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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额头，斜飞入鬓的眉。
紧闭的双目，睫毛又直又长，恍若水草。
苍白的唇边有淡淡一抹血迹，越发映得那脸和唇的苍白，那血红的触目惊心。
虽然身处晕迷之中，眉宇间却是毫无痛苦之色。
有的，却似乎是一抹幸福和满足。
他，分明就是她的西门夜寒。
“亏你还是一国之君，真的好傻！”
轻语出声，东方破晓语气有感叹，有惊喜，有无奈，有自责…有着太多的情绪。
614.第614章 问世间，情爱为何物？！（7）
问世间，****为何物？！（7）
他傻，她又何尝不是，犯了傻。
想遍了各种可能，想到了每个人，却唯独不敢相信。
孤夜，便是西门夜寒！
为什么皇上要称朕，要称寡人，因为朕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孤单的人！
他的声音，回响在耳边。
孤夜，孤夜！
她真是笨，真是蠢到家了，怎么就想不到是他，是他啊！
玉门关，他如是说。
是她，对他一直有偏见。
以为他自负，以为他自傲，以为他霸道…
她自己呢，又何尝不是和他一样，自以为骄傲地对抗着他的骄傲。
结果，二个人都受了伤呢？！
心，只是疼得缩成了一团。
不过，东方破晓知道。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也不是心疼的时候。
垂下脸去，小心地拭去他唇角的血迹，她轻轻地吻在他的唇上。
然后，猛地直起身子，拼力抱起了昏迷的西门夜寒。
轻轻地抿了抿嘴唇，东方破晓一脸地坚定和决然。
“西门夜寒，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一边说着，她便抱着他掠身而起。
甚至，眼睛都没有向江岸那边看上哪怕一眼。
现在，什么青颜公主也好，什么秋水寒也罢，什么南越江山，什么临江天下。
在她眼中，甚至抵不上西门夜寒的一根汗毛重要。
她只要他活着，活着，活着！
抱紧他，东方破晓急掠向临江镇。
刚来到城墙附近，远远就看到一队人马正举着火把，似乎在找人。
她看得真切，那为首一个，坐在马上，左右张望的人，正是太监小安子。
想都没想，东方破晓便身子一闪，落到了众人面前。
615.第615章 问世间，情爱为何物？！（8）
问世间，****为何物？！（8）
身后一众士兵大喝一声，便冲上来，将抱着西门夜寒的东方破晓层层围住。
以他们的身份，何曾见过皇上。
所以，并不知道东方破晓怀里抱着的人便是他们要找的皇上西门夜寒的，至于东方破晓这个已经“死了的”皇后，自然更不用提了。
抬起脸来，东方破晓目光一扫，迎住她目光的一众侍卫只是被她的眼神和气场惊得后退一步。
这时，小安子也将目光向东方破晓看了过来。
看清东方破晓的脸，再看到她怀中的西门夜寒，他差点惊得从马背上滚下来。
“皇…皇后…皇上？！”
惊叫一声，小安子迅速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跳下马，分开众人冲过来。
“快…快让开，这二位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你们想死！”
众侍卫一听，顿时吓得双腿双软，同时跪倒一片。
“皇后娘娘？！”
冲到东方破晓身边，小安子看看她怀中的皇上，再看看东方破晓，只是又惊又喜，不知道说什么好。
东方破晓看出他的心思，只是没有心理解释。
当下斜他一眼，怒骂道。
“还愣着干什么，把全城所有的郎中都给我找来！”
“对…小安子该死，小安子该死！”
小安子被她骂得回过神来，忙着便转过身来，对一众跪在地上的侍卫吼道。
“快，快去把全城中所有的朗中都给我带到临江府衙去，要是延误了皇上的身体，我要你们的脑袋！”
一众侍卫急急地爬起来，便向着城中急奔。
“皇后娘娘，你上马！”
小安子忙着走过来帮忙。
616.第616章 问世间，情爱为何物？！（9）
问世间，****为何物？！（9）
“你只管上马带路，我跟得上！”
东方破晓一边说着，一边便念力一动。
小安子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人已经稳稳地落到了马背上。
他惊讶地怔在马背上，东方破晓已经再次低吼出声。
“等什么呢，带路！”
“哦…是！”
小安子这才回过神来，抓紧马缰，催动了身下的马，向着临江镇内急奔过去。
东方破晓只是用轻功提纵之术已经可以轻易追上。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临江镇的府衙。
那府官也是第一次见到皇上皇后，又惊又怕，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府衙很小，他只是把最好的客房整理出来。
派出来的侍卫们还算得力，东方破晓亲自将西门夜寒放到那府官准备好的客房的床上的时候，先后也有几个郎中被带到了府衙。
这些乡间普医，哪里见过皇上。
这会儿，听说是要给皇上看病，一个个把脉的手都直哆嗦。
“怎么样？！”
看其中一个郎中将手离开西门夜寒的手腕，东方破晓只是急切地问道。
“回皇后娘娘，皇上…他脉象微弱…像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那医生结结巴巴地答着。
东方破晓只恨不得将他一脚踢飞。
“我是问你医治之道，他受了什么样的伤，我自然清楚！”
“皇后恕罪，皇后恕罪！”
那郎中只是吓得跌坐在地，抖如筛糠。
当然，也不是个个孬种。
最后，终于还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朗中站了出来。
这个郎中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替西门夜寒治伤的那一位。
“皇后娘娘，草民之前曾替皇上医治内伤，皇上本已经有伤再身，现在看来，应该是伤上加伤，此时脉象淡薄，如果不及时行以妙药，只怕…不妥！”
617.第617章 问世间，情爱为何物？！（10）
问世间，****为何物？！（10）
听这位老朗中说话条理清楚，东方破晓的心情这才稍稍平静了些。
“请问老先生，可有什么办法？！”
那郎中垂着脸，哪里敢看东方破晓，只是恭敬道。
“不瞒皇后娘娘，我倒有个方子可以一试，只是担心此时临江镇中找不到所需之药！”
不用他多说，东方破晓自然也明白。
几番大水，这城中的药铺和郎中不知道逃了多少，跑了多少。
想来这郎中所指之药必是稀有，在此时只怕很难买到。
“先生只管开来，只要你开得出方子，天亮之前，我必然将药找到！”
一边说着，东方破晓便向听得直皱眉的小安子挥了挥手。
“小安子，磨墨备纸！”
不多时，小安子便将纸备好，那郎中便行到桌边，提笔仔细写就亲手捧到东方破晓面前。
“这是其中最重要的三味药，请娘娘仔细看好！”
将那药方递到东方破晓面前，那朗中吸了口气，这才接着说道。
“此去京城，路途遥远，或者，皇后娘娘不妨派人想办法过江去，到南越国都城锦州的药店想想办法！”
锦州？！
东方破晓轻轻点头。
将那药方仔细折好放到贴身的口袋，这才转眼看向了小安子。
“仔细照顾皇上，如果他有半点闪失，我就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说罢，她身子一闪，人直接便从窗子掠出，直接掠上了天空。
看着她蔓妙的身姿，神奇的速度，只惊得众人张口结舌。
“安公公，咱们这位皇后娘娘，莫非是会法术不成？！”
好一会儿，那府官才回过神来，向身侧的小安子询问道。
“咱们这位皇后娘娘，能够起死回生，我看，只怕倒是位仙子呢！”
小安子注视着窗外的夜空，脸上若有所思，语气中却并无调侃之色。
皇宫中明明已经有一个死了的“端容皇后”，现在，这端容皇后又突然出现在这里。
便是他，也无法想得通，这其中究竟的原由。
618.第618章 问世间，情爱为何物？！（11）
问世间，****为何物？！（11）
皇宫，锦绣宫内。
晨露平躺在青颜公主的鸾床上，身侧，太医正在为他仔细诊治。
青颜公主一脸担心地站于床侧，再远些，站着一直随着她回来的秋水寒。
终于，女太医从晨露腕上移开了把脉的手指。
青颜公主立刻急声开口询问。
“回陛下，晨王胸口中掌，体内淤血存留，才会晕迷不醒，只要仔细用药，仔细调养，必会慢慢恢复。”
那太医略顿了顿，这才接着说道。
“只是，在内伤痊愈之前，万不可再让他动气运功，晨王身体孱弱，如果雪上加霜，只怕承受不住！”
听他如此一说，青颜公主这才松了口气。
“那他，何时才会醒来？！”
太医略一沉吟。
“最快的话，怕也要明天午后！”
看那女太医还愣在原地，青颜公主不由地面色一沉。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开方煎药去！”
“是，小人这就去！”
那太医答应着一声，忙着带着自己的助手出门到太医院那边开方煎药去了。
这功夫，已经有小宫女端了清水进来，拧了布巾要帮晨露擦脸。
青颜公主只是一把夺过来，亲自坐到晨露的床头，温柔地擦拭。
注视着他昏迷苍白的脸色，她只是心疼地眉尖皱起。
远远地注视着青颜公主和床上的晨露，秋水寒的眼睛便一点点地有了寒意。
轻吸了口气，他慢慢走到青颜公主身后。
“陛下，水寒有几句话想要对您说！”
“说吧！”
头也没回，青颜公主只是淡淡地说道。
显然，对于他想说的，并不关心。
619.第619章 问世间，情爱为何物？！（12）
问世间，****为何物？！（12）
那淡淡的语气，无所谓的态度，一下子便将秋水寒的心刺疼了。
瞬间，他有种想要拂袖而去的冲动。
不过，他并没有走，而是坚持下来，留在了原地。
而且，用恭敬的语气开了口。
“殿下！刚刚水寒的耳目飞鸽传书，说是西门夜寒受了重伤，现在如果您可以对临江镇出兵的话，一定可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青颜公主为晨露擦脸的手掌不由地停住，抬起，脸便向秋水寒转了过来。
“消息可靠？！”
“绝对可靠，水寒可用生命担保！”
秋水寒看她转过脸来，忙着便上前走了一小步。
“如果属下没有猜错的话，刚才那突然出手，帮东方破晓拦住晨王那一击，并且将晨王打伤的人，应该便是西门夜寒！”
“西门夜寒？！”
嚯地起身，青颜公主猛地握紧了手中的布巾。
“来人，传令大将军欧阳爽来见我。
寡人今晚便要冲过江去，活捉了那西门夜寒，为晨王报仇雪恨！”
小太监答应一声，传令去了。
秋水寒脸上，便有了喜色。
“陛下英明，这一次，必然大获全胜，想来，殿下尽揽天下之日，已经为时不远！”
他声音刚落，床上的晨露突然急喘了口气，便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青颜公主忙着便转过身去，扶住了他的身子。
“晨露，你怎么样？！”
“咳…”
晨露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随着他的咳嗽，便有黑色的淤血从唇边溢出。
青颜公主忙着便从身上取出帕子来，帮他擦去污血，又抚着胸口。
620.第620章 问世间，情爱为何物？！（13）
问世间，****为何物？！（13）
睫毛抖了抖，晨露直接睁开了眼睛。
抬眼看向青颜公主，他的唇边再次扬起笑意。
“我…没事！”
他的声音虚弱而无力，短短三字如让青颜公主心如刀割。
这个，去传令的小太监却已经回来了，身后还随了一身武官袍的南越国女将欧阳爽。
“末将欧阳爽拜见陛下！”
行上前来，欧阳爽直接在青颜公主面前跪下，语气恭敬。
轻挥手示意她起身，青颜公主并没有松开晨露。
“欧阳爽，你马上去调集京郊大营的兵马，一个时辰之后，寡人便要亲自带兵出击临江镇！”
不等欧阳爽答应，晨露已经急急地拉住了青颜公主的手掌。
“陛下，万万不可！”
他说的急了，控制不住地又是一阵咳嗽。
“你不用担心，寡人不会有事的，寡人定要活捉了那东方破晓和西门夜寒，为你报这一掌之仇！”
转过脸，一边帮他抚着胸口，青颜公主一边安慰道。
晨露呼吸急促，说不出话来，只是无力地摇着头。
握紧她的手腕，他深吸了口气，这才再次出声。
“陛下，晨露…再次求您，不…要出征！”
“晨王，现在西门夜寒受伤，东方破晓刚与陛下一战，只怕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现在，可是陛下一统天下最好的机会啊！”
秋水寒生怕青颜公主因为晨露动摇，赶忙开口道。
猛地转眼盯住秋水寒的脸，晨露声色俱厉。
“出去！”
“晨王？！”
秋水寒还要再说什么，青颜公主却是竖起了手掌。
“好了，所有人全部出去，我要与晨王单独呆会儿！”
621.第621章 直叫人，把生死相许？！（1）
直叫人，把生死相许？！（1）
虽然心有不甘，秋水寒到底还是抿了唇，向着青颜公主的后背弯了弯，随在一众太监宫女和那女将欧阳爽之后退出了房门去。
轻扶住晨露的手，青颜公主语气温柔。
“现在，房中只你我二人，有什么话，只管说来！”
目光专注地注视着她的脸，晨露的表情肃然而凝重。
“陛下，万不可与西楚为敌！”
这一次，青颜公主没有像往日那般翻脸，却是轻轻地扬起了唇角。
“晨露，你可是感觉到了什么？！”
怔了怔，旋即，晨露轻轻点头。
不等他说完，青颜公主已经抬指按住他的唇。
指腹在他的唇上轻轻流连，她的目光里尽是女儿家的温柔和包容之色。
“晨露，你总说人有定数，我却是不认同的！就像这次，你之前不顾一切拦我出宫，是看了什么？！”
“我…看到你…”
“受伤？”
青颜公主观察着他的脸色。
“死了？！”
晨露犹豫下，轻轻点头。
青颜公主只是长笑出声。
“可是，现在，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便是天有定数，可是人是活的，事在人为，你之前曾经说过这天下不会是我的，可是我没有赤金雕龙牌，依旧坐上了这女帝之位…”
抿了抿唇，她微微弯下身来，凑进晨露的脸。
“待我尽揽天下，我便散了这后宫，只与你一人共伴！”
一边说着，她便轻轻地吻住了他的唇，淡淡一吻，却不深入。
因为她知道，此刻的他，经不起撩拨。
言罢，青颜公主缓缓起身。
“好好养着，等我凯旋归来！”
622.第622章 直叫人，把生死相许？！（2）
直叫人，把生死相许？！（2）
“殿下！”
晨露只着急着要再次起身，不等他挣扎起来，青颜公主已经探臂探住了他的双肩。
“从今日起，你可唤我青颜，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只准唤我青颜！
放眼天下，我只准你一人这个权利！”
注视她的脸，晨露缓缓地张开了唇瓣。
“青颜！”
短短二字，却透着无尽地留恋。
那对眼睛里，更是有着千万般的不舍以及复杂的情绪。
“等我！”
只可惜，此时的青颜公主心中想着更多的是胜利，却并没有读出他眼神中更多的意义。
看她转身离开，晨露终于控制不住地轻唤出声。
顿步转身，青颜公主不解地看向他。
“东方破晓…马上会来…锦州！”
犹豫了再犹豫，晨露终于还是说出了他“看到”的事情。
转身回来，青颜公主一脸地惊喜。
她早就知道晨露有着这般预见的能力，虽然一直想要他帮她，可是她明白，他的性子，是不会做害人之事的，所以，也从未强求。
现在，他却主动说出他预见的事情，主动帮她，她如何能不欣喜。
“她为何而来？！”
捧着晨露的脸，青颜公主笑着追问。
在心中轻叹了口气，晨露这才缓缓出声。
“为西门夜寒，寻药！”
青颜公主也是非凡心智，只是随便一想，便猜出此中大概。
“那个臭丫头，我便让她有来无回！”
她再次要走，晨露却是急急地抓住了她的手掌，用力握在掌心。“青颜，若天下与我，你只好择一，你会如何？！”
迎上他的眼睛，青颜公主语气琚傲。
“晨露与天下，我都要！”
623.第623章 直叫人，把生死相许？！（3）
直叫人，把生死相许？！（3）
晨露没有再追问，因为他明白，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已经走出了他不该走的那一步。
可是，并不后悔。
就如同西门夜寒纵容着东方破晓一样，他也一样纵容着青颜公主。
青颜公主想要这个天下，好，他就帮她夺了这个天下。
“青颜，我会帮你的！”
他郑重开口，无力地语气却给出一个需要沉重代价的承诺。
“哪怕，失去我唯一拥有的东西！”
“你什么都不会失去！”
青颜直接拥紧他的身子，将脸埋在他的颈间。
“从今日起，青颜只属于你，青颜的一切都只属于你！”
勾起苍白的唇，晨露在她怀中满足地笑了。
有她如此一句，他再无遗憾。
伸过胳膊，他圈住怀中那蔓妙的身子，轻轻地吸了口气，这才接着开口。
“抓住那个孩子，那个喜欢着红衣的孩子！”
贪婪地嗅了嗅她的味道，他这才带着不舍将她从怀中推开。
“去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等我回来！”
松开他起身，青颜公主扬声唤了下人们进来，吩咐他们仔细照看晨露。
这才将秋水寒和欧阳爽召到了隔壁书房，吩咐欧阳爽去整兵待发。
待她去了，青颜公主这才将目光转向了秋水寒。
“水寒，传寡人的口谕，把锦州府所有药店的药材全部没收！”
“药店？！”
秋水寒只是面露不解。
“陛下这是何意？”
“你只管照寡人说的做，不必多问，寡人自有道理！”
青颜公主微扬了声音，语气中有淡淡地不悦之色。
恭敬地答应着退出门去，秋水寒心中却是与青颜公主之间越发有了嫌隙。
624.第624章 直叫人，把生死相许？！（4）
直叫人，把生死相许？！（4）
夜色如墨。
此时正是下半夜，夜最深的时候。
锦州城内，一片静寂。
大街上，装着牛没的长明灯里，光影摇曳，街上却是空荡荡不见半个行人。
空中，突然响过衣袂飘飞的声音，紧接着，石板地上便多了一上人。
墨紫色的裙装，裙摆和衣袖俱是宽大飘逸，因为染了夜色，那紫便显得越发浓郁深沉。
摇曳的光影映出那人的脸，五官精致绝伦，恍若神来之笔。
看似是略显稚嫩，眼眸却是深沉，眉宇间，有掩饰不住地急切之意。
不是别人，正是从临江镇越江过来，急赶到锦州的东方破晓。
在街上定住身形，东方破晓没有犹豫，立刻便向着目光所及最近的一家药店飞掠过去。
身子一闪，她的人已经落到了那闭着的店门前。
抬手，她急急地擂响了店门。
“谁啊！”
刚敲两声，店内便传来人声。
紧接着，装好的门板便被取了一块去，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来。
看到站在门外的东方破晓，那身着布衫的小二，瞬间石化。
没有多话，东方破晓直接从身上取出一锭金子送到他的面前。
“我要买药！”
听到她的声音，那年轻小二这才回过神，忙着摇了摇头。
“麻烦小哥，我有急用！”
东方破晓的语气客气中带着恳求。
那语气，便是最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会生出一抹怜惜和同情。
“姑娘，不是我不卖给您！”
那小二哪里好意思看她，只是垂着脸，语气中满是歉意。
“半个时辰前，来了一队官兵，把咱们这里所有的药都收走了，我是没药卖给您啊！”
625.第625章 直叫人，把生死相许？！（5）
直叫人，把生死相许？！（5）
官兵收走了药？！
道声多谢，东方破晓不敢耽搁，身子一闪，人便向前掠去。
那小二只觉眼前一花，面前那绝色女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难道，刚才那个是妖怪不成…不，不像…一定是神仙…”
小二揉了揉眼睛，看着门外的夜色，再次失神。
不说这小二这一生都对这一夜的奇遇念念不忘，却说东方破晓，很快再来了另外一家药店外，敲开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