她的后背,满足地微微笑道:“喜欢,好喜欢。以后我们还可以想出别的姿势,经常换着来,才更美妙…”
“啊?”小茹戳了戳他的脑袋,“没想到你这里装的全是坏水!”
泽生羞涩地笑道:“只坏给你看,没人知道,不打紧。”
小茹心里直偷笑,她的相公可是个闷骚男啊。
泽生见小茹刚才出了一身汗,怕她会着凉。因为此时已临近冬季,一冷一热,很容易得风寒的。他找出干净的巾子将两人的下面擦净,然后赶紧起身找来大汗巾,将小茹全身的细汗拭去。
小茹赖在他的怀里,慵懒地道:“泽生,你真好。”
泽生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地道:“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小茹听了带着幸福的笑容,闭上眼睛,舒舒服服地睡觉。
泽生将自己身上的汗也擦了擦,再吹灭床前的油灯,然后搂着小茹安心地歇息。
兴许是他们刚才太累了,或是全身得到了释放,此时浑身轻爽。
两人相拥着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十分香甜、安稳,一夜无梦。
他们是一觉睡到天亮,睡到自然醒。
泽生醒了瞌睡,睁开双眼,看到窗外的太阳光已经斜射到灶台上了,哎呀,天色不早了,今日还得赶集呢,估计这时摊位都被别人占了。
小茹这时也已经睡够了,她慢慢地坐了起来,说:“别急,我上次在地上用白石灰在地上写了一个‘占’字,等我们去了,别人自然让位。”
泽生上次还笑她挺会想办法的,别人见了这个‘占’都走开了,他边穿衣裳边道:“我们这都好几次没去了,估计‘占’字都被别人家踩没了。”
小茹嘻嘻笑着说:“别担心,村民们都知道那是我卖多味花生的摊,周边的几个摊主也知道。估计我一去,人家就乖乖地挪位了。”
泽生将床尾的衣裳递在小茹的手里,“那倒有可能!你现在可是我们镇的名人了,个个都知道你做的多味花生好吃。同时…也招来不少男人偷偷瞅你,那些人真是够讨厌的。不过,他们看得着摸不着,嘿嘿,还是我有福气。”
“难道你不知道也有不少年轻妇人爱瞧你?”小茹打趣道。
“啊?”泽生皱眉道,他平时可没注意到这个,他很不理解地道,“既然她们是妇人,都是有相公的,怎么能瞅别家的男人呢?看来这些女子也忒不规矩了。”
“你放心,我不偷看别的男人,只看你。”小茹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下床了。
“嗯,这是必须的!” 泽生也下了床,来到灶上洗锅。
待他们吃完早饭,泽生赶紧将装花生的木盆放进箩里,然后放进两个小凳子,挑起担子就走。
小茹梳好头发,带上钱袋子,跟在后面走着。
走到村口,泽生突然停住了脚步,“哎呀,忘记带杆秤了。”
小茹听了一跺脚,真是忙乎忘了,她赶紧往回跑,回家拿秤,没有秤就没法卖了。
等他们赶到集上,发现他们的摊位果真被人占了,还是一位老头,在卖着自家的梨。
这个老头倒是认得小茹和泽生,见他们小两口来了,他赶紧挪位,挑着担子就走。
泽生见他年纪大了,胡子都白了,也很不容易。这时已经没有空摊位了,怕他这是要白来一趟。
泽生朝他温和地笑道:“大爷,你不必挪了,你也就一担梨,占不了多大地方,我们两家挤挤吧。”
老头听泽生这么说,高兴得放下担心,眼睛眯眯笑着,白胡子跟着直颤颤,仔细瞧了瞧小茹和泽生,“你们俩可真是一对姻缘良配,长得好,心也善!”
哎哟,这个老大爷,才给他一点好处,他就夸得让人受不了。
小茹和泽生只是傻傻笑着。
老大爷放下担子,从箩里挑了两个大梨放进泽生的箩里,“这是我家的老梨树结的,甜滋滋的,好吃得很。”
泽生连忙拒绝,“大爷,你还是留着卖吧,我们不能要你的梨。”
老大爷朝泽生直瞪眼睛,胡子直吹,“你这个后生,咋不给个人情呢!你不要,我就不在这摆摊了。”
泽生没再吭声了,好吧,盛情难却,这梨给小茹尝尝也不错。
两家就这样摆在一起,虽然有些挤,顾客多了会有些混乱,不过影响不算太大,买卖进行得很顺利。
有不少人家以前不舍得买小茹做的多味花生吃,心里一直惦记着。现在想着以后去石头山每日能挣到三十六文钱,便狠下心来买个一斤或几两的,总算解了一回馋。
眼见着盆里剩下的货不多了,小茹欣喜地对泽生说:“我们明日就带着这些钱去县城进货,借成叔家的牛车去!”
“好!”泽生答得干脆利落,干劲十足。
小茹穿来这里两个多月了,还从来没去过县城呢,明日就去瞧个新鲜吧!小茹乐滋滋地想着。
县城惊现两种熟悉的陌生人
赶集回来后,小茹和泽生在院子里剥着昨日上午挖回来的冬笋,看起来是有大半篮,剥完后,也就四斤左右。
小茹择出一斤左右娇嫩一些的冬笋,留着中午和晚上炒菜吃。剩下的就摊放在簸箕里晒着,小茹昨日听瑞娘说冬笋炒肉那么香,她怎么也得多晒一点,这样过年就有好吃的了,尝尝冬笋烧肉到底有没有瑞娘说得那么馋人。
瑞娘蹲在旁边择菜,她瞧了瞧小茹晒在簸箕里的冬笋,羡慕地道:“茹娘,你这些看上去有三斤多,晒干后也能有一斤多,很多人家都是留着过年,来了大客就做这道菜,可有面子了。我家挖得太少,晒干就没了,所以只能都留着炒菜吃。对了,泽生到底去不去石头上?”
小茹爽快说道:“不去了,我们想做点小买卖。”
“又做小买卖?你们不是已经在赶集做买卖么?”瑞娘抬额,好奇地问道。
小茹嘿嘿笑道:“大嫂,为了不让泽生去石头山,我就又想出一个买卖,挣多挣少无所谓,有个活干就行。泽生心里老惦记着赶集没有去石头山挣得多,可不能让他有时间闲下来。”
瑞娘当然不能理解小茹为啥非要阻止泽生去石头山挣钱,实在费解,又问:“什么买卖,能挣过当日结钱三十六文?”
她心里忖道,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挣钱的路子,你不让泽生去,竟瞎折腾啥呢。
小茹故作神秘道:“呃…明日你就知道了。”
瑞娘怔了怔,闹啥,还玩啥神秘,非要等到明日才说?
小茹想等明日去了县城把货进回来,再告诉家里人,什么事等有了点谱再说,这样显得人踏实一点,不是么?嘿嘿,她是这么想的。
小茹想到上次收瑞娘的花生钱还有一大部分钱没有还,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大嫂,欠你的钱我们可能…要过一段日子才能还你了,我们手里这点钱得留着做本钱。”
“哦,那倒不急。”瑞娘痛快地答道。
这时张氏手里拿着几副鞋样回来了。她知道瑞娘手艺不错,就递给她两副,说:“瑞娘,小源还有一个月就要出阁了,你为她做两双嫁鞋吧。我和小源两人做的还不够,还差好几双呢。布料和线,我等会儿找给你。”
瑞娘接了过来,看了看鞋样,这些样子都是她会做的,便答道:“好,我会赶在小源出嫁前给她做好的。”
张氏再看看小茹,想起小茹那拙劣的手艺,实在是入不了眼。她压根没打算让小茹帮着做,手里拿着剩下的两副鞋样,进自己屋去了。
小茹吐了吐舌,婆婆瞧不上她的手艺,直接绕过她,都懒得提了,这样也好,免得自己到时候做出来的奇葩鞋丢人现眼。
瑞娘见张氏只让她帮着做,没有找小茹,心里有些不痛快了。看来,手艺好有时候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得费时间做,还累眼睛。别人还会说,你手艺好若不给小姑子做两双嫁鞋也说不过去的。
小茹倒好,反正不会做,也没有人这么要求她,她就落得个清闲。
瑞娘此时竟然羡慕起小茹不会做针线活起来,她这个不会,那个不会,照样过得滋润着呢。
瑞娘想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时菜也择好了,她闷闷地回屋做饭去了。
小茹当然能感觉到瑞娘的那点小心思,可她能说什么呢?她是真的不会做呀,又不是装的。
她思来忖去,小姑子要出嫁,她这个当嫂子的既然不能帮小姑子做嫁鞋,那就好好做买卖,到时候多送些礼钱给她,比什么都强。
她想好这些,端着菜盆子回屋,见泽生已经在灶下烧火,锅里还上了半锅水,已经快要烧沸了。
“咦?泽生,大中午的又不洗脸洗脚,你烧这么多水干嘛?”
“焯冬笋呀,不焯一下就会麻嘴,味道不好。焯过后,味道才会鲜美。”泽生很有经验地说。每年家里挖来冬笋,他都见娘要焯一遍水的。
“噢,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小茹赶紧把留下来要炒着吃的冬笋倒进了锅里,用锅铲搅动着。
焯过水的冬笋再和雪里蕻咸菜一起炒着吃,味道还真是不错。小茹这顿午饭可是吃了满满两大碗,胃口大开!
下午泽生要去犁地,因为过几日想种半亩地的小麦。南方种的小麦产量低,所以家家都种得少,就是够家里吃就行了。
可是泽生只看过别人犁地,自己还没亲手上阵过。而今日他爹和大哥仍然在严家村打水井,中午都是在别人的家里吃午饭,还没有回来。没有人教他,他还真有些手足无措。
但做什么事总得有个第一次,说不定没有人手把手地教他,他凭着平时熟悉所见的那种把式去做,也许也没问题。
小茹要跟着他一起去,看他怎么犁地。泽生怕小茹见他那笨模样会笑话,怎么都不肯让她去,还硬说自己都会,叫小茹回家剥花生,为下次的集好做准备。
小茹以为他是真的会,也就随他去了。
没能预料的是,泽生刚到地里,才套好牛,牛突然挣脱颈上的欸头跑了,难道牛也知道这是要它干活,所以逃跑?
好在这时成叔也在不远处的地间犁地,他见到这阵势,赶紧上前帮着泽生追上去了。好在牛鼻子上的绳子没挣掉,否则这牛想要抓住,没有十个八个壮青年一起帮忙是不行的。
这可把泽生吓出了汗,当他跑上去时,成叔已牢牢抓住了牛绳。
成叔见泽生实在把式不行,就在旁耐心地教他。泽生算是脑子灵光的,来回学了几趟,也能像模像样了,只是犁出来的行路有些歪而已。
“成叔,明日你能把你家里的牛车借我用用么,我用自家的牛,就是需要借用一下你家的轮车。”
“好,明日我就要去石头山开工,也不需要用牛车。咦?你不去石头山干活么,要牛车干啥?”
泽生抓了抓脑袋,该怎么说呢,还是实话实说吧。可是中午小茹跟大嫂说,要等到明日再告诉她,怕去了县城没进到想要的货,空手回来叫人笑话。
“我明日想带娘子去一趟县城,她说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去过,就想着带她去看看,顺便…顺便买些东西。”泽生扯谎脸就红。
成叔倒没注意到他的脸色,只笑道:“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日子过得可比我们这些粗人有趣味,我们就知道吃饭、睡觉、干活,哪里想着要去玩耍。”
成叔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泽生也跟着他笑。其实若是泽生他自己,日子过得与成叔说的那样并没有不同,也是枯燥得很,而是自从有了小茹,他就觉得自己的日子丰富许多,感觉每一日都是有滋有味的。
犁完地,回到家后,泽生系好自家的牛,就去成叔家借来了套牛的木轮车。
次日清晨,泽生将牛车绳套在自家的牛上,他挥着鞭坐在牛车前,小茹悠闲自在地坐在后面。
小茹手里还拿着昨日上午老大爷给的梨,吃得津津有味,再一路上欣赏着两旁的山青水秀、自成一色的风景,不禁胸襟开阔,心情大好。
她还时不时伸手过才来喂泽生吃两口梨,此情此景,真是舒服惬意得很啊。
在这里生活,不需担心雾霾伤身,不需担心车祸索命,不需担心吃了打了农药的蔬菜长久下去会得慢性病,不需担心房地产公司漫天要价,不需担心被炒鱿鱼,不需忧虑每个月的银行贷款,不需…
虽然没有多少钱,没有多少可享受的娱乐与美食。但是,生存完全没压力啊。
吃完梨,小茹嘴里哼起了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唱得真好听!”泽生回头夸道,“词也很贴意,走在乡间的路上没错,有老牛也没错。就是…现在是上午,没有晚霞的。”
“讨厌啦,我就抒发一下情怀而已,管它晚霞早霞,反正我开心。”小茹笑道,然后她双手作喇叭状,对着路旁的大山,高兴地喊道,“真的好开心啊!好开心!”
这时从山上探出一个中年妇人的脑袋,估计是砍柴的。小茹这般豪爽的大喊,在她眼里跟发疯差不多。
她愕然地远远瞧了一眼小茹,然后又钻进山里去了。
小茹捂着嘴偷笑,“泽生,我刚才把那位大婶可给吓着了!”
“嗯,她还以为你喝大了,或是脑子不正常。”泽生打趣道,“咦,小茹,你刚才唱的歌哪儿学来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你没听过的还多着呢!我还会唱很多英文歌,你想不想听?”说到这里小茹突然打住了,别一兴奋啥都忘了,自己穿越的身份可不能让泽生知道,会吓着他的,她又摆了摆手,“算了,唱了你也听不懂。”
“什么是英文歌?”泽生好奇心是大大的有!
“呃…就是像鹦鹉唱歌。”小茹说出这句话后,不禁额头上拧出好几条黑线。我的妈呀,这个解释得实在离谱。
泽生竟然相信了,点头道:“噢,我知道了,有会说话的鹦鹉,但是鹦鹉唱歌能好听么?”
小茹忍不住哂笑,鹦鹉唱歌估计不会好听吧。她不想再跟他讨论鹦鹉的事,便转移话题道:“泽生,以后晚上睡觉前你教我下围棋好不好?否则每晚吃了饭后,就是洗漱睡觉,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好啊!”泽生读了几年书,也跟着杨先生学会了下围棋,“你若经常输可不许耍赖!”
“嘁!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小茹坐在泽生的背后,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虽然方家村离县城并没有太远,但这牛车其实比人徒步走路也没快多少,就是省省脚力罢了。从大清早开始赶路,直到临近午时,他们俩才赶到县城。
两人在路上吃了梨还吃了早上带着两块烙饼,中午不用吃饭,就已经很饱了。
小茹瞧着这个古朴的县城,的确觉得有些新鲜。
主街路上铺了崎岖不平的石板路,比镇上那土路可要好多了。镇上的土路一到下雨天,就成了一滩泥,弄得没地方下脚,一走一脚泥。再走,连鞋子都被泥裹住了。一抬脚,脚是起来了,鞋子还留在泥巴里呢。
让小茹奇怪的是,这街道上竟然可以赶着牛车,没有人拦着不让他们进。这样挺好,方便,可就是…这样街道就会不干净呀,果然,牛车往前走着,小茹坐在上面就瞧到远处的地上有一坨干牛粪,可能是别人的牛车经过时留下的。
好吧,还是视而不见的好。
虽然一排排铺子看上去也都很寒酸,但至少比镇上的强许多。主要是门铺多了许多,街上来往行人也多。
看着他们的打扮比村民们少了一些泥土气息,当然也就多了小市民那股气息。小茹见他们买东西时那般挑挑拣拣的模样,还有犀利地讨价还价,可比赶集时那些村民顾客要难缠多了。
泽生以前来过县城几次,识得路,他将牛车赶到一条小街的路口旁,找到一棵大树,把牛系上了,然后手推着轮车,带着小茹走进这条小街。
这条街虽然窄破,但是人不少。
“小茹,整个县城就属这里的东西便宜,听说镇上的不少铺主都是来这里进货的。”泽生朝左右看着铺面,并没有太认真注意来往的行人。
小茹突然将泽生往边上一拉,泽生懵然不知所措,“怎么了?”
小茹回头看了看刚才走过去的那个神色异样的猥琐男人,压低声音说:“我瞧着那个男的有点像扒手。”
“扒手?”泽生一头雾水。
“就是贼,可能是想摸你身的钱。路虽然不宽,他至于要紧挨着你走么?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还直往你身上瞟!”小茹怀疑地说。
泽生听了好奇,再回头仔细瞧一眼那个男人,他还真没瞧出他与普通市民有啥不同。
只是,泽生瞧着他又挨着一位穿着绸布衣裳且浑身干净爽利的小伙子走过去,并与他轻轻撞了一下。
小伙子立马回头骂道:“瞎了你的狗眼!”
那个猥琐男人像是受了惊吓,一溜烟跑了。
小茹见了这情景,感觉有点问题。但她才懒得管这种事呢,反正这位小伙子看上去也是家境不错的人,吃点亏也不打紧。
才往前走了几步,就听到后面的小伙子大叫起来,“我的荷包!我的荷包呢?”因为他感觉不对劲,在身上摸了摸,才发现荷包不见了!
他飞快地回头去追刚才那个与他相撞的人,但人家早跑得没影了。
泽生惊愕地看着这一幕,“还真是贼啊!”
“我没看错吧,这种人一看神情就不对。”小茹在前世上班坐公交时,就被人扒过。她当时感觉有了碰了一下她的包,等她低头看时,包被划了一道口子,钱包也没了。从那以后,她就对扒手特别警惕。
泽生摸了摸身上的钱袋子,幸好还在,有些后怕地说:“平时赶集,人也多,挤来挤去的,可从来没听说有人用这种办法偷钱的,看来以后来县城可得注意些!”
“若你身上的钱袋子被摸走了,我们今日可真是白来一趟了,昨日卖一上午的多味花生,也白搭了,连收花生的钱都赔进去了。好在我火眼睛睛,嘿嘿!”小茹侥幸地笑道。
来到一家卖家杂的铺面,泽生就和小茹进去了。
小茹见了什么都新鲜,“泽生,这几个盘子挺漂亮。哎呀,这里还有挂画呢,可是…怎么上面画的都是观音菩萨呀?”
店主是一位中年男人,身体明显发了福,他走过来,老练地笑道:“这位娘子,老百姓都想求菩萨保佑香火延绵或升官发财或生意兴隆,乡下人也想求个好收成,这画卖得可不赖!”
“多少钱一副?”小茹关心的是价格。
“五文钱一副。”店主不假思索地道。
“别逗了,老板,我们是来进货的,你就说个批发价。我们这是头一回进货,虽然要的不多,但只要你价格便宜,以后我们就一直在你这拿货。”小茹手里拿这个看看,又拿那个瞧瞧。
店主虽然没听过“批发价”这个词,但也明白她说的是进货价。听小茹这说话口气,是真像做买卖的人。
店主见店里此时也没有其他顾客,不怕被普通顾客知道了最低价,就说了实价,“那好吧,就三文一副,这真的是最低价了,平时凡是来进货的,都是这个价。除了这画,你还想进点别的什么?我都按最低价给你。”
“好,店主是个爽快人!”小茹便仔细挑起货物来。
泽生一直在旁呆愣,平时卖五文钱的东西三文钱就能买来?这其中的利头也忒大了吧!
毕竟身上的钱不多,又是第一次,小茹和泽生在这家进的货也不多,五副观音菩萨挂画、五个小孩子爱玩的能吹出鸟叫声的瓷鸟,还有一些碗盘。
然后再到另几家进了一些女孩和妇人爱戴的头花、耳环、发簪,最后再去了小吃食店进了一些吃食,有些都是平时极少吃到的。当然,他们每样进的数量都很少。
身上的钱花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八文钱了,小茹和泽生打算回家了。
走出这条小街的路口,泽生正要解牛绳,见远处有一位在地上匍匐前进的老汉,又脏又臭,手里端着个破碗,里面静躺着几枚铜钱。
泽生见了就要走过去,并从身上摸出两枚铜钱来。
“泽生,你要做什么?”小茹拦住他,他自己才八文,竟然要将两文给这个乞丐?
“这位乞丐多可怜,肯定是身有残疾,你瞧,他都不能走路。”泽生瞧着乞丐老汉,甚是同情地说。
小茹可能是前世看多了这种乞丐,实在没有太大感觉。何况在前世有许多报道说,这种乞丐大多都是装的,别瞧他可怜兮兮的,一到天黑趁没人瞧见的时候,他就爬了起来,脱掉身上的脏衣服,然后去饭馆子里点好菜。还听说有些地方是整个村落一到农闲时,就家家户户去全国各地当乞丐。有的乞丐一个月能挣上万块钱呢。
谁知道这位乞丐老汉是不是装的!
小茹再仔细瞧了瞧这位老汉,脸上和身上确实脏、乱、臭。再往他下面瞅了瞅,发现他脚上穿的竟然是布靴,虽然上面脏得很,还破了几个有规则的洞。但是平常老百姓大都是穿布鞋,有的人还穿草鞋,哪里穿过布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