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心中满是疑问,她以前受伤,还都是自己处理的?听起来,好像家常便饭一样,她堂堂相府嫡女,怎么可能像她说的那样,受伤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自己来处理呀。
正想开口问出自己的疑惑,伤口一阵刺痛让他忍不住眉宇一紧。
“你忍着点,我要把这上面的腐肉全都割下来。”
这点痛,不算什么,看着璃月那忽闪忽闪的睫羽,七皇子的心跳突然没有节奏,突突的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一般。
璃月娴熟的清理着那片伤口,这个时代,没有消毒水,没有酒精,感染什么的,一但得了基本是没得治了。她可不想这样一个气质,身材,长相三者兼顾的汉子裁在这点烧伤上!
清理完伤口,从怀中掏出华一脉精心配置的药膏。
“我可以自己来。”七皇子抢先说道,却没想到得到璃月一记白眼,慌忙闭嘴,不再多发一言。
“这个药膏很有效果,你晚上回去,沐浴之后再涂抹一次,伤的这么重,又没有及时治疗,若是还没有见好,你就直接来府上,我让华一脉帮你再配一些。”
七皇子完全没有听璃月都说了些什么,他的所有感官全都被那双小手的指腹在他的胳膊上涂抹药时那种触感刺激着。脸上不由自主的泛起一抹红晕。
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仅仅是那指尖游走的感觉,竟然在倾刻间便唤起他的欲望。就算是向来都很有自制力的他也无法控制已经脱轨的情绪。
他的下半身,已经完全不再受上半身的控制。
“近来天气不是很热,还是不要包扎的好。伤口保持干燥,也好的快些。”璃月说罢,缓缓抬眸,迎上七皇子的目光。
璃月一阵闪神,她完全明白七皇子的里神里包含了什么内容,她的心就像一团乱麻一样。脑中登时冒出宗政无忧的模样,顿时,整个世界都清明了。
七皇子缓缓俯身,将璃月靠近。
璃月能感觉到,那丰润的唇畔离她的距离正在拉近,她好像尝尝这张唇的味道,就好像,一个人天天都吃涮牛肉,她也好像尝尝烤羊排的味道啊,不过,纯属YY。
唇,近了,他的气息已经在占据了她所能呼吸到空气的范围。
最后一刻,璃月迅速的将脸错开,利索的起身,看着七皇子被失落包围的身影,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最后的关头,会产生一种排斥的心理。
“药要记得涂,若是不够,差人来说一声。”
七皇子抬头,夕阳为背影下,他只感觉眼前即是刺眼的阳光,璃月身影又是昏暗的看不清楚任何表情。
璃月翻身上马,朝七皇子淡淡一笑,御马而去。
七皇子缓缓站起身来,他感觉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掏空了一般,看着那道背影,她知不知道,她已经搅乱了一池春水?
拿起一旁的药,七皇子也翻身上马,明日,他便要离开帝都,驻守边关。而她走的如此匆忙,竟然让他连一句道别珍重都来不及说出口。但,即使他说了,又能怎么样?
四皇子收到药时,正在摆弄着那一头乱烘烘的头发,已经七天没有出门了,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疯!
“就一瓶药就想打发我?”
璃月眉宇微紧,“爱要不要,谁稀罕你去救。”说话时,正眼都没瞧一下对镜叹气的四皇子,而是自顾的欣赏起眼前的这间雅室。
不得不说,这鸡婆的口味够高的,也相当的会享受,就是那张梳装台让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那桌上,摆的东西,瓶瓶罐罐的比她的梳装台上摆的还多!
她可不可以再给这个鸡婆加个称呼?娘炮更合适不过。
“你看看我这头发!怎么出去见人!”
璃月忍不住想扁死他的冲动,看着那一头可以和非洲友人媲美的黑发,突然计上心来。
“我知道有一种发型,可以让你现在的头发立即变得,酷,帅,迷人,如果你走到大街上,一定回头率超高!”
四皇子眼中尽是怀疑,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此话当真?”
“做出来瞧瞧不就行了。”
四皇子拿起镜子,算是默认,谁知,璃月一把抢过他手中镜子扔到一旁。
“还没做好,照什么照!”
然后,很认真的将四皇子的头发分等分的一缕一缕,然后很认真的编了起来。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又一住香的时间过去了…
“啪啪!”璃月满意的拍拍手,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分别欣赏了一翻,最终竖起了大拇指,啧啧称赞。
“很帅?”四皇子一脸期待的问。
“岂止是帅!简直是帅到惨无人道,惨绝人寰,惨无人性啊!”
四皇子的眼角忍不住一阵抽抽,这都是什么形容词啊!哼了一声,伸手去拿一旁的镜子。
在没有照镜子之前,他的心情是这样式的:天生丽质,风流倜傥,帅的天怒人怨,木得办法,不用细雕琢,天然来修饰,迷倒万千情窦初开的少女又不是他的错!
但是,他的样子在镜子里显现的那一时刻,刚刚的心情就成龟裂状了!
“他娘亲的!这是什么?啊?这是什么?!”
“上官璃月!老子要一掌劈死你!”
人呢?人呢?!
“来人啊,关门,放狗!咬死这个该死的女人!”
刚踏出府门的璃月捂住耳朵,抬起头看看一如水洗湛蓝的天空,今天心情好晴朗,啊~处处好风光,呀!好光风…
娘炮,就只有被女汉子凌虐的份!
夜色朦胧,安宁静谧,华灯初上,月明星稀,不由得让人感叹,今晚的夜色,竟是如此静好…
“啪!”只见手持信件的璃月一掌把信拍在桌案上。
谁TM的想他想的吃不下饭了?谁TM想他想的睡不着觉了?
但是看着眼中熟悉的字迹,她的心中竟然有一种陌生的情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陡然升起了一丝烦闷。她对宗政无忧,纯粹只是利用而已。将信扔到一旁,起身走到内室。
拨弄着手中玲珑棋,白玉一般的棋子在黑夜之中散发着犹如月光一般的色渍。一个男人,怎么比得上这件稀世珍宝。
可是,不论她怎么费力,都无法挪动棋子,明明是稀世珍宝,可是现在再普通不过,跟本就没有她第一次见时的那种感觉,甚至是一点杀气都感觉不到。
突然,细微的动静传入耳中,璃月迅速的将棋收好,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阿蒙身形利落的进入房中。
“小姐。”
“怎么样?”
“已经掌握了燕行一的行踪。”
“好,如果将能够取了燕行一的人头,云中客的名号自然就打出去了。”
阿蒙赞同的点点头,恐怕没有会相信,三十几年前便消声匿迹的叱咤青州的燕行一会被云中客找到。
燕行一,背负的人命数不胜数,甚至还背着一棕灭门惨案,被灭之人是朝中重臣,青州郡守,朝庭悬赏十万两白银全国通缉。
后来青州马帮在一轮又一轮的严打下,被迫解散,三千马贼之首燕行一下落不明,近三十年来,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没出现过。
“人都是有弱点的,我们只要掌握他的弱点,自然就能让他乖乖上勾。”璃月拉开一旁的抽屉,将叠泛黄的资料递给阿蒙。
“你看一下这些。”
阿蒙接过,上面全是燕行一的资料,就在那桩灭门惨案上,被红笔圈了一圈。上面有一个人的名字,苏玉锦。
“小姐,这个人是?”
“是燕行一心爱的女人,后来又改嫁给了青州郡守,这个女人以自己为诱饵,将燕行一骗至青州境内,欲一网打尽,后燕行一重伤逃出,这才有了后面的灭门惨案。”
“却找个十多岁的孩子。”
“小姐,找十多岁的孩子干嘛?”
“当然有用,因为这个孩子会成为燕行一的孙子。”
阿蒙一头雾水,燕行一连婚都没成,哪来的孙子啊?看了一眼璃月坚定的神色,诺诺的应了一声。
“小姐,宫里那边?”阿蒙心里尽是愤恨啊。一想着璃月陷身火海,他就恨不得今晚上就送那个皇后上西天。
“如要我没有估错的话。凤辰宫的防卫一定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何况,这段时间大夏皇帝正和皇后回味往昔,你浓我浓呢。
阿蒙没有反驳,的确是这样没错,可是他还是同样有办法在那么严密的监视之下,暗下杀手。
“皇后的事情暂时不必理会,还不到时机,先把燕行一的事情处理了再说。”
阿蒙点点头,退了出去。
一场小雨刚刚下过,路上有些泥泞,湿滑,只见一个衣衫破陋的老者匆匆前行。蓬乱的发丝,满脸的胡渣,左脸上还有一个明显的疤痕,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入夜之时,此人一路狂奔入山间小路,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但丝毫没有影响他赶来的速度。
终于,一间破陋的林间小屋映入他的眼帘。缓缓的从怀中掏出地图,仔细的比对了一下。
突然,一道寒光扫过,来者飞速错开身子。
“谁?”
一柄长剑没入他面前的土地里,剑身还在摇曳着。
“燕行一,让我亲自动手,你还不够资格,给你一个机会,自行了断!”
一道清冷的女声从黑暗之中响起,燕行一眸色一寒,飞速的朝那间屋子而去。
“啊!”屋内,一个稚嫩的惨叫声响起。
燕行一顿时停下步伐,眼中终于露出一丝焦急。
“这只是个小小的教训,再往前一步,后果自负!”
“你说那个孩子是我的孙子,我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
“三十几年前,你害得一心对你的苏玉锦惨死,如今,你还要让你的孙子死在你面前吗?”
“你胡说!”燕行一的情绪十分激动,“是那个女人始乱终弃,是他抛弃我!”
“三十几年了,你还是那么自私,想你与苏玉锦情投意和,苏玉锦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她没有顾及身份与你相爱,你可知,她是为了什么才嫁与青州郡守?”
“因为她贪慕虚荣,要跟着那狗官享受融化富贵!”燕行一说话间,双手紧握,每当想起那段时间,他的心中就一阵绞痛,他甚至为了她准备放弃一切,带她走遍天涯海角!
“你错了,她是为了保住你们的孩子。”
这道声音很轻细,甚至只是平淡的陈述着一个事实,却让燕行一在这一瞬间彻底崩溃。
“不,不是这样的。”燕行一慌乱的摇头,一直喃喃自语。
久久之后,那道声音再次从暗处传来。
“也是因为要保你们的孩子,她甘心做诱饵,却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你疯狂的报复!”
“啊!你不要说了!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燕行一朝天怒喊一声,声音充满悲呛,雄壮的身形顿时如一滩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
“也许是老天有眼,也许是垂怜苏玉锦,你那晚上疯狂的杀戮并没有把你们唯一的孩子牵扯进来,被奶娘抱走改名换姓的活了下来,二十几年后,他长大成人,结婚生子。”
燕行一低头,心中满是悔恨,手紧紧的抓住地上的泥土,哭个彻底。这么些年来,他反反复复的想着三十年前的事情,他也曾想过,是不是他错惨玉锦了,可是,他却不敢承认,只能用他认定的一切来麻痹自己。
“哭够了,就利索点,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闲耗。”
很久,很久,燕行一缓缓抬起头来,“我要见一眼我的孙子。”
只见一个孩子被蒙着双眼推到窗户前,昏暗的烛光不足以让燕行一看清楚那个孩子的面容,可是看在他的眼里,那孩子的轮廓像极了他的玉锦。
孩子被拉到一旁,惊恐的喊着,声声如刀子一般戳在燕行一的心上。三十年前,他已经亲手杀死了他最爱的女人,如今,他又怎么能让他唯一的孙子再受到伤害!
这三十年来,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人不人,鬼不鬼,如今,有人告诉他,他还有一个儿子,孙子,即使是他要的命,他也对那人心存感激!
提起插入地上的长剑,毫不犹豫的朝脖子上横去。
“放过我的孙子!”
“放心,我还没有残忍到一个孩子都不放过,江湖道义还是有的。”
话音刚落,剑身一横,血流如注,燕行一的身形缓缓的倒在泥泞土地上,只是倾刻间,便没了气息。
阿蒙的心情很凌乱,三十年叱咤青州的燕行一就这样自杀了!
“取首级。”从暗处缓步而来的璃月缓缓吐出三个字。
“小姐,苏玉锦真的和燕行一有个孩子?”
“三十年前的事我怎么知道?”
阿蒙的眼角有些僵硬。
“那你刚刚说的那么…”阿蒙看了一眼璃月,在心中暗暗接着说道:有板有眼的,搞的跟亲身经历似的。
“我只是用了一下心理战术。”璃月缓步向前走去,从燕行一那着急的出现的身影一映入眼帘,璃月就知道,她赢了。
好强的心理战术啊!要是燕行一知道,肯定能气的活过来!突然,阿蒙的心里有个疑问,通过这些时日跟璃月的相处,他真的不敢相信,他受伤的那段时间,璃月会那么好的照顾他。
他真的是被别人打伤了又被她救了吗?
“接下来,你知道怎么做了吗?”璃月头也不回的朝阿蒙说道。
“明白!”
璃月背对着阿蒙,人在绝望与仇恨之中生活了三十多年,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种煎熬,生不如死。她只不过是抓住了燕行一的弱点,然后猛戳死穴。
有了燕行一的首级,算是为云中客在华夏大陆上立足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阿蒙将燕行一的首级包起来装在一个匣子里,牵着那个孩子走到璃月面前。
“小姐,这小子挺机灵的,就留在云中客吧。”
璃月瞄了一眼那个孩子,缓缓点了点头,一行三人,迅速的没入夜色之中。
第五十六章:“呀咩嗲!”求订
在一个普通而又凉爽的夜里,墨色长河一般的夜空上,点缀着熠熠星辰,风温柔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所过之处的世间万物,舒适而又绵软。
“云中客?!”
夏凉宫,太子府,四皇子府,纷纷传来一道疑问的声音。
就连失踪了三十多年的燕行一都能取下首级,这个云中客,究竟有多大的势力?又是何时悄然屹立在泱泱大夏?幕后主人又是何等人物?
不知之少人马,都纷纷暗中查探云中客的底细。
在大夏帝都直往西北方向三百里的地方,有一座秋枫山,人烟稀少,山谷之中有一片枫林,每到秋日,整个山林都被一片火红覆盖,也是这山名的由来。
沿着枫林小径直入十里,便可见一座青砖府邸,方圆一里,内院只见一栋三层精致的楼阁,青灰石砖为墙,远远望去,这座府邸在枫林之中犹如一幅精致的水墨画。
璃月看着手中的建筑草图,真想看看实物是怎么样。想着那枫林之中的静瑟,以后,那个地方便成为“云中客”的总部,阿蒙送的这个礼物,很合她的心意。
——分隔符——
夏凉宫内,大夏皇帝陷入思绪之中,想起前一段时间的那团从天而降的天火,还有占卜出来的结果,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他正值壮年,绝对能够力挽狂澜,只会让大夏更加昌盛,绝不会在他的手中覆灭!
突然,一道黑影迅速的袭入,下一秒,紧紧的扣住大夏皇帝的脖子。迅速的封住大夏皇帝周身的穴位,将其稳稳的制服。
“把棋谱交出来!”
“你说的是什么棋谱?”大夏皇帝临威不惧,凤眸微眯看着眼前的刺客。
只见那暗袭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咔!”大夏皇帝只感觉脖子快要被扭断了,呼吸也变得异常艰难,甚至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发不出来,更别提出声求救。
“交出来!玲珑棋谱!”
大夏皇帝没有回应,只是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黑衣人。
“咔!”一丝鲜血缓缓的从大夏皇帝的口中流了出来。
“为了一个棋谱,要付出你的性命,值吗?”那黑衣人用十分诡异的声调威胁着。
终于,大夏皇帝缓缓指了指一旁的墙壁,只见一旁有一个摆设,那人架着大夏皇帝,缓缓走了过去,轻轻扭了一下,顿时出现一个暗格,只见里面摆着一卷羊皮纸卷,那人缓缓展开,呈现在眼前的是各种各样的棋局。
一百零八局,局局都是死局!
那人迅速的收好,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拉起大夏皇帝,缓缓朝夏凉宫外走了出去。
“唰!”上万支箭整齐的对准一个方向,只差一声令下,便能将暗袭者射成筛子。
“让这些人都退下,备一匹快马!”
大夏皇帝脸色一僵,感觉到卡着他脖子的手渐渐的加重力道,最终妥协,朝御林军吩咐道:“全都退下,备一匹快马!”
一刻钟不到,一匹通体黝黑的马儿牵到夏凉宫前只见那人扣着大夏皇帝不急不慢的缓缓上马,在御林军的注视下,悠闲的朝宫门而去。
夜色浓重,紧紧关闭的宫门缓缓打开,那人缓缓挟着大夏皇帝被他拉在身后当挡箭牌,任谁也不敢冒一丝危险出手。
“全都放下手中的箭!”那人冷声喝道。
大夏皇帝已无力多言,挥挥的抬起手朝城楼上挥了挥,站在城楼上的御林军持箭者纷纷将手中的箭放了下来。
“把城门关上。”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离开箭射击的范围后,那人迅速的将身后的大夏皇帝抛飞了出去,御马而去。
“皇上!快救皇上!”值夜的太监哭天抢地的喊了起来。
城门大开,御林军蜂拥而出黑压压的向大夏皇帝的方向奔了过去。
“追!追!”大夏皇帝说完两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这是继上次那带银色面具的一男一女夜闯夏凉宫之后,又一次比上次更加严密的搜查!简直到了掘地三尺的地步!
听说,民间给那个被通缉的大盗取了一个十分的拉风的绰号,偷天大盗。而且民间有传,那个大盗从皇宫拿走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玲珑棋谱!
各种传闻传遍坊间每个角落,还被编成各种段子被说书的人口沫横飞的宣扬。
玲珑棋,那个传说中神器一般的东西,原来它真的存在啊!
谁得到玲珑棋,谁就能称霸天下!现在棋谱被盗,那玲珑棋又在谁的手中?
聚雅轩,大夏帝都最大的茶楼,一楼那说书先生正滔滔不绝的讲着玲珑棋的传说,简直说成了一个神话故事。
只见二楼雅坐上,一袭紫衣少年,风度翩翩,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摇着,折扇上画着一枝墨竹风雅难喻,只是那紫衣少年的心思全然没有放到说书先生所说的内容上。
玲珑棋谱被盗?这么轻易就被盗走的,是真正的玲珑棋谱吗?
此时,另一道玄青色男子缓缓上楼,目光突然在那道紫色华服少年身上定格!
他娘亲的!真是冤家路窄!
不顾指引小二,四皇子直直的朝那个紫衣少年的桌子走了过去,缓缓落坐,敲了敲面前的桌面,“给大爷斟茶。”
璃月淡笑一下,放下手中的折扇,提起茶壶满了一杯。突然想起那日四皇子那拉风的发型,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有脸笑?”四皇子挑眉道,一副欲找碴的模样。
“只是几天未见,越发的觉得你风神俊朗,难以用笔墨形容。”
“真的?”四皇子的脸色缓和了些,端起茶杯,忍不住在茶水之中照了一下自己的模样,最后满脸认同的点了点头。
这个男人,只要一句赞扬就能让他顿时失去方向,但是璃月觉得这只是他的面具,四皇子太能演戏。
看着自我欣赏的入神的四皇子,璃月心中一阵轻颤,脑中突然泛现出四皇子绯红满面被九皇子压在身下。那场,足够销魂荡漾,简直是一篇要打上大红X的违禁重口味的耽美纯H文。
“温泽桑,呀咩嗲!呀咩嗲!”
凌乱,真是凌乱啊,再和这个娘炮呆下去,光是想象都能让她内伤。突然,璃月站起身来。
“你去哪?”四皇子慌忙入下茶杯,他这刚来她就要走,太不给面子了。
“坐了一个早上,累了,困了。”璃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慵懒的模样像极了窝在墙头晒太阳的猫儿。
四皇子紧跟上璃月的身影,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茶楼,璃月诧异的转身看着四皇子仅隔几米的身形。
“太吵!”四皇子解释道,说罢,快步与璃月并肩。
“你平常很少出府,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出来喝茶?不会是对玲珑棋谱有兴趣吧?”
璃月淡然一笑,“敢问四皇子怎么知道璃月不常出府?”
四皇子面色一僵,随即道,“因为本殿下天天都在转悠,就今天碰到你了。”
璃月轻笑,缓步朝前方而去。
“相逢不如偶遇,不如一起吃个便饭可好?”
璃月不答,继续向前走着。
“金盏记的鱼头锅可是一绝。”
“顺兴的八宝珍也不错,还有余记的烤鸭子,芙蓉铺的春日宴…”
一路上,四皇子滔滔不绝,将帝都出了名的酒楼数了个遍,璃月始终是没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