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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池!躲在我身后别动!”
我忙在身前支了一个屏障,一瞬间箭矢如雨,密集而来,纷纷打在了屏障上。我心里奇怪,这院子的外头我早已布了一层结界,阿池的体质特殊,常常会引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来,照道理它们应该透不过结界,只是这攻击又从何而来,难道是……
不可能,他们怎会有能力找到了这处!?
箭雨未歇,外头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一股浓烈的味道在鼻端蔓延了开来,紧接着“哄”的一声,外头火光大亮,数丈高的火舌直接窜了进来。一时之间屋内热浪扑面,浓烟滚滚。
我连忙抱起身后的阿池,一个箭跃借着屏障的掩护直接窜出了门。居住了半年的院落顷刻坍塌,在火浪中化成了废墟。
我将阿池放下,神色难得的正经:“你且在这里呆着切莫乱走,为娘去练个手马上回来。”
四年前我绝对想不到,如今的我也能变成这般奶婆子的嘴脸。
阿池定定地看着我,没有说话,良久还是鼻孔朝天的喷了一口气:“哼!”
又是一拨箭雨袭来,如今难得在儿子面前露把手,自是要将我万般威武的模样呈现在他面前。于是直接运气,一股强大的气流凭空而生,将箭雨直接挡了下来,密集地落到了地上。
我拍了拍袖口,甚是不耐地说了一句:“出来吧,你们凡人的这些把戏怎能奈何得了本仙姑。”
话落,密林中竟窜下了数十道黑影。
我看着为首的那个,一身黑色的劲装裹身,眼如鹰隼,却已是个独臂人。
我道:“四年前本仙姑既能在你眼皮底下救走人,现下我便还能救他第二次,你信不信。”
那黑衣人神情复杂,唯独剩下的右臂紧紧握着一把钢刀,那眼神跟要吃了你似的。
最后还是沉声下令:“上!”
我揉了揉头: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呢……
黑衣人纷拥而上,手上的长刀在月色下泛着阴寒。
若碰的从前,我自会定了他们身,然后带着阿池再寻处地方躲起来,奈何我今晚心情不大好,尤其是从矮老儿那处听到了那么个消息。
十几个人冲上来之后,我一瞬间将他们定了身,发泄似地将他们的膀子全卸了下来,然后一个个踹飞了老远。随后冷冷地对上站在不远处的那位:“你要上吗?快点,我今天没耐心!”(总赶脚这句话……唔……是我想多了……)
他立在远处愣了一会儿,突然提起大刀直朝阿池的方向飞去。半空中便是一刀砍了下去,如虹的剑气将地都劈开了一条缝,一时之间,尘土飞扬,落叶翻飞……
我暗惊,想不到这黑衣人身手竟比四年前长进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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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首领的剑气直接打上了结界上,发出了“叮”的一声脆响。没待他有所反映,我直接腾空一脚踹了过去,他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我踹出了老远。
我这情急之下的一脚踹得很是地方。看着他单手捂着裤裆处,神色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我陡升快意,于是便端着一副板正的面容,清清冷冷地撂下了一句话:“回头去告诉你们家的主上,我救下的命自不会让他随便夺了去,如若下次他再派人来,任本仙姑再不喜见血,恐怕也要见上一见了!”
说罢,长袖一挥凛冽地转身,神情立马一转,忙跑向一旁的阿池……
哎哟……我的心肝宝贝哟!四年了,一把屎一把尿地好不容易拉扯到了这么大,平日里他掉根头发我都要心疼老半天,跟在自己身上剐下一块鱼鳞似的。
“阿池哟……给为娘看看,可曾伤着哟……”
我撤下结界,恨不得将他一身衣袍给解了好好看上一看。
他将我的手拨去,只淡淡地说了两个字:“没有……”随后两眉笼着看着我,那眼神似看到你的心里。
我素来受不住他这般看着我,那两汪琥珀色的眸子,再加上那与神君万分肖似的面容,叫我怎生吃的住。一时之间心肝乱颤,全身跟过来电似的。
“你呢?”
我一愣,脑子瞬间晕乎了一下:“啥?”
阿池清了清喉咙,说道:“我问你有没有受伤!”
我脑子一下子反映了过来,感情这孩子是在关心我呀。这不将他拉扯到这么大了,难得从他嘴里听到一句疼人的话语,一时之间心里欣慰得紧。
“呵呵呵……为娘怎会受伤?以前便与你说了,为娘可是修炼过道法的,一般人怎伤得了我。儿子,看到为娘刚才教训人的英姿了没,怎么样,威风吧?”
他没有搭理我,只是转头看向那早已化成废墟的院落,说了一句:“房子烧没了。”
我以为他是感伤这住了半年的房子突然没了,无谓地说了一句:“没事,为娘回头再找个更好的住处。”
竟不知怎的,我好像见着阿池万年面瘫的脸上竟隐隐现出了一点笑意:“你好像在屋内的枕头下面藏了一叠银票吧……”
我一怔,瞬间一道惊雷劈向了脑门:哎哟!我四年的积蓄哟!
……
垂头丧气地拉着阿池走进了矮老儿的破庙。原打算去找间客栈落脚的,只是看天色,怕镇上的那些店家早就打烊了。无奈之下,便想到了矮老儿这处。
在门口设下一层结界后,便收拾了一处稍稍干净的角落。将那烧了大半角的被褥铺好后,便招呼着阿池过来休息。见他良久没应我,便走过去叫他。
只是这一看之下,倒是吓了一跳。只见阿池正立在供桌前与矮老儿对峙着。两人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对方,谁也没说话。隔了一会儿,倒是矮老儿薄透的身躯从神像里钻了出来,在阿池面前晃了晃了手,见他没有反映,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原来看不到我呀……”
我向他使了使眼色,他识相地又钻回了他的神像里面。我走过去去牵阿池的手:“明日我们要赶路了,今日早些睡吧。”
“又要去何处?”
“益州城,泉州城旁边就是……”
他“哦”了一声,撩开被角钻了进去,往里头挪了挪,为我空出了一大片地方。我顺着躺下,等听到身旁传出均匀的呼吸声,我忙轻手轻脚地坐了起来,跑到爱老儿的神像前唤了两声。
“矮老儿,矮老儿……”
周遭的画面扭曲过后,我便见着矮老儿笑脸盈盈地站在了我的面前:“你这不刚回去一会儿,怎落得如此狼狈样地回来,还带着细软跑到我这破庙里头困觉?”
我摆摆手,一屁股往他榻上一坐:“别提了!我也跟你说过这孩子的身世。四年来,我也算将他护得好好的,哪知他那个大伯竟然派人找上了门,又是要杀人又是放火的,我那住处被他毁了个精光,可怜我那几十万两的银票子全葬身火海了!”
矮老儿听罢,悠然道:“哦……找上了门,你好歹也是个修行万年的老妖了,那些凡夫俗子竟能寻到你的行踪?”
“可不是么,我也正纳闷他们是怎么找着的。”
“那你接下来该如何,难道往后要与我住在这破庙里头?”
“怎会?如今行踪都暴露了,我也得准备准备快些将阿池送往益州城,免得夜长梦多啊!”
矮老儿立马换做作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道:“哎哟……小龙鲤要走了,看来以后这深山老林里头,又要只剩下我一个小老儿罗,好寂寞啊!”
我想起这半年的光景,好歹与他做了好长时间的酒友,一时竟也有些伤怀,安慰道:“也就一年的光景,那孩子会有人接了去,到时我在回来与你在这老林里做伴,啧啧啧……你家后头的祈愿池的水好滋补啊,这半年年我修为真长进了不少,让我好生欢喜!“
他扼腕,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唉……感情不是念着我小老儿我呀……”
我拍拍他:“自是念着你的,这不要告诉你嘛,我家后头的老榆树下还埋着几坛好酒,阿池见着我喝酒,就会摆脸色给我看,这不我都不敢往家里头带酒,怕他给我砸了,如今带不走了就留给你了。”
他听罢,神色大喜:“这还差不多……”
我点了点头:“现下我要出去一趟,劳烦你帮我看着我家那小子,切莫让他出了这庙。”
“你要去何处啊?”
我脸色一垮:“钱烧没了,去那个一直逛妓院的城守老爷家顺点盘缠。”
……
我走出破庙,结界外头已围了一圈面目狰狞,黑色四溢的妖灵,皆睁着一双双绿森森的眸子,在黑夜中显得尤其的可怖。见着我出来,都微微瑟缩了一下,却依旧垂着涎不愿离去。
我踩着满地的碎光一路穿过结界,身上的劲气立马暴涨了开来,一身的肃杀凌然气将它们逼出了老远。
“我不想吵醒我儿子,若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窸窸窣窣”一阵过后,原本围在结界边的妖灵跑了个精光。看来我这半年来的潜心修炼还是卓有成效的。
……
我与阿池走得很匆忙,临走时见着矮老儿坐在自己的神像上,咬着白手绢,满脸的哀怨。我暗中传音道:“也就一年,快得很。”
他道:“我怎觉得你这一去不止一年啊……”
这一趟去益州在路上整整花了十几日。马车刚经过城门,便听得耳边一阵高过一阵的叫卖声,想必外头很是热闹。身旁的阿池有些坐不住,探头一直透着竹帘朝外头张望着。
我暗笑,他这性子再是沉稳,到底还有小孩子的心性,便道:“等找到落脚的地方,晚些时候带你出来逛逛。”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琥珀色的眼瞳倒是愈发的透亮了。
如今离那五年之期还有一年,现下益州城已到,接下来便就只有一个“等”字了。
我在城内找了一处客栈暂且安顿了下来。午饭过后见着天气清明,便带着阿池出门逛逛,权当消消食。
街上的人很多,除了穿着大梁服饰的人竟还夹杂着一些裹着皮毛赤着膀子的异域人,就连好些摊位上卖的小玩意我都不曾见过,一时之间颇感新奇。
看了一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朝身旁一看,冷汗涔涔地流了一背。
我滴个老天!阿池呢!之前还好好地牵在手里怎一下不见了。
我心里一急,忙回头去找。这不看了他四年,马上就要功德圆满了,万不能在这目的地出了岔子,这就令人太纠结了。我知道这凡间有人干一种贩卖人口的勾当,再细想我家阿池那俊模样,倒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扯着嗓门叫喊了起来。
“阿池!阿池你在哪里!”
“喂!”
听得这一声熟悉的语调,我忙循声望去。只见着我方才还心心念念的人儿正立在一家捏糖人的摊位前,神色略有些嫌弃地望着我。我忙跑了过去:“怎乱跑,还以为你丢了,吓为娘一大跳。”
“我一直站在这里,是你一直在乱跑……”说完,便又转头看那摊主捏糖人了。
我“呵呵”干笑了两声,见他一直眼波灼灼地看着一条鱼形样式的糖人,样子好像很欢喜。
他从曾开口问我要过任何东西,如今难得见到他对一样物什起了兴趣,我自不会拂了他。
“老板,我要这个,多少钱?”
那摊主伸出了三根手指:“三文。”
我刚想往衣兜里掏钱,便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阵童音:“福伯,我要那鲤鱼形的糖人,你去给我买了。”
话落,我旁边便多了一位带着冠帽,留着两撇胡须的老者。
“老板,我要这个鲤鱼糖人,多少钱?”
那摊主为难道:“对不住啊……这位夫人刚已经给他公子订下了。这……要不我再给您做一个新的。”
那老者点了点:“好……”
哪知身后的童音又响了起来:“不要福伯,我就要这个!就要这个!”
这活脱脱的一个刁蛮少爷的口气啊。我回头一看,当即愣了神。
只见五步开外被一帮肌肉鼓鼓地壮汉围成了半圈,当中赫然站着一位总着两角的小少年。那少年看上去与我家阿池一般大,一身白衣衬着一张小脸粉雕玉琢的,很是可爱。
只是那张脸,我怎看着这么像白虎真君南桑那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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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簇拥下,他一派贵公子的模样显得尤为的趾高气昂,一副眼高手低的模样催得人想一鞋拔子甩过去。
“福伯!我就要他们看上的那个鲤鱼糖人!不要别的!”说罢,还很是得瑟地朝我们瞥了一眼。
被唤作福伯的老者转身,好脾气地说道:“小少爷,凡是都讲究个先来后到,既是这位夫人先看上的,我们怎能强要来着,况且老板都答应为咱做个一模一样的了,少爷你看……”
那小少爷不管不顾,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撒欢似地嚎叫了起来:“我不嘛!我不嘛!我就要那一串!就要那一串!”
那福伯一脸为难地看向我,有些吞吞吐吐地开了口:“这位夫人……您看您能不能将这只糖人让给我家少爷?”
伺候这么个刁蛮少爷,到底是难为他一介老人家了。我自不会为了一个糖人与一个小孩子计较。左右不就是一块糖,反正这摊主都要做个新的了。
我俯身凑近阿池轻声道:“咱还是要那新的吧,这旧的也不知老板搁在外头多久了,定染了许多灰尘,不太干净。”
阿池板正着小脸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一双眉毛笼着一直盯着人家小少爷看着。
我权当他是答应了,便让老板重现做个新的。那福伯握着鲤鱼糖人递到那小少爷面前:“少爷,买来了。”
那小少爷接过,很是得意地瞟了一眼前面的阿池,张口就在糖人上咬了一大口,不知是不是出于故意,还“吧嗒吧嗒”咀嚼得老响。
这厢,那摊主倒也做出了一个新的。我见着那鲤鱼头上不知用什么材料点了一点红点,赫然成了我们龙鲤族的模样,很是讨喜。
我忙付了钱,递给了一旁的阿池,献宝道:“瞧瞧我们这支新的,额点朱砂,比先前的那根好看多了。”
阿池从我手中接过,万年不曾扯过的嘴角竟朝着那小少爷挑了挑,我颇感震惊。
那小少爷将那糖人嚼了一小半,看着阿池手上的糖人后,突然将手中的糖人摔到了地上,好好的一个糖人给碎得七零八落。
“福伯!这个不好吃!我要他手中的那个!”
瞧瞧瞧,愈发的不像样子了!我倒是好奇,到底是哪个爹娘将孩子宠成了这般德行。
那福伯被吵得很是无奈,又跑到了我这处,神色纠结得连脸上的纹路又皱深了几分。
“这位夫人,那个方才你买下的糖人我们付双倍的价钱向你买下可好?”
三文钱的糖人如今变成了六文,赚了三文。我虽觉得这个买卖很合算,只是东西既然送到了孩子手里,自是让他决定。
阿池缓步走到了那小少爷的跟前,将手中的糖人摇了摇:“你要这个?”
那小少爷高昂着头,鼻孔朝天道:“不错!本少爷就要你手中的糖人!我只要有想要的东西,我爹娘就都会给我!”
我摇了摇头,果然是被宠坏了,到底是我家阿池懂事些。
马路边,两个身量相仿的小孩就这么对峙了起来。良久,阿池的声音淡淡地飘了出来:“想要?我就偏不给你!”
便在那一瞬间,我见着阿池飞起小短腿直接往那小少爷的大腿根踹了一脚。
时间一下子就静止了,连带着我也傻了眼,竟不知阿池会突然来这么一下。
那小少爷似乎也被阿池这一脚给踢懵了,一直呆呆地看着大腿处那突然多出的泥脚印,慢慢道:“你……你竟然敢打我?!”
我心知在这凡尘当中得罪了那些达官贵人是件很麻烦的事情,我倒是没所谓,只是阿池他毕竟是个凡人,以后还要在这凡间混呢,这可如何是好哟。
趁那些打手还没反映过来,我连忙抱起了阿池,火速冲进了人群之中。
身后一阵骚骚乱,夹杂着那小少爷尖利地哭喊:“他打我!我要回去告诉我娘!你们快去把他抓回来!!!”
我抱着阿池一路横冲直撞,换得骂声一片,也亏得街上赶集的人多,我借着人群的遮掩兜兜转转逃回了客栈中。
阿池倒是惬意,嘴里一直叼着那个糖人。等回了客栈,手上的糖人只剩下半个鱼身了。
我抹了一把汗,倒也不是责怪,说了一句:“好好的,怎去踹了人家?”虽然,那小孩确实挺欠揍的。
阿池坐在矮凳上,一双腿荡啊荡的:“没有为什么,就是看他不顺眼……”
我甚无语。恍然记起在沧海水晶宫的时候,白虎真君也挺不待见神君的,这不在凡尘中遇到了两个容貌与他们肖像的人,怎也是这般的相看两不厌,天底下还能有这样的事情。而且那白虎真君也是同神君一起出了水晶宫的大门便再也没回来过。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联系,但中间似又少了重要的一部分将它们串起来。
我揉了揉额头,这一连串的疑问想的我脑仁都疼了,还是不要再想得好。
我原寻思着趁那些人找上门前,要不要同阿池换个住处,哪知整整过去了三日,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定了下来。
也就小孩子的家的一些打闹而已,那家父母虽宠孩子,倒也是个明理的人啊。
三日过后,我与阿池惴惴地出了客栈门。想来这一年不可能一直呆在客栈里,便打算找个住处先安顿下来。找了半天,倒还真在城东的一块地皮找了一处要出售的小庄子。
庄子附近环境倒也清幽,屋内也很宽敞,亭台水榭样样不缺,连家具都好好地摆着。光这些,我瞅着这庄子也不值500两纹银啊,莫不是这庄主的脑门被门板夹过。
那庄主听得我们是来买房子的,高兴地差点跳脚,生怕我们反悔似的直接拉着我把字签了,将房契地契一并交给我之后,脚底跟抹了油似的跑了个没影。
我拉着阿池逛了一圈,终究是发现了哪处不对劲。那便是后院的墙,有好几处的颜色与旁边的不搭,东一块,西一块的,好像是刚补上去似的。还有一些假山亭柱上,或多或少总会有几个坑坑洼洼的圆点。难怪先前走到这处地方的时候便被那庄主拽到了别处。
我颇纳闷,好好的一处院子怎变得这般的千疮百孔。
这不还在寻思着,隔壁突然传出一阵巨响,紧接着,我们面前,原本安好的一堵墙生生地从中间裂开了一条手臂宽的裂缝。
我与阿池一时看傻了眼,耳旁还愣是听到了一声洪亮的嗓音:“老王你看!老夫这一手露得怎么样!?”
“老爷身手还跟当初年轻时候的一样好!这一手偃月刀舞得还跟家里的厨子砍瓜切菜一样,只是……老爷,你又将别家的墙给劈了……”这声音听着,还怪耳熟的。
“啊呀!还真是!看老夫,一时高兴竟又……老王,回头找工匠来补补,顺道去隔壁带上银两去赔个礼……”
“是的老爷……”
“今个儿老夫有兴致,再舞一会儿……哎哟!我的腰!我的腰!”
接着又是大呼小叫的声音:“来人啊!快些找个跌打大夫来,老爷的腰又闪了!”
隔壁一阵骚乱,最后终究回归平静。我与阿池对视了一眼,如今总算省得那原庄主为何急着将这庄子这么便宜的贱卖了,原是住在这处,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啊!
傍晚的时候,我领着阿池原本打算出去觅食,刚走至门口,便听得外头一阵招呼声。
“来来来,你们都知道的,老地方那处,把墙给我补好罗。周庄主啊……周庄主你在不在……咦,今日这门口怎没有家丁通报呀!”
两个人对一帮人便在门口撞了个正着。
我瞧着那领头的那个,当即有一种抱着阿池逃跑的冲动。那人不正是三天前与我一起买糖人的老者嘛,我想想,那刁蛮少爷好像唤他福伯来着。
那福伯看了也是一愣,指着我吱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你……你不是那个……那个买糖人的夫人吗?你们怎在这处啊?”
我用袖子掩着脸,委实不知如何是好。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便道:“关于那事,夫人也不必介怀,将军夫人也说了,那事也是我家小少爷无理在先,也怨不得贵少爷。再说两孩子都小,打打闹闹也属平常,我们大人也不必挂在心上……”
我听得连连点头,想不到那小子当真有一个明理的娘。既是这般明理,怎会养出这么刁钻的儿子,这委实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福伯一直朝里头张望着,随后拱了拱手道:“夫人,敢问周庄主去了何处?我家老爷一不小心又将他家的强给弄塌了,这不找了工匠来修补了。”
我依稀记得这庄子原来的主人便是姓周,便解释道:“周庄主今日刚将这处庄子卖给了我,如今已不住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