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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外部的灼伤之外,腿骨已经完全错位。
以她现在的能力,想要使用治疗术为他完全治愈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慕容无双明白,她必须保持战斗力。
谁知道,大火褪去之后,那些刺客会不会巡山搜索呢。
四下巡视一眼,慕容无双直接捡过刚才砸到风满袖的那截枯枝。
随着她挥手间,两只风刃便从她的指间弹出,直接将那枯枝削成适合做夹板的形状。
眼看着那几乎不易察觉的风刃将枯枝削断,风满袖眼中再次闪过惊愕,片刻又露出释然。
“那天围场上的撞车,你也是用这种方法做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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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爷合作!(1)1
慕容无双没有出声,只是将那木板取过来,放在风满袖的腿侧。
用井镜的剑割开外袍,撕成一条条摆在旁边,做好一切准备。
她这才轻吸口气,重新抓住了放在一旁的魔杖,沉声念出了治疗术的咒语。
“纯净的水精灵,众生的生命之源,你有着回复生机的力量。
在邪恶面前,生命的力量无限,请恢复他的创伤!水之治疗!”
这样的治疗经验,于风满袖来说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随着慕容无双念出咒语,她浮放在风满袖烧伤上的手掌上便缓缓凝出了淡蓝色的水球。
灼热的烧伤处被水球浸泡住的时候,风满袖只觉一股清凉的感觉从伤口瞬间传遍全身,烧伤处的痛楚一下子便减轻了许多。
垂下眼帘,慕容无双微微地抿紧了嘴唇。
治疗术,是水魔法中消耗极高的魔法。
接受治疗的人所受的伤越重,治疗者便要付出越多的精神力和魔法力。
因为知道现在不是不顾一切使用魔法力的时候,所以慕容无双只是使用治疗术帮风满袖治疗肌肤外的烧伤。
随着她的手掌缓缓移动,水球也随之移动。
水球移动间,风满袖腿上的烧伤也在迅速地愈合,结出黑色的血痂。
所有的烧伤都愈合的时候,慕容无双的唇都已经失去了血色。
收起魔杖,她深吸了口气,这才抓起准备好的木板。
“我要帮你把骨头固定住,以免变形,忍住点,会有些疼!”
一边说着,她就将木头抵在风满袖的断骨两侧,用布条仔细缠紧。
折断的骨头上夹板,怎么可能不疼呢!
风满袖看着她的侧脸,半声都没有哼一声。
慕容无双不由地在心中感叹一声。
这家伙,看上去懒懒散散,却也是个硬骨头。
终于,将布条两端仔细打结,慕容无双深深地吸了口气,坐正了身子。
和王爷合作!(2)2
水结界之外。
火焰仍在熊熊的燃烧着。
水结界内。
只能隐约听到树干被烧裂的碎响。
慕容无双盘腿垂睫坐在草地上,手中紧握着魔杖玄影,用精神力维持着水结界。
风满袖侧卧在草地上,懒洋洋地注视着她的侧脸,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不由地微微挑起了眉。
拖着伤腿向她的身后挪了挪,坐直身子,风满袖抬掌抵上了慕容无双的后心。
将内力小心翼翼地输入她的体力。
那内力如一股暖流,一点点地传遍了慕容无双的全身。
内力虽然不能提升她的魔法力,却帮助慕容无双补充了体力。
体力得到补充,她的精神力自然而然地也就得到了一定的恢复。
感觉着他掌心的温暖,慕容无双没有拒绝。
现在,他们三个是一个整体,理应共同应对。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地消逝。
直到远方的山脊背后投过明亮的日光,火光才一点点地黯淡了下去。
隔着水结界看了一眼外面的火势,风满袖缓缓地收回了手掌。
“无双,收手吧!”
慕容无双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结界外。
隔着水波,入目是一片焦黑色。
焦黑的树干上还在不时地冒着狼烟,整个树林内烟雾飘渺,零星的火焰四处可见。
知道此时已经没有必要再维持水结界,她轻轻地吁了口气,放松了精神力。
水结界迅速解体,化成无形的元素消散在空中。
感觉到远处风元素的奇异波动,慕容无双不由地皱起了眉尖。
果然,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风满袖自然也感觉到了异动。
他虽然没有慕容无双对于元素的感觉力,却拥着超强的敏感——高手的敏感。
“有人来了!”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向对方转过脸,异口同声地说道。
风满袖微微一怔,接着就邪魅地扬起了唇角。
“我想,咱们还是暂时装死的好,我倒要看看,这次的指使者究竟是谁?!”
奇怪的自然!3
慕容无双何等聪明,自然明白风满袖意在何指。
从风元素的波动看,对方的人数显然不少。
以她和风满袖现在的情况来说,拼一下不是没有胜算。
但是,多少总有些冒险。
更何况还有一个昏迷着的井境,硬拼显然是不理智的。
“我负责井镜,你…用自己的办法就好!”
风满袖一边说着,一边就拖着伤腿走到井镜身边,扶起他的身体,将他扛到了肩上。
慕容无双的唇角不经意地扬了扬,走到他的身侧,探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也不多话,直接便用御风术掠身而起,将风满袖拉向了半空中。
升到半空中,她并不急着离开。
手中魔杖玄影挥动,几道风刃便迅速掠出。
凌厉的风刃直接将他们三人刚刚置身之处周围的朽木击碎。
灰烬四下飞溅,将之前处于水之结界保护下的那一块没有燃烧的草地直接遮挡住。
烟雾缭绕中,除非特意扒开地上的炭渣和树枝,是不可能发现下面没有焦迹的草地的。
看一眼风元素波动强烈的方向,慕容无双转身拉紧风满袖的腕,拖着他一路向着相反的方向急掠而去。
这就是她的方法!
被她一路拉着飞行,风满袖心中的惊讶一重接着一重。
淡定如他,也终于不再淡定。
对于轻功,他也是擅长的。
但是,像慕容无双这边可以任意地漂浮在空中,逆风而行却不发出半点声音。
对于他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
“你…是在驾御着风吗?!”
他凭着感觉问道。
慕容无双在心中暗叹着他的聪慧和观察力的敏锐。
“不错,其实,我所使用的,并不是我自身的力量,而是借助着身周存在着的水和风!”
她简单地解释道。
现在,在他面前,她对于自己的这种力量已经不觉得突兀了。
那是一种,奇怪的自然!
隔崖知真相!4
“无双?无双!…你果然配得上这个名字!”
风满袖扬着唇角,轻声地感叹着。
慕容无双扬了扬唇角,没有再出声。
四下巡视一眼,注意到不远处的一座矮崖,她直接就飞掠了过来。
在悬崖底下寻了一处隐僻的位置停下,帮风满袖将井镜扶下来藏好,二人这才坐到旁边,休息等待。
崖上传来隐约的脚步声。
慕容无双和风满袖都通过自己的方式感觉到了对方的靠近。
“肯定是烧死了!”
“那井镜受了伤,那个废物加上那个臭小子,能有什么逃生的可能!”
…
议论声从崖上隐约传下来。
风满袖和慕容无双对视一眼,同时挑了挑唇角。
悬崖上。
几个黑衣人同时转向了中间那个高个的蒙面人。
“金总管,这次您可是立了大功!”
“是啊最啊,金总管,以后还要多多关照我们!”
…
“好说!好说!”
金戈说的客气,面具下的唇边却是闪过冷笑。
握着寒刀的手猛地收紧,紧接着便是凶险地出手。
噗!噗!噗!
淬毒的寒刀在空中闪出诡异的光影,跟本就没有防备的众人,哪里会想到他会突然出手。
要说这金戈本也是强悍之人,又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出手,众人哪有机会躲过。
七八个黑衣人,毫无例外地被他的刀划中,刀上毒液,立刻入血。
众人立时呻吟着倒了下去。
“金戈,你好狠!”
众人的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的表情。
“各位休要怪我,便是到了阎王殿里,也请记得,要你们死的是四王爷风满楼,不是我,金戈我也只是替人办事罢了!”
冷笑一声,他飞脚而起,直接将几人踢向了崖下。
又站在悬崖上冷笑着看了几眼,这才转身一路飞掠而去。
金戈本以为一切天衣无缝,想着他的飞黄腾达指日而待,却没有料到。
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却被悬崖下的风满袖和慕容无双二人全部听了去。
你喜欢当皇帝吗?!5
悬崖下。
感觉着金戈已经掠远,慕容无双这才向风满袖转过脸。
“现在,怎么办?!”
风满楼会有所行动,这一切完全在风满袖的意料之中。
他会使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倒在风满袖的意料之外。
淡淡扬起唇角,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
“无双,你喜欢当皇帝吗?!”
慕容无双从石头上站起身子,语气依如平日一般清清淡淡。
“如果我想当皇帝,现在也不会和你一起坐在悬崖下面!”
目光掠过她的侧脸,风满袖邪邪地勾起了唇角。
待他的目光滑到那些摔落在不远处的崖底石上,那些一个个七窍流血,早已经死去的黑衣刺客身上时。
风满袖的目光却一点点地寒冷了下来。
为权之争,不顾兄弟之情。
这些龌龊的手段和伎俩,他已经看够了。
如果不是为了父王,他宁可隔岸观火,不予理会。
但是,他的父王曾经拜托过他,叫他来照看这片傲龙江山。
他不能让父王辛苦创下的基业,毁在这些个奸诈小人手中。
沉眉略一思索,风满袖已经有了良策。
“走吧,我们带井将军去一个地方!”
依旧是慕容无双出手,带着二个人小心地掠起,按照风满袖的指点,飞向了西北方。
一路飞掠,远远看到一处座落在青山绿水间的精致宅院,风满袖轻轻紧了紧握住她手腕的手掌。
“就是那里了!”
稳妥起见,慕容无双选择了一处偏僻的山脚下,落下了身形。
这才和风满袖一起,扶了井镜,走向那宅院的大门。
风满袖轻轻扣了扣门环,片刻便有一位生得精致的小童把门开了。
看到风满袖,小童脸上闪过惊喜的神色。
“六王爷?您快些请!”
一边说着,他就忙着把门拉到大开,一边就向门外唤了起来。
“公子,公子,快出来,六王爷来了!”
幸运加幸运,等于最幸运?!6
几个人,扶着井镜走进院门。
只听得一阵脚步声响,接着就见一位白衣男子从木屋一侧的门廊后走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这傲龙国的第一巧手雪千里。
一边前行,他素白衣袍的刨花还在不停地掉落。
即使如此,却没有让他的步态显出半分狼狈。
却仿佛,那刨花反倒映得他越发飘逸起来一般。
精致的脸上,那对温婉的眸子,注意到风满袖腿上束着的夹板和晕迷的井镜,顿时浮上担心。
“你的腿?!”
“到里面再说吧!”
风满袖轻声截住他的话头。
雪千里是何等聪明这人,只看这阵势,不用想也知道事态严竣。
忙着就过着帮忙扶住井镜,和小童子一起把他扶到客房内的床上。
一边就吩咐那小童子去为二人煮热茶来。
小童子答应着去了,雪千里这才取了药箱来,便要检查风满袖的伤口。
“我没有大碍,你还是先帮井镜处理上药吧!”
雪千里点点头,便走到了井镜身侧。
仔细将金创药敷上他的伤口,又用干净的棉布包扎好。
这才走过来查看风满袖的腿伤,看着他腿上的夹板,不由地轻声感叹。
“这夹板是谁做的,这切口如此平滑,是用什么削成?!”
所谓三句话不离本行,他生平最喜欢的便是雕塑和做木质工艺,所以对这些事情也是格外地敏感。
“哎哟!”
风满袖假意呻吟一声。
“我现在腿都断了,你还有心情理会这些!”
“我轻一点!”
听他叫疼,雪千里忙着放轻了手法。
为他涂了药膏,又仔细裹了薄棉布,这才重新将夹板缠好。
小童子送上热茶和点头来,重新退出门,雪千里这才询问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风满袖便将昨天之事向他简单地说了一遍。
当然,他没有说出是依靠着慕容无双的魔法才逃过了这一劫。
“要说我和无双这两个幸运的人在一起,还真是格外幸运!那样的大火,我们竟然寻到了一处山洞,才算是逃出了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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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加幸运,等于最幸运?!(2)7
一边说着,风满袖就悄悄地向坐在一侧的慕容无双眨了眨眼睛。
慕容无双心知他是在暗示他说过的帮她隐瞒的话,心中微微松了口气,脸上却是表情不变。
只是捏着一块点心,慢条斯理地啃着。
“四王爷竟然如此居心叵测!”
雪千里眼中显出轻蔑不屑之色,一边就关切向看风满袖。
“满袖,你想好对策没有?!”
“当然!”
风满袖轻轻颌首,唇边扬起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千里,这几天,我和无双可能就要留在你这里了!”
这时,床上的井镜突然发出一声轻吟。
几个人忙着就向他围拢过去。
井镜缓缓睁开眼睛,初时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待到看清风满袖和慕容无双的脸,他的眼底立刻闪出惊讶地狂喜。
“王爷、慕容公子!你们…没事太好了!”
昨夜,虽然他中了毒,可是仍记得风满袖斩钉截铁地说出不丢下他时的眼神。
而慕容无双的冷静,也给他留下极深的印象。
患难见真知,真金需火炼。
经过此事之后,井镜对于这两个人的感情亦已经有了质的升华。
“你身上有伤,不宜多说,对策我已经想好了,你只需要静心休养便可!”
风满袖笑着安慰道。
井镜吸了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
此刻,他对于眼前这个传闻中的废柴王爷的信任,就像相信天比地大一样,坚决不移!
慕容无双等人平安到达雪千里在效外的小院时。
金戈也回到了四王府。
书房内,听他仔细说完经过,风满楼眉间露出掩饰不住的喜色。
“你可确定了老六的尸体?!”
“这倒没有!”金戈上前一步,“不过,王爷请放心,我们仔细检查了那片树林,连野兽都烧焦了,以他那个废柴样,恐怕不用烧,只是熏点烟便要熏死了,估计是被那些倒下的树骸压住了!”
无毒不丈夫!8
风满楼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便追问道。
“那些刺客解决了没有?!”
“无毒不丈夫!王爷之前吩咐过,手下当然不会留下半个活口,所有的刺客都被我杀死之后,丢到悬崖底下去了,过不了今晚,就会成为野兽们的口中食!”
金戈讨好地媚笑着说道。
“你放心,现在除了我之外,再没有一个人知道王爷的秘密,自然也不会有人给王爷添麻烦!”
“那就好!看来,这文相的位子很快便要落到你的头上了!”
风满楼一边说着,一边就从椅子上直起了身子。
“走,咱们就去看看大臣们的反应,这个时候,我这个四王爷也该出现了!”
“那是,现在是该四王爷你去收拾残局的时候了!王爷,请!”
金戈弯身做个请的手势。
风满楼向他轻轻点头,眼中却是突然闪出凶戾的杀机。
不等金戈直起身子,风满楼的右手突然就向着金戈的胸口猛地刺出。
金戈反应过来,想要躲闪的时候,风满楼已经迅速闪了开去。
“你…你好狠…”
金戈的身子颤抖着,强撑着才没有倒下。
“哼!”
风满楼冷哼一声。
“这不也是你教我的吗?!”
金戈还想要再说什么,无奈身子已经不再允许。
晃了晃,他满眼含着不甘倒了下去。
取出手帕抹掉手上的血渍,将那手帕丢到金戈的尸体上,风满楼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现在,这件事是真真正正再没有人知道了!”
大步走过去,他直接唤了两个侍卫过来。
“这个金戈,竟然敢行刺本王,对,把他的尸体丢到河里喂鱼!”
抬脸看向天空,风满楼一脸地狞笑。
现在,是他该收捡残局的时候了。
现在,还有谁能与他抗衡呢?
没有!
“风满天,你大概没有想到,我是最后的赢家吧!”
得意地大笑一声,风满楼径直走向了府门。
最后的底牌!(1)9
天近黄昏的时候,雪千里从城里带来了为井镜寻来的治伤灵药,为风满袖治伤的大夫。
同时带来的,还有他打探来的消息。
御林军几次搜山寻林,都未曾找到半点线索。
有文官建议改立太子,风满楼成为首要人选。
四王爷婉拒,不过,最后还是迫于一众臣子的压力,为了傲龙国的兴亡挺身而出。
“那么,四哥他定了正式升任太子之位的日期了吗?!”
风满袖懒洋洋地斜倚在锦榻上,好整以暇地剥着葡萄皮。
“四王爷对外宣称要去将事情奏明皇上,说是要皇上亲自下令,他才肯做上太子之威!”
雪千里的声音温和中透着一丝嘲讽的味道。
风满袖噗地一声轻笑出声。
“千里,我可是很少见你用这种嘲笑的口气!”
“四王爷是摆明了要把自己弄得明正言顺,皇上的事,刚好给他留下了可乘之机!”
井镜坐在一侧的椅子上,眼中满是愤怒之色。
因为慕容无双之前及时帮他解毒,再加上雪千里的灵药,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快。
“千里,你还是回城里去,随时打探消息,待到确定四哥行礼的日期,再来通知我!这些天先不要轻举妄动,四哥为人谨慎,千万不能让他捕捉到风声!”
风满袖侧目看向门口,目光在院外正在煮药的那大夫身上停住目光。
“至于这位大夫,就暂时委屈他留在这里吧!”
“好!”
雪千里站直身子。
“我这就回去,再晚了,城门就要关了,你们几位多多保重,有什么需要只保让童子去寻我,我眼看他长大,可以信任的!”
风满袖和井镜都有伤在身,慕容无双便主动起身将雪千里送出门来。
待她回到厅中,井镜和童子已经不在了。
慕容无双转身要走,风满袖突然就叫出了她的名字。
“无双!等等!”
最后的底牌!(2)10
慕容无双顿住脚步,转过身来,清清淡淡地问
“王爷,有什么吩咐?!”
风满袖微直起身子,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牌,眼中满是邪魅的笑意。
“我只是想和你把之前的牌赌完!”
显然,他手中的是他最后的那张底牌。
慕容无双淡淡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牌。
“恐怕王爷要失望了,无双的底牌早在当时逃离的时候就已经丢了!”
“哦?!”
风满袖轻轻地挑了挑眉尖。
“那真是可惜了!不过,本王不介意让你看看我的底牌!”
一边说着,他就缓缓地转过了手中的牌。
桔色的暮光从门外投进来,映出那牌上清晰描画着的一只下山猛虎。
眉宇间王字纹清晰无可,整只虎气宇轩昂,身上散发着浓郁的王者之气。
慕容无双唇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王爷果然身具王者风范,无双输了!”
一边说着,她就转过身,大步行出了房门。
锦榻上,风满袖缓缓将那张牌放到唇前。
孩子气地吹了吹,唇边却是扬起了狡黠的笑意。
那个小东西,她的笑实在是大有问题!
她的底牌恐怕是与他相同的吧!
室外,缓步行向后面自己房间的慕容无双,含笑从袖中取出了她的底牌。
风满袖的底牌是王牌老虎,这叫慕容无双的意料之中。
他竟然也像她一样留着那张底牌,这倒有些让她意外。
暮色将她手中的牌染成暖暖的桔红。
纸牌上张扬跋扈的,同样也是一只下山猛虎。
不过,在那桔红色光晕的辉映中,那只猛虎似乎也显出一丝怡然脱俗的气质。
轻轻扬手,丢出手中的底牌。
慕容无双挥手间已经带出一阵旋风,将那张底牌远远地卷到院外的山林里去了。
背着双手,缓缓走向她的房间,慕容无双脚步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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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访者!1
夜色一点点地降临。
用过小童送来的简单晚餐之后,慕容无双便坐到床上开始冥想。
虽然风满楼目前表现出来的是,并没有注意到她和风满袖脱险。
但是,谨慎起见,慕容无双仍是保持着警戒。
毕竟,现在风满袖和井镜都受了伤,如果真有事情,她必然是主要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