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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哪敢怠慢,忙着收了家伙将地上那已经打得皮开肉绽的灰衣人从地上拉了将来,其中一人便抓了他的乱发拉起他的头以便君白衣看清对方的脸。
沾了水的乱发下,赫然一张被揍得鼻青眼肿的脸,清亮眸子看向君白衣的方向,溢着的血竟然扯出一丝笑意来。
“将军,真的不是我!”
便是到了此时,这人的眼睛里也并无惧意。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6)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6)
“小柳子!”
不等君白衣反应,独孤月已经松开燕阳的手掌,几步冲过去,抱住了被侍卫拉拖住的灰衣少年,口中只是喃喃不止。
“小柳子,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这样的反应实是在出乎所有的意料,甚至连君白衣也为之动容,眼中现出疑惑。
拉着少年的侍卫们突然见独孤月冲过来,似乎是识得这少年。
心里顿时提了几分小心,哪敢还拉扯他,迅速松了手便退到一边去。
独孤月却是丝毫没有理会灰衣少年身上的泥水,抱着他又是哭又是笑,就好像是被拐走的孩子突然见到了亲娘。
“柳无痕,不想死,便叫我公主!”
看怀中少年被她抱着只是无措地没有反应,独孤月右手食指和拇指一夹,便捏住对方腰间,不轻不重地拧了一计。
这个灰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柳无痕。
柳无痕在废宅子里一觉醒来,不见独孤月身影。
只看到她留在小九枕边的半盒药膏,思及昨天她被人追杀的事情,他难免担心便出门寻找。
哪成行,那小头目没有追到独孤月,为了保命这几日只是在街上带了一顿手下追捕与独孤月相似的少年。
看这柳无痕生得远胜平凡小丐,便毫不客气地抓了回来,柳无痕岂是任人被害之人,于是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因为刚才被一顿暴打,柳无痕跟本就没有看清独孤月的样子。
更不会想到昨天还被人满脸追杀的小小少年,隔了几天竟然会摇头一变成了高贵精致的小公主。
眼看着一人突然向自己扑过来,还口中小柳子小柳子地唤个不停,他只是一头雾水摸不到头脑。
直到独孤月拧他一边在他耳边低声提醒,柳无痕这才从声音认出拥住自己的谁。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7)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7)
柳无痕也是玲珑聪慧之人,虽不能立刻想通这种种,却是迅速反应,配合独孤月“哭嚎”起来。
“公主,小柳子也没有想到您还活着,真是老天保佑…”
他本是善言的人,经独孤月这一提点,只是演得有模有样。
众人这般看过去,这二位就完全是久别重逢一个模样。
二人哭得泪水盈盈,一众侍卫却是冷汗连连,暗中担心不止。
这小子竟然是永宁公主的熟人,却被他们打成猪头,自家将军不会一气之下把惩罚自己吧。
六王爷燕阳走上前来,“月儿,你们…认识?!”
独孤月早就等着他上来了,听到他的声音,这才装着不舍的样子松开柳无痕,抬手拭了拭眼睛。
“不瞒王爷,这小柳子乃是月儿的随行太监,之前因为逃跑走散,本以为早已经不在人世,没想到此生竟然还有重逢之时,真是老天有眼!”
“见了故人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得又把眼睛哭成这样!”
燕阳从袖中取出丝帕来,送到独孤月面前,目光便上下打量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柳无痕。
“既然是公主的旧部,能够在这里遇到也是缘分,你们带他下去清洗干净,仔细上些好药,再带到后面来伺候公主!”
“小柳子,还不快向六王爷磕头谢恩!”
独孤月乖巧道谢,假装拭泪,便用手帕掩脸向柳无痕做了一个眼色。
本以为他会乖乖照做,哪想柳无痕接到她的脸色,却是眼中鄙夷,微梗了脖子,似乎是对燕阳十分不屑的样子。
“好个大胆奴才!”
独孤月顿时气结,转脸过去照着柳无痕脸上便扇了一计重重的耳光,顺势捏住他的耳朵向前一带。
柳无痕本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哪里还有力量对抗她,再加上独孤月打得突然,他跟本就没有防备,身子一晃,便扑倒在地,跪在了燕阳面前。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8)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8)
太监是什么人,那就是宫里的狗,永远要垂眉顺目,有什么资格挺直着脊梁。
燕阳性情天真,君白衣却不是等闲角色,独孤月可不想自己冒险相救,结果还落得失手的结果。
看柳无痕又要抬脸起身,独孤月只是挥起手掌便又要责打。
“算了!”燕阳抬手拦住她的手臂,“他一路为了寻找公主行到这里,也是个忠心的奴才,好了,你们带他下去吧!”
侍卫见王爷公主不曾追究自己打人之责,自然是满心欢喜,忙不迭地过来扶了柳无痕便要去帮他洗澡换衣。
“慢着!”
二人身后,君白衣突然开口,淡淡二字却透着无限寒意。
“最近天下会活动频繁,公主要小心这人是否他人假扮,万一认错了,只便怕是引狼入室!”
该来的终还是来了!
“将军说的极是!”独孤月复又上下将柳无痕打量一眼,“小柳子,我之前赏你的那把刀呢?!”
四目相对,柳无痕立时会意,抬手一指,指尖便点住身边一个微胖的亲兵,“回公主的话,奴才的刀被他抢去了!”
那亲兵听了,讪讪一笑,急急忙忙从身上取出那只装饰着精致宝石的刀鞘来送到独孤月面前。
“公主不要误会,小的可不是要抢,只是想要替他保管一下而已!”
没有理会他,独孤月只是接过刀鞘在手,看了一眼便转手送到君白衣面前。
“将军,这刀鞘倒是与我之前赏给他的相同,只是这宝石真假,月儿实在不懂,可否请将军辩一辩,这宝石可是伪造?!”
刀鞘上宝石通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任凡有些眼力之力便可看出不是假的。
若柳无痕真是寻常人等自然不会有这等镶着宝石的刀鞘,孤独月力语在让他指认,言下之意却是在暗示证据在此,将军可还有什么话说。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9)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9)
独孤月的意思,君白衣怎么会不明白,在心中冷哼一声,唇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地冷笑。
“公主不会只赐了他刀鞘吧?!”
“回将军的话,那刀之前因为遇到流寇,小的保命心急,便拔出来刺在那追逐小人的流寇身上!”
柳无痕舔了舔唇角新溢出来的血迹,“小的胆子小,敢里还再去拔刀,所以公主所赐宝石便只剩下了这只刀鞘!”
他本是随口乱说,哪想却刚好巧不巧地对上了独孤月之前所说之事。
看独孤月垂着小脸,满脸委屈悄悄看他似乎是想要求情又不便开口的样子,燕阳只是一阵心疼,当下便笑道。
“白衣,你就是太多疑了,如果这小柳子真是假的,怎么会有公主的刀鞘,自然更不会和公主一样遇到流冠,好了,天气不早,你们带他下去吧!”
王爷说了话,君白衣也不便再纠缠,当即挥手示意侍从们将柳无痕带下去。
二人行到后院,自有仆人过来,将独孤月带往后面的客房。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影壁后,君白衣这才转脸正色看向身边的小王爷燕阳。
“小王爷,这永宁公主身上疑点重重,你与她相处,定要多加小心!”
燕阳扬唇一笑,一对眸子水样清澈。
“白衣,你啊就是和天下会打交道打出毛病来了,什么事情都要往阴谋上想,折腾一天我也累了,先回屋去躺上一躺!”
目送他走远,君白衣只是轻叹一声,他家的这位王爷哪里都好就是太容易轻信他人。
把人人都想象得和他一样,这样的脾气只怕以后在宫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扫一眼右腕上露出袖外的纱布,君白衣轻轻勾了勾左手,身后亲信侍从立刻小心地凑过来。
“去,仔细看看那个柳无痕是不是真太监!”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10)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10)
侍从答应着去了,君白衣一路走向正厅,一边安排了管家准备晚膳,又命人唤了手下副将来准备明天的上京事宜。
一位是越国合亲公主,一位是燕国王爷。
这两个人可都不是普通角色,虽然此时孤独月的身份尚还有疑点,皇上将这送护的任何交给他,君白衣自然是不敢有半点怠慢。
更何况,皇上的秘信中已经言明。
此次回京,他便不必再回来汴梁继续护城之职,人生既将面临巨大转折,君白衣怎么能不细细筹划。
后院浴室,木桶内水波荡漾,柳无痕却是捏着衣带站在屋角,脸上是不羁中透着几分羞涩的笑。
“几位大哥,这洗澡的事情我自己来就行了!”
几个侍卫听了,只是暧昧地哄笑出声。
好好的男人被废了当太监,自然不愿意再将自己残缺之身示人,几人略有些怜惜地看一眼他的双腿之间,便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迅速宽衣解带,柳无痕扶着桶沿轻轻一跃,便鱼儿一般跳入了木桶之中。
身上伤口着了热水仿佛火烧一边的疼,他也只是忍着不发出一声闷哼,抓了毛巾来迅速地擦拭着身上污渍。
吱呀呀!
左侧窗边,传来轻不可闻的声响。
柳无痕虽然听到却是没有侧脸,假装吃疼地咧了咧嘴。
“真是假霉,想我小柳子在宫里的时候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果然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现在却落得被这些粗人毒打一顿,幸好老天保佑,遇到公主。
要不然,这条命只怕就要送在这汴梁城了…”
“小柳子,我说你洗好没有,咱们哥几个可还没吃饭呢!”
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柳无痕答应一声,直身而起,随便擦擦了上半身的水,便扯过侍卫们为他准备的衣服来披到身上,背着左窗看了一眼自己的两腿之间,深深地叹了口气。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1)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1)
后院客房,独孤月慢慢啜着仆人送进来的热茶,耳朵却仔细地聆听着门外的动静。
听到柳无痕与门外侍女对话的声音,她立刻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了门外。
脚步轻响,洗过澡之后换了一身淡青衣袍的柳无痕慢慢行进了大厅,抬脸看到端坐在椅子上正向他看过来的独孤月。
这还是他第一次正色端祥女装的她,眼看着那不大的小人一身墨绿宫装端坐在椅子上。
千般端庄,万般高贵,如一幅工笔画卷在他眼前展开,柳无痕立时失神。
眼前这个女孩,柳无痕怎么也没有办法将她与那个骑坐在他的身上,不管不顾拳头相加的凌厉少年联系在一处。
看柳无痕失神呆怔,独孤月眸色微寒。
“怎么,离宫这几日,便将宫中规矩都忘了?!”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目光,终于让柳无痕生出几分熟悉之感,收心回神。
这一回,他倒没有犹豫,矮下身去便单膝跪在地上,向独孤月郑重地拜了一拜。
“公主救命之恩,无痕永世不忘!”
盈盈起身,行至柳无痕面前。
独孤月微弯下身,目光审视地看着眼前这一脸伤痕却不会让看着生厌的少年,低声道。
“永世不忘又如何,若将来我有生命危险,你会以命相护吗?!”
不待柳无痕开口,她已经重新直起身子,故意扬高了声调。
“好了,你我难得重逢,便不要顾及这些君臣之礼了,来,到内室来,且与我仔细说说,你是如何逃到汴梁城的!”
看柳无痕带跪在地上,并未起身,她抬脚便踢在他的屁股上低骂道。
“你下跪上瘾了?!”
掂着脚尖移近门边,从门缝悄悄看向门外,见两个侍女已经远远行去,独孤月这才松了口气。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2)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2)
柳无痕眼中闪过一抹深沉之色,旋即便又恢复了平时里懒散的不羁模样。
微歪着脑袋,吊尔朗当地注视着孤独月的脸,他的语气里满是促狭。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见,之前我总是怀疑,现在终是懂了这话之意!”
独孤月古井不波,刚才所说让他谢恩的话,不过就是说过外面的侍女听,她并无半点让他感激之意。
从袖中取出已经刀鞘合体的那把精致短刀,送到柳无痕面前,独孤月语气平淡。
“你的东西还给你,王府戒备森严,怕是不好逃走,等明天上了路,我自会寻机会停车,到时候你只管自己逃去便好!”
独孤月是什么人,什么样的眼色。
从这发生的种种,早已经猜出这柳无痕不是普通角色。
那样的刀,不可能是常人所有之物,不说其锋利精巧。
单上鞘上的宝石都价值连城,只是那日在破宅之中,独孤月只见到刀,未曾见鞘,所以也并未异样。
再说这柳无痕面对燕阳的颜色,若是寻常百姓后代。
听到对方的王爷身份,只怕早已经吓得双腿发软。
可是他呢,在她暗示之下,却仍是不肯跪地谢恩。
这般清朗俊逸的少年,言吐虽然不羁,却是绝非不知礼之人,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
悄悄看一眼柳无痕脸色,独孤月抬步走向内室,步伐不急不缓。
“等等!”
身后,柳无痕心中挣扎许久,终于还是出言唤住了她。
顿步,转身,独孤月微挑眉尖,面有疑惑。
柳无痕肃着脸,语气低沉。
“若我走了,你怎么办?!”
独孤月淡淡挑眉,“你我本是萍水相逢,我的事情自不劳你费心!天下大事与你无关,小九他们还要靠你活着,你还是乖乖去做你的小偷吧!”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3)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3)
脸上古井不波,不露半点声色,孤独月的眼底却有一抹不易察觉地淡笑。
她阅人无数,自然知道像柳无痕这样的家伙不是威胁能逼问出真话的。
所以她才故意曲线救国,欲擒故纵,明明是想要将他留为已用,却故意赶他出去,将他驱出事外。
饶是柳无痕聪慧过人,也不曾想到她会有此一招!
他自然更不会想到,孤独月这个决定,却是看到他取出刀鞘那一个瞬间突然做下的。
狠辣的身手,聪慧的心智,这些并不是只有独孤月一人拥有。
但是,那些偶然间的灵机一动。
凭着直觉做出的正确判断,却是她能够成为杀手界第一人的最重要的条件。
那种直觉,曾经数次让她险中求生。
“你?!”柳无痕的目光在独孤月脸上徘徊许久,抿了抿唇,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你真的是越国公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独孤月微垂脸,突然扬起唇角,露出一抹无比天真的笑意。
“你不是和越国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如果是了解独孤月的人,看到她这样的笑意,只怕便要后背汗毛倒竖,本能地戒备起来。
事实上,当她这样笑的时候,她的手掌确实已经在袖子里捏住了一把随意在桌子上找到的,用来削水果的刀。
很小的刀,不过巴掌长短。
不过,对于独孤月来说已经足够杀人了!
她想收柳无痕在麾下不假,但是这并不代表她要养虎为患,独孤月不是滥杀的人。
但是,如果对方是一个可能威胁到她的人,她也会毫不客气地将他除掉。
哪怕是柳无痕的身后还有小九等人,独孤月也绝不会留情。
凡事随心所欲,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4)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4)
独孤月在袖中暗备杀机的时候,柳无痕也在经历一轮痛苦地挣扎。
去还是留,信她还是不信她,他的心一直在摇摆。
心中,数个人影不停转换,却是不同的独孤月。
忽尔,她骑在他身上,剑锋挨着他的咽喉目光冰冷;
忽尔,她死死抓住小七的脏脚,小心翼翼地为他挤着脓水;
忽尔,她又一身华贵宫装,抬手利落地扇在他的脸上…
从之前的事情不难看出,君白衣对她并不友好,对他的身份,君白衣本就十分怀疑,他若再走了,她如何收场?
如果说独孤月真是越国公主,那么毫无疑问,他们的敌人是相同的。
可是,柳无痕却分明有一种直觉,眼前这个女孩绝的身份绝不仅仅是越国公主这么简单。
她究竟是谁,要做什么,柳无痕充满了好奇。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
“如果你真是越国公主,那么,我们就有共同的敌人…”
柳无痕缓缓收紧两只手掌,眼前闪过的是一片刺目的血色,“楚央!”
命运就是如此无常,一个偶然地决定可能会影响一个人的人生。
柳无痕并不知道,他的这个决定,不仅保住了他的命,也彻底地改写了他的命运。
袖中,独孤月握着匕首手柄的手指缓缓放松。
“你是郑国人,齐国人,还是离国人?!”
柳无痕唇瓣开合,吐出两个低沉地字眼。
“齐国!”
跟据自己的经验,独孤月能判断出他没有撒谎,更确切地说,这样的结果已经在她的意料之中。
“你说的没错,我们的敌人相同!”没有继续追问柳无痕的身份究竟如何,孤独月左手伸出,掌心里躺着的赫然是两片金叶子,“稍晚一点,我想办法送你出府,把这些交给谨儿,让她雇辆车,带上小九他们一起去西京!”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5)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5)
柳无痕扫了一眼独孤月的手掌,脸上便恢复了平日的不羁之色。
“果然做了公主,人都大方起来了?!”
“小柳子,记住你现在的身份!”独孤月拉过他的腕,将两只金叶子拍在他的掌心,“交代谨儿,如果路上遇到弃儿,尽管收留,年幼的予人收养,年长些的便一起带到西京城去,以后钱不够,我再想办法!”
她的小手,纤细如葱白,滑润非常,与她肌肤相触,柳无痕的心突然没来由地一漾。
本能地,他便想到了她骑在他身上的情景,眼中便有了一抹迷离之色,手掌便下意识地捏住了她的手指。
收指,转身,利落地过肩摔。
将绣着墨绿色纹饰的白色靴子毫不客气地踩在柳无痕的胸口,独孤月轻轻拍拍手掌,目光却是慵懒。
“不想成为真太监,你最好管好自己的手和嘴,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碰的不要碰!”
门外,脚步轻响,侍女的声音带着恭敬传进来。
“公主,该用膳了!”
“好,我马上就来!”
独孤月温柔对着门外答应,语气十分大家闺秀,踩在柳无痕胸口的脚却是越发用上了力道。
柳无痕吃疼,生怕露了漏,只是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异声,脸上却是故意装出不以为然地笑意。
斜她一眼,独孤月缓缓收回右脚。
“小柳子,随我用膳去!”
搞定了柳无痕,独孤月心情很好。
随在侍女身后走向前面的餐厅,她却在暗暗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杀人,单枪匹马足够。
夺国,却要千军万马。
想要完成誓言,她必须要仔细经营,现在便是第一步——构建自己的信息网。
这个世界可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没有黑客没有卫星…
她如果想要洞悉全局,就必须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遍布到大陆各地。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6)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6)
餐桌上,独孤月直接提出要求,请君白衣准备一辆马车送柳无痕到他居住的废宅。
“那些孩子对小柳子也算是有救命之恩,我越国的人从来不会知恩不报,还望将军成全!”
一路盘算,独孤月早已经想清楚,这将军府戒备森严。
想要让柳无痕人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实在是太过困难。
万一被君白衣发现,反倒会惹祸上身,倒不如便来个正大光明,反倒会让君白衣放松警惕。
独孤月的推断确实精僻,之前从亲信那里听来柳无痕在浴室中的表现,君白衣对于柳无痕的怀疑已经明显地有所减弱。
现在,听独孤月提出让柳无痕答谢一干帮助过他的小孩子,他虽然对这样的事情很是不以为然却也没有拒绝。
燕阳自然也不会反对,甚至还吩咐手下人包些果子、烧鸡之类地让柳无痕一起带去。
待柳无痕服侍独孤月用过晚膳之后,君白衣立刻便派人备了马车送他去了旧宅。
柳无痕自把那金叶子送与谨儿,又将独孤月的话悄悄吩咐与她听。
谨儿也已经是半大姑娘,为人深沉。
看这阵势也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倒也没有多问,只是依言答应下来。
待柳无痕办完这一甘事情做车回将军府的时候,心中对孤独月的敬佩也就越发多了几分。
之前他本来还做好了爬墙的准备,哪想独孤月简单几句,便让他坐着马车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