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谋国
作者:于心焉
【文案】:
作为一个没落皇朝的公主,刘意映表示鸭梨很大。
嫁了有文韬武略之才的驸马,
可自己的皇帝哥哥一天到晚想要他一家的性命。
作为一手遮天的权臣之子,司马珩表示鸭梨也很大。
娶了有沉鱼落雁之貌的公主,
还要不要帮着父亲谋夺她家的天下?
入坑提示:
1、本文走情节,非爽文、宠文。
2、本文没有高智商的权谋、阴谋,就是一小白言情文。
3、本文一VS一。
4、本文架空,请勿考据。
5、不喜欢请点右上角“×”,谢绝人参公鸡!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刘意映 ┃ 配角:司马珩、李仪韵、张煊 ┃ 其它:
第1章
元庆十二年六月十六,乃大吉之日。
这日,是大齐皇帝刘祯幼妹昭平公主刘意映出降之日。
驸马是丞相司马曜之嫡长子司马珩。
昭平公主为今上胞妹,而丞相司马曜在朝中权势如日中天,因而这一场婚礼极尽奢华,送嫁仪的宫人从皇宫中络绎不绝地向公主府出发,走到前边的宫人到了公主府,后边的宫人却还未出皇宫。可见,元庆皇帝对昭平公主很是看重,嫁礼极其丰厚。
到了迎亲的吉时,从皇宫到公主府的玉街两旁,隔十步便挂着的红灯笼,此时都点了起来,将整个雒阳城映得红彤彤一片。百姓们纷纷出屋,立在玉街边,驻足观看,热闹得仿佛过节一般。
看着迎亲的仪队从皇宫出发,向公主府而去,人群即刻沸腾了起来。
在仪队中,骑着红马走到最前方的,是个还未及弱冠的少年郎。只见他身着绛色锦衣,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姿仪极其俊美,此人正是驸马司马珩。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辆由八人抬着的喜舆。虽然这舆无门,但却在四周笼着红纱,观礼的百姓们只隐隐看见舆上坐着一身姿绰约的女子,却看不真切。
公主府就在丞相府之旁,离皇宫不过半里之遥,不到两刻钟,迎亲的仪队便到了公主府门前。
司马珩翻身下马,缓缓走到喜舆前,躬身一礼,然后说道:“恭迎昭平公主殿下进府。”
他的声音犹如金玉相撞一般,悦耳动听。
“有劳驸马。”一个女子清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语罢,舆夫抬着喜舆继续向大门行去,司马珩随在车侧,一同进了府。到了新房外,司马珩再次上前请刘意映下喜舆。候在喜舆旁边的两位侍女赶紧将红色的纱帘掀开,一位身姿曼妙的韶龄女子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司马珩上前躬身一拜,说道:“臣司马珩恭请昭平公主下舆。”语毕,他将左手向着舆中坐着的昭平公主刘意映伸了出去。
刘意映犹豫了片刻,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将手伸到他的掌中,一种温暖的触感便从手指传了过来。
他将手收拢,把她的手牢牢握住,扶着她踏着几下了舆。之后,他的手仍然没有放开,两人便这般手牵手往新房走去。
第一次与男子如此这般牵着手,刘意映心中甚是紧张。许是从小习武,他的手中有着薄茧,握着她娇嫩的手,触感甚是明显。而司马珩似乎也不轻松,她感觉到他的手心渐渐有汗沁出。两个陌生之人,马上就要结为夫妻了,想必任是谁也会有几分紧张吧。
其实,刘意映与司马珩之间,也算不得完全陌生。在成亲前,两人虽然没怎么说过话,却是见过多次的。
司马珩刚出仕的时候,曾在宫中任羽林卫尉,刘意映时常见他带领着侍卫在宫中巡逻。去年他出了宫,到了虎贲军中任职,她也就没怎么见过他了。听母后说,他虽然年方十九,却已经是正三品的卫将军了。
想到这里,刘意映唇角轻轻一撇。有司马曜这样权倾朝野的父亲,不想升迁怕都不容易吧?
喜娘早已候在新房门前,看见刘意映与司马珩过来了,忙笑眯眯地迎上前,口中说道:“奴婢恭贺公主驸马大喜!”
“赏!”司马珩淡淡地说道。
跟在司马珩身后的随从范元上前给了一锭银子给喜娘。
喜娘见司马珩出手如此阔绰,脸笑成了一朵花似的,忙对着他作揖行礼道:“多谢公主驸马。”
“行了。”司马珩摆了摆手,“赶快行礼吧。”
“是。”喜娘赶紧起身。
说在司马珩与喜娘说话的功夫,秋霜、冬雪已将刘意映扶到屋中坐下。
喜娘走到案前,拿起玉如意,双手呈到司马珩身前,说道:“驸马请。”
看着喜娘手中的玉如意,司马珩顿了片刻,然后伸手将玉如意接了过来。
“请驸马为公主揭喜巾。”喜娘面朝着坐在几前的刘意映微笑着。
司马珩抬起眼,看着自己眼前那身子挺得笔直的女子,心中像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似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跪坐在她的身旁,手中的玉如意缓缓伸出去,将覆在刘意映头上的喜巾揭了下来。
一个女子秀美的面容缓缓露了出来。只见她桃腮杏脸,眉黛青山,双瞳剪水,如朝霞映雪般,纯美至极。只是她面上敷得粉有些厚重,看起来像个面人似的,将她的美好遮掩了十之六七。
他眉尖不由得微微蹙起。
刘意映缓缓抬起头来,视线一下便与一双锐利的眸子撞到一起。那眸子幽黑深远,像一汪幽潭,深不可测。
说实话,这眸子的主人长得甚是好看。
世人都道,司马家大公子有天人之姿,惊世之才,文韬武略,无人可及。在刘意映看来,天人之姿倒是不假,只是惊世之才什么的,恐怕是有心之人为讨好他那在朝中一手遮天的父亲,说的奉承之言而已。
如今,这名扬天下的司马家大公子便是自己的驸马了,可他却是双眉紧蹙。看模样,他似乎不太满意这门亲事。
见司马珩如此模样,刘意映心中一冷。她自然知道他为何会如此。
雒阳城中皆知,雒阳第一才子司马珩与雒阳第一才女李仪韵自幼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早已定下终身。只是没想到皇帝刘祯也瞧上了才貌不俗的李仪韵,一旨诏书,将她纳入宫中为妃。
可这司马珩不是普通人,他乃司马曜的儿子,不能说抢便抢,所以,刘祯便将当朝唯一的嫡公主,自己的胞妹刘意映赔给了司马珩,也算给足了司马家的面子。
只是,看现在这情形,司马珩对娶刘意映,怕是并非觉得是天家的恩德,而是累赘吧?
刘意映还记得,在今年端午龙舟赛后,刘祯在接见龙舟勇士之际,宣旨将自己赐婚给司马珩时,他一脸的惊愕,愣在当场,半晌都未有动作,刘意映差点以为他会抗旨拒婚了。
许是司马氏羽翼未丰,还不敢公然对抗皇命,他最终还是接旨谢恩,这才有了今日的结亲之仪。因而,对于他对自己的不喜,刘意映还是早有预料的,只是没想到,他对自己的厌恶,一揭开盖头便显现了出来,毫不掩饰。
对此,刘意映只能表现得不甚在意。她对着司马珩低头一礼,微笑道:“驸马有礼了。”
听到刘意映的声音,司马珩一怔,随即拱手一礼道:“公主有礼。”
这时,喜娘笑呵呵地走上前,说道:“公主,驸马,该行结发之仪了。”
“嗯。”刘意映点了点头,将头低了下来。
喜娘从她头上剪了一绺头发下来,又走到司马珩身边,轻声唤道:“驸马。”
司马珩顿了片刻,然后低下头,任喜娘从他的头上也取了一绺发。
喜娘将两绺头发结在一起,同时在口中念到:“交丝结龙凤,镂彩结云霞,一寸同心缕,百年长命花。”她将发结在一起之后,又用龙凤帕将两的的头发包裹起来,放到新人枕下压了起来,说到,“奴婢祝公主与驸马共结百年。”
共结百年?自己与司马珩,注定不可能的吧?想到这里,刘意映笑了笑,并未说话。
司马珩瞥了刘意映一眼,朗声说道:“赏。”
范元又给了喜娘一锭银子。
喜娘怔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然后对着司马珩连声说道:“谢公主驸马赏。”
这时,又有侍女进屋,将肉,碗、箸、酒壶及卺置于刘意映与司马珩身前的几上。
秋霜上前,将盘中之肉分开,分别置于刘意映与司马珩的碗中。
喜娘又上前笑道:“请公主与驸马行同牢礼。”
“驸马请用。”刘意映对着司马珩微笑道。
司马珩低头一礼:“公主先请。”
刘意映也不再推托,提起提箸,夹起肉,用宽大的衣袖遮住面,再使箸将肉夹起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咽下后,她又用绣帕擦了擦嘴,才放下衣袖露出面来,将箸放了回去。
一抬头,却看见司马珩也正好将箸搁下。
二人食牢之时,却未发出任何声响,甚至不闻碗箸相击之声。见此,喜娘不禁啧啧称奇,心道,此二人不愧为皇族世家出身,确与普通凡夫俗人不同。
秋霜、冬雪又上前,在卺中倒上酒,分别呈给刘意映与司马珩。
喜娘又高唱道:“请公主驸马行合卺礼。”
刘意映伸出双手,接过盛有美酒的卺,正准备饮酒,却发现因双手持着卺,无法再用衣袖遮面。她便背过身去,缓缓饮下一半酒,然后转过身来,将卺交还给冬雪。
司马珩也将自己饮下一半的卺递交给秋霜。
秋霜与冬雪将自己手中的卺交换,然后再分别呈给二人。刘意映背过身将司马珩饮剩的酒一口饮尽,回过身来时,司马珩也已将她剩在卺中的酒饮下。
合卺礼毕。
至此,婚仪便完全结束了。
喜娘又上前给二位新人说了些吉祥话,便招呼侍女们退出了新房,屋中便只剩下刘意映与司马珩二人了。
两个已经成为夫妻的陌生人。
刘意映甚觉尴尬,不知道下面应该说什么,做什么。
正在这时,司马珩抬起眼眸,对着刘意映问道:“公主可是累了?可想歇息了?”
闻言,刘意映心一跳。
洞房之夜,歇息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可这事,也是自己怎么也逃不掉的。
她看着他,僵硬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确有些乏了。”
司马珩微笑着说道:“那公主便早些歇息吧?族中有几位长辈过来贺喜,此时差不多要归去了,我去送送他们。”
她一怔。听他这意思,是叫自己独自歇息?虽然她知道他不喜欢自己,但他不会新婚之夜便冷落自己吧?再不济自己也是公主,如此对待自己,可是不给皇家面子啊!
司马珩似乎没感觉到刘意映心中的百转千回,自行站起身来,说道:“公主,我这便先过去了。”顿了顿,他又瞅了刘意映一眼,眉尖又蹙了起来,“公主面上脂粉太厚,还是先将脸洗净吧。”说罢他也不等刘意映回答,便向外走了出去。
刘意映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看这模样,他今夜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她刘意映虽然是大齐的公主,可大齐王朝早已是风雨飘摇,而当今天下真正掌权之人,是司马珩的父亲司马曜。所以,以司马氏今日在朝中之权势,司马珩完全可以不给自己面子。
想到这里,刘意映涩然一笑。不管怎样,反正嫁都嫁过来了,一切随遇而安便好。
她站起身,将秋霜、冬雪唤了进来,让二人服侍自己去汤室洗漱浴身。秋霜与冬雪见司马珩居然独自出屋离开,心中虽惊异不已,怕触怒刘意映却也不敢多问,只默不作声地服侍着主子更衣洗漱。
待刘意映洗漱完毕,回到寝居之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走到寝居门前,秋霜突然轻轻拉了拉刘意映的衣袖,轻声叫道:“公主。”
刘意映不解,回过脸看向秋霜,却看见她满脸惊讶地望着屋内。
她顺着秋霜的目光望去,却看见司马珩正坐在屋中。
她一愣。
没想到,他居然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驸马回来干什么?你们猜!明天晚上20时02分揭晓答案,记得按时来看啊!
不畏严寒在冬至节开新坑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求收藏,求评论。
第一章主要是介绍背景,相对比较平淡,后面矛盾冲突会慢慢出来的,希望大家多看几章呀!建议把公主归宁看完,本文的背景差不多就全清楚了,矛盾点也出来了。
本文架空,架得很空,一切都是渣作者YY的。本文的女主虽然是公主,但是因为皇权旁落到了驸马父母的手中(男主的父亲参照霍光、王莽、曹操之类的),因此,她与驸马的关系中不强势,反而因为某种原因,她努力想要放低姿态博得驸马一家的认可。
第2章
司马珩已经脱下了绛色的礼服,身上只着了一件白色的中衣。看来,他已经洗浴完毕了。
对于司马珩去而返回,刘意映有些意外,对着他问道:“驸马,你怎么回来了?”
闻声,司马珩转过脸来,看着站在门前的刘意映,他不禁一怔。此时的刘意映已经将面上的脂粉洗净,整个人看起来无比清丽出尘。
见司马珩望着自己发呆,刘意映仰起脸,微笑着叫道:“驸马?”
听到刘意映叫着自己,司马珩这才回过神来。他冲着她扬了扬眉,说道:“今夜乃臣与公主的新婚之夜,难道公主认为臣不应回来?”
刘意映一愣,随即觉得有些尴尬。她确实以为他不会回来,因而才会觉得意外。可这话不能跟司马珩说,她只好对着他笑道:“驸马多心了,我只有没有想你如此快便回来了。”
司马珩应道:“族中长辈本就打算离开了,臣只是与父亲一起送客,花不了多少功夫的。”
“哦。”刘意映点了点头,抬脚走进了屋里。
看着站在屋中的司马珩,又想到今晚便是自己与他的洞房之夜,她的心便扑咚扑咚跳个不停。虽然这司马珩有着天人之姿,可是,他不喜欢自己呀,而且皇兄还抢了他的心上人,说不定他心里还恨着自己呢。想到这里,刘意映心里便更没底了。
可这洞房之夜,自己总归是避不开的,总要去面对的。
想到这里,刘意映转过脸来,对着秋霜、冬雪说道,“你们俩退下吧。”
秋霜、冬雪一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对着刘意映躬身一礼,便退了出去。
秋霜走到门外,回过身将门关上。
这一次,屋里真的只剩下刘意映与司马珩二人了,而且两人要共度一晚。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之感再一次向刘意映扑了过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仰起脸对着司马珩笑了笑,说道:“驸马先歇着,我去梳头。”
“公主随意。”司马珩对着她笑了笑。
他一笑起来,颊上两个浅浅的酒靥便浮现出来,引得人心神荡漾。
这男子,怎么长得比女子还好看?
刘意映连忙转过脸,将自己乱蹦的心压了下来,快步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坐下,然后将绾成髻的头发放了下来。墨玉一般光洁柔滑的头发,瞬间便披洒在她的肩头。
她伸出手,将头发拢到胸前,执起妆台上的犀角梳,慢慢梳起头发来。
透过铜镜,她看见司马珩坐在榻边,似乎甚为无聊,正用手摆弄着榻边小几上放着的一对瓷鸳鸯。
似乎感觉到了刘意映的目光,司马珩抬头望了过来,正看见铜镜中的刘意映定定看着自己。
两人的视线就这般通过铜镜中交织在了一起。
刘意映一怔,依稀有一种被人捉赃在手的感觉。她赶紧转过眼,避开司马珩的目光,没话找话地问道:“驸马已经洗漱完毕了?”
他唇角一勾,应道:“都好了。”
“哦。”她回了一声。然后似乎又无话可说,于是她继续用犀角梳梳着头发。
司马珩继续摆弄着那对瓷鸳鸯。
刘意映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感觉有些手足无措,只好一遍又一遍地梳着自己的头发。突然,她从铜镜中看见司马珩放下瓷鸳鸯,站起身,向着自己大步走了过来。她惊了一下,忙站起身转过脸来看着他,一脸戒备之色。
见状,司马珩嘴角轻撇,对着刘意映躬身一礼道:“公主,无需如此。你若是不惯臣在此处,臣可以去别处歇息的。”
闻言,刘意映一怔。原来,他看出自己是在拖延了。
刘意映咬了咬唇。不管这司马珩是出于何种考虑,毕竟他今晚主动来了自己屋里。若这时让他离开,司马曜那老贼肯定是认为是自己薄待了他儿子,将他赶了出去,还不知会出什么招来让皇兄下不了台。
想到这里,她仰起脸,对着司马珩挤出一个微笑,说道:“今日可是我与驸马的新婚,驸马还想去哪里?”
闻言,司马珩抬起眼眸,定定地看着她,目中似有火花轻轻摇曳着。
刘意映望着他笑了笑,将自己手中的犀角梳放下,抬起头,对着司马珩说道:“驸马,我梳好头了。”
听到她的话,司马珩似乎怔了一下。这时,他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其实,刘意映心中也是紧张至极。她红着脸走到他跟前,轻声说道:“驸马,我们这便歇息了吧。”
司马珩微微一愣,望着她的眼神有些许的怔忡。
刘意映见他不动,也便低着头不说话。
半晌,听到他开口问道:“公主,你真愿意我今夜留下?”
刘意映自然明白他留下来是什么意思。此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双颊烫得吓人,低着头轻声回答道:“今夜是你我新婚之夜,驸马自然应该歇在此处的。”
闻言,司马珩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刘意映揖了一礼,红着脸说道:“公主,臣以前,从未与女子在一起过,一会儿若是,若是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刘意映一呆。
这司马珩居然之前从未有女子?
一般世家公子十四五岁时,家中便会安排暖床侍女。这司马曜可是丞相,自然不会苛待儿子不给他安排人的。那他又是怎么回事呢?
突然,刘意映想到之前雒阳城中关于司马珩与李仪韵的传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没有过其他女子,是因为李仪韵之故吧?因为心中有人,所以,才会为她守着身。
见刘意映呆呆地愣着,司马珩轻轻唤道:“公主?”
刘意映这才回过神来,也不敢去看司马珩,只低着头轻声问道:“那驸马可有看过闺戏图?”
“有,有看过。”司马珩难得有些结舌。
看司马珩如此紧张,刘意映倒轻松了一些。
她轻轻吁了一口气,然后故作平静地说道:“嗯,驸马如此聪慧,想必是一看就会的,一会儿驸马照那图上画的做便行了。”
听刘意映说话如此直白,司马珩抬起头来,瞠目结舌地望着她。
刘意映咬着唇转过身来,走到榻边,站定。
稍许,司马珩跟了过来。
刘意映只觉得自己双颊滚烫,却不知该如何做。
司马珩问道:“公主,我们,这便歇息了?”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发紧。
“好。”刘意映点了点头,声如蚊蚋。
司马珩长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她身后,犹豫地伸出双臂,将她环住。
她身体一僵,然后向后一靠,温顺地依在他怀中。
两人就这般抱了一会儿,终于他缓缓将她放到床上,压了上去。
两人四目相对,刘意映心中有些许的尴尬与不安。
他顿了顿,然后将头低了下去,似乎想要吻她。
她一惊,想要将头转过去避开他的吻,却又觉得不妥,又将头转了回来。看着他的脸慢慢近了,她心一慌,索性将眼睛闭了起来。
他的吻,并未落到她的唇上,而是轻轻落到了她的颊边,耳侧。
她一呆,随即对自己先前的惊慌有些好笑。
只有相爱的人才会吻对方的唇吧?司马珩心中之人并非自己,自然不会吻自己的唇了。
他的吻,顺着她的耳,脖子,一直向下。
她感觉到他在解自己的寝衣,她的身子一下僵硬起来。许是有些紧张,他的手指微微有些发抖,解了半天才解开。
不知是不是没有衣裳的覆盖,让她感觉有些凉意。在他的唇和手抚过的肌肤之上,慢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当他的火热的吻印在她胸上,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迅速向她全身蔓延开去,让她的头脑一下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直到他分开她的腿时,她意识地下面要发生什么了,猛然将眼睛睁了开来。
看见她望着自己,他一怔,然后轻声叫道:“公主。”
她定定地看着他。
他长得真好看,比皇姐那些面首长得都好看。
既然如此,不如,就当,他是一个面首吧。
想到这里,她冲着他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再次闭上眼。
很快,她便感觉到他小心翼翼地闯了进来。
好疼。
她皱起眉头,咬着嘴唇忍耐着。
可随着他完全地进入,那疼痛之感越来越甚。
眼泪,终于忍不住从她眼角滑落。
“公主,很难受吗?”他停下,用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她眼开眼,看着他一脸紧张。她努力对他笑了笑,说道:“无妨。”
他顿了顿,没有急于再动,低下头来,在她脖颈、胸上又亲了亲,感觉她的眉头松了下来,他才继续。
可对刘意映来说,只要他一动,仍然像受刑一般。好在,他并没有让她难受很久,便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