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成满意的笑了。“我相信我还有机会。”

 “你下地狱去吧!”她把气出在他头上,一把抓起他搁在桌上的相框扔向他。

 殊料,他连避都不避,坚硬的木质相框就打在他身上。

 马纯欣吃了一惊,直觉地问:“你没事吧?”

 他咧嘴一笑。“光凭你这份关心,我就没有白挨。”

 “你在试探我?”她又气了。

 谁叫沈乐成总能勾起她的愤怒呢!

 “也许。总之,我不会放弃追求你的。”

 “你去跳楼吧!”

 “如果跳楼能得到你的心,何妨一试呢?”

 “你疯了!”她马纯欣平日什么心机都暗藏心里,没想到今天会全浮现在表
面上。

 难道她真遇上命中克星?

 “你舍不得,是不是?”沈乐成开心极了。

 “我是担心万一你跳楼死了,那不是什么都得不到吗?”

 “谁说我跳楼一定会死?在跳楼之前,我会先在楼下布置海棉被,以免你到
头来后悔,反而来不及挽救。”

 “你滚出去,否则我就叫警察了。”

 “我以为你也喜欢我的吻。”他笑得贼兮兮的。

 “信不信我叫警察!”她恐吓他。

 他仍是一脸笑意。“我可以走,不过不是你叫我走,而是我要让你自己想清
楚。”他走向大门,转身说:“再见了,马纯欣。”

 马纯欣只是瞪着他。

 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开她的住所。

 然后,正如他所预料的,马纯欣真的开始在思考了。

 她必须想清楚一切。

 她坐在沙发上,摸着敏感的红唇,开始认真的思考了。

 8一觉惊醒,心娃发现脸蛋上泪痕犹湿。

 原因无它,只因最近恶魇肆虐的情况日愈加剧,彷如身临其境般,几乎以为
梦境是真的,如果不是因一时深刻恐惧而吓醒,恐怕至今仍在梦中深受折磨,
不得其门而出。

 她抱紧自己的身躯,不敢闭上眼睛,生怕一阖上眼,那场恶魔会再度找上她。

 她害怕的注意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是多么骇人,也许稍有不留意,在黑暗
的某一角落会突然有人影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就像梦里的情景一般!想到这里,
她就不安地将自己蜷缩起来,感觉心跳声大得几乎要震破她的耳膜了。

 她不敢也不想独自一人再继续待在这里。她要有人陪着她,否则难保她不会
先让自己的幻想给吓死。

 主意一定,她不顾身上单薄的睡衣,用薄毯将自己捆得像粽子似的,搂紧怀
中的枕头,赤着光溜溜的脚丫跳下床,快速得就像是有人在身后追赶似的跑出
房门。

 她的左边是暂作为沈宁卧室的客房,右边则是齐霈阳的房间。

 那一刻她完全没有想到沈宁,只想躲在齐霈阳温暖的怀里。

 他会保护她的,突然冒出的想法让她安心许多。

 蹑手蹑脚的溜进霈阳的房里,她不想吵醒他,白天齐氏上上下下都靠他打点,
如果夜晚她再缠着他,恐怕他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

 她怯怯的滑落在角落里,注视着黑暗中床单下隐约凸出着的身躯,知道齐霈
阳就在她附近的想法令她宽心不少。

 真怪,有齐霈阳在的日子,仿佛什么事都不再让她感到那么害怕,只因为她
知道他就在她附近。

 她安心的拉紧围在身上的毛毯。她有预感今晚不会再做恶梦了……

 她逐渐阖上双眼,埋在略嫌冰冷的毯子里……

 直到惊讶而气愤的声音响起,一双有力而坚定的手臂轻易的举起她,就像抱
一个小娃娃的不费九牛二虎之力将她腾在空中。

 她吓了一跳,睁开刚睡着的眼皮,正对上一双不可思议的黑色眼眸。

 “霈阳哥,你还没有睡哪?”她的语气就像谈论天气般。

 他瞪着她:“娃娃,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在睡觉。”

 “在这里?”他指的是他的卧房的角落。

 “没错。

 “为什么呢?”

 “我做恶梦了。”她可怜兮兮的回答,然后她发现自己迅速的被安置在齐霈
阳的床上,身上的毛毯还好端端的围着。

 齐霈阳关心的语气表露无遗:“又是恶梦?”他打开桌上的台灯,坐在床沿。

 她点点头,发现他的怒气已经消了。“你曾答应过我,有什么事可以来找你
的。”

 “所以你连叫我一声都没有,就缩在地板上?你打算在那里睡整夜?”

 “我是有这个意思。”

 他叹口气,搔搔有些凌乱的头发。“你可以叫醒我。”

 “这只是一件小事,不用麻烦你。”她转为好奇:“霈阳哥,人什么时候发
现我偷溜进来的?”她发誓她没有制造半点声音。

 他嘴角上扬,“打从你进房门的第一步,我就发现了。”

 “而你竟然还装睡?”她睁大眼。

 他耸耸肩。“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总不会非礼你吧!”她气馁的随口说道,然后眼光突然瞪着他脸部以下的
地方。“老天!”她嚷道,一张俏脸几乎燃烧起来,只差没冒出烟来。

 齐霈阳低头一望,咒骂一声。

 他没料到心娃会突然闯进他的房间,所以根本没穿睡衣,只在腰际围着毛毯,
就从角落把心娃抱过来。

 换句话说,他身无寸缕,赤的胸膛在晕暗的灯光下明显可见。

 心娃捧着发烫的两颊,双眼直盯着床上的某一点,不敢看他。“对不起,我
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不太习惯看见一个男人……光着身子……”她几乎
被自己的话给哽到了。

 齐霈阳也感到有些不自然,趁着她粉颊低下时,从衣橱里随手抓了一件衬衫
和长裤,以最快的速度换上,然后走进浴室,拿了一条毛巾出来。

 “我是你的霈阳哥,不是吗?”他低柔的声音再度在她耳边响起。

 她不安的瞥她一眼,确定他衣装整齐的坐在床沿,才敢回话。

 “霈阳哥也是男人。”

 齐霈阳对这句话也无可反驳,他抬起心娃的下巴,用毛巾细心的擦试她脸上
未干的泪痕。

 “娃娃,告诉霈阳哥,今晚又做什么恶梦了?”他低柔的问。

 她一想起那骇人的梦境,就忍不住朝他身上靠了靠。

 “跟上回一模一样。我梦到我站在黑暗之中,有个人一直想勒死我,我一直
挣扎、一直抵抗,可是都有人帮我,他的笑声好可怕……”她浑身打起哆嗦,
让齐霈阳好心疼地拥紧她。

 “那只是梦罢了!”他安慰她,但心中情绪翻腾不已。

 他知道那不是梦,那是娃娃出事前在屋子里发生的事,他总算知道那个偷儿
想对娃娃做什么了。

 他想致娃娃于死地!

 想到这里,齐霈阳就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找出那个该死的偷儿,将他碎尸
万段,要他知道谁敢伤害他齐霈阳的宝贝娃娃会有什么下场!

 心娃抬起头,“霈阳哥,你在生气?”

 他的确是在生气,气自己没用,至今仍找不出那些伤害娃娃的人,气自己没
有当场保护她,气自己让她受到这么多折磨。

 但他暂且压下心中的那股怒焰,挤出微笑。“娃娃,我送你回房,好不好?”

 “不好,”她拒绝:“我不要回去又做恶梦了。我宁可待在这里。”此时此
刻,她就像是个任性的孩子。

 “为什么?”他不解。

 “因为这里有你在,有你陪我,我就不会再做恶梦了。”她有些迟疑的盯着
齐霈阳,“霈阳哥,今晚让我睡在这里,好不好?”

 齐霈阳怔了怔,直觉的想要拒绝。

 她看出他的念头,马上接口:“我怕一个人回去又会做恶梦,霈阳哥忍心让
我沉浸在梦魇之中吗?”一来她不想回冷冷清清的房里里,二来有齐霈阳陪她,
她也安心。

 齐霈阳仍是摇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让人知道,不知会产生多少流
言!”他心疼娃娃,但他必须先保护她的名誉。

 “所以,你愿意让我再回到恶梦之中?”心娃看出他意图坚决,不由得心慌
了。

 他疼爱的摸摸她的脸颊,“你放心,霈阳哥不会留你一个人,我送你到沈宁
的房里,由她陪着你,OK?”

 他盯着她的红唇,生怕上回的情不自禁会再度发生。

 “我宁愿待在你房里的角落睡。”她想爬下床,却让齐霈阳给阻止了。“只
有霈阳哥能给我安全感,我拒绝到宁姊的房里,我发誓不会再吵到你了。”

 齐霈阳突然柔情地看着她,“所以,你才跑到我房间里?”

 他没想到自己在心娃心目中的地位崇高,他一直以为要等到她恢复记忆才能
再记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才能让她知道以前他们在彼此心目中的地位。

 心娃脸红的点头承认。

 忽地,齐霈阳叹了口气,站起来,先出房门把心娃房门锁上,再回来关上自
己的房门,然后抽出几条被毯铺在靠在墙边的长沙发。

 “霈阳哥,你在做什么?”她好奇的注视着他的举动。

 “我在整理睡觉的地方。”他到床边拿了他的枕头。

 “我不懂。”

 他微笑,摸摸她有些通红的小鼻头,“今晚你可以睡在这里,我会陪着你。”

 “而你却打算睡在沙发上?”

 齐霈阳点点头,拿着枕头想回到沙发。

 心娃急忙拉住他的手,“霈阳哥,我们不能一起睡吗?”她一时情急,脱口
而出。

 “什么?”齐霈阳楞住了。

 她觉得丢脸死了,轻咳了咳,咬住下唇,“霈阳哥,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

 …床这么大,我们可以各霸一方,这样你也不用睡沙发了,不是吗?“她根
本不敢看他。

 齐霈阳可不作如是想。

 他怀疑自己的自制力。

 他向来对自己的克制能力相当自豪,但自从心娃车祸之后,他整个人似乎变
了。过去维紧他们之间的关系完全崩溃了,取而代之的微妙关系令他有些心慌、
有些窃喜。

 他长叹口气,发现愈来愈不了解自己了。

 “霈阳哥,如果你坚持要睡在沙发上,那我只好回去自己一个人……”她作
势欲下床,齐霈阳再度阻止她。

 他简直拿她没办法。既心疼她回房会再被恶魇困扰,又怀疑自己的自制能力
是否会临时失控。

 “好吧!你必须保证如果再做恶梦,必须先叫醒我,不要再偷在角落里。”
他会心疼的。

 她好开心的点点头,迅速的退到另一边的床位,让齐霈阳上床。

 齐霈阳情不自禁的给她一个晚安吻,然后拿毯子盖在她身上。

 “晚安,娃娃。”他关灯,躺在被单下无法成眠,只能瞪着天花板猛瞧。

 他想他的娃娃是真的把他当圣人瞧了。

 心娃不安分的翻动身子,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晶亮的望着他:“霈阳哥,为什
么你要关上门?”她好奇地问。

 其实,她是想蜷缩在他温暖的怀里睡觉,他的怀抱总给她很大的安全感,她
相信在他的怀里,她绝不会再做恶梦。

 因为她爱他嘛,她满足的想。爱一个人的感觉好温暖、好安定,至少齐霈阳
给她这种感觉。

 她很庆幸她爱上的是齐霈阳。

 齐霈阳回答她的问题:“如果让爸发现你待在我房里一夜,包准流言不断。”

 然后一个礼拜之内,铁定有个盛大婚礼等着他们。

 他不想让心娃届时不情不愿的嫁给他。

 “谢谢你,霈阳哥。”

 “谢什么呢!我是你的霈阳哥,不是吗?”

 床铺迅速的震动一下,心娃靠在他身边,给他一个轻吻,然后又回到床的另
一边。

 “晚安,霈阳哥。”她庆幸在黑暗中,齐霈阳看不见她羞红的脸。

 “晚安,娃娃。”他的声音中仿佛有一般什么悸动。

 但心娃很快就在温暖的笼罩下香甜的睡着。

 而齐霈阳,那个可怜的齐霈阳只能瞪着天花板——一整夜。

   清晨的鸟叫声真悦耳。

 吱吱喳喳的,好像在闲话家常,又像是一个小小的合唱团合作无间的创造出
动人的音乐,心娃闭着眼睛模糊的想着。

 尤其她的被窝好暖、好舒服,好久的时间,她没有睡过这么愉快、让人满足
的觉了,她几乎睁不开眼皮,想继续沉浸在美梦之中。齐霈阳的被窝真温暖,
如果她愿意,她倒想跟他换房间,昨晚睡到一半,她有些冷,但她很快就暖和
起来,她全身像是笼罩在暖气之中,令人昏昏欲睡,再也不想起来了……

 突然,她感到鼻头痒痒的,然后前额、脸颊、眼皮……

 她半梦半醒的数着……

 一个吻、二个吻、三个吻、四个吻、五个吻……

 吻!

 她终于意识到字面上的涵义,惊讶的睁开眼睛,发觉自己的处境。

 老天!她像个小猫一样整个人蜷缩在他温暖的怀里,她的掌心甚至还透过齐
霈阳薄薄的衬衫,感到一股微微的温热。

 她只盼望齐霈阳尚未醒来,好乘机离开他的怀抱。

 难怪半夜她忽地温暖起来,原来是自己跑到齐霈阳的怀里了。

 她怯怯的抬起头,正对上齐霈阳那双温暖的、尴尬的深邃眼眸。

 倏地,她脸红起来,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似的。

 齐霈阳眼中尴尬的神色迅速消失,想起昨晚他未曾阖眼,尤其当半夜心娃不
知不觉地把当作温暖的棉被,他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她就将整个人深深的埋在
他怀里,汲取温暖。

 他只能整夜凝视她甜美的睡脸,不敢轻举妄动,深怕一个动作就惊醒她,或
者……他会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尤其望着心娃嘴角满足的笑意,他心头暖烘
烘的,恨不得让她夜夜睡在他身边,夜夜凝视她满足的脸色。

 第一次,幸福这个念头闪过他脑际。

 如果一辈子都能拥着心娃入眠,就算要他当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也愿意。

 只要心娃感到高兴、幸福。

 他不介意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他有些尴尬的想到直到刚才,心娃像只小猫在他胸膛前磨蹭,他终于无法克
制,在她脸蛋上洒下数个细吻,满足一下自己蠢蠢欲动的情欲,没想到会突然
惊醒心娃,他有种被当场逮住的感觉。

 但他很快地恢复正常,因为心娃羞得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他低下头,朝她温暖的笑着,“早安,娃娃。”

 “早安……霈阳哥……”她结结巴巴的。

 他认为她脸红得好可爱。

 “霈阳哥,我不是故意……要连你的床位……也霸占……”她不敢看他,羞
怯得盯着他衬衫的第三个扣子猛瞧,仿佛它是天底下最值得研究的东西。

 “只是霸占我的床位?”他清咳一声,突然兴起逗他的念头。

 她迅速的抬起头,讶然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我……我……晚晚……”难道她做出什么非礼举动?

 不可能吧!她努力的回想,只隐约记得她紧紧靠着某样十分温暖的……棉被,
至少当时她认为是棉被。

 他难得幽默起来:“我几乎被你整得一时未眠。”他的口气像是抱怨。

 她的嘴张着更大了,“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她慌张的态度惹的
他怜爱。

 他亲密的在她头顶印上一吻,有些不舍的放开她温软的身子,坐起来把脚伸
到冰冷的地上。

 她急忙爬起来,晚夜带来的毯子已经被踢到床下。

 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

 “霈阳哥,昨天晚上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她对着背对着她的身影嚷道。

 他穿上拖鞋,站起来面对她,“你猜猜。”

 “如果我猜得出来,我就不会问你了。”她用尽脑汁却还是想不出来。

 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事……她应该想得起来吧!

 他这样子逗她,不过是想报复她害他昨夜一个晚上未阖眼的代价。

 他弯下身亲亲她俏红的脸蛋,“昨晚你翻来覆去,整得我一个晚上没睡好。”

 她轻吐了一口气,随即不安的问:“真的只有这样?”

 他点点头。

 她放下心中大石。

 她是深爱齐霈阳,但她可不认为现代豪放女能引起齐霈阳的兴趣。现在她应
该努力让齐霈阳爱上她,而不是……而不是用其他方法勾引亿。老天!在出车
祸以前,她一定是个有老旧古板想法的女孩子,否则她不会如此介意,不是吗?

 但愿齐霈阳不会以为她是故意靠在他怀里,毕竟他现在还当她是妹妹……

 齐霈阳发现她的脸再红下去,就可以代替瓦斯起火燃烧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细细地看着她,“娃娃,你不是还在耿耿于怀吧?”

 “不……霈阳哥,我不是故意的。”她有必要要澄清这一点,以免齐霈阳误
以为她是轻薄女子。

 她完全忘了她与齐霈阳相处二十年,他早了解她的个性、她的为人。

 在她心里,齐霈阳只是个男人,不是相处二十年的哥哥,再说她也没有任何
过去的记忆。她突然想起,以齐霈阳条件如此出众的男人,必定有不少女人在
倒追他吧……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他微笑。“现在你最好赶紧溜回你的房里,以免
让爸妈发现你整晚待在何处。”

 “若这样,你就必须负起责任了?”她好奇地问。

 “娃娃,你想问什么?”

 “霈阳哥,你……有过不少女人吧?”

 他一怔。“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只是好奇。”她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

 “你该回房了。”

 “只要先告诉我,霈阳哥喜欢的女孩应该具备什么条件?”她简直厚颜无耻,
她想。

 “像你一样。”他没有详加考虑就说了出来。

 “我?”她又惊又喜,没想到答案会出人意外。

 也许,只是也许,她的希望又加深几分。

 她跳下床,赤着脚溜向门口。

 “娃娃,你要去哪里?”齐霈阳不解她突来的反应。“地板很凉,小心受寒

 …“她回头嫣然一笑。”我要回房去了,以免玲姨发现。昨晚是我们之间的
小秘密,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迟疑的点头,不知她又在搞什么花样。

 她继续说:“如果我说出去了,你就得负责了,所以你放心,我会守口如瓶。”

 然后当它是秘密武器。

 她一溜烟的跑回房里。

 留下齐霈阳怔怔的、呆呆的站在原地。

 他愈来愈搞不懂他的娃娃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  早餐过后,齐霈阳本想陪心娃到医院检查眼睛,
可惜他临时接到齐氏会计主任的电话,无奈之馀只好将心娃交给沈宁照顾,然
后开车急忙赶回齐氏。

 一整个上午,他埋在成堆的数据、订单之中,未曾离开过。

 天娜满面春风的捧着一叠待签的文件,走进齐霈阳的办公室。

 这几个月来,当齐霈阳将全副心思放在心娃身上,而忽略齐氏集团的同时,
天娜也发展出她的罗曼史来。

 如今,天娜与李知凡相恋已是众所皆知的事情。

 尤其近日来天娜像是不知人间愁苦,看见每一个人都摆出喜悦的微笑,见了
齐霈阳,她也不例外。

 而齐霈阳正埋首帐目之中,仿佛对一排数字感到莫大怀疑,连天娜进来也不
知道。

 “齐先生?”

 “天娜,有事吗?”

 天娜把文件放在桌上。“只是想提醒你,下午三点钟有一场会议等着你主持。”

 “我知道了。”齐霈阳的心思仍盘踞在出现差错的数字上头。

 天娜好奇地瞄他一眼,“齐先生,心娃最近还好吧?”

 他招起头,露出难得的笑意,他很高兴公司里的职员关心他的娃娃。

 “娃娃很好,尤其视力才刚恢复,今天还要去医院让医生检查。”他希望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