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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那开满血色花朵的山谷了。
他收藏着那把巨刀烈焰的山洞,不远了。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中却并没有复仇的快乐呢,脚步这般沉重,仿佛灌了铜。
跑在前面的野火有些不耐烦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迟钝的炫夜,眉尖微挑。
终于还是掠身过来,拉住了他的胳膊。
“臭小子,走快点!”
阳光下,她的一头红发灿烂的仿佛火焰,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光芒,那本就晶莹的肌肤被阳光投射的几近透明。
甚至,就连她整个人似乎都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边。
被她拉着向前,炫夜的心情越发纠结起来。
扫一眼前面不远处的那棵树下的隐蔽的洞口,炫夜猛地顿住了步子。
如果师傅知道他帮她恢复了自己,一定会生气吧!
或者,或者…就等到师傅将她利用完,再帮她恢复记忆好了。
“怎么了?!”
野火疑惑地转脸向他看过来。
“我决定不去了!”
炫夜急切地说着,语气中有几分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轻松。
“为什么?!”
野火越发不解起来。
“难道,你不希望我想起以前的事了吗?!”
炫夜探手拉她入怀。
“不!我不想!我…更喜欢现在的你,记不记得以前又如何呢,你现在不是一样喜欢我吗?!”
“臭小子!”
野火从他怀里抬起脸来。
“我怀疑,你不是故意编了故事来骗我吧?!”
吻你,血腥温柔!
炫夜一惊,直到看清野火眼底那掩饰不住的笑意,知道她是故意逗他,炫夜这才松了口气。
双臂收紧,他垂脸凑进她的眼睛,轻声反问。
“那么,你是后悔了吗?!”
野火佯装着严肃,郑重点头。
“很后悔!”
“真的?!”
炫夜越发向她凑得近了,两个人的唇几乎都贴到一处。
猛地从他怀中挣脱出来,野火迅速跑完,这才大声笑道。
“真的!”
“你不要让我追到!”
炫夜一边做出威胁的表情,人就迅速向她追了过去。
野火迅速躲闪。
两个人,时而贴着草地狂奔,时而就展翅掠起,在树林中穿梭,嬉戏追逐,像两个顽皮的孩子。
炫夜却总也追上她,心中一急,他索性就假装着从树枝上失足落下。
野火在一根树枝上停住,知道他是假装,只是嘻笑,并不理会。
看他久久趴在地上没有动弹,她终于还是担心起来,展翅从树上滑翔下来,收翼落在他的身边,她探手搭上他的肩膀。
“臭小子,还要装多久?!”
一边说着,她就直接将他翻过身来。
炫夜双目紧闭,没有任何反应。
野火面色一黯,眼底露出担心之色,探手伸向他的脸。
她的指尖刚刚落到他的脸上,炫夜突然就抓住她的胳膊,顺势将她压在身下,得意洋洋道。
“怎么样,这下,我看你往哪里逃!”
“臭小子,你敢骗我!”
野火扬起右手要打,炫夜闪身躲过,手掌就在她的身上哈起痒来。
“敢打我,该罚!”
野火被他逗得在笑不止,立刻就开始反击。
两个人笑着闹着,在草地上滚成一团。
直到炫夜抓住她的两只手掌,一场“哈痒大战”才算作罢。
看着身下娇嫩诱人的小儿,炫夜本能地便凑向她的唇。
那样的热情,只把这血腥阴戾的文血川都变得温柔起来。
爱你,就有奇迹!
被鸩毒之灵控制,失去记忆和自我的野火,在文血川和炫夜过着快乐小日子的时候。
九天书院里,所有的导师和弟子却是个个面色深沉,按照主院秦怡的命令紧张地忙碌和准备着。
派出去送信的信鸽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回流金国,向父王报信,并且准备应对不测的皇甫贤和流金国同在九天书院习艺的几位弟子。
到画字部与导师简单地见了个面,皇甫贤连房间都没去,就带着满身的风尘急奔刀字部。
毒鸩也好,妖族也罢。
这些事情,不能不说重要,可是,对于皇甫贤来说。
真正让他得到消息,立刻就返回书院的,不是这些细叙着事件如此恐怕,如何急切的字眼,而是一个名字——野火。
虽然身在流金国中,他的心中却一时也不曾放下对野火的牵挂。
每日,除了历行在国中四处查看,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拼命地练习。
练习画艺,练习对玄术的掌握,练习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将自己的攻击力发挥到最大。
皇甫贤从来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不管是对于皇位还是对于天下。
可是,自从他经过了这些种种之后,他也终于明白,父王所说的强大的意义。
武力不是为了伤人,而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
皇甫贤相信,如果他在八部之争时足够强大,野火也不用为他冒险跳下悬崖。
如果他足够强大,那么他就可以和她一起到凤凰谷去,可以为她遮风挡雨。
皇甫贤的父亲十几年都不曾能让皇甫贤改变的人生观,价值观,因为野火甚至扭转。
天份,皇甫贤从来不缺。
否则,他也不可能刚刚进入学院便成为八部之争的人选。
有了动力,他的实力每天都在飞速的进展。
现在,急奔向刀字部的他,与之前那个柔弱的皇甫贤,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爱情和信任,这些看似虚无飘渺的东西,却总是在创造着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为你,黯然心疼!
一路穿廊过院,皇甫贤很快就来到了后面野火的房间。
不等他敲门,木门已经从里面被拉开,看到站在门内,上半身密密地缠着绷带,侧脸看着他的玄羽,皇甫贤不由地微怔。
“进来吧!”
闪身让开道路,玄羽招手示意皇甫贤进屋。
对这个小少年,他并不陌生。
不用多问,他自然也知道皇甫贤此为何来。
随在走进房内,皇甫贤的目光再次划过他背上那带着血色的绷带,心中也有了几分预感。
“究竟是怎么回事?!”
转身示意皇甫贤在椅子上坐下,玄羽这才开口,简单将野火被文血的鸩毒之灵控制,现在文血川的事情向他说了一遍。
玄羽自然明白,皇甫贤对野火的感觉。
所以除了他为野火解九香虫之毒的事情,别的他一概没有隐瞒。
听到众人俱被打伤,野火被文血带走,皇甫贤不由地长眉紧皱。
“有什么办法吗?!”
玄羽轻轻摇头。
“目前还没有什么好办法,我们在等墨非醒过来,或许他会有什么良策!”
深吸了口气,皇甫贤沉声开口。
“她会很痛苦吗?!我的意思是,被鸩灵控制之后?!”
微挑起目光,玄羽墨紫色的眸子深沉地看向皇甫贤的脸。
“身体上的痛苦也许不会有,不过,她会忘掉之前发生的种种,也会忘掉所有她认识的人,她的记忆会成为一片空白!”
皇甫贤的目光越发黯然起来。
“那她一定很难受!她那么喜欢热闹的人…”
说到最后,皇甫贤的眼底隐约便有了亮色,声音也渐渐地低了下去。
玄羽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走过来,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伤心了,耐心地等上几天,一定会有办法的,我相信!”
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皇甫贤吸了吸鼻子,郑重地点了点头。
“需要我的时候尽管开口,虽然我的实力比你们差得很远。只要是为了野火,我什么都不怕!”
留恋,你的味道!(1)
凤凰谷。
一只巨雁轻灵地掠过凤凰谷四周那密布着大大小小石块的外围,向着凤凰谷中心区域那最高的一座山峰飞掠。
雁背上,灰衣男子懒洋洋地抓着一只酒葫芦。
他微垂着脸,凌乱发丝间露出的五官说不多么精致,组合在一处,却有一种异样的气质和美感。
染了酒气的眸子迷离深邃,透着无尽的忧郁。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野火和令狐景天的导师,九天书院刀字部导师丁刃。
一路前掠,巨雁直接在那株巨大的金边梧桐树附近停了下来。
闪身掠起,在一枝粗大的树枝上停下,丁刃将酒葫芦挂到腰上,向巨雁轻轻挥了挥手。
巨雁似乎也是很懂主人的心思,绕着那金梧桐盘旋一圈,转身离开,在远处的一块不大的陆地上束羽停下了身形,再没有发出半点声息。
几个跳跃,丁刃便来到了那巨梧桐下。
抬起手指,他轻轻地婆娑着那梧桐树干的刀痕。
虽然已经经历了不少的时间,随着梧桐树的生长,那些刀痕已经有点变形,却仍能清楚地认出那两句话。
几百年只是空度无为,朝暮间却胜人间无数!
婆娑着那已经有了年月的刀痕,丁刃手指温柔缠绵,指尖微颤。
“鸿羽师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轻声说道,似乎却是在询问。
“主院已经下了决心,让我布好了八卦阵,这一次,文血如果再来,恐怕就只有死路了!”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风掠过梧桐树,枝叶轻响。
从腰间取出酒葫芦,丁刃顺势在树下的山石上坐下来。
“这是你最喜欢的季家酒馆的女儿红,你尝尝,还是那个味道!”
一边说着,他就抬起手掌,将酒葫芦中的酒在地上洒出一个半圆。
酒香四溢,丁刃微瞌上眸子。
眼前似乎又闪出了二十年前那张浅笑妩媚的脸,丁刃的脸上闪过无限的勉怀之情。
留恋,你的味道!(2)
“我早该想到了,野火她与你那么像。或许是我自己不愿承认,其实主院他早就看出来,只是不点破罢了。鸿羽师姐,你是不是在笑我自欺欺人!”
自嘲地笑笑,丁刃将所剩不多的酒葫芦送到唇边,仰脸痛饮。
辛辣的酒烈划过喉咙,只把鼻子和眼睛都呛疼了。
抹一把闪着水色的眼睛,丁刃轻笑出声。
“鸿羽师姐,你是不是又在笑我傻,其实,我只是怕忘记你的味道,
那个时候,我总是不懂,你为什么会喜欢喝这个酒,
现在我才明白,酒真是个好东西,有朋友的时候,它可以助兴,孤单的时候,
它就是一个温暖你心的好朋友…”
仰脸,丁刃只把酒葫芦的酒全部一饮而尽。
手指轻轻婆娑着手中的酒葫芦,他再次勾起唇角。
“这不是你送我的那只酒葫芦,那只破掉了,
现在这个是野火送给我的,那个丫头,倒和我还算投缘。
表面上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实心思也是细腻,在刀术上的悟性一点也不比你差,
她穿起男装的样子,和你那时好像,
不过她的脾气不像你,躁得像火一样,倒和当年的我有点像。
我想,大概是像她的父亲吧,说起来,师姐都没有告诉过我,那人是谁呢…”
此时的丁刃,脸上已经有了七分酒色。
九天书院里的人,无一不以为丁刃现在是个十的酒鬼,事实上,并没有人知道,他从来都不会喝醉。
他总是带着那个葫芦,只是想要把那个回忆带在身边。
他时常小小地饮上一口,尝一尝那酒液的辛辣,也不过,只是想要忆起某人的味道。
二十年过去,他始终靠着那酒葫芦、那酒,执着地抓着回忆,紧紧地不肯放。
葫芦里再也没有一滴酒液的时候,丁刃撑着树干站直了身子。
“鸿羽师姐,我要走了,这一次,我不能帮他,但愿你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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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总是短暂!
这天黄昏,炫夜和野火正在厅中对着炫夜坐的满桌佳肴,吃得尽兴,厅外突然就传来了阴沉的脚步声。
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炫夜筷子上夹着的一块野兔肉,重新落入了盘中。
挺直身子,他迅速从椅子上站直了身子,看向了厅门。
这时,野火也感觉到了什么,本能地抬起脸来。
人影一闪,却是文血从厅外缓缓走了进来。
“师傅!”
炫夜忙着就向他迎了上来。
“恩!”
文血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掠过桌上的饭菜和嘴里还在嚼着一块兔肉的野火,脸上阴晴不定。
“主人,你回来了!”
对于文血,野火远没有炫夜那般的恐惧和恭敬。
“去给我取些酒来!”
文血抓起身边架子上的空酒壶,送到野火面前。
野火不疑有他,接过酒壶,转身出了厅门,顺着石廊到后面仓房去了。
听着她的脚步声走远,文血这才侧脸看向炫夜。
“你们二个,是怎么回事?!”
炫夜不由地垂下了脸。
“师傅,我…”
“我看得出来,你们有了苟且之事,对不对?!”
文血的血红色眸子里有寒光闪过。
炫夜抿了抿唇,这才开口道。
“师傅明察秋毫,徒儿确实与她有了夫妻之实。
但是,师傅放心,徒儿绝不是对她动心,徒儿只是假装对她动情。
师傅您不是说过吗,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让她痛苦到生不如死。
徒儿以为,等到她离开不我的时候,再把一切真正告诉她,是报复的最好方法!”
文血微怔,片刻就大笑出声,抬起手臂,他的手掌不轻不重地落在炫夜的肩头。
“好!这才是我文血的徒弟!放心吧,我不会杀她,等到她办完我想要她办的事,我就会散去她体内的鸩灵,到时候,你就把你想要说的话全部说给她听!”
“多谢师傅!”
炫夜恭敬地道谢。
美食,味如嚼蜡!
感觉到野火靠近,文血大步走到了桌边,坐到了主位上。
直到野火提着酒壶走进来,他这才笑着开口。
“来,你们二个,一起过来坐下,咱们三个好好喝一杯,明天一早出发!”
对于文血,野火因为鸩灵的关系,并不排斥。
笑着走过去,她大大咧咧地坐在他身侧的椅子上。
炫夜也随在她身后走过去,脚步却是比她沉重了不少。
报复的日子越来越近,他的心中却是格外地阴沉。
酒满上三个杯子,文血带头捧起了自己的酒杯。
“来!咱们干一杯!”
经过了几天的修整,已经基本恢复了元气的他,心情似乎不错。
野火率先伸了杯子过去,与他碰了,一饮而尽,一边就好奇地追问道。
“主人,咱们明天要出发去哪里呢?!”
文血侧目看她一眼,眼底闪过一道冷色。
“明天,我要带你去解决一桩我二十年前的恩怨,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帮我杀一个人!”
“好!”
野火血红色的眸子里闪过兴奋之色。
“能为主人效劳是我的荣幸,不过,主人,您要我杀的人是谁?!”
文血冷冷地扬起唇角,猛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到了那里,你自然知道!现在,不必追问太多!”
野火点头答应,一边就高高兴兴地吃起饭来。
在这里闷了好几天,如果不是炫夜一再劝阻,她早就想要到外面去看看了。
现在听说能够离开这里,到另外的地方去,而且还要杀人,她心中自然就本能地兴奋起来。
两个人吃吃喝喝,就连文血也少有地面容温和。
只是炫夜,食之无味,平日时最爱吃的野栗子,也是如同嚼蜡一般,难以下咽。
怕文血看出他的异样,又不敢表现出来,这顿饭,他是吃的相当难受。
好在,对于食物,文血一向没有太大地兴趣,很快,他就起身离桌退席。
小子,不要装了!
晚饭后,野火依旧拉着炫夜陪她到不远处的山坡上看星星。
她拉着炫夜问东问西,一向对她有问必答的炫夜,今夜却是显得心不在焉。
“怎么啦?!”
野火将目光从隔着瘴气看上去显得有几分朦胧的星空上收回来,疑惑地看向身侧的炫夜。
“没什么!”
炫夜淡淡地摇了摇头。
“臭小子,别装了,你骗不了我的,我能看出来,你有心事!”
一边说着,野火就向他挪挪身子,将自己的肩膀挨他的肩膀,一边就用手肘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胳膊。
“好了,现在,这里只有你我,如果你想要倾诉的话,我保证我是个好听众!来吧,说说…”
炫夜的心好像被一只手掌猛地握紧,闷闷地疼。
在离火岛上那一晚,野火也是这样挨着他坐着,向他保证自己是个好听众。
时光流转,星光依旧,却物是人非。
以后,怕是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与她并肩看星斗了吧!
“说啊!”
野火再一次地轻碰他的胳膊,一边就向他转过脸来。
淡淡的星光下,她的眼睛晶晶亮亮,似乎比天上的星辰还要亮上几分。
炫夜不敢与她对视,生怕她看穿了他心中的鬼。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伤害了你,你会怎么样?!”
终于,他还是问出这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会吗?!”
野火笑着反问,并没有把他的问题当真。
“我是说…如果!”
炫夜谨慎地再次追问。
“如果?!”
野火微挑起眉头,故意做出凶巴巴的姿态。
“如果你真的骗了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我会把你碎尸万段,洒到湖里喂鱼!”
炫夜突然生起气了,转过脸看着她,他沉声吼道。
“我是认真的!”
转过脸,野火疑惑地迎上他的目光。
看到他深沉的脸色,她这才意识到他真的不是开玩笑。
记住,你的味道!
抬起手掌,野火轻轻用双手捧住炫夜的脸,血红色的眸子深沉地慈祥着他的眼睛,语气少有的低沉和严肃。
“臭小子,我最恨人家骗我!
所以,你绝对不可以骗我,要不然,我一定会伤心死的!
因为,我喜欢你!”
之前,炫夜曾经幻想着,当他听到野火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会有阴谋得逞的开心和胜利的喜悦。
可是.
现在,真真正正地听她从嘴里说出来,他反而却是一阵阵地心疼着。
面对她的眼睛,他找不到合适的言语。
只是猛地张臂,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似乎,只有抱着她,感觉着她的体温,他才会觉得真实一点。
这一次,野火没有调侃.
她只是静静伸过手去,环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口,一边听着他的心跳一边说道。
“臭小子,答应我!”
炫夜心如针刺,却说出来半个字。
沉默。
“你混蛋!”
一把推开他,没有得到答案的野火猛地起身,转身便要离开。
一步,二步…
等她走到第三步的时候,炫夜已经控制不住地掠身过来,从后面拥紧了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发间。
“不要离开,我…我答应你!”
野火促狭地扬起唇角,她哪里舍得离开他呢?!
她不过就是想要听他亲口说出他的不舍而已。
没有再多说半个字,她缓缓在他的臂弯中转过身来,两只手臂滑上来缠住他的颈,掂起脚尖,轻轻吻住了他的唇。
收紧胳膊,炫夜疯狂地回应她,直接将她扑倒在了草地上。
“记住,你要永远记住我!”
不管明天如何,不管以后如何,无论如何,他都要让她记住他。
而他,也要把她记在心里。
她的脸、她的唇、她的味道、她的身体轮廓…她的所有。
深深地,永远地…记住!
七位,绝色少年!(1)
九天书院,刀字部。
小小的简陋宿舍里,却有七位美少年。
除了玄羽、令狐景天、风雷之外,还有皇甫贤、九儿以及躺在床上的墨非,
另外还有一位,却是刚刚从冰雪国中返回来的二皇子蓝玉。
这七位哪怕只是单独一位走出去,都足以让整个书院的女弟子们为之惊叹。
只不过,现在,他们齐聚在这里,为得却是一个女人。
当然,此刻的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担心的,在意的,喜欢的,钟情的那个人.
现在却正在向着他们的方向赶来,血红色眸子里杀气腾腾。
“九儿,怎么样?!”
令狐景天再一次询问道。
“八哥,不要急,如果你再问下去,我怕我会找错穴位的!”
九儿微皱着眉尖,眼底隐有不耐烦的神色。
昨天晚上,墨非已经有苏醒的迹象,
现在,可是最关键的时候,稍有偏差,可能就会让所有的努力前功尽弃。
他倒不是怕要从头再来,他只是担心,他的小火儿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待。
所以,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其他几人,虽然同样也在担心,却是不敢再开口。
皇甫贤更是把呼吸都放轻了,就是怕影响到九儿的行针。
从腹部到胸口,金针迅速地按着穴位的顺序上移,
每入一针,九儿都要用内力保持住针刺入时的力量,以将墨非体内的淤血按照他金针的指引排出。
看似轻描淡写的走针,每一针,却都要消耗他不少的内力。
金针行到墨非胸口的时候,九儿饱满的额头已经溢满了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