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去,自己一溜烟的跑掉。这是怎么了?乃文不是已经相信她爱他了吗?为
什么他还要跑掉呢?

 她又不是大怪物那么吓人……她突然看到没有戴任何戒指的手,难道昨晚是
因为乃文注意到她没有戴上他给她的婚戒,才不高兴的跑掉吗?她又不是有意
的。当初她在一气之下曾想要丢掉乃文的任何东西,但她还是留下了戒指,只
是没把它带过来而已,大不了她现在就马上去把它拿回来嘛。要是这样乃文还
是不高兴,她决定拿高跟鞋砸他的头。

 主意一定后,她赶紧下床,换上衣服,跑下楼找老王送她回老家。“怎么?
这么快乃文就抛弃你啦!”张蕊玲冷眼旁观着苏苹趴在地上东找西找。苏苹吓
一跳,头撞上椅角。

 她揉揉痛处,发现张蕊玲站在卧室门口。“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她结
结巴巴的问,显然还没从看到她的震惊中恢复。

 张蕊玲耸耸肩,走进来。“门是开的,我就这么走进来啊。”他找个干净的
位置坐下来。

 “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很好奇你被乃文送回来的原因是什么?你不如他意了?还是
他另寻新欢了?”

 苏苹涨红脸。“都不是。是我自己想回老家看看,乃文根本不知道。”她很
自豪的补充一句。“要是他知道,他一定会送我回来的。”她努力的维护自尊,
试图忽略她身上满是灰尘,而张蕊玲却是衣着光显的模样。

 张蕊玲冷笑。“是吗?你就这么信他?一点也不会怀疑他?他有没有告诉过
你关于我跟他的事呢?这你也信他吗?”

 苏苹昂起头。“是的。我信他。我也知道你跟乃文的一切都是假的。为什么
你要一直缠着乃文,他根本不爱你,你是他继母啊!为什么……”

 “你知道什么!”张蕊玲喊道,脸上的丑恶一览无遗,吓得苏苹退了一步。
“我要不是为了钱,我才不会嫁给姓高的老头子,要怪就怪他自己吧!如果他
没有乃文这个儿子,或许我还会看在钱的面子上,对老头子好些,可是你知道
吗?当我在婚礼上看到乃文时,我有多懊悔,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知道乃
文的存在,那么我也不必嫁给老头子,我可以诱惑乃文,让他臣服在我的脚下,
这样我不是人财两得了吗?我也不必整天看着老头子那张脸。”

 她简真疯了。苏苹害怕极了,但她还是佯装冷静的站在那里。老王呢?他到
哪去了?

 “你说话啊!我真想不到乃文竟然会看上你这个没用的女孩,他为什么看不
上我呢?”张蕊玲似乎很困惑的喃喃自语。

 “乃文不爱你,因为他知道你的心如蛇蝎,他怎会爱你?他爱的是我,从他
第一眼看到我时,就爱上我了。”苏苹鼓起勇气说道。她不愿让任何人,尤其
是张蕊玲说她是个配不上乃文的女孩。

 “是吗?”张蕊玲好笑的盯着她。“这么说来,我还是自己拿石子砸自己的
脚喽?

 要不是我居中牵线,你们到今天还不会相识吧?“她满意的看到苏苹困惑的
脸。”你还不知道吗?乃文没告诉你,你父母的死因跟他有很大的关系吗?事
实上,他还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你……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她得意的笑笑。“看来乃文真的没告诉你!你也真是可怜,被他骗了你的感
情不说,连这他也不告诉你,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你到底要说什么?”苏苹尽量不使着急显露出来。她父母的死跟乃文有什
么关系?

 张蕊玲似乎很仁慈的决定要告诉她。“你大概不知道你父亲是为乃文他们高
氏企业工作吧?”

 苏苹愣住了。乃文怎么会没告诉她呢?

 “当然啦!你也不会知道你父亲是被谁撞的吧?”

 这下子苏苹连脸都白了。“你知道?”她颤抖的问。当初她只知道肇事者不
露面,只愿意出钱摆平这场官司,可是她怎么找都找不出来。张蕊玲怎么会知
道?

 “当然。”张蕊玲停一下,以确定引起苏苹全部的注意。“我当然知道。因
为人是我撞的。”她依旧保持笑容的看着惊讶的她。“别这么紧张,我话还没
说完呢,人是我撞的,可是是乃文替我摆平的。”

 “不!”苏苹冲口喊道。不是乃文,不可能是乃文。怎么会是乃文呢?“你
骗人。

 你想离间我和乃文的感情,你骗人。乃文不会做那种事的。不会的。“她看
起来像要倒下去似的。

 张蕊玲冷笑。“你的忠诚令人感动,可是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去问乃文。

 看他敢不敢告诉你,当初他为了我,出面把那件事摆平。对了!我还要告诉
你,乃文之所以爱你,完全是为了补偿你,要不然你以为高乃文怎么会喜欢你
这么一个小女人呢?何况你对他又没有什么好处!“苏苹脸一阵发白。”你骗
人。你说的根本不是实话。你怎么可以诬赖乃文?你也喜欢过他啊,不是吗?
你怎能这样对他?“

 她耸耸肩。“我这人是很识时务的,我费了那么多功夫,乃文还是对我冷冰
冰的,所以,我放弃了,反正世界上有钱的又不只他一个,我也不是那么不要
脸的女人,只知道缠着他不放。不过,我只是好心告诉你而已,你信不信,都
不关我的事,不是吗?事实上,我和安家的老头子搭上了,如果你愿意,我可
以送你和乃文一张喜帖。”

 苏苹仿若未闻。

 她的心底只有一个念头。

 乃文不会这样对她的。“唷!昨天看他还眉开眼笑的猛吃蛋糕。怎么?今
天你的脸就发青成这样啦!”伦平一看到乃文一步一步小心的走进来,就忍不
住的嘲笑他。

 “你尽量笑吧”我们俩是彼此彼此。乃亭呢?“

 “还躺在休息室里。他刚刚突破纪录了,厕所里的清洁工都瞪大眼看我们俩
跑进跑出的,丢脸死了。”伦平等到他小心的坐下后,才问道:“小苹果呢?”

 “还在睡呢!”

 “你舍得离开她?就在你们互相吐露爱意后?”

 乃文叹息。“不离开她不行。昨晚我送她回房后,强烈的罪恶感突然使我受
不了;你说的对,伦平,我应该告诉她事实,要是等张蕊玲告诉她,不知道她
又会胡想成怎样了!况且我想等我告诉她以后,我们之间就算真正的没有心结
了,是不是?”

 “你总算想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们?”

 乃文清清喉咙。“我不知道。我想到时候恐怕需要你们帮忙了。”

 伦平挑起眉。“你是在告诉我,高乃文也有害怕的一天吗?”他话一说完,
电话铃声就响起来。“这是你的办公室。我拒绝接听你的电话,我怕我一动,
又要去跟乃亭抢厕所了。”

 乃文耸耸肩。只要伦平他们肯帮他,叫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他拿起话筒。“老王?什么事……”

 伦平注意到他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了。

 乃文镇定的低声嘱咐几句,就挂掉了。

 “是小苹果怎么了吗?”

 乃文迅速的拿起外套。“张蕊玲和小苹在老家,老王说他送小苹回家,他才
离开一会,张蕊玲就进去了。该死!那个女人到底想怎样?”

 伦平马上站起来。“我跟你去,照你现在这个样子,难保你不会想掐死张蕊
玲。”

 乃文苦笑一声。“你可以去当算命仙了。”他迳自的走向门。“不过,你不
必去了。

 公司的事就交给你了。“他边走边说。

 “嘿!你忘了你还有一个兄弟吗?有他不就够了吗?”伦平马上追出去。事
实上,他是想当个见证人。开玩笑!他要不把堂堂高氏总裁罗曼史从头到尾看
个彻底,他要怎么告诉别人以留传后世呢?他生命的意义就在这里啊。他忍不
住的暗笑,也许将来他还可以出本书呢!谁叫平日他被高氏兄弟虐待呢?

 他满意的跟他出门,开始作起白日梦来。

 到苏苹家。

 高乃文一下车,就看到老王顶着大太阳站在苏苹家门前。他迅速的走过去,
不管他的车停的是不是地方。还待在车里的伦平只好叹口气,替他处理善后。
他早该知道想要做别人的罗曼史的见证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太太呢?她在哪里?她还好吧?”乃文一走过去,马上问出他一直在车上
担心的事。

 老王为难的笑笑。“太太很好,可是……可是刚才夫人走后,太太说她要一
个人静静,不要人打扰,要我先回去,可是我担心太太,所以我一直待在这。”

 “你做得很好。”乃文心不在焉的说着。张蕊玲跟小苹说了些什么?小苹为
什么要待在里头?

 “先生……”老王叫住走向大门的高乃文。“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他心不在焉的停下来,心里只想赶紧进去。张蕊玲到底为了什
么来找小苹?

 “先生,太太赶我出来的时候,脸色好白,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整个人
变得好怪呢!”

 “这可好玩了!”伦平赶上来。“显然张蕊玲说了什么可怕的话吓到了小苹?”
他瞥一眼乃文,补上一句。“你可要小心她所说的话了。如果她告诉小苹果那
回事……”

 乃文抿紧嘴点头。“我知道,我会有心理准备的。”

 “要不要我帮忙?”伦平正经看着他。该死。他早该知道即使是看自己老板
的罗曼史,也是得付门票的。

 “不了!这是我和小苹的事,你们不要管。如果她爱我,就该信任我。你在
这等我就好了。”他一说完就跨大步走进去。

 伦平瞪着乃文显而易见的僵硬背影。“‘她爱我,就该信任我?’这是哪一
门子的道理?那那些坏蛋不就都没老婆了吗?”他摇摇头。“可怜哦!”

 他转而注意到身边的老王。“嘿!老王,现在闲着也是闲的,有没有兴趣玩
玩扑克,做个小赌?”

 “扑克?”老王瞪大眼睛。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先生的好朋友竟然还有心情
赌博?

 “是啊!担心没扑克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新牌。“算你运气好,昨晚
我又买了新的。”他看到老王的惊愕表情,误解他的意思。“怎么?觉得这些
不够看?那也可以,我们可以一起来赌赌乃文来的时候是苦着一张脸?还是满
脸笑容?或者他是一个人出来还是两个人出来?这个傻瓜以为没有我的帮忙就
能说服小苹果吗?我甚至敢赌下我全部的家产,乃文绝对是苦着一张脸走出来
的。喂!老王,你赌不赌?”高乃文一进房门,就注意到苏苹背着他,站
在供奉她父母的神案前。

 他舔舔唇,意识到不对劲。

 “小苹?”他小心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看着神案上的牌位。“你父母是好
人。”

 他决定开口。看样子,张蕊玲已经把一切事情都跟小苹说了,虽然他不知道
那女人到底加油添醋说了多少,但他决定先开口,以表清白。反正这事迟早都
得说。

 “你……认识我父母?”苏苹带有冷漠的语气让他心寒。

 但他仍继续说下去。“是的。你父亲是高氏公司的会计主任。”

 “你却从不告诉我?”她依旧瞪着神桌。

 “因为我……”

 “因为,你之所以不告诉我,是为了你美丽的继母?是不是?”她突然转过
身来,打断他的话。狂野的眼神是乃文所没见过的。“因为,你之所以遮掩这
件事,也是为了你美丽的继母?不是吗?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父母也是人啊,他
们也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啊!当你们为了解决这件事而松口气时,你们有
没有想过我的父母是怎样的无辜?

 是怎样的惨死?“

 “够了!”高乃文低吼。“你并不了解一切事情的始末,你怎能下这样的评
论呢?”

 他实在无法想像他的小苹竟然变成这样。

 “我了解的已经够多了。当我看着我父母的牌位时,我了解到如果当初她没
有撞死我父母,他们今天就会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而不是由一块没有生命的
木头代替我父母。

 我了解到如果当初你没有替她遮掩一切的话,她早就该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
代价,而不是在这里尽她一切的嘲讽。“”该死!你还是没听到我的辩解,你
就把一切的罪行归究于我,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你宁愿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辞,
而不愿信我?“

 她苍白着脸。“你对我而言,就如同别人一样。”她淡淡的吐出这一句,却
换来乃文的冷意。

 “你说什么?我对你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他缓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吐
出。他真的无法相信只要张蕊玲短短的几句话,就把他和小苹的一切,全盘否
定掉了。“就连我对你的爱,你也不相信吗?”他绝望的眼神几乎打动了苏苹
的心。

 她一咬牙,转过头去。她不能背叛她的父母。但为什么在她知道了乃文所做
的一切后,还是无法恨他呢?

 高乃文把她的动作当成拒绝。他的心一下坠到谷底,再也升不上来了。

 “我明白了。”他沙哑的说道。“你从头到尾就不曾信任过我,对不对?所
以你才会一而再,再三的逃离我。你根本不相信我,而我却还像个大傻子整天
盼着你可能又多信我几分,多爱我几分!”他闭上炽热的眼睛冷笑。“我真是
个大白痴,不是吗?”

 苏苹并没有答话。因为她知道一旦她开口,她就会背叛她父母。为什么是乃
文呢?

 “可惜我到现在还是个大白痴。”乃文继续说着。他根本不期望苏苹的回答。

 “我宁可相信你只是一时冲动,并没有想清楚事情的真相。而我愿意给你一
些时间。”同时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他暗暗补充。也继续说:“我的确遮掩了
这件事,但这完全是我岳父临终的意思。”他特地加重“岳父”的语气。“信
不信,就随你了。”他停顿一下。“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爱你,同时也相信
你。”

 苏苹依旧侧着头不吭声。

 乃文闭上眼,拒绝放弃希望。“我相信你知道我会在哪里,如果你……回心
转意,我等着你。”永远。他自己补上它。

 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拚命抵抗绝望在他心中发芽。该死!他恨不得摇醒她的小脑袋瓜子。

 他朝门走了两步。“我……走了。”

 没反应。

 他忍住回头的欲望,僵硬的走出去。丝毫不觉身后的人早已软软的跌坐在地
上,泪流满腮。这是一个极秘密的会议。除了两个人参加以外,再也没有
旁人了。当然这是因为这会议专邀这两个人而已。而此刻这两个人正讨论着重
点,至少,在他们看来是如此。

 “你确定小苹没被老哥说服?”

 “我敢拿我的颈上人头作保证。你没瞧见乃文出来时的样子,就好像已经到
了世界末日似的。”伦平正绘声绘影的诉说当时的情景。“我都吓了一跳,我
从没见到乃文这个样子。”

 “我很难想像你被吓一跳的样子!”乃亭低声说着。“我只知道当初是谁把
我丢在这里,自己看好戏的。如果我也去的话,事情恐怕就不会这么发展了。”
他不住的吹嘘着。

 谁叫当时伦平不招呼他一声就跑去看戏。

 伦平冷哼一声。“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以为你是谁?月下老人?还是
法官?

 你以为你的口才有比当律师的我好吗?我都无法解决了,你能?哼!“”至
少我可以试试。我可受够了这一个礼拜以来,过着奴隶般的生活。每天指使我
做这做那的,害得我想下班后去约个女友,累得没力了。“唉!他多想念那群
可爱的女人啊!”不光只是你,就连我也遭到池鱼之殃,你以为为什么我们要
躲在这会议室里讨论?我们原本可以在外头找一间咖啡馆,一边悠闲的喝美味
的咖啡,一边讨论解决之道。“伦平抱怨道。

 “也可以一边欣赏街上的女人。”乃亭补充着。

 “喂!拜托你不要老想女人,好不好?能不能请你想想解决之道,老天!我
实在受够了这一个礼拜以来乃文的奴役,那简真是非人的生活,整个公司都笼
罩在他的愁云惨雾中,要不是今天乃文临时有个会议,我们哪有时间讨论?我
们恐怕只能在厕所里讨论解决之道,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声音要压得这么低?”乃亭转回正题。“难
道乃文什么话都没跟你说吗?”

 “要是说了,我也不用找你研究了。”他从小苹果的家里出来后,只对老王
说了一句:“开车。”

 乃亭忍不住插嘴。“你不会问他啊!”

 伦平瞪他的眼神仿如超级怪人。“喂!老兄,你以为我是谁啊!白痴啊!抱
歉,我可没那个胆子。为什么你自己不去问问他?不过我可以预见结果,乃文
不是不吭声,就是你烤焦了。”

 “烤焦了?”

 “对!被他的怒火烤焦了!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怒火可以燃烧得这么久,
我真怀疑他的燃料何时用尽!”

 “我看只有小苹来,才能把他的火弄熄。”乃亭也不住的叹息。“你以为我
为什么不交个固定的女友,就是因为太麻烦了,一会儿人可以乐得上天堂,一
会儿人又掉下地狱去了。”

 伦平怀疑的挑起眉。“我一直以为是你的心太花了呢!”

 “我像是这种人吗?谁规定没结婚的人不能多交一些女朋友?总是要多比较
一些,才知道哪个最适合自己啊!是不是?”乃亭替自己编出一个冠冕堂皇的
理由。

 天!连自己听了都觉得有理。

 “是啊!这叫滥芋充数。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和乃文到底是不是亲兄弟?他那
么专情,而你呢?花心萝卜一个。”

 “喂!喂!我们在这里在做些什么?大谈我的罗曼史吗?我以为我们是谈严
肃的话题呢!当然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介绍你一个。”

 伦平不屑的哼了一声。要不是老妈最近直逼他相亲,他才不会在这里羡慕乃
亭的好运呢!他任伦平落得相亲的下场,门都没有!“喂!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也许我会接受你的提议,请你介绍个女人给我。”伦平别有思绪
的答道。

 乃亭瞪大眼。天!这不是开玩笑吧!据他所知,伦平一直瞧不起他的爱情观
的,怎么今天……

 “你没有发烧吧!”乃亭迟疑道。

 “你看我像吗?”伦平突然又想起他们这次会议的主题。“喂!我们还没想
出乃文和小苹果之间的解决之道呢!”

 乃亭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天!我早忘了!可是我们连他们分开的原因都
不知道,怎么替他们想法子呢?”

 “我猜可能是张蕊玲把那件事告诉小苹果了。”

 “难道乃文没有告诉她事实的真相吗?”

 “虽然乃文是我老板,是你大哥,但我还是忍不住说一句:高乃文是个十足
的大白痴。他竟然告诉我,爱一个人就该相信一个人,我甚至可以百分之百的
肯定,他要求小苹果全然的相信他,而不要求真相。我猜他并没有解释一切。”

 “天啊!你在告诉我,乃文并没有把当初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小苹?”乃亭
在获得伦平的点头后,重重的叹口气。“你说的没错。我可怜的老哥是个十足
的大白痴。他以为张蕊玲是省油的灯吗?他不知道她会加油添醋一番吗?”

 伦平耸耸肩。“总之,我们并不知道,里头到底谁说了什么,谁又信了什么?

 但我们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小苹果知道了那回事,而乃文没有足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