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
那有瑟瑟秋风吹过的山谷,其实只是两个男人的表演。
谁输谁赢,就是最后的赢家。
所有人,都有这个认知。
如果是三年之前,可能君白衣会在他这样的方式中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但是,现在的君白衣,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君白衣了。
在面对独孤月都可以从容而对的君白衣,现对这样一个楚城,并没感觉到太多的压力。
十招之后,他已经看中一个空隙。
右手虚刺,他猛地击出左拳。
拳风劲袭,正中楚城的左肋。
噗!
沉重的拳击声,君白衣这一拳,足以裂石,楚城虽然强悍,到底也是血肉之躯。
顿时,闷哼一声,他控制不住地连退三步。
胸口,便是一阵强烈地气血翻腾。
好在他也是身手非凡之人,看似削瘦,身体却也是防御非常,才没有断掉骨头,内脏却已经被震得出了血。
喉咙里,一阵腥甜,楚城用力压抑,才没有喷血当场。
这一次,君白衣可没有想要再给他机会,一击得手,立刻反手出剑,向楚城当胸刺来。
三年前,水下那重重的一击,再一次闪过他的脑海。
就是他,害他差点成了废人,对楚城,君白衣怎么会不恨。
论起杀人,论起狠历,君白衣从来不逊于楚城。
只是这几年,发生了这些事情,让他不再那般年少轻狂。
朔月剑,带着锋锐剑气,刺向楚城胸口。
王VS王,两个男人的战争!(7)
王VS王,两个男人的战争!(7)
眼看着那剑带着无尽的杀气袭来,楚城不敢怠慢,忙着挑剑相迎。
软剑诡异地练着圈,竟然裹住了君白衣刺过来的剑。
那软剑的材质也是诡异,在手中,挺直时若一把硬剑,这个时候,裹在君白衣的朔月剑上,却如同是绳索一般。
君白衣眼看着自己的剑被对方的软剑裹住,忙着便要抽剑回手。
哪想,竟然抽不动自己的剑。
两把剑,就如一个整体一般,竟然拔不出来。
“哼!”楚城冷哼,“君白衣,你以为这样你就会赢了吗?!”
左手在袖中轻轻一番,三颗银针便到了他的掌中。
吗字话音未落,楚城已经扬起左手,将手中的三颗银针向着君白衣击过去。
三颗银针,顿时化成三道细小流光。
“小心!”
山谷上,独孤月急喝出声。
看楚城用软剑裹住君白衣的剑时,她就已经猜到他会用这个手段。
松开手指,君白衣足尖一点,人便倒飞而去,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空翻。
三颗银针,有两根擦着他的袍摆掠过。
另外一根,刺过他的袍摆,立时,将白色袍摆上烧出一个手指大小的破洞。
银针上的毒,当真厉害。
君白衣的反应,也足够快。
如果再晚一点,只怕这三根毒针,至少便要有一根刺中他。
这毒针,本是楚城的杀手镜,如此厉害的毒,肯定是见血封喉,只要中上一针,君白衣都必死无遗。
楚城原本以为,这三根毒针,一定要能了君白衣的命。
哪成想,他竟然会弃剑逃命,躲过毒针。
“这么厉害的毒针,你也敢对着月儿,当真是冷血!”
轻盈落地,君白衣怒视着楚城,满脸地不齿。
心中疑惑,瞬间明了,楚城终于明白,为什么三年前君白衣会阻止独孤月出手,却原来是看出了他手中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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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出了点事情,心神不宁,浮躁,先到这吧。
大家晚安,周末。。但愿愉快:(
王VS王,两个男人的战争!(8)
王VS王,两个男人的战争!(8)
“我虽对着她,却并未发出…”
楚城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只是心中为这三针的失手而有些惋惜。
那三针银针,却是他特别制作藏在袖中的腕套里,随时以备不时之需,哪想到,此时用出却并没有要了君白衣的命。
当然,这一切的想法不过就是瞬间之间掠过他的脑袋。
楚城,和之前的独孤月一样,是个很能抓住机会的人。
出字话音未落,他手中软剑一抖,便将被他软剑卷住的朔月剑向君白衣甩过去。
君白衣本能地探手接剑,楚城的人却在朔月剑之后冲过来,轻拍软剑,用剑尖击向朔月剑的剑尾,将那只剑击过一旁,同时将软剑凶狠地刺向君白衣。
剑光点点,却将他的咽、胸、腹三部要害全部罩住。
迅速之快,超出人的想象。
君白衣本已经出招接剑,此时,招式用老,想要收回身形已经晚了。
眼看着,楚城的软剑便要刺中他。
说是迟,那时快!
君白衣突然缩回左手,探入胸襟。
当!
电光火石间,楚城刺向他咽喉的软剑前却多出一道寒光,险险地挡住了楚城刺过来的软剑。
特意涂成黑色的匕首,柔和的象牙短柄。
不是他物,却是君白衣送给独孤月的那只短刃。
刚才独孤月在拥抱他的时候,也顺手将那只短刃藏在了他的胸襟内。
因为当时,她用身体挡住,楚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其实,就在这一刻之前,君白衣也没有意料到,这只短刃却救了他的命。
右手勾住朔月剑的剑穗,顺势一带,君白衣便将那朔月剑的剑尖抵住了楚城的咽喉。
缓缓向前推动左手,将楚城挡在他短刃上的软剑格开,君白衣一手持剑,一手握刃,冷冷地注视着一剑之隔的楚城。
“楚城,你输了!”
王VS王,两个男人的战争!(9)
王VS王,两个男人的战争!(9)
满城皆惊。
山谷上,已经抬起弩弓的独孤月,淡笑着将弓重新又垂了下去。
虽然,刚才她已经准备好了要出手,可是终于,她还是选择相信他。
而他,她爱的那个男人君白衣没有让她失望。
他赢了,赢得无比漂亮。
“君白衣,好样的!”
抬起右手,独孤月扬声高呼。
“君白衣,好样的!”
“君白衣,好样的!”
顿时,身后一座银月士兵,应声如雷。
扑!
楚城手中的软剑沉闷地落在已经有了些枯意的秋草上,一向总是琚傲的眸子里,写满了不甘。
他竟然输给了君白衣,他输了?!
不同于银月大军的士志高涨,楚城身后的那一众楚军将士,却是个个惊愕地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自家天子被制,他们要如何。
一骑,突然飞奔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马背上的人似乎是吃了一惊,忙着想要勒马,哪想着马突然前蹄扬起,马背上的人一个趔趄,人便从山坡上滚下来,落在距离楚城和君白衣不远处。
看到那个人影,独孤月心中微微一紧。
只恐是楚城的奸计,忙着拍马冲下谷来,停在君白衣身侧,做出了守护的姿态。
“皇…皇上…”
那士兵滚下谷来,看到眼前情景,越发抖得厉害,爬起身来,跪在地上,慌乱地唤着皇上,却是语不成句。
“废物!”楚城斜他一眼,喝道,“出了什么事?!”
被君白衣制住,他心中不甘,却并没有太多惧色。
大不了就是一死,成王败寇,这个世界绝情却也公平!
“回,回皇上的话…”那士兵喘了口气,这才鼓起勇气接着说道,“江南镇大营…江南镇大营已经被敌军占领!”
楚城大惊,旋即便侧目看向了坐在马上,护在君白衣身侧的独孤月,唇上扬起一抹苦笑,“可儿,到底我还是输给你了!”
王VS王,两个男人的战争!(10)
王VS王,两个男人的战争!(10)
“你错了!”独孤月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楚城的脸,“你并不是输给我,而是输给我们!”
仰脸,看向那山谷上的五万精兵,她缓缓地抬起了右手。
立时,谷上的五万银月大军迅速分成几阵。
伴着一阵咕噜噜的轮子滚动声,几枚黑乎乎的铸炮便被推到了前面。
“那是火炮,里面穿着的东西与之前我炸开凉城城门的东西是一样的!”独孤月重新将目光投入楚城脸上,“如果你不想你的五万精兵化成灰烬,就让他们投降吧!”
“火炮?!”楚城转动眸子,视线缓缓掠过那十只黑洞洞的炮口,心中升起本能地好奇,“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想到的?!”
独孤月扬唇一笑,语气琚傲却不轻狂。
“这世上总有一种人,有些天生的能力,楚城,这片天下的天才并非只有你一个!投降吧!”
“投降?!”楚城轻笑,“可儿,果然你还是不忍心让我死吗?!”
收起笑意,独孤月的眼中闪过冷冽之色。
跳下马来,她探手从君白衣的手中夺过了那把短刃,上前一步,来到楚城的面前。
“好啊,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
三年前,他曾经那样地下君白衣下毒手。
她,怎么会不恨他?!
收臂,将短刃的尖对准楚城的胸口,心脏的位置,独孤月猛地挥手,便要将刀刺入楚城的身体。
“不要!”楚军阵中,突然发出一声凄厉地尖叫。
然后,一个人影便飞奔出来,疯子一样地向独孤月掠过来,嘴里不停地大喊着,“公主,求求你,手下留情,不要杀他!”
那声音,却是一位女子。
独孤月下意识地停住动作,刀尖停在距离楚城的衣襟不足半寸之处。
这时,那人影却已经冲到她的面前不远处,矮身跪下,“公主,求求你,留他一条命在!”
王VS王,两个男人的战争!(11)
王VS王,两个男人的战争!(11)
几个人的目光,无一例外地移向了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影。
一身并不太合体的楚军服饰,穿在她的身上实在显得肥大了。
头盔刚才早已经掉了,简单束起的墨发下是一张微尖的脸,弯眉杏目,并不是多么精致,却让人觉得无比舒服。
“初星?!”
看清对方的脸,楚城第一个惊唤出对方的名字。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初星。
楚城之前命她留在南阳城,初星站在城墙上等了许久,却是怎么也无法平静自己的心情。
到后来,还是终于忍不住假扮成士兵,骑马追过来。
哪想,刚到这里,便见到楚城被君白衣制住。
眼看着独孤月要动杀手,她终于忍不住,冲了出来。
“公主,我知道,你恨皇上,可是我求你,就留他一条命!”跪在地上,初星不住向独孤月嗑着头,“我知道,您看似冷血,却不是个真正冷血的人,求您,求您…”
“放过他?!”独孤月挑眉,“初星,你应该最清楚,他都做了些什么,先是利用我,然后又向白衣下毒水,差点要了他的命,这样的仇,你就让我这样放了他?凭什么!”
对初星,独孤月始终印象不错。
在楚城身边的这些女人,初星绝对是她印象最深刻的一个。
这个女人,绝不像楚城身边的那些人一样变态冷血,她还是一个真正的人。
可是,这,并不能在为独孤月放过楚城的理由。
纵然,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三年的独孤月,在该狠厉的时候也绝不会留情。
“初星,我知道你和那些罗刹门的人不同,可是,今晚上,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转过脸,她再一次准备出手。
“不要!”初星猛地冲过来,不顾独孤月手中的短刃护在楚城面前,“如果你非要杀一个人来解恨的话,就杀我!”
王VS王,两个男人的战争!(12)
王VS王,两个男人的战争!(12)
看着护在自己面前那个矮自己一头的女儿,楚城的眉越皱越紧。
抓住初星的肩膀,他一把将她丢到一边。
“滚,你凭什么替我死!”
“皇上!”被丢过一边,初星仍是迅速爬起来,想要扑过来护他。
看她一眼,楚城突然上前一步,向被分神的独孤月偷袭。
眼看着他突然向独孤月出手,君白衣眼中顿时闪过狠厉,朔月剑一挑,便向楚城刺来。
“皇上!”
尖叫一声,初星猛地冲过来挡在了楚城面前。
噗!
朔月剑闷声刺穿她身上的皮甲,直入胸口。
“初星!”
独孤月和楚城几乎同时唤出她的名字。
君白衣也没有想到,她会冲过来,手中握着剑,收也不是,进也不是。
一对剑眉,越发皱紧。
胸口被刺,初星只是不停地颤抖着,嘴上,却依旧在为楚城求情。
“现在,你们的仇报了…我的肚子里,有楚…城的孩子,也算是他…还了你们一条命,你们就…放…放过他吧…”
一句话,只让三人动容,尤以楚城和独孤月为甚。
“你,你胡说!”楚城紧抓住她的肩膀,只觉胸口处像是塞满了什么东西,沉重压抑地让他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皇上,我…我只是想…怀一个你…你的孩子…所…所以,暗地里…换…换掉了…药…”
转脸看他,初星脸上满是歉意。
“快,周先生!”独孤月突然急喝出声,“快把周先生请来救她!”
同样刚刚做了母亲的她,怎么也不能眼看着另外一个母亲在她眼前死去。
这件事,本与她无关,更与她腹中的胎儿无关。
早有士兵答应一声,策马去了。
君白衣松开手中的剑柄,初星身体软下去,楚城忙着抱住她的身体。
“混蛋,你…你竟然敢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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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叶非夜大人和碧玉萧大人来找北北玩,所以今天偶是陪客,先更几章,我陪两位大神吃饭,晚些回来再继续更,大家理解下,谢谢!
王VS王,两个男人的战争!(13)
王VS王,两个男人的战争!(13)
死!
这样的事情,在战争中实在是一点也不新鲜。
但是,这一刻,初星的情况却是牵动了所有人的心。
因为她不仅仅是初星,她还是一个母亲。
谁没有母亲,谁不是自家母亲十月怀胎生出来的。
谁没有妻子,谁的妻子或早或晚都会成为母亲。

争争斗斗,一次次的杀戮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保一方国土,守一家之安。
对于这些个将士,什么天下,什么江山,那不过就是帝王面前的一盘棋。
而他们,要得不就是一个平平安安的家,不让自己的妻儿伦为他人的鱼肉。
面对这样一个初星,所以人都被震惊了。
“混蛋,还楞着干什么,抱她上马!”
看着抱着初星呆在地上,脸上写满了复杂情绪的楚城,独孤月不由地怒斥出声。
呆了一呆,楚城抬脸看一眼独孤月,终于回过神来。
抱紧怀中还插着朔月剑的初星,飞身上马。
独孤月和君白衣也分别跳到马上,带着他向着鑫城大营的方向急奔过去。
早有先回去的人通报了周先生,三人带着初星奔进大营外的时候,刚好迎到周先生带了药箱过来,看到他们,二话不说,就掉了马头回到营内。
在君白衣和自己的帐外停下,独孤月挑起睡帘,放抱着初星的楚城地屋。
“周先生,快,她还怀着孩子!”向身后的周先生急挥手,独孤月的声音里透着几分霸道,“一定要保住她的命!”
“夫人放心,下官尽力而为!”答应着奔过来,周先生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初星的伤势,又取出银针来封住几处伤口附近的穴道,开口道,“快,把剑拔出来,我来止血!”
不敢怠慢,君白衣大步走了上来。
对朔月剑,自然是他最熟悉,楚城自然地让到了一边。
“准备!”扶住剑柄,君白衣轻轻向周先生发出一声示意的声音,猛地向上拔出朔月剑。
王VS王,两个男人的战争!(14)
王VS王,两个男人的战争!(14)
周先生不敢怠慢,忙着便将手中准备好的压迫之物按上去,压住初星的伤口,小助手就送上沾了酒的棉帕和串了鱼肠线的金针来。
剑拔出来的时候,带出不少的血,本来已经晕过去的初星,控制不住地呻吟一声。
独孤月忙着按住初星的肩膀,一边便向身边的两个男人喊道。
“快,按住她!”
用酒帕为初星处理了溢出来的血,周先生迅速用针缝合了初星的伤口。
这些,也是独孤月这几年来教给他的,周先生用自己的医术结合她教给他的一些外科技巧,进行了整合。
有些时候,一个小小的灵感,可能就会产生毁灭性的杀戮。
比如说,独孤月研究的燃烧弹。
有些时候,一个小小的灵感,也有可能会挽回生命。
比如说,现在这个外科手术。
一层又一层,周先生小心仔细地帮初星进行着缝合。
独孤月按住她的肩膀,君白衣按着初星的腿,楚城一手抓着她的两只手掌,另一只手就顺手扯了一块帕子来,塞到了初星嘴里。
虽然独孤月之前也向周先生提过麻醉药,而且,周先生亦已经找到了这种药,在自己的战士身上有过应用,不过对于身怀有孕的初星来说,他并没有使用。
因为,这种药剂的使用,对于胎儿是否有影响,周先生也不能确定。
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独孤月禁不住腹中便是一阵翻腾,强忍着才压住了那股子呕意。
楚城原本紧按着初星,听到她的异样,本能地便抬脸向她看过来。
“马元,过来帮忙,让月儿休息一下!”
旁边,君白衣迅速开口。
虽然这时初星紧张治疗,他却一直在关注着月儿。
现在,她也同样是一位母亲,他怎么能不关心?!
王VS王,两个男人的战争!(15)
王VS王,两个男人的战争!(15)
“现在,你应该看的人,是她!”
直起身子,指点着马元压住初星的肩膀,独孤月目光凌厉地与楚城的目光短暂交错。
然后,转身大步走出了帐篷。
蹲在外面干呕了好一会儿,她也没有真正地吐出来什么来。
眼角余光扫到旁边一抹白色袍摆,独孤月缓缓起来。
一只雪白的帕子,缓缓伸过来,小心地擦净了她唇角的污迹,自然,便是君白衣。
“月儿,你没事叫?!”
温柔地注视着她,他的目光里满是担心和关切。
“没事!”轻轻摇头,独孤月扬唇给他一个安慰地笑意,“这是怀孕期间的正常反应!”
说到怀孕,不禁又想到初星。
想到与她之间的种种过往,想到那船上的一夜,想到刚才她意无反顾地扑过来护在楚城面前,想到她的腹中亦有了一个小生命。
“她怎么样?!”转脸看向帐篷的方向,独孤月低着声音问。
“正在最后一道缝合,还在昏迷着!”叹了口气,君白衣探手过来,轻轻拥她入怀,手掌在她的背上很温柔地拍了拍。
伸过双臂,独孤月很自然地环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口。
感觉着他的体温,她心中的压抑感,似乎也稍稍软化了些。
“走吧,去看看她!”
终于,从君白衣的怀里抬起脸来,独孤月转身走向帐篷内。
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帐篷。
周先生刚好缝完最后一道伤口,正在外伤口上敷上最好的外伤药。
直看着他包扎完毕,独孤月这才走上前来,“先生,如何?!”
将纱布打结,周先生向她点头示意一番,这才将手指小心地搭上了初星的腕脉,皱眉把完脉,这才开口。
“伤口已经处理完毕,血流失的不算很多,至于能否保住性命,就看今晚了,如果明晨能醒过来,便能母子平安!”
王VS王,两个男人的战争!(16)
王VS王,两个男人的战争!(16)
喘了口气,周先生这才接着说道,“我已经开了一个方子,一会儿将药强喂下去,或者会有些帮助!”
轻轻点头,独孤月侧目看了看周先生额上的汗,“先生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向众人行了礼,周先生转身行了出去。
楚城刚要上前,君白衣却已经挑剑指住他的咽喉。
“马元,取绳子来,把他绑起来!”
站在旁边的马元不敢怠慢,忙着去帐外唤了侍卫,不多时,便有两个士兵带了绳子进来,将楚城牢牢绑住。
收剑回鞘,君白衣的目光掠过床上一脸苍白的初星。
“把他带到别的帐篷去,严加看管!”
“可儿…”楚城不甘心地唤出独孤月的名字,独孤月却只是站在初星床前,头都没有加上哪怕一下。
现在初星还没有醒,这个时候让楚城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
就算是现在,君白衣对于楚城依旧有戒备之心,这一点独孤月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不要说是君白衣,就是独孤月,对楚城也并不信任。
她救初星,和楚城无关!
直到听着众人的脚步声走远了,独孤月这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想不到,到最后留在他身边的人,却是初星!”
君白衣没有出声,只是皱眉看了看床上那脸色苍白如纸的女子,眼中也一抹怜惜。
如果是七年前的他,或者他跟本不对为楚城身边的任何人,有半点仁慈。
但是,现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