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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有人发现,说那残骸的身形似比惠妃的身材要高大的多,不像是女人,又有人说,那残骸明显是一名老者。
而所有,都随着她们的下葬而无从考证,灰飞烟灭。
只是自此,开始众说纷纭。
有人说,宫中似乎失踪了两名太监…
又有人说,一名待卫出宫办事再也没有回来…
更有人说,似乎见到了惠妃的身影在宫中飘来飘去闲逛…
太多太多的说法,形形色色,各不相同。
总之,这一切,都随着那场大火,而成为了龙朔皇朝深宫的一个不解的永世之谜!
其实,我是真心实意希望她们还活着的。
只可惜,没有人知道真相,包括我…
…
卷二 血染龙城 第六十三章 反将一军
正麟宫,四月初,夜。
惠妃与瑶妃之事,在那场大火过后便渐渐的风平浪静了。只是我的心却是难以平复,渐渐陷入了迷茫中,似走在一片朦胧的大雾之中,放眼望去,皆是白茫茫,看不清前方的路,亦看不清身后的路,不知该去何方…
连续三天,我都没有去上早朝。流放柳亦宗的事情结束后,一时突然有些找不到目标,我也曾经不止一次的怀疑过自己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不知何时起,已然与当初的目的越走越远,而我,亦不是那个天真纯洁的蓝梦雪了…
望着一盏摇曳的红烛,散发着一圈又一圈的淡黄的光晕,将我寂寥的影子长长的投射在了那冰凉的青石板地上,微微颤动着。
我深深的陷入了沉思,夜已凉,心欲静而风却不止。我知道,事已至此,我亦不能回头…
一袭柔软的披风突然落在了我的身上,顿时暖意阵阵,回头凝望,竟是朱雀。他英俊的轮廓此时在烛火的映照之下竟是那么的深刻,如鬼斧刀凿般刚毅。狭长的丹凤眼中带着几分心疼之意,修长的手轻轻抚上了我散落的发丝,温柔的替我顺在耳后,小心翼翼。想不到,一介征战沙场的骁勇之将,竟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长叹一声,叹出的又何止是他心中的无奈,亦有我的。
“朱雀,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幽幽叹气,我茫然的问道,木然的眼神已不知飘向了何方。
“怎么会?”他浅笑道,一手按上了我的肩头,似在传递着他的鼓舞,又柔声说道:“你是我心中钦佩的人。”
“将军说笑了吧…”我打趣道,语调却带着些许哭腔。也只有他能默默的站在我的身后支持着我了,不论好与坏,不论对与错。
“我怀疑惠妃与瑶妃根本就没有死,所以你就不要过于自责了。梦雪,这些天,你已经耽误了太多的事。你的那个迷局,也是时候该解开了。”朱雀提醒道。有时,我发现,男人与女人真的是有本质上的差距。而我,本应该是一个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小女人而已,只是经历了太多太多,将我的心已然炼硬成铁。
“嗯!”收起那些莫名哀伤的情绪,我凝眉答道。
依妃,让你久等了。
“你准备怎么布局?”朱雀挑眉问道。
“自然是鸿门宴了,将这叶赫那美名正言顺的请进宫来,如今金印在手,现下这已不是什么难事。这将依妃请来则更容易,只需出示一件叶赫那美的贴身物什,差个人去东宫一趟,相信她会即刻赶到。最难办的就是,要如何让司慕政好好的配合我们看完这出戏?”我一一分析道。
“要不给他下药,什么软筋散之类?”抬眸,我问向朱雀。
“难!”朱雀摇头道,“他的警惕性非比常人。你若请他上门,事情本就十分诡异,他必有所防备。再想对他下药,难如登天。”
“你不是武功高强,天下五大高手之一,只需你擒住了他,点了他的穴道不久结了?这会很难吗?以前你不是总是以动武威胁他的?”我皱眉问道。司慕政确实很小心。
“梦雪,那只是嘴上说说罢了,他亦没有放在心上。在这皇宫之中,我俩若真动起手来,传出去影响太大。况且,我曾与他切磋过,他的武功亦不弱,若是想拿下他,需在百招以外。”朱雀挑眉沉声道。
百招以外!那还不是要打到天亮,看来想要动武擒住他是不可能的。
“要不就和他明说,请他来看一场戏?”我纳纳的开口道,立即又摇头否定道:“不妥,他的性子那么急,怕是没仔细听完就要冲出来的。届时我想知道的事恐怕就问不全了。”
“除非,在他放松戒备之时,我可以隔空点住他的穴道。”朱雀提议道。
“只是如何才能让他放松戒备?他一直是一个特别谨慎小心、步步为营的人。”秀美紧蹙,我叹道。
“也不是不可能,比如他意乱情迷之时。梦雪,我看要不你就再牺牲一下。”朱雀带着几分嘲弄的望着我,语调轻松的打趣道。
我不悦的回瞪了他一眼,牺牲一下,亏他想的出来,竟然还说的是面带笑意。不过,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是以,我们便拟定了周详的计划,按部就班的仔细部署。
首先,由朱雀带着我拟好的盖有金印的旨令,亲自出宫了一趟,将叶赫那美接入宫中,由碧莹带去焚香沐浴,梳洗打扮,于偏厅之中小憩等候参加晚上我在正麟宫前厅设下的名曰让她与她的姐姐相聚的宴会。
再由碧莹向叶赫那美要了一件信物,连同一封我的邀请函,差人送去东宫给依妃,请她前来参加晚上的宴会。
而我则在那日早朝后,留话于司慕政,让他下午到我的正麟宫中来,说有事情相商,而他倒也没有心生疑窦,是欣然答应。
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走在了我们设定好的轨道之上。
午后,我特意遣退了暗香与碧莹,换上一袭水蓝色百花穿蝶剪袖宫装,下着及地百褶罗裙,随意半挽黑发,周身无一件装饰,素雅清新。宽大的袍子掩盖了略略隆起的小腹。如此打扮,确实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当初在江州那个纯洁甜美的我。出尘不染,如雨后润洁的莲花一般。
而司慕政在抬步跨入正麟宫的寝室时,见到我的第一眼,就是这般反应,相信他一定也是回想起了昔日。怔愣着,双唇微颤,不言不语,忘了挪动半分。
同样我亦是怔愣的望着此时穿着一袭青衫的他。难道说,我们竟是那么的相似,今日我特意穿了蓝衣,而他却穿了一袭普通的青衫。他可知?其实,我最难以忘怀的便是在江州一同逛着集市那打扮随意、干净清爽的他,没有那么贵气,没有那么妖气,也没有那么冷邪,反而有种温和的邻家大哥哥般的气质,温润如玉,千变如他。其实,长久以来,我不过期待的是一种普普通通的生活而已,不需要太有权势,不需要太有钱,只要他是真心真意的待我,在有了他的孩子后,我甚至曾经想过,哪怕不是他的唯一,我也认了,我认了!
可就是这样的委曲求全,依旧是留不住…
其实,他留不住的又何止是我的孩子,还有我的心,曾几何时,我们竟落到如今的地步…
那一刻,望着他又恢复那亲切的打扮,不是早朝时淡黄色的龙袍,亦不是平日华贵的紫色。也不知是假作戏,还是真做戏,总之我的泪水就那样轻轻的滑落,悄无声息,滴滴落至我的掌心里,暖暖的,湿湿的。他尚不知,此时我其实正在算计着他,而今夜一切的真相都即将揭晓…
“梦儿…”深情的凝望,他动容的喊着我的名字。难道说,今日他作这一身打扮,亦是为了勾起我与他之间曾经的回忆么?其实就是想起了,又有何意义?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微微张着双唇,我竟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
他终于撩起衣摆抬步,缓缓向我靠近,一步又一步,直至来到了我正斜倚的软榻边,修长的双手捧起了我的脸颊,温柔的用指腹拭去了我的泪水。
长叹一声,他的棕发静静的垂落在胸前,妖媚的凤眼直直的凝视着我,薄唇轻启柔声道:“梦儿,今日唤我来,是不是因为想我了呢?”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真相即将揭晓,触及了我那深深的伤疤,是以使我的情绪特别的低落,满心装载的全都是悲伤,任何一句话的碰触都能使我泪如雨下,感慨良久。
是不是所谓的“近乡情更怯”。我没有回答他,也不知该怎么说,就这样静静的与他相望。
良久…
他将我搂入怀中,修长的手臂渐渐收拢,拥的是那么紧,就像是害怕一松开,我就会立刻飞走一般。他的头深深买入我的发丝之中,似在吸取着芬芳。
终于,他火热的唇覆上了我,温柔似水,带着深深的想念与渴望,反反复复,辗转缠绵。没有反抗,默默的承受着,我知他已经意乱情迷…
然而几乎是一瞬间,他突然身体一僵,沉沉的压上了我。陡然的张开了那狭长的凤眼,他的眸中几乎是溢满了不可置信,就那样震惊的凝视着我。
薄唇微张,他刚欲开口。朱雀却突然现身于他的身后,又是一指轻点,只是这次点住的是他的哑穴。满腔的话语,满腔的质问,都化为了那不解与怨恨的眼神,直射得我竟是一阵心慌。
“这样就行了吗?能撑上多久?”艰难的将他从身上推开,我开口问着朱雀。
朱雀起先不语,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迅速塞入司慕政的口中,又道:“仅仅是点穴的话,控制不了他多久,至多半个时辰。再加上这粒药丸,就没问题。就算他再用内力去冲破,至少也能撑上四个时辰。梦雪,你去准备宴席之事吧,我将他挪至前厅的侧门处。”
“好!”匆匆瞥了一眼司慕政那暗沉的脸色,满含怒意的凤眸,我转身跨出了寝室。
…
就这样,一切都布置的井井有条。前厅之中,已然派人撤去原先的交椅,设下了矮几与羊毛铺垫,摆下了果蔬与小菜。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月色皎洁,繁星闪烁。
正麟宫前厅之中已是挂起明黄色的宫灯,并且点上了数根手臂般粗壮的红烛,柔和如丝的光亮混合着微颤的火焰将一室照耀的亮堂堂。门口守候着数名御前侍卫,个个是威风凛然。
而我此时已换过一袭正装,盛装打扮之下我又恢复到了那个冷心的蓝梦雪,就仿佛方才短暂的脆弱不曾发生过一般。朱雀依旧是立于我的身后,保护着我。
门外碧莹领着叶赫那美从拐角处渐渐现身,一袭水灵灵的翠绿打扮,她显得娇小可人,绝世风华尽显无疑。
“民女叶赫那美,见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她朝我跪地俯身行礼道。
“碧莹,无事你先退下。”挥手撤退了碧莹。
“起身吧。”看向叶赫那美,我笑意盈盈的说道。微抬起宫袖,轻轻一指示意她入座,又道:“前些日子方回到龙城,本宫事务颇多有些忙,一时将你的事情耽搁了。是以今日特设小宴,宴请你与你的姐姐,让你们好好相叙,也算是兑现了本宫的诺言。”
“娘娘有心了,如此周到,那美已是感激万分。”叶赫那美微微颔首道,弯月般的眉毛略略上扬,翦水大眼中满含着感激与期待,起身入座。
说话间,却见依妃急匆匆的赶来,一手扶着门框,气喘嘘嘘,神色焦急。依旧是一副林黛玉般的柔弱样,娥眉细扫,一点红唇,尖细的下巴,略显苍白的脸色带着几分病容。
她慌张的朝前厅里四处张望,在看到了叶赫那美正入座席中时,双唇微颤,那仅剩的一丝血色也瞬间褪尽,双手已然握紧成拳,一双丹凤眼中有着隐隐怒火。
“那依姐姐!”叶赫那美一见依妃到来,激动的赶忙站了起来,正欲迎上前去。然而就在那一瞬间,门外守候的御前侍卫闪身而入,顷刻便擒住了她,明晃晃的大刀已然加上了她细嫩的脖颈,散发出幽冷的寒光。
叶赫那美是惊了又惊,不明所以的望了望依妃,又望了望我,满脸不解,无奈刀刃紧贴着她的喉咙,无法出声。
“蓝贵妃,我的妹妹怎么会在你的手中?”依妃颤着声质问道。
“她自愿跟本宫回来的,本宫可没有半点勉强,呵呵。”我浅笑着,又道:“谁让她心仪我们英俊不凡的皇上呢。也许她的心中还在梦想着本宫替皇上做主,收了她做妃呢。”冷冷的嘲讽,一抹不屑的眼神瞟过叶赫那美。满意的望着她的脸色渐渐窘迫,他的妄想,我岂会不知,只是我的眼中现下容不了任何沙子,没有人可以再接近他,我绝不会容许。
闻言,依妃是万分震惊,怔愣良久,终是软下态度开口恳求道:“蓝贵妃,我保证她不会与你争皇上的,我这就劝她回去…”
厉声打断了她的话,我冷冷说道:“叶赫那依!你是在装傻吗?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本宫又岂会担心她与本宫争皇上,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今日本宫请你前来,以你的心机,你还会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杵在门外做什么?还不进来说话,今夜的好戏才刚刚开始拉开帷幕呢。”
依妃脸色丕变,疾步跨了进来,凝眉说道:“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旁人,好不好?她是无辜的!”
我似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般,纵身大笑,再敛气凝神,站起身嗤道:“无辜?本宫没有听错吧?你也知道不能伤害无辜?那本宫的孩子,还有小菊都白死了?嗯?”转头朝向叶赫那美,我又说道:“听听,看看,你这满嘴谎言、蛇蝎心肠的姐姐,她害死…”
想不到,依妃竟是立即出声打断了我的话,道:“蓝贵妃,你不就是要我死吗?这条命你可以拿去,但是前提是你必须先放了她!”
事到如今,她竟然还在和我谈条件,语出威胁,真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你不让本宫说下去,是害怕你的妹妹知道你的真面目?还是害怕她知道的太多,本宫亦不会放过她?”眯起眼,我目光凌厉的瞪着依妃。
“大半年未见,你终于变得聪明了。”她冷笑一声,又道:“今日我来,就没有准备活着离开。如果我不能亲眼见到她安全离开,不妨告诉你,我的牙齿中藏有剧毒,而我可以随时自尽。蓝贵妃,届时那事情的真相将永沉海底,你永远都别想知道你想知道的,就让你一辈子背负着那个通奸的罪名,就让你和司慕政一辈子有着那层隔阂,永生遗憾去吧!”犀利的眼神,狠绝的话语。
她竟如此难对付,事情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想竟被她反将一军。
一时间,四目相望,彼此暗自较量着…
…
卷二 血染龙城 第六十四章 归去来兮(依妃结局)
情况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然而此时朱雀却小声的附在我的耳边说道:“强硬过她,她没有底气的。梦雪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仔细观察,她的双腿都在微颤,几欲站立不稳。”
闻言,我心下立即明了。是以假装一派悠闲的缓缓坐下,优雅万千的理了理自己的裙摆,执起案几之上的果盘中的瓜子,开始轻轻的嗑了起来,再将瓜子壳随意丢弃,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轻轻咧开嘴,我盈盈笑道:“依妃!你以为,事到如今,本宫还会介意着那个真相吗?什么通奸的罪名,这太可笑了!你也不睁大眼睛看看,如今本宫坐在了什么位子上,又是谁的女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金钱权势地位与宠爱,本宫还缺什么?什么真相,本宫不过是当作昔日的故事听听,过过耳而已。所以依妃你似乎威胁搞错了对象,如今应该是你求着本宫才是。本宫要的就是慢慢折磨你们姐妹而已,让你生不如死罢了。你若是图个痛快,不顾你妹妹的死活,尽管服毒,本宫绝不加以阻拦。请自便!”言罢,继续磕着瓜子。此时我们便是玩的一个心理战术,看谁先掩饰不住。
“朱雀!”我又轻轻的唤道。
“娘娘,有何吩咐?”他假意贴近我的耳侧,恭敬的问道。
“怎样,那个女人生的那么美,就赏给你手下的侍卫如何?他们跟随你出生入死那么久了,也是时候给点慰籍了。”我娇声笑道,手指了指叶赫那美,语气轻松,就像在和朱雀聊天一般。
“多谢娘娘美意,属下就在此替他们先谢过娘娘了。”朱雀拱手作揖道。而后,他又突然站直了腰,凝声对那两名持刀擒住叶赫那美的侍卫说道:“听见了没,娘娘有赏,还不赶紧把她带下去!”
“是!”
那两名侍卫刚想将叶赫那美往外拖,依妃慌忙惊叫道:“且慢!”
“哦?依妃看起来似乎很有意见。你可知,听闻你的妹妹在乌赫之时嫁给了月赫部落的首领完颜弘,这完颜弘是生活淫靡,府中妾室近百人。这完颜弘你不会不认识吧,据说你的妹妹是备受冷落,想来没有男人疼惜,是以本宫这么做,也不为过吧。”我挑眉嘲讽道。
“什么,皇兄竟然将她嫁给了那个混蛋!”依妃似是很吃惊。
“哦?看来你嫁来了那么多年,竟然连这都不晓得,还是说你的皇兄一直都瞒着你。”我状似可惜的摇了摇头,又叹道:“可惜啊可惜,本宫猜测其实你一直暗中与你的皇兄有联系,在这龙朔皇朝替他做个内应,也不知是不是如此。只是如此看来,你的皇兄也不过是纯粹利用你们姐妹罢了。只有你那么傻,为他效力。”
其实,自从叶赫那美与我说过,依妃自小冰雪聪明,与堂兄叶赫御敏感情颇好,经常为他出谋划策之时。我便曾经不止一次的怀疑过,依妃远嫁龙朔皇朝,也许还有着别的目的。比如说,做叶赫御敏的内应,而这种作风及其符合叶赫域敏的风格。但是依妃与她妹妹的感情很深,记得叶赫那美曾经说过,如果依姐姐在此,叶赫御敏是决计不可能那样对她的。再结合,方才依妃听到叶赫那美嫁给了完颜弘的表情。我愈发的肯定,其实,依妃也不过是被叶赫御敏无情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
依妃缓缓的颓然的跌坐在地,目光渐渐涣散,游移着不知望向何方。
“所以,依妃,你还在执着着什么?趁本宫现在对那个故事还有那么点兴趣。你可别错过机会了,也许下一刻本宫就改主意了。毕竟两命抵两命,也值了,无所谓什么真相!”语出威胁,我继续悠闲的磕着瓜子,只是已然找不到一丝破绽,镇定自若。
“若是我说了,你会放了她吗?”依妃纳纳的问道,神情木然,有些不信。
“你也只有选择相信本宫这一条路,你说是不是,依妃?”我不以为意的笑道,转头又吩咐朱雀道:“让你的人先放开她,近身看守着即可,谅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逃不出本宫的手掌心。”
“是。”朱雀颔首,挥手示意他们放下了刀。
获得自由,叶赫那美仍是未从震惊中缓神,怔愣片刻,方迟疑的开口问道:“那依姐姐,贵妃娘娘,你们在说什么呢?你们之间能有什么过节,怎么那美是一句也听不懂呢?”
“叶赫那美,你还真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啊。瞧,你的姐姐将你保护的多好,怎么本宫就没有那个福气呢,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姐姐呢。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今天就让你看场好戏,看看你的那依姐姐这幅看似柔弱的皮囊之下究竟是如何一副丑陋的嘴脸。”我讪笑着开口道。
望着此时正坐在地上的依妃,我又不耐烦的催促道:“依妃,别磨蹭了,本宫的耐心有限。既然是听故事,就从你怎么陷害司慕政那两个侍妾开始吧。”
司慕政也曾有过两个侍妾,两个人都住在明心居,也得过一段时间的宠爱,但红颜薄命,后来不知为什么都死了。据说一个是受了场风寒后便一直卧病不起,最后又一天睡着后就再也没有醒来。另一个,被毒蛇咬了一口,中毒了,本来已经见好了,但是不知为什么中毒之后每天半夜都会做噩梦,惊声尖叫,然后,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自己的噩梦吓死了。柳妃为人倨傲,蛮横无理,却没有狠毒的手段。而这依妃看起来似乎擅长用毒及旁门左道,所以那两名侍妾的死我猜测一定是她所为。
闻言,依妃着实又愣了下,开口缓缓叙述道:“那两名侍妾,其中一名我给她下了一种毒,叫做‘惊魂散’,所以最终她在噩梦连连中惊吓而死。另一名,是我偷偷在她的食物中每日都放入了一种药,叫做‘醉生梦死’所以她渐渐的身子日益变差,直至再也没有醒过来。”
好狠的手段,还不留一丝痕迹,我皱眉疑惑的问道:“既然依妃如此擅长毒物,为何当初不用这两招来对付本宫?”
“不是我不想,而是王爷这人过于谨慎,同一种手法用上两次是决计瞒不过他的。当初我也没料到会出现像你这般劲敌,早知如此,我亦不会将那两种稀世之毒用在她们两个无用之辈身上,还真是浪费。”言语间,依妃是渐渐面露狠色,其实,这才是她一直以来的真面目。
“呵呵,看来有人先做了替死鬼。才让本宫躲过了一劫啊。”我冷笑着又问道:“记得第一次去你的宜苑送药之时,本宫当时觉得腿软了一阵,跌倒在地,打翻了药。可是你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