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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今天施针后还要跟太子聊了那么久,根本一直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此时此刻的我已经很疲累了,又怎能抚琴呢?自找罪受的事我不愿多事。
我还没有伟大到为了他的兴趣而献上我的痛苦。
“本王这下子很软弱了吗?”他笑,见我后退,他也跟着上前一步,与我迫近。
我知道,四天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身上的伤康复了,的确是不该用软弱一词,而我的意思也是说他不软弱啊!
无奈的凝着眉,我知道这男人执着的时候不会轻易放过我。
“晴乐很累,可以明天吗?”我作了最后的让步,是因为真的想先回房里睡一会儿了。
当一个人身与心都累的时候,不管是要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劲的,而让我这么烦闷的还是他的过去,他的无情,他的女人,他的敌人,我实在是无法对着他不去回味太子的话。
“让本王看一下。”他的脚步很快,我后退,他上前,一下子便将我捉到了他的怀中。
看来,他的伤真的完全康复了。
“为什么你的脸色会这么难看?”他将我禁固在他的怀中,轻轻的抚着我的脸,拢起眉问。
在这夜色中他看到了我的脸色?
“王爷想太多了,现在是夜晚,王爷不会是受伤后视力变好吧!”我避重就轻的笑道。
我知道每一次施针后脸色真的很难看,很青很白,唇也会变得没有红色。不过每一次回来后凝霜都会为我化上浓浓的妆,所以他并不来得及发现。
“你的伤不是康复的很好吗?为什么这几天本王总是觉得你的精神不好,容易疲累?”他扣住我的脸,认真的打量着。
“那是因为晴乐今天没有上妆,所以王爷才会这么觉得,为了出门不惹人注目,所以晴乐今天特意没有化一点妆。”看进他眼底的深锐,我为自己找了个解释。
其实,这不算是解释,只能说是一个很虚假的借口。
最后一天,我不希望这时候才让他有调查的心,若他要查,也许并不难查出我天天进入琴乐坊的事。
而我不想他知道我与太子相约的事,不管我们是多么的光明正大,都会变得不光明正大的。
“明天,本王命人进宫去传太医来为你诊治。”他不理我的借口,像自言自语的说。
“晴乐真的没事,不必再劳动到太医了。”我坚定的说,从他怀中要离开。
“…”他无语的看我,像是为了奈何不了我而苦恼着。
“晴乐只是迷了路找了半天走累了才会这样,因为晴乐去的是山上,所以迷了路也找不到人问路。”看他那眼神,我只好妥协了,语气也放温柔了。
他这表现不知是否关心我,不然才懒得管我的生死呢?还何必要好心的为我传来太医。
“为什么到山上?”
“上次王爷带过晴乐去那条河,那里很漂亮,晴乐在皇宫长大没有见过河和海,对水有点好奇,所以就到山上找狩猎场以外的河,想看看场水的流动。”我今天的确是在那里看了河水很久,只是当时看得有点心不在焉。
“那你回去休息吧!”他笑了,在夜色中他的笑显得特别夺目。
我不明白为何他刚才一直板着一张不高兴的脸,却忽然笑开了。
轻轻点头,也不管他在想什么,我便转身向房间而去。
我太累了,他的心思,太子的回忆,都不是我现在能操心的。
其实,我都不必操心,没必要陷在两个男人之间,里面还挟着一个我不了解的女人,那真的不值。
瞪向夜空,我重重的呼了口气,然后决定不关于我的一切都丢开。
清晨的光线射进,房内的光亮很猛,我才懒懒的睁开眼。
看这光亮的程度,我知道现在已经是日上三竿,看来昨天真的是太疲累了,今天才会睡到这么晚才醒来。
从床上坐直,我看了看流苏外的羽儿,她才缓缓的回身问:“娘娘醒了?羽儿这就拿温水来为娘妨梳洗可好?”
“去吧!”缓慢的走下床,我淡淡的应了一声。
看向窗外,阳光那么明媚,心情却还是提不起劲来。
现在,真的想要后悔昨天的事了,若没有听太子的话,也许我会好过一点。
原来,有一些话听了后,不是说当没听过就真的当没听过。
关于香染,关于景王,关于太子的过往,都无法让我当没有听过。
“娘娘,可以梳洗了。”羽儿穿过流苏进入,走近我笑语。
轻轻点头,我把自己交给了她,伸开双手让她为我换上新衣裳,自己却不禁微微的失神。
崔香染是一个琴技,看来琴艺真的了得,看香染居那琴室里琴的摆设及前面的小几,想来曾经景王是很吉欢在她的房间内听她抚琴。
景王真的会如太子说的那样对付那个女人吗?为的就是因为她是太子喜欢的人,所以他要打击太子?
要有怎样的深仇大恨才会让一个男人要这么做呢?
要打击太子,景王真的需要这么做吗?难道他之前宠爱那个女人,为了纳她为正妃而跟皇上吵闹的事还会是虚情假意?
若不是虚情,最后那个女人又是怎样死的?景王对她若不是利用,那么没有给她一个葬礼,为的是不是恨意呢?
难道他是恨那个女人爱的是太子?可是太子明明说是那个女人自愿说要嫁给景王的。
疑团越来越多,我却无处可以解开,心情就更不能舒畅。
眼看羽儿已经为我装扮好一切,我立即的转出房内,往那间琴室而去。
进入琴室,我走到书柜前翻找了许久,却是什么也找不到,只有那一双玉佩还好好的被收在书与书之间。
打开盒子,眯着眼细细的注视,我只感头更痛。
三年前的事,如今我真的想弄个明白,单凭太子一人的话实在是没可能的事啊!
把盒子放回去,我冷下了脸,决定不再管这事了。
那是他们三个人的事,这事怎么说也跟我拉不上关系,我又何必费心思去查去想呢?
我真的不该在意太子的话啊!为此而影响着自己的心,真不该。
“娘娘,王爷叫你准备一下,要带你出去。”凝霜走进房间,走近我跟羽儿后说。
转头看向她,我的秀眉禁不住又一次皱起。
景王带我出去?去哪里?
“娘娘,王爷说先请娘娘去大厅用餐。”凝霜接着又说。
“去大厅?你确定?”我轻笑,不太相信的问。
那个男人不是说我不洁要废我王妃之位不准我到大厅跟他们一起用餐的吗?那一次我就是心里有气去搞了一下乱子,后来懒得多事不想餐餐吃不下饭便在房间里自己用餐。
怎么现在他却说要请我过去用餐了呢?
“娘娘,王爷最近对你的态度好像特别好。”凝霜又说,心里也许早有计较。
是的,他最近对我的确像不错,王府里的人遇上我的时候也多了份恭敬,这全是因为他受伤的几天里,只肯见我一人,而其他的小妾都一律不见。
是那些他钟爱的琴声给了大家他宠爱我的错觉。
“凝霜姐是说,王爷可能被娘娘吸引住了?”羽儿轻笑,心情倒像是不错。
在她们看来,王爷对我好才是我将来幸福的所在。
一个女人的幸福就是嫁给一个对自己好的夫君,这是天下人的观念,也难怪她们会这样想。
“娘娘是一个值复旦人爱的女人,王爷会心动是理所当然的事。”凝霜浅笑,也像是很高兴这样发展。
无奈的摇头,我转身苦笑说“好了,你们别多猜了,景王对女人有多无情又不是没有人说过,何必想那些无谓的事。”
“可女人的一生幸福就是能有一个爱自己的人,若王爷会爱上娘娘,那绝对是好事。”羽儿说,心里就是有着然望。
看向凝霜,她也点头:“羽儿说得没错,虽然之前王爷做过很可恨的事,但若他最后真的爱上娘娘,会疼爱娘娘,那么皇妃娘娘在天之灵也会高兴。”
“够了,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说了,在这里,景王的心事不是你们能猜测得出的。我们还是先去大厅用这一餐再说吧!”冷冷的打断她们的话,我大步的离开这里,想要往大厅而去。
他要请我去跟他们一起用餐,那就去吧!
我是这里的女主人,早便应该去。
想知道他要上演什么好戏,也就只有去了才知。
进入大厅,里面早已坐齐了人。
景王坐在正中,而他的五个小妾都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个个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看上去倒像是有更多的不耐。
抬起高傲的头,我一步一步的走近景王,才弯唇笑语:“妾身见过王爷,妾身来迟了,请王爷见谅。”
在这些女人面前,我改口自称妾身,表示我还是他的王妃,这里的女主人。
我就是改不了这个高傲的个性啊!
“王妃就过来这边坐吧!”景王看向我笑,示意我坐到他的一边。
那里早便空了一个位置,看来是为我而设的。
不明白的看他一眼,我只好依他的话坐过去。
他今天这场戏到底想演什么呢?
可是他演得高兴,我却不是十分高兴。
一餐下来,那些女人谁也不说话,只顾着自己吃,而他倒是吃得有味,像不知此时这里是什么情况。我坐在一边,可是什么胃口也倒尽了,根本是什么也吃不下去,便只是草草的吃了一点。
一餐之后,他在那些女人的眼中抱着我的腰离开了大厅,说要带我出门。
在他的魔爪下,我感到了极不舒服,心里有点不安。
他昨天还卧在病床上要我为他抚琴,为他更衣擦伤口,怎么今天却换上一身正装,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个受伤的人。
还带我来这大厅演这一戏又是为什么呢?
也许是他康复得太快了,我有点不适应。
更多的不适应是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示对我的宠爱,其实这一餐谈不上宠爱,但是一餐表示他承认我这个王妃的身份了,不再是一个身子不洁而被废的女人。
“怎么刚刚什么都不吃?难道你的腰肢这么细小,就是因为这样节食练回来的吗?”他的脚步不快,抱着我的是慢的在他五府的路上走着。
“面对那样的阵势,晴乐是吃不下饭来。”多想拍开他的手,若不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我还真的会这么做。
他给了我难受的一餐。
“那好吧!明天本王只陪你一人吃。”他点头,坏坏的笑。
抬头不解的看他,我疑惑来了,直接的冲口问:“为什么?”
他对我越好,我越不明白。
怪为,太子向我示爱,他不会也在这个时候说爱我吧!
自嘲的苦笑,我不知道该怎么想好。
“没有为什么。”他笑,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一次的笑脸是我见过他笑得最好看的一次了。
不解的凝着眉,我不知他到底在玩什么,便干脆什么也不说,跟着他演这戏。
他是景王爷,既然我坚持自己就是景王妃,那么高傲不允许我在这里任性的推开他而去。
我就是要以景王妃的身份站在他的旁边,向大家宣告我不是一个被弃的公主。
进入早便等候在王府外的马车,帘子放下,我们与外面的一切都隔绝了。
知道不会有人看到我的所作所为,我便用力的拍开他的手,独自走到马车的另一边坐好。
“晴儿,本王准许你自己坐一边了吗?”他拢起眉,带着淡淡的笑问。
冷冷的看他,我别开头,说:“王爷到底想演什么戏?今天王爷能下床走动,不是该多点休养会更好吗?这么急着离开王府,所为的到底是什么事?”
我讨厌这样一切不在我的掌握中,他昨天还卧在床上,今天却若无其事的带我离开王府,他要作什么打算而我都不知道,心里难免不安。
“你不是说活在皇宫里没有看过水流动的样子吗?城东那边便是海,那里的水很清蓝,本王命人找了一只画舫,我们去看看水。”他收起笑,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说这些话的时候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而我,却因他的话而怔住了。
昨晚,我说是想去看水年以去了山上找河流,那全是借口而已,我可是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过自己喜不喜欢水。
今天,他离开床带我走出王府,为的就是让我去看水?
“不用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本王只是想,这几天你都以琴声来为本王消痛楚。刚好今天本王精神不错想出去走走,便决定带你一起,去看看海水,看看风景,然后听听琴声,也是不错。”他弯起若隐若现的笑,说得很轻,就如真的不是为了我,而是因为他自己刚好想去游山玩水一般。
静静的注视着他好看的脸,我再次别开脸,静静不语。
他最近对我,真的像好起来了,虽然他没有明说,可是一些细微的动作,不经意的表情,还有此时的表现,都像是在向我妥协,像要向我拉近距离。
太子说,景王对我的好是因为他,是想要伤害我的一种手段。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一个男人要伤害另一个男人,真会在女人身上费心思?
这手段太稚气了。
景王不像是这么稚气的人。
可是,我怎么也不该自作多情的认为他爱上我,那样只是怕徒惹烦心。
既然无法分析,不如什么也不想吧!
如是想,我便轻轻的将头靠在马上车,闭上双眸静静的养神。
从这里到他说的海应有一定的距离的,海不会跟市集相靠太近吧!与其傻傻的与他大眼瞪小眼,我宁愿闭上眼,把让我不知所措的一切都拒在我的世界之外。
“晴儿?”也许是静不下来,那人轻声唤我。
“嗯?”我轻轻的应,声线中有点懒散的沙哑,却还是没有睁开眼看他。
“你为什么要嫁进景王府?”他问,语气很平伏,不像有什么意思,只是纯粹的问。
闭眼的我想了想,便答:“和亲。”
还有为什么呢?难道远在大韦国的我还真会选择这么远的夫君吗?
一切,都因身不由己。
“为何要选本王?太子不是更好的选择吗?外面的人都传说他个性温文,待人有礼,还有皇后的支撑,更是坐在太子之位上。选他,不是比选本王更好吗?”他的平稳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解。
听到他提起太子,问我为何选的不是他时,心里不禁一怔,香染的事又一次闪过心头。
他应该不知道我跟太子相约的事吧?若不然再加上之前给我舍身救太子的事,只怕以他对太子的恨意,还真的会灭了我。
“那是皇兄选的,晴乐并不知道要嫁的是何人,是疯子还是病狗。”我放在背后的手紧紧的握着,压下心中的慌乱,强装坚定的咬牙,以习惯的态度说出恶劣的话。
“你又在借机报复本五毁你声誉的事了,总是有办法骂本王。”他笑出声来,像很无奈却又奈何不了我。
听到他的笑声,我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原来,他刚才那话不是在试探我!
“晴乐只是举个例子,并没有说王爷是疯子或是病狗。”说着,我才睁开眼,对上他。
他唇角正弯着很浅的笑,像是不经意的笑。
看来,今天他的心情真的不错。
至少不如之前被人逼婚时那般沉怒。
“王爷这样笑很好看。”看进他的笑里,我真诚的提醒。
这笑,比起洞房花烛夜那晚的笑脸,倒像是真心得多,虽然我还是不知真假。
“怎样?死心塌地的爱上本王了?”他笑容更开,还是改不了那种邪恶的坏坏感。
他身上的气息,让他与温文的温柔拉不上边。
“不可能,那代价就是任王爷鱼肉,晴乐不会这么笨的爱上你。”我立即的回绝,提起那次在王府的观星楼里他说的话。
他扬起眉,以无所谓的调调说:“那就看看吧!”
防备的看他,我不再反驳,自己又一次闭上眼。
我感觉,面对这样的他会比面对冰冷无情的他更让我无助。
睡梦中,我感觉到什么在我的脸上,痒痒的,好不舒服。
还有很浓的味道,带有血腥。
不安的动了动,入目的却是母妃惨死的一幕。她嘴里正含着血,然后血就是那样慢慢的从她的嘴角流出。
越流越多,血竟然来到了我的脚边,而母妃倒在地上的身体却慢慢的溶掉,那模样是多么的可怕。
无助的摇头,我不想去看这一幕,多想闭上眼,却怎么也闭不上眼,怎么也用不上力。
“晴儿,你怎么了?”
我听到有人叫我,晴儿这小名只有母妃才会叫的,只有母妃这么叫我。
“晴儿,你醒醒!”
有一双手伸向我,不知在触碰着我的身体哪里。
“不要。”眼看母妃的脸也在溶掉,我惊慌的尖叫,立即捉紧了最近我的手。
“晴儿?你没事吧?你作恶梦了。”邢睿眉皱得很紧,深深的双目紧紧地盯着我。
看进他的眼中,我怔怔的不语,只感到汗水从额头滑过,心一直在狂跳。
刚才,我是做梦了?
也对啊!母妃离开这么多年,他又怎能在我的面前又死多一次呢?
“晴儿,你怎样?醒一醒,你只是在做噩梦。”眼前的他又摇了摇我,大概是以为睁开眼的我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眼前这双深眸正带着深深的感情,眼底的在紧张、担心是那么的坚定。
他是在担心我吗?
轻轻点头,我低下了头,淡淡的说:“我知道。”
“刚才本王想叫醒你来,结果你却忽然一身冷汗涌现,面上的表情很痛苦。”他蹲到我的跟前,与我对视上,不让我避开他的视线。
看着他,我轻淡的带过:“王爷不是说了吗?是噩梦,当然会这样。”
“是怎样的噩梦会让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懂得害怕了?”他笑,笑容中却是屯着无尽的包容。
不解的看他,我不明白为什么今天总是这么多的错觉,总是以为他要对我好。
“是王爷玩弄晴乐一夜,毁掉晴乐清白的恶梦。”淡淡的说,我习惯这样的态度跟他说话。
轻轻地摇头,他无力地苦笑,很显然他不相信我的说话。
手一伸,他竟然将我拉到了他的怀中温柔的低语:“想哭就哭吧!女人是水造的,你有哭的权利。”
他说得很轻,手也很轻,在我的背上小心地轻抚着。
依在他的怀中,听着他温柔的低语,我不禁眼眶一酸,只好闭上双眼。
心还是再猜跳中,刚才梦中的一幕还是那么的深刻的存在于我的脑海之间,刺痛着我的心。
其实,母妃死的那一天我没有哭,之后也一直没有哭。
现在,我才知道自己多想哭。
原来,我一直在介怀她死的一幕,她就是那样死在我眼前的。
哭?眼泪不知离我多久了,我已记不清最后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就连母妃死的那天,我也只是握着她最后留下的丝帕静静的看着他离开而已。
谁说女子是爱哭的,为什么就只有我一个人不懂的眼泪是如何流出的?
再度睁眼,我推开了他的怀抱,冷冷地说“王爷想太多了,晴乐不过是发了一个恶梦而已。请王爷记得,晴乐不是你那些动不动就用眼泪来感动你的小妾。”
拉起马车的帘子,让外面的阳光射进,打散了我们之间沉闷暧昧的气氛,我若无其事的问:“我们到了吗?”
“是到了。”他应,拉起另一边的帘子,自行下了马车。
看着他的背,我也跟着下了马车。
我不知道他这一刻又是怎么了,像是不高兴,因为刚才他越过我下马时今天脸上一直维持着的淡淡笑容早已不见了。
可是他不高兴什么呢?刚才发恶梦的人是我而并不是他。
他的画舫不算很大,却算是不错的。
当然,没有离开过皇宫的我也不知这样算不算大。
坐在船头上,那里刚好放了一个要亲,看来他还想让我的琴声伴他畅游呢!
画舫缓慢的向湖边游去,迎面而来的海风带着点湿湿的感觉,想有点咸味。
越接近海中心,岸上的景色越迷人。
还是一望无际,放眼望去,那样的不着边际给人一种自由的感觉。
我不知别人看向海面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却知道此时自己的身心都在慢慢的舒展中。太子的话,刚才的恶梦,还有景王怪异的个性都已经荡然无全了,剩下的是舒适的心情。
“很喜欢海吗?”坐在我旁边的男人缓慢地开口,声音中带着沙哑。
转首看他,他此时是轻靠在椅子上,那样子没有半点疲累之态,可是看他靠着的动作,我知道他一定是开始觉得累了。
上到今天已经是第五天,就算他真的能下地也不代表伤便完全康复的,就算他是神人相信伤口到现在还是没有完全愈合,这么长时间不好好的休息着,一定会有所疲累的。
“王爷有伤在身,为何一定要出海来呢?”冷着脸,我心里有点位微暖。
这样出海,快乐的人总不会是他的,因为他身上的伤与无力并不会让他对着海会快乐一点。
而这么一想,那这次出海倒像是全为了我一人。
就是因为我昨晚说想看水的流动。
“本王想听琴声。”轻淡的回答,他并没看我,也是注视着水流,继续启口说:“只能停在这里了,因为近海中心会有危险,画舫不算大,遇上大风波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