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江州,基本就是由这两条河流冲击而形成的平原,共有一府一县四镇,分别是江州府、双合县、漕夕镇、落日镇、下江镇、平秋镇。地势除了落日镇因与豫州交界,多山以外,其余皆为平原。其他三镇均分布在河流两侧,十分的富庶。
双合县,顾名思义,就是指两河交汇处的意思,县内支流纵横,又西面临海,是经贸往来,漕运海运的必经之处,这里更是制盐晒盐的重要之地,如果说江州是全皇朝最富庶的地方,那双合县无疑是富中之富。据说,这个集漕运、海运、制盐于一身的地方,占据了全皇朝将进十分之一的税收收入。
正是由于这种特殊的地理位置,双合县设有两江总务府,专门掌管盐和漕运;镇海府,专门掌管海运事务。这两府均与江州知府同级别,正二品,这在郡县机构设置上实数少见。
富庶的地方,人总是特别的多,三教九流的,都想淘金。
早些年,海盗猖獗,过往船只损失惨重,朝廷花大力气整治,终见成效,现在更是有皇帝的得力干将坐镇镇海府,这件事总算是平息了。
但是不安分的人总是没那么容易死心的,东边不亮西边亮,可谓是无孔不入。
前几年有股新兴的力量在双合镇突起,自称漕帮。据说只是控制各路码头运输而已,照理这和朝廷的事扯不上关系。
但是无独有偶,自从漕帮兴起后,贩卖私盐的勾当却开始活跃起来了。难免不叫人生疑,毕竟“常在河边走,哪会不湿鞋。”要贩卖私盐,还不是要靠漕运。
最近两年贩卖私盐的情况是愈加严重,朝廷损失很大,民间很多地方缺盐少盐,私盐价格被抬的很高,几乎是朝廷公价的百倍,民间怨声四起,为此朝廷曾派出了几拨专察官员,均是无功而返。查无实据!
一国的经济命脉与政治军事息息相关,目前乌赫国力昌盛,新帝有为,蠢蠢欲动。这税收减少,无疑使军饷受到了影响。
所以打击贩卖私盐,是朝廷的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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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合县 漕帮 九分堂
“禀九堂主,我们的人在漕夕镇被抓了,是个叫崔二的。”一名带刀小厮打扮的人,正单膝跪地禀报着。
那个被叫做九堂主的人,缓缓的转过身来,竟是名女子。
只见,生得是粉面桃腮,楚楚动人,约摸二九年华,这样一名灵动的女子实在是让人很难和漕帮分堂主联系上。
“哦?”女子脸上闪过一抹厉色。冷冷问道:“他没有自尽?”
漕帮帮规甚严,兄弟们平时的待遇极好,但是他们每人牙齿中都嵌有致命的毒素,一旦被抓或者是暴露,必须自尽,否则家人会全部被杀。
“回堂主,我们的人与他们在漕夕镇发生了打斗,对方很厉害,我们的人都不是他们对手,被生擒了好几个,其他几个都自尽了,但他们发现了毒药的秘密,崔二的毒药被他们当场取出,所以,路过的拉船的纤夫刚好也是我们的人,没有被认出,幸免于难。”小厮恭敬的禀道。
“啪!”女子手中的杯子瞬间被捏的粉碎。她的脸上显露出嗜血的光芒。
“废物!何人那么厉害,居然在我九分堂出了这种事,让我如何向总堂主交代!!”
“不知,那名纤夫也没有看的太清楚,只说对方有三个人,其中一名看起来衣着华贵,气宇不凡。”小厮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生怕被分堂主迁怒,这个分堂主平时就阴狠毒辣,喜怒无常,罚起帮中弟兄更是手腕无情,帮中各兄弟对她都十分忌惮,然而无奈总堂主对她颇为赏识,更是赞成她的铁血政策。
“衣着华贵,会是朝廷的人吗?那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呢?为什么我们的人没有去追?”她缓缓的看着的手中的粉末慢慢流下,像个沙漏一般,一点一点的流着。
“据说是往江州去了,他们一行虽只三人,但武艺高强,恐怕我们全分堂的人出动,都未必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帮中兄弟不敢轻举妄动,小的才特来禀告堂主。”
“哦,这么高强的武艺,全天下应不出五人,也许并不难找。你先下去吧,我去向总堂主禀告。”她悠然的说道。
那名小厮如获大释,赶忙向外退,今日九堂主没有大发雷霆,实数少见,还不赶紧撤。
刚到门口。
女子似是想起了什么,出声唤道:“等下,回来。”
无奈小厮只得硬着头皮返回来,听候九堂主的吩咐。
“那个什么叫崔二的是吗?传我令,杀了他全家。哼,想死还不容易,分明是叛徒!”,只见她轻轻的吹着手上残留的粉末,掸了掸,面色找不出丝毫异样,就仿佛是在聊天,仿佛杀人就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的事。
“是!”小厮此时已是冷汗直流,赶紧下去。哎,有又人要倒霉了!
女子从容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顺顺了头发,掏出面小镜子仔细欣赏着。
镜中的人,沉鱼落燕,闭月羞花,清纯可人。
武艺高强,胜敌千军,恐怕全天下也只此五人,大内禁军统领青龙和朱雀、勤王府中的疾风、鬼谷的神医无问、还有就是安王府中的寒冰。
最近朝廷并没有什么动向,神医无问更是不会管这些闲事,那么就是寒冰无疑了,呵呵,看来安王坐不住了,想管起闲事来了。好,她随时恭候。
想起寒冰,她不由的出神了,那个飘逸俊美的男子,她一年前是曾见过一次的,惊鸿一瞥,难以忘怀。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下,自言自语道,
“我黄悠然看上的男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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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女配NO。1,黄悠然出场啦!
接下来会有几张铺垫,是必不可少的哦,他日司慕政与蓝梦雪在朝堂之上反目成仇,这些都是有关联的哦,亲们看仔细了哦,秀的文是没有一个多余的情节,也没有一个多余的人物的,天下五高手,都会出现的哦,票票啊,给我票票!
第十五章错过
次日中午时分。
司慕赢一行抵达了江州安王府。
皇帝此次是秘密出京,为了避免过分张扬,引人注目,司慕政未敢在门口迎接,只是在荣熙堂静静的等候着。
终于,那抹尊贵的身影踏入了正厅。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司慕政恭敬的跪地迎接,心中有掩饰不去的激动,父皇终于重视到自己了,自己终于可以一展宏图了,这五年,他到处部署,设置心腹,就是为了等着伸展拳脚的这一天。
“起来吧,皇儿,快过来给父皇好好看看,上次见还是一年多前了吧。”司慕赢打量着自己的儿子,欣赏的说道:“更俊了,好,有些男人的霸气,不愧是朕的好儿子。”
对于他,他心中难免有些愧疚。他两岁时,他就残忍的夺去了他的母爱。此后一直交由奶娘照顾,很少过问他,想来这个不得宠的皇子在宫中也没少受旁人的冷眼。五年前,更是将他遣往江州,做个无官的闲散王爷。
没想到,那诅咒!他竟真的没有再有任何子嗣。
不过司慕家的男人,确实比较难让女人受孕。历朝各代,佳丽不少,却都子嗣单薄。先皇得两子已是不多见。政儿娶了两位侧妃至今也有三、四年了,一无所出。末弟司慕勤亦是。
“皇儿在江州多年,可有心腹大将?”司慕赢问道,政儿从小虽未受重视,但是天资聪颖,武功更是自学成材,沉静内敛,胸怀大器,确是帝王之才。反观勤弟,心胸狭窄,好胜浮躁,是时候断了他的念想了。
司慕政不知父皇用意为何,不敢轻易做答。
司慕赢眼中浮过一丝赞赏之色,接着说道:
“日前,右龙虎卫将军杨广胜告老还乡,政儿可有何合适的人选推荐?”
司慕政心下一喜,父皇竟给了他安插心腹,掌握兵权的机会。
于是赶忙回道:“江州守城,王光杰将军,为人忠心厉胆,骁勇善战,堪当重任。”
“好,擢升至正二品,让他带上亲随家眷,即刻赴龙城上任吧。”
父子俩会心的相视一笑,似乎一切过往在这一笑中便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然而,司慕嬴没有想到的是,他此举竟断送了寻找小野猫的最后线索,那个唯一见过小野猫的守城将军就这样被自己送到龙城去了。
何不说造化弄人!
午膳过后。
父子两人共商大事。
“政儿,这贩卖私盐的事,你可有耳闻?”司慕赢端坐在荣熙堂主位的雕漆鎏金椅上,端起一山水纹云瓷杯,细细的品着江州的新茶“赛神仙”,入口即咽,唇齿留香。
“父皇,儿臣一年前曾派亲卫寒冰,秘密前往双合县打探,并部署人马,在漕帮中安插了不少我们的眼线。但这些眼线的辈分较低,接触不到什么内幕,如今经过一年多的蛰伏,已初露眉目。这私盐买卖就是由漕帮经手控制的,漕帮帮下设有九个分堂,势力遍布江州,这盐从制到晒到运到卖,他们分工明确,配合的是滴水不漏,天衣无缝,儿臣至今尚未查出,他们囤积私盐的地点,以及漕帮总堂的所在之处,他们行事极为隐秘。”司慕政一一述道。
司慕赢脸上浮现出惊讶,真是虎父无犬子,想不到政儿竟已部署至此,真是国之大幸。
“儿臣怀疑这漕帮与两江总务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他们纵然行事隐秘,也不可能分毫不错,每次都那么顺利,这其中必定有官府保驾护航。”司慕政继续说道。
司慕赢也轻轻点头道:“朕也这么怀疑,朕已经先后派出了三拨朝廷专员,皆是无功而返。他们极有可能都被两江总督黄南远贿赂了,毕竟朝廷俸禄微薄,此等诱惑,他们又如何能自持呢。”
“皇儿,此事父皇便交于你办了,可别让父皇失望啊!”司慕赢放下茶杯,说道。
“父皇,儿臣有一提议,此私盐一事,必定牵扯众多,而目前乌赫虎势眈眈,我龙朔皇朝若是现今大力整治,必会引起朝中大臣人人自危,倒是给乌赫留有可趁之机。不如,我们先拉拢两江总督黄南远,,假以高官,让其助我等剿灭漕帮,这样一来可以解决盐运税收问题,二来显的我皇朝宽以待人,使那些官员们感恩戴德,忠心效力,共御外敌,儿臣可以收集罪证,待清除乌赫外患后再行定罪,方不迟。”
话音刚落,只见司慕赢起身,拍了拍司慕政的肩膀,一脸赞赏的说道,“政儿真是青出于蓝啊!”
“儿臣惶恐。”司慕政心中满满的都是喜悦,终于有他伸展的天地了。他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政儿办完这件事,就回京吧,到时朕为你设宴接风,策封你为太子。”司慕赢满是欣慰的看着他,他日后定是一代明君,龙朔皇朝后继有人啊。
“谢父皇,儿臣定当竭尽全力!”司慕政承诺到,父皇竟然亲口允诺册封他为太子,这是他想不到,太意外了。
“对了,父皇,儿臣想向您讨一道手谕,留以备用。”
“哦?是何?”司慕赢颇有兴味的问道,“政儿尽管说。”
“儿臣纳侧妃需皇上首肯,两江总督黄南远有一女,名唤黄悠然,儿臣欲见机行事,将其纳为侧妃。”说到娶妃,司慕政的脑子了闪过一抹倔强的身影,心中一窒,她,连妾都不配!
反正,皇家的人,娶妻娶妾多半是为了联姻,司慕政本应觉得没有任何不妥,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心中堵堵的。
“准了!”两人相视一望。彼此之意,不言而喻。
“对了,政儿,父皇来时去了趟漕夕镇体察民情,正赶上一趟私盐贩卖,抓了个活口,方才来的时候让你侍卫带入牢房了,这些人,都是死士,牙中嵌有巨毒,亏得青龙及时取了出来,后又用了软筋散,方才阻止他自尽。看来这个漕帮确实不简单。仔细审问,看看有什么收获。此次抓他,实属意外,或许有些打草惊蛇,最近皇儿就按兵不动,以免对方起疑。”
“是,父皇。要不,父皇现下一同前去牢房审问,可好?”
“恩。”
说罢,父子俩便起身去了牢房。
安王府的牢房地处后花园,牢门暗置在一座假山之中,十分的隐蔽。
司慕赢在经过牢房转角时,瞥见一间单独的石室,里面似乎侧躺着一名女子,只见背影,衣衫带血,发丝柔顺的洒落在床单上,身姿颇雅,纯净淡然,忽然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于是便问道:
“此间所关何人?”
司慕政瞥见里面的人儿,心中一紧,嘴上却说道,
“一名普通的犯人而已。”
司慕赢心中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细想,便这样离开了。
缘分真的是很微妙,司慕赢掌握天下,呼风唤雨,却独独掌握不了命运,他们彼此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过…
第二日一早,司慕赢便起程返京了,宫中还有不少国事等着他,本想亲自去双合县和余下的两镇巡视的,既然政儿如此能干,他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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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废武
自从那天与司慕政翻脸后,算算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坐牢的日子可真不好受,想想没有电灯,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人生自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什么事也不能做。地牢中光线又很暗,只有一个小破窗,多少次我想试图爬上去,看看小窗外面的风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我觉得整个人都快发霉了。天!这样长时间的被囚禁在一个昏暗的空间中,会得抑郁症的。
白天的时候有些光线的时候尚且还行。一到晚上,整个牢房一丝光也没有,而且牢中似乎还关着其他人,时不时的就有呻吟声传来,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可怜我从小就有些幽闭恐惧症,在电梯里呆上一分钟就恨不的马上要出来的那种。这些天,真是度日如年啊。每晚我都强迫自己早点睡着,不敢睁开眼睛,睡着以后却又总是噩梦连连!
我有些后悔自己那么冲动,如果我认个罪,或者解释解释,也许不会这么糟糕。但一想到司慕政对我所做的种种,我就觉的心中憋闷。我恨他!我不服!我想就那样让他误会下去,直到有一天他自己发现真相后悔不已,我真有点等不及见到那天了,等不及见他后悔的样子了!
我这人就是有那么点可笑的骨气。
这些日子,有个叫小梅的侍女定时过来为我上药,送饭。她每次都不敢和我多说话,几天下来,我也就只知道她叫小梅,今年十六岁,在厨房做事。除此以外,啥也问不出来。
不过我还是很感激她,至少每天我还能和一个“人”说上几句,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
寒冰也来过一次,留下一瓶血蛤精油给我,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我知道,像我这样的“嫌疑犯”,他能做到这样,我已经很欣慰了,想来他要是和我多接触,司慕政也不会轻饶他吧。
也不知是司慕政的“九转凝肌露”还是寒冰的“血蛤精油”有奇效,我的伤口竟然已经开始脱枷了,我自己看不见伤口,但摸起来感觉新生的肌肤又滑又嫩的,痕迹也不算深,想来假以时日,可能伤疤不是会很明显。
这天,我又从噩梦中惊醒,全身冷汗淋漓,梦境记不清楚,依稀只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不知是什么,我坐起身,抬头望向小窗,有一丝光亮照射进来,根据我这些天的经验判断,应该是黎明了,又是漫长的一天要开始了,我长叹了一口气,向牢门望去,这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是司慕政,他穿戴整齐,头发用金冠束着,比以前见他将头发束在腰间的庸懒妖媚的样,这样的打扮无疑看起来多了一分尊贵,多了一分成熟。
他优雅的半倚靠在墙上,修长的腿,一条支着地,另一条轻轻的弯曲,脚后跟抵着墙。双手抱胸,正望着我,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天,这么早,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就来了啊。我真的很怀疑。
见他一直凝望着我,我竟下意识的拉拢了下领口。
他见到我的动作,轻嗤了下,说道:“不过一贱人,给本王暖床都不配。到是你,想通了没有,是不是决定弃暗投明。”
顿时我觉得有些自取其辱,原来有些想和他好好谈谈的想法此时全抛到脑后了,于是我冷冷的说道:“大清早,劳王爷大驾,来到这里,不才有一事请教,不知何为明?何为暗?”
果然司慕政听罢,一脸怒容,他腾的站直身,快步走到我面前,揪起我的衣领,气愤的说到:“你的情人没有希望的,本王就快坐上太子宝座了,你跟着他只会是镜花水月,倒不如用你狐媚的身子,来讨好本王。”
说罢他一手将我的双手扣在身后,另一只大手,赫然探入了我的衣襟。
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油然而生,无奈我又动弹不得,只能冷冷的瞪着他。
然而,他并没有打算结束他的残酷,一丝冷笑从他嘴边浮起,他肆意的把玩着我的身子,无情又邪恶的说道:“你这身子,本王目前还有些兴趣,等本王玩腻了,再将你赏赐给下属,如何?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好好的表现,尽量放荡些,本王就喜欢你这骨子里的媚样,要是伺候的本王满意了,舒服了,哪天等本王登上九五之尊,一高兴或许赏你个婕妤做做,可好?”
“呸!”我朝他吐了一口唾沫,成功的看到他的俊脸因巨怒而变的扭曲。虽然我平时很不喜欢吐唾沫这种行为,但是此刻,我顾不上什么文明了,这个该死的自大的男人,以为天底下的女人都等着他排队宠幸吗,那他也太小瞧我蓝梦雪了。
我得意的朝他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挑衅的说道:“司慕政,你听好了,我蓝梦雪就是嫁给一条狗也不屑给你暖床,你做梦吧!哼,难道我蓝梦雪没有脚吗?有朝一日,我就是爬,也会爬离王府的,你等着瞧,我是自由的!”也许我会把关系搞的更糟,但是怒气直冲脑门的我,只觉得现在骨气最重要,其他就是死也无所谓了!
“蓝梦雪,你!”他咬牙切齿,显然气的不轻,双目通红,狂怒道“你想飞?本王就折断你的翅膀!”
突然,他出手点住我身上好几处穴道,原本探入我衣襟的那只手此时正牢牢的扣住我头顶的百会穴。
“你会为你所说的付出代价的!”无情的话语从他的薄唇中吐出。
起初,我只觉的一股热力从头上传下,等我发觉不对劲时,已觉得有股强大的吸引力在头顶猛烈的转吸着,恨不得将我的五脏六肺都往外吸,一阵阵强烈的恶心感直冲脑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放开了我,我猛然瘫软倒地,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有如烈火焚身,几欲窒息,脸上的汗珠如雨,痛不欲生。
突然,我全身的所有经脉穴位似乎同时打开般,所有的热气在一刹那间全部发散了出去。灼热感一下子消失怠尽!
“呕…”终于,我控制不住那强烈的恶心感,扶着床边,不停的干呕着,呕到我吐出了黄黄的胆汁,也不能使它停下来。全身都因为呕吐而在痉挛着,直到我眼前一黑,又一次昏了过去…
昏过去之前,我清醒的听到他无情的魔音在我背后说着:“蓝梦雪,今日本王废了你的武功,谅你插翅也难飞,从明日起,你便是我王府中最卑贱的贱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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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贱奴
我悠悠的转醒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了,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不在牢房了,我打量着现在这个房间。
不大,应该是间很小的平房,有三个窗子,白灰墙、瓦房顶,有一个隔断,隔断旁似是另一张床,房间内,桌椅几案,布置的极为妥协,房间门口挂了一幅褐色布的门帘。每个窗台上都摆着一盆兰花,阵阵幽香,清沁肺腑。
看样子应该是一间奴婢的下人房,他竟真的将我贬至奴婢,不过,总好过坐牢,我自嘲的想着。想我蓝梦雪在现代好吃好喝的,没想到被送到这里来受活罪。
一想起那个司慕政竟然废了我的武功,我便气不打一处,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疯狂至此。
虽说这武功本来就不是我的,但有总比没有强吧,总有一天我会逃离王府的,到时流浪江湖的时候,没准稍加练习,也能成为个一代狭女,总之,现在是不可能的了。
我愤恨的将一个枕头丢向门口,可恶的司慕政,我蓝梦雪今生要是还有出头之日,一定要将你踩在脚底下,狠狠的践踏。
“啊呀!”门口传来惊叫声,似乎是小梅的声音。只见小梅,正端着一个脸盆,掀开门帘,缓缓的走了进来。那个枕头正不偏不倚的砸中小梅的脸,然后又反弹到了地上。
我张大嘴巴,惊讶的说不话来,呆呆的看着她手中的盆晃啊晃啊,最后平静下来,还好,她端稳了,盆没有被打翻。我长吁了一口气,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赶忙说道:“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