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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蝶翅也没有错失机会,也告诉黄阿坎自家也是走马帮的,或许来年会请专门走着一条线的阿叔上门拜访,到时候可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侄女。蝶翅的话让黄阿坎哈哈大笑,再三保证不会忘记。
他们在墨江呆了两天,到的第二天一早,就到河西村去看了那口神奇的双胞胎井,娇娇不顾大家好笑的眼神,大口大口的喝了一大瓢井水,也没有忘了让脸色通红的蝶翅也喝上一大瓢,离开的时候她还用早就准备好的葫芦带了一壶,说是要带回大理去,让所有的人都无奈的笑了起来,实在是被她给打败了。
墨江被称为双胞胎之城还真是名副其实——不过两天的时间,蝶翅就遇上了好多对双胞胎,黄阿坎的儿子黄江还说,每年这里都会有一个很特别的节日,叫太阳节,太阳节还有一个别有趣味的别名,叫双胞胎节,那个时候,墨江城和附近的双胞胎就会聚集在这里,过一个特别的节日。
不过他们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了,去了一趟墨江之后就要加紧时间赶路,蝶翅和娇娇也明白最浪费时间的还是她们,路上也都咬紧牙关,没有叫一声苦,离开普洱的第六天,他们就到了蝶翅很早就十分向往的西双版纳。
西双版纳的意思是十二千亩田,这里以傣家人为主,居住着很多的民族,而其他的民族多是率属于傣家片招领管辖的,说白了就是傣族的奴隶民族,而这些民族在名称前都会冠上一个“阿”,那就是奴隶的意思。
进入西双版纳之后张焕振就有意的放慢了脚步,让初次到这里的娇娇和蝶翅能够领略沿途的景色,娇娇被那些穿着裙子的男男女女给吸引了——不管是男子的宽大长裤还是女子的筒裙都有一种尔娜多姿的美感,尤其是女子,怎么看都充满柔美的感觉。
蝶翅则不一样,她被竹林边的一个小摊子给吸引住了——说是小摊子其实也不算,只是三四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傣族小姑娘坐在那里,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只锅,对面放着一个小竹凳,小姑娘都撑着傣家的小花伞,坐在那里不知道卖什么。““那是卖什么的?”蝶翅觉得那不是做生意的,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后面是青翠的竹林,传来风吹竹叶的沙沙响声,前面是几个身着打扮的漂亮的傣家姑娘,脸上带着笑容,正在小声笑谈,哪里像是做生意的。
“卖鸡的!”阿勋说完就目瞪口呆的看着蝶翅跳下马,跑了过去,他及时的反应过来,也跟着跳下马,可还是晚了一步,蝶翅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其中一个绿裙子的傣族小姑娘面前的小凳子上了。
“真的是卖鸡的啊!”蝶翅看到了锅里面是烧得香气扑鼻的黄焖鸡,忍不住的有些垂涎——他们已经好多天都是啃干粮了,一看那手艺不错的黄焖鸡,立刻就问:“阿妹,你这个鸡怎么买啊?”
小姑娘的神色很奇怪,像是很生气,又像是很难为情,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咬着嘴唇,看着蝶翅,似乎很想说什么,却又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样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阿勋拉起蝶翅,然后一个劲的朝那绿裙子的傣家姑娘道歉:“她是头一次到这里来,不懂规矩,才会犯这样的错误,实在是不好意思。”
难道自己又犯了什么忌讳不成?蝶翅虽然不明白阿勋为什么会连连道歉,但也明白绝对又是不清楚状况的自己出了问题,她乖乖地让阿勋拉住了起来,看着那绿裙姑娘脸色稍微缓和了,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旁边另外一个粉色裙子的姑娘却笑了笑,道:“没关系,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就好了!”
你们不是卖鸡的吗?难道是挑对象不成?蝶翅很像回一句,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和阿勋回转过来,满脸不高兴的上了马?
“蝶翅饿了吧?”张焕振笑笑,道:“等到中午我们就能够到岩林家,可以安安稳稳的吃住好几天,不要这么着急,要不是阿勋拉得及时,非要闹出大笑话来。”
“她们不是卖鸡的吗?难道还要挑顾客不成?”蝶翅的不满终于有了询问的对象,她真的不明白自己是哪里不对了,又不是不给钱要吃霸王餐!
“她们是卖鸡,也是在找情郎!你一个姑娘家坐下去,让人家怎么卖鸡给你啊?”张焕振的话让蝶翅下巴掉了,原来还真是挑对象,这个阿勋怎么不说清楚,让她出了这么一个丑,不过…她暗自拍了拍胸口,还好这里没有同性恋的说法,要不然一定会有人以为自己可能是拉拉,那问题可就大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蝶翅伸手就往阿勋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阿勋不满意的时候就会狠狠地掐一把泄愤,而阿勋虽然每次都叫苦连天,但从来都不会躲闪,由着她“下毒手”。
“你跑得那么快,我哪里来得及说啊!”阿勋连忙叫冤枉,道:“傣家都有这个习惯,姑娘们到了谈情说小的年纪,就会在新年前后将自家的老母鸡杀了,做成黄焖鸡赶集。她会在过的前面放一个凳子,在旁边看中姑娘的小伙子会用买鸡的名义做下去和姑娘说话。姑娘要是看不中小伙子,就会报出天价,把小伙子赶走,要是看中了的话,就会十分的热情,要么报一个低价,要么请小伙子免费品尝。然后他们就会单独找地方谈话,相互有意的话,姑娘会把鸡送给小伙子,并再次约会,要是无意的话,姑娘会再折过来等下一个目标。现在距离过新年也就三两天的时间了,自然买鸡找对象的姑娘也就多了。可我不是还没有来得及和你讲吗?”
“哼!这次饶了你,下次可没这么便宜的!”蝶翅朝着阿勋哼了一声,然后道:“你先说说要注意些什么事情,有没有什么不能够随便接受的礼物,我可不想到时候被人给留下来。”
“傣家有很多风俗和我们差不多,对歌,串姑娘都是谈情说爱的方式,送荷包,送槟榔是定情的意思,你可不要随便接受小伙子送的槟榔和荷包。”阿勋笑呵呵的道:“不过,到了岩林阿叔家你倒是可以尝一尝槟榔的味道。”
“槟榔?”蝶翅微微一怔,傣家人也有嚼槟榔的习惯?
“没有听说过吧!”阿勋以为他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笑着道:“这里有一种树的果子,当地人把它摘下来剥掉老的部分,然后加一点点搅匀的石灰,用一种带着香气的荖叶裹起来,一起嚼了吃。当地人都很喜欢嚼槟榔,用他们的说法是不醉的时候嚼槟榔能够有一种喝了点小酒的感觉,醉了的时候嚼槟榔又能够解酒。不过嚼槟榔的时候会满嘴血红色,一会到了岩林阿叔家你要是看到他们家地板上有一滩一滩的红色印子,可别以为他们家是不是有人得了什么病,到处吐血,那是他们吐出来的槟榔给染红的颜色。”
真的是嚼槟榔啊!蝶翅一听就明白了,和海南人,台湾人一样,都是差不多的吃法,默默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在这里,男女老少都喜欢嚼槟榔,所以,送人槟榔也就有定情的意思了。”阿勋笑着解释,然后道:“不过,我倒是不喜欢嚼槟榔,总觉得接受不了那个味道,还有啊,嚼多了,牙齿会变色,变成紫红色的,很不好看的。”
“那傣家人都是紫红色的牙齿喽!”蝶翅说着话的时候想起黑牙齿的布朗人,他们在墨江城也见过几个进城买野味的布朗人,那一口黑牙让她无法接受。
“不是!”阿勋摇摇头,道:“傣家人自古就有镶金牙,银牙的习惯,他们会将好好的牙齿拔了,镶上金牙,银牙,所以,傣家人被中原人称为金齿摆夷。岩林阿叔家的两个姑娘都镶了金牙,一张嘴就金光闪闪的。”
“尤其是玉康乐,镶了四颗呢!”阿南笑着补充了一句。
“岩林阿叔的女儿姓玉?”蝶翅眨巴着眼睛,这父女两个还不同姓?
“版纳这块就三个姓,姓刀的是贵族老爷,不是我们能够接触到的人,姓岩的是男人,姓玉的是女人,所有的平民老百姓都是一样。”阿勋立刻解释给她听。
“要是有其他姓氏的呢?”蝶翅隐约记得自己曾经有一个男同事好像就是傣族,可那个人不姓刀,也不姓岩。
“那样的情况也有,那么他阿妈或者他阿爸不是傣家人,所以才会有别的姓氏。”阿勋的话让蝶翅恍悟,原来傣家人和白家人一样,也是可以和其他的民族通婚的。
“看,前面那个寨子就是岩林阿叔他们的寨子了!”阿南满脸带笑的指着前方竹林里露出来的几栋竹楼,道:“我们总算是到地头了!”
? 第六十九章 我要一个猫哆哩
一只醉猫!
这是蝶翅见到岩林之后的第一印象。不知道已经喝了多长时间的酒,岩林一身的酒味,眼睛中感受不到一丝的清明,说起话来舌头都已经不大灵活了,他是被两个人扶着下了竹楼的,很热情地扑了上来,和张焕振拥抱在一起。
两个人很是随意的说了几句话,张焕振表明了自己几人的来意——送来了一批上好的黑井盐,要从这里带回去一些上好的茶叶,更重要的是要在这里过一个傣历的新年。
如果说岩林本来只是一份的热情,那么在听说张焕振是带着一伙人来过年的,一份热情立刻变成了十分,拉着张焕振连连称赞为好兄弟,当下就让他家里的人给所有的人安排住处,也让他的女儿玉康乐陪着蝶翅和娇娇到河边梳洗,对能够有这么多人到他们家里来过年表示了极大的热情。
傣家人临水而居,他们习惯每天傍晚到河边梳洗——洗澡,洗头都在河边,而她们洗浴的河就在寨子边上,男子在上游,女子在下游,蝶翅和娇娇委婉的向玉康乐表示自己不大习惯在露天沐浴之后,玉康乐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而是找人给她们两个担来了洗澡水——担水的还是女子,当时蝶翅还以为是因为给她们两个准备洗澡水,后来才知道,傣家人成年男子一般都不做事情,家中里里外外都是女人在操持,男人让人无言的只做三件事情——等天亮,等吃饭,等睡觉。他们每天最是苦恼的事情就是该怎么打发时间,像岩林,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邀约一帮子朋友在家里喝酒玩乐,蝶翅他们到的时候,是岩林和那些朋友在家里喝酒玩乐的第三天,他们已经吃喝玩乐了三天三夜,其他的事情就没有做过。
蝶翅他们清洗完毕之后就被请到了竹楼之上,主楼里坐了和他们一起来的所有人,岩林的那些朋友也都在场,他们坐下来的时候,一溜就上了很多的菜肴,都是傣家待客的好菜——柠檬手撕鸡、小锤干巴、傣家的酸笋炖鸡、酸笋炒肉、香茅草烤鱼、香茅草缠排骨、素炒水蕨菜、素炒芭蕉花…凡是傣家有的菜都上了桌,而除了有汤带水的以外,用的都是芭蕉叶装盘,看起来就清爽。当然,也少不了傣家最爱的也最具有特色的一道菜撒撇。
“撒撇?那是什么?”蝶翅看着那青绿色的沾水,然后再看看旁边的配料,配料她倒是很清楚,有肉片、牛肚、细细的傣家米线、小黄瓜、刺五加,看起来都很正常,可是——阿南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让伸出了筷子的蝶翅又缩了回来,不敢下筷子了。
“撒,是拌生的意思,撇,是苦肠,撒撇就是苦肠水拌凉菜。”阿勋笑笑,道:“这是傣家最有特色的一道菜,制作起来十分的麻烦,只要是到了傣家做客都有有这么一道菜的。”
“解释清楚一点!“蝶翅警铃大作,苦肠水拌生?那苦肠水是什么东东?不会是她心里想的那种东西吧?
“这个东西制作起来很麻烦,说起来也挺麻烦的,你们尝一尝,知道好吃不好吃就是了!”阿南立刻凑过来,一点都不想让阿勋细说的样子。
“阿勋~”蝶翅瞪了他一样,不理睬那个因为这些天没有被娇娇拎着耳朵教训,变得有些嚣张的家伙,而是盯着阿勋。
“这是柠檬撒,不是苦撒!阿勋一再说给我,你们两个不吃敢苦撒的。”玉康乐笑着道:“我们欢喜吃苦撒,可向你们都不惯吃,就上了柠檬撒。这是用切得很细的香柳、肉泥、刺芫荽、小米辣和一些香料加上新鲜的柠檬水拌的,没有用苦肠水。”
“谢谢阿姐!”蝶翅听了之后大为放心,然后笑眯眯的问已经有了几分熟稔的玉康乐道:“苦撒又是什么啊?就是正宗的撒撇吗?怎么做的呢?”
她没有问为什么不让她们吃正宗的撒撇,她估计那东西就像白家最正宗的生皮一样,不是每个人都吃敢的。
“那个啊,是我们傣家比较特别的一道菜,很多的人都不敢吃的。是在杀牛前半个时辰给牛喂一些香茅草、刺五加和香辣蓼草,这三种草都是可以入菜的药草,等到杀牛的时候,将小肠内的小肠水,过滤,添水、煮沸,制成黄绿色的苦肠水,然后将牛胃里面半消化的草取出来,切细,用切细的香柳,刺芫荽、小米辣等等,加上这种草的半消化和苦肠水,那就是苦撒。除了傣家人以外,大多数人都不大敢吃,就像你们白家人的生皮一样,不是每个人敢都吃的。我们招待客人一般就用柠檬撒,不用苦撒了。”玉康乐笑着道:“阿南第一次到我们家玩来的时候吃的就是苦撒,后来阿叔告他是什么东西,不但脸都变白了,还吐了一大半天呢!”
没有消化完的草?小肠里面的苦水?蝶翅和娇娇都忍不住的了一个寒颤,娇娇动作永远比言语来得快,一伸手就拎住了阿南的耳朵,恨恨的问:“要不是阿姐说的这么清楚的话你是不是会告诉我们这个就是苦撒?”
“我哪里敢啊!”阿南连连叫苦,道:“只是担心你们俩知道什么是苦撒,就吓得连柠檬撒都不敢吃,所以才没有说的。”
“阿南不老实,该训教好好地!”玉康乐笑呵呵的道,很乐意见到阿南吃瘪的样子,而蝶翅忽然发现她说话很有些奇怪,刚刚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似乎有些语序颠倒的样子。
“蝶翅,这个最好吃了!”阿勋给蝶翅夹了一块炸得香酥的排骨,道:“这一定是阿姐的手艺,阿姐的香茅草烤鱼、烤鸡、还有炸排骨做得最好吃,吃过一次之后,再想就会流口水。”
“你们不要脸的慢慢吃,多吃点!”玉康乐被阿勋那么一夸,脸上笑容更热情了,道:“我去烤猪脸,猪脸更吃好,阿妹吃多猪脸也好。”
“她让我们不要脸的慢慢吃?”娇娇很有些生气,她们都还没有吃呢,怎么就说这样的话,她们还能吃得下去吗?
“阿姐的意思是不要不好意思!”阿勋解释道:“阿姐平时都说傣语,说起汉话来自然不会那么通顺,你们可不要以为她说什么不好的话。你们没有发现阿姐很多时候说话都有些奇怪吗?”
“好像是有一点!”蝶翅比娇娇细心多了,之前就听出来玉康乐说话和他们不大相同,现在听和她打交道多次了阿勋说了,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道:“她还说‘玩来’,是不是来玩的意思?”
“是啊!不敢吃,她说‘不吃敢’,吃不惯,她说‘不惯吃’,这是很多傣家人说汉话的时候都有的习惯,听多了也就习惯了。”阿勋哈哈一笑,低声道:“你们知道他们邀请别人到家里做客会怎么说吗?”
蝶翅和娇娇一起摇头,阿南噗哧一笑,低声回答道:“他们会说‘经常来我家玩我,我不在玩我媳妇,我媳妇不在的话,儿子姑娘会在,可以玩我儿子姑娘…’。”
这个…蝶翅和娇娇相视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没有喷笑出来,说那样的话真的是好好笑啊!
傣家的菜很好吃,不管是烤出来的,炸出来的。还是炒出来的都别有风味,更主要的是很开胃,蝶翅忍不住的吃了一样又一样,岩林过来敬了好几次酒,傣家的糯米酒带着一股很不一样的糯香,他们的酒度数低,不但不烧口,还带了些甜甜的回味,蝶翅都忍不住的多喝了好几杯,等到这一顿饭吃到傍晚的时候,蝶翅也很主动的的向岩林去敬酒。
“阿妹啊,你们路上苦吃得多,现在到了阿叔家,不要脸的多吃点、多喝点,好好的玩,后天就是新年,更要玩得好好的才行。”岩林笑呵呵的,他的连因为酒喝得多了,红通通的,显得有些憨态可掬的样子,他笑着道:“你们想要吃什么,玩什么,都可以我阿叔我说,但凡有的,阿叔立刻就给你们拿来,没有的,阿叔立刻去给你们找来,一定要让你们过一个最好的年。”
“我想要猫哆哩!”蝶翅笑嘻嘻的道,她记得那是一种酸酸甜甜的糕点,说是用酸角做的,她曾经有同事带回去给大家品尝,说是西双版纳的特产,她现在都还记得那酸酸甜甜的味道,而让她将这种美味的记得更清楚的是猫哆哩的一则广告:一群傣族的姑娘小伙子在欢度泼水节,不过他们盆里泼出来的不是水,而是酸角糕。或许,那东西是傣历新年的传统食品吧!她不是很确定的想。
“啥?”岩林显然是听清楚了,更显然的是他很惊讶蝶翅会有那样的要求,脸上的诧异遮都遮不住,惊讶的看着蝶翅。
看来猫哆哩不是后世才有的!蝶翅很肯定的想,然后大声的笑着道:“别的暂时都还没有想过,我就想要猫哆哩!”
“蝶翅,你喝醉了吧!”阿勋之前没有听到她和岩林到底在说什么,但是见到岩林难得一见的惊呆了,就窜了过来,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宣言,他也呆愣住了,然后在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之后,拉住蝶翅,然后向岩林道:“阿叔,她酒量不好,一定是喝多了,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
“原来是喝醉了啊!”听了阿勋的解释,岩林恍然大悟,点点头,认可了阿勋的说法——要是没有喝醉的话,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叫着要猫哆哩呢?
“我没有醉!”蝶翅很不高兴,不是说傣家人好客吗?她不过是想吃点酸角糕就把他们吓成这个样子,至于吗?她很慎重的道:“我就是想要猫哆哩,如果很金贵的话,只要给我一个就好!”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酒杯和筷子,看着一脸认真的蝶翅,听着她“要一个猫哆哩”的宣言,一片静默…
? 第七十章
“只要一个?”岩林头晕的看着蝶翅,一点都不乐意的道:“我们家也就两个猫哆哩,你要一个还不算多啊?”
“阿叔,她真的是喝醉了!”阿勋向岩林陪着笑脸,然后拉拉蝶翅的手,低声道:“你怎么又在这里乱说话啊?”
“我乱说什么了?”蝶翅十分十分的不明白,不高兴地道:“阿叔这么大方,这样热情的招待我们,难道连个猫哆哩就舍不得给我吃吗?”
“你要猫哆哩是为了吃?”阿勋绝倒,觉得两个人的沟通有了问题,问:“你知道猫哆哩是什么吗?”
“不就是傣家用酸角做的一种糕点吗?”蝶翅理所当然的回答着,难不成猫哆哩不是酸角糕,而是什么稀罕的物件?
“不是!”阿勋头大的看着他,道:“傣语里面猫哆哩是英俊、帅气,满脸阳光的男孩子的意思,阿叔就两个儿子,所以他说他们家就两个猫哆哩!”
“啥?”蝶翅大受惊吓,猫哆哩不是点心,而是小伙子?也就是说自己刚才在人家家里大声叫着要小伙子,还说什么不行的话给自己一个就好?
“阿爸,这位阿妹要猫哆哩就给她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从楼底下上来了,笑呵呵的道:“阿妹,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我…“蝶翅欲哭无泪,看看忍俊不禁的阿南等人,看看脸色已经阴郁得让她有些发寒的阿勋,再看看恍然大悟的岩林,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不。,她现在最希望的是岩林家的竹楼不要那么结实,有了洞让她掉下去。
“岩崖,她喝醉了,说胡话呢!”阿勋只能一口咬定蝶翅喝醉了——当然,他现在明白了,不知道蝶翅从哪里学了一句半句的傣语,学会了一个“猫哆哩”,还把猫哆哩当吃的了。
对了!她喝醉了!蝶翅这回不再辩解自己是否清醒这个问题了,朝着阿勋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接住自己,然后倒在他怀里,装着睡着了过去。
“真的是喝醉了啊!”岩林哈哈一笑,虽然说这个姑娘看起来还是不错的,不过他还是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讨一个白家的老婆,白家的女人太厉害了,还是不如傣家姑娘好,所以他才会迟疑了又迟疑,不愿意答应蝶翅“要个猫哆哩”的要求。
“我送她去休息,睡一觉也就好了!”阿勋抱稳蝶翅,不让她摔着,然后笑呵呵的道:“等明天她酒醒了我让她给阿叔道歉。”
“道什么歉啊!”阿勋都说这样的话了,岩林哪里还会在意这一点点小插曲,笑着道:“又不是什么大事情,你快点送她去睡觉,然后快点回来喝酒。”
“好嘞!”阿勋点点头,娇娇和玉康乐过来帮忙,将蝶翅扶了让阿勋背着下了竹楼,玉康乐指点着,阿勋将蝶翅背到了另外一栋主楼的一个房间,把她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