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我就是为了证实一下我刚刚的话?”慕容灏真想掰开她的小脑袋看看她都在想些什么。
曾经,她很小的时候偷偷喝酒,爸爸曾经说过:“再有下次喝成这样,我就不要你了!”后来,他真的走了,不要她了…
她突然间的沉默让慕容灏有些慌神,却又猜不透她的心里真正在想什么,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天他的疯狂索取让她不喜欢,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就像走在刀刃上,他怕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小傻瓜,以后我保证,要是你不愿意情况下,我一定极力的克制。”
“慕容灏,我是不是很任性?”她突然抬起小脸问了这么一句。
“是,又任性,又桀骜,一点也不乖!”如果当初她肯软一点,按照他的安排,何需走到这种四面楚歌的地步?!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越无法放手,越隐越深。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如果当初妥协,听从他的所有安排,那她就不是他的小情人了。
“我知道,很多人都讨厌我。”沐薏情靠在他的怀里。
前世她没有什么人缘,要不是那些人在性命攸关的时候要靠她的帮助,才不得不承受她这种的性子。如果不是因为有一手可起死回生的医术,跟本就不会有人多看她一眼。
就算是她帮助的那些人,挽回了他的生命也不会对她报多少感激之情。她总喜欢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的不近人情。她就是这么一个性子,遍体棱角,想与她亲近的人必需要冒着被刺伤的危险。
“我喜欢。”慕容灏握着那双小手,包在自己的掌心。
沐薏情有些动容,将脸转向一旁,一句话脱口而出,“所以说,你犯贱!”
大司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的深情的表白竟然换来这么一句,深吸了几口气平息心中不断上涌的怒火,抬起手捏着绯红的小脸。
“好痛。”沐薏情娇呼一声。
“看你还敢不敢乱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犯贱,我哪一点犯贱了?我就算犯贱,我…”大司马捏着那粉嫩的小脸,气的有点语无论次。
沐薏情抬起手捏着大司马的脸颊,“谁让你非要犯贱喜欢我,青阑郡主还有圣云的女人不知道多少人等着你呢。”
“你再给我提别的女人试试!”大司马怒了。
“本来就是,不说就代表没有吗?说不定今年有个青阑郡主,明年就有个什么大家闺秀,大司马可是嫡系独子,为慕容一族开枝散叶那可是份内之事。”
“小情人,你存心气我是不是!?”大司马松开她的小脸,握着那双拧着自己的小手,他想要的人只有她一个!
“慕容灏,我说的这些不是事实吗?”沐薏情看着他真的有点怒气的模样,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是事实,开枝散叶这事不急,三年抱俩,咱们照这速度下去,定是子孙满堂。”慕容灏笑着回应。
“咱们?”沐薏情顿时直起身子。
慕容灏惊觉失言,淡淡一笑不接话。小情人这样的性子,只要打定了主意不同意嫁他,就算是有了亲骨肉也照样不嫁,他又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是一场注定会输的战役,偏偏他就是那个不战自降的人。
“你想过我们的处境没有?”沐薏情轻声问道。
“想过。”慕容灏点点头。
“为何还要这么执着?”沐薏情看着他,这片刻的沉静让她的心手里冒出细密的汗珠,她期待他的回答,却又怕听到他的回答。
慕容灏的答案很坚定,但他此时的脑海中浮现出太多太多的情景,从他有记忆的那天,就是永无休止课业,他儿时的记忆就是光耀营的校场,再到后来,他接下兵权,在列祖列宗面前发誓,誓死守卫慕容一族!十五岁,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血腥残忍!
对于这个突然闯入的女人,好像突然把他拉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他一开始就对她心软了。
“因为你是我的小情人。”他永远都不会忘心底暗中许下诺言,缓缓又道,“因为我是你的大司马。”抬起手,将纤瘦的她搂在怀里。
沐薏情拿起身旁的酒坛,猛灌了几口。
“慢点,这样喝容易喝醉。”慕容灏心疼的阻止道。
“我才不会醉。”沐薏情摇摇头,接着拿起酒坛子往嘴里灌,像是喝水一样,一坛酒倾刻间一滴不剩。
“瞧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头晕了?”慕容灏忍不住斥责,语气却十分轻柔。
沐薏情站起身来,身影有些晃悠,看着月色下的他,突然痴痴的笑了起来,她的其实很胆小,怕有人亲近却又怕寂寞,怕受伤,怕接纳,更怕背叛,她发现她什么都怕!是个十足十的胆小鬼。
今天,她想勇敢一回!手中的酒坛子往下一摔,碎落的响声在这夜色中惊起一阵狗叫声,宁静的夜顿时变得喧闹起来。
慕容灏听着这响动,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知道她肯定会醉,搂着她柔软的腰身在宵禁营的人赶来之前,抱着她消失在夜幕之中。
“停,停一下。”沐薏情吃力的喊道,突然灌入的一股风让她一阵恶心。
慕容灏立即停下身子,看着她弯着身子不舒服的模样,心疼万分,早知道就拦着她了,喝的时候是爽快了,醉了之后痛苦的人还是她,真不该容她这么放纵。
沐薏情忍不住吐了一会,她没有醉,酒精的作用对她来说跟本起不到太大作用,只是喝的太多,加上突然被他抱着急速前行有些反胃。
慕容灏轻轻的顺着她的背,拿起帕子拭着她的嘴角。
“好些了没有?”
沐薏情抬起手搂着他的脖子,神色有些迷离的看着他。
“你会不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哪怕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我不会给你任何承诺,我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带着几分霸道,像个女王一样挑着眉宇。
“会。”慕容灏没有犹豫的点点头。
“你不能碰其它的女人,想都不能想!除非我不要你了。”她的依然是那副高傲的姿态。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舍不得放弃我。”慕容灏看着这张绯红的小脸,真希望这些话不是她醉后说出来的。
“慕容灏,你记住,一,我永远都是对的,二,我即使错了,也要参照第一条。”沐薏情的声音提高几度,盯着那双的宠溺的眸子。
“好,现在不就是如此吗?”慕容灏失笑,何时舍得责怪过她半分,抬起手捏了捏她的俏鼻。
“好吧,我决定暂时收了你,不过你别得瑟,我会随时休了你。”沐薏情靠在他的怀里,别说酒精对她没有作用,这是她两辈子加起来说过的最有胆量的几句话。
“小情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灏又惊又喜,意思他不是不明白,只是有点不敢相信。
沐薏情抬起头,“就是和你在一起啊。”难道她的表达能力这么差吗?
“你看着我,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吗?你知道刚刚对我说了些什么吗?小情人,你是不是喝醉了?!”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恬噪!沐薏情倒在他的怀里闭上双眼。
慕容灏刚刚还一阵暖意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对着无边的夜色叹了一口气,眉宇之间说不出的失落,“果然是喝醉了。”
才走了几步,怀里的人儿缓缓睁开双眸,“我没醉。”
慕容灏立即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那张小脸上,喜上眉梢。
“你的心跳太快了,吵的我睡不着。”沐薏情眉宇微拧,不悦的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我激动。”他都能感觉到心脏跳动的声音,幸福来的太快,太突然,纵然是他也平静不下来。
“这就代表从今以后你选择了犯贱的话法,有什么好激动的。”沐薏情丢来一句话。
他此时不止是心跳不正常,连呼吸都不正常了,一个是因为激动,一个是被她气的。不得不说,某些方面,他们俩个可谓绝配!
…
相府主院的屋内,灯火通明,一身朝服未换的左相大人翻看手中的材料,这是他以沐太医状师的身份从仵作那里拿来的验尸资料。
正是因为没有痕迹的自然死亡,才让人挑不出端倪来,不过他去看了一眼阿牛的尸身,是窒息而亡的。
景知夏在一旁打了个哈欠,没想到才去医馆第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圣京的局势真是复杂。
“哥,你是怀疑凶手是那个阿牛的妻子?”
景恒烨淡淡的瞧了她一眼,“还用怀疑吗?”
“哥准备怎么办?”景知夏看着这些资料,光凭这些没有人会相信啊。
“我自有办法,时间不早了,你去歇着吧。”景恒烨将桌上的资料收好。
…
三日后,开审的日子到了,府衙外围满了看热闹百姓,这一次的审训可谓空前绝后。被告之人竟然是皇上的御用太医,主审乃一品大员秦尚书,副审乃皇上最宠爱的公主殿下,状师乃左相大人,这组合真是逆天了。
沐薏情看着那道冰蓝色的身影,她也没有料到左相大人会当她的状师啊。
环视了一下外面的百姓,青一色的如花似玉的女子抢站在第一排。听说,左相大人要来为那个沐太医当状师的时候,那些想见左相大人一面的女子,天还未亮就来排队了。
“秦大人,我觉得这个案子得反过来。”左相大人温润的声音响起。外面已经齐齐的传来一阵倒抽气的声音,如果的场合允许,估计那些姑娘们会控制不住的当场为左相大人呐喊打气加油了!
沐薏情朝外望去,好像看到了满天飘的粉红泡泡。
“左相大人此言何意?”秦尚书刚刚遭了大难,儿子现在还昏迷不醒,气色很差。
这些年来,秦源一直在外寻花问柳,府中的妻妾们虽然也有身孕可是一连几个都是生的女孩。也就是说,秦尚书这一根独苗从这里就绝后了!
可是,对方是公主殿下,而且又是他儿子失礼在先,他只能忍气吞声。等到他儿子醒来后,问出个前因后果,他一定会给他儿子报仇!现在,他也只是听说他儿子去了府衙,前几日提到这个沐太医,他觉得八成跟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公主他惹不起,所以所有的愤怒全都转移到了沐薏情的身上,秦尚书恨不得此时就给她定个死罪!
左相大人的气质让人如沐春风,声音也悦耳极了,闭上眼睛听他讲话,那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这道声音缓缓响起,“这件案子的原告和被告弄错了,沐太医医术高明,这是有目共睹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成为皇上的御用太医。”
“左相大人说的没错!”公主殿下这一次抛开个人恩怨立即附和。
“而且医治死者时是分文诊金不收,敢问又搭医又搭药的,沐太医凭什么要伤死者性命?”
“就算是杀人,也要有个目的性吧?请问目的性在哪?”
“死者一个被病魔缠身的人就快要死的人,想要他死还不简单。不用医治过不了多久自然就死了,干嘛还要多废力气去杀人?”
“左相大人言之有理!”那些被左相大人迷的已经有些脑残的女子们,忍不住对自己的男神抱以最无尚的崇拜之情。
左相侧身,回了一个招牌式的微笑,顿时引起尖叫一片。
“这是死者在医治之前签下的协议,也就是俗称的生死状!”左相大人将从李大管家那拿来的契约呈到秦尚书与公主面前。
“而且,死者在开膛医治时,我就在场。”左相大人挥挥手,立即有一个人端上来一个用白布蒙着的东西。
打开一看,像是一块干了血块,形状椭圆,还有一点淡淡的血腥味。
“沐太医医术高明,这就是从死者肚子里切下来的病灶,死者在昏迷了几个时辰之后,就醒了过来。死者的妻子一直在旁侍候。”
“综上所述,沐太医医者仁心,想医救死者,却不曾想被人反咬一口,借机嫁祸。”左相大人话锋一转,目光落到跪在一旁的秀娥身上。
只见那道瘦弱的身影控制不住颤抖着。
“左相大人此言,可有何凭据?”秦尚书听着这丝毫不隐讳的袒护之言,脸色有些僵硬。
“公主殿下,凭据不是在你哪吗?”左相大人突然朝看好戏的公主殿下望去。
公主殿下本来还想看一下左相大人有什么本事呢,这么就把她给扯出来,心中有些不爽。
“薛植!”
御林军统领立即走到公堂之上,手中拿着一叠画押了的供词。
“三日前在医馆门口闹事的百姓秦尚书还记得吗?”公主殿下突然朝一旁的秦尚书问道。
“记得。”秦尚书点点头,一看听这个公主的声音,他现在都是汗毛直立。
“这些人中,是有人花钱雇来的,故意在医馆前闹事,想将此事闹大。”公主召招招手,那些证词全都呈到秦尚书面前。
“秦大人好好看看。”公主殿下坐下身子,惬意的托着下巴欣赏着秦尚书神色突变的模样。
“不可能!我儿子怎么可能去指使人闹事?他与沐太医跟本就不认识,一样没有做案动机。”秦尚书的颤抖的放下手上证词,失口否认。
突然,府衙外传来一声尖叫,“大司马!是大司马!”
衙内的几人也朝人群中望去,一袭白衣的大司马缓步而来,两旁的人纷纷自动的让出一条路来,那道身姿在众人之中,超群绝伦,无法比拟。
沐薏情看着大司马的身影,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甜蜜。
“我能证明秦公子的作案动机。”大司马缓缓朝他的小情人靠了过去,一句话说的秦尚书面若死灰。
“大司马可有什么要陈供的?”公主殿下的虽然觉得此人碍眼,但是秦源那小子的证据一下握在他的手里,少了他还真不行!这个大司马比左相难对付多了!
“把人带上来。”大司马轻唤一声。
只见城防军押着几十个男子朝这边浩浩荡荡而来。
“都抬起头来,给秦尚书好好的瞧一瞧。”大司马的声音缓缓响起,那跪了一地的人无不都是一阵颤抖。
秦尚书朝那些人望去,身子浑然一震,这些人他怎么可能不认识,不就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养的那一帮打手么!现在这些人都落到了大司马的手中,他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啊!
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人,一个是当朝公主,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大司马,一个是皇上心腹左相,这三个人竟然合起伙来护一个女人!
秦尚书感觉四肢无力,额间直冒出细汗来。这一下,他的儿子连命都不一定保得住。这几个蠢货,明明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竟然还色胆包天的打她的主意!
“秦大人,宣秦公子上来对峙吧。”公主殿下坐直身子,比起刚刚无精打采的模样现在是精神百倍。
“启禀公主殿下,犬子身子不适,不能前来。”秦尚书说的隐晦,这件事情张扬出去对公主的名声也不好,希望这个时候,公主能看在庆王府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可是他压根就下错棋了,公主殿下压根就不在乎什么名声,尚书府的公子差一点把公主都给玷污了,闹出来死的是秦家一大家子。一想想看到秦源那小子的那玩意,公主殿下恶心的正无处发泄呢!
“沐太医医术高明,就算是昏死的也能给他弄醒了,不会耽搁审问。”公主殿下无所谓的挥挥手,“薛植!去尚书府把秦公子带来。”
秦尚书汗水直冒,“公主殿下,下官是涉事的人的家父,要不要禀明皇上,缓一缓再审,以免落人闲话。”
“秦大人两袖清风,明正清廉,本宫信得过,父皇也一定信得过!况且还有本宫做副审,秦大人有没有袒护本宫一定还你一个清白。”慕容翾立即将秦尚书的后路堵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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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猪一样的队友!
秦尚书无言以对,如坐针毡,在朝中混迹了这么多年,又岂嗅不出这之中的危险气氛,这三个人这一次是想把他逼入绝地!他可是堂堂一品大员,位居尚书之职,怎么也算是朝廷的命官。为了一个小小的太医,至于动这么大动干戈吗?
这三人心中此时想法出奇的一致,若是秦老头了在朝中动个小手脚什么的,还真不至于这样大动干戈,但是想动那个女人,那就只能让他永不超生!
公主殿下神色满是不耐,这个死老头子当他们三个很有空吗?今天不定案,还拖到什么时候去?!
“秦大人放心,我也会给大人做个公证。”左相大人又忍不住补了一刀。
看着这两人,沐薏情忍不住掩嘴笑了一下,谁知,一旁大司马不舒坦了,况且那两个人,对他的小情人心怀不轨,别有用意。
感觉腰间一紧,沐薏情忍不住缩了一下身子,他竟然敢在这场场合掐她的腰。见无人注意他们俩个,立即抬起手从他的后背掐去,揪到那一点肉暗暗使力拧了一圈又一圈。
大司马眉宇微紧,递给她一个坏的冒泡的眼神,忍了三天没碰她了,今天晚上回去要把这两天落下的课程全都补回来!
沐薏情瞪了回去,不甘示弱!这个醋坛子,占有欲也太强了,公主殿下与左相大人的确是出了不少力啊,虽然说不用她们出面大司马也能一人摆平了,但总是省事了不少。她又没干嘛笑一下都不行吗?小气鬼!
左相大人不经意回眸,刚好看到两人火辣辣的眼神交流,眸中的笑意顿时掩去。
公主殿下也注意到气氛有点不正常,秀眉都拧到一起去了。
那两人还当全世界都消失了暧昧不明的笑着…
“秦公子还要等一会才能到,咱们不如去后院用些茶点。”公主殿下扫了一眼,华袖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恭敬不如从命。”左相大人自然赞同。
“公主殿下请。”秦大人立即站起身来,将这三人迎到府衙的后院。
秋高气爽,景色宜人,小小的府衙内一下子来了这么几位大人物,真是蓬荜生辉。连平日里到哪都受人礼遇秦尚书都只有弯腰点头跟着后面的份。
“屋里太闷,咱们去小花园里坐坐。”公主殿下指了指前方的花园,一行人朝那个方向走去。
圆圆的石桌只有四个石凳子,公主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又把站着的沐太医也拉了下来就近坐在他身边。大司马撩袍坐下,左相大人也不客气,秦尚书站在一侧,脸色极差还要赔笑着看这几人。
“今天本宫出宫的时候带了些宫里的小点心,有劳秦大人去帮本宫取来让沐太医尝尝。”公主殿下轻声吩咐,秦尚书一秒钟沦为下人。
“是,下官这就去取,公主稍候。”秦尚书不敢耽搁,快步退了下去。
此时,小花园里就剩下这么四人,气氛越来越凝重,沐薏情感觉压抑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果然,这三个人凑在一起的时候更适合找一点娱乐性强项目,比如,斗地主,打马吊来缓解一下气氛…
“沐太医,昨晚休息得好吗?”公主殿下亲昵的询问。
“薏儿,吃得还习惯吗?”左相大人关怀倍致。
沐薏情扫了一眼面前的两人,“吃得好住得好,有劳二位关怀。”
大司马不动声色,拿起茶杯放在嘴边轻啜了一口,“的确,吃睡都香,就是晚上爱踢被子。”
沐薏情一头黑线,果然周围的气温又降了几度,原本都不是太晴朗的天,仿佛要飘雪花一般的阴寒。
“大司马,你这是什么意思?下个月就要娶青阑郡主了,总该知道什么叫避嫌吧?”公主殿下咄咄逼人,要不是昨天刑部还有事等着他去处理,他昨天晚上肯定不会离开!
“青阑郡主痴情一片,上次受辱投湖,这次说不定悬梁割脉都干得出来,男人要有责任心,不能朝三暮四,大司马,你觉得呢?”左相大人补充了一句,专捡大司马不爱听的说。
沐薏情看着这两个落井下石的主儿,虽然知道他们是故意的,可是一提到他的婚事,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爽。
大司马轻笑一下,“公主殿下与左相大人真是绝配,说起话来都像是夫唱妇随,且不说我娶的人究竟会是谁,你们两个…”然后,投了一下别有深意的眼神。
公主殿下青筋暴露,左相大要脸色青僵。
沐薏情憋得有点内伤,大司马气定神闲。
秦尚书提着食盒匆匆而来,桌上顿时摆满了精美的点心,又恭敬的退到一旁。
沐薏情见三个男人各怀心思,肯定是吃不下去的,不过她早上还真没吃饱,先垫一下肚子再说,拿起来吃的津津有味。
三人的目光齐齐的朝这个女人瞧去,他们三人都快开战了,她还吃得下去?!不过看着她吃东西的模样,又怕她吃不饱似的,一个个殷勤的朝她面前递。
…
秦尚书府中已经乱成一团,秦源才醒来不到一个时辰,正痛的在床上哇哇直叫,心里更是无法接受这种惨淡的遭遇,喘过来一口气时就忍不住连声辱骂。
屋内秦老夫人少夫人还有那些妾室们都是一脸苦涩,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们只以为废了一个秦源这事就结束了,没有想到,更大的灾难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