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芝自从跟肖燕吵架后,就再没对肖燕的事感兴趣过。眼前她见喜子和婆婆都不待见肖燕,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懒得问,反正大家不待见肖燕她心里高兴就行。
肖燕看看喜子又看看公公婆婆,战战兢兢了一天。
红梅也恍恍惚惚了一天,就连她娘家爹妈来,她说话都是不走心的,她爹妈还以为是苏醒不在家,红梅在家担心他的安全而已,也没放在心上。
到了晚上,红梅又等着电话,肖燕仍然在旁边。
红梅想到自己有私话问苏醒,不想让肖燕听见,就说:“燕子,要不你先去看看婆婆睡了没有,看她现在还理不理你,如果她理你,你把事情先跟她说一遍,免得到时候你跟喜子说事情,她在旁边添油加醋就不好了。”
肖燕点头,她也觉得先哄好婆婆才对,喜子再怎么生气,他妈的话他还是比较听的。
肖燕出去了,才过两分钟苏醒就打来了电话。
“红梅,我打听好了房价,上海这边有每平方米一千二的,也有一千六的,还有两千多的呢,得看位置偏不偏。一百平方米的房子怎么也得十几万块钱,真的是好贵好贵啊。咱家到年底能攒上六七万就不错了,买不起啊!听说北京也差不多这个价,可能还稍微贵一点。”
红梅故作淡定地说:“那是大城市,这种房价也还能接受,就连咱这小地方都卖到一百,大城市一千多也情有可原,今年买不了明年或后年可能就买得起。”
苏醒在那头哈哈大笑,“我老婆够自信!好,咱们好好干,赶紧挣大钱,在大城市买房子!有人已经帮我联系好了彩印厂,我和冬子要去那厂子跑一趟,估计还得三四天才能回家,你别着急。”
“我不着急,就是…有一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你每天吃了晚饭后闲着吧?”
“对呀,有时候和冬子四处逛逛,有时候小李还带我们出去找各种小吃。小李就是那个记者,这小子待人太热情了。”
“哦,那你昨晚给我打电话后去了哪?昨天你给我打完电话,就有人用你同样的电话号码又给我拨过来了,我还以为是你呢。”
“昨晚打完电话我去了…你让我想想,我去了…我和冬子去了对面的店里。说来真是好笑,我和冬子想理发,觉得对面那店肯定是理发店想也没想就进去了,结果人家说她们不给人理发!我就问啊,你们这儿不理发,那你们这几个坐这儿干啥营生的?她们还恼了,说我和冬子土老冒,还说如果我们有钱就撂下钱,她们自然会伺候,没钱的话就赶紧滚。他奶奶的,把我和冬子气坏了,呸了一声就走了,咱大男人不跟她们女人计较。红梅,你说我真的打扮得很土么,怎么谁见了都这么说。”
红梅放心了,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把你那件旧外套脱了,穿白衬衫西服裤子出去,保证没人说你土了。不过冬子更土,你跟他一起出门就是标准的村汉,哈哈…”
苏醒也乐了,“土就土吧,本来就是土娃子出身,也不怕人说了。对了,我看见‘甜滋滋’厂里的科长了,他见咱家给罐头上了‘甜果’的牌子很不高兴,还打电话给他厂长说了这事,估计以后也不要咱家的供货了。”
红梅突然就明白了,昨天给她打电话的那人应该就是“甜滋滋”厂的科长找来的人,那个科长不会自己打的,因为他知道红梅记得他声音,所以那人肯定是他们同厂的。
而且苏醒和冬子当时确实去了对面的店,他们以为苏醒有了花花肠子,所以打了这个电话,想让红梅早点把苏醒叫回家。展览会少一个苏醒,就少一个竞争对手啊。
红梅暗暗惊心,原来商场如战场啊。
“不要咱家供货也没啥大不了,只要你在展览会联系了大买家,不怕货卖不出去。”
“我老婆好气量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咦,你还没话那人给你打电话说了什么,用的是我同样的电话号码,岂不是我一走那人就接着打了?”
“对呀,肯定是那个科长找人打的,他说你进了对面卖、淫的店,吓得我一晚上没睡好。”
“什么?!卖…,我和冬子真的不知道啊,当时听她们那话气不顺‘呸’了一声就走了,真的没多逗留半秒钟!红梅,你可得相信我啊,要不是你告诉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人家是干啥营生的。”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红梅笑了。
这时肖燕过来了,“大嫂,妈还是不开门,喜子也不开门。”
苏醒也听见肖燕的声音了。
“红梅,家里出啥事了,妈为啥不给燕子开门呐?”
红梅顿了顿,“没…没出啥事,就是燕子和喜子吵架了,妈觉得燕子没理,就不给开门。”
“哦,你劝着点,他们放着好日子不过吵什么架呀,以前吃不饱饭的时候也没见人总这么吵架的。现在日子好过了,怎么还不清闲了。”
“我知道,家里的事我来处理,你别操心,好好干自己的事就行。”
红梅和苏醒挂了电话。
苏醒没干坏事,红梅安了心,心思也开始活络了。
她给肖燕端来了零食和茶水,开始慢慢琢磨这件事了。
“燕子,你别着急,这事明天我去找喜子和妈,先试探一下他们怎么看待这件事,然后跟他们解释清楚。你照样去你的小卖部,如果乔厂长还去你那儿,你直接把他赶走,首先在立场上表明你和他没半点关系,让厂子里的人都清楚这一点。”
虽然红梅也并非百分百相信肖燕,但她觉得肖燕眼前这表现是明显不想离婚不想离开喜子的。如果她真的做了错事,就给她一次挽回的机会吧,毕竟她和喜子还有如如的。
肖燕默默点着头,突然又问:“我要是赶乔厂长出门,他会不会不让我开小卖部了?”
“你不是签了合同么,合同在手你怕啥?越是这样,他越不敢给你小鞋穿,否则那就是无银三百两了,他能混上厂长说明是有本事的人,不会那么意气用事的。”
肖燕明白了,先让厂里的人看见她不理会乔厂长,然后等这事传开后,喜子和婆婆也都知道了她并不搭理乔厂长的事,他们肯定还会再联想一下大嫂去跟他们解释的这些事,慢慢的或许就相信她了。
“大嫂,明天你跟喜子和妈说那件事的时候,就说乔厂长是在客厅把我衣服扯破了,衣服被扯破我就跑了出去,别说…别说进了卧室,我怕他们不相信。”
红梅叹气,“好吧。你记住,以后可不能随便进别人的家。”
肖燕咬唇,红着脸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我妈天天给我打电话:别写了别写了,你头不是晕么,别把脑子写傻了,老了会得痴呆症的!
我吓得揉揉脑袋,不过又想:那些打麻将的老太太一个比一个精是咋回事,应该是越动脑子越不容易得老年痴呆症吧?哈哈~~

第一百五十八章

第二天, 肖燕听红梅的话,去小卖部了。
红梅把喜子叫到婆婆屋里, 当面问他和婆婆的想法,婆婆方荷花气得直说离婚,赶紧离!喜子也说要离婚,不过他还是想听听肖燕在红梅面前是怎么解释的。
红梅就把肖燕跟她讲的事都说了, 当然,最后也是按肖燕的意思说没进卧室, 在客厅扯破了衣服就跑掉了。
方荷花问红梅,“你就那么相信肖燕的话?”
红梅摇头,“也不是百分之百相信,但信八分, 我觉得她和乔厂长哪怕有些牵扯,但也还没到…那种地步。”
方荷花又看向喜子, “儿子, 你信她几分?”
喜子看似很痛苦很纠结, 他将脸偏向一边胡思乱想了一通,才回过脸来应道:“信她…六分吧。”
方荷花愠着脸, “你信她六分,那就是觉得她还有得救?哼, 我只信她四分!”
红梅见喜子还是偏向相信肖燕的话,就说:“要不这事先缓缓,让燕子再接着住我家,等你们都冷静了再商量这事吧。我觉得…只要喜子和燕子还有感情, 就不要轻易说出离婚的话,毕竟燕子压根没有离开这个家的想法。”
方荷花觉得大儿媳这话还是在理的,她办事向来稳妥,方荷花也乐意听她的,就没说什么。喜子也没脸去地里干活了,怕别人见了他会笑话,就带着如如在家里玩。
最近方荷花已经接手带腊梅的儿子明明,如如自然得跟着喜子和肖燕了。
上午,乔厂长果然趁店里没人的时候来找肖燕,肖燕远远见他要来,就赶紧把店门反锁上了。
乔厂长懵了,昨天一整天没见着肖燕,他以为肖燕是在和家人吵架,等她再来这里,应该就是他和肖燕的好日子了,没想到肖燕居然锁门不见他。
这个小娘们,她那个臭村汉都不想要她了,她还上赶着干嘛,难道他一个大厂长还不如一个村汉?
中午店里人多,他是不方便来的。
下午,他掐着点又来了,肖燕没留意,他已经进了店。肖燕一个转身,见他竟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吓得赶紧将他往外推。
乔厂长有些恼,“燕子,你咋不识好人心呢,我对你还不够好么,不比那个泥腿子对你好?”
肖燕根本不想再听他的话,直接将他推出去,趁外面有行人路过,她大声嚷嚷,“我店小货廉,可没有您大厂长要的东西!”
乔厂长尴尬了,但有人在听着,他不好灰溜溜地走,总得应上一句吧。
”小肖,你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那天我家请客你还去我家帮忙做了一顿夜宵,今天怎么突然就不给脸了!再说了,我家丢了一万块钱,我不得找找啊?”
肖燕根本不知道什么一万块钱,以为他只是故意找话说,也没在意。
乔厂长生气地走了,不仅过路行人听真切了,旁边几家店里的人可都一字不漏地听了去。
到了晚上,就有人传,说肖燕和乔厂长估计也不是那种关系,否则乔厂长家里少了一万块钱怎么还去问肖燕。要真有那种关系,钱就当给肖燕了呗。
当然,也有人说,乔厂长那是故意说给外人听的,那一万块钱肯定就是给肖燕的。一万块钱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以乔厂长那脾气,要真丢了,还不得报警?
晚上,肖燕匆匆打烊关店门,她已经接连好几天没数钱了,收了钱就往盒子里一放,那个放大张钱的匣子压根没打开过。
回到家,喜子和婆婆仍然不给她开门,她就又去了大嫂家。
一问情况,得知喜子信她六分,婆婆才信她四分,她心里特别难过,捂着被子流了一通宵的眼泪。
但乔厂长可是被她气疯了,一万块钱丢出去响都不响一声,心想肖燕不同意就算了,干嘛钱却好好收着,这到底是啥意思,玩他呢?真当他的钱不是钱,随随便便扔出一万还要被她往外推丢人现眼?
他越想越气,也是一晚上睡不好。
次日,肖燕仍然不理他,还撂狠话叫他不要再纠缠她。他硬闯进去,肖燕恼了就骂他,说他有家有室的,女儿都快有她一般大了,怎么还这么厚脸皮?
乔厂长又羞又气,脸色涨红,跑回家问保姆到底有没有把那一万块钱给肖燕。
保姆吓傻了,说给了的,而且跟肖燕嘱咐好几遍了,就放在一个红色的钱匣子里,她一个做保姆的可不敢昧下这一万块钱啊。
乔厂长寻思着也是,一万块钱这个保姆得挣个七八年,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偷偷收着这么一大笔钱的。
乔厂长也是气坏了,肖燕不让他碰就算了,还让他跟着丢脸,被厂里的人说三道四。
他直接拿起电话报警,说肖燕来他家帮忙做一顿夜宵,竟然偷走了他家一万块钱!
很快,警车来了,在肖燕的钱匣子里找到了那一万块钱,而且钱是用信封装起来的,那个信封是铜矿里领导们通用的,上面还印着字。
肖燕百口莫辨,被警察给扣押起来带走了,钱当然也没收了,到时候事情弄明白了,警察会把钱还给乔厂长的。
肖燕竟然被警察抓走了,而且是乔厂长报警的,这可让整个铜矿的人都喧哗起来。不是说他们俩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么,怎么竟然是肖燕偷了乔厂长一万块钱?
福子下午请了假,跑回来告诉爹妈和喜子,说肖燕偷了乔厂长一万块钱,被警察给带走了!
喜子当场明白了,肯定是乔厂长没得逞就冤枉肖燕,肖燕怎么可能会偷钱?他了解肖燕的为人,偷钱这种事肖燕绝对干不出来!
这时他突然就信肖燕八分了,觉得她和乔厂长应该没那事。眼下,他得先想办法救肖燕出来才是。
跑去派出所一问,喜子整个人都傻掉了,因为警察们说,如果证据确凿,肖燕要坐三年的牢!肖燕只知道一个劲地说自己没偷钱,却说不出这一万块钱是怎么来的。
这下连方荷花和苏保国也觉得先救人要紧,别的事以后再说吧。
*
四天后,苏醒回来了,带来几十万副彩印的商标和包装,家里的商品被这么一包装,立马高大上了。
他给几位在展览会认识的大买家寄去了包装好的样品,然后就着手想办法托人给肖燕打点关系。
苏醒认识的人多,而且他的好朋友李光礼也是混得比较开的人,足足跑了两个月,总算找到两位县法院说得上话的人。
那个保姆收了乔厂长一笔钱做假证,非说在家里亲眼见肖燕偷走了那一笔钱,而肖燕又一口咬定她不知道这钱从哪儿来的,只知道保姆那几天来帮忙,翻过钱匣子。
县法院那两位说得上话的人收了苏醒的钱,又有各种朋友托他说关系,他们歪打正着地说,可能是保姆把钱放进肖燕钱匣子的。
不过他们的理由是,钱应该是保姆偷的,因为保妮心里害怕,才放进肖燕钱匣子里来栽赃肖燕的。
这个时候肖燕一直被关在看守所,人已经颓废得不行,眼神呆滞,只有喜子和如如来看她,她才会挤出一丝笑容。
最后案子一拖再拖,没法判。法院的人说,再关肖燕两个月吧,到时候就找乔厂长让他退让算了,法院相信乔厂长也不会揪着这事一直不放,毕竟一万块钱一分不少地还给他了。
这两个月来都是方荷花和苏保国去铜矿帮忙看店,什么东西卖什么价也都是红梅教的。
腊梅自己带着明明,肖燕都被关起来了,腊梅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非要婆婆来带明明,毕竟是一家人,互相体谅着来。
进入了冬月,喜子卖了一大半树苗,有六千多块钱,他拿出五千块钱给大哥苏醒。
苏醒为了跑关系和打点花了五千,喜子当然得还上,不可能让他大哥出。小卖部一直在挣钱,喜子也不是小气的人,绝不会让大哥出力又出钱。
看着大哥和大嫂为他和肖燕的事操碎了心,他心里真的很难受,只能怪自己没用,啥力都出不了。
红梅掰着指着算日子,说:“燕子还有一个月就好回家了,喜子,燕子这回算是吃了苦头,待她回了家,以前的事就别再提了。”
喜子点头,“我知道,外人都以为燕子是真偷了那个臭厂长的钱,不会再提别的事,我又怎么可能还提?而且…我现在百分百相信燕子,她一定没做对不起我的事。”
喜子走后,红梅跟苏醒感慨道:“这人啊,一不小心惹上事就会栽大跟头,以后燕子怕是要被村里人和厂子里人唾骂死,大家都认为她一定是偷了钱的,这个黑锅得背一辈子了。苏醒,以后你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万别惹上什么事,咱家作坊越做越大,不知多少人眼红呢。”
苏醒也是感慨万千,“你还记得那回‘甜滋滋’厂的人给你打电话说我逛那种店的事么,要是你当时真的不信任我,找我吵架,我肯定立马跑回家来解释,什么大买家啊彩印厂啊哪有心思去联系呀。如果是那样,‘甜滋滋’厂又不要咱家供货,这个时候咱们哪笑得出来,只能看一堆货哭了。”
红梅敲他脑袋,“所以啊,你要长点心,出门在外可不要乱进那种店。也是我相信你,如果你娶的是别人,估计能吵你几个月!”
苏醒一把将红梅搂在怀里,“我傻呀,放着这么好的老婆不要,去那种店?只有那帮想断子绝孙活得不耐烦的人才会这么干吧?哦不,没老婆的人一时心急也有可能进那种店,嘿嘿。”
“你还笑得出来!“红梅又朝他脑袋连敲几下,疼得苏醒缩着脖子啥也不敢说了。
这会子桂芝在数钱,她把猪全卖了,连老母猪都卖了,还说以后不养猪了,全都种树苗,因为她白天卖了一亩的树苗就挣了四千八,还剩八分地没卖呢。
”福子,明年咱家就种一亩稻子,其它的田和地全种树苗吧。“
福子坐那儿和两个儿子看电视正入迷呢,“随你,怎么轻松怎么来。”
热播剧播完后,他哄两个儿子睡了觉,才来到桂芝身边,问:“你怎么突然想通了,不养猪了?”
桂芝得意地说:“人哪,不能太贪心。你看肖燕贪心吧,偷人家一万块钱,结果呢,钱被找了出来还给了人家,她还被关了起来,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吧,得吃多少苦啊,而且听喜子说,为了托关系花了五千!”
“肖燕不是没招么,没招就是没偷吧?“
“你信?我才不信呢,以她的脾气,要是没偷,能乖乖让人关这么久,还不得上窜下跳寻死觅活呀!”
桂芝把钱再数一遍,然后收了起来,笑眯眯地说:“今年你的工资加上我挣的钱,还有喜子给的分成,有一万二三千了,咱也是万元户了!大嫂和腊梅都说不在铜矿那儿买房子,我猜着她们是想去县里买,咱明年也去县里买吧,到时候再给大毛买城镇户口,要是钱足,给二毛也买上一个!”
家里有钱了,福子心里也乐呵。
“只要你不养猪了,我啥都答应。”
他们夫妻俩正想睡觉呢,听见敲门声。
“谁呀?”
“我,红梅。”
“嫂子?”桂芝赶紧披上衣服出来开门。
“嫂子,这么晚了你有啥事?”
“有人打电话把苏醒叫走了,好像是为肖燕的事。我寻思着今天下了雪,爹妈还在小卖部呢,怕路滑得有人去接他们,福子还没睡吧?”
福子听了这话惭愧地爬起床来,“嫂子,我这就去,这就去,我竟然把这事忘了,真该死!”
福子穿上衣服出去接他的爹妈,红梅就赶紧回家去,孩子还在家呢。
可一回到家,她觉得不对劲,肖燕的事不是解决了么,说好了腊月就要放人的,到底是谁把苏醒叫走的,又是为的什么事?
红梅莫名地担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事耽搁只写四千多,不好意思哦。
今天给五个月的宝宝隔奶了,不隔奶吧,我没法吃药,不吃药骨伤恢复慢,还消不了肿。吃药吧,又不能喂奶,只能隔奶了。
糟心的一天~
读者“lisalv”,灌溉营养液+12018-03-12 21:27:12
谢谢你,么么哒~

第一百五十九章

苏醒一晚上没回家, 红梅跟着担心了一晚上。
她也安慰自己,苏醒应该是为肖燕的事在忙活, 可不知咋的心里就是忐忑不安的,一直睡不着觉。
早上她送乐乐上学去,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五队的泥匠师傅。
“红梅,暑假时你们家说下半年要把楼上一层盖起来, 后来怎么一直没来找我呀?”
红梅不好意思地说:“这几个月我家苏醒一直忙,在外跑来跑去的, 盖房的事就耽搁了。”
“那你家打算啥时候盖呀,我也好安排时间。”
红梅想了想,如果近两年要去大城市买房,孩子也要跟着去读书, 家里就没必要再盖楼上一层了,她和苏醒也忙乎, 还真没时间操心盖房的事。
“哟, 还真不好意思, 我家最近都没这个打算,实在太忙了, 估计这两年都盖不了,以后想盖的话一定会提前跟你说的。”
那位泥匠师傅笑了笑说:“好, 你们不急我更不着急了,你们现在是大忙人,一心忙生意挣大钱喽。”
红梅回家后见苏醒还没回来,忍不住翻了翻昨晚上打来的那个电话显示, 直接拨了过去。
这一拨过去不得了,接电话的人说他是李光礼的朋友,昨晚上他打电话告诉苏醒和李光礼关于县里赌场的事,这是之前李光礼和苏醒托他留意的。
红梅心里怦怦直跳,上回苏醒就是举报了赌场,结果当天晚上就被人砍倒了,现在竟然又是关于赌场的事!
红梅让那人留下地址,她把妞妞牵到腊梅家里玩,她借口说要去交电话费,其实一到路边就坐了辆去县里的班车。
如红梅所料,这回苏醒又打电话举报了。因为苏醒昨晚上坐李光礼的车一起来到县里,并偷偷踩了点,发现这个赌场仍然是双子和有子兄弟俩开的,而且他背后老大手下的那些打手全都在这里看着场子。
因为前两天,有一个生意人来赌场赌博,输了个精光不说,还当场借了两万块,仍然输光了。
后来双子兄弟俩和打手们跟着他回家取那两万块钱,他老婆搂着两万块钱死活不给,被那些打手们错手给打死了。
那些人也害怕了,钱也不敢要了,那个生意人只好花这两万块钱把他老婆偷偷埋了。他老婆是因为他赌博给害死的,他怕老丈人一家子不放过他,所以也不敢报警。
可这事周围不少人都听到动静了,大家虽然不知道细节,但知道个大概,就是那个生意人赌博欠了钱带一些人回家拿钱,结果他老婆就死了,这其中肯定有关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