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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罪话就不用说了,我相信如果没有必要话,这么冷天气,你也不会大半夜不睡觉,过来溜达了!”马胥武摆摆手,走到院子石凳边,随意坐下,道:“说吧,到底有什么要紧事情,让你不惜半夜三过来。”
“和今晚宫宴上布日固德求亲事情有关。”杨瑜霖知道,半夜三被吵醒,谁都不会有什么好性子听拐弯抹角话,直接道:“令爱和托娅姑娘提了七公主,托娅和布日固德起了意,认真打探了消息之后,才决定求娶七公主。而令爱之所以说了不该说话,却是丁敏瑜授意。”
“敏瑜授意?”马胥武深深地看着杨瑜霖,道:“你怎么知道是她授意?”
“丁敏瑜是末将未过门妻子,她请求令爱说那些话信是末将让人送到令爱枕边。”杨瑜霖也不隐瞒,直接道:“皇上为末将和她指婚,娴妃娘娘和七公主出力不少,这桩婚事并不她意料之中,或许没有排斥到极点,但也不愿意被人算计终身却忍气吞声什么都不做,所以才写了信给令爱,让令爱找机会鞑靼使者跟前提及七公主,引起他们兴趣。”
“所以?”马胥武轻轻扬眉,看着杨瑜霖,一副洗耳恭听模样。
“现,如她所希望那样,布日固德果然对七公主起了兴趣,没有依着皇上意思,求娶五公主,而是超乎大多数人意料求娶七公主,但是她心里却又担心起来了。”杨瑜霖微微一笑,道:“她担心皇上会调查这件事情,会找布日固德探话,得了消息之后恼怒马姑娘。她精于算计,但是却很心软,连伤及无辜都不愿意,别说让为自己出手朋友受连累。她原本是打算找马姑娘,让马姑娘将所有事情推到她身上...想,她一定做好了面对皇上怒气准备,但是却被我阻止了,我告诉她,我会将事情办好。”
“所以,你就过来了!”马胥武看着杨瑜霖,淡淡问道:“是不是去了驿馆之后才过来?”
“末将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将军!”杨瑜霖点头,将自己驿馆一游详细说了一遍,道:“布日固德虽然有雄心,但正因为他抱负太大,所以一定会将这件事情想得很复杂,甚至为了迷惑人,将马姑娘说了某些话事情瞒下...杨瑜霖轻轻地摇摇头,布日固德或许很有抱负,或许自己也有本事,但他却一直鞑靼王和其母妃羽翼下长大,和他那几位兄长比起来,真是差太多。如果鞑靼王长寿,他尚又上位可能,但如果相反话,那么他绝对争不过另外几位鞑靼王子。
算他说了实话,瑛儿也一样可以矢口否认,我也能以他想要收买我,却一再碰壁为由,指责他是诬陷。”马胥武笑笑,道:“我明日一早就会交代瑛儿,她知道该怎么做。”
“如此就多谢将军了!”杨瑜霖立刻道谢,而后道:“这件事情给将军和令爱带来麻烦,真十分抱歉!”
“别说这件事情到目前为止没有给我和瑛儿带来什么麻烦,就算有,也不用说这种见外和客气话!”马胥武摇摇头,轻声道:“你应该知道,我从威远侯冯胥武成为定国将军马胥武这一历程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你一定不知道,当年让我为了妻儿,从兖州赶回京城信是敏瑜恳求耒阳侯让人马加鞭送到兖州。当年如果没有她仗义,或许我妻
儿被害死了我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候,如果没有她想办法探视瑛儿,给她们母女带吃食,就算我赶回来了,事情或许也到了无可挽回地步...瑜不仅仅是瑛儿好朋友,是她和我们一家大恩人。”
当年威远侯府事情闹得那么大,杨瑜霖自然也有所听闻,却没有想到敏瑜其中还起了关键作用,这让他明白为什么敏瑜会那么放心让马瑛做事,让她对敏瑜多了一份了解。
“将军,话已传到,末将也该走了!”杨瑜霖拱拱手,马上就要到寅时了,他好是赶还没有人走动之前,到耒阳侯府一趟,和敏瑜吱一声,免得她担心。
“不着急!”马胥武却没有就这样让他离开,而是阻止了一下,认真地看着他,道:“看得出来,你对敏瑜很上心,但是,我还是想问你,敏瑜发现这件事情可能会出纰漏之前,你发现了没有?
“发现了!”杨瑜霖知道马胥武既然问了这样话,那么就一定已经有了答案,倒也没有掩饰什么,直接道:“知道敏瑜托马姑娘做什么之后,末将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而今晚夜探驿馆也是那个时候就已经打算好。为此,布日固德以道谢为由特意将末将叫去驿馆时候,末将便趁机将驿馆地形打探了一遍,今天晚上行事也才会那般顺利。
“那么,就算敏瑜没有担忧,你也会提醒她这件事情隐患,而后再出面为她解决问题吗?”马胥武看着杨瑜霖,又问道。
“需要做事情,末将依然会做,但是却不会提醒她!”杨瑜霖苦笑一声,道:“敏瑜是个极聪慧,只要末将做了,她迟早会知晓,会知道末将用心,但如果末将故意提醒,还没有为解决忧虑就先去邀功话,她必然心生反感。我和她婚事与她原本就不是那么中意,要是我再做些让她反感事情...婚事是皇上指,她是个顾全大局,不愿意给耒阳侯府带去办点麻烦,再怎么不甘愿,也都会笑着出嫁,但是她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逆来顺受,嫁给我之后必然不能毫无芥蒂和我过日子。她是我心悦之人,是我要相知相守一生人,我不会做任何让她心生反感事情。”
“看来你对她不止上心用心了!”马胥武满意点点头,直言不讳道:“我只见过敏瑜这孩子一次,没有说过几句话,但是如果她有需要话,我却会义不容辞出面帮她,当然,如果她受了什么委屈话,我也会为她出头。”
“末将不敢保证不会让她受什么委屈,毕竟有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末将也无可奈何,末将只能保证自己一生都会竭全力去保护她。”杨瑜霖没有没口子承诺不会让敏瑜受半点委屈,那是他做不到事情,他只承诺他能做到。
“这样也够了!”马胥武点点头,道:“你先去耒阳侯府通个信吧,免得敏瑜担心着急。”
“是,末将告辞!”杨瑜霖又拱了拱手,将刚刚扯下蒙面戴上,转身就要离开。
“以后不用这般客气,叫我一声叔父便是!”马胥武补充了一句,杨瑜霖微微一顿,再次转身,恭敬道“小侄遵命,小侄告辞!”
看着杨瑜霖犹如夜鹞一般,轻松地跃出围墙而去,马胥武微微颔首,慢慢回到房里,等到身上寒气消散差不多,才脱衣上床,他动作很轻,但身上残留寒气还是将熟睡中王夫人警醒,她猛地睁开眼睛,确定丈夫就身边之后眼中清明立刻被迷糊取代,不满嘟囔一句:“你做什么了?怎么忽然就冷了?”
“你又踢被子了!马胥武埋怨了一声,为她掩了掩被子,自己也躺下。
“喔~“王夫人含糊地应了一声,往他这边靠了靠,嘴巴动了动,缺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却是又睡熟了过去。
马胥武看着妻子熟睡面孔,心里柔软成一片,她这般嗜睡却是又怀上了身孕,可是这次回京却不能久呆,多等到春暖花开时候,就得回兖州去。对妻子,对儿女,马胥武总带着深深愧疚,
儿女稍好一些,但是妻子...到她为了自己,为了女儿曾经受过那些苦,以后还要吃苦,马胥武心中就内疚,但是却无法改变现状,只能可能体贴她了....
“怎么还不睡?”可能是感受到马胥武目光,王夫人又睁开眼睛,嘟囔道:“明天还有很多事,睡吧
是啊,明天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事情呢!马胥武心里叹了一声,却还是躺下,伸手搂住又靠近了一些妻子,也沉沉睡去,就他睡着时候,杨瑜霖才到耒阳侯府墙外,思索着自己是该去找敏惟呢,还是直接去找敏瑜,看着那对他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高墙,犹豫了起来...Rs
☆、第一百五十六章 询问
“你们倒来的挺整齐的!”皇后娘娘淡淡的看了敏瑜一眼,笑着对王蔓如道:“你怎么也跟着来了!”
王蔓如娇俏的吐了吐舌头,笑眯眯的道:“蔓如正和敏瑜,马瑛一起说笑玩闹呢,听到公公说皇后娘娘召见,就跟着一起来给娘娘请安。”
“是过来凑热闹的吧!”皇后娘娘轻轻地摇摇头,她最喜欢的是敏瑜,但对王蔓如却不反感——王蔓如身上或许有很多这样那样的缺点,像很多这个年纪的姑娘一样,爱掐尖,爱拈酸,常犯红眼病,但却不是那种不知道分寸胡来的,尤其是她对朋友的仗义,最让皇后娘娘欣赏,
“娘娘目光如炬,我们这些小心思哪里瞒得住您的火眼金睛!”王蔓如笑嘻嘻的怕了一记马屁,一副小人的样子惹笑了皇后,而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就那么笑嘻嘻的坐到一旁。
“娘娘,不知道娘娘召唤敏瑜和马瑛进宫有什么事情啊?”敏瑜这个时候笑眯眯的开口询问道,当然,她也很自觉地站到了皇后娘娘身后,轻轻地为她捶着肩头,她看的出来,皇后的背挺得很直,也有些僵硬,显然已经被累坏了。
“不过是些小事情想交代你们一声而已!”皇后随意的笑笑,被敏瑜贴心的小动作弄得心里柔软成了一片,就算得了皇帝一再的交代,心里却也打定了主意,就算敏瑜做了什么,也一定要护着她。她笑笑,道:“却没有想到这么巧,马瑛也在你们家,刚好把你们一起叫过来了。瑜儿,你们我在一起做什么呢?”
“这个啊…”敏瑜微微有些心虚的迟疑了一下,带了几分撒娇的口气。道:“娘娘,您问话敏瑜自然不敢胡诌,可是,您听了可不能生气啊!”
“你说说看,至于本宫要不要生气,本宫听了再说!”皇后轻轻地拍了敏瑜一下,带了几分纵容,也带了几分警告。
“我们在说公主和亲的事情…”敏瑜站在皇后背后看不到皇后的脸色,说话更显得没有底气,她带了几分告饶的意味。道:“真不是我们对公主没有友爱,在她遭受这样的事情之后,不但没有进宫劝慰她。还窝在一起幸灾乐祸,实在是我们,尤其是我和马瑛的心都被她伤透了。当初马瑛出事情,她冷眼旁观,还能说是不愿意惹麻烦。可是敏瑜呢?她在皇上面前说那些话,让皇上为敏瑜指了那么一门亲事…不是说杨瑜霖不好,但是这门亲事也真的将我所有的期望,对未来所有的憧憬全部打破…尤其是…敏瑜心里真的是很恨!”
皇后让内侍召见她们的时候她们还真是聚在一起说福安公主即将和亲的事情——对这件事情,得了马胥武提点的马瑛心里带了些不安,也抱定了心思。敏瑜和她一样,心里也有淡淡的不安,只有王蔓如。完全不知道两个人或多或少的促成了这件事情的她,完完全全就是看热闹的心态,也是她一大早,就按耐不住的冲到耒阳侯府找敏瑜讨论这件事情。她这头才出门,让人盯着王家和耒阳侯府的马胥武就得了消息。立刻催着马瑛也跟过去凑热闹,用他的话来说。是完全不知情的王蔓如的反应才是最真实最直接的,跟着她做绝对不会错。
而敏瑜呢?知道王蔓如上门的时候就醒悟过来了,找人请马瑛,一是来不及,二是落了痕迹,反倒不美,她脑子一转,就想到叫上王蔓如一道去马府。等她们准备出门,马瑛也到了耒阳侯府的大门,于是三个人就凑在了一起。
“只是恨,没有想过报复?”皇后反问一句,对敏瑜几人凑在一起,对福安公主即将和亲的事情幸灾乐祸真没有什么反感,她自己也觉得这件事情很快意,比她所想的,将曹恒迪指给其他公主,将她也指给另外的人还要快意。
“这个…敏瑜想过!”敏瑜微微犹豫了一下,最后却还是坦然承认,而后又嘟囔着道:“不过,想的那些招数已经没有用了。”
“哦?你原本准备怎么做!”皇后带了几分好奇的问道。
“那个…敏瑜原本等到元宵之后,让曹家人以为福安公主讨好了皇上,让皇上松口,答应等她及笄之后就为她和曹恒迪指婚。曹家人费那么多的气力,才让曹恒迪在京城拥有偌大的名声,怎么可能愿意让曹恒迪尚公主呢?他们只要知道这个消息,必然会抓紧时间为曹恒迪定亲事,更会请太妃娘娘出面拒绝福安公主…自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和努力讨好的人,却是自己为洪水猛兽,她一定会伤心难过,甚至后悔为他所做的一切事情。”敏瑜稍微顿了一下,就说了自己“原本”的打算,而后轻叹一声,道:“可没有想到,鞑靼王子居然会当众求娶福安公主,而一向怜惜她的皇上居然也点头答应了。”
“所以,你的谋算落了空,但是却不妨碍你们凑在一起幸灾乐祸一番!”敏瑜“坦言”说得出的“算计”让皇后娘娘放下了心,但语气却带了责备。
“敏瑜知道这样做不对,也不好,但是却怎么都忍不住…”敏瑜低头认错,而后又道:“娘娘,都是敏瑜的错,蔓如和马瑛只是看不惯公主那么无情,所以…您不要责怪她们,要怪就怪敏瑜好不好?”
“好!好!不管你们就是!”敏瑜恳求的话似乎起作用了,皇后纵容的点点头,却又笑着道:“本宫知道你们感情好,马瑛刚一回京城,到了家连歇口气都不曾就跑去找你了,这般情谊可真是难得!”
“如果不是因为三哥哥的话…呃~”不假思索的话冲口而出之后,敏瑜才意识到有些不妥当,猛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多余的话怎么都不敢说出口了,而一旁原本满脸带笑的马瑛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恼怒的瞪着敏瑜,眼神中带着威胁和警告,警告她不准再说下去。
“因为敏行?”皇后心里最后的疑惑终于有了一个她乐意接受的回答,她促狭的看着脸涨红的马瑛,道:“不会是瑛儿喜欢上了敏行那个傻小子吧!”
马瑛呐呐的不知道再怎么说话,好一会,却冲着敏瑜恼道:“你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呢,怎么什么话都乱说啊!”
马瑛的样子让皇后笑了起来,道:“这是好事情啊!你也算是慧娘看着长这么大的,慧娘要知道你和敏行两情相悦的话一定会很高兴,也一定会欢欢喜喜的上定国将军府提亲。满京城想找一个像慧娘那般会心疼儿媳妇的婆婆可不容易,一个好婆婆,一个闺蜜当小姑子,敏行那傻小子虽然和小九一样,稍微傻了些,天真了些,但也是个习惯用真心对人的,嫁给他定然能过得很好。”
“娘娘,不是什么两情相悦!”马瑛的声音闷闷的,道:“敏行一直以来喜欢的就只有寄居在耒阳侯府的秦嫣然,现在也一样,对我不过是像哥哥对妹妹而已!”她自嘲地笑笑,道:“如果马瑛不是敏瑜的好朋友,他说不定连话都不会和我多说一句呢!”
“又是秦嫣然,真是个祸害!”虽然到目前为止,皇后都没有见过秦嫣然,但对秦嫣然却全然没有好感,骂了一声之后,又安慰马瑛道:“你也不用灰心丧气,相信迟早有一天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或许吧!”马瑛还是闷闷的,怎么都开心不起来的样子,精神也有些萎靡。
“娘娘,不说这个了!”马瑛的表情让敏瑜心中很是愧疚,如果不是因为那天她一回来就往自己家中跑的事情瞒不住人,也不好圆回来的话,她也不愿意用这个来打掩护,她岔开话,道:“您不是说有事情要交代我们吗?”
“好,就说正事!”想问的话已经问到了,皇后自然也不会再啰嗦下去,脸色一正,道:“福安公主即将和亲的事情你们也都很清楚,但是你们未必就知道公主和亲的仪仗,除了侍候的内侍宫女侍卫之外,她还可以请求皇上让她带一两个女伴。皇上已经为瑜儿指了婚,自然不会让她跟着去,但是别人可就不好说了。马瑛。,蔓如,你们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马瑛和王蔓如都是微微一惊,相视一眼,福安公主还真能做那种自己不幸福也要将别人一起拉下水的事情。
看着两人惊疑不定的神色,皇后淡淡的提醒道:“蔓如,本宫听说你已经在议婚了,回去之后,和你父母吱一声,让他们加快速度,只要你的亲事定了下来,就算福安求了皇上,皇上也只会断然拒绝。而马瑛,你如果不能快点定亲事的话,那么就跟着马将军早点回兖州吧!”
“我娘怀着身孕,弟弟又太小,要是立刻赶路的话他们恐怕吃消不住!”马瑛眉头皱了起来,而后又立刻疏开,道:“还是让父亲派人单独送马瑛回兖州吧,毕竟兖州也有我们的一个家,每个人照看着也不大好!”
“这样也可以!不过,动作都要快!”皇后点点头,其实所谓的交代不过是她的一个借口罢了,皇上再怎么着也不可能让王蔓如或者马瑛陪福安公主和亲鞑靼,尤其是马瑛,马胥武驻守兖州,要是他的女儿陪着福安去了鞑靼,那不仅仅是寒了马胥武的心,更是给他与鞑靼私通创造了机会啊…
☆、第一百五十七章 帝后对话
敏瑜三人走了不久,皇帝就到了坤宁宫,坐下喝了几口茶,便淡淡的问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查得差不多了!”皇后点点头,道:“鞑靼使者团到的第二天,使者团中一个叫托娅的女子便打听宫中的情况,将宫中有几位适龄的公主,每位公主的性情、喜好、特长、是否得宠的情况都打听了一遍,他们打听的还是比较仔细的,连每位公主生母的情况也都打听了一些。”
“这些情况也是什么人都能随意打听到吗?”皇帝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了些不满意,要是连鞑靼人都能随意地打听到这些情况,那他的皇宫还有多少秘密可言呢?‘
“皇上~”皇后知道皇帝只是因为鞑靼王子求情的这件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心里有些着恼,并非找自己的不是,认为自己对后宫管理不善,想要借此削弱自己的全力。她略带无奈的道:“这些事情并非什么机密,但凡是稍微有心一点的宫人都能打听到这些消息,尤其是小五她们几个年纪已经不小了,不少消息,尤其是那些对她们有利的消息,都是她们身边的教养嬷嬷或者她们的母妃有意无意的放出去的,鞑靼人能够打听到,真的一点都不奇怪!”
皇帝默然,就像皇后明白他并非借题发挥,找她的麻烦一样,他也知道皇后并非推卸责任,几个公主年纪都不小了,都该招驸马了,她们是女儿家不好意思做什么,也不能做什么,要不然就失去了矜持,但是她们的母妃和她们身边的人却会为她们打算,将她们的优点或者优势通过放出来。也是一种手段。
他喝了好几口茶,皇后看着他的神色,道:“不过,就算这些消息不是什么机密,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胡乱打听,什么人都能乱说的…那些透露消息给鞑靼人的宫人我都已经狠狠地惩处了,宫里也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皇帝点点头,皇后今天早上发落了十余个宫女内侍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其中最轻的就是打发到了浣衣局等地方做最脏最累的差事,最重的几个直接被杖毙。还有那么几个不轻不重的处置了一番,但却已经让人盯紧了,看他们是否与鞑靼有更多更深的往来…对于皇后的处置。皇帝很满意。
见皇帝的神色稍好了一些,皇后继续道:“处理完宫里的任何事情之外,我也将敏瑜和马瑛这两个孩子叫进宫来了。”
“叫她们进宫做什么?”皇帝淡淡的摇摇头,道:“她们都还是孩子,就算是想做什么。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皇帝说的倒是很大度,仿佛一点都没有起过什么疑心一样,但如果不是因为他在晚宴上一再的用怀疑的眼神看定国将军那一席和耒阳侯府那一席的话,皇后至于将两人叫进宫来问话吗?尤其是敏瑜,就算福安公主和亲的事情是敏瑜一手促成的,她不觉得敏瑜就做错了——福安既然拿人家的终身大事不当一回事。那么别人算计她的终生大事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因为皇帝的眼神,因为心中的担忧,皇后却只能将敏瑜叫来问话。心中最早的打算却是如果真是敏瑜做了什么的话,一定得为她挡去罪责。幸好,她的担忧没有成真,而她也不用多做什么,只要以实相告就好。
“我也觉得她们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左右鞑靼王子的!”皇后先是赞同的点点头。却又道:“但是敏瑜不久之前才被小七进言,指给了杨瑜霖。断了和小九的可能,又被小七和娴妃的那些话说得伤透了心,心中恼恨,反击一二,也是可能的。至于马瑛,她和敏瑜的关系原本就很好,要是知道敏瑜受的委屈,要是敏瑜向她开了口,就算为难,也指不定会在鞑靼使者面前说些不该说的话。”
“你想得倒也周全!”皇帝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怀疑的,但是回去仔细一想,却又觉得是自己多疑了,敏瑜再怎么也只是一个养在闺阁之中的女儿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和马瑛联系上,然后谋算福安,更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将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至于说他在鞑靼使者团到京之后做手脚,那就更不可能了。到京城之后,鞑靼使者团见了什么外人,说了什么话都在监控之中,她和马瑛都没有和鞑靼使者团有过那样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