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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父王!”
风满袖笑吟吟地上前一步。
“那猎物虽在我的名下,事实上却全是井将军的功劳!当然,这其中多少要加上儿臣和慕容公子的一点好运气!”
风中鹤朗笑出声,目光便赞赏地看向了井镜。
“金将军照顾两位王爷的同时,还能射下如此多的猎物,当真是今年‘猎王’的不二人选!”
井镜大步走上前来,不是谢恩却是请罪。
“末将没能照顾好二位王爷,险些致二人受伤,还请皇上治罪!”
“撞车之事纯属意外,你能临危不惧,保护二位王爷,已属不易!”
风中鹤抬手从身边太监手上取过象征着“猎王”的金弓。
“井镜为朕操练骑兵,今日又夺下猎王之衔,特赏黄金千两,良田百亩,另加封一品大将军,可带兵器在宫中行走!”
“末将受之有愧,其实那猎车…”
井镜还要再说那猎车并不是他改变了方向。
风中袖已经抢着截住了他的话头。
“井将军,此时不谢恩还等什么,难不成你要拒绝皇上的赏赐?!”
“末将不敢!”
井镜忙着就叩头谢恩。
看着他从风中鹤手中接过金弓,风满天和风满楼二人,目光中俱是闪过寒色。
不等井镜起身,风满袖已经再次开了口。
“父王,儿臣和慕容公子虽然不善骑射,怎么说也是和井将军在一辆车上,您是不是也要赏赐我们些什么?!”
儿臣想要井将军!(2)
侧脸将目光移到风满袖的身上,风中鹤毫不掩饰眉宇间的宠爱。
“那是自然,不过袖儿你想要什么赏赐呢?!”
风满袖邪气地扬起唇角,目光玩味地看向了刚刚起身的井镜。
“儿臣想要井将军!”
看井镜愕然地抬脸向他看过来,他脸上笑意愈浓。
“我的意思是,想让父王将回京后,王府的安全之事交给井将军负责!”
他不解释还倒罢了,他这一解释,反而让他的要求显得越发暧昧起来。
风满楼唇边扬起一丝古怪的笑意。
风满袖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任谁都会产生奇怪的联想,他自然也不例外。
“皇上,依儿臣之见,此事十分可行,毕竟,六弟的王府也不能总是交给御林军看守,不如,就让井将军专门负责六弟和慕容公子的保卫好了!”
既然这井镜不是能被收买的人,那就让风满袖把他毁掉好了。
风满楼很高兴这块绊脚石被移走。
风满天自然是和他同样的想法,忙着就附和道。
“是啊,父王,儿臣也赞同四弟的看法,井将军武功了解,保护六弟最合适不过了!”
风中鹤的目光淡淡地划过三个儿子,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深沉。
“好!井镜,从今日起,你便随在袖儿左右,负责他和慕容皇子的安危,若有差错,朕绝不饶你!”
在一众皇子大臣异样的目光中,井镜恭敬答应。
慕容无双静静站在风满袖身后,心中却是生出疑惑。
风中鹤绝不是那种可以将江山社稷轻易放到一边的人。
如此轻易地便将一员猛将送给好男风的儿子,这样的举动实在是让她无法理解。
便是宠溺也不至于宠溺如此啊?!
难道说,风满袖的真实面目,他也看穿了吗?!
“无双,在想什么呢?!”
风满袖的声音打断了慕容无双的思考。
熟悉的面容!
慕容无双回过神来,只见风中鹤在一众臣子的陪伴下转回大帐的方向。
其他的年轻人们便四散开去的,有的行向山下设立的靶场,有的便结伴骑马游猎。
只有井镜侍立在不远处,目光淡淡地注视着她和风满袖,赫然已经进入了守护人的姿态。
“没什么?!”
慕容无双轻轻摇摇头,目光便看向了草场上的人群。
注意到靶场附近的人群中闪过一张熟悉的面孔,她不由地微挑起眉毛。
本能地迈开步子,就向草场上快步行了过去。
“想去射箭吗?我陪你!”
风满袖赖笑着追了上来,身后随着一脸肃然的井镜。
很快,慕容无双便在人群中再次发现了他。
虽然他换上了侍卫的衣服,故意把脸抹得黑黑的,弄成一幅脏兮兮的模样,她仍是一眼便认出了他。
只因为,那张脸,她还是在太熟悉了!
他套着一身旧军服,正在捡着地上射脱靶的箭矢。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慕容无双曾经在飞龙城郊外救过的,被风林暗部追杀的男人夜月。
慕容无双自然不会相信他是真的投身傲龙国军队,做了杂役。
他此来,必然有他的目的!
那目的是什么,慕容无双无从得知。
淡淡注视着冷月提着杂物走远,慕容无双轻轻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风满袖在她身侧懒洋洋的问。
“认错人了!”
慕容无双淡淡地吐出四个字,转身离开人群,大步走向空旷的草场。
风满袖扫一眼那渐行渐远的杂役兵,亦步亦趋在随在她的身后。
慕容无双也不理会,只是自顾自地在草场上停住步子,矮身坐了下去。
微眯着眸子,感受着空气中轻灵的风元素欢快的波动。
被充沛的元素包围着,感受它们的情绪,对于慕容无双来说是很享受的事情。
这种时候,她会情不自禁地忘记所有的琐事。
王爷的斗志!
懒洋洋地坐到草地上,注视着慕容无双的侧脸,风满袖微微地挑起了眉毛。
“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慕容无双睁开眼睛,疑惑地转过脸。
从西边地平线的落日上收回目光。
风满袖那双邪魅的眸子里,流淌着深沉的情绪。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大哥和四哥的车子,撞到一处,是你做的吧?!”
慕容无双的心不由地一缩。
他,发现什么了?
不,不可能!
他最多只是猜测疑惑,绝不可能有什么实际的发现。
“无双手无缚鸡之力,又不通武功,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实力!王爷总不会以为,我是用风将两辆车吹到一块的吧!”
后面的一句,她语气调侃。
迎着风满袖的目光,慕容无双淡淡地扬起唇角。
那一笑,顽皮中带着揶揄。
仿佛平静的潭水突然起了涟漪,让这张一向深沉平静的小脸现出迷人的另一面。
风满袖的唇角也扬了起来。
他的笑依旧是邪魅的,邪魅中却透着几分捉摸不定。
这个小东西,一向是不爱笑的!
从慕容无双这罕见的笑容里,风满袖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些东西。
如果说刚才他不过只是猜测,那么现在,他已经确定撞车之事必然与她有关。
他只是想不明白。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当时他就在她的身侧,并未发现她有什么异样。
看来,她身上藏着的秘密,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风满袖心中扬起一丝兴奋。
对于慕容无双,他的兴趣越发浓烈起来。
总有一天,他要剥掉这个小东西的层层伪装。
眼前这个精致的少年,让风满袖第一次升起了斗志。
稍远的草地上,井镜沉默地注视着草地上的两位少年。
暮光将二人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二个少年精致高贵地仿佛不是俗世之物。
虽然与他们是第一次相逢,他却生出对这二人一种本能地敬意。
保护还是监视!
入夜,一众人仍是返回憩龙山庄。
篝火熊熊。
火架上烤肉飘香。
风中鹤一脸笑意地斜倚在锦毯上,今夜却是滴酒未沾。
一众臣子也没有一人向他敬酒。
不仅如此,慕容无双还注意到,一向喜酒的风满袖今晚上也是半杯未饮。
一更的钟声从远处的寺院飘过来的时候,风中鹤缓缓地直起了身子。
几乎是与他同时,风满袖和一众臣子也都站起身来。
“袖儿,我们该走了!”
风中鹤看一眼风满袖,一边就向一众臣子挥挥手。
“各位尽兴便好,不用理会朕和袖儿!”
风满袖看一眼慕容无双,目光便转向了井镜。
“井将军,慕容公子便拜托你了!”
“王爷放心,末将自会万般小心!”井镜恭敬地答道。
轻轻点头,风满袖急步追上风中鹤,行出了众人的视线。
一众臣子忙着就起身躬送,待二人行远,这才四散开去。
注视着风满袖离开的方向,慕容无双缓缓地站直了身子,便和井镜一路行向紫竹苑。
她自然不会当那风满袖是真的担心她,从之前他的种种表现,慕容无双也看出了他对于她的不信任。
井镜,名义上是保护,实际上却是要监视她的吧!
不过,慕容无双倒也乐得如此。
有井镜这个证人在,她若真想出去,反倒有了掩护。
一边慢行,她就疑惑地向那井镜问道。
“井将军,不知道皇上和六王爷他们去做什么?!”
“公子有所不知,皇上和王爷是到龙吟寺的通天塔为怡妃娘娘守灵去了!”
井镜轻声答道。
“怡妃娘娘?难道是王爷的母妃?!”
“不错!”
井镜侧脸看向远处的高塔。
“怡妃娘娘生前极爱这里的美景,所以她仙逝之后,皇上便在这里建了一座通天塔,将她的灵柩放于最高层,这样就可以每天都看到这里的美景了!今天十五,正是娘娘的忌日,每年皇上都会特别选这个时候来围场狩猎,好为娘娘守灵!”
王爷和她很熟吗?!(1)
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们父子二人今夜滴酒未沾。
慕容无双不再多问,回到紫竹苑中,便唤了轻柳为井镜准备房间。
轻柳答应着带井镜到西厢卧房,慕容无双便侧目看向了纳兰夕子的房间。
她的心中,隐约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看样子,风中鹤和风满袖要为怡妃守灵的事,似乎在傲龙国是无人不知。
纳兰夕子和那冷月同时出现在围场,会不会也与此事有关呢?!
吸了口气,慕容无双迈步走了过去,敲响了纳兰夕子的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里面才传来脚步声。
拉开房门,看到门外站着的慕容无双,纳兰夕子脸中闪过意外之色。
“慕容公子,有事?!”
“我只是听说了通天塔的事情,想起自己逝去的母妃,心中感伤,想过来听姑娘弹上一曲,不知姑娘可愿意?!”
慕容无双轻声问道,一边询问,一边就看似随意地环视一眼她的房间。
“公子说的哪里话,纳兰本就是公子的仆人,为公子抚曲本是应该的!”
纳兰夕子眼中闪过不悦之色,脸上却是淡笑着将她让进房内。
取了琴来放到桌上,一边调着弦,一边就说道。
“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慕容无双转身行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
“姑娘随便弹便好,无双不通琴律,最多也只是听听罢了!”
“公子身在异乡,想来是思乡了,今日十五月圆,不如夕子便弹一曲《月儿高》吧!”
一边说着,她就探指抚弦,轻弹起来。
舒缓轻盈的旋律,勾勒出一幅海上月出的意境。
月儿高,慕容无双其实是知道的。
她虽然不擅音律,却有一个喜欢抚琴弄箫的哥哥慕容无名。
在音律上,慕容无名是个天才。
耳濡目染,慕容无双对于一些名曲自然也是十分熟悉。
乐曲层序渐近,听上去似乎是顺滑流畅,慕容无双却注意到了其中的异样。
王爷和她很熟吗?!(2)
这《月儿高》原有十二段,从月升到月沉,可是纳兰夕子却是直接便从第四段跳到了第九段。
脸上波澜不惊,慕容无双眼底却是闪过冷笑。
这么急着要赶她走,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吧!
一曲终于,纳兰夕子摊平手掌,琴音嘎然而止。
“姑娘琴技非凡!”
慕容无双赞叹一句,假意打个哈欠,站直了身子。
“夜深了,无双不再刁扰,姑娘早些休息吧!”
“纳兰送公子!”
纳兰夕子全无半点拘留之意,直接起身便将她送了出来。
慕容无双只装着全无察觉,大步走回房中,便熄了灯躺到了床上。
窗子内的灯一一地灭掉,整个紫竹苑内都安静了下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院中才传来了风元素的波动。
慕容无双悄无声息地溜下床,凑过了窗边。
借着月色,只见一条纤细的身影从纳兰夕子的房间方向飞掠而起,向着西北方掠去。
过了没一会儿,又一条身影小心地追了过去。
不用猜,慕容无双也知道那是井镜。
这位井将军,倒真是够警觉!
离开窗户,重新躺到床上,慕容无双却是半点睡意都没有,心情也是少有的浮躁。
风满袖那张妖孽般的面孔,不知道怎么的就浮现到了她的脑海。
那家伙身手了得,一定不会有事的!
慕容无双在心中对自己暗语。
紧接着,她突然又轻笑出声。
他有事又怎么样,他和她很熟吗?!
话虽是如此说,她仍是本能地坐起身子,迅速换上了夜行衣,抓起了魔杖。
我只是去看看夜月那家伙,究竟有什么秘密。
至于那个什么腹黑六王爷,本公主半点也不担心他!
慕容无双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悄悄地溜出她的卧房,凭着魔法御风术的飞行能力,慕容无双迅速地掠身而起。
皇上的眼光很犀利!
通天塔顶层。
木质烛台上,白烛密排如林。
摇曳的灯光将整间塔厅映得恍如白昼。
风中鹤伫立在写着“爱妃怡儿”的灵牌前,面色深沉。
十七年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下一次站到这里的时候,伤心会少上一些。
可是事实上,每年到围猎之时,远远地听到龙吟寺的钟声,他的心仍是会疼。
风满袖将烛台上最后一只蜡烛引燃,转身向风中鹤走了过来。
对于母亲,他的印象完全来自于父亲。
在父亲口中,他的母亲是这世上最美丽最动人最善良最纯洁的女子。
风满袖也明白父王对于他的母亲的爱,是如何的深沉。
站在父亲身后,注意到他鬓间隐约的银丝,他的心不由地缩起。
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呼唤。
“父王!”
转过身,风中鹤温和地笑着抬臂搭上他的肩膀。
“袖儿,当着你娘的面儿,你跟父王说实话,今日围猎时,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风满袖挑眉装着胡涂。
“臭小子,比你娘年轻时还要难缠!”
风中鹤轻笑出声,语意责备,语气中满是宠溺。
“你以为你父王这皇上是白当的,傲龙国最幸运的人?在父王看来,这天下,从来就没有最幸运的人,只有最有实力的人!”
知道被父亲识出破绽,风满袖并没有掩饰,只是扬起唇角,露出孩子气的笑意。
“袖儿不喜欢当有实力的人,袖儿只想当幸运的人!”
“好!现在,你还小,父王可以随你喜欢!”
风中鹤抬眼看向窗外的夜色。
“不过,到你该长大的时候,你总是要长大的…”
不等他说完,风满袖突然就探手将他拉到一边。
嗖!
一只飞刀擦着风中鹤的衣襟滑过,盯在对面的烛架上。
灯光下,那雪亮的刀身上,隐约有蓝色的光泽闪烁。
显然,有毒!
朕还没有老到动弹不得!
伴着飞刀冲进来的,是一高一矮两个黑影。
矮的那个身形纤巧玲珑,显然是女儿家。
两个黑衣人足尖在烛架上借一下力,直接就向风中鹤和风满袖冲了出来。
雪亮长剑舞出一片寒光。
“好大的胆子!袖儿退后!”
风中鹤目色一寒,冷哼一声,直接就挥袖掠起,迎住了二位黑衣人的长剑。
风满袖站在原地没有动,一对眸子却是紧紧盯着交手的三人,全身肌肉绷紧,随时准备出击。
风中鹤刚与二个黑衣人战到一处,另一条人影也从窗口直掠了进来。
一身深色劲装,高大矫健,不是别人,正是一路尾随而来的井镜。
看一眼屋内的形势,井镜不由分说,便冲上来帮助风中鹤,迎住了那高个黑影。
“圣上退后,让末将来对付他们!”
“朕还没有老到动弹不得!”
风中鹤沉声感叹一句,手上招式越发凌厉。
二个人分别对战一位黑衣人。
井镜虽然是赤手空拳,应对那黑衣人的长剑仍是游刃有余。
几招之内,便隐约尽到上风。
至于风中鹤与那矮个黑衣人,也是打成平手。
风满袖因为有井镜在手,不便帮忙,便大声唤起救命来。
塔下的侍卫听到声音,连喊带杀的冲了下来。
听着侍卫们的脚步声渐近,矮个黑衣人不由地眼露急切。
虚晃一招,击退风中鹤,便掠到那高个黑衣人身侧。
一边挥剑刺向井镜,一边就沉声喝道。
“快走!”
声音娇甜,却是女音。
那高个黑衣人虽然心有不甘,却也知道此事难成,转身便要逃走。
“想逃,没那么容易!”
井镜和风中鹤哪会任他们逃去,同时掠将过来,便要阻拦。
“将军,快走!”
矮个黑衣人一边说着,便顿住逃走之势,挥剑刺向风中鹤。
井镜担心风中鹤安危,顾不得那高个黑衣人,一掌急拍过来,直接就拍在那矮个黑衣人的后心。
你未免也太小看朕了吧!
嘭!
矮个黑衣人身子飞起,直接就扑倒在烛台上。
口中喷出的鲜血只把遮脸的黑巾都浸湿了。
蜡烛散落了一地。
原本已经掠到窗台上的那高个黑衣人见此情景,眼中闪过心疼之色,便要折身而返。
“不要管我,快走!”
矮个黑衣人拼尽全力站起,再次冲向了井镜。
这时,侍卫们亦已经冲了进来。
高个黑衣人暗暗咬牙,转身飞掠而起,消失在夜色中。
井镜反手一击,便将扑向他的矮个黑衣人再次击倒在地。
如影随行地追过来,他直接就呃住了那人的咽喉,另一只手掌便顺手扯下了她的面巾。
黑色面巾滑下,露出一张面色苍白,满是血渍,却仍是倾国倾城的脸。
不是别人,正是纳兰夕子。
“昨日挑逗不成,今日便要来杀朕吗?!”
风中鹤缓缓眯起眸子,眼底闪过暴戾的杀机。
“纳兰夕子!你未免也太小看朕了吧!”
“哼!”
纳兰夕子冷哼一声,切齿道。
“风中鹤,今天我不能杀你,总有一天,会有人取走你的项上人头…”
侧脸看向那高个黑衣人逃走的方向,她的唇边缓缓地扬起一丝微笑。
片刻之后,头才无力地低垂了下去。
“没用的奴才!”
风中鹤冷冷地扫一眼屋内的侍卫。
“把她拉回山庄,好好看守,其他人去把逃走的那个给我追回来!”
侍卫们答应着冲了出去,井镜便也站起身来,作势欲走。
“井将军!”
风满袖却是突然出声唤住了他。
“你赶来这里,慕容公子那边可有安排?!”
井镜一怔,他当时发现纳兰夕子房中有异样,本能地追过来。
心中只顾念着皇上的安危,并没有想到慕容无双。
经风满袖这一提醒,不由地心也提了起来。
“末将失职,末将马上回紫竹苑!”
迅速起身,他直接从窗口飞掠出去。
轻叹一声,风满袖急急地冲出了门去。
看着他迅速离开的背影,风中鹤的目光中不由地露出担心之色。
PS:十五更完毕,大家明儿见:)
王爷的生辰!(1)
窗内的一切,慕容无双浮在半空中看得真真切切。
因为她使用御风术,即使是迅速前行也不会发出半点声音。
所以,众人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眼看着井镜从窗口掠出来,向着山庄的方向冲去。
她忙着就调转方向,加快速度回转。
将御风术提到极限,慕容无双很快便重新来到了紫竹苑上空。
悄无声息地闪入房中,她迅速脱掉身上的夜行衣,钻进了被窝。
被窝还没捂热,她的房门已经被人猛地推开了。
“谁?!”
慕容无双假意惊醒,坐直了身子。
月光从门外透进来,将站在门边的那个高大身影镀上了一层微微的银光。
虽然那人背对着光,看不清楚脸面。
慕容无双仍是从他的身姿认出是风满袖。
这家伙的轻功,已经强悍到接近她的御风术了吗?!
心中闪过惊讶,慕容无双轻吸了口气,她冷声责问。
“王爷不在通天塔为母妃守灵,大半夜闯到无双的房中做什么?!”
看她平安在床,风满袖提着的心这才落回了原地。
顺手掩上房门,缓步走到她的床前,他重新恢复了平日懒洋洋的样子。
“今夜天寒,我只是担心你的被子不够暖!”
一边说着,他突然就向她的被中伸入一只手掌。
感觉着她被中的温度,他缓缓地扬起了唇角。
“果然,不够暖!你不会是刚刚才躺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