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节奏在老D指引下越来越快,现在经常出现“你不秒我我就秒你你要秒我我也秒你不管你是不是要秒我我都要秒你”的战况。新的出场设置如下:老D,负责杀人。大飞扬,负责杀人。小飞扬,负责杀人。我(暗牧),负责杀人。大圣,负责开嗜血和被杀。
分工很明确,4布衣一锁甲的高端组合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被我们挖掘出来了。
现在老D的指挥也简化了很多,不用在一边被人爆着菊花一边喊着我们几个的跑位治疗DPS了。现在老D开场的时候喊:“上!”见到人以后老D喊:“干!”杀了一个以后老D喊:“换!”万一没有杀死人而是被杀了老D喊:“草!”打到难舍难分的时候老D喊:“日!”出了竞技场后老D喊:“排。”
一个字一个字的UT一度让我们宿舍的兄弟认定我的UT卡了。
当大圣忍痛换了一个S3的手以后(本来大圣是决定攒分直接拿武器和肩膀的),我们才突然发现,老子们也是纯S3等级的队伍了!
“这很好,你进入了高端的战队了,大圣。”刘高玩带头表示了祝贺,同时大胆预言以后大圣在场上的生存时间能够从现在的4秒不到提高到5秒多。
大圣乐得啊,就跟耍流氓似的。
今天打完,我们卡在了门槛,1592。历史的最高成绩了。大家都说这是大圣的原因,大圣谦虚的说,哪里哪里,我还要继续努力。
其实我们几个的意思是,要是没有大圣,说不定我们就1650了。
19点23分。大圣准时的窜进了我的宿舍,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我拨通了她的号码,在大圣的注视下,用大圣的号码。
“X的,告诉过你,要是敢再打电话就再干你!!你小子不服是吧?”在电话响了半分钟后,对面的一个我听过的声音喊了起来。
我看着大圣,知道了那天是谁蹲了他了。看来对方来者不善。
“我怕你啊?你丫不服找个地方咱们说道说道!”我也恶狠狠的说。妈的,老子可是S3的人。
然后双方你来我往的互相恐吓,最后对方说你等等挂了电话。不到一分钟他又打了过来。
“好,满足你。三天后,XXX那里见。到时候你要不来你就是孙子,大圣!”电话断了。我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我是以大圣的身份和对方约了一架。
我草,我引怪害人了。
大圣却满不在乎,拍了拍肩膀说,准备准备后事,咱们一起去。剩下的话,以后再说。
三天?
三天。
10月23日 大风 人生就是一场战斗
我终于明白了,和我们约架的人是一个多么好心的好人。
他给我们时间去让我们组团以及刷点装备,为了三日后的“击杀对方领袖”任务做出应有的贡献。今天大圣不知道从哪里捡了2个哑铃回来,坐在凳子上就练。刘高玩听说了一个大概后,立刻开始做俯卧撑。李高玩听说了一个大概后,立刻搬了一箱牛奶上来给我们加BUFF。
越来越多的同志们参与到了这场全民大乱斗里面来。我觉得不好,万一回来学校发现我们班都翘课而去追查,无奈发现我们都在拘留所里打扑克或者发现警察打我们。
这2者都很尴尬。
大圣和我的意思决然不同。“想想我们5V5的时候!”大圣面露痛苦的回忆着一场场的决斗,畅想着我们屡次从1500被人喷到1200。我很奇怪的问大圣为什么会想到这个。
“要是竞技场里,对方5个人,我们50个人,那结果就…”大圣说着得意的淫笑了起来。我恍然大悟。
主席老人家以前说过,人多好办事。千古不变的真理。
不少专业看见我们这里的宅男们纷纷倾巢而出锻炼身体,奇怪的互相打听是不是学校又要办奥运会了。在得到我们的肯定答复后,不少人激动的流着眼泪握着刘高玩的手说,翔哥,祖国就靠你了。
刘高玩业觉得自己身负重名,每次出入厕所都会高喊“我已出舱感觉良好请祖国人民…..”整个宿舍弥漫着大战当前的味道。
强身健体从我做起。这意味着,全民健身的时代到来了。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这样闹大是不是真的好。我很奇怪为什么对方说三天以后才会见我们------或者说见大圣。好几次我都想给她打个电话,问一问情况,但是最后都忍住了。倒不是我觉得不好意思联系她,而是觉得有点厌恶。
但是我还是感谢她,起码让我这个部落和大圣那个伪联盟并肩作战,一起对抗她这个燃烧军团已经过去了将近14个小时。我们知道之后的战斗极有可能如同武藤兰的高潮一样一波接着一波。
正当我们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一系列的开幕式准备,意图一举歼灭对方时,隔壁专业传来了一个噩耗:有人因为争风吃醋而大打出手导致被永久封号了。到了今年才被开除,我们纷纷感叹这个哥们得不偿失。
“要是我,才不会被抓住呢。”刘高玩不屑一顾,宣扬自己小学时代英勇无比痛揍2个低年纪同学后悄然一个闪光粉不留痕迹的一笑而过,学校一点头绪都没有。我们纷纷感叹,说怪不得刘高玩在加基森里冲进无数警卫中间取对方首级如入无人之境。看来PVP就是要从娃娃抓起啊。
我10点就在线上呆着,同时不断的玩着哑铃。对我来说,WOW只要一个鼠标就够了。其实我就是上来看看这平和的世界,享受一下我的宝宝和我在一起的感觉。
忘了说了,我上的是猎人。
之所以突然发觉我上的是猎人号,是因为牧师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你啊?”我问。
“你们不要来了,好吗?”她说。
“你想保护你现在的男朋友对吗?”我冷笑着,如同冰箱一样的空调。
“我是想保护你!”她的文字一如既往的让我心跳不已。
“谢谢,不用。我没有事。”我想了想说。
一阵沉默。
“你们要是来,我就给你们学校举报。斗殴,我不信学校不管!”她突然说。
“我操,你敢!”我下了一跳,觉得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阴险!
系统提示我,未找到此在线玩家。
我的心一寒。
到底怎么了?
10月24日 我们的未来,我们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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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重置副本还有2天。距离期中考试还有8天。
“期中考试?”当飞扬在公会里向我们透露学校的绝密安排时,我们吓坏了。“怎么提前没有什么通知让我们准备啊?”
“学校的意思是,给大家一个惊喜。”小飞扬善解人意的说。要不说现在是人性化时代呢,学校方面的领导除了贪污腐败以外,竟然还知道抓一抓学生的学业问题,这实在是忧国忧民的体现啊。
考试。大圣在我的宿舍,几乎是流着眼泪看着我。其实大圣大学三年考试考了32门通过了25门,除了体育的4次考试以外有将近20门是因为我的功劳。每次大圣只要是抄我的,肯定是60+,很悬很悬的过了及格线。
另外大圣挂了的7门,全部是刘高玩和李高玩的鼎力协助。这让大圣在大二的期末考试中遥遥领先,以5门考试总成绩26分的骄人战绩傲视群雄。大圣事后回忆说,在他小学的时候老师说过误交损友害处大,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老师神机妙算。
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表达,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尤其是她昨天在游戏里恐吓了我以后,我突然害怕失去某些东西。
我身上背着一个处分,大圣身上背着一个处分;不光是我们,很多的兄弟身上都不干净了。就在昨天的梦里,我朦胧中看见大圣背着自己的行李,站在学校的大门口向我告别。“我被开除了。”大圣很清楚的对我说。我哑然。然后大圣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再也看不见了。
醒了以后我才发现,我一身的冷汗。
说不清楚这次为什么脑袋会想这么多东西,也许是因为我的预感不是很乐观。以前的大部分事件都是突发事件,只有这次是给了我3天的时间让我来思考。我想着,觉得非常的累。
中午的时候依然是群众把食堂搬进了宿舍。整个楼道弥漫着劣质食用油做出的食物的焦糊味道,如同我们被人翻来覆去利用的青春。青春,这个东西…
吃饭的时候我喊了很多人来宿舍。大家一副UT奥山队的表情等着我安排任务。刘高玩和李高玩已经开始给群众们分队了,准备到时候好分开坐出租。大圣一脸的兴奋,让人一看见他的一脸淫笑就觉得他是不是要当爹了。
而我却空前的觉得,空虚。
“要不算了。”我突然在人山人海中说了这么一句。正在热烈的议论纷纷的宿舍随着一个个疑惑的眼光缓缓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等着我的下文。
“我不想去了。”我摇了摇头,实在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了刚才那句话。但是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想法了。
“你怕了?”刘高玩惊讶的张大了自己的嘴巴。我想起了梦里大圣离开的背影,无比的失落和寂寞。我怕失去眼前这些和我昏混了3年的人们。
“我怕了。要不就算了。”我小声的说。
没有人接我的话茬。刘高玩站了起来,脸上不再是嬉皮笑脸,而是略显鄙夷的看着我。我等待着他的数落或者讥笑;但是他就是那么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出了我的宿舍。
李高玩同样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想让我继续说下去,说出来我弃这么多人于不顾的理由。但是我没有理由,我只能看着他,看着和我在一个楼层生活了3年的李高玩,看着毕业证学位证悬于一线的兄弟。
他最后的眼神是失望,转过头慢慢的也走出了我的宿舍。
越来越多的人站起来看着我,盯着我,瞪着我,之后都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里。
最后,只剩下了我和大圣。最尴尬的时刻,不是拉完屎发现没有带纸,而是带了纸却发现自己拉不出屎。我有话要说,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说。
“我不明白你了。三年了,你耍我玩是吧?”大圣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怒,他向对着一个陌生人一样好奇的看着我。
4点的时候,我们再次上了竞技场。我来的目的很简单:告诉飞扬,阻止我的兄弟们惹祸。不过,一直准时出现的大小飞扬今天却都不见人影。让人意外的是,吥洅敛僾竟然再次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你去哪里了?为了大圣那个孙子抛弃了我们这么久。”老D一脸的淫笑,估计是因为最近前列腺好了又能禽兽的缘故吧,总觉得老D的笑里面藏着一架拖拉机一样的不纯洁。
“飞扬呢?我是问,小飞扬呢?”我没有时间搭理老D,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他去轮奸大飞扬了。”老D给了我一句话。
“大飞扬呢?”我不死心的继续问。
“不是告诉你了吗,他去享受小飞扬了。”老D不耐烦的说。
“我X,我说正经的呢!我有急事!”我怒吼道。老D吓了一跳,问我不是有手机号码吗。问题是我的手机已经扔了,现在要是问身边的人导员电话的话,我估计会被人活埋在5楼楼道里。以后我就只能生活在4楼半了。
刘高玩和李高玩知道来了女生都是一脸的欣喜,丝毫没有把中午的事情当回事。其实中午的事情在他们的眼里就不是事情,任何人都会有掉线的时候。只要你还能上来,我们不扣DKP不嫌弃你。
问题是,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回到队伍里去。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迷茫。
给老大打了电话,说了我的问题。老大沉默了一会,问:“你给我说说,你怕什么呢?”
“我怕我们有人被开除。因为刚刚的出了事不到一个月,这次我怕学校玩真的。”我想了想对老大说。
老大还是很沉默。过了一会,老大终于开口了:“喂喂??我草,你刚才说的什么?我信号不好!”
我操。
老大详细的听我说了所有故事的来龙去脉,觉得这个事情很纠结。“要我说,一不做二不休,你们先干掉对方,然后你暗杀了那个大圣得了。”
我吓了一跳,觉得老大就是老大,脑子里全是固体。
“别开玩笑了老大。我就是问你,打还是不打?”我拎着话筒,手里渗出了冷汗。
“废话。打。”老大说的很坚决。“别担心那些东西。有人4年混了一个以后屁也不值的毕业证,失去了自己的人生;有人4年以后什么东西也没有拿到,但是他依然身后站着好几个兄弟。要是你,你喜欢哪种结局?”老大意味深长。
我觉得,我选2。
“这不得了。其实最重要的事情是…”老大突然神秘的说,我紧紧的贴着听筒,等着老大暗授玄机。
“其实没有毕业证找我啊,我给办一个清华的北大的南开的复旦的,要啥来啥。”老大说。
我操。
晚上大圣才突然出现在了我的宿舍里。本来他想说点什么,但是他一眼扫见了我正在往吉他袋里放的墩布棍,然后一脸的释然。
“过了后天,我们上自习,考试,然后老老实实的等毕业。”我看着大圣说。
大圣笑了。然后在楼道里高喊:“为了部落!”群众闻言后纷纷响应:“LOOK 他,傻逼。”
后天。
10月25日 晴 这里很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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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大战之前想不到我们依然过得很平静。
可能除了我以外,大家都把这次的事件当作日常任务一样掉以轻心了。我不怕那些无良的NPC和那些没有智商的野怪;我只害怕突然间杀出数不清的联盟各种围追堵截。这不是梦,是噩梦。
不过似乎使我多虑了,曾几何时我们一直是处于就算不能取胜也不会吃亏的状态,犹如一群休闲玩家的进度一样可以自我安慰。只是我在想,她对我们知根知底,所以那个男的对我们也应该是知根知底------那么他依然是很有信心的找我们刷大战场,我总觉得对方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武器或者掌握了什么服务器的BUG有而有必胜的把握。难道是外挂或者认识GM?我犹豫着,思考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去继续我的猜测。
大战当前似乎不该扰乱军心。你看大家都在为明天的战斗睡觉啊游戏啊吃饭啊扯淡啊打电话啊看黄片啊假装复习啊什么什么的,很明显同志们都有了要为新中国的成立而高喊“向我开炮”的觉悟了。
大圣觉得我说的很对。睡觉的是在为明天的战斗积攒体力,虽然明天他还是睡不醒;游戏的很明显是在积攒战斗经验,虽然是流动荣誉;吃饭的不用说是在恢复了;扯淡的是在做人生的最后一次交流(就像是遗言的性质一样,问题是我们互相留遗言貌似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打电话的大圣说都是在叫更多的人来,果然过了一会食堂就来了几个人带着补给品;看黄片的是为了让自己更大更强,但是一旦突破了自我就会走火入魔;假装复习的人很明显是在隐藏自己的杀气。
用大圣的话说,我们准备好了,并且时刻准备着为不知名的原因贡献我们的生命。“不用担心我们,右右。”很多高玩都在安慰我。“我们的人生是充实的,我们已经把无数的生命贡献给了我们的硬盘里的各个女人。现在,我们不能容忍我们的生命最后都是死于厕所这种悲剧。所以,我们要在现实中一展宏图了!”
不明真相的人总以为我们是一个流窜作案的流氓团伙。
事实上,我们是一个不流窜的流氓团伙,而且意图作案。
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作案和做爱是一样的,快感过后的空虚是无法逃避的痛苦。
小飞扬总算是仗义了一把,给了我们不少复习的材料。问题是我们现在看的都是什么《女子格斗术》这一类的纪实文学+应用文,哪里有时间看什么高数乱七八糟的。我躺在床上,想着我过去的这些日子沉迷于网络,忽然发觉我就要大学毕业了。
很乱的思绪。看着大圣统一了我们的武器,整整齐齐的放在了吉他袋里,我就不由得觉得亢奋,如同初夜的老处女一样期待着什么会让自己痛的东西。因为我麻木了很久,需要什么东西来唤醒我的感觉。
虽然我知道我这样想很自私,但是我还是喊,大圣。
“干嘛?”大圣问。
“我们认识多久了?”我没事找事的追问。
“差不多9年了?”大圣的算数一向很好,尤其是十以内的加减法更是出神入化。
“操,我4年前才上大学。”我反驳。
“那就是将近4年。咋了?”大圣反问我。
“没有事,就是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呢。”我感慨了一句。
沉默了一会。
“毕业以后你会回吉林吧?”我问大圣,这是第一次,我在现实里和大圣谈到遥不可及而又近在眼前的毕业。
“恩,以后见面就困难了。”大圣傻笑了一下,但是没有看我。
“我可以坐火车去看你。”
“我操,你别坐到新疆去我就谢天谢地了。要是想我了,我去找你吧。”
彼此之间的对话,莫名其妙的。我在考虑着,如果大圣没有做出那天让我不能释怀的事情,会不会现在,我会开心的说,大圣你真是好人,够兄弟?
而现在的我只能说,哦。
宿舍的兄弟的电话响了起来,在我午睡的时候。他接了电话以后一愣一愣的,然后转交给我,说是找我的。
“喂?”我想不清楚到底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找我。不过我猜到了一个答案。
“他们人多。”她对我说,语气很焦急。
“没有其他事我就挂了。”我冷冷的回敬道。因为我们人也不少。起码放眼一望,所有宿舍里颓废的人基本都是我们明天的主要战斗力。人数大概占到总数99%。唯一不颓废的好学生负责搞定小飞扬泄露出来的重点等待我们的凯旋。
“你们不能来,我求你了。”她的声音近似于哀求。
我操。我是第一次这么的厌恶一个女人,一个我曾经很在乎的女人,一个让我失去了全部的女人。虽然在以前,我一直觉得她从脸到菊花都是那么的诱人可爱让人浮想联翩甚至让我联想到了我的硬盘,但是现在,我能想到的词语就是一个:操。
“操,有劲吗?”我咬着牙,第一次向她展露了我粗鲁的一面。
“你,你怎么这么说话?”她显然很惊讶,似乎被打乱了以往的对我的印象。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天天被老D和老大骂,让我觉得我说脏话真是一个利索,集百家之所长融会贯通后出口伤人,爽。
那边的反应我很满意,听到她哭时,我挂断了电话。
我承认我虚伪,我承认我心疼。
但是这个时候,我必须让自己狠下心来,把自己逼到和她对立的位置。不然,我怎么面对大圣,怎么面对刘高玩,怎么面对李高玩,怎么面对宿舍其他的人?
我是个傻逼。在这一刻,我承认我开始厌恶自己,一直在伪装着没有任何感情的自己。
晚上9点大圣接到了短信,上面清楚的标记出了明天见面的地方。对方明确的告诉我们,不要想跑。
作战会议一直在我的宿舍开到了将近11点,会议主要探讨了明天早晨是吃豆腐脑还是吃方便面,大家就这个问题发生了激烈的大讨论。结果是,算了直接去吧,完事了回来吃午饭。
“大圣。”在会议结束时,我看着大圣,欲言又止。
“过了明天,一切就都他妈的好了,我们继续我们的生活继续冲击竞技场继续一起打球继续一起喝酒继续…”大圣一脸的开心,说了很多。
过了明天。
我承认,这一夜我彻夜未眠,独自看着宿舍的天花板,等待着时光满满的在我身上爬过。
明天。
10月26日 阴 你们说,什么是兄弟?
起床,吃饭,打车出发。
门口的黑出租看见我们络绎不绝的来打车开心的跟看见免费的妓女一样热情,口气亲切的跟调情似的。地方很远,大概要50左右才能到。我昨天就已经取出了1000块钱然后分出去了一半做今天打车的准备。
很丢人的是,为了省钱和取暖,我们经常出现5个人挤一个夏利的尴尬局面。大圣那个傻逼还很敬业的想挤进去一辆已经6个人的车里。在我好不容易的关上门后,司机说走不了走不了!大圣就吼,怎么走不了,我他妈这不是进来了吗?
司机说,你他妈挤进来了,我他妈被挤出来了。
门口一共8辆出租,全满。一路上慢慢悠悠的开了过去。目的地是一座假山附近的工地,已经因为资金问题停工了很久了。用对方的话说,就是“顺便拿你们做地基。”
时间定的是下午一点。我们吃完早饭就来了------我们吃完早饭时大概是11点。下车后后发现不到12点半呢,于是很乐观的想,我们竟然先占据了战壕了。
出租车司机们却不走了。“100一辆!”没有打表的出租车们纷纷变身成了高数教授,对于自己心算的价格准确性表达了无比的自信。
“他妈的你怎么不要200?”大多数人都在往里走,只有我们几个给钱的和司机争论。这群司机吧,说好点是司机,说难听点就是流氓了。估计他们把我们当成了来这里集体春游的和谐班集体了,所以要狠宰一刀。一群司机很牛逼的吹胡子瞪眼说狠话,意思是要不给钱要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