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不平
“是！”面对长辈的质问，凌玮森一脸的平静和坦然，他伸手拍了拍有些畏缩的海燕，迎着凌震的视线，道：“是我心里不平衡，海燕是为了我才一直争的，就如大哥说的，我表面上一直说她，让她别总是争强好胜，让她好好的和嫂嫂们相处，但背地里却一直支持她，如果没有我的支持，她也犯不着豁出脸面那么争这争那的让人看不起，让人笑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凌震看着这个侄儿，脸上带着失望，他军务繁忙，闲暇时间几乎都用来陪伴罗靖琼了，只知道海燕在几个侄媳妇中综合评价最差，但究竟做了些什么却没有具体过问过，而海燕在他面前也不敢张牙舞爪，如果不是凌玮珏亲自打电话给他和他说这件事情的话，他现在被蒙在鼓里。
“大哥不都说了吗？得到的和所期待的反差太大，心里不平衡，觉得被错待了，不想一直沉默，就发泄出来了！”凌玮森淡淡的语气中藏着怨怼，道：“怎么？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都只能选择沉默吗？”
“不公平？”凌雿看着一直以来表现都还不错的儿子，气得浑身发抖，道：“老子缺了你什么？吃的穿的用的还是什么？我和你妈妈尽一切可能的对你们好，培养你们，教导你们，现在你却和我说被错待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公平？”
“我知道爸一直都觉得已经尽一切可能的对我好了，也以为已经给了我所有的一切，但是那只是你以为的。”凌玮森半点都不躲闪的看着凌雿，道：“不要将你以为的公平加诸在我的身上，因为这就是一种不公平和不对等。”
“那么，用你以为的公平来要求别人就是正确的吗？”唐萱反问一声，距离她向凌玮珏挑破这件事情还不足二十四小时，凌玮珏就把事情挑到了凌震面前，而凌震和凌玮珏一番谈话之后，又和两个弟弟通了电话，而后将凌家所有的男人，包括总是无所事事的凌玮羽都叫了过来，看了这么一场家庭会议。
凌家人内部素来都十分的团结，家庭会议也都是直奔主题，凌震一来就把问题给摊开了，让凌玮森想要躲避都没有躲避之处，当然，看他那姿态，或许也没想过要躲避。
除了同样被指责的海燕之外，只有唐萱一个女性，其他人包括袁海宁和周新梅都没有到场，而这也是凌家一贯的规矩，罗靖琼倒是有资格出席，但她最近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又是这种糟心的事情，凌震担心她思虑太多伤神，就将她屏蔽在外了。而让唐萱出席则表示了凌家男人对她的认可。
看着自觉得被不公平对待了的凌玮森，唐萱微微摇头，道：“这世上原本就没有所谓的公平，那些口口声声叫着公平的人，不过都是些不愿意努力或者努力了却还是比不上别人的弱者。”
“唐萱说得对！”凌雿点点头，看着凌玮森，没有掩饰自己的失望，摇头道：“与其说是要求公平，不如说是眼红你大哥如今的成就，想当然的以为你大哥能取得如今的成就考的是家族的资源…玮森，我说的可是？”
“对！”凌玮森不再掩饰自己的嫉恨，道：“难道不是吗？倾凌家全力培养他，所有的资源都紧着他，他能不出色吗？”
“我不否认老大能在这个年纪走到这一步是因为享受了足够多的资源，但是，并不是任何一个人在享有这么多的资源之后就能走到这一步，起码你是不能的！”凌雿看着这个儿子，淡淡的道：“老大三岁起，每天早上五点起床，跟着家中的警卫员在院子里运动，无论寒霜酷暑，从来不曾间断，你呢？你们兄弟几个都曾被这样要求过，但是三岁那年能坚持下来的是有老大一人。四岁之后能坚持的有老二老三两人，老六是四岁半之后才坚持下来的，只有你或者说你和老五是六岁之后才养成这个习惯的，你说说，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享受比别人更多的资源？”
“那是因为我和老五是双胎，天生就比他们体质更弱！”凌玮森咬牙。
“说到这个天生的体质，你们兄妹六个，天生体质最弱并不是你而是老大，你大伯母身体素来不好，老大生下来的时候不到五斤，若得让人怀疑能不能养活！但是就因为他从小开始锻炼，身体才慢慢的好起来，之后更越来越好。”凌雿冷冷的看着儿子，道：“你们兄弟几个都是军校毕业的，在学校的时候家里都想尽一切办法给你们创造立功的机会。老大把握住了，他毕业入伍是时候直接被授上尉衔，老二把握住了，和老大一样也被授上尉衔，老三一样没让人失望，只有你，给了你三次机会，你生生错失两次…到部队上之后也一样，老大一开始就进了特种兵团，生生用自己的本事杀出一条路来，他刚刚入伍的那三年，一个又一个任务，所以，他才能一路往上升。在他的升迁之中，家族确实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家族最大的力量就是保证他的功劳不被别人分薄，保证他能够实打实的得到他应该得到的嘉奖。你今年三十，老大三十岁的时候已经早特种兵团团长的位置上干了一年多了，而你现在只是副团级，不是副团长！老大是在旧都军区，凌家在旧都军区确实有人脉，也有人关照他，但是人家能关照多少？竞争肯定比关照更多，而你呢？你是留在京都军区的，这里可算是凌家的主战场了，凌家子弟在这里占绝对优势的，但你也就混出一个副团级来…”
“如果我能像他那样有足够的机会，我也一样可以！”凌玮森不服气的道：“还有二哥三哥，他们都是那么的优秀，但就是不去争抢老大的风头，生生的压抑着自己，一再退让…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么一个风头大盛的大哥，他们怎么可能到现在还就只是副团？”他伸手指着唐萱，道：“尤其让我不忿的是，为了讨好自己的女人，他就让唐翔顶上他升迁之后留出来的位置。”
第二百五十九章 刺激
“原来还有我的原因啊！”唐萱微微一笑，道：“我不否认，我二哥唐翔能顺利升迁有凌大格外关照的原因，可是，凌玮森你以为就你眼明心亮，就你看得出来吗？你以为那些暗中窥视这个位置的人都是傻子吗？可是，为什么每一个人跳出来说有黑幕，为什么每一个人站出来说自己比我二哥更合适？别人都是傻子吗？”
“那是因为别人都被他的淫威震慑，不敢站出来！”凌玮森咬牙。
“那是你想的，没人站出来是因为那些人心知肚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或许也有资格，但他们和我二哥相比只能说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并不存在什么优势。要是跳出来，固然能让我二哥受创，但自己也讨不了好，更大的可能还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自己损失更惨重。既然如此，何不认清形势，积蓄力量，等待下一次机会呢？”唐萱冷笑，道：“别总觉得凌大占了多少优势，占了多少资源，那些给了他得到的是一个凌家人所期望看到的越来越强大的凌玮珏，但若给了你，打了水漂还是小事，就怕养出一个给凌家丢脸甚至招灾的来。嫉妒别人成绩的时候，麻烦看看你自己的德行。”
“唐萱说得没错！你当初真要去了别的军区，恐怕连副团级也不一定能混出来！”凌震赞同的点点头，道：“最初的时候我和你爸爸，你三叔都没有想过重点培养你大哥，我们更看重的其实是玮桁和玮闽，他们先天的条件其实比老大更好，而对他们一开始也是无差别的培养的。真正决定将重心放在老大身上，是老大十岁之后的事情，那个时候，玮桁九岁，玮闽八岁，但是老大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他们。”
“更主要的还是因为大哥身上有一种让我们折服的气质，我们愿意跟随大哥！”凌玮桁淡淡的接话，道：“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和玮闽虽然都还小，但家庭会议却还是让我们一起参加了，我和玮闽都赞同长辈们的选择，而之后，我和玮闽也一直在为将来有一天能成为大哥的左膀右臂而努力。”
“那我怎么没有参加？”凌玮森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一直以为全力培养凌玮珏是凌老爷子和凌震的决定，而凌雿和凌霦不过是习惯性的服从而已，哪知道这件事居然是全家开会决定的。他愤然道：“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这件事情？”
“那个时候你七岁，每天还在为早起的事情而苦恼…连玮曦一个女孩子都已经适应了，已经积极地开始自己得早起锻炼了，你还总要让人盯着催着…你说，这样的你有资格参与家庭会议吗？”凌雿冷冷的看着凌玮森，道：“至于说后来…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连外人都知道凌家第三代倾力培养的对象是老大，我们还需要特别和你解释原因吗？尤其是当老二老三都在努力的充实自己，强大自己，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够像我和你三叔辅佐你大伯那样，辅佐老大，成为他的左膀右臂的时候，你想的不过是怎么吃好玩好？如果不是因为你妈妈不如你三婶想得开，一直盯着你拘着你而你也不像老六那样飞扬跳脱，你现在或许就只是个需要靠家里才能混日子的。”
“我…”凌玮森真没想到在自己的父亲眼中，原来他是那么一个不成器的，他气得眼睛都红了，道：“爸，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是！”凌雿直接干脆的点头，又反问道：“你不妨自己说说，你什么时候做过让我能高看一眼的事情？”
“我…我…”凌玮森军校毕业进京都军区也有七八年了，自然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但是当他在脑子里仔细一想之后，就数不出话来了，最后愤愤的道：“你们从来就没有给我机会，让我独当一面，我能做出什么成绩来？”
“机会？你想要机会？”凌雿冷笑一声，道：“可以，我就给你机会！过完年，有一个下基层的名额，原本已经安排好了人选，但是现在，我可以操作一下，将这个机会给你。三年后，如果你能干出一番本事来，那么会调你回来，你的职位也能往上升一升，如果三年之内干不出成绩来，那么你就转业吧！”
凌玮森被这个意外惊到了，根本就不敢答应，他知道下基层是积累资历最好的途径，只要干得出色，干出一番成绩来，再回来的时候面对的必然是更好的形势和更多的机会，若是平常，得了这么好的机会，他一定会欢欣鼓舞，甚至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但是现在，他忽然觉得心虚了。
“如果你没信心的话，就不要浪费这么一个好机会！”说这话的是唐萱，她淡淡的看着凌玮森，眼中带着没有掩饰的轻蔑。
“大嫂看不起我吗？”一直以来，凌玮森心里都藏着深深的怨恨，怨恨家族没有重视自己，将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凌玮珏，怨恨父母，明明自己才是他们的儿子，可他们最看重的却是凌玮珏那个侄儿，怨恨亲哥哥凌玮桁，恨他居然和那个抢了家族资源和父母关注的人那么亲近…当然，他心里最恨的还是凌玮珏，总想着要是没有凌玮珏的话，他必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但是这些人中，不管是哪一个都是比他更强大的，他根本不敢将自己的怨恨透露出来，但是唐萱却不一样，她就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一个凌玮珏眼睛被糊住了才选择的小姑娘，根本不能让他有半点忌惮。所以，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浓浓的怨气。
“你让我怎么看得起你？”唐萱冷笑一声，道：“自己有野心不愿意去努力去拼搏，只会一味的抱怨不公平，自己心里有怨有恨不敢表露，却让自己的爱人出头…”
“我们是夫妻，我愿意为他做一切！”海燕挺身而出，道：“难道大嫂不愿意为了大哥而付出一切吗？”
“我和凌大是夫妻，是携手共进退的人，但是我却不是什么事情都愿意为他做的。”唐萱淡淡一笑，道：“至少，我不会为了生一个能抢占名分和家族资源的儿子，而将自己已然成型的女儿流产！”
唐萱的话让海燕脸色煞白，凌雿微微一怔之后，想起两人结婚的原因和那个被所有人期待却连出生机会都被剥夺的小生命，心头一阵发寒，道：“你们是不是想当然的以为，只要能生出第四代是长孙，就能坐享一切了？”
他们确实是这么想过，但是却万万不能承认，海燕咬牙，道：“没有这样的事情！爸，她这是在挑拨离间！”
“我没必要挑拨什么！”唐萱淡淡一笑，道：“海燕，你知道我和你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是你的男人需要你像刺猬一样竖起满身的刺来捍卫来保护来掩饰，而我的男人却能够让我仗着他狐假虎威，作威作福…这不是我们之间谁更优秀，也不是我们嫁的男人谁更有本事来决定的，而是男人对我们的态度决定的。对了，这也是我最看不起凌玮森的地方，连自己的野心都不敢表露，需要让自己的妻子像个小丑一样上蹿下跳。这样的男人，拿什么让我看得起？”
“我下基层去！”凌玮森被刺激的当下做了决定，道：“不干出一番事业来，我就不回来！”
第二百六十章 诚意
“萱萱，我今天是专门为那两个不争气的东西来给你说对不起的！”进门坐下，袁海宁就直接道出自己的来意，她没有拐弯抹角，叹了一声气，道：“玮森的心思我也不是没有察觉到，知道他心不平，知道他当着我们的面一再的说海燕，但背地里却不是这个态度，只是一直心软，没敢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二叔。你二叔最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要知道玮森心里这么阴暗的话，还不得把他给抽死。”
“前天回去之后家里一定不安宁了吧！”唐萱轻轻的挑了挑嘴角，关心地问。
“也说不上！”袁海宁笑笑，道：“这件事情说开了其实是件好事，我心里总是有些不落忍，你妈和你三婶虽然也早就看出来了，但你妈妈那个性子，对自己要求严格，对身边的人却又格外的宽容，总说都还是孩子，没经历过什么，不懂事也很正常，等经历的多了自然也就好了。你三婶倒是有些见不得，但也没有说什么，而我就一直装糊涂，装作不知道海燕是被玮森故意纵容的。”
“是我年轻了些，做事也就莽撞了些！”唐萱笑笑，道：“二婶不要气我才好！”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气你呢？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袁海宁看唐萱的眼神软软的，道：“我明知道是玮森的不对，却因为自己的私心装作没看出来，只能接着敲打海燕来敲打玮森…萱萱，人心里还真是不能藏鬼，我这些年心里总是不得劲，总是担心这件事情有朝一日闹大了谁都不好收场。现在这个时候有你来把这件事情捅出来真的很好，玮森海燕没有给这个家惹什么大麻烦，而你爸爸和叔叔们也知道了玮森的心思，而我…萱萱，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就是那种一直等待的靴子终于落地的那种感觉，整个人心里骤然踏实了…这两天晚上，我睡得特别安稳，我都好几年没有这么踏实的睡上一觉了！”
“二婶这些年也不容易！”唐萱心里也踏实了，怪不得宋玟会说袁海宁和周新梅是那种没有私心的人，当然，这世上不可能有那种完全没有私心的人，但是，能像袁海宁这样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至少她自己是做不到的。
“儿女都是债，我生了养了却没有教好，能怪谁啊？”袁海宁笑笑，道：“原本昨天就该来找你，和你好好的说说话的，当忙着布置皮皮的房间，等把孩子的房间布置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就拖到今天了。”
“皮皮的房间？”唐萱很是诧异，道：“二婶想把皮皮接过去自己照顾？”
“嗯！”袁海宁点点头，淡淡的道：“当爹妈的都是些目光短浅，只看得到自己却不知道什么是大局，养出来的孩子也好不了，有一个玮森已经够了，可不能再让他们把孩子养得和他们一样。正好我精神还不错，就把皮皮接过去亲自带。我让玮森家的那个月嫂帮我介绍一个合适的保姆，帮着搭把手，也不会有多累。”
“玮森和海燕…”唐萱微微皱眉，前生今世她都没有当过母亲，但身边尤其是冯澜前世的事情让她觉得，这孩子还是跟着父母比较好。
“海燕眼中男人是最重要的，而玮森…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儿子真的没有教养好，在他眼中，他自己是最重要的，其次是权势，父母儿女和爱人都没那么重要！我决定将皮皮接过来，他们倒是反对了，但是除了反对之外，却也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袁海宁不掩自己的失望，摇摇头，又道：“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我把皮皮接过来心里也就不会太愧疚！”
唐萱也叹一口气，这凌玮森或许是凌家兄弟之中最不像凌家人的一个了吧！
“玮森选择下基层去，还说了不干出一番成绩不回来的话…呵呵，这话可是当着叔伯们的面说出来的，你二叔又是个特别认真的，他若真的不能干出一番成绩来，你二叔就真能让他一直待在基层。”袁海宁冷笑一声，道：“不是我这个当妈的看不起自己的儿子，但是玮森真不是个有本事的，他更适合做副手，让他独当一面不是提拔他而是难为他。他在京都军区这些年，如果不是因为上面有人照顾，身边有人提醒，下头还有人出力的话，他也不可能顺顺利利走到现在。去了基层，这样的好事可就没了，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咬着牙去做，想要站稳脚跟的一两年，想要拿到话语权，还得一两年，真想干出一番成绩来…没个六七年是不可能的。”
你这个当妈的还真…唐萱摇摇头，不知道该说袁海宁太了解儿子还是说她太看不上自己的儿子，不过，凌玮森你或许好几年都回不了四九城，对她来说不是个坏消息。
“你二叔对玮森的小心思非常恼怒，也很赞同你说的，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野心都不敢暴露的那些说辞，所以，决定让他们早一点滚蛋，既能早点到基层锻炼也能少在眼面前晃悠，让人心烦。“袁海宁微微一笑，道：“所以，玮森下基层的调令明天就能下来，大年初四就要去报道。”
“这么快？”唐萱哑然，这距离过年还有四五天，凌雿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他到底有多不待见凌玮森这个儿子啊！
“快点好，免得夜长梦多！”袁海宁却没有半点舍不得，她微微一笑，道：“有些事情需要快刀斩乱麻，这一点你做的还可以，但是还不够。萱萱，你以后可是要掌家的，没有魄力是不行的，你还得再拿出些脆性来才行。”
“我知道了！”唐萱点点头，接受了袁海宁的忠告。
“过年的时候还是一大家子在一起吃饭，海燕十有八九会挑衅你，真要那样的话，你不要有什么顾忌，该骂就骂该罚就罚，我支持你！”袁海宁笑着，道：“丁敏敏和章岫都是聪明人，就算心里对你不怎么服气也不会轻易的表露出来，也就海燕这个傻子会当出头鸟，等她走了，可就没有了你试手的对象了。凌家以后肯定是要交到老大手里的，内事肯定是要交给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在妯娌之中树立起威信来。”
“我知道！”唐萱点头，笑着道：“我还知道你们总担心我太年轻，稳不住，也无法让人信服。不过，二婶，你放心吧，我会稳住，也会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如果海燕还挑衅，我不会给她任何面子，将她拍回去，但是如果她不惹事，我也不会故意逗她，让她忍不住的跳起来当那个儆猴的鸡。我还年轻，所以有些事情真不用着急，可以慢慢来！”
第二百六十一章 外人
“来，都端起杯子来！”凌老爷子红光满面的笑着，道：“老大也结婚了，我们一大家子总算是真的圆圆满满了，为我们这一大家子能一起吃个团圆饭干杯！”
凌震带头，凌家老的小的纷纷起身，就连一岁半的凌名博小朋友都在袁海宁的帮助下举起了自己的面前的杯子，然后碰杯，一起干杯。
今晚是除夕前夜，凌家老小都到了玉泉山吃团圆饭——和唐家一样，除夕当日凌震等人都不能和家人一起共度，所以，在很多年以前，凌家也都习惯了提前一天吃团圆饭。对于今年的除夕之夜，能和自己期盼很多年的长孙媳妇一起渡过，凌老爷子表示很满意。
“爸，我敬您一杯！”凌震举杯向老爷子敬酒，罗靖琼和他一起举杯，夫妻俩笑着，道：“平安康泰，事事如意！”
“事事如意就算了，平安康泰我倒是想要！”凌老爷子呵呵的笑着，道：“我还想等着看萱萱给我生个曾孙子呢！到时候，还像教导老大一样，教孩子练军体拳！”
“好！”凌震笑着，而后又打趣道：“爸，您这些年都该练太极了，还记得军体拳怎么打吗？”
“滚！”凌老爷子瞪他一眼，道：“我练了打了半辈子的军体拳，能不知道怎么打吗？”
全家人都呵呵笑了起来，海燕眼中闪过一丝嫉恨，看看坐在坐在父母中间的凌名奕，凌名奎，再看看坐到了袁海宁身边，距离自己有些远的儿子凌名博，笑着道：“爷爷，万一大嫂怀的是女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