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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名一个武者,能够死在这样的一把名剑之下,也确实是一种荣耀。
楚天骄并没有听过这寒月剑,却也从这剑身上的凌厉剑气感觉到此剑怕也是非常之剑。
“慢着!”高喝一声,楚天骄急急地迈前两步,站到龙翔面前,向着白衣男子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我想,你真正想要的是它吧!”
淡绿色袖管缓缓滑下,露出她纤细得似乎轻轻一握便能折断的白皙手臂,夜色中,那只翠绿古朴的永生之藤隐约似有光华在流淌。
白衣男子的目光在永生之藤上片刻停留,第一次郑重地转向楚天骄的脸。
起初,见这个小丫头呆在一边,跑也不跑,他只以为她是吓呆了,纵是之前匆匆一撇,也并没有仔细看她容貌。
对于龙翔和亲卫兵,她是小王妃新主子,对于他来说,她不过就是这永生之藤暂时的主人,仅此而已,他甚至对她长什么样子都不感兴趣。
这一眼,才算是真正地看向她。
迎上那对深邃如潭,在夜色中毫不回避看向他的眼睛,月流华突然意识到,这个小丫头,似乎并不像她外界传闻那样的乖巧。
“不错!”他双唇开合,淡淡吐出两个字。
目光移向手臂上的永生之藤,楚天骄淡淡地问道,“若我给你,你能饶他一命?!”
二步后,龙翔听到她嘴里吐出的这一句询问,却是又一番震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最后一刻,站在前面保护他的竟然是这个看上去柔弱地风都吹起的小女孩。
心中紧张一泻,他身子晃了晃,无力地跌坐在地。
月流华轻吸了口气,注视着那个一本正经向他提问的小女孩,他轻轻挑眉,“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楚天骄并没有因为他的跋扈而动容,脸上依旧如刚才一样没有半点变化。
人有三急啊,王爷?!(2)
人有三急啊,王爷?!(2)
“这东西现在自动套在我的腕上,你有办法将它取下来吗?!”她语气平淡地问。
“大不了,砍断你的手!”月流华轻描淡写地道。
永生之藤的奥妙,他也知道一些,自然也清楚这东西会自动收缩以适应主人的手臂大小,所以在楚天骄亮出手掌的时候,他已经想出了办法。
“这倒也是个办法!”楚天骄微转脸,目光重新转脸白衣男子的脸,唇边却突然扬起一抹轻笑,“可惜,我并不想变成残废!”
她那是什么笑容,他分明捕捉到了她眼中闪过的戏谑。
她,在耍他!
月流华目光一沉,握着剑的手指不自觉地紧了几分,“那可由不得你!”
他的声音已经没了刚才的平和,这几个字,却似比他手中的剑还要冷上几分,“你”字话音未落,他的右手已经猛地挥下,伴着剑身上闪过的光华,一道银白色的剑气顿时从剑身上脱体而出,仿佛一道月光,向着楚天骄套着永生之藤的左手手腕凌厉□□。
剑气如霜,擦过空气发出咝咝的声音,似乎要将这夜色都冻结一般。
龙翔识得厉害,心中想要扑过来救援,却也知道来不及了,对方的剑招如此之快,他现在不要说是出剑,站起来都是个问题,拼力起身,他口中大喊,“小心…”
龙翔这边急得快要吐血,楚天骄却是站在原地,目光中没有半点恐惧,闪动着的似乎是狡黠的笑意。
现在这种时候,逃是没有用的。
楚天骄当然不会做没用的事情来浪费时间和精神,与其逃避,倒不如她抢到先机。
早在她刚才上前一步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行动,白狐身上,无数的青草迅速无声地生长,悄无声息地缠向它的四足,月流华头侧不足一尺处的灌木上,一颗原本刚刚冒出来的新芽,也无声地抽出茎来,她的脚下,一只裸露在外的树根亦已经吐出一颗新芽,在她说话间的时候,两片新叶亦已经无声地托住她的双足。,,,,
人有三急啊,王爷?!(3)
人有三急啊,王爷?!(3)
眼看着对方挥剑劈下,她心念一动,垂在袖间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同时勾起,便要催动足下树茎和那只生在白衣男人头侧的灌木。
树木虽脆弱,生命之力却强韧。
一只嫩芽可以顶破泥土,一根嫩枝也同样可以刺穿头骨。
一声尖啸,在月流华挥剑而出的时候响起。
黑色人影,仿佛一道黑色电光,从半空弹射过来,楚天骄的两只刚刚勾起一半,腰上突然一紧,人便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一声轻响,银色剑气割过黑色袍摆,擦着正欲起身的龙翔的头发掠过,噗得一声,击中他身后不远处的一株大树。
龙翔只觉头上一寒,整个人便被一股强劲的气流撞回地上,胸口又是一阵闷疼。
咔嚓!
那颗被剑气击中的树,在他跌坐回地面的时候,亦已经向着后侧沉重倒下,瞬间尘土飞扬,碎叶枯枝漫天。
多年之后,龙翔大将军忆起这晚之事,直叫自己幸运,若再站直半寸,只怕断得便不是那颗树,而是他的头。
这突来的异外,也是楚天骄的意料之外,她本能地收起灵力,抬脸看向抱住她的人,随着她收起灵力,原本已经生长起来的枝叶也瞬间停住。
月流华微眯眸子看向这突然出现的黑影,就连他也没有注意到,他头侧突然生出来的枝条,刚刚还离他的脸足有一尺远的树枝,就在刚才的一瞬已经到了距离他的太阳穴不足两寸之处。
那个小女孩,差一点便要了他的命!
楚天骄本能抬脸。
只见,月色中。
抱着她的那人黑色长纱飘起,将原本隐于纱蔓后的一张脸尽露无遗。
虽月色暗淡,这样的距离,她仍是看清了对方的脸。
剑眉、星目、挺鼻、薄唇…眼前的这张脸,比起诡异如妖的月流华丝毫也不逊色,还较之少了几分妖气,多了几分威严。
尤其那对眼睛,黑漆漆比这夜色还要深邃,却不染半点水色,仿佛千尺寒潭万丈深渊,让之视之生畏的同时,偏又会情不自禁地生出好奇,想要走近探看。
人有三急啊,王爷?!(4)
人有三急啊,王爷?!(4)
“王爷!”
认出那个落在他面前的背影,龙翔的声音里,满满地都是惊喜,只是唤出这两个字,他的人便彻底虚托,昏迷了过去。
他的身体本已经严重透支,不过就是靠着保护王妃的这个信念才一直支撑着没有倒下,现在看到主子来了,知道王妃不会再有危险,他心情一松,体力也就到了能够支撑地尽头。
放下怀中的楚天骄,手臂顺势将她拦到身后,贺兰寂的目光隔着重新垂下来的黑纱看向坐在白狐背上的月流华,“没想到,第一个出来抢的会是月家的人!”
“既然你认得我,废话也不必多说!”月流华粉红色的眸子淡淡地注视着他遮脸的黑纱,目光里隐约闪过一抹兴奋之色,抬起手中寒月剑,他毫不客气地出手。
弯剑上,银色光华大盛,甚至比天空的月光还要明亮,但是并不让人觉得温暖,周围的空气似乎又寒冷了几分。
弧形剑气脱剑而出,这一剑比刚才袭向楚天骄手腕的那一剑要快得许多,刚才月流华的出手明显有所保留,不过面对传闻中的强者贺兰寂,他这一击却已经用出九成力道。
“哼!”贺兰寂淡哼出声,左手轻甩,一道赤色光华便从他的掌心溢出,化成一个圆形的护罩,将他身后的楚天骄和龙翔二人罩住,与此同时,他的右手亦已经迅速抬起,空中一物的指间多出一把燃烧着烈焰的长枪。
如果仔细看向那长枪,就可以发现,那长枪并没有实质的枪身,与其说那是一把长枪,倒不如那是一束枪形的火焰更准确。
火焰蒸腾,将贺兰寂的一身黑衣都笼上一层淡淡的红晕,眼看着银色剑气□□,贺兰寂扬手便是一枪。
火焰长枪,笔直而起,直迎那道银色剑气,却是一招“蛟龙出海”!
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击,却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枪身上的火焰更随着枪势狂烈燃烧起来,枪尖的位置,赫然腾成一个赤红的火球。
坐在狐背上的月流华,似乎是不太适应那突然亮起的火焰一般,迅速眯起眸子。
人有三急啊,王爷?!(5)
人有三急啊,王爷?!(5)
嘭!
一声闷响,贺兰寂的枪尖已经迎住那道恍如弯月的弧形剑气。
时间仿佛亦为之凝固了一瞬,刹那之后,以枪尖迎住剑气的位置为中心,气流猛地爆裂开来,轰然四散,其中隐约夹杂着火星和银色光点。
两个人的衣和发都被那劲风吹荡得高高扬起,仿佛风卷残云,两侧的灌木和高及膝盖的野草都被那强烈地气流吹得向旁倒去,无数碎枝落叶扬起。
楚天骄和龙翔有护罩保护,仍是感觉到了脚下地面都似乎微微一震,那层半透明的红色护罩也是剧烈地颤抖了几下,表面荡起水波一样的纹理,很快又恢复正常。
一枪击破对方的剑气,贺兰寂并没有等待,整个人已经从草地上飞掠而起,人在空中,右臂急吐,刺出第二枪——长虹贯日。
火焰长枪刺破空气,楚天骄人在护罩之内,都感觉到身周的温度瞬间升高,注视着那个矫健的身影,她的眼中也是闪过异色。
一般说来,玄术师对敌,都是远战以玄术攻击对方,这位赤焰王竟然用这种类似于武士攻击的方式出手,而且看他的动作,这套枪法与他的玄术配合已经十分娴熟。
难道说,他是玄武双修不成?!
月流华眼看着对方腾身而起,握着的剑本能收紧,另一只便轻拍身上白狐。
以他的心智,也不难看出贺兰寂乃是玄武双修,刚才那一击足以证明,单论玄术贺兰寂已经与他不相伯仲,再加上他的武技,月流华这样近战对敌明显地吃亏,当下便要退出圈外。
不料,这平日里与他心意相通的白狐,身子颤了颤,竟然没有立刻跳开。月流华哪里知道,早在刚才,楚天骄与他对话的时候,已经悄悄地将他的坐骑束缚。
一根野草,或者脆弱,十根、百根、千根呢?!
白狐虽是灵兽,毕竟也只是一只灵兽,感觉到脚下的异样,也只当是风吹草动,哪会想到自己的四只蹄子都被人束住。
感觉到这一切的时候,这只以灵敏和速度见长的七阶灵兽,也不禁心中一乱,努力地想要挣脱束缚。
人有三急啊,王爷?!(6)
人有三急啊,王爷?!(6)
楚天骄的“百草缚”可以轻易地缠住一只狂奔的野猪,便是这只白狐,也不可能一下子挣断。
月流华玄术虽妙,身体却和大多数玄术师一样显得有几分孱弱,平日里就是靠着这坐骑以弥补行动迟缓的不足,现在身上坐骑竟然没有移动,他心中顿时大惊。
这个时候,贺兰寂的长枪却已经迎面而来。
高手,就是高手。
月流华心中微乱,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空着的左手猛地举起,一只淡金色盾牌就浮现在他的掌心,迎住贺兰寂刺过来的火焰枪。
这只盾牌,比起刚才防御龙翔的护罩可是强劲了许多,盾身上流光溢彩,已经坚实如实体,不仅如此,他雪白的长袍上也同时现出淡金色的实体甲胄,正是金系玄术至强地防御术——无缝金身!
呼!
火焰枪笔直刺过空气,眼看着便要击中那只金盾,却突然枪尖一抖,滑过盾侧,变刺为扫,拍向月流华的左肋。
“初雪!”月流华急喝,身上白狐全力一跃,这一次,终于挣脱足下缚足的草茎,斜跳开去。
白狐的动作够快,只可惜,贺兰寂的枪比它还快。
火焰枪的枪尖仍是扫中月流华的左臂,腾起的火焰将他荡起的银发都烧焦了一片,好在白狐初雪动作敏捷,急急向旁一跃化去月流华身上的侧击之力,月流华才勉强没有落下狐背去,原本冰肌雪肤的左侧上落下长发的灰烬,尽显狼狈。
不等主人再吩咐,白狐已经狂奔进灌木林,转眼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之中。
贺兰寂稳稳落在草地上,向着白狐消失的方向看了两眼,并没有追逐,右掌一握,手中火焰长枪便消失无形,同时扬唇打个唿哨。
一直在半空中盘旋的金睛雕,看月流华逃走,立刻向着灌木丛的方向俯冲过去,听到主人的哨声,当即折身回来,落在贺兰寂的身侧。
“他只是轻伤,你若去了,只是送死!”抬手拍拍眼睛似乎写着不甘的金睛雕,贺兰寂的目光在刚才白狐站立处片刻停留。
人有三急啊,王爷?!(7)
人有三急啊,王爷?!(7)
终于,还是转身过来,看向了身后的楚天骄和龙翔,“他怎么样?!”
这四个字,却是询问楚天骄。
月流华落败而走,楚天骄立刻就蹲下身去,替龙翔把脉。
“伤得很重,不过不脉尚存,应该死不了!”松开龙翔的手腕,楚天骄淡淡摊手,“不过,我救不了他!”
她这一世的母亲楚怜本有医仙美誉,医术自是非凡,楚天骄在她身边五年,对医术并没有太多兴趣的她,多多少少也学了些医道。
当然,除了使用生命回复的玄术之外,其他的她只是学了皮毛。
有向母亲立下的誓言在先,她自然不会用玄术医治龙翔,贺兰寂可是一代藩王,自有手段为龙翔求医,龙翔肯定是死不了的,最多就是受些苦处。
听楚天骄如此一说,贺兰寂轻轻颌首,突然探手过来,抓住她的左掌。
“你做什么?!”楚天骄被他抓住,顿生不悦,无限力量悬殊,挣了两挣并未挣脱,贺兰寂的指甲却已经滑过她的皮肉,在她娇嫩的手腕上留下一道伤痕。
皮肉吃疼血珠溢出,楚天骄挣扎得越发厉害,贺兰寂却只是紧握着她的手掌不放,同时抬起另外一只手掌来,沾了她的血,抹在那只永生之藤上。
看出他行动诡异,楚天骄疑惑地停住挣扎。
恰在此时,异样初现。
永生之藤沾了她的血,闪了两闪,竟然继续缩小,一点点地陷入她的肌肤内。
纵是如此,楚天骄却并未感觉到半点痛楚,反而觉得一股强大的生命之力从手腕传记全身,从头到脚,只是生出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和痛快。
随手从身上扯出一块帕子,贺兰寂利落地裹住她腕上伤口,“如有人问起‘永生之藤’,只是被月流华抢走就是!”
楚天骄心中疑惑,还要再问什么,贺兰寂却已经松开她的手掌,看向她身后从树林里走出来的那些亲卫团剩余兵众。
目光掠过那些身上满是血迹的手下,贺兰寂脸上并没有太多情绪波动,只是淡淡询问道,“情况如何?!”
人有三急啊,王爷?!(8)
人有三急啊,王爷?!(8)
“回王爷!”一个似乎是小头目模样的亲兵松开手中扶着的手下,急步行到贺兰寂面前,胳膊上还在流血,却仍是站得笔直,“目前剩余士兵一百五十六人,其中四人重伤需抬行!”
“点起篝火,取出药品简单医治,天亮后,整装出发!”贺兰寂手掌一翻,掌心已经多出一只红色瓷瓶,随手倒一粒于掌心,将剩余的送到那小头目面前,“将里面的丹药于重伤者每人一粒!”
小头目恭敬地从他手中接过药去,立刻转身,将他的命令传于众人。
有贺兰寂在,亲兵们就有了主心骨,知道刺客不敢再犯,当下也就安心地就地重新生起篝火,烧上火,几个轻伤地就跑到那些破损的帐篷里,取出一些还能用的毯子和急救包等物,铺在地上,将那些重伤者抬过来,喂下贺兰寂的药,用水帮他们清洁伤口,敷上伤药。
贺兰寂则行到龙翔身边,弯身下来,随手捏开他的嘴边,将手中的那粒药丸丢到他嘴里,立刻便有两人将龙翔也抬到篝火边的毯子上。
楚天骄早已经跑过去,帮着士兵们一起帮助伤者,治内伤她不在行,处理这些外伤却难不倒她,拔箭、包扎、接骨…
面对那些身上写着鲜血的伤兵,她的小脸始终淡然地没有太多波动。
再大的场面她也不是没见过,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贺兰寂随意地坐在距离篝火不远的草地上,将头上沾了碎叶的布笠随手丢开,从地上扯了一株青草在指间把玩,目光偶尔看向自己的伤兵,更多的时候则是在楚天骄身上定格,黑眸里隐含探寻之色。
将所有的伤员处理完,已经是后半夜,天空中启明星升起,黎明即将前临。
楚天骄两世为人,精神力较之常人强大许多,她平日里也练些前世学的那些格斗术来强身健体,毕竟她这身体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这样忙碌地一晚上,亦已经是十分疲惫,帮最后一个伤兵包扎好伤口,她勉强走到圈外,立刻就矮下身子,毫无顾忌地躺到草地上闭目休息起来。
人有三急啊,王爷?!(9)
人有三急啊,王爷?!(9)
咕噜!
她刚刚躺下,肚子立刻就□□起来,晚餐时她只不过喝了一碗汤,折腾到现在,不饿才怪,轻抚着肚子,楚天骄忿忿皱眉。
她天不怕地不怕,生平最怕的却是两件事,一件是睡得少,一件是吃不饱。
张开眼睛看一眼左右,见无人注意她,楚天骄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悄悄地走向不远处的树林。
她身上的小口袋里,可是储备着不少美味果实的种子,只要她随便拿出一颗,就能用她的玄术催长出可口的水果来填饱饥饿的肚子。
吃什么好呢?!
苹果?葡萄?西瓜…一路走过去,楚天骄还在心中悄悄盘算。
“你要去哪儿?!”
面前,突然传来一声不高不低地询问。
楚天骄吃了一惊,一脸戒备地看过去,只见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影正从前面的一株大树下走出来,借着淡淡月色,她立刻认出是贺兰寂。
“人吓人,吓死人,别跟个鬼似地突然出现好不好!”向他翻个白眼,楚天骄迈开步子,继续向前。
贺兰寂皱眉,这个小东西,竟然不回答他的问题还这样对他说话。
“你要去哪儿?!”
他再次重复刚才的问题,语气中已经明显地多了不耐烦,音调也提高了几分。
“那边!”贺兰寂随手一指他身后的灌木林。
“做什么?!”他继续追问。
抬脸看一眼他的俊脸,楚天骄眼中闪过一抹促狭,“人有三急啊,王爷?!”
贺兰寂脸色一白,再彪悍地女人他也不是没见过,一个小丫头竟然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的事情,这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满意地看着他脸上表情的变化,楚天骄在心中轻笑一声,继续迈步向前。
一只手臂,横过来拦住她的去路,贺兰寂的脸色已经迅速恢复了冷静,“林中危险,我和你一起去!”
“没关系的,我很快回来!”楚天骄假意向他一笑,一弯身就要从他的手臂下钻过,哪想对方却似看出了她的意料,手臂迅速向下一沉,她的脸便撞到了他的臂上。
人有三急啊,王爷?!(10)
人有三急啊,王爷?!(10)
那看似削瘦的手臂,硬得却像墙一样,只把她的鼻子都撞得酸疼。
抬起脸,楚天骄忿忿地看向贺兰寂,在他的眼睛里,她明显地捕捉到一抹笑意。
这个混蛋,故意的!
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心中冷哼一声,她立刻缩回准备后退的脚,在贺兰寂疑惑地目光中,毫不客气地将他的袍袖拉过来,擦一把脸,然后捂在鼻子上,故意夸张地擤了两声——当然,鼻涕是没有的,不过就是做做样子,悄悄地抬着眼睛,满意地看着他的脸瞬间转青,她强忍着才没有大笑出声,嘴里却道,“王爷说的对,林中危险,我还是不去了!”
再也不理他,她转身重新走回营地,唇角上早已经控制不住地扬起笑意。
这个家伙,面巾上只是落了些碎叶就丢掉,就算没有洁瘾,想来也是极爱干净的人,这会儿,一定恶心地快吐了吧!
想象着贺兰寂此时的心情,楚天骄肚子还在饿,感觉却比刚才好多了。
注视着那个渐远的身影,贺兰寂的拳头忿忿握紧,猛地扬手,一把扯下了被她擦过脸的衣袖。
黎明,很快来临。
士兵们修整了破损的马车,还幸运地找到了两匹只是受了些轻伤的马,小头目将赤焰纹的大旗插于车顶,龙翔和另外几个重伤军则被小兵们抬到车内,楚天骄自然地走过去,准备爬上车辕,一只手掌却已经伸过来拉住她手臂,然后,她身子一轻,人已经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一路急行军,正午之前要赶到榆林城!”贺兰寂沉语一句,足尖一点,已经飞身而起横抱着楚天骄落到金睛雕的背上,金睛雕展开双臂轻抖便载着二人冲天而起。
楚天骄初时还有些吃惊,看清是贺兰寂抱她,立刻就安静下来。
马车安排给重伤兵,她并无怨言,这一夜折腾,她早已经困死了,原寻了一个还算干净的毯子想要在车辕上睡一觉,现在有人\体沙发可以享受,她自然不会拒绝。
心安理得地裹住毯子,小脑袋甚至还向贺兰寂怀里扭了几扭,寻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立刻就闭上眼睛,睡觉。
王爷,故意的!(1)
王爷,故意的!(1)
榆林城。
城墙上,榆林太守周秀再次手搭凉棚看向前面的官道,脸上有掩不住地焦急。
昨天夜里,他已经得到消息,赤焰王的人马近日要路过榆林,他已经在城墙上等了两天还不见对方人影,难免心中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