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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家丁接过我手中的大包小包,那战夫人看了,满脸的嗔怪:“怎还带这般多的东西来,多见外。”
“我一个外乡人独自带着孩子来到了这益州,平日里和阿池受得你们照顾多些,自是要的,尤其是殷老爷子对我家阿池特别照顾。说到他老人家,怎不见人影,我这似乎好久没听得他在后院嚷嚷了,怪不习惯的。”
那战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病了,在卧房里歇着呢……”
我惊了惊:“怎病了?这不我现下就领着阿池去探探他老人家!”
她摆了摆手:“不忙不忙。他老人家身体是没事,只是心上堵了一个梗,是心病,等再过些日子吧……”
我想到一句这凡间的俗语,便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啊,总不能放在心坎,堵着多难受。”
她摇摇头:“他老人家这个心病怕是治不好啰……”
我疑惑,什么样的心病,这般严重啊。
回了庄子,我便想着阿池在临走的时候,眼神一直流连在战小少爷的兔子花灯上,样子好像很欢喜。我想了想,便也打算亲手为他做一只。
只是想想简单,做做却难。我就不知这么几根长长直直的竹签,那战夫人是怎么将他们整成个兔子样的。忙活了半天,手中那歪歪扭扭的一坨,我当真看不出是盏灯笼。我看着外头蒙着的一层皱巴巴的纸,心想着或许画点东西上去能耐看点。
只是刚执起画笔,手中却抖索得厉害。我本就是一条不懂风雅的龙鲤,哪会画什么画?修行了万年,画的最好的莫不是黄河浅滩里的那只绿毛大乌龟。手起笔落,那不像样的花灯上便多了一只王八乌龟,大大的椭圆形龟壳,伸出个头,四个长脚,后头拖条尾巴,很是生动别致。只是原本不像样的花灯配着一只黑墨大乌龟,好似愈发的不像样了。
我原想着要不要重新整一个,刚好这时阿池淋着满头的汗,执着木剑走了进来。见着我手中的东西便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为娘见着你好似很喜欢那战小少爷的花灯,原本也想给你整一个的,这不弄残了,打算重弄个。”
他从我手中拿过花灯,上下翻着看了看:“不用了,就这个吧。”
我心下有些飘飘然:原以为他不欢喜的,这不好像挺欢喜的嘛。
“你如果再做,接下来的会比这个更不像样……”
吧啦哒,一颗心碎成了渣渣。
转眼便到了秋灯会。天刚放亮,便听得外头一阵又一阵鞭炮响,很是吵闹。
晚间的时候,那战夫人便牵着他家的儿子兴致勃勃地找我。
待进了市集,我不由地愣了愣。只见着家家户户地门口都架起了一人多高的支架,上头悬着形态各异的花灯。烛光点点,连成一线,绵延了好长,在映衬着璀璨的烟火,俨然成了一个火树银花的世界。既是秋灯会,店家自都在这彩灯上下足了功夫,用来招揽顾客,如那猜灯谜,灯上对联等等,答出了,店家便会给一定的奖励,倒也得趣。
那战小少爷提着白兔花灯,眼带嫌弃地望着我家阿池手中的花灯道:“你这花灯真是丑,不如我的好看,一定是你自己做的。”
我略汗颜:其实是我做的……
阿池倒也不恼,看了看手中的花灯,又看了看战小少爷的,道:“放眼这大街上,我都见到好多与你一模一样的白兔灯了,一点都不新奇,倒是我的却是独一无二的,你说谁与我手中的花灯是一样的?这便是艺术……”
我眉结一跳,四年来,这是我听他说话字数最多的一次。只是他这一通歪理又是谁教他的。
那战小少爷一愣,朝路旁的灯展处望了望垂下了头。良久,我倒是见着他的身子慢慢地挨近了阿池,凑着他的耳边说了一句:“喂!我与你换花灯好不好?”
我:……
今晚的益州城楼已经焕然一新,飞檐翘角和门楼上都悬挂上了一盏盏牡丹宫灯,灯影重重处,一双双男女相依而走,当真是有意境。
那战夫人不知在何处领到了四盏莲花灯,与我们一人发了一盏。
出了城门走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便见到了一片大湖摊,湖摊边早已集结了一帮男女老少。
明湖上漂浮着数不清的莲盏,一盏盏发着昏黄的光晕,衬着明湖的波光潋滟很是好看。那战小少爷早已立不住了,一直拉扯着他娘亲的衣角,嘴里叫唤着:“娘亲娘亲,我要放莲灯……”
在明湖的不远处,有一排的长桌,上头放着笔砚,有一行人正埋头,虔诚地在莲灯内写着什么。接过那战夫人递来的笔,我咬着笔杆子想了想,若说近来的心愿倒是有一个,便是能化龙登天。只是这莲心处的那一长条纸是被铁丝竖着绑着的,若被这些凡人瞧见了,非把我当神经病不可。于是只能含蓄地写成了:早日见到想见的人……
写完后便问阿池:“阿池可有什么心愿,为娘帮你写上吧。”
他将手中的花灯递过来,说了一句:“我想变得更强……”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喷了一脸:“怎……怎想到了这个心愿?”
他斜眼看了我一眼,也没再说什么。
一旁那战小少爷的嗓门很是清亮:“秀秀要爹爹经常回家陪秀秀和娘亲……”
瞧瞧瞧瞧,人家多童真,咱家阿池的性子真真不像一个四岁孩童的心性,过于老成了些。
夜晚的明湖笼着一层轻渺的水汽,水色连天处,数不尽的莲盏被晚风吹得连成了一线,承载着人们满腔的祈愿,渐行渐远。
战小少爷小小的身子跪在湖摊边上,鼓着腮帮子吹着那两盏莲灯,嘴里念叨着:“你们快些飘,飘远些,比他们的莲灯都要快,这样天上的神仙就能先看到我与娘亲的愿望,就能先帮我们实现了……”
我心下发笑,若是天上的神仙哪会对这些凡人的心愿都能一求得应啊,若是这样,怕是忙不过来了。
放完了湖灯,那战小少爷吵嚷着肚子饿,我便与他娘商量着回城内打点夜宵吃。刚走上回头路,冷不防刮来了一阵大风,吹得沙石粉尘全打在了脸上。
我脸色一凝,隐约察觉出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太寻常,连忙抱住阿池护在了怀中。
风止,月出。再睁眼时,眼前依旧是那一大片的明湖,只是湖面哪还有一盏莲花灯,就连周遭吵闹的人群也没了踪影。周围静得可怕,放在如斯黑夜中,确实令人心口发毛。
“怎……怎回事?”
战夫人搂着他家的儿子,声音都打起了颤:“秀秀的玉坠子还带在身上啊,应该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直盯着眼前的一方黑幕,身上的灵力慢慢地暴涨了开来,神情是难得的肃穆。今日怕不是平常遇到的那些小妖小怪了,来人不简单啊,在夜色的遮蔽下,我依旧察觉到了四周那磅礴的邪气,看来今晚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身后,那战小少爷的啜泣声已经响了起来:“娘亲,我害怕……”
倒是阿池凌然的一声轻喝将他吓得憋了回去:“哭什么!一点志气都没有!”
我低头嘱咐道:“阿池……记得,等一下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随着战姨和秀秀先跑,听得没?”
“那你呢?”
我拍拍他:“为娘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有法力傍身,自不会有事……”
他低头想了片刻,似下了很大的决定,说了一句:“不!我要和你一道,我如今会武功了,能换作我保护你了!”
我一愣,心头不由地一颤,一股热流就这般漫过了全身,那感觉竟不知是欣慰还是心酸……
记得那日在魔界,那人赶到后也说了一句类似的话,他说:阿鲤莫怕,我会护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真不好意思说出口啊~~这几日短篇编辑杀上门了,阿水要码短篇了,短篇透露一下,是写凤君的番外~~以后会另开坑发上去,所以请假几天,不会很长~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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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打算叫他们先走,哪知不远处的城门竟开始旋转扭曲,最后消失在一方虚空,显然已经退无可退。
我眼扫了一圈,冷声道:“出来!”
话落,凭虚中亮光骤闪,一人逆光而来,衣袍无风自鼓,脸笼清辉,无法看清。
“呵呵呵……原本都是上神只尊,如今竟都沦落到这凡间来了,那九重天的老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声音慵懒、低哑,带着一丝魅惑,悠悠在半空中回响,听得我心里陡升寒气。
光晕中逐渐显出一道纤瘦的身影,是个看似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身量还稍显不足,身穿一身鲜绿色的长袍,一头黑发随意散着,趁着一张原本妖冶的面孔越发的邪魅。
“我到此只想要一个人,其他的都可以放过……”随后,伸出食指,遥遥指向我。
我一愣,不解地指着自己反问:“我?”记忆中,我好像没见过这个少年吧。
“不,是你身后的小娃,不过若是姐姐也想跟着一起,我也不会介意。”
我转身看了看被挡在身后的阿池:又是这孩子一身灵气惹得祸呀……
我回身对向少年,双手一摊,状似无奈道:“你要我的孩子?对不住啊,恐怕不行,唉……毕竟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孩子啊,我哪舍得。”
少年嘴旁的笑容绽得愈发的大:“姐姐是在说笑吗?姐姐的真身可是一条龙鲤,怎会生下一个龙族的孩子。”
我一愣又惊了惊。这少年看似修为没几分,怎一下子就看穿了我原身,而且我也算亲眼看着阿池的母亲将他生下来,这少年为何说阿池是龙族。
脑海中一记惊雷乍响。转身抱住阿池细细打量了一阵。
不错!这张脸我看了四年,当真是与那人像极了。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转头看了看那窝在母亲怀里的战小少爷。
我恍然想到,神君是同白虎真君一同失踪的如今我却在这凡尘中遇到与他们面貌神似的孩子。相仿的年纪,出身时一身灵气都曾引得妖物觊觎,这……似乎太巧合了一点。
思量了许久,我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猜测吓了一大跳。
莫不是……莫不是……
“看姐姐的表情好像猜到了什么。不过今日就算如此,我今日还是要结果了他,毕竟我们两族天生就是死敌呢,我是真的没办法呀……”
少年说这话时语气显得有些无奈,不过那一双绿眸却在黑暗中熠熠闪光,像极了两簇在幽林中闪烁的磷火,冷得令人心寒。
我拽紧身后的阿池,手低心不知是因为哪般原因竟渗出了冷汗,脑中只回转着一句话……
他曾护我一时,如今我护他一世又何妨。
我冷笑道:“别说之前我不会将他交给你,如今我知晓了他的身份更不会交给你了!”
少年一指挠了挠下脸颊:“诶~结界不肯把他交给我这可如何嗜好。楚蛟并不想和姐姐动手来着,毕竟姐姐还算楚蛟的恩人呢……”
我一听,看着少年的眼睛,瞬间觉得好熟悉,似乎在哪处见过。
“你,到底是谁?”
少年侧头,碧绿的眸子俏皮地眨巴了两下:“诶~姐姐真的是不认识我了呢……”
那熟悉的神色……
我讶异地捂住了嘴巴。
“你……你是小蛟……”
少年听罢,手间打了个响指:“对耶!姐姐答对了!沧海虚境内,若不是姐姐,我怕还在那里压着呢。”
我倒是心里更惊了,小蛟算得上是一条幼蛟,起码也得修行个五六百年以上才能化成人身,如今将将过去数月,他怎会有这般快的进度!
我心下疑问着,小蛟道:“姐姐是否在好奇我怎会有这般修行进度,别人要修个五六百年人身,我如今数日便达到了?”
“嗯!”我重重地应了一声。
“其实也不难,直接夺了别人的妖元化作自己的,别人的修为自成了自己的修为。我以前只是吞食一些低等的妖灵,勉强维持人形,却也是只有七八岁的模样。嘿嘿,不过小蛟我运气好,有人赠予了我一颗色泽纯净的妖丹,说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狸精的妖丹,我吞下之后,修为大增,这不就是姐姐看到的模样了。怎么样,不错吧……”
我听罢面色大变:“你方才说,你吞了一只修行千年的狐狸精的妖丹?!”
我细细推断了一下时间,骚狐狸的妖丹怕是真给小蛟吞了。
他点了点头,竟还能神色纯真的说了一句:“啧啧啧,千年妖丹,虽说滋补,不过,若是吃了这两位尊神的凡间肉身,我的修为怕是不止上一个层次……”
看到了他脸上的贪婪,我有些痛心。那日他随我们出了沧海虚境之后,被人劫走,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变成了这般模样。
战夫人搂着他家儿子站在不远处。我倒是佩服她那一股劲儿,寻常的凡人见到这么个大活人平白从半空出现,不吓破了胆才怪,她倒还能这般镇定地站着,确不愧是将军夫人,虽看上去柔弱了些,骨子里还是渗了一点刚劲。
我叹了一声:“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伤了他。”
他嘴旁的笑容一凝:“姐姐可曾想明白了。你虽是万年的龙鲤精,不过也是具空壳了吧,虽说有几分修为傍身,但好像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吧。”
“虽是如此,我还是要护着他!”
“姐姐如今看他竟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了。如此,小蛟便不客气了!”
说罢,双手已开始结印。我忙将阿池朝战夫人那边一推:“帮我看着他!”
话音方落,小蛟的杀招已至。绿色的光球直接迎面打了过来。
我仓促街上,虽勉强化了去,胸口还是一阵波荡,嘴里竟尝出了一丝血腥味。
想不到一招就将我打到吐血,而且对方也就一千多年的修为,真真是有失我万年龙鲤精的身份。
掌下运足气,趁着四方气流波涌,我凭虚而上,双掌直接朝小蛟推出。
面对我蓄足力的一击,小蛟迎上。
“姐姐,我真的不想伤你的,你为何不听我的话呢,唉……”
掌力对上,罡风乍起,周遭气流极剧流转。
面对强劲的力道,我体内气流急涌,竟有些控制不住。一阵钝痛后,身体直接飞了出去,重重地跌在了地上,口中终究是抑制不住,一口猩红直接涌了出来。
“哎呀呀,一不小心好像用力过了头,真的伤到姐姐了,幸好还活着……”
如今我终究是确信,那个曾今在沧海虚境无助惹人怜惜,喜欢亲昵蹭着我撒娇的小蛟已经不负在了。
他缓步走来,嘴角依旧是挂着笑意,却狰狞得有些可怕。
耳旁听到战夫人一阵轻呼,我还来不及回神,一道身影已经拦在了我的面前。
“阿……阿池?”
那小小的身形竖立在我前头,双手大张,月光一照,笼成长长的黑影,到也有几分坚毅的姿态。
“我跟你走,你放过他们!”
“啧啧啧……果然是龙族的后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确实……惹人生厌。”
我见着小蛟脸上一闪而过的恨意,忙喝到:“阿池!回后头去!别胡闹!”
他转身,只淡淡说了一句:“我刚才说了,以前一直是你护着我,现在换我护着你!”
说罢,便摆了个武术造型。
身后,那战小少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娘亲你放开我,我也要去,我不能让阿池给比下去!”
我扶额,若是以往便就罢了,如今他们两这个小模样能帮得了谁。
小蛟冷笑,身后猛然甩出一条粗长的尾巴,浑身戾气暴涨:“若不是你们那个龙瑜神君将蛟窟封印到沧海虚境内!我怎会被困在那里数万年!数万年,若不是一场海动让封印有所松动,我又怎会靠着照到海底的一丝微波光线孵化而出!我承受了数万年的冰冷无助,平何你们龙族还能享受世人尊崇,在朗朗昭日下活着!你该死!你们都该死!”
看到他这模样,我心下大骇:不好!怕是已经着了心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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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他这般模样,心下大骇:不好!怕是着了心魔了!
巨尾轻摆,朔风突起,楚蛟的一张脸在黑暗中被恨意趋势,变得愈发的扭曲。
“都去死吧……”
话音一落,那条巨尾便裹挟着漫天肃杀直朝我们袭来……
我心急着想要拂开护在我身前的小身板,奈何身体已经挪动不了分毫,眼睁睁地看着那条巨尾袭来,只能卯足了劲儿冲着他大喊一句:“阿池!你快躲开!”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射进,快如闪电,瞬间打上了巨尾,生生隔断了它的去势。
楚蛟吃痛,惨嚎一声,尾巴后撤,重重地打在地上。
周围似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撼动着,但见着眼前一花。白光闪逝过后,先前的那种混沌压制被瞬间冲了个精光,变得清朗了起来。
皎月、城门、花灯……一切都在回归清明,只是明湖畔还未散去的放灯人此刻却一个个定格在了那里,脸上的表情也一动不动。
“哈哈哈……看来老道我来得正是时候啊!不晚不晚……哈哈哈……”
遥远,一人驾鹤而来,一身八卦道袍被吹得迎风鼓动,很是仙风道骨。
当看到他的面貌时,我吓了一大跳。
这须眉白发的老头不就是……不就是四年前那店家小二给我请来给阿池看病的那个老大夫嘛!?他怎的……怎的形象变得这般拉风。
他悠悠哉哉地从白鹤背上走了下来,一手拂尘一甩,一手捋着花白的胡须,神情很是安然。
“诶~想不到上古蛟族竟还存了个后人。嘻嘻嘻……要不老道我也收了你,让你做我的坐下神兽吧……”
楚蛟静静地看着那老道,突然眼波一转,唇角轻勾,手指一处道:“咦……你看那处是什么?”
那老道转身,楚蛟一摇身,半当空直接现出了一条通体幽绿的蛟龙,直接朝天际飞去。
“看来我今天运气不大好,惹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不过,还是会有机会的嘛……”
那老道心知中计,在原地气急败坏地跺着脚,道:“传闻蛟族性情狡黠诡变,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
阿池将我慢慢地扶起来,那立在不远处的战夫人也迎了上来。
“老仙人,真的是你!”
我莫名:“你们认识?”
那战夫人神情看上去很激动:“是啊!是啊!你可曾记得我与你说过秀秀小时候的事情,他脖子间的那块虎形灵玉便是这位老仙人给的。”
我状似恍然地点了点头,脑仁却是一阵抽疼。
这些神仙一个个的都吃饱了没事干,非得弄个凡人的身份出来,也不知在忙乎什么劲儿。
那老道人凑近我,眼角笑得弯弯,又转头打量了一眼我身旁的阿池,道:“哟!四年来,你倒是将他养得不错,瞧瞧这白白胖胖的模样,老道我很是惊喜啊!”随后又看了看一旁的战小少爷:“哟,这个养的也不错……”
我抽了抽嘴角:“托您的鸿福,都活到了现在。”
那老道挑着一缕胡须笑得愈发的欢畅。那贼眉嬉笑的模样,当真让我觉得熟悉。
“原本还想等些时候的,如今刚好来了,便顺道接两位一同上清华岛吧……”
话音刚落,我与战夫人都吃了一惊,异口同声道:“什么?不是还有一年么?”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见她眼底的惊疑,怕是没料到我家阿池也有个那五年之约。
老道道:“原本是啊……可是凡事总会出那么一点点的意外的嘛。这不,还是早些随老道走吧……”
我看了看身旁的阿池。四年相伴,日日同榻,如今将要分离,心中难免不舍。但自从知晓他的身份,心中又是纠结百转,不知要用何种心态来面对他。
旁边听得那战小少爷糯糯地喊着娘,母子二人难舍难分的模样,我竟也有些酸楚。
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相会。
原本还在伤感着,那老道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诶诶诶……你们这般愁眉苦脸是怎么回事?老道我将他们接上岛只是教他们一些本事,又不是不放他们回来了。十年……十年好不好,回头将人好好的还给你们……”
战夫人将眼角的泪水拭了拭,满脸的坚毅,将他家儿子直接推到了那老道的面前:“老仙人尽管将秀秀带走吧。今晚遇到这情况,我也算明白了一件事。我与他爹也有护不住他时候,与其这样,倒不如让这个孩子自己学点本事,将来也好自己护着自己……”
阿池突然迈步上前,清脆稚嫩的嗓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尤其的响亮:“是不是与你学完本事之后,便能打败刚才的那个人?”
那老道拂尘又是一甩,笑的格外爽朗:“哈哈哈……你这问题倒是有趣!老道我虽能教你本事,但将来能不能打败别人,关键还是靠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