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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木抬起，送上外面等候的灵车，秦川等一众孙女、媳妇都被扶出来，上车哭灵。
送葬队伍浩浩荡荡地行向城外，门外早不知道有多少人围观，这里出了如此大事，自然是早已经传得尽人皆知。
一时之间，满城风雨。
传到最后，消息越演越烈。
有的说秦家那个娼妓之女与太子有染，又在灵堂边睡了顾家公子，真是恬不知耻…后来就传成太子爷与顾家少女共玩一女，还怀了孩子，不知道是谁的种，所以太子一气之下踢掉了孩子。
另一个说法则是太子爷是个不能下蛋的鸡，跟本不能生孩子…这个说话传到最后，已经变成太子爷连床|上之事都不行，跟本就是个废物。
…
比起秦秀，人们最关心的则是太子殿下的床弟之事。
最后，人们还是认可了他不行的说话。
要不然，这位太子爷怎么一直不娶妃子呢？
要不然，那慕容嫣然为何不嫁太子，跟一个书生私奔呢？
说不定，那顾悦其实是太子爷的相好，与秦秀是争风吃醋！
…
各种流言，漫天飞传。
只把天容皇后气得生病倒在床。
这也难怪，这一次，这人实是丢得太大了。
自那日之后，一连数日，皇上不曾去过皇后宫中一次，更不说是东宫，甚至他自从那天之后连一句话都不曾和即墨流芳说过。
躺在枕上，看着走进来探望她的儿子，天容皇后欲骂无词，只是用手指着即墨流芳，手指颤抖。
“你…你…你这个不孝子！”
如果不是儿子招惹上秦秀这个贱女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事情，天容皇后那叫一个后悔。
“当初，我真应该将那个贱女人杀了！”
“母后别气了。”即墨流芳自然也是愤恨，但是，他恨得人却并不是秦秀，而是即墨流年，“这件事情，明显就是老九一手安排，好让我颜面尽失，让父王对我大失所望，就算没有秦秀之事，他也会栽赃我的！”
这件事情，即墨流芳后来也仔细想过，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后来特意跑去顾家。
顾悦被父亲打得遍体鳞伤在床上养着，哪敢说实话，只说被秦秀引诱，后来不省人事，再醒来时已经在灵堂附近。
环儿没有得到秦川所谓的解药，心中害怕，后来干脆在后院跳了井。
即墨流芳的人找到她时，她已经泡得面目全非。
即墨流芳查不出真相，很自然就将这一切归罪到即墨流年身上。
402.第402章 前往江南（1）
天容皇后在枕上咬了咬牙，“你之前不是安排了人手，现在还没有消息吗？”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即墨流芳心中越发愤恨，“唐辉那个蠢材，我让他去烧掉老九的粮草，到现在还没有半点动静…”
门外，脚步急响，即墨流芳忙着收住话头。
珠帘挑开，一人走进门来，正是即墨流芳在天子身边安插的眼线太监。
“太子殿下，西北战报来了。”
“如何？”
小太监垂着脸，答道，“九王爷设计两面夹击，西蒙骑兵死伤万余，九王爷初战大捷！”
即墨流芳捧着汤碗的手指啪得一紧，手中汤碗一下子裂成两半。
唐辉消息没有回来，这边却已经传来捷报，他焉能不怒？！
挥手支开小太监，天容皇后看着儿子手上汤水，也是叹了口气。
“真是流年不利，这些天来，竟然没有一个好消息。”
这一次，老九立下如此战功，回来必定更得帝宠，而自家儿子这些天来做得这些事情，连她这个当娘的都有些看不下去，更不说是天子。
“哼!”即墨流芳不悦轻哼，“他跟本就不给我建功立业的机会，我能如何？依我看，他就是想要让老九当皇帝！”
“太子殿下！”一个侍卫走进来，“皇上请您到御书房。”
即墨流芳虽然心中不悦，却不敢怠慢，忙着跟着侍卫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几位重臣已经赶到。
即墨子钰坐在主位上，一脸地笑容。
“这次让你们过来，一来是想要告诉你们捷报之事，二来也是想要看看几位商量。流年捷报中说，想要出兵关外，重创西蒙，对于此事你们有什么想法？”
“老臣以为，这一次王爷已经重创西蒙，这个时候就应该乘胜追击，灭了西蒙，以绝后患！”
“西蒙旗下数个部落，灭族怎么可能，只怕这样会激起敌人更加的反抗，到时候反倒是弄巧成拙。”
…
两方人马，意见不一。
即墨流芳也担心即墨流年真得灭了西蒙立下大功，也跟着说道，“父王，儿臣以为，战事劳民伤财，不可久战，只要这一次警告到西蒙，让他们知道我大秦不可侵犯便可。”
“是啊！”慕容朗立刻附和，“老臣也赞同太子殿下的意见。”
即墨子钰点点头，“几位说得都有道理，不过，朕以为…此次也确实要给西蒙一些警告，只是这一战，只怕威慑力还有些不够。”
“皇上说得极是。”老丞相站起身来，“老臣以为，此事决定权最好是交给九王，毕竟我们也不在西北，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
老丞相一说话，众人立刻一片赞同之声。
即墨流芳听了，心中却是暗暗气闷。
如此一来，老九的权力岂不是更大。
“好。”即墨子钰含笑开口，“传朕喻，封流年为西北王，西北军马战事，由他全权决定！另外…封秦川为江南夫人，将朕的江南行宫赐与她居住，待过了秦大将军头七，便让她过去住吧！”
403.第403章 前往江南（2）
“是！”
总管安若海忙着应了，众人就纷纷起身告知走出御书房。
即墨流芳也跟着众人退出来，慕容朗就特意慢走几步，与他一起留在最后。
“殿下，我府中植的几株早荷已经开了，殿下可愿意与老臣过去一观？”
即墨流芳哪有心情看什么荷花，“将军心意，本宫心领了，母后身子不适，本宫还要过去服侍。”
“殿下…”慕容朗快行几步，“我这早荷可是奇花，只要闻闻香气，便可解去君心之忧，您若不去…可是会后悔的！”
即墨流芳转过脸来，与慕容朗对视一眼，看出他是有话要说，当即答应，与他一起结伴出宫。
一路赶到慕容朗的将军府，来到后花园中，果然见池中一池早荷，已经盛开。
“殿下看这荷花如何啊？”慕容朗笑道。
即墨流芳点点头，时值初夏，其他荷花还没有开，这早荷确实也很少见。
“听说，皇上正在为九王爷物色王妃，此事殿下可知道吗？”
即墨流芳转脸，“有这事？！”
“原来殿下还不知道此事。”慕容朗一笑，“这也难怪，这事乃是大总管亲自操办，要不是老臣有一个相好的大臣负责此事，老臣也要不知情。”
“看来，父王也不喜欢那个傻子。”
慕容朗摇头，“太子可想曾过，以前皇上为何没有这么做，现在却这么做了呢？”
即墨流芳注视着池中荷花，“将军想要说什么？”
“哎！”慕容朗叹了口气，“我只是替殿下不值啊，论起才智，殿下当真是最合适的天子人选，只怕这一回…”
后面的话他没说，即墨流芳却是心知肚明。
这一层，他当然也想到，可是想到又有什么办法。
他手下没有军马，就算是想争也争不过。
“老臣有一计，不知道殿下想不想听。”
“将军请讲。”
“据我所知，九王爷对王妃极是宠爱，如果有人对王妃不利，依你看，他会如何？”
即墨流芳眯了眯眼睛，“你的意思是…”
慕容朗走上前来，悄悄对他耳语几句。
即墨流芳听了，只是冷笑，“将军就不怕，我将这些话告诉父王？”
慕容朗一笑，“老臣知道，殿下不会，因为殿下很清楚，这朝堂之上，再没有人比老臣对您更忠心的了！”
即墨流年束起双手，“若此番事成，大将军之位便是你的。”
慕容朗立刻就欠身向他行礼，“老臣多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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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华园。
“谢主隆恩！”景儿扶着秦川站起身来，一脸喜色地接过安若海送过来的圣旨，“总管先生，快进去坐坐喝品茶吧？”
“不必了。”安若海一笑，“圣旨送到，老奴还要回去复命，就不叨扰王妃了。告辞！”
安若海转身离开，景儿忙着送他出来，一直送到大门处，才折身回来。
“恭喜王妃！”
秦川轻轻掂着手中圣旨，脸上却并没有太多喜色。
去江南，是她一直向往的。
可是现在，皇上这个命令，她却总是觉得哪里不对，一时间却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哪不对。
404.第404章 前往江南（3）
“您…好像不太高兴？”景儿看看秦川脸色，暧|昧一笑，“小姐肯定是想王爷了吧？！”
秦川扬扬唇角，人就抬眸看向厅外。
顾西城一直未见踪影，虽然知道西北捷报，她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明日，就是秦不惑的头七，按照圣旨的命令，过了明天，她就必须要前往江南。
皇上这道圣旨，也太急了吧？！
“王妃！”铁血迈步走进来，“顾公子回来了。”
秦川心中一喜，站起身来，果然见铁血带着顾西城走进来。
那男子一身红袍上满是风尘，看得出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
看到秦川，顾西城笑了笑，立刻就多身上取出一封书信递过来。
“景儿，快给我倒杯茶水去，我这嗓子都要冒烟了。”
“哎！”
景儿应了声，立刻就去倒茶。
秦川就道了谢，将信接过来。
信上，即墨流年张扬字体，写了那场胜仗，最后写明，要她做好准备去江南。
“流年也要我去江南？”
“不错。”顾西城接过景儿递过来的茶，“他那边怕是还要耽搁些日子，让你好好准备，等他回来之后，便带你去江南。”
秦川苦笑，“只怕…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顾西城面露不解，“这是何意？”
“皇上已经下令，让小姐后天就起程去江南，还将江南行宫赐给夫人居住。”景儿抢着说道。
“后天？”顾西城皱眉，“这也太急了吧？”
“君令如山，看来我是不得不走了。”秦川注视着手中即墨流年的信，“流年还要在西北呆多久。”
“他说，大概要月余，他的意思是想重创西蒙，以绝后患，这样便可安心离开。”顾西城道。
秦川点点头，“也罢，既然如此，我们便先去江南，也省得他再有什么后顾之忧。”
“也好，那我去准备一下。”
“西城！”秦川伸臂拦住他，“这一次，你就留在京城吧？”
“这可不行，这次我已经被那家伙狠骂一顿，要是我再让你一个去江南，那厮非杀了我不可。”顾西城向她安慰一笑，“你不用担心，流年对粮草早有安排，这一次，即墨流芳没有烧掉粮草，肯定不会再用同样的手段。我去天下商号那边安排一下，后天一早，就护送你回江南。”
秦川只好答应下来。
顾西城赶往天下商号安排，秦川就仔细写了一封信，送到铁血面前。
“铁血，这次就劳烦你亲自去西北，帮我走一趟，将这封信交给流年。”
信上只说自己一切都好，让即墨流年安心西北，只字未提她心中担心。
他在西北，已经操劳非常，她不想再给他添忧。
铁血双手接过信，秦川又取出一枚银戒，这是她之前闲得无事时画出来，让景儿寻了上等功匠打造的一对对戒。
原本想着等他凯旋归来之时，再送给他。
这次一别怕是还要许久才见，她干脆就取出来一并交给铁血，让他将即墨流年那只带到西北交给他。
405.第405章 前往江南（4）
铁血郑重接过，“王妃放心，铁血一定将信与戒指亲手交到王爷手上。”
秦川点点头，然后就向景儿道，“你送送铁血。”
这二人这些天来，也是隐有情愫，秦川自然也知道，因此故意安排。
景儿应了声，将铁血送出院门，“你路上小心，千万别弄丢了王妃给你的东西，辜负了王妃托付。”
铁血立刻点头，“你放心吧，只要我铁血还活着，一定将东西送到。”
景儿听了，不悦地瞪他一眼，“胡说什么，什么活啊死的，又不是让你去打仗。”
铁血抬手抓抓后脑，“我…”
“你什么你！”景儿从身上摸出钱袋来塞到他手里，“这些钱带在身上，路上住些好点的客栈，别太辛苦了。”
“我不要，我有钱。”
铁血还要拒绝，手伸过来却碰到她的手掌，忙着又缩了回去。
景儿颊上也是一红，“傻子，还不快走，再晚一会儿城门都关了。”
铁血握紧手中荷花钱袋，看看四下无人，人就迈上两步，凑过来在她颊上极轻极快地亲了一下，人立刻就转身飞掠而起，转脸没了人眼。
景儿抬手抚着被他亲过之处，脸色红烫地啐了一口。
“混蛋，跑得倒快。”
院内，秦川看着门口处着的景儿，扬扬唇角。
直待景儿红着脸走回来，秦川才上楼换了一套衣服，让景儿准备马车，赶往黄金街上。
这边彩票店和天衣馆已经渐上正轨，这次走得匆忙，她也要过来交待一番。
当晚，秦川分别在两边店中安排妥当，顾西城也将天下商号的事情安顿好。
第二天，秦川又在顾西城的保护之下到秦家，一起到莫地祭拜了秦不惑。
秦子钰的病情已经好转，再过些日子，应该便可与即墨流年一同回来。
有童飞坐阵，凭着柳姨娘和秦怡这两人也闹不出什么风雨，秦川也可以放心离开。
当天晚上，景儿仔细帮秦川收拾好行囊，第三天一早，一行人乘了马车，带了百名侍卫一起踏上前往江南之路。
除了秦家的大大小小之外，大总管安若海也亲自过来送行。
一直看着秦川的马车行远，安若海才叹了口气，返回皇宫向皇上复命。
此时，天子即墨子钰刚刚下了早朝。
听闻秦川已经离开京城，他轻轻点头，人也叹了口气。
“秦将军，希望你不要怪朕，朕也是为了这片社稷天下，秦川实在没有资格母仪天下。不过，你尽管放心，她虽不能当皇后，朕却会让她此生尽享荣华，绝不会亏待她半点。”转过身，他侧脸看向安若海，“可选好了吗？”
安若海上前一步，“一共选出来两位，一位是老丞相的孙女，不仅生得端庄，而且琴棋书画无所不能。还有一位是御史大人的女儿，今年十九岁，也是天资联慧，还要请皇上定夺。”
“恩！”天子点点头，“干脆两个都娶了，到时候，他喜欢哪个，就让哪个做正妃，你马上准备聘礼，择吉日下聘。”
“这…”安若海有些犹豫，“是不是先知会王爷一声？”
406.第406章 前往江南（5）
即墨子钰不悦地挑起眉尖，“朕是皇上，难道还要询问他不成？”
安若海没敢接话。
即墨子钰宠爱即墨流年是没错，可是他不仅仅是父亲，他还是皇上。
皇上是什么人？
万人之上，一言九鼎。
在天子身边多年，安若海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即墨子钰挥挥手掌，“那孩子我知道，他最多就是闹些脾气，跟我别扭几日。没事的，你只管去办吧！”
“是。”
安若海只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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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境内，百里坡。
即墨流云一脸颓废地骑坐在马上，抬脸看看头顶烈日，伸手拿过马上的水囊，送到嘴里，倒了半天却并滴水也没有倒出来。
“将军！”
一个手下忙着将自己的水囊送过来，即墨流云伸手接过来，送到干涩的唇边喝了一口。
那一晚，被即墨流年打得军马溃散，他用了几天的时间，才算将兵马重新召集起来，人数也有五六万，可是情况却并不乐观。
西蒙骑兵，最多就是带上三五日的干粮，从不备粮军，都是冲到哪里抢到哪里。
此时，干粮早已经用尽。
马儿尚能吃草保持体力，人却已经断粮一整天。
再铁打的汉子，一天不吃东西，也是有些力气不足。
现在，众人骑在马上，个个灰头土脸，面色颓废。
“将军。”手下将自己存下来的半个干馒头送到即墨流云面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不然…我们先退兵吧？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回去整兵再来就是。”
即墨流云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奈。
此番原本是雄心壮志，想要做出点成绩给自己的岳父可汗看看。
现在看来，这次只能是无功而返了。
想着回去之后，又要被大舅子乌珠讥讽，即墨流云只是皱眉在心中叹了口气。
寄人篱下的日子，自然也不好过。
现在想起来，之日子远不如在秦国之时自己身为尚武侯时，那是何等风光。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转过脸，看向秦国的方向。
“哦！”
这时，四周突然响起欢呼声。
即墨流云转过脸，只见远处地平线上，一队人马渐近。
旗杆之上，西蒙国白底黑鹰旗随风招展，旁边的大旗上，还有斗大的“秋”字。
“这…”手下眯起眼睛，手遮凉棚向远处看了看，也是脸上一喜，“莫不是军师来增援我们了？！”
即墨流云远远看着渐近的旗帜，微微皱眉。
之前还听说，乌珠与秋先生之间起了一些冲突，难道他已经摆平乌珠？
旁边的西蒙士兵看着那旗帜，只当是自家增援赶到，一个个都是兴奋地摘下帽子，或是抓着水囊大声招呼起来，对面那一片大军也是挥舞着大旗“呜呜”地拖着长音回应。
即墨流云到底是担心有诈，立刻向一个亲兵挥挥手，示意他过去看看。
那亲兵打马冲向对面渐渐走近的队伍，即墨流云就抬眸看着远处。
只见那名亲兵停下来与对方交涉，然后就掉转马头将马回奔。
刚奔回来不足一丈，已经被人家一箭射中。
407.第407章 前往江南（6）
对面那套着黑色袍子，看似是西蒙兵马的大军突然旗帜一变，换成了红色大旗。
灿烂阳光下，大旗之下，金字闪烁着耀眼的“虎”字旗。
即墨流云顿时心头一紧，当即扬声大喝，“备战，备战！”
那大旗，他太熟悉了，曾经，他也站在那大旗之下，受人敬仰——那是龙虎营的大旗。
原本以为是援兵赶到的西蒙将士，眼看着对面的军马突然高喊着杀声冲过来，一个个慌乱地拨出刀箭来准备回应。
对方冲在前面的箭手，已经搭弓上弦，射出箭来。
阳光下，箭光闪动。
瞬间，无数人应声倒下，西蒙兵马不少是箭未射出，已经被对方一箭射穿。
这样的大草原上，无遮无挡，跟本就没有办法躲藏。
很快，龙虎营大军便如洪水一样冲到众人面前。
为首一匹白马之上，即墨流年银袍银甲，面色清冷，冲杀过来，所向披靡。
转眼就带人将西蒙众人冲散，抬架遥指着对面马背上的即墨流云，即墨流年语气冰冷。
“还不俯首投降吗？！”
“哼！”即墨流云紧握手中剑，“老九，你真得以为你能杀我？”
即墨流年隔空看着他，“我不想杀你，你现在投降跟我回去见父亲，是生是死自然由他定夺。”
“那我们就试试看，到底你我谁更胜一筹！”
即墨流云嘴里说着，却突然一抬右手，射出一只冷箭。
看着那只迎面飞来的毒箭，即墨流年眼中也已经是一片冰冷，抬手右手，他箭尖直指箭尖。
当！
一声轻响，毒箭被弹开。
隔着长箭注视着那头的即墨流云，即墨流年沉声开口。
“这一箭之后，我们兄弟之情情尽！”
“兄弟？”即墨流云冷哼，“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我早已经不姓即墨！”
说完，打马向即墨流云冲来。
“那就…死吧！”
即墨流年一夹马，也冲了过来。
两马未近，二人已经各自从马上飞身而起，挺剑刺向对方。
一银一墨两道身影在半空中汇在一处，伴着叮当声响，两个的剑已经连击数次。
然后，二人分头落下。
即墨流年的剑尖上已经染上血迹。
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即墨流云再一次飞身而起，手中长箭一甩，已经化成万点剑光。
墨眸微眯，即墨流年后发先至，一箭，便刺那一片剑光。
噗！
一声闷响，即墨流年的剑已经刺入即墨流云的右臂。
手臂吃疼，即墨流云手中长剑脱手落地。
收回手中长剑，即墨流年抬剑抵在即墨流云咽喉。