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看着刘意映呆呆地望着江面,白衣男子提醒道:“姑娘,你赶紧许愿呀!”
“对啊!”刘意映回过神来,赶紧将双手合十,举到鼻下,闭上眼,许下新一年的愿望。
待她眼开眼睛的时候,只见白衣男子定定站在自己身边,合手合十,也在许愿。片刻之后,他才将手放了下来。
“公子,你求的还是姻缘吗?”刘意映歪着脑袋,半开玩笑地问道。
闻言,男子怔了一下,然后应道:“是的。”
“真的还是这个呀?”刘意映没想到自己真说中了,讶然道,“一年了,公子的亲事还没有定下来吗?”
他苦笑了一声,摇头道:“没有。”
“既然公子有了意中人,为何不去她家中提亲呀?”刘意映好奇的问道。
他顿了顿,定定望着平静的江面,叹声道:“姑娘,有些事情,不是想的那么简单。”
见他似乎有些伤感,刘意映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便岔开话道:“对了,公子从哪里捉来这么多萤虫?”
“从九阳山。”说着,他转过脸来望着她,笑道:“答应姑娘的事,在下定会做到的。”
九阳山离雒阳可有好几百里呢。刘意映惊呼道:“那肯定费了不少事吗?”
他笑笑:“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那真是多谢公子如此费心了。”刘意映望着他。
“姑娘不必客气。”他似乎不习惯被她如此盯着,有些别扭地将头转了过去,望向江面。
两人未再说话,站在河堤边,看着那漫天飞舞的萤虫四散开来。
“希望它们都能找到自己的爱人!”刘意映望着慢慢远去的萤虫,轻声说道。
片刻后,男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一定会的。”
她转过脸来,看着他回过头来望着自己。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却能看到他幽黑深遂的眼睛,在月光和灯下的映衬下,分外闪耀。她心里突然一动,不知有如此闪亮眼睛的人,会长得什么样呢?他的脸,是不是也像他的眼睛这般好看呢?想到这里,她脸一阵发热。怕他看出端倪,她赶紧转过脸去,望着那一只只萤虫慢慢消失在自己眼前,心却无法再像先前那般平静了。
“姑娘,放完灯,我们差不多就回去了。”冬雪走上前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们在外面呆久了,怕秋霜顶不住。”
刘意映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便往回走吧!”说罢她转过头,对着那白衣男子说道,“公子,我们要回去啦!”
男子听到她的话,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在下送两位姑娘回去。”
“有劳公子。”刘意映对着他嫣然一笑。
他点了点头,未再说话。
回去的路上,刘意映与冬雪看着迎面走来的路人,手中拿着形态各异的河灯,两人不时咬着耳朵点评两句,都觉得不如自己今日放这莲花灯好看。
白衣男子紧紧跟在两人身后,没有搭话。
走上了同安大街,看着云记香粉铺外那棵大黄桷树越来越近。刘意映知道,又到了要分别的时候了。她没有说话,白衣男子也没有提起明年再会的事情。可不知怎么回事,她心中竟然有一丝怅然之感。
正在这时,她感觉扶着自己的冬雪身子僵了一下,随即便听见她对着走来的一个中年妇人叫道:“表姑!”
中年妇人看见冬雪也愣住了,半晌才犹豫地问道:“姑娘,你,你是谁?”
冬雪含着眼泪说道:“表姑,我是阿桃啊!”
妇人吃了一惊,叫道:“你是黄家的阿桃?”
冬雪使劲点着头:“表姑,就是我呀!”声音热切,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中年妇人说道:“阿桃,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听你娘说,你不是在宫…”
冬雪一听中年妇人要说漏嘴,赶紧打断她的话,说道:“表姑,今晚是我家主子派我出来做事的。”
“哦。”那中年妇人点了点头,然后瞟了刘意映两眼。
冬雪一见,忙对着妇人说道:“这姑娘是与我一起出来的。”
听了冬雪的话,中年妇人以为刘意映也是侍女,也就不作他想,转过脸对着冬雪问道:“阿桃,这快八.九年没见你了吧?你过得怎么样?还有,我过两日便要回乡,你有没有话要我带给你爹娘?”
“我…”冬雪回头看了刘意映一眼,面带难色。
见此情形,刘意映笑了笑,说道:“冬雪,你与你家表姑说两句要紧话吧,我在前边等你。”
“多谢姑娘。”见刘意映如此体谅,冬雪眼中再次含了泪。
刘意映回头指了指不远处的大黄桷树,说道:“我就在那棵黄桷树下等你。”
“好。”冬雪点了点头,“我很快便过来。”
刘意映又对着中年妇人笑了笑,说道:“大娘,你与冬雪先聊着,我先到离开了。”
妇人笑道:“姑娘慢去。”
刘意映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才转过身向云记香粉铺外的黄桷树下走去,身后隐隐传来冬雪的声音:“表姑,我爹娘和弟弟妹妹们还好吧?”
刘意映一转脸,却看见白衣男子不远不近地跟了上来。她对着他笑道:“公子,冬雪可能还要一会儿才能说完话,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们的。”
男子笑着说道:“冬雪姑娘如今不在,你一个单身女子在这里,若是遇到歹人可如何是好?我还是在这儿陪你等冬雪姑娘回来再离开吧。”
“那多谢公子。”刘意映也不推辞,微笑着应了下来。
两人走到大黄桷树下,站定,等着冬雪归来。远远地,看着冬雪与妇人走到路边去,正说着什么,她还不时用巾子拭着泪。想到冬雪七八岁便离开父母,卖身进宫,其实也挺可怜的,刘意映不禁轻声一叹。
男子听到她的叹息之声,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然后轻声说道:“姑娘不必伤怀。冬雪姑娘能够遇到你这样好的主子,也算是她的福气了。”
刘意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公子谬赞,受之有愧。”
之后,两人都未再说话。顿了顿,那男子又问道:“姑娘,你明年还会来集市玩吗?”
刘意映犹豫了片刻,然后应道:“我应该会吧?”顿了顿,她又说道,“不过,明年我可能会与其他人一起来了。”明年八月十五的时候,张煊应该回来了,自己应该会与他一起来这集市了吧。
闻言,他垂下眼眸,默不作声。
见气氛有几分尴尬,刘意映转过脸,对着男子笑道:“公子,闲来无事,不如我们寻个乐子吧?”
“姑娘要寻什么乐子?”他转过脸来。因为有面具的遮挡,辨不明他脸上的神色,只觉得他的眼睛闪着光。
刘意映指着云记香粉铺与大黄桷树之间的一条小巷,说道:“我们俩猜猜,从这巷中走出的第六个人是男是女,看谁能赢。”
“猜赢了当如何?输了又如何?”白衣男子笑着问道。
刘意映微笑着说道:“输了的人要答应对方做一件事”顿了顿,她补充道,“必须得做到!”
男子怔了怔,然后点头答应:“好。”
“那我们这就开始吧!”刘意映叫道。
男子笑了笑,说道:“姑娘你先猜。”
刘意映歪着脑袋想了片刻,然后说道:“我猜是个男子。”这巷子虽然靠着大街,里面却比较黑,少有妇人夜间从此出入,猜男的赢面要大些。
男子倒不与刘意映计较,笑着说道;“那我便猜是女子。”
“好。”刘意映笑了笑,然后便开始数起人来。因为这巷中人出入不是太多,边数边等,好不容易,有五个人出现了。没想到前五个,居然出现了三个妇人,两个男子,刘意映一下紧张起来,感觉自己赢面似乎没那么大了。
“公子,你若是赢了,你会要我做什么事啊?”她心虚地问道。
他转过脸来,瞅了她一眼,说道:“到时姑娘就知道了。”
刘意映嘟着嘴叫道:“杀人放火的我事不做啊!”
闻言,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姑娘放心,在下不会让姑娘做伤天害理之事的。”
她撇了撇嘴,然后继续盯着巷子口。正在她紧张之时,一个满面胡须的男子突然从巷中窜了出来。她怔了一下,随即大笑道:“哈哈,是男的!公子,你输了!”
“在下输了!”男子瞅着她无奈的笑了笑,“不知姑娘要在下做何事?”
刘意映歪着脑袋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缓缓说道:“我要你把面具摘下来!”
那男的似乎没想到刘意映会提这个要求,人愣了一下。双眼呆呆地看着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公子,怎么样?”刘意映一脸俏皮的笑容,“你先前可是答应我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该不是不想摘面具,做小人了?”刘意映用话将他。
他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咬牙说道:“好!既然答应姑娘,在下一定说到做到!”
听他答应了,刘意映一脸兴奋之色:“那你快摘面具吧!”话毕,她便瞪大眼睛望着他。她想知道,眼前这个有着月华般风姿的男子,究竟会长得什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过生日,要外出吃饭唱歌,不想为了更文码得太匆忙,所以星期三晚上请一天假!
第22章
白衣男子看见刘意映定定望着自己的眼睛,似乎有几分局促,迟迟不肯伸手摘下面具。
“公子,你快摘面具呀!”刘意映望着他嘿嘿笑道。
男子有些犹豫,顿了半晌,才说道:“姑娘,在这里摘面具,在下觉得有些难为情。要不,我们到巷子里,我再摘?”
听了他的话,刘意映先是一怔,随即在心中腹诽道,大男人,摘个面具有什么难为情的?不过,她面上却是笑眯眯的,冲着男子点着头:“好,那就随公子意吧。”说罢她便转过身,往巷子里走去。
白衣男子跟在她身后,也走了进来。
进了巷子两三丈路,刘意映觉得差不多了,再进去会有些黑了,便转过身来。没想到她刚一转身,便看见那男子走到她跟前,伸手在她心口上方点了两下。瞬间,她便动弹不得。
刘意映没想到白衣男子会如此,也不知他是不是要做什么歹事,心中大骇,瞪着眼睛颤声叫道:“公子,你这是要做甚?这可是在集市上,我若大叫,你也无法脱身的。”
男子对着她拱手一礼:“姑娘,请恕在下失礼。在下绝无恶意,点了姑娘的穴,只是为了践行先前的约定。”
“你摘面具便摘面具呀,你点我穴作甚?”刘意映望着他恨恨说道。
男子顿了顿,说道:“一会儿在下要先用手蒙着姑娘的眼睛后,才会摘下面具。”
闻言,刘意映一愣。蒙着自己的眼睛再摘面具,自己怎么看得见他的模样啊?想到这里,她对着他说道:“为何要蒙着我的眼睛后才摘面具?我若不看见,那还让你摘什么面具啊!”
男子笑了笑,说道:“先前姑娘只叫在下摘面具,并没有说必须让姑娘你看见。因而,在下只要摘了面具,不管姑娘能否看见,都算是践诺了。”
刘意映语噎。
男子又施了一礼,说道:“姑娘,得罪了。”说罢欺身上前,用手轻轻蒙住她的眼睛。
他的手温暖的,滑滑的,似乎还有一层薄薄的茧,然后刘意映便什么也看不见。
顿了一会儿,她听到他说道:“姑娘,在下已经将面具摘下来了。”
刘意映咬着唇,冷笑道:“你说摘了就摘了?我反正也看不见,你不摘也没人知道啊?”
那男子似乎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好,那在下便让姑娘知道。”
“你蒙着我的眼,还如何让我知道?”刘意映质问道。
他未再搭话,慢慢的,刘意映感觉到一股热气越来越近,似乎是他的气息,夹杂着淡淡薄荷的清香。
刘意映心中一惊,问道:“你,你要作甚?”
“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摘了面具!”他的话一说完,她便感觉一个软软柔柔的唇覆到她的唇上。虽然是轻轻的一吻,却犹如一颗巨石坠入如镜的湖水中,瞬间便在她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涛。
大齐皇朝昭平公主,居然就这样被一个不知姓氏,不知相貌的男子,在集市上轻薄了。
刘意映只感觉自己的脑袋里昏昏沉沉一片,完全没有一丝反应。
待他的唇离开,她感觉自己的唇上一凉,这才回过神来,对着他又气又羞地叫道:“你,你个登徒子!你竟敢轻薄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薄荷的清香从她耳边传了过来:“我知道,你是刘意映。”
此言一出,她犹如五雷轰顶。
他居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究竟是谁?”她颤声问道,“你把手拿开,让我看看你!”
“对不起,公主,现在我还不能让你看见我。如果明年中秋之夜,我们还能相见,我一定会让你看见我的模样。”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公主,我走了,如果有缘,我们明年再见!”说罢他在她身上点一下,她随即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能自由活动了。
她察觉到他要离开,手猛地向他腰间一抓,想要拉住他,看清他的模样。一手出去,扯住了他身上的什么东西,却没能拉住他。她睁开眼,他的背影在巷口一闪便不见了。
她追出去,却再没看见他的身影。
她茫然无措的呆立了半晌,然后低下头,缓缓伸出手来。手心中躺了一枚青玉佩,是她刚刚抓他那一下,从他腰上拽下来的。
她定定地望着那枚玉佩,半晌才回过神来。那个人,那个为自己放河灯,抓秋萤,那个轻薄自己的人,居然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她的眼睛突然湿润起来。她发现,自己竟然隐隐期待着下一年,还能与他相遇。她记得他说过,那时他会取下面具,让她看见他的模样。
他的那一吻,不仅落在了她的唇上,更印在了她的心里。此生此世,她是再也忘不掉他了。
想到这里,刘意映长长吸一口气,用绣帕将玉佩上的泪渍拭干。
这时,秋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主,荷露茶已经煮好,奴婢这就给驸马送去了。”
“等一下,我与你一起过去。”说着,刘意映将玉佩放回紫檀匣内,然后转过脸,对着冬雪吩咐道,“冬雪,把东西收好。”
“是。”冬雪轻轻走上前,从刘意映手中接过那紫檀匣,退了下去。
看着那紫檀匣,刘意映怔了片刻,然后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门边。
“公主。”秋霜低着头退到一旁。
刘意映望着秋霜,轻声说道:“秋霜,我们这回过去,你可要好好记着路,以后方便做事。”
“奴婢明白的。”秋霜点头道。
主仆二人这才往丞相府走去。
刘意映与司马珩虽然已经成婚两个月,但每回去丞相府,她只去韩夫人的院中问过安便归来,从未去过司马珩的寝居。秋霜也认不得路,便在途中抓了个下人带路,这才往司马珩住的院子走去。
司马珩住在丞相府东南角的一个小院中。走到院门前,刘意映抬起头,看见院门上挂着一个小匾,上面书着“剑韵”二个苍劲的大字。
看着那个“韵”字,刘意映撇了撇嘴。没想到司马珩在自己所居的院子门上,都不忘嵌上那个女人的名字。不过,她就算知道他心里装着那个女人又能怎么样呢?戏还得唱下去啊。
想到这里,刘意映垂下眼,抬脚进了院门。只见院子正中的一间屋子里灯火通明,范元正倚在门边打着瞌睡。她悄悄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范元,只见他一个激灵便睁开眼睛,看见刘意映站在自己面前,他愣了一下,便准备见礼。
刘意映见状,忙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行礼。他一怔,正准备开口说话,又见刘意映将右手食指伸到唇边,冲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范元噤了声,却惴惴不安向屋内看了一眼。
此时司马珩正坐在书案前,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文书,不时还用笔勾划几下。
刘意映转过身,从秋霜手中接过茶壶,吩咐她呆在外面,然后独自向屋里走去。抬脚进屋的时候,手中托盘上的茶壶的壶身与壶柄轻轻碰了一下,发出一阵低低的脆响。
司马珩听到响声,抬起头来,看见刘意映正微笑着走进屋来。他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公主,你怎么来了?”说着,悄悄把自己手中正在看的那卷文书压到一摞纸卷的最下方。
他的动作虽然做得很不起眼,但刘意映还是注意到了。她知道,他定是不想让她看见此文书。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一边走,一边说道:“驸马,我来给你送荷露茶!”
他赶紧站起身,迎上前来,从她手中接过茶壶,说道:“这些事,让下人做便行了,何劳公主亲自为我送茶来呀?”
她抬起头,冲着他媚眼一笑,说道:“为□□者,为夫君端茶送水不是分内之事吗?”
他一愣,随即回过头来瞅了她一眼,唇边噙了一抹笑,说道:“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了。”
她笑了笑,也不再搭话,坐在案前,抬手倒了一杯茶,双手奉起茶杯,举到他面前,说道:“那夫君快尝尝这茶,看好喝不?”
“好。”司马珩也坐下来,微笑着从她手中接过茶杯,然后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刘意映望着他,问道:“怎么样?可还合你心意?”
司马珩放下茶杯,望着刘意映笑了笑,说道:“这茶甘甜爽口,清香怡神,跟三年前公主赏我的那杯茶,一样的让人罢不了口。”
“你喜欢便好了。”刘意映神色极为欢喜,又说道,“明年采荷露的时节,我到时又叫你煮给你喝。”
“多谢公主。”他笑着应道。
想到之前的荷露茶都是自己一个人饮掉,没有给他留过,刘意映对着他赧然一笑:“公主府的荷塘有些小,每日能采的荷露不多,所以我以前也没给你留。你不会生气吧?”说到这里,她望着他,小心地说道,“明年,明年我一定会给你留的。”
闻言,他半眯着眼睛瞅着她,问道:“公主很喜欢饮这荷露茶啊?”
“嗯。”她点了点头。
他笑了笑,说道:“我们在西郊有个田庄,庄里有一个上百亩的荷塘,能采不少荷露呢。明年我让人从田庄采了荷露给公主送过来。”
“真的?”她望着他,又惊又喜。
“自然是真的。”他忍不住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拥在怀里,“你若喜欢什么,跟我说便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会替你帮你办到的。”
她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微笑道:“驸马,你对我真好。”虽然知道他只是在对自己做戏,但此时,她的心中还是有几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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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司马珩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刘意映,含笑说道:“为人夫者,这也是我的份内之事。”
刘意映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却未说话,只觉得他的心咚咚作响,特别有力。
两人拥了半晌,司马珩才将她放开,扳过她的身子,用手理了理她的发鬓,说道:“时候不早了,公主先回房歇息吧。”
她撒着娇道:“我要等你一起回去。”
“可我一时半会儿还完不了。”他轻言说道,“乖,你先回去吧。”
“不好!”她摇了摇头,“你做你的事便是,我在旁边看书等你。”
“那好吧。”见她如此坚持,他无奈地笑了笑,“你若是累了,便先回去。”
“好。”她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然后跑到他的书架上,选了一本书,返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坐在他的书案边,而是远远地坐他对面的蒲席上。
司马珩望了她片刻,这才坐回案前,继续处理起手中的事情来。只是因为她在屋里,他怎么也做不到先前那般全神贯注,时不时便抬起头来看她一眼。有时见她聚精会神的看着书,有时会与她偷看自己的目光撞在一起,每当这里,两人便是会心一笑。
当司马珩再一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刘意映打了一个呵欠。
“公主,你倦了便回屋睡吧。”他叫着她。
“不,我要等你一起的。”她坚持道。
“可我还要一会儿。”他无奈地笑了笑,“我看你的眼皮都快搭下来了。”
“可我不想一个回去嘛!”说话时,刘意映抬起头四处打量了一下。司马珩的寝居是一间两进的房间,书房与卧房相连,那里面便是卧室。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驸马,那我先去里边眯一会儿,你做完事便来叫我,我们俩便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