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贼出没请注意:误窃天下 作者:野北【正文完结】
文案:
职业大盗穿越成王妃,美男和珠宝洗干净等我!? ?
她是超级大盗,身手敏捷,聪慧腹黑.? ?
一次意外地许愿却穿越时空,成为九王爷私养的宠妃。? ?
她不过只是想盗块宝石,没想到却误窃了他的心,误窃了这天下!?
楔子
凌晨一点。
罗马,西班牙广场。
春雨如注,这世界上最知名的旅游圣地难得地冷清。
许愿池前。
两位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年轻女孩默然伫立。
同样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同样是蔓妙身姿,同样是精致容颜,却有着迥然不同的气质。
左侧的女孩梳着利落的马尾,被雨滴打湿的顺直刘海下一对黑眸目光狡黠,娇嫩的粉色唇瓣仿佛几岁孩童般单纯而无邪地扬起。
右首的女孩却是成熟邪魅,一头波浪大卷的头发上沾满了晶莹的雨珠,火红的唇瓣,黑曜石般的眼眸,勾起的唇角仿佛巨毒的美酒,魅惑而诱人。
两个女孩,仿佛传说中的天使与恶魔,足以令男人们为之疯狂。
“都说这特雷维喷泉是幸福之泉,既然来了罗马,怎么都要试试!”
直发女孩探手过来,掌心放着两枚硬币。
“朵儿,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再这么天真!”
卷发女子轻笑一声,从她手中拈了一枚硬币捏在指间。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转身。
“朵儿,你认为什么是幸福!”
“幸福?!”被称为朵儿的少女秀眉微挑,“当然是每天睡在宝石堆里!”
“你现在收藏的宝石价值已经超过一座高贮量油田了,还不满足吗?!”卷发女子笑得得邪魅。
“就像你说的,好男人永远是下一个!”朵儿扬唇轻笑,“那些被你云彩骗过的男人,都可以排到太平洋了!你不是还在乐此不疲吗!在遥远的地方,肯定还有更美的宝石在等我!”
卷发女子仰头扫一眼广场对面那高大广告牌上西班牙王储优雅的微笑,“谁叫他们都是些渣男呢,如果这座许愿池里喷涌的真的是幸福之泉,就麻烦海神把我送到一位真正好男人的床上吧!”
哈…
两人同时朗笑出声。
两枚硬币在空中滑过两道完美的弧线,准备地落在许愿池内那无数载满了希望的硬币上。
咔!
一道耀眼的闪电之后。
许愿池前的两位女子诡异地消失了踪迹。
春雨依旧播洒,明亮的灯光下,只留下一只黑色的塑胶圆桶。
第二天清晨,负责清扫广场的清洁工在塑胶圆桶里面发现了,波各赛美术馆丢失的威尼斯画派代表人物堤香的著名画作——圣爱与俗爱(AmoreSacroeProfano)。
清洁工将油画送回美术馆的时候,美术馆的馆长和保卫人员,正对着空荡荡画框上的口红字迹皱眉。
“云家姐妹到此一游!”
柔和的灯光下,褚色口红张扬惊艳。
浴室内,引诱与被引诱(上)
夜,浓得化不开。
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娇小的身影仿佛鬼魅般掠入了逸王府。
逸王府安逸轩的浴室内。
水雾飘袅。
薄纱轻舞。
天祈天第九皇子百里晴天微瞌着眸子,惬意地享受着那舒适的水温。
窗纸被人捅破,有淡淡黄色烟雾吹进来,他也似乎是浑然不觉,呼吸一点点地均匀,却似乎是睡着了。
黑影一闪,浴室内已经多出一个人影来。
一身夜行衣,个子娇小,黑巾遮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却是深邃晶莹,杀机闪闪。
那人缓缓走进浴池边,目光淡淡滑过百里晴天的脸,目光里闪过不屑。
“什么天资聪颖、心机老道,名闻天下的九皇子,也不过如此吗?!”
声音很是稚嫩,似乎还是个未成年的女孩的声音,只是里面的冰冷和琚傲远胜常人。
“这样的美男子,杀了真是有些可惜,如果你不是这天祈国的九王爷,或者我可以考虑让你做我的男宠!”
蹲下身子,轻轻探出指尖,女孩子纤长白晳的手掌挑逗似地滑过他柔嫩的唇瓣。
“这唇瓣,比起墨风的还要柔软诱人!”
手指灵巧在滑过他的颈,在他颈下垂着的那只玫红色的盘龙玉柱上略作停留。
一路检查一般地滑过他线条优美,隐而不露的胸肌和小腹。
“资质也不错,如果能辅我左右,必也是不可多得之才!”
收回手指,她轻轻捏住他的下巴,指尖再次划过他的唇瓣,眼中闪过淡淡的迷离之色。
“只可惜,你中了迷药,不知道这亲吻的功夫如何?!”
顺手扯下遮眼的黑纱,她竟然就将唇瓣向对方凑了过去。
双方唇瓣接触的瞬间,百里晴天原本瞌着的眸子突然睁开。
右手电射而出,击在她的胸口。
女孩子眼神中闪过错愕之色,慌乱躲闪,终是没有躲开。
一掌击中。
她的身子重重地摔了出去,哗得一声落在水池中。
鲜血从女孩子的唇瓣间喷射而出,将池水都染红了一片。
浴室内,引诱与被引诱(下)
身子挺起,百里晴天的身子紧随在后掠过去,将她从水中拉出来。
目光滑过她黄褐干燥的脸上平淡无奇的五官,他不屑地冷哼。
“就凭你,给我做个暖床的丫头都嫌丑了些!”
他几近完美的脸上沾了些带血的水珠,邪魅而阴冷。
“逆天教教主,久违了!”
“哼!”女孩子目光中满是不羁之色,“如果你再晚一些出手,我保证你会不忍心下手的!”
百里晴天不屑地挑眉。
“不信,你吻吻我试试看!”她轻探出粉红舌尖,舔了舔嘴唇。
虽然面容平淡,那目光和动作却俱是邪气地撩人。
百里晴天目光微顿。
水下,她的右手悄无声息地探出来,突然加速,击向他的胸口。
到底是因为受了内伤,动作远不及平时的敏捷。
还未击到对方的胸口,已经被一只大大的手掌紧紧抓住。
“你以为凭你的姿色,也可以迷惑我吗?!”
百里晴天一把将她的手拧到背后,目光中满是轻蔑和嘲讽。
“百里晴天,你给我记住,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给我的侮辱我必然加倍奉还!”
她并不胆怯,目光仍是狂傲的,仿佛受制的那人并不是她。
百里晴天唇边冷过冷笑,“我不准备给你机会!”
猛抬手,他一把将她甩到浴池外的地面上。
“龙,把她拖出去,关到石牢,明天和昨天抓到的那些逆天教的乱党一起砍头!”
“是,爷!”
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步走进来,将晕死过去,已经没有多少生息的女孩拖了出去。
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百里晴天眉头微皱。
他没有想到。
传闻中嗜血凶狠,淫乱无度的逆天教教主竟然还是一个如此尚未成年的孩子。
“想引诱我,你还差很多!”
掠出浴池,他抓起披风裹住了温漉漉的身子。
大盗穿越到刑场
云阳古城。
菜市东街,人潮涌动。
今年的秋老虎,毒辣异常。
不少人的额上都冒出了油光光的汗。
被无数人的鲜血染成禇红色的行刑台上,十来个身着囚衣,手脚俱是戴着沉重枷锁的犯人一字排开。
每一个都是面如死灰,目光中绝望地没有光采。
只有最尽头那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却似是浑然不觉死期当至,头枕着断头石,兀自昏睡。
人群中,有人低声议论。
“这丫头好大胆,死到临头竟然还睡得着?”
“我看不像,看她脸色苍白成那样,八成是被已经被刑罚折磨的快要死掉了!”
“不过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罪!”
“听说这次杀的全是反贼,这女孩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模样,不知道怎么会和这些反贼扯到一起!”
哎!

周围传来几声附和的轻叹。
“时辰到了!”行刑台后的排桌前,书记官轻轻地碰了碰行刑官的胳膊。
行刑官抬头看了一眼街口正中计时的圭表,抬掌抹了把额上的细汗,捏起了令牌。
“时辰已到,立刻行刑!”
刽子手等待的就在这一刻。
雪亮的大刀同时扬起到空中,只待着司刑官的一声令下。
犯人们没有任何反映,事到如今,他们已然麻木。
没有人注意到,最尽头那似乎一直在昏睡的女孩睫毛轻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与那黄褐的肤色,平淡的五官不相称的是,她的目光明亮异常,隐约带着几分不了解状态的疑惑。
“斩!”
伴随着行刑官冰冷的声音,血红的令牌在空中划出一道血色的虚影,哐当一声落在青石砖地上。
女孩抬起眼睛,瞳子在注视着那带着寒气的刀锋时瞬间反大。
从罗马的许愿池到这古老的刑场,不过只是瞬间的事情。
云朵儿跟本来不及思考这其中的原因。
她只是本能地将脖子偏到了一侧,在尸首分离之前躲了开去。
当!
刀锋击在断头台的青石上,发出惨人的怪响。
两位美男来劫刑
郐子手的脸上闪过不解地错愕,他根本想象不到。
只是瞬间,他刀下的囚犯已经获得了新生。
不过,他永远地失去了了解这一切的机会。
就在他惊愕的瞬间,一道青色的闪电般刺穿了他的胸口。
那是一块屋瓦,很普通的青色屋瓦。
不过,在穿过他的身体之后,变成了暗暗的血红。
喷涌的血雾中,郐子手带着永远地疑惑轰然倒下。
雪亮的大刀落在石砌刑台上,发现刺耳的脆响。
广场上有刹那的寂静,接着便陷入一片喧杂。
被从家中赶出来观刑的老百姓们尖叫着四下逃逸。
司刑官因为急切而尖利的声音从嘈杂的声音中冲出来,“快,护住刑台!”
短暂的慌乱,顾不得那些老百姓,四周的卫兵们急急地向刑台的方向涌过来。
目光滑过紧束住手腕脚腕的铁质镣铐,逃过一劫的云朵儿唇角扬起了轻蔑的冷笑。
对于一名超级大盗,如此低级的枷锁,实在是太过小儿科了吧!
她顺手从死去的郐子手头上拨了他束发用的铜发簪。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毫无征兆地从人群中飞掠起身,向云朵儿的方向电射而来。
同样的面巾蒙面。
同时的利落身手。
仿佛两把锋利的镰刀,两个身影所过之处,卫兵们稻子一样倒下。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其中有很大的不同。
黑影手中乌金闪烁,所过之处,要么尸首分离,要么胸口被洞穿,却无一人有活命的机会。
白影击倒的卫兵,大部分只是断了腿脚,或者是被击中后颈打晕,没有一个是真正地断气。
说来似乎复杂,这一切却不过只是发生在几个喘息的时间。
当所有卫兵无一例外倒下,行刑官和书记官浑身冷汗地缩在桌子上不敢出来的时候。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也同时落到了刑台之上。
虽然都用面巾遮住下半张脸,露在外面的眉目却是出卖了二人的年龄都很轻,似乎还是少年。
没有看对方一眼,二人的目光齐齐地看向了云朵儿刚才所处的位置。
锈迹斑斑的镣铐无声地躲在石面上,哪里还有云朵儿的身影。
平凡不是真面目
目光划过镣铐上打开着的锁头,两位蒙面人露在面巾外的眼睛里同时闪过疑惑。
黑衣人长袖微抖,一条黑色光影已经从他的宽袖中激射而出,直取那白衣少年胸口。
翻身闪躲,白衣人在被那光影击透胸口前一瞬,躲了过去,胸口的衣襟却是被对方手中的乌金软剑划破。
“好快的剑!”
白衣人星眸中闪过欣赏之色,语气却是淡然随意。
“拜托,我是来帮忙的,你为什么打我!”
“把人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的舒服些!”
黑衣人语气冷漠,黑色面巾外,深茶色的眸子里流露着的是让人后背冰凉的杀戮之色。
“她不是被你的人救走了?!”白衣少年的眼中闪过意外。
“我并未带帮手来!”
意识到失口,黑衣人的目光越加阴沉。
“我记得你的眼睛,也记得你的声音,如果你撒谎,我保证你会死的很痛苦!”
白衣少年挑挑眉尖,“想杀我的多了,不在乎多你一个!”
抬手向黑衣少年抱抱拳,他掠身而起,很快便消失在远处的屋脊后。
黑衣少年微皱眉,紧随而去。
看着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先后掠身而去。
刚刚逃过一死,衬着混乱藏到刑场附近一户百姓家阁楼里,身上沾满了那郐子手血迹的云朵儿这才松了口气。
鼻子敏感地捕捉到身上的血腥味,她皱眉露出厌恶的神情。
探头看一眼阁楼下,目光滑过院子里竹竿上晒着的衣服和一旁的水井、盆子。
云朵儿吸了口气,猫儿一般轻灵地从阁楼的窗子跃到了地上。
随手将木桶中被太阳晒得温热的水倒入木盆,大力地搓洗着脸上的血迹。
木盆里的水瞬间变成血红色,云朵儿的手掌上却多了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作为一名顶级的大盗,这东西云朵儿并不陌生。
她的姐姐云彩儿擅长易容,是制作面具的高手。
云朵儿虽然不及姐姐,这方面的功夫也着实不赖。
少女原来是绝色
面具很是精致,鼻梁和脸颊、下巴等处都有不同程度的加厚,这样就可以有效地改变脸形和五官。
把玩着面具,云朵儿好奇地将脸凑到了仍有半桶水的木桶前。
水面上,清楚地映出她的倒影。
大而灵动的眸子,挺直纤巧的鼻线,淡淡的樱唇…
略有些稚嫩之气,却已经拥了让男人们疯狂的本钱。
仿佛遇到从前的自已,云朵儿有片刻地失神。
四五年前,十三四岁时,她的脸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仔细将面具戴上,水面上的脸立刻就变得肤色暗黄,姿色平庸。
怪不得要戴上这么丑的面具,这样的一张脸如果没有强大的能力想要保护自己都难。
挼起袖管,看着那纤细的手腕,云朵儿轻轻地摇了摇头。
一鼓作气,她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身体,从颈到脚,一点也没落下。
这具身体依旧是女性,这让她稍觉安慰。
不过让她失望的是,下半身不该有的没有,上半身该有的也没有。
她一向引以为傲,连姐姐都要羡慕的丰满胸部。
现在不过是刚刚有些隆起的迹象,连矮矮的山包都前往欠奉。
手脚明显都短了一大截,很明显,这具身体还有待发育。
回忆刚才的一切,这具身体还算灵活轻盈,当然,比起她之前的身手那可不是差了一点半点。
如果她没有猜错,她现在的这具身体应该也是经过高强度练习的。
这从她手臂和腿部的肌肉线条就能看出来。
虽然纤细,却是张驰有力,具有很强的爆发力,体力却差了些。
她不过从刑台上翻到人家的阁楼里藏起来,竟然就有种似乎胸口上压了大石,弊气力不从心的感觉。
目光滑过那细长灵活、没有一丝硬茧的手指,云朵儿轻扬起了唇角。
这具身体的条件还不错,假以时日,她很快就会重新找到来到这里之前的身手。
目光滑过手中沾着血迹的面具,云朵儿心中升起无数迷团。
现在这身体究竟是为何犯了死罪,刚才来救她的那两个人又谁呢!
随随便便易个容
从雨中的罗马西班牙广场到这陌生的刑台刀锋下,一切不过只是瞬间的事情。
就算是机智如世界级姐妹大盗之一的云朵儿,也要困惑到无法理解。
难道这就是特雷维喷泉对她许下愿望的回报?!
“以后,千万不能乱许愿了!”
好整以暇地将那面具洗净擦干,重新打了水洗净头发和手脸。
云朵儿顺手从架子上扯下一套淡蓝色的布衫来换上了身上的囚衣。
刚抓起晒在一边的面具,她的耳朵已经捕捉到了有脚步声向这里靠近。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谁说不是,快把门打开,到屋里躲一躲吧,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官兵过来!”

咔嚓!
是钥匙插入锁头的声音。
院门被推开之前,云朵儿轻灵地越过了围墙。
漫无目的地走在巷子里,云朵儿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而新奇的世界。
想到姐姐不知道是不是也和她一样来到了这里,还是抵达了陌生的时空,云朵儿心中不由地一阵失落。
咕噜!
咕噜!
肚子很不甘心地提出了最现实的抗议。
算了,还是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吧!
揉揉空瘪的肚子,云朵儿顺手用那郐子手的发簪捅开了巷边的一扇黑漆小门上挂着的铜锁。
寻遍了所有角落,也没有找到可以直接吃的东西。
这户人家实在是太穷了,盖着铜镜的布上都被着补丁。
炕柜里层层锁着的也不过只是一块不过云朵儿大拇指大小的碎银。
懒洋洋地掂了掂那碎银的重量,云朵儿重新将它放回了原处。
作为一名大盗,云朵儿也有着她的职业操守。
穷人从来不在她的业务范围之内。
转身要走,她突然又停下来了,顺手抓起桌上的铜镜进了厨房。
在油脂和锅底灰的帮助下,原本的天香国色很快黑乎乎的油泥遮住了。
顺手从蓝色布衣上扯下一条条布,胡乱将已经风干的长发在脑后束成一个松松的小髻。
追兵来的还真快
摸摸头上的小髻,云朵儿垂首打量一下自己。
淡蓝的粗布衣衫,在袖管和裤管里晃晃的细胳膊细腿。
现在,还有谁能看出她是个女孩子呢!
云朵儿满意地扬起了唇角。
重新将那镜子送回原处,她这才原路出来,把门锁好,走出了巷子。
巷子外是一条还算繁荣的街道。
凭借着饥饿时对于食物的高度敏感,云朵儿的目光很快就在一家包子铺那热腾腾的包子笼上锁定。
她已经等不及去偷了钱来换吃的,还是直接搞些吃的来得痛快!
轻扬唇角,她大步走了过去。
“小兄弟,买包子吗?!”胖大婶笑容可掬地问,一边就揭起那竹编的笼盖来,“可香了!”
“是很香,不过我没有钱!”云朵儿笑得很无辜,黑亮的眸子里闪烁着的满是对包子的渴望。
胖大婶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化成了鄙夷,“不买闪一边去,别妨碍我做生意!”
一边说着,她反手盖上了屉笼。
却没有发现,两个雪白热腾腾的包子早已经入了某人空荡荡的袖子。
听话地闪到了一边,云朵儿慢悠悠地晃到一辆停在路边的马车后。
这才挼起袖子,坐到马车后面的上马石上对着手中的热包子大啃起来。
很快,一个大包子就被她化整为零,装入了肚腹之中。
抬起眼尖看看沾上油脂的拇指,云朵儿心中隐有感慨。
从出道以来,她所偷窃的全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一个国际大盗却去偷包子,说出来,真是让人笑话!
想起她远在异时空那满满一地下室的各色宝石,云朵儿只觉一切恍如隔世。
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回到她所熟悉的那个世界呢!
得!得得!
嘈杂的蹄音由远及近。
云朵儿从马车背后探出眼睛,只见一队精干铁蹄急驰而来。
为首黑面大汉面色冰冷,一边催马一边就大声喊道,“所有店铺,立刻闭店准备搜查,路上行人全部留在原处,若有违抗,视乱党论,杀无赦!”
马车底下巧藏身
云朵儿不识得这些人身份,却也从对方的气势上感觉到非是善类。
老百姓们却是认出大汉马头上那金色的鹰纹饰物——那可是天祈国皇家鹰骑军的标志。
传闻鹰骑军直接听令于皇上,对普通朝臣都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杀死一个平头百姓,那无异于碾死一只蚂蚁。
没有人愿望做任人碾死的蚂蚁。
所以,大家全部乖乖地留在原地,再不敢移动半步!
注意到黑面大汉身后马背上那面色苍白的行刑官,云朵儿的心不由地一沉。
这些人,应该是来抓她的吧!
从这些人的气势和骑马的姿态,以及眼睛中的嗜血冰冷。
云朵儿可以看出,这些家伙绝不是刑场上那些无为的守卫。
便是砍下十个人的头,他们连眼睛都不会眨上一下。
虽然她之前脸上曾经戴着面具,可是云朵儿知道她不能冒险。
她曾经是大盗,虽然干得全是别人看来仿佛刀尖上跳舞的事情。
但是,对于云朵儿姐妹来说,一切都是有计划进行的。
每次准备动手之前,她们都会进行周密的准备和安排。
一个成功的盗贼,不会去打没准备的仗!
更何况,她现在这个身体与之前跟本就无法相提并论。
目光迅速四下巡视一圈,云朵儿已经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藏匿地。
故意将手中的包子装成失手落在地上,假装弯身捡包子。
云朵儿顺势一滑,已经钻到了这辆挡住她身体的华丽锦车的底下。
将包子塞入怀中,手抓车轴,脚踩车尾处的木卡,云朵儿直接贴到了车底。
她的动作顺滑流畅,一气呵成。
没有人注意,这条街上曾经有一个套着肥大布衫,头发凌乱的黑脸小子消失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