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吃什么!”楚天骄抬手指住厨房里专门司汤粥的周家娘子,“你来教教我怎么熬燕窝粥!”
贺兰寂为她做了那么多次饭,她今天也忍不住亲手尝试一番。
随在周家娘子身后走进厨房,她轻轻地抚了抚依旧平坦的小腹,心中暗自代语,“你父亲出得朝堂下得厨房,你娘我自然不能输给他!”
淘米、加水、起火…直到火起开锅,改成细火慢熬,所有的一切,她俱是亲自动手。
“粥要向一个方向搅,这样熬出来的粥才会稠粥香甜!”周家娘子在旁边细声提醒着,还不忘半真半假地拍马屁,“王妃聪明非常,只要用心,必然能做得一手好饭菜!”
“周家的…”
外面有人高声急唤,周家娘子答应一声,提醒楚天骄不要烫掉,这才转身奔出门去。
火边,楚天骄小心地搅着火上的粥。
屋角,一阵细碎声响,然后一只肥硕的老鼠就从桌子下钻出来。
“怎么?!”楚天骄挑眉转脸看向那只反常的老鼠,以她的耳目,自然早已经发现它的存在,“你不是要告诉我你是闻到我的粥香才出来的吧?!”
老鼠自然不会回答,只是将嘴里叨着一个东西放在地上,又唧唧地叫了两声,这才像人一样向她行了一礼,转身迅速地钻回鼠洞。
注视着地上那只小小的白色纸卷,楚天骄眼中闪过深沉之色。
“老白啊老白,你又想要玩什么?!”轻语着走过来,她弯身捡起地上的纸卷,小心展开,看清纸上字迹,不禁面色微变。
素洁的白纸上,只有淡淡几个字,“吾在小吃街静候王妃尽地主之谊,还未准备好要见王爷,故肯请王妃单独应约,若夫妻同来,恕白不肯现身”。
落款处,一个极洒脱的字——白。
满纸随意,没有半点过激言语,言词之间,极尽诚恳。
第39卷 第778章:药VS酒,王VS王!(9)
药VS酒,王VS王!(9)
咕噜!
紫砂锅里的粥因为没有及时搅动溢出,淌在火焰上,发出丝丝声响,转身捏起勺子重新伸出锅中轻轻搅动,楚天骄一手捏着字条,心中却在盘算着老白此番用意何在。
“王妃莫怪,刚才有些事情耽搁了?!”外面,周家娘子急急地行进来,一路走一路说着报歉的话。
“不妨事!”楚天骄随手将字条收到袖中,“你看着火,我去锦福楼买些王爷带吃的蟹黄包子回来!”
周家娘子满口答应着接过勺子,楚天骄行到门外,仍不忘停步叮嘱,“王爷这几日都不曾好好休息,不要着人吵他,粥熬好就放在那里凉着,且等我回来再端与他吃!”
行出院门,她并没有飞身前往,而是命下人套了马车送她过去小吃街,郎中叮嘱她要安神静养,这武功自然是能少用便少用。
马车一路急行,很快便行到小吃街入口,锦福楼正是这条街的黄金地段,令车夫停下马车,楚天骄挑帘下车,吩咐车夫在街外等着,人就自顾自地行进街中。
一路行来,不禁触景生情,想起那时与贺兰寂从街头吃到街尾的情景,唇边便泛起一抹笑意。
向前行了没有多远,她已经注意到路边摊子上背对着她坐着的一位白衣男子。
纵然,这街上有无数人穿着白衣,纵然他只是用背对着她,纵然他的身上带着一只大大的斗笠,她仍是一眼就认出那个背影。
不是熟悉,而是因为不同。
那个人纵然是穿着最普通的衣衫,站在万人之中,你也会一眼将他认出。
那就是白,那就是妖族的王!
脚步略微一顿,片刻楚天骄已经恢复常态,信步行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扬声对老板唤道,“两碗酸汤米线,不放辣椒!”
“您稍等,马上就来!”老板在火边答应着。
对面,一直斜斜垂着的斗笠一点点地挑起,露出斗笠下风华绝代,纵是见过千百次,仍是让人常常生出惊艳之感的脸。
“天骄,好久不见!”白的语气,就如同在和一个老朋友打招呼。
楚天骄挑挑眉尖,“好像,也不是很久吧?!”
“算起来,确实没有多久!”白含笑注视着她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可是看着你的脸,总有一种好像隔了数年之感!”
楚天骄自嘲地扬扬唇角,“那是因为我长大的快了些!”
“酸汤米线!”老板报着菜名将两碗泛着热气的米线放在楚天骄前的桌子上。
“一碗,给他!”楚天骄向对面的白扬扬下巴。
老板答应着将一碗放到白的面前,目光触到他的脸,瞬间石化,手中的碗也不禁脱手落下,眼看着就要倾散满桌,电光火石间,白看似懒洋洋地伸出手掌,轻描淡写地接住汤碗,满满一碗米线,半汤汁水也不曾洒落。
“这里好像不太适合聊天!”白的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几分自嘲。
“那我们换个地方!”楚天骄站起身,从身上摸出一块碎银丢在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老板手里,“锦福楼的蟹黄包子味道不错,贺兰寂一向喜欢,你也去尝尝吧?”
第39卷 第779章:药VS酒,王VS王!(10)
药VS酒,王VS王!(10)
锦福楼。
启天城中最豪华的包子馆,只要你能想到的馅,在这里你都能吃到,蟹黄包子并不是最贵,却最得贺兰寂的心思。
三楼雅室,偌大圆桌,白与楚天骄分坐两端,被一张桌子隔在两个世界,远没有之前在临海城同吃一串鱼丸时的无间。
看着面前满是佳肴的黄梨木桌,白突然觉得有些伤感。
“你早在临海城的时候,已经猜到了?!”他隔桌而问。
“不,在更早之前!”楚天骄轻扣着桌子,“早在,见到你之前!”
白少有的皱眉,“那么说,一切都是假的?!”
“我虽提防你,却也觉得,或者我们也不是没有朋友的可能!”楚天骄在桌子这边摇了摇头,“只可惜,你是妖王!”
“妖和妖王,有什么区别吗?!”白又问。
“几日前,你害我们损失了三千精兵,失去足有万倾的丛林!”楚天骄抬目迎上他的目光,“这件事情,一个普通的妖族不能决定,但是妖王可以!”
“在许久之前,那片丛林,甚至包括从林向前千里,都是我妖族的领地!”白的语气里透着一抹不甘。
“你也说,那是之前!”楚天骄环视一眼雅室的墙壁,“贺兰寂第一次带我来这里吃包子的时候曾经说过,这家包子馆三年前还在城西,原来这里是一家面馆,难道现在面馆的主人还会说这里是他的地方吗?!”她略顿了顿,语气里已经染上几分冷意,“纵然他真的有胆子说,想来这包子馆的主人也会毫不客气地将他打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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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福楼后院。
店小二小心翼翼地从酒窑里取出至少沉了十几年的花雕,捧着那只不大的酒坛好像捧着世间稀世的珍宝,拍开泥封,他深深地嗅了嗅空气中飘出来的酒香,这才揭开泥下的红布,将手中的酒屉伸进去,打出酒来灌进桌上的银酒壶,“赤焰王妃果然是大手笔,十年花雕,滴若黄金啊!”
空气中,突然多了些香气,不是酒香,却比酒香更诱人,店小二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目光一点点地变得混沌。
啪!
一声轻响,一包药粉落在桌上的酒壶边。
“放进去!”
店小二脑海中,一个声音霸道地下令。
“放进去!”店小二轻声地重复着,机械地捏起桌上的药包,将里面的药末倒入壶中,纸包随意丢在地上,轻轻摇晃,药末入酒,瞬间消散无形。
屋内,只剩下酒香,店小二身子一震,重新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正捧着酒壶发呆,只是疑惑地挑了挑眉,忙不迭地将酒坛封好,将酒壶放在木托盘上行出酒窖,一路行进厅堂,直上三楼,轻轻地敲了敲吉祥厅的房门。
“客官,您的花雕酒!”
“送进来吧!”楚天骄脸上冷色淡去,表情已经重新恢复面对朋友的姿态,接过店小二送来的酒壶,将桌上的两只空杯倒满,亲自送一杯到白面前,自己则捧起另一杯,“这酒配着蟹黄包最是美味,你尝尝看!”
第40卷 第780章:她,如此诱人!(1)
她,如此诱人!(1)
“是吗?!”白夹起一只蟹黄包,送到嘴边,大大地咬了一口,品了品,又端起酒杯来,小抿一口,片刻眼睛满足地微眯起来,“果然,不错!”
楚天骄将杯子送到唇边,张嘴未饮,唇挨到杯子,终还是没有饮酒,而是将酒杯又重新放回桌上,差点忘了自己的孕妇身份,看来以后这一年,酒这个东西她是碰不得了!
“怎么?!”白微挑眉,“这味道,你不喜欢?!”
“最近身体不适,不宜饮酒!”楚天骄端起茶杯,“我以茶代酒,你不会见怪吧?!”
“自然不会!”白向她一笑,扬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楚天骄就在桌子这边向他扬了扬茶杯,以茶代酒相敬。
白边饮边吃,只片刻已经吃下一屉包子,半壶酒,放下空杯,他拈起桌上的帕子轻轻擦掉唇边的酒渍,“你已尽完地主之谊,我也是该说出此行来意的时候了!”
优雅起身,他懒洋洋伸手到袖中,手掌再出来时指间已经多出一卷东西,白轻挥手掌,桌边的一根筷子上紫芒闪过,筷子瞬间离椅刺入墙上,行到墙边,他双手轻抖,手中那卷东西就舒展开来。
楚天骄好奇地看过去,只见那块白色布帛上精细地绘制着整片天佑大陆的地图,从北方雪原到南方沼泽丛林俱在。
地图上,下方临海的地方,整个南方沼泽和原始丛林被一道朱砂圈住,分外明显。
“老白,你这是什么意思?”站起身,楚天骄缓缓行到他的身侧,与他并肩注视着墙上的地图。
白轻抬手掌,白皙纤长的指尖顺着那只朱砂绘就的圈子划过,“我要这片沼泽和丛林!”
看到他展开地图,看到地图上那只朱砂圈,楚天骄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他的用意,听到他所说这一句话,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只是微侧脸,迎上他滟潋的目光,冷语问道,“凭什么?!”
她与他近在咫尺,甚至他可以清楚地嗅到她发上传来的淡香,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脸颊上细细地一层茸毛。
她的眸子,明亮的胜过龟族族长送与他的黑色珍珠。
她的唇,被茶水润得明亮而诱人。
与她目光相对,白突然一阵失神,这个曾经的小丫头,长大之后竟然如此诱人吗?!
本能地将身体转身她,白的眸子咄咄地注视在她的身上,定格在她诱人的唇,“你长大了!”
楚天骄微挑眉毛,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异样,那目光让她有些不自在,“老白,你跑题了!”
“我突然有些后悔,或者那天不该把五彩石甲给你!”白上前一步,几乎与她紧贴在一处,一向总是不染半点尘埃的黑眸里,早已经燃起火焰。
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
她是你的,她应该是你的,她必须是属于你的!
拥她,吻她,占有她!
心早已经跳得急切,仿佛呼吸也变得火热起来,燃尽所有的理智和冷静。
他的手掌本能地伸过去,在楚天骄后退之前,拥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掌则勾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扬着脸迎着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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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卷 第781章:她,如此诱人!(2)
她,如此诱人!(2)
“我哪里比不上贺兰寂?!”他的声音干涩的沙哑,没有平日里的悦耳,反而透着几分撩人的诱\惑。
楚天骄微眯着眸迎上他的眼睛,语气冰冷,“老白,放开我!”
“如果我不放呢?!”他邪邪地勾起唇角,一点点地向她的脸凑近,黑眸邪魅诱人,颊上微泛着些潮红,却有别样的风姿。
这样的一个男子,这样的一个笑意,足够让天下间所有的女人趋之若鹜,心苦情愿地向他献出自己。
除了,楚天骄。
右膝勾起,她狠狠地将自己的膝盖磕在他的小腹,借着他吃疼脱力的瞬间,鱼一样从他的手臂间划出去,退到桌边。
“老白,你疯了?!”
白很快直起身子,小腹处传来的疼痛让他有一个瞬间的恍惚,不过只是片刻,他已经重新露出邪魅之态,随手挥出右手,一层淡淡的紫色结界就封住整个包厢。
然后,他再一次向她走过来。
他的笑容,透着十足的危险。
微眯眸子,楚天骄心念微动,已经从乾坤袋里取出九天泪弓,随着她右臂舒展,水蓝弓弦瞬间开或满月,“老白,你再近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你以为,它能拦得住我?!”白垂脸看看她手中的弓,继续向前走过来,脚步不曾有半点迟疑。
嗡!
随着楚天骄右指松开,弓弦嗡得声绷声,一道蓝色气道立刻破弦而出,笔直地刺向白的胸口。
白不躲不闪,只是抬起左手,仿佛很随意地轻挥衣袖,足以将魔营大门都击得粉碎的气箭在他的袖子面前就仿佛是一道微弱的风,轻易就被扇碎,化成无数蓝色光点。
楚天骄闪身后退,左足刚在窗边落下,颈后已经掠来白温热的呼吸,“天骄,你终究还是舍不得杀我!”
楚天骄想要移动时已经晚了,一条银色长绸瞬间缠住她的双腿和手臂,她跟本就没有办法移动。
伸出手臂扶住她失去平衡倒下的身体,白笑得一脸得意,“纵然如你,也终难免对我动心!”
“哼!”楚天骄从鼻中挤出一句冷哼,“刚才,我应该杀了你的!”
抬手理开她脸上的几丝乱发,白笑得妖娆,“你们这些女人,总是口是心非!”
转身将她压在墙上,他一边垂脸向她的唇再次吻下,另一只手掌就急切地刺入了她微微有些松散的衣襟。
嘭!
一声闷响,紧闭的窗子被人一脚踢开,伴着一声如龙吟般的枪鸣,裹着紫色光华的金色长枪瞬间如蛟龙出海,刺向白的后心。
感觉到那强大的威压,白纵然万般不舍,却也只能放开怀中那诱人身体,放弃那已经近在毫厘之间,只需再向前一点点便可品尝到的香唇,闪身急退。
终究,是晚了一步。
枪尖擦着他的衣襟掠过,割破素白如雪的长袍,在他洁白如玉的后背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没有继续攻击,贺兰寂急行两步,在楚天骄倒地之间,接住她的身体,“别怕,我在!”
第40卷 第782章:她,如此诱人!(3)
她,如此诱人!(3)
白轻挥手,缠住楚天骄手足的银绸立刻脱离她的身体,落回他的手中。
感觉到后背上传来的刺痛,白眼中闪过一抹清明之色,身子一闪,已经化成一道银光消失在窗外。
没有追赶,将她扶到椅边坐下,贺兰寂轻手轻脚地将她被扯得有些松散的衣襟理正,手掌怜爱地抚上她的脸,“你没事吧?!”
“没事?!”楚天骄向他安慰一笑,“你来得很及时!”
贺兰寂的目光掠过落在地上的九天泪弓,“为什么没有用射日之箭?!”
他的语气里,裹着一抹疑惑,还有一丝埋怨。
“生气了?!”楚天骄抬指轻戳他的胸口,笑得暧\昧,“还是吃醋了?!”
“我只是担心你!”贺兰寂半嗔半怜地捏住她的下巴,“不是说凡事共进退的吗,为什么又单独行动!”
楚天骄端正脸色,“因为我知道,你会来!”
“你…”贺兰寂与她目光对视,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精光,“难道…你感觉到了什么?!”
楚天骄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过身去,用手捏起一只蟹黄包,掰成两半,送到鼻子下来,仔细地闻了闻,又转身送到贺兰寂手中,“包子似乎没有问题,你闻闻看,可有异样?!”
贺兰寂接过包子,轻轻地嗅了嗅,赞同地点点头,“没有问题!”
这种包子,他经常吃,对这个味道,自然也是熟悉的很。
楚天骄的视线掠过桌上的菜品,最后落在那只酒壶上,“那么,就是酒的问题了!”
白原本形色正常,突然异变,她很敏感地猜到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问题,所以才没有使用射日之箭,而是只用九天泪弓来抵抗。
探手拈过自己的杯子,她仔细地将酒送到鼻边,细细地嗅了嗅,又仔细地观察了酒色,不禁轻咦一声,“没有问题,这怎么可能?!”
贺兰寂也疑惑地拈过杯子,嗅了嗅,“沉年花雕,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啊!”
“沉声花雕!”楚天骄手指轻扣着桌面,突然眼中一亮,“我想到了,是紫桃!”
“紫桃?!”贺兰寂有些疑惑地重复着这个并不熟悉的名字,“是什么东西?!”
“和蜜桃差不多的一种魔植,因为花是紫色,必明紫桃,这种桃子和平常的桃子一样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甚至还不如水蜜桃好吃,只不过,桃仁却有些异样药效!”楚天骄的目光落在那只银酒壶上,“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种桃仁的味道与花雕的酒香相仿,所以我才会闻不出来!”
贺兰寂目光若有所悟,“那紫桃的桃仁有何异样药效?!”
“明明猜到还要再问!”楚天骄斜他一眼,“自然就是…催情!”
贺兰寂暧昧一笑,“你可有种子?!”
楚天骄疑惑地看他一眼,“何用?!”
“当然是种上几棵,回头取仁留用!”贺兰寂一脸地理所当然之色。
楚天骄向他翻个白眼,缓步行到窗边,注视着包子铺后面的厨房和酒窖,目光冰冷,“一石三鸟,这个布局的人,不简单呢!”
第40卷 第783章:她,如此诱人!(4)
她,如此诱人!(4)
这件事情,不过发展到什么地步,对于他们三人来说,都绝对不是好事情。
如果白真的得逞,且不说她心中不快,贺兰寂必然不会与白干休,就算白没有得逞,若她想不到这紫桃,怕她与白之间也要生出嫌隙,如果贺兰寂与白大斗一场,那结果更是不敢想象…
“这是什么?!”贺兰寂注视着墙上的地图问。
楚天骄牵着他的手行过来,在地图上站住,“白说,他要那片丛林和沼泽!”
“凭什么?!”贺兰寂蹙眉反问。
楚天骄扬唇而笑,“我当时也是这样问他,只可惜他还未回答就毒性发作!”
“臭丫头!”贺兰寂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下一次,不许再这样赌,若我来得晚了,该当如何?!”
他的眸子里,满是心疼。
“若论起来,白确实是个让人动心的男人呢!”楚天骄故意调笑道。
“你…”贺兰寂眉尖轻挑,上前一步,将她挤在墙上,手掌霸道地捏住她的下巴,唇就凑到她耳边,“可是想要挨罚?!”
“好,我说,我说!”楚天骄缩起脖子,感觉着他的呼吸掠过肌肤,已经全身酥痒起来,“其实我在他身上留了一颗种子,如果你再不来,我就会引发那颗种子,天骄身为王爷的女人,怎么能容其他男子侵犯!”
“算你乖!”在她耳畔奖励似地亲吻一计,贺兰寂放松按着她的手掌,挺直身子看向墙上的地图,“他在哪儿?!”
既然她放了一颗种子在白身上,那么她自然就有办法找到白的位置。
“你要杀他?!”楚天骄疑惑皱眉。
“怎么,舍不得?”贺兰寂垂脸迎上她的目光,语气半真半假,眸子里还有几分玩味。
“有什么舍不得,反正你也不会允许我再三夫四侍!”楚天骄暧\昧一笑,旋即已经端正脸色,“只是,你们两个不能动手!”
“虽然不能让你三夫四侍,不过你夫君我也不是小气到连朋友也不许你拥有的人!”贺兰寂宠溺地捏捏她的小脸,“我不是要和他打架,只是想要正式地见见这个曾经的老朋友!”
楚天骄皱眉思索片刻,“这件事情,需要绝对保密,我看我们晚上去,他体内有毒,身上有伤,想来也跑不了太远!”
“好!”贺兰寂捉住她的手掌,“那我们先回王府!”
“不行!”楚天骄挥手取上墙上的地图,扬起声音对门外唤道,“小二,去把我打包的蟹黄包拿来!”
她来这里,除了见白,还是为了帮他买包子。
不多时,小二已经提了用油纸裹着的热包子进来,看到屋内少了那位嫡仙一样的男子,多了这样睥睨天下的帝王样男人,眼中目光闪了闪,到底是不敢多问。
贺兰寂自然更是懒得理会他,当下摸出一锭银子丢在桌上,抱了提着包子的楚天骄飞掠出窗。
二人回到王府,为了迷惑那布局之人,又故做姿态地吩咐龙翔带人搜索全城,寻找一个穿着白衣,貌美如仙,背上有伤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