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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您倒来怪我!”银柳委屈地撇嘴,“人家还不是怕三老爷对您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看她垂头丧气,一脸伤心的模样,云端意识到说重了话,忙放下碗来轻拉她袖子。
“银柳,是我不好,不该对你发火,我知道你是为了好,只是这两日在这里弊得太闷,心情有些不好!”
她放了软话,银柳也就重新开心起来,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又将那羹碗复送到她手上。
云端不忍再拂了她的意,虽然没有胃口,还是强着吃了几口。
银柳只是寻了抹布擦桌抹凳,一边就轻声感叹道,“大少爷和三老爷呀,总是让你伤心痛苦,要我说,对您最好的还是上官公子!只是不知道现在他人在何处,要不然,我一准把他找来把您救出去!”
软禁的原因(2)
上官鸿?!
云端眼前闪过青灵后山那幕,唇角扬起淡淡冷笑,“算了吧!”
那个男人的身份更加复杂,她可不想再淌浑水!
“怎么?!”银柳疑问地直起身子。
“没什么!”
冷暖自知,云端也不想与她多说这些,站起身出了厅,提裙踩着竹桩越过浅溪,坐到竹亭中的竹几上,用手指轻抚着竹上刻的诗句,独自对着溪水发起愁来。
眼下这情况,别说到钱庄弄出银钱,就是想要走出这个院子都是问题,她该如何摆脱这眼前的一切呢!
溪水隐隐约约映出一个人影,云端抬起脸,只见乔雨轩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溪边来了。
二人隔溪相对,云端一阵不自在,提起裙摆,她急步踏上竹桩便要跨过溪水。
不知是她鞋上沾水湿滑,还是心急没有站稳,刚走了两步,突然就身子失去了平衡,手臂凌空抓了两把,人就向溪水中摔到过去,她本能地惊叫出声。
不过刚发出半个音节,人已经悬空而起,被乔雨轩夹在臂下掠过溪水,稳稳落在竹林间的青石径上。
她站稳身体,那条手臂立刻就迅速收了回去。
她身上有毒吗?让他如此避之不及!
“多谢!”云端淡淡吐出两个字,抬步便走。
“我只是不想无法向王爷交待!”乔雨轩的语气比她还淡。
云端愤怒转身,死死地盯住他的脸,“你派人看守院门,不许我离开半步,全是因为他的命令?!”
乔雨轩平视着竹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错!为了不让属下为难,王妃最好不要做出什么非分举动!更不要试图勾引我,我不是三叔,不对会你这样的女人动心的!”
怒火一下子填满了云端的心胸,缓缓行到他的面前,她琚傲地扬起下巴,“我也告诉你,乔雨轩,像你这样温柔不如乔嘉禾,霸气不如上官鸿的男人,便是再救我一百次,我也不会对你动心!”
乔雨轩连目光都不曾闪动半下,“如此最好!”
“银柳,你蹲在这里做什么,表哥呢!”
雅雯的声音从竹林后传来。
“仔细你的眼睛!”乔雨轩低声提醒云端一句,大步走出竹林迎了上去,“是雅雯吗,寻我何事?!”
PS:不知道是PP针起了作用,还是大家祝福的原因.
北北的咳嗽减轻了不少,努力码字中,希望今天能够多更一些.
四角恋人齐相聚
看乔雨轩笑脸相迎,雅雯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欣喜之色,献宝似地从袖中取出一颗蚕茧来,“知道表哥的琴弦断了,我特地去寻了几位修琴师傅,刚巧有一位师傅集养着柞蚕,我特地寻了一颗来送与表哥!”
乔雨轩笑着接过那颗蚕茧,“果然,还是表妹最知我心意!”
“表哥!”雅雯娇嗔一声,注意到银柳从竹林内扶了云端出来,她这才问道,“表嫂呢,不在吗?”
“你表哥派了这么多人看着,表嫂我便是想插了翅膀也难逃出这听雨轩,又能到哪儿去呢!”云端懒洋洋地向二人站立的方向转过脸来,一对眼珠却是呆滞地一动不动,“说起来,表妹真是有心,只是可惜,恐怕你这颗蚕茧却是白费了!”
“表嫂此话何意?”雅雯面露疑惑。
“因为雨轩的琴,我已经修好了!”乔嘉禾的声音,懒洋洋地从听雨轩的入口处传了进来。
缓缓走入几人的视线,他怀中赫然抱着乔雨轩的古琴,琴面上晶莹的柞蚕丝弦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要说音色,还是这新鲜的野生柞蚕最为清丽飘逸!”一边说着,他纤长的手指随意地拔动了琴弦,丝弦颤动,发出一串悦耳的乐音,“听这音色,真是不旺云端为了一个小小蚕茧还要爬一趟青灵山。雨轩,还不来试试琴,看看你三叔我的手艺如何?!”
乔雨轩接过琴弦,耸耸肩膀,“弦是好弦。可惜,我今天没有抚琴的心情!”
“表哥,不如就让表妹代为试琴,如何?”雅雯不失时机地献着殷勤。
“我倒忘了,表妹也是此中高手!”乔雨轩向她扬起唇角,“若抚高山流水,一定要到那竹亭中才能弹出意味,来,我扶你过溪去!”
说着,竟真真向雅雯伸出空着的右掌。
雅雯只兴奋的双颊发红,垂首说声有劳表哥,忙不迭便将手掌伸到他掌心来。
两个人就这么手牵着手走过云端身侧,越过浅溪进了竹亭。
大家一起私奔去
试了一下音,雅雯便认真地弹奏起来。
曲子是一样的曲子,经她的手弹出来,却没有了之前乔雨轩弹奏的那种韵味。
只听了一会儿,云端已经失去了兴致,便故意扬起声音对乔嘉禾道,“三叔修琴辛苦,便到厅里来喝杯茶吧!”
三人进得厅来,各主宾坐下,云端便吩咐银柳去端些热茶来。
银柳扫一眼乔嘉禾,急步去了。
待她走远,乔嘉禾这才笑道,“有什么事,你只管直说!”
被他看穿心事,云端心中不由地一暖,心中那点犹豫一下子云淡烟消,“不错,我确是有事求你,你能不能…带我走!”
“走?!”乔嘉禾挑起眉尖,“去哪?!”
“无论哪里!”云端淡淡地扫一眼屋顶,“我只是不想再留在这里!”
“因为雅雯?!”乔嘉禾淡淡追问。
云端摇头,“不!此事与她无关,我只是想离开,越远越好!”
乔嘉禾侧目注视她,良久才恢复了平日的不羁,“好,今晚三更,我来接你!”
“还有银柳!”云端抬起脸来,“我想带她一起走。”
“这个倒有些难了!”乔嘉禾思索片刻,这才轻击手掌,“有了!今晚一入夜,你便让银柳提前出府,想来雨轩也不会在意一个丫头,然后,再与她约好一个地点相见!”
云端轻轻点头,觉得此计不错,想起银柳每次那胆小怕事的模样,忽尔又担心起来,“我和银柳并不熟悉燕京,我该让她到哪里见我!她一个女孩子,我有些担心!”
乔嘉禾懒洋洋起身,“有一个地方,她肯定熟悉!”
“哪里?!”云端不解地问。
乔嘉禾一个掠身,已经逼近她身前,探指拈住她胸前飘荡着的一绺发丝,“当然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了?!说起来,我倒有些奇怪…”
他松开她的发,轻轻托住她的下巴,目光里满是玩味之色,“你那么信任我,难道就不怕是出了狼窝又入了虎口?!”
今夜三更,等我!
“…高山流水遇知音,知音不在谁堪听?
焦尾声断斜阳里,寻遍人间已无琴?…”
门外,乔雨轩清朗的吟唱声伴着琴音清晰传来。
云端淡淡倾听片刻,移过目光,毫不回避地迎上乔嘉禾的眼睛,“我觉得,你会给我自由!”
没错,一直以来她就是这么认定的!
虽然他表面上轻挑放荡,她却能够感受到他的真诚。
他为她保护着眼睛的秘密,他劝她对雨轩道出真相,他为她修琴…
在她面前,他从来不掩饰他的秘密。
在她面前,他就是他!
却不像乔雨轩,时尔温柔,时尔冷漠,永远让她看不透。
心中一震,乔嘉禾眼中轻佻之色尽去,“只凭这几个字,嘉禾自会为你出生入死!今夜三更,等我!”
指尖在她的颊上轻柔滑过,他转身大步离开了客厅。
银柳端了茶回来,只见云端一人怔怔坐在椅上,望着厅门发呆,连她进来,也似乎是浑然不觉。
“三老爷,人呢?!”她一边放下茶水,一边轻问。
“他走了!”云端缓缓地站直了身子,“银柳,你也去准备一下,今晚,咱们就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银柳失口惊叫出声,示意到自己失态,她忙着转身小心地向竹亭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凑进云端,“小姐,您是说真的?前后院小厮日夜把守,咱们怎么走得脱?”
“你不用多问,我自有安排!”云端看一眼竹亭内的一对身影,“你只管小心,不要让少爷发现便是!”
银柳赶忙答应,看她行向卧房,忙上前拉住她胳膊,“小姐,我在钱庄里还寄存着几十两银子,要不,我一并去取了来吧!都说穷家富路,咱们也要多存些银子傍身才是!”
云端不疑有他,也就点头答应了,一边又叮嘱道,“万一少爷问起,你就说是我让你去买些胭脂水粉,切不要让他疑了心,多生枝节!”
夜半敲门人
吃过晚饭,云端便让银柳带着收拾好的金银细软装在食盒里离开了。
刚巧,今日守后门的小厮是与银柳熟悉的小秋,只当她是去厨房还碗,连检查都没检查就让她离开了。
看银柳顺利过关,云端这颗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现在,就只剩下等待三更到了,乔嘉禾如约而来了。
等待的时候,时间总是显得格外漫长!
此刻的云端,便是这样的心情。
好在自与雅雯一起离开之后,乔雨轩一直就没有出现,虽然不知道他去了何处,云端却有些淡淡释然,也省去了与他解释银柳不在院中的理由。
手中把玩着那只镶着蓝宝石的银戒,云端眼前闪过来到这里的种种,轻轻地叹了口气,正要将那戒指收起,突听院外一阵脚步轻响,接着她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云端心中一紧。
这会儿不过是二更刚过,会是谁呢!
正犹豫着是否开门,门外已经响起了一个压抑的女声,“大少奶奶,您睡了吗?!”
云端听出是芙蓉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故意做出含糊的语气道,“刚躺下,有事儿明儿再说吧!”
“大少奶奶,快开门,我是芙蓉,有急事!”芙蓉的语气有些急促。
云端无奈,只得将眼睛用黑纱蒙上,起身去把门开了,将她放进屋来。
芙蓉闪身进屋,立刻就把门闭紧了,将云端扶到里面床前来,这才说道,“大少奶奶,我知道雇土匪害您和大少爷的人是谁了!”
云端一惊,“谁?!”
芙蓉小心地走到窗前,推开一条小缝向院子里看了看,确定没人在窗下,这才重新走回云端身边来,低声回道,“是二爷和二夫人!”
“二爷和二夫人?!”云端皱起眉尖,“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这种事,芙蓉哪敢乱说!芙蓉有把柄在您手上,哪里还敢骗您啊!”芙蓉脸上露出不悦之色,看云端面色深沉,忙着就陪上笑容,“您听我细细说与您听!”
PS:熬不住了,今天更新就到这,明天北北再努力了.大家,晚安!
雇凶杀人的人
芙蓉本是二夫人赵宁的贴身丫头,这铺床叠被的事情一向是由她负责。
到了晚上,芙蓉例行过去服侍赵宁睡觉,还没进门就听到有陌生男人的声音,芙蓉不由地奇怪。
她以为是二夫人暗中勾搭男人,便想着偷偷听了,好到二爷那边去告状,没想到,这仔细一听,却发现二爷也在房中,而且似乎还在和那个男人争执。
“这一听不要紧,只惊得我出了一声的冷汗!少奶奶,您看看!”芙蓉抬起手掌来,“现在我这手还哆嗦着呢!”
“别贫嘴,快说!”
“是,是!”芙蓉放下手掌,“我听那人与二爷争执,却是为了钱的事。那人只说数目不对,二爷却说,‘乔雨轩现在好生生地住在听雨轩里,我付你一半已经是不错’,后来,他还说什么‘要钱也行,把事情解释彻底了再来’什么的,芙蓉还要再听个仔细,没想到二夫人突然走出门来,芙蓉忙着就跑到您这来了!”
“二夫人肯定认出是我了,要是让他们抓到我,非把我杀了灭口不可!”芙蓉紧抓住云端手臂,“大少奶奶,您可一定要救我啊!”
云端努力保持着冷静,“你可是听仔细了?!”
“芙蓉听得仔仔细细,绝对不会有假!”芙蓉急急地说道。
云端隔着黑纱看那芙蓉脸色,看她脸色苍白,紧紧张张的样子,倒不像是在说谎,一下子也是犯了难。
听这乔嘉茗的口风,还有要再向乔雨轩下手的意思,虽说乔雨轩是个高手,可是防不住身后冷箭啊。
如果她不知情,那事情与她无关,可是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如果这么一走了之,乔雨轩真的出事,她总是无法安心。
“大少奶奶,您倒是拿个主意啊!要不,我去把大少爷找回来,把此事详细告诉他!”芙蓉看她不说话,摸不到她的底细,只急得快要哭出来。
“芙蓉!”云端猛地扯下遮眼的黑纱,逼视着她的眼睛,“告诉我,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那你是决定不走了?!
“大少奶奶,您的眼睛?!”芙蓉看云端目光如炬,只惊得目瞪口呆。
“没错,我的眼睛没有瞎,所以,你也不要想骗我,因为,人的眼睛是撒不了谎的!”云端紧盯着她的眼睛,低沉地说道。
“大少奶奶,芙蓉真的没有说谎,芙蓉说的都是真的,就是到老太君那,就是到了衙门里,芙蓉也敢这么说!”芙蓉抽泣着说道。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为了活命,她也只能抓住云端这棵救命稻草了。
梆…梆…梆…
三更的锣声隐约从远处传来。
云端下意识地从床上站起了身子。
当!当当!
窗外传来轻轻的敲击声。
只惊得芙蓉浑身一颤,“一定是二爷来找我了!”
“不要紧张!”云端安慰她一句,忙着就走过拉开了门闩。
月光下,乔嘉禾懒洋洋地扬着唇角,“走吧!”
注意到房间里抖成一团的芙蓉,他疑惑地挑起眉毛,“芙蓉怎么在你房里!”
云端扫一眼对面黑洞洞的书房,探手将他拉进了屋,“进来说吧!”
乔嘉禾闪身进屋,云端就将芙蓉所说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背对着烛光,手中把玩着那只蓝宝石银戒,乔嘉禾目光深邃迷离,“那你是决定不走了?!”
云端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不!我只是想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这件事我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这会儿芙蓉也顾不上哭了,一对眼睛一直在二个人身上转上转去,“大少奶奶,三老爷,你们是要…”
“私奔!”乔嘉禾懒洋洋替她说完,身形如电闪过芙蓉身侧。
下一刻,芙蓉的身子就仿佛失去了力量一般软软地倒了下去。
“放心好了,她不会死!”乔嘉禾从桌上扯过纸笔,“现在,把你要说的话写在纸上,我们时间不多!”
云端扫一眼地上的芙蓉,接过他手中的笔,思虑片刻,这才落了笔。
你说她和乔嘉禾私奔了?!
月光皎洁。
听雨轩的竹叶都被抹上了一层银霜,竹影下,溪水无声流淌。
最后扫一眼卧房,云端缓缓拉拢了房门,“走吧!”
没有说话,乔嘉禾探臂拥住她的身子,双足微顿,二人的身影便翩然掠起。
几个起落,已然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听雨轩内,一片静寂。
嚓!嚓!
伴随着打火石摩擦的声音,一直黑洞洞的书房缓缓地亮起了光。
烛光映出一张俊逸的容颜,黑亮的眸子里有压抑不住的落寞。
轻轻地拉开书房的书,乔雨轩缓缓向云端和乔嘉禾离开的方向投过目光,薄唇颤动发出几个温柔的音节。
“云端,对不起!”
良久,他才收回目光。
大步跨过院子,推开了云端卧房的门。
烛光摇曳。
芙蓉平躺在被中,依旧未醒。
桌上的蓝宝石银戒晶莹闪烁,拈起那戒指,乔雨轩缓缓将它套在左手无名指,这才捧起那墨迹未干的字条来。
“提防二叔二婶,细问芙蓉便知原因。云端只求自由,你保重!”
目光滑过保重二字,乔雨轩的左手猛地握紧,那只银戒硬硬地抵在他的掌心。
————
月光下,杏花如雪。
杏树下,上官鸿面色阴沉,“你说她和乔嘉禾私奔了?!”
“是!王爷!”
单膝跪在他面前的削瘦女子缓缓地抬起头来,小心地扫了一眼上官鸿的脸色,这才接着说道,“王妃她令我提前带着金钱细软离开,到茶馆外等候,说是三更时分自来与我会合!院子前后门俱有小厮把守,以王妃的能力想要安然逃脱是不可能的,我想,她很有可能是寻求了乔嘉禾的帮助!”
月光映出她清丽的脸庞,竟然是云端提前放行的丫头银柳。
“她不是很讨厌乔嘉禾吗?!”上官鸿蹙起眉毛。
“之前却是这样,这些天,二人的关系却是有了很大的改观。”银柳脸上也露出不解的神情,“您遇刺的第二天,我们到凤禾轩去寻乔嘉禾帮忙修琴,王妃与他曾在卧房中呆了许久,是我故意寻了乔雨轩才将那门打开,打开时两人还紧抱在一处,乔嘉禾的衣衫还有些不整…”
我说过,叫她王妃!
注意到上官鸿阴沉的脸色,银柳吸了口气,没有再继续描绘那日的情景。
上官鸿很生气,这一点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为了骗取她的信任,他废了那么多的时间和心机,却不如一个乔嘉禾的几日?
虽然他自认并未动了真情,却仍是忍不住有一种挫败感!
饮尽杯中酒液,上官鸿低沉说道,“继续说下去!”
“属下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我们利用王妃这条线,一定可以摸到乔嘉禾的底细!或者,我可以悄悄地向王妃的饭里放上一点东西…”
“不行!”上官鸿冷冷地打断了她。
“为什么不行!”侍立在上官鸿身后的蒙面女子冷冷地开了口,“王爷不会是真的喜欢上那个贱人了吧!”
“我说过,叫她王妃!”上官鸿右手一紧,手中的酒杯立刻应声碎裂。
“哈…”蒙面女子冷笑出声,“真是可笑,她明明是不忠丈夫与三叔有染的乔家大少奶奶,我为什么要叫她王…”
人影闪过,杏瓣翻飞。
蒙面女子的声音被一只冷冰冰的手掌扼在咽喉。
两指紧扣在那女子咽喉,上官鸿的眼底闪烁着杀机,“她是我的女人,任我生杀,却不许任何人侮辱,你也包括在内!”
银柳一脸惊慌,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低声哀求道,“王爷!她只是一时失口!”
“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缓缓收回手掌,上官鸿淡淡向银柳转过脸,“你马上返回茶馆去,等待他们二人与你会合,一切我自有安排!”
“是!”银柳答应着离开。
“至于你!”上官鸿侧目看向蒙面女子,“依旧回去扮演好你的角色,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轻举妄动!否则,你知道后果!”
身形一展,上官鸿绝尘而去。
蒙面女子呆呆注视着他离开的方向,微微下隐的眼窝里隐有亮光闪烁。
“我偏要动她!倒要看你们如何对我!”
恨恨地吐出一句,她右足在地上轻点,人就飘掠起来,向上官鸿相反的方向掠去。
那就只有妓院了!
三更天。
茶馆内一片乌黑,只有那暗红色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晃动。
巡视了几圈,云端也没有发现银柳的影子。
“你真的确定,这就是那天的茶馆?!”收回目光,她再次追问。
“当然!”乔嘉禾懒洋洋地倚在茶馆的门板上,“我就算忘了自己是谁,也不会忘了这个茶馆的!”
“我是和你说正经事!”云端忿忿地咬着牙。
“我说的也是正经事!”乔嘉禾扬唇轻笑,一对桃花眼灼灼地看着她的脸,“你的发香我永远也忘不了!”
“你…”顿了一会儿,云端也没有想到合适的反驳之词,只气得转过身去不再理他,“闭嘴!”
乔嘉禾听话地闭紧唇瓣,收住笑容,手指却是不安分地探出来,拈住她在夜风中飞扬的一绺头发,在鼻下轻轻地嗅着。
“你…”云端气呼呼地转过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