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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一声低啸,楚天骄已然出手。
永生之藤如一条绿色蛟龙脱袖而出,缠绕住丹的身体,刚才替他迎住对方的三只短刀。
王爷,你无赖!(2)
王爷,你无赖!(2)
木系的圣宝,其坚韧自然也是非常,三个刺客全力砍出的一刀,顿时如同砍在磐石上,三人怎肯罢休,当即转化招术,化砍为刺,想要越过永生之藤继续攻击。
楚天骄在上面看得真切,唇角扬起无声冷笑。
手掌轻勾,护住丹的藤蔓已经又生异变,数只枝叶突兀地从藤蔓上迅速地伸展开来,仿佛几个大手分别抓住刺客拉握刀的腕,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生长起来,紧紧地向着手臂的上方一路缠绕过去。
“快退!”一个刺客觉出不对,大声提醒着同伴就要将手抽回。
只可惜,那缠在臂上的藤蔓坚韧胜过他见过的所有绳索,跟本就无法挣断,其间更有触角向着血肉内伸展,如根刺入泥土,紧紧抓住。
“啊!”知道再拖下去是死,其中一个刺客低啸一声,猛地抬起另外一只手掌抓住被裹住的手臂用力一扯,竟然硬生生将自己的手臂扯下来。
另外两个家伙到底是迟疑了一下,等到他们意识到胳膊保不住想要断臂的时候已经晚了,藤蔓已经缠住他们的脖子,触角也已经伸入他们的咽喉、嘴、鼻子…甚至,眼睛…
血溢出来,将新长出来的娇嫩绿叶都染成一片血红。
卸了一只手臂,勉强逃出一劫的刺客落地之后,立刻拼力从地上爬起来,按住流血不止兀自露着白骨的伤口向远处逃去。
“他,交给你了!”扬手收回永生之藤,楚天骄淡淡对丹开口。
丹会意,阴阴一笑,人就飞身而起向着那个刺客逃走的方向过去。
知道这受伤的刺客丹有足够的能力应付,楚天骄转脸看向半空中斗在一处的贺兰寂和刺客首领。
她眼力虽佳,无奈武学修养不足,跟本就看不清二人的攻式。
只能看到两个身影迅速分开,半空中淡金和赤红两股光芒交织出一片绚丽光影。
淡金色是刺客手中长剑斗气的颜色,赤红色自然是贺兰寂手中的火焰枪。
一个照面的功夫,刺客首领已经认出贺兰寂,他自然也清楚自己的斤两不可能是贺兰寂的对手,所以立刻就已经下了决心伺机而逃。
王爷,你无赖!(3)
王爷,你无赖!(3)
险险地躲过贺兰寂斜刺过来的长枪,刺客首领虚刺一计,腰身一扭,人瞬间已经退出十步之外,转身拼力逃逸。
“想逃?!”低喝一声,楚天骄左手轻扬,袖中永生之藤已经祭出。
藤蔓迎风而生,如影随形般向着刺客首领追去。
耳听到后面风声,刺客首领露在面巾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惶恐,拼力急掠的同时,左手亦已经探到怀中,猛地抓出一物,猛地抖开。
半空中,突然异动。
银光闪过,刺客首领的身影凭空消失,永生之藤落空。
“瞬移术?!”扬手收回永生之藤,楚天骄眉尖轻挑。
贺兰寂看出她出手,自己就收住身形没有再追击,看到那银光,他的眼中也是闪过惊异的神色。
“这不是武学的瞬移术,应该是类似于土遁和水遁的逃遁玄术!”轻盈地在她身边落下,他微皱着眉,“不过,我也不能确定!”
“那还说什么废话!”楚天骄向他翻个白眼,转身欲走。
“对不起!”身后,他的声音幽幽传来。
他,在道歉?
那个嚣张跋扈的西北王,那个连皇上也要忌惮三分的赤焰王,他在向她道歉!
只是淡淡三字,听到楚天骄的耳内里却似乎有着非常的力量,脚步一下子变得如山沉重,她不得不停下来。
看她停下脚步,贺兰寂大喜,身形一动,人已经来到她的前面,“我不让你来草原是有原因的,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解释给你听,那天晚上的事,我很后悔!”
他猛地一口气将所有想说的说话,似乎是怕她阻止,又似乎是担心自己会失去勇气——道歉的勇气。
回味他的一生,贺兰寂可以肯定,这是第一次说出后悔二个,也是他第一次说,对不起。
略显急促地喘息着,他有些忐忑地注视着她的脸,哪里还有刚才面对刺客时的冰冷,那模样就如同一个等待着将军命令的士兵。
楚天骄垂着脸不看他,只是从齿间挤出几个字,“说完了?那就…让开!”
老天做证,她其实很想说“滚”,可是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让开二字。
王爷,你无赖!(4)
王爷,你无赖!(4)
贺兰寂站在原地,挺拔的身影仿佛一座山,巍然不动。
忿忿地瞪他一眼,楚天骄抬步想要从他身边绕过,刚迈出右脚,突然身子一轻,脚就离开了地面,人已经到了他温暖的怀抱中。
她拖力挣扎,他的手臂却如同石雕铁打,她跟本无法撼动半分。
“混蛋,贺兰寂,你放开我!”她疯子一样地挣扎,用腿踢他,嘴里骂着自己能想出来的所有骂人的词,“你无赖,你卑鄙,你无耻,你让我走,我走了,现在又来说什么对不起,不是说永远没有回去的机会吗,现在又来找我做什么,还跟踪我,你有偷窃癖啊,龌龊…”
他只是紧抱着她,一动不动。
任她踢,任她抓着他的衣襟,任她将他骂得一无事处…
心中,却有温暖。
这个小东西,到底还是在意他的。
若不然,又何必非要送一个伶官回去惹他生气,又怎么会现在表现的这样愤怒?!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在乎。
只不过,她比他还要骄傲,骄傲的不肯承认已经被他的宠爱打动。
这几天来,贺兰寂早已经想通了这些,所以他现在完全可以保持镇静。
终于,楚天骄不再也不再踢打,只是喘息着将头靠到他的肩膀上。
“骂够了?!”他问。
“我先休息一会儿!”她没好气地答,刚才那样地疯狂攻击,她的灵力也是损耗不小,再加上刚才这一番折腾,她还真有点疲惫。
他扬唇,宠溺地笑,抱着她坐到草地上,为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态,“休息够了继续骂,骂够了,跟我回去!”
“谁要跟你回去!”她忿忿地送他一对白眼,“我警告你,马上放过我,否则,我把你也变成草刺猬!”
“若你舍得,随便!”他笑得云淡风清,一脸地笃定。
她念力微动,数根草箭就悬浮到他的头顶四周,“贺兰寂,我说真的!”
他看也不看四周,一对黑眸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的眼,“楚天骄,我也是说真的!”
“那我们就试试看!”她也学着他的样子笑起来,草箭突然加快速度向着他的头脸刺来。
王爷,你无赖!(5)
王爷,你无赖!(5)
他一定会躲!
她在心中,早已经认定了结果。
结果,出人意料。
他只是看着她,从草箭加快速度到逼近他的肌肤,不过只是短短一瞬,她却突然感觉仿佛过了一辈子,当她用念力将所有的草箭都停在紧贴着他肌肤发丝处,他的手臂依旧紧拥着她没有放。
这个男人,疯了!楚天骄想。
“你疯了!”她有些懊恼地开口,不知道是恼他的不躲,还是恼自己的下不去手。
“哈哈…”贺兰寂大笑出声,然后一把将她的小脸贴到他的胸口,一只手掌按住她不安分的小脑袋,一只手掌仍是拥着她的身体不放。
熟悉的冷荷香,直入口鼻,她心中想着真恶心,却硬是生不出反感,还本能地吸了吸鼻子,其实这味道她真的蛮喜欢。
“最开始,我是想要征服你的!”他的心跳在她的耳边,他的声音轻轻地却一字不落地听到她的心里,“我以为我驯得服最烈的马,最不听话的兵,也一定能把你这个小东西征服,宠你不过就是手段,可是后来,我发现,有你在王府,真的很好,那天带了那匹马给你,站在高台上看到你套着一身绿衣服,仿佛春天里一颗生机勃勃的小树,我才突然发现,什么叫家,不是一间房子,不是一张床,是你知道,那里有一个人在等你!”
“胡说,我什么时候等过你!”她在他怀里闷声闷气地答,自己却没有注意到,她的语气实在没什么攻击力,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在撒娇。
“我知道你还小,还不太懂这些,没关系,我会等,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他微微放松按住她小脑袋的手掌,垂脸看向她的眼睛,“乖,跟我回家!”
家?!
那里是她的家吗?!
她没有答案,眼前只是闪过一幕幕与他在一起的情景。
他为她细细地择鱼刺,主动伸过手掌来接走她嘴里的果核,每次都不住反对她喝酒到最后还是纵容,每回酒醒总会在他怀中醒来…
在楚家,她常要提着心思,担心那些所谓的姐妹向她使坏,她似乎一直在睡,其实却从未睡得安稳。
想起来,似乎只有在他身边的时候,她才能真正地睡上几个安稳觉,不再梦到穿越前,开始融和这个世界。
这,就是家吗?!
王爷,你无赖!(6)
王爷,你无赖!(6)
“放开我的主人!”不远处,突然传来丹冰冷凌厉的声音,“否则,后果自负!”
很显然,他误将贺兰寂也当成了敌人。
和楚天骄在一起半年,他也不知不地从她身上学了不少东西,比如,这句后果自负。
听到丹的声音,楚天骄和贺兰寂同时转过脸来,目光触到丹泛着明显血红色的眸,贺兰寂微有惊异,楚天骄却是狡黠地勾起唇角。
“快,丹,杀了他!”
她不能杀他,丹可不会留情,只要丹出手,他一定会放过她,然后,她就能衬机逃走。
她还要带丹去雪雾森林,她还要去看看传说中的丰收节,她才不要现在回家——咳,不是现在,她不要回家,咳,不是,那里跟本不是她的家…
就在楚天骄一而再地纠正着自己心中的想法时,刚才还是冷冰冰满目吊诡杀机的丹,看清贺兰寂的脸时却突然露出非常的震惊之色,带着无限惊喜地唤出两个字。
“魔帝!”
魔帝?!
贺兰寂和楚天骄同时愣住了,甚至,两个人还本能地交流了一个惊讶的眼神。
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楚天骄迅速移开眼神,转脸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丹,“你叫他什么?!”
“我…”丹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目光很快地掠过贺兰寂回到楚天骄的脸上,“我认错人了!”
这小子,心里有鬼!
楚天骄挑挑眉,感觉着贺兰寂手臂放松,她立刻从他怀中挣脱出去,“丹,我们走!”
随在她身后走身,贺兰寂很自然地做出随行的姿态,就知道这个小妮子不会这么轻易就跟他回去,反正都已经到了草原,他不介意陪她在这里玩几天。
“你跟着干什么?!”楚天骄不悦地斜他一眼。
“我没有跟着你,我只是随便走走!”贺兰寂微扬着唇角,眼神里满是狡黠。
她猛地扬起手掌,永生之藤应声而出,紧紧地缠住他的颈,“再前进一步,我就…”
不等她说完,贺兰寂已经夸张地向她迈了一步。
楚天骄只恨得牙痒,“你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
她手指猛地握紧,永生之藤立刻就随之收紧,贺兰寂的呼吸很快急促起来,脸也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
王爷,你无赖!(7)
王爷,你无赖!(7)
他却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没有使用半点自己的力量去让自己好受一点。
眼看着他的脸由白转红,又慢慢地变紫,楚天骄突然虚手一抓,永生之藤就已经脱离了他的颈回到她的腕上。
“杀了你这样的无赖,脏了我的手!”转过身,楚天骄冷冷地斜一眼丹,“你,杀了他!”
丹看一眼努力控制着呼吸连咳都没有咳一起的贺兰寂,双手一摊,“主人,你也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
“你的意思,不打?!”楚天骄咬着牙挑眉。
丹垂着脸,不看她。
这个混蛋,楚天骄几乎要气晕过去,跟了她身边半年,竟然第一次见到贺兰寂就叛变了?!
“好,好,好!”她连叫三个好字,猛地甩下袖子,大步向前走去。
“我跟着她,你去收拾行礼!”迈步随在她的身后,贺兰寂随意向丹吩咐道。
“是!”丹朗声答应,语气中对贺兰寂的恭敬比之对楚天骄似乎还要明显几分。
贺兰寂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跑向河边的丹,到底是担心楚天骄,急急地追上前去。
楚天骄自然是比不过他的速度,无论她快也好,慢也好,他始终就在她的身后二步外的距离,亦步亦趋。
知道甩不掉他,她干脆一屁股坐到草地上,“贺兰寂,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他静静停在她的身侧,“臭丫头,咱们打个赌吧?!”
“谁要和你赌!”她撇嘴。
“你不敢?!”他故意挑衅。
“我是不屑!”她斜他一眼,“激将法什么的就不要费心思了!”
在她身边坐下,贺兰寂的语气突然转为郑重,“只要你赢了,我绝不再纠缠你,天高海阔任你去!”
她杀不了他,丹不对他出手,如果这家伙真的想要跟着她,以他的能耐,绝对可以做到,这个办法大概是唯一可以让他离开她的办法!
“说话算数?!”她,终于动心。
“君子一言!”他向她伸出自己的右手手掌,眼神中有掩不住的宠溺。
她促狭地笑,“先说赌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他有阴谋,不搞清楚状况,她可不会乖乖上当。
王爷,你无赖!(8)
王爷,你无赖!(8)
轻吸口气,贺兰寂郑重地伸出三根手指。
“从现在开始,你可以随便逃,不管去哪里都可以,随便用什么方法伪装都可以,天亮的时候,我会去找你,我给你两次机会,只要你不被我抓到第三次就算你赢,到时候你尽可以离开,我绝不再追你!”他的黑眸,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她的小脸,眼神中有她看不懂的深沉情绪,“如果你被我抓到第三次,那么就必须乖乖地和我回王府去,我知道,再过七日就是你的十一岁生辰,我要你在我身边呆四年,等到你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如果你还是决定要离开我,我会给你一纸休书,还你自由!”
“我要加上一条!”她盘腿坐起,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如果三次你都捉不到我,回王府之后你要昭告天下,就说我楚天骄把你贺兰寂休了,从此我们二人不再是什么夫妻!”
“好,我答应!”
“成交!”她扬手拍在他的掌心,便要起身,他却突然拉住她的腕,她顿时不悦地挑眉,“贺兰寂,你反悔了?!”
宠溺一笑,他轻抬手指,掠过她的耳际,他的指尖,滚滚的热,掠过她耳后肌肤的时候,让她控制不住地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来,似乎是被他烫到了。
当然,随着他的手指移开,感觉也同时消失,他向她亮亮手指,他的指尖赫然夹着一根草叶,想来是之前混战的时候不小心落到她发上的。
“谢了!”站起身,从丹手中拉过一匹马,楚天骄飞身上马,“王爷,再见,哦,不,是永久!”笑着向他挥挥手,她轻夹马腹,急奔而去。
丹却还留在原地,似乎是有些犹豫地看着贺兰寂,那样子,仿佛是在等他的命令。
贺兰寂的目光掠过他明显透着血色的眼睛,似乎有所领悟,“放心吧,我会找到她的!”
丹这才点头,跳下另一匹马,向楚天骄的方向追了过去。
注视着两匹马离开的方向,贺兰寂淡淡抬起右掌,刚刚掠过楚天骄耳际的无名指上,赫然有一个小小的火焰形印迹,注视着那个很快消失在指间的印迹,他的唇边扬起一抹莫测的笑意,“臭丫头,兵不厌诈,这可不是我作弊!”
王爷,你无赖!(9)
王爷,你无赖!(9)
天色大亮的时候,楚天骄和丹终于来到了苍鹰部落附近,苍鹰部落的聚居地在一片平坦的草场上,站在草坡上,可以看到数不清的帐篷和云朵一样铺在草地上的牛羊,赛马场上早已经有早起的汉子在练马,飞扬的身影带着一片烟尘。
站在草场上,原本下定决定一路向北的楚天骄突然改变了主意。
继续前行,可能会跑得远一些,但是以贺兰寂的脚力肯定很快就会被他追上,比起茫茫草原,这人山人海的丰收节才会是最好藏的地方。
“既然来了,我们就去丰收节逛逛!”调转马头,带着丹走向山下,楚天骄突然语气一转,“你说的那个魔帝是什么东西?!”
“魔帝不是东西,是我们冥界的王!”丹的语气,少有的郑重。
“贺兰寂长得和他很像吗?!”楚天骄又问。
“不错!”丹轻轻点头,“所以,我才会认错人!”
“真的只是认错人?!”转过身子,楚天骄眨着大眼睛,眼神中满是天真的好奇。
“真的!”丹移开目光,“主人快看,那里应该是卖食物的地方!”
说罢,他扬鞭想要先一步冲下山去,楚天骄却已经带马一横挡在他的面前,向他伸过手掌,“你的红眼睛太惹人注目,趁现在没人注意,马上变成花形!”
看他的目光仍盯着远处的人群发呆,她扬唇一笑,“放心吧,我会把吃的一起放进乾坤袋的!”
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身子一闪离开马背,幻化成花枝落在她的掌心。
“臭小子!”伸指捏住他的花茎,楚天骄的脸色转眼变成阴险,“不听我的命令,不对我说实话,第一面见那个混蛋,你就卖主求荣,一路上还不留痕迹地做出记号,你以为我没有看到!”
扬手将他塞进乾坤袋,她顺手将里面留存的食物取出来,随意丢在草原上,这才打马奔下草坡。
随意将马栓在一家人的羊栏边上,她一头钻进了由无数帐篷组成的“购物街”。
等她出现在卖食物的帐篷前时,她已经套上了一件半旧的宽大皮袄,头发盘起,藏在毡帽着,脸上也故意涂了灰炭遮住白皙肤色,那模样完全就像个脏兮兮的草原小子。
王爷,你无赖!(10)
王爷,你无赖!(10)
随便在一家卖吃食的帐篷外放着的桌边坐下,就着紫苏糕喝一碗热腾腾的奶茶,楚天骄惬意地伸个懒腰,本着哪人多往哪钻的宗旨,晃晃悠悠地挤过人群来到跑马场边上。
丰收节,除了庆祝丰收,促进交易之外,还有一个少有的娱乐大会和男女联谊大会,赛马、射箭、摔跤…诸如此类的比赛也是一应俱全,男人们可以有充足的机会显示自己的力量与骑术,进而吸引姑娘们的注意力,然后在晚上的篝火大会跳舞的时候,就会接到对他忠情的女孩敬的酒,如果男子同样对女孩钟情,喝下对方敬的酒,就可以带着她回到自己的帐篷。
男人们尽情地展示着自己,姑娘们自然也不例外,“购物街”上到处都是成群结伴的年轻女孩购买着漂亮的衣服和首饰,以帮助自己更多地吸引男人们的目光。
这其中也不乏一些双目放光,到处游窜的小孩子,那些就是所谓的“金手指”。
为了不惹麻烦,楚天骄早就用金叶子换了一堆铜钱挂在腰上,那鼓鼓囊囊的小包裹自然也吸引了金手指们的注意,其中一个试图靠近楚天骄,手还没凑到她胸口塞着的钱袋,已经被她抓住了手腕,她的武技虽是平平,对付这些小东西还是足够的。
那是一个和她个头差不多的小男孩,看看对方那张明显营养不良的小脸,楚天骄并没有为难他,反而还从口袋里摸出几个铜板来丢到他怀里,“不想被砍断手指就离我远点!”
小金手指似乎是有些错愕,捡起铜板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楚天骄对摔中奖和射箭这些比赛并不太感冒,看了几眼就意兴阑珊,正琢磨着是不是找个地方睡一觉,就听得身边的一众女孩子突然尖叫出声。
“快看,快看,是大王子殿下!”
“还有三王子,天啊,你看他的眼睛,简直比天空的星星还要亮!”
…
闻言,楚天骄也不禁好奇地转过脸,想要看看这草原上的王子长什么模样。
视线及处,只见两排套着皮甲的侍卫正簇拥着两位骑马人正向射箭场这边走过来。
楚天骄转过脸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其中一位套着红色猎装的少年,正向着她的方向转过脸。
王爷,你无赖!(11)
王爷,你无赖!(11)
那是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的少年,显然是时常接受阳光的洗礼,他的肤色是健康的浅棕色,如雕的五官,线条深邃,一对鹰一般的眼睛,目光锐利。
长发不束不扎,随意地披在肩头,更显粗旷狂野。
身上负着一只半人高的长弓,合体的红色猎装完美地突现出他的宽肩窄腰,只看那手臂上鼓起的肌肉团就不难想象他的爆发力必然非常。
在他的身侧,白马上坐着另外一位少年,从楚天骄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的一张侧脸,这少年看上去似乎比红衣少年年轻上二三岁,身形却比他纤细了不少,身上套着有着精致绣纹的天蓝色草原宽袍,领口和袖口上俱是镶嵌着白色的毛皮,将本就精致的一张脸映得越发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