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唧唧的声音随后响起,紫晶冷冷地看着他们,“如此不堪一击,就你们这能耐也敢来做坏事。哼,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是病猫了。”
几个乞丐慌忙相互搀扶着,退得远远的,再也不敢靠近她一步。
“还不快滚!”紫晶踢了因手腕被折断而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瘦猴男,让其同伙过来扶他离开,几人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扶起同伴,灰溜溜地走了。
第十四章 萧铭的震惊
一路躲躲闪闪,走了大半个月总算是到了中原。偷偷来到归临庄,望着依旧气派的大门,她却迟疑了,不知道君莫扬有没有将她的事告诉萧铭,他若知道了,又会怎样看待她?她真的很怕看到他眼里的不信任,会不会和他们一样,认为她出卖自己的族人。
在她徘徊不定的时候,一名仆役朝她走来:“快走开,今天是我们少爷回来的日子,别让他一进门就看到这么个乞丐,晦气!”仆役嫌恶地赶着她。
紫晶皱了皱眉,自发生了那么多事后,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懂事的幼稚女孩了,现在的她开始懂得隐忍。
只是默默地转身准备离开,突然,“等等!”身后传来一个急切且熟悉的声音,“是不是紫晶?”
紫晶转过身,看着面前依旧俊雅非凡的萧铭,忽然眼泪很不争气地掉落下来。
看到朝思暮想的容颜,萧铭惊喜异常。走到她面前,走到她面前,用手轻轻梳拢着她掩去大半面庞的如绢长发,却发现她掩盖在长发下的身躯近乎半露,破碎的衣衫缠绕在胸前。胸部以上没有一块布片遮掩,露出的白皙肌肤夹带着几道伤痕,左肩上更是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
虽然只瞥了一眼就被她慌忙躲开,萧铭还是非常愤怒:“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告诉我!”紫晶不语,被他再次提起心中的伤痛,让她怎么能不难受。
见她伤心不语,他也不敢再追问,将她带进府中,替她清理伤口。
换好了衣裳,她才定了定神,面对萧铭,看着才几个月不见的她憔悴成这样,萧铭心疼地摸摸她的头:“紫晶丫头,你瘦了,是不是受了委屈,谁欺负你了?”
再次听到他关切的言语,紫晶的眼角又红了,从小到大除了娘和紫茜,就属萧铭对她最好了。
“我的心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再也不能回到塔西亚斯了…娘也死了,我不知道我还能相信谁…”轻轻靠在他怀里,压抑了那么久,紫晶终于能找个人发泄一下心里的伤痛。
听着她混乱不堪的言语,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告诉他什么,没有条理的话语让他感觉到她情绪波动很大,从她的话中,隐约能猜测到在她身上发生了不少事情。将她紧紧地抱着,他没有再多问。
在他静静地陪伴下,紫晶疲倦地睡着了。这几个月来她都没好好休息过,加上之前发生地事让她一直处于惶恐中,使得她身心俱疲。此刻在他怀中感受到了那份难得的安心,她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在萧铭的极尽照顾之下,紫晶身上的伤好得很快,只是由于之前没有得到较好的治疗,身上依然留下了多处难看的疤痕,这让她很难受。虽然平时她并不太注重自己的容貌,可事实上她是一直刻意去忽略它,有那个女孩不希望自己漂亮的。这次受到的教训足以让她终身难忘。
萧铭发现这次紫晶回来变了很多,不仅不爱笑了,甚至常常坐在一个地方发呆,有时一坐就是几个时辰,这让他很担心。现在的她看起来有些清冷,除了自己,谁也不让靠近。
无论怎么安慰都没用,她再也没有往日单纯的笑容,即使勉强一笑,也能看见她眼底浓浓的哀伤,萧铭一直都在努力让她开心些,看到她难过,他心里也不好受。
这天,萧铭脸上带着兴奋地神色来到紫晶的卧房。希望她听到这个消息能够开点,他想。
推开门,朝靠在窗边发呆的紫晶扬了扬手中的书信,“紫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莫扬他们三天后就能抵达京城了,听说你们族里的那些朋友也会来。”
紫晶一震,回过神来:“他们要到中原?三天后?”
萧铭点点头,“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见她脸色有点不对劲,变了数变,他迟疑地问。心中隐隐猜测到她这次来中原只怕和他们有关系。等他们回来得问个清楚,看她整天魂不守舍的样子,他实在不能与之前活泼爱笑的紫晶联系起来。
借口身体不舒服想休息,萧铭看了看她苍白的脸色,暗叹一声,带着担忧的神色离开了。原本以为会让她高兴一番的,看来,事情可能和塔西族那些人有关系。
目送他离开,紫晶无力地靠在门后,她到现在都没忘记自己进入困神域前说的话,要诛杀紫芙蓉。可是,她也知道凭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杀得了她。她身边除了塔西第一勇士之称的贝卡外,还有众多塔西族人的保护,自己孤身一人如何能敌。
萧铭对她虽好,可是他还不知道在塔西发生地事,再说,他也绝对不可能帮助自己对付紫芙蓉,自己的仇要靠自己来报,不能再给萧铭添麻烦了。
芙蓉是塔西圣女,更是天下人眼中的解救苍生的在世仙子,有谁会为了她的私人恩怨而去得罪一个集天下威望于一身的仙子。
忽然,紫晶眼前一亮,想到一个人,他不正是紫芙蓉最大的敌人吗?不过…这样好吗?她犹豫了,难道自己真的得沦落到那个地步?
也许她此去将会成为所有人的公敌,对于这件事她有些退却。可是想像紫芙蓉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她又狠下心来,为什么她随便一句话就可以随意处置她的生死,她也有自己的尊严,即使她是仙子又如何,那样草菅人命的人不配被世人敬仰。
紫晶给自己找了一个充足的理由,收拾停当,未留只字片语便离开了。她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得去面对君莫扬等人,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不想徒增是非。对于萧铭她则是充满愧疚与歉意,有些留恋他的关怀,但是她知道在这里自己就得提早面对众人。
不敢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只是害怕她又会看到那种不信任的目光,面对他的温柔体贴,她只能怀着愧疚接受了。现在的她还未能有所报答,但总有一天她会报答他的情谊,这是她给自己立下的誓言。
不久,萧铭看到紫晶的留书,才知道她已经离开了归临庄,他满怀怅然,怪自己还是没有把握时机向她表白,现在为时已晚。
三日后,君莫扬等人抵达京城,萧铭去探望他。可一看到好友的样子,他也忍不住惊讶。
“你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颓废?”原本爱干净的君莫扬此时却满面胡渣,眼睛布满红丝,满脸忧色,显得心事重重。
见是好友,他勉强地笑了笑:“没事,就是在那里训练了一批勇士,他们的强大你绝对想象不到!”他的声音有着刻意装出的欣喜,不难看出他笑容里没有往日的豪爽洒脱,反而多了点哀伤。
萧铭装作不察的样子问:“刚刚来时,看到上次来你家的那些塔西族朋友,可怎么没见到紫晶?”他故意试探地问问,并没有点破紫晶曾来过归临庄的事。
谁知君莫扬一听到紫晶的名字,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声音苦涩地说:“她,也许永远都来不了了。”
“怎么回事?”萧铭佯装惊到。
“是我亲手将她葬送,要不是我,她也许不会走进那个令人闻之色变的地方。”在萧铭的询问之下,君莫扬一五一十地将在塔西亚斯发生的事情告诉他。萧铭的心颤了颤,原来她受了那么多苦,怪不得她一下子变了那么多,来时显得那么狼狈,真不知道她在困神域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到她有可能被山里凶猛的野兽撕碎吞食,他的心一阵悸怕,还好,她现在没事。
原本在听到他一剑刺穿紫晶的左肩时,萧铭恨不得将他痛揍一顿,当时看到她左肩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他的心仿佛被人用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真想找那人拼命。没想到原来刺伤她的人竟然是君莫扬,萧铭神色复杂地看着好友。
很想替她好好教训他一顿,可是看到好友此时的模样,他不由叹息,“我真的恨不得也刺你一剑,她左肩上的伤很严重,几乎要将她的左肩骨废掉。真不知道她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君莫扬怔住了,抓住好友的衣领“你说什么?难道你见过紫晶,她在哪?”看来他反应还不慢嘛。
萧铭板起脸:“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都把她伤成那样了,她是不会见你的,”拍下君莫扬揪紧的手,“咳咳…天!快被勒死了,你不用这么激动吧。”
“我怎能不激动,那可是困神域啊,她——真的能走出那个地方?我知道了,你就不用安慰我了,困神域是什么地方,那是传说中连神进去都能困住的地方,紫晶又怎能轻易走出!”挥了挥手,他自语道,一点也不把萧铭的话放在心上。
萧铭愤愤地说:“算了。”过几天再和他解释,这么伤害紫晶他也决不能就这么原谅他。
第十五章 冷离宫
离开归临庄也有几天了,她一直在寻找伊离得冷离宫,可惜太隐秘了,她根本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伊离可能还在京城,紫晶没有放弃寻找。
这几天,紫晶专门挑些小道消息比较灵通的小酒楼去打探。一日在城郊一个偏僻的酒楼里,发现四周的人们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两个面无表情的蓝衣大汉,他们所过之处人们无不自动闪得远远的,谁也不愿意靠近他们。
等人走了,紫晶才靠过去,听到人们都在争相议论着。很快她便整理出一些有用的消息,那两人是来自于一个神秘组织,那个组织的人个个面无表情,目光凶狠,行事狠辣。
听说上次有个颇有势力的人看他们不顺眼,出言挑衅,隔天那人便被发现死在城外,舌头被割去,死状很恐怖。从此没人敢再出言不敬,个个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们,生怕什么时候惹了他们死得不明不白。
紫晶微微一笑,看来有眉目了。运功追上两人,偷偷跟在他们身后。没想到他们的警惕性极高,跟到一条荒僻的小路是,两人忽然停止了脚步,互相点了下头,凌空跃起。紫晶本能地感觉到不妙,转身要躲已经来不及了,两名蓝衣人已经举剑向她两侧包抄而来,看来只能正面对抗了。
经过几次血的洗礼,紫晶的经验也丰富了不少,再加上她本就机警。当下稳住心神,不敢掉以轻心,双腿一叉,身子一矮,仰着头向后一滑。二人手中的剑险险往她头上穿过,紫晶回身跳了起来,她本身速度就比较快,身子灵活,趁二人收手不及的空档,以极快的速度欺身靠近二人,双掌下切,二人手里一震,两柄剑同时滑脱。
紫晶脚下一扫,两把剑飞到她手中,两手同时一指,齐齐顶住二人的咽喉:“别动,小心以后成了哑巴。告诉我,伊离在哪?”
蓝衣大汉不屑地冷哼一声,稍稍退了一步才道:“主人的名讳是你能随便喊的吗?”
“少说废话,他可不是我的主人,我干吗要避讳。他在哪,我要见他!”
“我们主人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这两个蓝衣大汉到是有几分傲骨,临险也面不改色。
紫晶轻笑一声,收起手中的剑,丢给他们,也不怕二人反击,“是吗?可尤妮说过他和我的交情不错呢。”脸上带着淡淡的讽刺。
她怎么知道尤妮小姐!不理会二人的错愕,紫晶从身上拿出一支镶有紫色水晶的箫递给其中一人说:“你把这个拿给伊离看,见不见我等你们给他看后再做决定。对了,告诉他,我叫紫晶。”
扣押住其中一人,另一人狐疑地拿起箫,施展轻功飞速消失在小道上。许久,此人才又返回,脸上已然多了份恭谨:“主人有请!”
两名蓝衣大汉在前面带路,身形疾驰,不时回过头来看看她有否跟上。哪知不看还不打紧,一看差点没气晕,人家正逍遥地左右观望,根本没把二人放在眼里。
两人一赌气,提速向一荒岭飞驰而去。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下,却被人从身后一撞,紫晶不满的声音响起:“你们停下也打个招呼好不好,差点没把我的鼻子撞歪!”
两人见鬼似的回过头,看到她不满地摸着鼻子,貌似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二人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浓浓的挫败感,什么世道这是,怎么看这小姑娘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手却如此了得。
以他俩的身手,在冷离宫那也是排得上位的,怎么还未交手,便让人制伏了,对手还是个看起来挺单纯的小姑娘,传出去他们的脸往哪搁,私下里不被众弟兄取笑才怪。
互看一眼,两人不由都一脸憋屈,一路上以最快的速度向冷离宫飞驰。真是怪人,干吗停下又突然跑那么快,活像身后有鬼追似的。呃,自己不就在他们身后,自嘲地笑了笑,又不紧不慢地跟上去。
过了好一会儿,紫晶才想着这二人是不是存心整她,带着她七弯八绕,看着越来越荒凉的景物,她皱起了眉。此刻见二人奔上一条蜿蜒的小径,在矮丛中闪跃,她停下脚步怒道:“你们到底耍什么花招,怎么带我来这么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看到窄窄的小径下便是一沟深壑,阴森森地冒着冷气,紫晶身子一寒,不愿再前行。前面带路的二人无奈,对她说:“这里是寒魂岭,正是冷离宫所在。有主人的命令,我二人怎敢擅自违背。你看,那岭腰上略显凹陷的地方便是入口!”
较瘦的蓝衣大汉冷着脸,一脸不爽地指着山上一处地方给她看。他此刻恨不得一脚把这个赖着不走的女人踹下寒魂岭,丢入那阴森恐怖的寒魂大峡谷。
别人看到他们冷冰冰的样子早就吓得远远躲开,偏偏这女人没有半点觉悟,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却轻易地制伏了他们,直让二人郁闷得想吐血。
紫晶抬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大片浅矮的灌木丛中找到一片不一样的地方,那片山岭仿佛被人用大锤砸过,凹了一圈。只是密密麻麻的灌木掩盖着凹陷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抬起脚又跟了上去。看着二人熟练地拍击了几个地方,眼前一座石门开启,幽深的洞口出现在她面前。紫晶一阵咋舌,这冷离宫也太隐蔽了点,怪不得到现在都没人知道魔王身处何方,谁能想到赫赫有名的大魔王竟然会住在这么个荒凉的地方。
跟在二人身后,紫晶不敢松懈,对这二人还是要多加防范的。
洞壁上几簇幽幽的火光闪烁着,勉强能看清脚下的路。走了一会儿,步出洞口,紫晶被眼前的宏伟建筑惊呆了。这里面着实别有洞天,看着头上那么高的洞顶,紫晶猜测着这真的是人挖掘出来的吗?
震惊了好一会儿,她才把目光投到眼前几条直直的青石路上。这几条路分别向几个方向延伸,每个路口都有人把守,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同样像刀刻出来一样,冷冰冰的。
趁二人在和守卫交涉,紫晶伸头向路口里面探了探,不解地回头看看自己刚刚走过的“矮洞”(相对于这些五六米高的洞顶它可以说是很矮了),那两个大汉还半弯着腰走呢,吐吐舌,她感到一阵诡异。
冷脸的大汉和守卫交涉完,便带着紫晶进入一条通道。看着四周几条一模一样的路纵横交错着,两人带着她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右绕,饶是她记忆力再好,也被绕得七晕八素,勉强记住大半,还真怕在里面迷了路出不来。
紫晶暗暗惊奇,着冷离宫分明是一迷宫嘛,每天进出都这么绕,还让不让人活了。
第十六章 伊离的考验
正当紫晶恶意地猜测着这伊离脑子是否秀逗时,三人已进入一间金碧辉煌的“大厅”,称之为大厅简直是侮辱了,说是大殿都不为过。可偏偏整个厅里只摆放着一张椅子,一张大圆桌,分明是做大厅来使。
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坐在圆桌前,悠闲惬意地品茗着。身边一婀娜娇俏的女子立于一旁,正是尤妮。
“来了。”简短的话语不带一丝情绪,仿佛不曾认识一般。
紫晶的心凉了半截,这人怎的这么难以琢磨。两名领路人将人带到便自动退下了,紫晶盯着他的背影,感觉到了一丝冷意。
“我想加入冷离宫。”不想多说废话,生怕给自己多一点时间就会后悔,她一来就切入主题。
高大的背影转过身来,依然妖魅的脸上似乎带着淡淡的惊讶,不一会儿却又消失不见,“哦,为什么?”
“你不应该问我,问问你的属下,是她把我逼到这个地步。当然,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说到功劳这两个字,她简直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看到她愤愤的表情,眼底有着不加掩饰的恨意,他不禁笑了。对这个有趣的女孩,他的笑容一点都吝啬,身旁的尤妮惊讶地看着他,从没见过他对谁这么笑过,对着手下,他的脸除了平静从来没有第二种表情。
紫晶看到他在笑,更是不满,看到他美得没天理的脸,她都自形惭秽了,偏偏他还笑得像春风般,让人移不开眼。
“我的礼物是那么好收的?天下间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他一脸的风轻云淡,好似一点都不在意她的言语攻击。
“可我也知道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否则今日我也不可能到这来。”紫晶没准备给他好脸色看,虽然人人都很怕他,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感到害怕,她看到他心里反而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似乎觉得亲切。
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一脸平静,从石凳上站了起来。看着他迈着优雅的步伐,身上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紫晶一时间有些呆愣,直到他走到她面前,方才回过神来。
“我的冷离宫不是谁想加入就能加入的,不然每个人走投无路都来投靠我,那我这岂不成了收容所。”挑起眼看向她,眼中有着淡淡的嘲弄。
紫晶气愤道:“我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既然来了,我便不准备退缩。说吧,要怎样才能加入。”
这小妮子比之前要能忍得多,伊离心中评介道。勾起迷离的魅眼,朝她看去,“真的决定了?”
“当然。别婆婆妈妈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紫晶不耐烦地说。伊离身旁的尤妮在听到她说这句话时就一脸同情地望着她。果然,伊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他最讨厌别人把他当女人看,现在她说这句话无疑是捉住了他的痛脚。
看到他脸色阴沉,紫晶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暗自吐舌,忘了他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了。
“既然这样,那就从这开始。冷离宫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九曲宫,一共有九条路通往九个主要的宫厅,刚才你也看到了。但是,在这九条路中分别又有九个个一模一样的岔口,每个岔口同样有九条一样的路通各个地方。现在你要做的就是从这个展翼厅自己走出去,再回到这里。”
这简直是存心刁难人嘛,九曲宫,光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那么容易过关,紫晶又如何能猜不到他的用意,感情是想报复她刚才不逊的言语。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他眼中带上一丝戏谑:“如果觉得不公平那也没关系,今天我也不为难你,让冷星冷辰送你出去。也是,要是在九曲宫里迷了路那滋味可不好受。说不得要好几天才能让人发现,平常那些路都很少人去走动,或许,什么时候命丧当中…”
故意不把话说完,他的话显然是在针对她说的,想让她知难而退亦或者想借机羞辱她。
紫晶一咬牙,硬下头皮接受了,谁让自己把话说得那么满。“不就是走个九曲宫嘛,走出去再走回来是吗,你瞪大眼睛看好了。”那个迷宫般的路要是平时她可能不敢一口应允,不过,也许这次她会幸运些…
伊离嘴角一扬:“六个时辰内走出,如若不然,就此作罢,你也没有接受其他考验的资格。别怪我没给你提醒,走错路也只能怪你,没有人会去援救你,莫说我的属下,就是我自己也没有走完过这些路,你好自为之。”
紫晶嘴角一抽,什么叫自己也没走完,敢情他拿她当试验品?狠狠地甩了他一眼,她毫不犹豫地从进来的地方再次走出。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一旁的尤妮忽然说到:“主人,这是不是太难了点?”
伊离看着隐没在青石路上的柔弱身影,眼底有着淡淡的无奈:“我想你不会不明白我的意图。也许不久的将来我就会彻底迷失自我,我不想自己身上再多背负一条人命。”他的话里带着伤感,任谁也想不到冷酷的魔王竟然会说出这么感伤的话语。
“对了,你用了多久方能独自走到这里?”伊离忽然发问。
尤妮想了一下,答道:“花了三天时间探察方能独自走到展翼厅。”伊离一怔,看来确实苛刻了点。她,有那个能力完成吗?他发现自己心中竟隐隐有些担忧。
静静地等待着,目光却不时往厅口瞟去。尤妮看了他一眼说道:“主人,你在担心她?”伊离眼神霎时变得冷峻,转头看了她一眼。尤妮一怔,知道自己多嘴了,低头不敢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