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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速度太快,足下带出两道明显的尘烟。
人在空中,他的右手亦已经握住腰间展羽剑的剑柄,哐啷一声,长剑出鞘,割开夜空如一道电光。
然后,他在半空中虚踏一步,整个人竟然再一次向上拔起,冲向悬浮在半空中的达玛。
距离达码尚有丈余时,他猛然挥剑。
剑身上,淡白色的气芒瞬间溢出,整把剑仿佛一下子溢出光一样。
一剑出,长空如裂。
强大的剑意脱剑而出,直取达玛,虚无的真气竟然凝如一道半透明的实体剑气。
达玛瞳孔急缩。
这个十年前,还跟本没有习过武的少年,竟然已经强悍如厮?!
不敢硬接,双足直起,他身体急弹而开。
噗!
剑气笔直地削过他身下巨鼓,绘着鹰画图腾,象征着长生天的巨鼓应声裂成两半。
“该死!”
达玛怒骂,身子一半空中一晃,手中骨杖已经挥手砸过来。
骨杖上,同样有气芒溢出,这一招,达玛亦已经是用上全力。
沈凤初反手提腕,长剑毫不回避地迎上他的骨杖。
两物相击,声响刺耳。
达玛本想着靠自己强大的内力压制沈凤初,两下相击之时,他才意识到自己错了,剑身上,气息滂簿,这个少年内力竟然是丝毫不逊于他。
两人的身体一触即分,谁也没有讨到便宜。
章节目录 505.为你击鼓至天明!(3)
为你击鼓至天明!(3)
此时,沈凤初上冲的力道已尽,身体本能地下落,达玛没有大鼓支撑,身体也和他一样向着下方坠落。
下方,瓦剌军马如黑色潮水。
“弓箭手,准备!”
城墙上,夏侯悦的命令声,几乎要被对方的减杀声和对方的鼓声吞没。
云楚皱眉,抖开身上薄氅裹住狙击枪丢到身上,闪身跳下楼阙,落在城门正中的鼓台上。
“世子妃?!”
一旁,鼓手疑惑地让到一侧。
“给我!”云楚向他伸过手掌。
那人不敢怠慢,忙着将手中鼓锤送到她手中。
接过鼓锤,抬手从衣襟上扯下两条布带,她迅速用布带将两只鼓锤与自己的两手缠在一处。
“传令夏侯悦,所有守兵,听我鼓令,鼓憩,备箭,鼓急,箭下!”
鼓手不敢怠慢,当下奔下鼓台,奔向夏候悦传令。
夏侯悦转脸,看向高高的鼓台上。
摇曳的火把将鲜红的大鼓映得泛着如火一般的光华,大鼓前,云楚一身玄衣,身上还有这一路带来的风尘,美丽精致的脸上却完全半点倦色,只是远远地向他点了点头。
她的眸,黑亮如星。
向她点头致意,夏侯悦转脸,急喝,“传令,鼓憩,备箭,鼓急,箭下!”
“鼓憩,备箭,鼓急,箭下!”
人声接令,命令很快传遍整个城墙。
云楚站在鼓台上,看着落在地面上,与达玛斗在一处的沈凤初的身影,握紧鼓锤,凝内力于双掌,重重地砸上鼓面。
咚!
鼓声响,如春雷震响天地间。
足有一人多高的战鼓,平日里都需两个壮汉轮流通击鼓。
现在,却被她敲打得如一道道春雷,压过了城墙下的马蹄声、冲杀声、压过瓦剌的神鼓声。
城下。
沈凤初与达玛几乎是同时落在地上。
“保护大祭司!”
两旁,立刻就有瓦剌士兵向他冲过来。
沈凤初看也没有看任何人,目光只是锁定达码。
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双臂一展,展羽在空中划出一道光影,暗红甲胄依如血色,远远看去,他的身影便如一只火凤凰在半空中展开羽翼。
掠过众人,他的展羽剑直取达玛。
达玛挥杖相迎,同样又是硬碰硬。
强大的气息瞬间扩散开去,四周冲上来的瓦剌士兵立刻被弹发出去,口吐鲜血,暴毙于地。
这般强手的气息碰撞,跟本不是这些没有多少修为的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攻城,不必管我!”
知道这些人冲上前无异于自杀,达玛一边迎住沈凤初的剑,一边大声喝道。
于瓦剌士兵,他的话就是圣旨。
一声令下,众人皆是退开,继续冲上前方。
二个人,就如同流水中的一块巨石,将攻击的人潮硬生生分割成两半。
达玛有所顾忌,沈凤初却是完全放开。
身边,全是瓦剌大军,他跟本就不用担心会出现误伤的情况。
每一次地出招都用上全力,每一次弹开,也会毫不客气地随手挥出一剑。
看似随意的一剑,却已经随手夺去数位瓦剌士兵的性命。
章节目录 506.为你击鼓至天明!(4)
为你击鼓至天明!(4)
城墙下,伴着云楚急若雨点的鼓声,箭矢如雨而下。
这个时代科技有限,白天还有令旗可依,晚上,就只能靠传令兵的号令声,人声传递,自然会造成命令的间憩。
现在,云楚以鼓为令,很快就掌控住整个城墙上的攻击节奏。
箭雨充分地发挥了威力,一批批如雨落下,形成的杀伤力自然也比松散的箭攻要来得强大许多。
更何况,现在,城墙上的守兵有五万是野狼团人马,他们使用的,可是与凤骑营相同制式的铁弓,铁弓铁箭威力远比木弓的威力要大得多,铁箭沉重,受风力的阻止也就越小,准头自然更足,就算是瓦剌军身上的浸油皮甲,面对这样的铁弓铁箭也已经变得脆弱无比。
冲在最前的瓦剌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
后方的士兵踏上伙伴的尸体,有的直接被绊倒,后来冲上来的士兵来不及收住脚步,直接奔踏下去…瓦剌士兵的攻城节奏,很快就被打乱。
大军阵中。
沈凤初与达玛的身影再一次分开。
达玛胸口剧烈起伏,仍是没有压抑住冲到喉中的鲜血,抬手抹掉唇角血迹,看一眼已经有了数道裂纹的骨杖,目光迅速地掠过四周,他的眼中闪过戾气。
“沈凤初,就算你赢得了我,这一阵,依旧是你输!”
“哼!”沈凤初挥剑,将右翼的数名瓦剌军拦腰砍断,“现在说输赢还为时尚早!”
说话音,他已经再次出剑,剑光起,万千点剑芒如繁星闪烁在半空中,正是风凌霄惊天九剑后面加上的剑招中最诡异的一招“繁星剑影”!
达玛冷冷一笑,挥骨杖迎上身去,同时,扬手抛出一物。
呲!
火光亮起,一物冲天而起,在半空中如烟炸开。
华车上,神使看到那光亮,立刻收鼓,鸣锣。
锣声起,已经冲到城墙附近的瓦剌士兵,立刻转身回退。
数万人,瞬间如返,将沈凤初与达玛围在其中。
以骨杖格外沈凤初的展羽剑,达玛冷冷地扬起唇角,“沈凤初,当年你从我手中逃走,这一次,我以十万大军相围,我不信,你还能逃得到?!”
“不好!”城墙上,夏侯悦大喝一声,闪身落在云楚身侧,“世子妃,达玛将世子围住了!”
云楚侧脸,看一眼城下那万军围困中的沈凤初,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起伏。
“夏侯悦,听令!”
“末将在!”夏侯悦大声应。
“开城门,回攻瓦剌!”
“是!”夏侯转身,吹响腰上的号角。
城门下,早已经候令的陈七与洛水生立刻命人打开城门。
城门大开,陈七与洛水生皆是战衣战甲,带队冲向城门,这些人冲出城门之时,野狼团亦已经全部就位,尾后其后,冲出城门,其后,则是如潮水一般涌过来的步兵。
城墙上,云楚从万军阵中收回目光,再一次抬臂击鼓。
这一次,鼓声一下来便急如马蹄。
这是,攻阵鼓。
章节目录 507.为你击鼓至天明!(5)
为你击鼓至天明!(5)
咚咚咚咚咚咚咚…
每一声,都劲若春雷。
每一鼓,都快若马蹄。
每一鼓,都透着决然与不容质疑的决心和力量。
五万人马,鱼贯而出,踩着鼓声,冲向瓦剌大军。
身后,城门大开,这是,背水一阵。
只能赢,不能输!
刚才的一轮攻战,瓦剌小有损耗,却依旧有九万余众,双方的差距,依旧巨大,但是,没有一个人有半点迟疑。
他们的世子殿下,敢一人独闯对方万人阵中。
他不怕,他们怕不什么?!
大不了,就是一死!
西北人的土地,西北人的骄傲,怎么能任那些草原上的野蛮蹄子践踏?!
鼓不憩,战不停。
五万人,如拍岸之浪,毫不客气地冲向瓦剌回退的大营。
半空中,鹰声长啸。
瓦剌大部后方,蹄声突起。
无数火光,呼啦一声亮起,一只大军,毫无征兆地冲出来。
这一队,正是赵山河和他的西疆军。
听到城墙上的鼓声,他亦已经知道,自己一方已经开始反扑,是他们该出手的时候了。
“杀啊,砍了这些狗、娘养的野蛮蹄子!”
这些天来的闷气,这些天来积累的怨气,此时,完全暴发出来,变成杀意。
被前后两方夹击,瓦剌大军阵脚再乱。
二十来万人马,在龙门城下的空阔大地上,完全纠结成一团。
达玛乘坐的华车早已经被砍倒,上面的神使亦已经被砍得血肉模糊,牛皮神鼓被踏在脚下。
到处都是喊杀声,惨叫声,刀剑砍破肌肉砍入骨胳的声音,武器与盔甲撞击的声音,马蹄声马嘶声…
在这混乱的一切之中,有一个声音,依旧是那样的鲜明。
那是鼓声。
急促的鼓声。
胜过冲锋的号角,让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沈凤初的长剑重重地砍上达玛的骨杖,早已经生出数道裂纹的骨杖终于不堪地碎裂,无数碎片溅开,沈凤初的长剑破杖而过,深深地砍入达玛的肩头。
“你听到了吗,那是我们的鼓,我们西北人的军鼓,鼓不憩,战不停,哪怕只剩下最后一个,也会战到无血可流!”他握紧剑柄,猛地用力,咔嚓一声,达玛的右肩骨应声裂开,整个右臂亦被他斜斜削下。
巨疼之下,达玛整个剧烈一晃,眼看着沈凤初横剑削来,他只是勉强抬起左手护住要害。
展羽剑削断他的左腕,横过颈间。
噗!
达玛颈骨尽断,头颅高高飞起,鲜血顿时从他的颈中如泉喷出,他的人左右晃了数次之后,才缓缓倒下。
“大祭司!”
不远处,冲到附近的副将,尖吼出声。
“世子殿下,马!”
远处,陈七亦已经带队冲到沈凤初身前,大声喝道。
顿足,沈凤初闪身跳下陈七帮他牵过来的战马,“世子妃呢?!”
“她在城墙上击鼓!”陈七反手一刀,砍开一个瓦剌士兵,大声答道。
“好!”沈凤初顿时松了口气。
她不在阵中,很好!
她不在,他便可放手相搏,无需顾忌半点。
章节目录 508.为你击鼓至天明!(6)
他敢孤军赴阵,自然有着可以脱身的自信。
沈凤初最怕的,就是她不听话的贸然随军出城。
她是他的软肋,哪怕知道她足够强大,他依旧要为她分心。
于他,她的安危,远比这龙门城,比这十万军马,比这大西北来得重要的多!
击杀面前的一名瓦剌将领,他回首。
只见远处城墙上,火光间,她肃然而立。
隔得太远,他看不清楚她的脸,却清楚地看到她手中的鼓锤重重地敲上鼓面,敲出细密的鼓点。
他突然明白。
她是在这种方式,与他同在。
他不让她出城,她便不出城,可是她的心,始终与他同在,依如她的鼓声,伴他左右。
他不回,鼓不停。
只要他听到鼓声,便知道,她安然。
“杀!”
转身,沈凤初夹马急冲向前。
马蹄急,如她敲出的鼓点。
他挥剑,他回剑,他横削,他直砍,他飞身而起,他落回马背…
如一支别致的舞,伴着的是她鼓的节奏。
杀啊,杀啊,砍啊,刺啊,奔跑啊,冲撞啊!
吼得嗓子哑子,砍得手臂麻了,手中的刀卷了刃,脚下的靴子磨起皮…
东边的天际,西北的第一缕晨光,已经亮起。
九万大军,皆是毙于龙门城外。
沈凤初回臂,从面前那个瓦剌小将军身上拔下自己的剑,抬脸,看一眼东边天际升起的鱼肚白,缓缓竖起手中早已经被无数人的鲜血染红的大剑。
“停战!”
一夜厮杀,就连他都已经累得手腕发麻,更不说是其他人。
城墙上,云楚侧脸,看着阵中,那满身暗红,高举着长剑的人影,扬了扬唇,脱力地跌坐在地。
鼓,停。
鼓声停下,众西北军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无敌可杀。
“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他们甚至,已经没有欢呼的力气。
只是确定了赢这个事实之后,便脱力地跌坐在地,喘息起来。
城中,老百姓们如潮水一样奔出来,手中提着水壶、冒着热气的包子和馒头、煮熟的鸡蛋…
草原蛮子是些什么东西,他们都清楚,他们每到一处,都会抢走一切能抢的,粮食、布匹、钱…甚至包括孩子和女人。
如果被他们夺下龙门城,等待他们的必将是一番水火劫难。
是这些士兵,用他们的性命,守住了他们和这座城。
“世子殿下,喝口水吧!”
陈七拖着疲惫的腿走过来,将一碗清水送到沈凤初面前。
沈凤初收剑回鞘,推开腕,调转马头,冲向城墙。
城墙上,大鼓前,不见那人身影。
他心中一紧,手掌在马鞍上轻轻一拍,人便如弹丸一般急弹而起,双足在城墙上急急一踏,利落地翻身,跳下城墙,落在鼓台上。
靠在一旁木柱的云楚抬脸,向他露出一抹苍白的笑意。
“恭喜你,沈凤初,你赢了!”
“傻丫头!”他弯身,将她拥到怀里,“是我们赢了!”
“我没有出城哟!”她在怀中小声说。
他越发收紧手臂,“乖!”
ps:5日完。
章节目录 509.少年王侯!(1)
少年王侯!(1)
城下,狼烟未息,晨阳却已经跃然升起。
金色的阳光,如以往一般,洒满这片荒凉却并不冷漠的大地。
空气中,飘荡着血与烟的味道。
沈凤初身上同样满是血色,昨晚究竟杀了多少人,他已经不知道了,身上的血究竟是谁的,他亦已经记不得,记得的,只是手中的剑,似乎也被磨砺得发烫,只记得,那一直响在耳边,从不停憩的战鼓。
松开她,他牵着她的腕一起行到城墙边,看着城墙下被鲜血和尸体染得斑驳的土地。
脚步轻响,尖爪磨过城砖。
小白小跑上来,停在云楚身侧,它周身银白的毛发已经被鲜血染成大片的血红。
刚才大军出城,它亦随着众人出城,一直就在沈凤初的左右,不知道咬死了多少瓦剌士军,身上自然也同样满是鲜血。
半空中,鹰鸣。
小黑掠过来,束羽落在沈凤初的肩头。
与小白相仿,它的身上、尖喙和双爪上也同样满是血迹,那份想要保护主人的心情,同样与小白无异。
城墙下,士兵、将军、百姓…皆是起身,转脸看向城墙。
城墙上,那两个人,并肩而站,衣发被西北的风吹起,烈烈而舞,身旁,一鹰一狼,背倚着苍茫湛蓝的天空,身上裹着阳光,耀眼的让人不敢逼视。
不知道是谁带头第一个跪下去,然后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所有人,皆是向着城墙上的沈凤初与云楚俯首。
经这一役,沈凤初也终于靠着自身的实力和那份想要保护西北的忘我心情征服了所有的百姓与将士。
“西北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凤初注视着城墙下跪拜的子民,沉默不语。
只是,一手握紧掌心中她的手指,一手握紧展羽剑的剑柄。
一手责任,一手她。
这两样东西,便是他此时的全部。
整理战场足足耗费了三天的时间,这一役,瓦剌军十万大军,全部覆没,当然,西北军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足有三万人死亡,两万余人受伤。
但是,比起对方的十万折损,这样的损伤同样也是非常有价值的。
瓦剌国地域虽广,人数却少。
这一次,进攻西北,十万大军,足足准备了五年。
这一役已经大大折损了瓦剌的元气,青壮俱毙,马匹大损,至少十年之内,他们不可能有能力再有半点作为。
三万人的死,换回整个西北的十年安康,值了!
三天之后,沈凤初再次带兵出征,大军直取西疆。
达玛留守在西疆的五万人马早已经得到大军覆没的消息,失去军师如失去主心骨的瓦剌军马,几乎是不战便逃,西疆重新回到西北军手中。
从沈子龙军判到出征再到最后夺下西疆,不足十五日。
这十五日,沈凤初亦已经彻底颠覆他的草包纨绔的形象,以他的冷厉决断身手手段证明,他丝毫不逊于父亲沈重,有足够的资格做上这个西北王之位。
当他与云楚带着野狼团折回阳关城时,全城百姓对这位小王爷夹道相迎,不知道从何处采来的鲜花洒满了从城门到王府的路。
章节目录 510.少年王侯!(2)
少年王侯!(2)
各种文武大臣,以程昔之为首,在王府前的广场上,跪地相迎。
当着全城子民的面儿,程昔之亲手将象征着王位的银蟒袍披到沈凤初的身上,这位曾经的世子殿下,正式称王。
“西北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万军万民齐跪,呼声彻天。
从此,西北郡少了一位纨绔世子,多了一位少年王侯。
西疆,关卡。
一位满身灰尘的老汉,颤颤巍巍地从守关的士兵手中接过自己的通行文书,佝偻着瘦腰,牵着瘦马走出关口,一路远走到没有人看到的地方,他才停下脚步。
转身,注视着远处的西北郡,他之前还弯着的腰已经挺得如剑一般笔直。
“沈凤初,云楚,此仇不报,我绍布誓不为人!”
这一位乔装成老汉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大祭司达玛的儿子绍布。
如今,他早已经知道,父亲的死亡,也知道他能逃出升天,不过就是云楚与沈凤初布好的局。
可以说,这一次,瓦剌之所以败得这么惨,其中倒有几分是因为他的原因。
如果不是那一封被云楚换掉的密信,一向谨慎的大祭司达玛也不会那般轻易地就向着龙门城进发,有可能,这一战也不会输得这么惨。
他知道,父亲的尸体就在龙门城,可是他不敢去,因为他很清楚,那必然也是沈凤初与云楚布下的局,只要他一出现,等待他的便是死路一条。
跪在满是沙砾的大地上,达玛向着西北郡的方向扣了三个头。
“父亲,等我,我绍布一定会重新杀回西北,替您报仇的!”
起身跳上瘦马,绍布打马向着前方急奔去。
三日后。
阳关城,西北王沈重大葬。
沈凤初与云楚皆是一身素白孝衣,身侧,野狼军、王府禁军皆是身束孝带,阳关城百姓更是披麻带孝,一路护行出城数里。
沈重在位十几年,铁血护西北,柔政护百姓,他是把这个西北当家来看的。
将心换心,西北众民自然也把他当家人。
纸钱如雪,铺满街道。
阳关城内,梨花胜开,似乎整个阳关城,都在为他带孝。
西北王陵,沈重的棺柩缓缓地放下墓穴中,与故去的王妃葬在一处,随他一同入土的,还有他的破甲枪。
王陵中,万军悲劫,不少武将皆是痛哭无声。
沈凤初没有哭,他只是小心地用手捧土,将从远处湖边亲自取来的野兰草仔细地种在父亲与母亲的墓碑两侧。
“我娘最喜欢这种花的味道,小时候,我最喜欢闻她身上那股兰花的味道!”
他轻声说与云楚。
云楚小心地用裹着纱布的手,亲自倒了两杯茶两杯酒,恭敬地向着墓穴拜了三拜。
“爹、娘,儿媳云楚为你们倒茶敬酒!”她起身,将茶与酒缓缓倾于墓前,“二位放心,以后,凤初有我!”
章节目录 511.少年王侯!(3)
少年王侯!(3)
“不是说好我替你倒的吗!”
站起身,沈凤初亲自从她手中拿过空杯子,放到一旁玉儿手中的托盘上。
那日,整夜擂鼓,她的两只手掌亦已经磨得血肉模糊,到现在,还没有复原,他如何舍得她碰东西。
一旁,于亮看着二人的身影,只是含泪而笑。
“王爷王妃,如今,西北已经后继有人,二位泉下有知,也可安心!”
逝者如斯,活者坚强。
周始轮回,本就是这世间的规则。
他相信,要不了多久,这西北王府就会再一次热闹起来。
奉天城。
皇宫,朝天大殿。
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公主殿下出谋划策,龙门城一役,瓦剌折兵十万,西北郡可得十年安然,此乃皇恩浩荡,天佑我大宁,日前,臣已经正升称王,日后,必继父之志,为皇上坚守西北…西北王,沈凤初,宁历一百一十九年四月二十六日于阳关城。”
他手中捧着的,正是沈凤初亲笔写就的书信,随信还送来不少西北特产并上等战马千匹。
“这个沈凤初,真是好大的胆子!”太监话音刚落,右相言承希已经怒骂出声,“这么多年,他一直以纨绔之名对外,事实上却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这是什么,这分明就是欺君枉上,皇上,这一次,你不可能再纵容他,要不然,您的威仪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